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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女如意-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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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倩倩见冯卓秀来,终于松下口气儿,跟他一齐使力,与李氏推搡一阵儿,把算盘从她手里夺了来。李氏大呼着气儿,两眼冒火地看着他们,“来了帮手了?啊?”她也知道,这会子突然多了个男人,撒泼肯定是不成了,只是面上仍不肯退让,连连冷笑着,“老娘今儿既然来一趟,也就把话儿撂这,和离,甭想!连这铺子,也是老赵家的!你一个吃白食儿的,偷了大勇的钱儿来折腾出个铺子,这会子有哪个脸儿来护着?今儿,就是官府上的人来了,我李红梅也不怕!”
她拍着胸脯,冲着里里外外瞧热闹的人群尖声道:“大家伙儿都评评理咯诶!我这儿媳妇,不守妇道,偷了屋里的钱儿跑县里来,”一手指着冯卓秀,“每日净跟些不三不四的混在一处!不要脸儿哟!”
如意听李氏这样胡说八道着,险些气死过去,正要上前儿,冷不丁手被另一双手紧紧拉住,她一怔,回头就瞧见季敏兰盯着李氏一脸的冷峻,却并不动作,她忍不住气呼呼低喝,“季哥,松手!”
季敏兰眼睛仍紧盯着李氏,嘴巴动了动,扯出一个讽笑,“细胳膊细腿儿,送上去给你这恶娘揍?”
倒是陈宣,往前儿走了走,冲人群说道:“今儿这妇人,纯属污蔑,大家莫听她胡言乱语,一会儿官差来了,自有定夺。”眼睛扫过人群中拉紧着扣在一起的手,略作停顿,然后,有点僵硬地挪开了视线。
季敏兰小声嗤了一下,“与这人扯皮,文绉绉的顶什么好使?等官府出面,不如自个先好好拾掇她。”他往后张望一眼,“阿如,一会儿你瞧我的。”他原先总是喊如意作‘笨蛋’,这会儿不自觉地喊了阿如,连叫的顺溜也没发觉。
李氏是个粗俗的,撒泼闹事时更是骂咧推搡惯了,冷不丁撞见陈宣这样斯文的,被她骂咧上几句,只脸上恼怒,回的话儿仍是文绉绉的,也就知道了他的斤两,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美美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俩手插起了腰,脸上更蛮横了些,“老娘还怕官府?这贱人,眼下还是我赵家儿媳!就是天王老子来,老娘还是这话儿!这铺子,是我赵家的!”她跟朱寡妇结了怨,忍不住恶毒地再次说道:“老娘活了大半辈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就你?想多管老娘屋里的事儿,就是你那寡妇娘来了,老娘也连着她一块收拾!”
陈宣脸上立时涨红了,他是半点容不得旁人污蔑他娘的,只是头一次对上不讲理的泼妇,心头又是怒极,又是拿她半点法子也没有,难道自个还能学着她的模样撒泼骂回去不成?或者是不管不顾揍上去?可若那样,实在有辱读书人的斯文体面,再说,当着如意面儿的,他自然是不愿粗鲁的。
万般犹疑之下,最终他没有出声儿,捏紧了拳头,努力克制着情绪,只是被李氏辱骂,以及方才落入眼里的那一幕,种种不快让他的指甲几乎戳破了手掌。
反倒是如意忍不住了,在人群里跳了脚,直喊着李氏的姓名:“李红梅!你不讲理,这铺子钱儿,全是我关大哥跟大嫂出的!”她手从季敏兰手里挣脱出来,跑到陈宣身旁,把他往后拉了拉,“宣哥,你是读书人,不和她一般见识呢!”
陈宣点点头,由着她把自个朝后拉几步,又跟他并肩站在一处,心里略微好受了点儿。
第一百八十二章 连连恐吓
李氏瞅见如意,一点不意外,只是瞄见人群中一个挺拔的少年,很有些惊异,她是不会看错的,那少年即使是拔高了,五官及脸上的轮廓却变化不大,分明就跟她几年前瞧见的季敏兰一个样儿!
