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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女如意-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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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忙上前去按着她,靠在炕沿坐了:“亲家妹子,快别起,你身子乏,歇着吧,这几天的叫宣哥跟阿如两个照应你。”

她是个朴实的,再开口就直呼起亲家,朱氏只是摇头笑笑,“冯家大姐,没想到你今个来,屋里也没个准备。”

其余人在外头听了两人说一阵儿生病的话儿,也都凑上来看。

如意端着水进屋去,往炕桌上搁了,“朱婶儿,冯婶儿,你俩喝水。”

王氏笑了,拉着如意的手往炕边去,慈祥地看她,“这孩子,不是娘责备你,咋你娘病了这些日子,你也不知道?”

如意见‘娘’这称呼,脸儿一热,正要回话,就听见冯卓秀问:“朱婶儿,今个下午我们几人来,怎么也不开门?院子里走出去那姑娘是谁?”

朱氏听他说起从陈家走出个姑娘,心里并不惊讶,她只是不愿意让锦研碰见关家一干人,倒并不怕关家人知道锦研今个来过的事儿,本就是瞒不住的,也就早在心底合计好了解释的话儿,这会儿便避重就轻地说道:“那姑娘叫刘锦研,你关大姐也是知道的,县丞之女,跟着我学学绣花,正好今个得闲,顺道来讨教几个问题,本就是在院子说几句话的事儿,我瞧着她难得来一回。请她上屋里坐了会儿。”

她笑笑,“后来我有些乏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怕是这锦研怕扰了我歇着。听了响动也没去开门。再者,她绣起花来格外入神。”她笑着,“大户人家的闺女。自小娇宠惯了,比不得阿如周全,行事难免由着自个儿喜好来。”看看王氏,“实在是怠慢冯家大姐了。”

这说法,很有些牵强。冯卓秀心里想道,敲门时,明明院子里有两个人的谈笑声。朱氏的解释,怎么看怎么前后矛盾,戳穿她也就是一句话儿的事儿。

他也不是一味不知分寸的人,看看关倩倩,见她神色平静。什么也不问,当着众人,质疑的话儿也就没敢说。

王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她拍拍大腿,脸上挺懊恼,“你看,我也没打听清楚就先急着往县里跑,要知道亲家妹子病了,本该上后山挖些草药带来。”

朱氏讪讪笑一下。眼睛望着王氏,粗布衫子,布巾绑头,全身上下朴素的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

面前这人,是如意的亲娘,她已不是头一次见过了。早先这王氏在她脑中的印象便是个老实巴交的妇人,谈吐起来,诚恳实在,没有弯弯绕绕的。

她本不格外把王氏当回事,只是这会儿瞧着王氏,突然就起了心思,开口道:“冯家大姐快别这样说,如意跟陈宣亲事定了,本该是我亲自去拜访你一回,这一向身子不舒坦,失礼了。”

王氏见她脸上带了惭愧,立时手足无措起来,急的道:“亲家这话儿见外了。”她难为情地笑了笑,“说起来,阿如亲事,我和她爹,却不是正经做着主的,我今个来,心里头本也怪没底儿,生怕唐突了亲家。”

关倩倩忙笑,“阿如这情况,是少见了些,也是,这事儿,也是我大哥疏忽了,本也该知会婶子个,两家一齐商量着把婚事定下。”

她客气地说着,这话很是给了冯家脸儿,王氏听了,心里不知好受多少,为着她在朱寡妇面前有意的抬举,抬眼再看她,眼睛里就闪烁着无比的感激。

没一会儿,关倩倩寻个借口,叫着如意几个出门去,说是如意娘跟朱氏难得见一回,叙叙旧也好。

她们几人出门后,朱氏便坐起来了。

惊得王氏直按她,“亲家妹子,你不舒坦,只管躺着。”

朱氏摆摆手,“不碍事,坐一会儿,还是能受住的。”她身子稍稍往前一倾,认真地看着王氏,“阿如婚事,阿全真从头到尾没跟大姐知会一声儿?”

王氏是个实在人,听了这话,老老实实说道:“是这么的,可也不能怨阿全,阿如是阿全妹子,那会子过去关家,就是关家闺女了。”她叹叹气,又说道:“阿全跟梅花两个,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这些年,对娃儿不薄,我这正经当娘的,反倒愧对了娃儿。”里里外外,对关家,她挑不出半点错儿。

朱氏却莫名奇妙地接道:“真是个好人,见大姐这样惦念阿如,怎么也不成全了大姐,把阿如送回去团聚着?”