收回目光,心里头有些惴惴的,这季敏兰今儿要是站出来帮着关氏跟阿如两个,她是闹也不闹?要不给他脸儿,赶明儿会不会开罪了季财主?
寻思一阵儿,见他站在一旁只是看着,并不发话儿,稍微定了定心思。
她今儿来闹,心里本也是拿定了一番主意的,前些个多方打听,得了消息,关氏带着如意两个上县里开起了裁缝铺子,得了消息起,她便抽空来县里寻觅着了,关氏跟大勇两个眼下还没和离,她在外头的产业,说啥也是她赵家的,关氏铁了心要和离,早就不顾老赵家的脸儿,这铺子,当然不能留给她一个外人!今儿来,确定了关氏真在外头有了产业,就算是为着这个,说啥也不能退让。
整个赵家,里里外外是一个也靠不住!三番五次催赵勇写个休书,他偏偏拖延着不给个准话儿,今儿知道她上县里来,丈夫又是不迭劝说,眼瞅着他一副怕事儿软弱的模样,心头就来气。一个个的,没一个让她顺气,嫁出去的巧玲也是个没良心的,为着嫁去刘家的,心里头一直记恨着她,又在夫家过的不顺气。到了年上,连娘家都没回,偏大勇也是个不争气的,自知道关氏铁了心离开赵家,去年底便又跟小寡妇两个厮混在一处,这会子,那登不得堂的贱人成日鼓捣着大勇闹着要分家。祥子倒是安分些。可因阿如的事,这些年来也没少跟她置气。
两儿一女的,都叫她寒了心,眼下她且还能走能跑的,已经日渐不把她这个当娘的放在眼里,今后老了,还有个啥指望头?这个节骨眼上,该争的,就是一文钱儿她都不打算手软,更别提一间县城里的铺面!比起指望几个不争气的儿女。到手的产业才是实实在在的!
心思一定,李氏立刻大声道:“都来了!正好!把话儿也就掰扯个清楚。我今儿来,为着两件事儿,第一,这铺子。本来就归我赵家,我今儿来,就是打算给这铺面要回来,再有,就是休了我这失了妇德的儿媳妇!”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唏嘘。李氏还想说,便给冯卓秀喝住,给她连推带搡往外轰赶。李氏俩手扒着柜台,摆出死不松手的架势,一边儿跟他拉扯,口里不干不净嚷嚷着,如意趁着眼下乱糟糟,悄悄朝季敏兰挪了过去,仰着脸儿,小声问:“季哥,你打算啥时候拾掇李红梅?”
季敏兰凝着眉头,板脸道:“急个什么?她还能跑了不成?”
如意见他胸有成竹,寻思着,季哥自来,一直没搭理李氏,难不成他要等府上的家丁来?想到这个,隐隐替他担忧起来,“季哥,你是不是想叫家丁揍李氏?”她抿抿嘴,低声说:“真揍了,犯了律法,本来是咱们有理儿……再说,揍出个毛病来,怎么办?”
于她来说,关赵两家的事儿,自家人能解决最好,她一点儿也不想因为季哥插了手,给他添了麻烦负担,一个不小心,办出什么影响学业跟仕途的事儿,回头季家人不得恨死她跟二姐?
季敏兰闻言,目光从李氏身上收回,戳她脑门一下,“笨蛋,谁说要揍李氏?”
不揍?
如意纳闷起来了,偏他端的一脸肃然,从他脸上瞧不出半分端倪来。
寻思着的时候,她敏锐地发觉了一丝不一样的声响,仔细一听,像是叮叮当当的铁链摩擦声儿,夹杂在七嘴八舌的人群中,十分奇怪。
正在这个时候,季敏兰唇角一翘,‘啪啪啪’地连拍了三下手。
拍手声儿刚落,像是受了某种突来的惊吓,巷子里突然爆发出一两个惊呼声儿,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大门前原本堵塞的密实的人群哄然向两侧散去,一高一矮两个怪异的影子,顺着人群闪开的夹缝嗖然前行,不过片刻,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功夫,只见一只黑长的身影窜进了铺子里。
待如意瞧清楚进来的东西,惊得的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儿压下险些出口的惊呼声儿,马上往季敏兰身侧挪。
阿才大喘气儿松了链条,它失了牵制,马上就冲李氏狂吠起来。
先前铺子里叫声儿就属李氏最响亮,哪里注意到这刹那间的动静,正连珠炮一般骂咧着,一个回头,猝不及防瞧见了屋内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立时骇的跳了脚,吱哇乱喊一阵儿,拍着心口直尖叫,偏阿才松了链条,狼狗马上便扑向了李氏……
李氏受了大惊,眼瞧着大狗呲着牙朝她扑来,‘哎哟娘呀’的一声儿,也不管是谁,胡乱拉扯了身侧一人垫背,自个转身就跑,只是脚上不稳,没跑两步,一脚歪倒在地。
大狼狗朝陈宣吠了几声儿,他给李氏拽的一个趔趄,一抬头,对上如此情形,苍白着脸儿,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动作,如意见状,马上要上前儿,刚抬了半只脚,给季敏兰伸手拦住,他打个响指,大狼狗立时乖顺地绕了回去。
季敏兰伸手摸摸狗头,居高临下地睨着李氏,慢条斯理道:“我家旺财最近脾气不好,逢上尖声嚎叫的泼妇,总要撕咬上几口才肯罢休。”
李氏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听了这话儿,脸儿都青了,连连摆手,“季小兄弟,你、你这恶狗……”她恳求地说道:“还是赶紧牵走吧。”
到了这个时候,她再笨也瞧明白情况了,季敏兰分明是如意喊来给关氏出头来的。
她满肚子的火气,极力克制着,软着腿慢腾腾爬起来,余光瞧着半人高,虎视眈眈的恶狗,再也没了撒泼的胆量,挂着个讨好的笑容,“今儿来……嗨!也就是些家事,不碍,那啥,时候不早,我本来也就准备说两句就回村去,季兄弟放心,我再不大声儿惹你这狗儿,你只管去忙你的,忙你的。”
季敏兰摇摇头,很不领情,“不凑巧,我今儿一点也不忙。”一手抚摸着旺财,叹气道:“方才瞧了一阵儿,听说这铺面是你的?”
李氏一怔,一连地点头,声音有些抖索,“是、是我赵家的。”
季敏兰嗤了一下,“既然是你的,话儿非得说个清楚。”他摸着下巴瞧着一地的狼藉,咂咂嘴,转向如意:“去,合计合计铺子里损坏的物件儿,列个单子出来。”
如意忙点点头,麻利进柜台里取了纸笔,一样一样儿寻思着往纸上填,心里雀雀地想,季哥怎么这么聪明的?知道拉条大狗来吓唬李氏?偏又不许大狗咬着了李氏。眼瞧着李氏骇成了个软脚虾,她心里不知道多解气。
这头李氏苦着脸儿,“合计那些个是做啥?这铺子,虽然不是我亲手置办的,可这钱儿,说白了,全是我赵家出的呀!季兄弟怕是不知道情况,我这儿媳,眼下还是我赵家人,你只管回咱村里打听去,我大勇在外头上着工,赚来的钱儿都给他媳妇,他媳妇只在家务农,哪有啥钱儿?”
季敏兰见李氏说起扯皮话儿,马上拍拍狗头,大狼狗得了他的指示,霎时朝李氏扑将上去,李氏刚缓过神儿没一会儿,马上就再次惊呼起来,连呼着救命,还没转身儿跑,结结实实就给大狼狗扑倒在地,一睁眼,就见了大狼狗一嘴的獠牙,与她只有咫尺的距离,吓得她马上闭了眼儿,急急说道:“没出钱儿,没出钱儿哟喂!”