王氏见她这样说,眼底不由闪过些困惑,暗暗奇怪着她的立场,便听她叹气了,“不瞒着大姐,阿如这孩子,我还是知根知底儿的,她心里头,把大姐看的重哩,因此这婚事,大姐怎么做不得主?”

见王氏沉默下来,她又自顾说道:“宣哥跟阿如今后成亲,宣哥少不了也要喊你一声娘,同阿如两个,将你当亲娘一般孝敬着。阿全他是什么?待阿如再好,哪比的上大姐?不过是个没血缘的。”

王氏笑一下,“我阿如是个孝顺孩子,倩倩跟阿全梅花三个,从没把阿如当个外人,她今后说啥也要一并孝敬着她关大哥跟嫂子,打从我肚儿里出来的娃儿,我是知道的,决计不是那没良心的。”

朱氏见她实在固执,热情顿时减了几分,便不说这话题,只是叹气地说道:“我这身子骨近来差的远,本把亲事定在十月,这下,怕是操持不住。”说着,她咳了几下。

王氏忙道:“你身子不好,不该这样操劳着,两个孩子也不差十天半月的不是?”

朱氏点点头,“亲家,”她第一回这么热络地喊着,“这事儿,我正要跟你商议。”

王氏一愣,“商量啥事儿?”

朱氏苦笑一下,“我这身子一两个月的,怕是好不了,前头因身子不舒坦,本说晚几日置办彩礼,却引得倩倩跟阿全不满。”她期期艾艾地看着王氏,“亲家,我知道你是实诚人,这些个体己话儿,也放心同你说,我也有难处,但凡能操持的动,做什么给婚事推后?”不等王氏回话,她再次说道:“我见阿全跟倩倩不理解我的苦处,今个见了亲家,只想把这心里话告诉亲家,好叫亲家为我定夺个。”

王氏一时很是为难,“这……”她摇摇头,不解地看朱氏,“我怎么定夺?”

朱氏道:“亲家,我早先就知道你的为人,做事向来也稳妥……再说,亲家是阿如的亲娘,怎么定夺不了?请亲家拿个准话儿,要是亲家同阿全兄妹俩一个想头,只当我故意推脱着,我就是爬,也爬起来张罗两个孩子的婚事。”

王氏听她说的这样凄惨,心里怪不是滋味,忙说:“你也别急,一时等我回去了,把你身子不好的事儿,同倩倩好好说道说道。”

朱氏忙摆手,“不可,亲家把这番话儿说了去,不是更引得阿全不快?在阿如婚事上头,阿全本就是心急火燎的,亲家这么说了,倩倩只当我在亲家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儿。”

王氏听了这话,心说,也是,朱氏对自己这番诉苦的话儿若给倩倩听去了,保不齐两家闹起误会,不欢气。

她对朱氏了解的不多,只是见过一两回,因前头婆婆过世,打过一次交道,瞧她是个城里人做派,一言一行文绉绉的,体面的很,更听梅花说她是个坚强的妇人,独自把陈宣教养大,心里便对她很是佩服。

只是觉得,这样的母亲,必定是为儿子儿媳尽心尽力的,对儿女,决计没什么说的。再者,阿如跟陈宣定了亲,冯家跟陈家今后便是亲家,既然不是外人,即使没有任何理由的,也该帮着朱氏。

可一想冯家在里头的尴尬位置,又觉得半点忙也帮不上,这事儿,不得问阿全去?哪由得她来做主?

拒绝话儿到嘴边,可见朱氏期期艾艾的模样,又说不出口。

想了一会儿,抿唇说:“亲家,你要信的过大姐,只管由着大姐去把话同倩倩说明,总也不叫她起疑你在我这头说了什么话儿?”她宽抚着朱氏:“你看,你病得这样重,谁都看的见,倩倩今个瞧见了,往后还能逼着你?”