“好,”季敏兰打个响指,“那你说,既然你没出钱儿,这铺子是谁的?”
李氏苦笑着瞅季敏兰,“季兄弟,你这不是欺负人吗,这铺子,真是……”她眼见着季敏兰伸手又要拍狗头,马上尖叫着往后退,不服气地咕哝着:“再咋说,她跟大勇始终还是夫妻,不是我赵家的,还能是她关家的?”
季敏兰看着她,‘哦’的一声儿,朝后吩咐道:“先拉着这泼妇上外头街上去,直说是赵家村赵启财媳妇,好生叫喊叫喊,叫县里人瞧瞧泼妇溜街的热闹,再一路送回赵家村去。”
李氏登时吓得愣住了,她被季敏兰连连恐吓,又是狼狗,又是家丁,早就吓得傻了,也没注意他身后的人群里是不是真的站着他府上的家丁,只是琢磨着,拉出去溜街,还要叫喊些辱她名声儿的话儿,想想村里人瞧见后的反应,今后她的脸儿还要不要?这简直比让她挨大狼狗咬一口还可怕,她立时瞪大了眼睛,大声道:“你、你胡来,仔细我衙门里吿你去!”
嘴里说着这话儿,心里头却一点儿底气也没有,想想季家老大在州府做着官,就是县衙的人,也开罪不起他屋!别说是自个一个农妇,得罪啥人,也不好得罪财主跟官老爷啊!偏他屋,财大气粗不说,还有个当官的老大!
季敏兰耸耸肩,“要吿我?也成啊。”又朝人群里吩咐:“直接送去公堂上,赶今个就叫县老爷审一审的好。”
(拜年去,路途远,九点才归家,火速写好发来,抱歉晚了点儿,明天起还是老时间哈。)
第一百八十三章 风波平定
李氏登时败下阵来,垂丧着脸儿叫道:“我回村去,马上就走,还不成吗!?”算说着话儿,挤着眉眼,余光打量着季敏兰,灰溜溜往外疾步走。
季敏兰手里把玩着铁链子,在李氏擦肩而过时,不紧不慢问:“砸坏的物件儿,怎么说?”
“好了好了,季小兄弟,算婶子怕了你了,成不?”李氏顿时停了脚,回过头来,苦笑着看他,恳切地求道:“咱们好赖还是同村上的乡党,做啥把婶子一个老婆子逼到这份儿上?”她拍着胸脯,气苦地说道:“想婶子跟你爹娘,那也是有些个交情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儿,再别难为婶子,成不?”
“不成!”冯卓秀摇摇头,铿锵地说道:“闹罢了,想走?没门!”
连如意也在旁忿忿地接了话儿,“我铺子里的物件儿,全要赔来!”
一抬眼,正对上季敏兰看向她的眼神,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陈宣静静在旁看着,自季敏兰发话儿以来,眼见着李氏欺软怕硬的大变了脸儿,再也没了先前的张狂模样,他便默默退去了一侧,再没张口。自打阿才拉着那只狼犬寻来,他便知道,这里,他已起不上半分作用,识趣地退让去一侧,只是抿着嘴儿,定定注视着人群正中的季敏兰。
方才季敏兰与如意相视微笑的那一幕,毫不意外落在了他眼里,直觉得刺目的紧,一时之间。心头暗暗的很是懊恼,只恨自个没有季敏兰这样好的家世背景,足以使他嚣张跋扈却无后顾之忧,又恨他今个实在是太窝囊。无论怎么努力,也没能帮上如意的大忙。
可季敏兰一来,完全扭转了局势。
自两年前相识起。每每对上这人,他便感受到无形的巨大压力与憋闷,个中滋味,不提也罢。
眼下,李氏虽败下阵来,可他心里,很是不好受。只想寻个由头速速避开了季敏兰,离开这里。
可他偏偏走不得,眼下,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憋闷苦楚,沉默以对。
如意从柜台上走出。把两张纸往李氏跟前儿递,“里头全是给你毁了的物件儿。”她晃动着纸张,“另一张,是认罪书并着做赔的保证书,你在纸上签字画押!”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前头给季哥迫着,三天两头写些个赔罪书跟保证书,这会儿,她也学了个十成十。
关倩倩从一头走了过去。从如意手里接过纸张瞧了两眼,点点头,她此时已经冷静了许多,冷冷瞧着李氏,徐徐说道:“我可以不计较你今儿的胡言乱语,只是这些个物件儿。非赔偿不可。”
季敏兰轻唤一声儿‘旺财’,李氏便软了声儿,“我画押,画还不成吗!”她心里抱着侥幸,今儿若不上衙门,来日方长的,只要和离的事儿搅混水,铺子的事,不定还有转圜,她屋不松口,谅关倩倩也拿她没辙,这事儿,就是今后官府上去,也是扯皮事儿一桩,她凭啥叫官老爷相信没取大勇一分钱,没用赵家半个子儿?