朱氏见她也是个没主见的,心里略有些失望,但还是点点头,“劳烦大姐了。”

王氏难为情笑笑,“也没帮上啥忙,劳烦啥?倩倩跟阿全那头真不肯答应的话,我怕我也没个啥好法子。”话到这里,她已经合计着到时朱氏身子不好,自个干脆来县里,跟老大老二一起帮着朱氏张罗如意婚事了。

把这个想法告诉朱氏,她却不很赞成,“宣哥毕竟是我的独子,我病在炕上,怎么好由着旁人张罗?”她再三地恳请道:“冯家大姐,我把你当做的亲家,当做了体己人,你总要体谅体谅我的难处。”

王氏见她病成这样,心里操心的事儿却不少,怪唏嘘,只是满嘴的答应下来,“你好好歇着吧,我去劝劝倩倩。”

(抱歉,有点突发状况,今日单更,欠下的一章改在星期六双更)

第二百一十三章 绸缪(一更)

朱氏本指望着王氏在婚事上头跟关氏搅一搅混水,她两家一旦闹腾起来,不用自个在里头说什么,婚期保不齐就搁置起了,可见王氏根本就是个翻不起什么大浪的人,对她的承诺也就不怎么报以期待,反而在如意一干人走后,利利索索下了炕。

从衣柜的包裹里取出一条帕子,雪白底儿的缎面,上绣两只比翼双飞的蝴蝶,十分精致。

拿在手里端详一阵儿,脸上便扬起个笑容来。

厢房门帘忽然一闪。

陈宣送走了如意几个,马上赶进来,眼瞧朱氏下了炕,脸上还挂着个来不及收起的笑容,不由一愣,眼睛里半是担忧,半是疑惑,“娘,你怎么下了炕,身子是不是好些了?”

朱氏叹叹气,步履蹒跚往炕上去,“娘倒盼着早日好起来,只可惜,浑身还是乏的紧。”

陈宣忍不住蹙眉问:“娘,你这次的病,怎么来的这么急?你怎么也不实话告诉我?今个若不是听你同冯家婶子说起,我还不知道,你身子已经这样乏着了。”他担忧地看着朱氏,“明个上医馆去瞧瞧?”

朱氏忙摆摆手,“娘的身子,娘知道,就是这些日子操劳的了。”

陈宣仍有些不放心,只是看朱氏坚决,便也没再劝说,只是劝她这几日歇一歇,别只顾着绣花。

本就要出门去,踌躇一番,又忍不住问:“娘,我听卓秀哥他们说着了,今个锦研小姐来过?”

朱氏笑一下,“娘正要跟你说此事。”

说到这里,作势要从炕上坐起来,陈宣忙把软垫往她背后靠,朱氏坐定了,笑道:“这锦研小姐。真是个知书达理的,你猜下午与娘说些什么?”

陈宣摇摇头,却对这个很有兴趣,奇的问道:“说些什么?”

朱氏见他发问。脸上高兴极了,“她与娘说起孔孟论学来,娘是个一知半解的,从也对这个没兴趣,只不过听了锦研娓娓说起,竟也听得入了神,走前又提笔作一首诗。娘瞧了,那字儿写得很是工整,你说这锦研,难道不是个知书达理的?”

陈宣脸上掠过些惊讶,很快,眼睛里便是满满的赞赏,“想想这锦研小姐也该是个知书达理的,县丞府上。什么样的老师请不来?”

又忙道:“她写得诗,在哪?”

朱氏笑着摇摇头,“就在你房里了。怎么,你竟没瞧见?”

陈宣一怔,脸上蓦地红了,“娘,你怎么引着个姑娘进我厢房里?”话说完,转身便出门去,进了东边厢房里,压下心里说不清原因的激动,眼睛往书桌上扫一遍,果然就见着笔墨的位置似乎有变动。

那根他常用来写簪花小楷的细毛笔。端端架在笔架上。

他有点懊恼,他怎么这般大意?回来几个时辰,不曾发觉屋里的变动。

只是转念又在心里叹叹,阿如往常来,是从也不肯进他屋半步的。

顷刻的念头后,他惦记着锦研作的诗。忙上前去,手忙脚乱在书稿中翻了一翻,没翻几页,便瞧见几行娟秀的字体。

抽出纸张反复看了看,他忍不住大赞了一声,“妙!”