可她今个忌讳着季敏兰,生怕他帮着关氏从中周旋,再大的亏也先认了,忙就上前儿去,利利索索按了手印。
关倩倩接了李氏按了手印儿的保证书,转向季敏兰,他俩个头相当,视线平平对视着,略朝他笑了笑,叹道:“季兄弟,今个,又得多谢你。”这一句,与其说是谢话儿,不如说是感慨话儿,口气一点儿也不轻松。
心里发愁着,欠下的人情债这样多,今后她跟如意拿啥偿还?
季敏兰摆摆手,转而问她打算如何处置李氏,就此把话儿揭过。
关倩倩寻思一阵儿,笑着跟他商议,“我看,也别放了她,这县衙,非去不可,端看县老爷怎样判。”长痛不如短痛,索性连着和离的事儿一并拉扯清楚。
否则,今儿息事宁人,明儿季敏兰不在,保不齐李氏又变一张脸儿卷土重来。季敏兰这人的家世背景,她是知道的,在赵家村已算是十分了得,因有个州府做官的大哥,即使在县里,也不容小觑。
仗势欺人也好,威逼恐吓也好,不择手段也罢,对付李氏这样欺软怕硬的妇人,仁慈地说教与商谈统统不好使,非得季敏兰这样的人出一次面才顶事儿。
惊的李氏频频大叫,“我刚才画了押,还去衙门做啥?”她盯着关倩倩,气急败坏的,“你个臭不要脸儿的,少撺掇着季兄弟为你谋算!”又殷切地看季敏兰,急道:“她这是一贯的手段,过河拆桥,利用你哩!千万别上了她的套,阿如,那已经是定了亲的姑娘咧!”话说着,仍不往一脸鄙夷地往陈宣脸上瞄一瞄。按她想的,季敏兰一个十六七的大小伙,不是暗暗看上了关氏,那就得是瞧上眼了如意,要搁平常人,谁为旁人屋里的鸡毛蒜皮这样上心?
陈宣霎时把头低了下去,许是今个发生的事儿多,他不想,也不愿再面对任何人异样的眼光。
季敏兰听了李氏那话儿,笑容骤敛,转眼看如意,没好气地白了白她,“笨蛋,你说?”
如意寻思着,与季敏兰说:“我听我二姐的,去官府!叫你府上的家丁把她押去官府!”算说着,朝陈宣望去,向他打打眼色,示意他,前头朱婶儿亲自走了一趟,县老爷只消听了和离的事儿,便知道是她们了呢。
陈宣点点头,轻轻朝她扯出个微笑。
李氏见她们只顾商议着,根本没人将她说的话儿放在心上,急的直跳脚儿,暗骂季敏兰是个傻的,心里更是发起了慌,知道今个大难临头了,多了个季敏兰。她哪里斗的过关氏这群人 ?'…99down'马上就鼻涕眼泪儿地,呼喊着往外跑,却冷不丁给冯卓秀拦在了门口。
到了这个时候,李氏也就奋不顾身了。一面挣脱着往外冲,大骂道:“你们这是扣人!还有没有个王法啦!三五个人,欺负我一个老婆娘哟!”
她只顾奋力喊着。围观的人群却只是当瞧热闹,纷纷往她脸上指点着,因李氏前头实在是太泼辣蛮横,又是骂咧,又是打摔,直把关倩倩跟李裁缝逼得没了法子,早就有人瞧不过眼。季敏兰牵着狼狗来教训了她一回,不仅没博个同情,还得了众人一致的叫好,这会子,哪有人偏帮着她?
李氏哭哭啼啼的一阵儿吵闹声刚尖锐地响起。人群中忽然起一阵儿骚动,顷刻间,门外拥堵着的人群向两侧让出一条道来,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疾步走进来,一见李氏这架势,怔住。
刚要开口,李氏便又叫喊起来,他皱了皱眉头,出大声儿喝停她。一挥手,立时上前来几个官差将众人团团围住。裁缝李氏跟在他后头絮絮叨叨挤了进来,手指着李氏,“就是这人,来铺子里大叫大闹,砸了不少物件儿。”她往后瞧着。“乡亲们都能作证!”
这话一起,人群里,几个婆娘立时参差不齐地出了声儿,‘对,大家伙都能作证!’。
中年捕头环视一圈,看见季敏兰,稍有些意外,很快冲他点个头,抬手一挥,朝衙役们吩咐道:“把这妇人带走!”转向关倩倩几人,“谁是这铺子的老板?”
关倩倩闻言,走上前儿来,抿唇道:“我便是。”
捕头点点头,与她询问了大致的经过,便说是今个时候不早,先将李氏收押,请她明日一早去县衙过个堂。
李氏早就吓傻了眼儿,万万没想到,来县里,咋就惹上了这样大的事儿?衙门里竟真来了人!腿一软,险些坠了地,这会子脑子空白着,连喊也忘了喊,脸上只是怔怔地,直到被两个捕快一左一右捉住,才‘嗷’的一声儿喊叫开来。
霎时,人群拥着官差们浩浩荡荡离去。
眼见着李氏被衙役拿了下去,裁缝李氏忙跟出去,远远地朝她啐一口,大声儿骂她:“活该!”转身回来,摇头气道:“没解气!”
如意几个见状,纷纷笑开。
没了乌压压的人群,铺子里登时亮堂提来,燥热沉闷的气息也随着人流的离去散了开来,喧哗过后,铺子里重新宁静下来。
事到此,如意终于松出口气儿,虽然闹腾了大半天,可这扯皮事儿总算过去了,没白受气!经过今个这么一闹,旁的不说,李氏打砸闹的,非得吃上官司不可,今后再想来,非要掂量着。
明儿二姐上了堂,连着和离的事儿一齐说了,往后李氏再拿她们没半点法子。
眼瞧着季敏兰,嘴角慢慢绽放出一个笑容,再次谢他,“季哥,今儿多亏你!”又看李氏,“还有李婶儿,捕头来的不早不晚,正巧!”
得了季敏兰一个撇嘴的表情,“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诶?”如意忙拦他,痛快地大方了一回,“季哥,为了感谢你,今儿晚上,我和我二姐请你下馆子去?”
季敏兰摇摇头,哼道:“你还是攒着钱儿,留着吃包子吧。”
如意咧咧嘴儿,“季哥,你咋还记恨那一回的事儿?”
他耸耸肩,“真有心思,赶明儿多做几个菜酬谢我。”
如意一愣,马上点点头,跟冯二哥两个送他到门口,转身上台阶时,却不见冯二哥跟着回来,她往后瞄了一眼,见冯二哥追着他出了巷子,拍拍他肩头,一脸愧色,嘴巴一张一合,不知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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