他心里一阵激动,顾不得耽搁,便去朱氏厢房里去,“娘,我看了这对子,心里也有一对,写在纸上,赶明儿你替我交给锦研可好?”又笑道:“我这对子,与她这对子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她瞧了,必定欢喜的很。”

冲口说出这话,突然又觉得大大的不妥,这私下传诗,一来唐突了她,二来,她待字闺中,自个传诗去,岂不是很有些失体统?若给旁人知道了,实在有损她的闺名。

可知己难寻,想到脑中的妙句,他难免又很是遗憾。

他正为方才的激动自责不已时,朱氏却道:“这还用的着娘去传?”她从怀里摸出个帕子,“娘正要托付你一件事。”把手里的帕子递给她,“娘身上乏,近来怕出不了门,后个下午,城西凉亭,你代娘把这帕子送去。”

陈宣接了帕子,听了他娘后头说的话儿,眉头一皱,踌躇起来,“娘,由我来去,我看不很妥当。”

朱氏含糊地说道:“不过就是见一见春花丫头,见一个下人,有什么不妥当。”

陈宣心里略安了安,把帕子收下,点点头,“娘不舒坦,只管歇着,我跑一趟也好。”又担心地问:“真不瞧郎中?”

朱氏摆摆手,“娘的身子,自个心里有数,真到了要紧时,不必你说,也知道该瞧郎中去。”她抬眼,慈祥地看看陈宣,目光从他的脸上一路向下,落在他腰间的荷包上,一怔,突然摇摇头,“这荷包,配色配的很一般。”

说着,伸手把它卸下来,“搁在娘这,得空替你改一改。”

陈宣对这举动并不多心,只是笑笑,“娘,你别累着就成。”

他心里惦记着方才脑中突发灵感冒出那几句对子,话说不上几句便急着回房去,逐字逐句写在纸上,反复修了修,越看越满意,只打算等明个去了学里,将这得意之作拿出来好好与同窗们吟一吟。

这日,王氏宿在了城外关家小院里。

因她是稀客,寻常难得的来一回,晚饭过后,如意便在院子里掌起灯,说是冯婶子难得来一回,不见见冯大哥不成,叫她跟冯二哥和二姐先叙话儿,自个上外头去喊冯大哥去。

王氏也有意支开她,见如意出门去,便把话题岔开,同关倩倩商量似的说道:“倩倩,我看朱氏那身子,确实不太好,十月的婚事,是不是有些急了?就不能往后推推。”

在她看来,倩倩跟阿全两个都是十分通人情的,这次在阿如婚事上头,许是盼着好事早早促成,急是急了点,但也不至于迫着朱氏大病之下勉强张罗着。

对关家兄妹两个,心里别说是怨怪,连半个不满意也没有。

关倩倩寻思了一下,叹道:“这话儿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婶子说,我说我从不知朱大姐病了的,婶子信不信我?”

王氏听了这话,愣怔一下,想想朱氏许是这几日才起的病,也不奇怪。便说:“婶子有个想头,等朱氏病好的利索点儿,再张罗亲事,你看,成不成?”

答应了朱氏,她便惦记在心里了,不管成不成,寻空也要把这话儿问出口。

梅花听了倒有些皱眉,“全哥这几日见天儿念叨下聘哩,成日在屋等着朱大姐来下聘,这会儿,怕还不知道朱大姐病了的事儿。”她兀自寻思着,歪着头道:“也是呢,你们说,朱大姐这次病的咋就这么不凑巧?”

冯卓秀本一直沉默,听了梅花的话,没忍住接话儿哼道:“我也这么看,病的不是时候不说,还有那刘小姐,跟朱婶走动的也奇怪的很。”

他神色间完全是一副担忧与气恼,谁料王氏跟梅花听了,却不很重视,王氏只是笑道:“年纪大了,始终有这么一天,娘今后走不动了,你也这样怨怪娘?”

冯卓秀脸上讪讪的,“娘,我不是这意思。”难道她们就不觉着朱婶儿心里有鬼么?

他眼睛忍不住往关倩倩脸上看,却得了她一个别急的眼神示意。

没一时,冯卓荣跟如意两个进了院子,众人便不再提朱氏生病的事儿,关倩倩只是叫王氏放宽心,朱氏真病的厉害,她跟她大哥还能有啥话儿说?早下聘迟下聘的,不得等她大好了?

王氏心里本有些担忧,怕说不动关氏,却没想到谈的这样顺利,也就把心里的大石头放下。

因冯卓荣来了,话题的重心便落在冯卓荣身上。

他性子沉静,是这一干小辈里头最踏实的,几人中,只他日子过的平淡如水,隔三差五聚着一回,每每他便是那几句,白日在书局里上工,得闲读读书,准备着明年的府试。

这日来,也还是那几句,上工,下工,念书,日子平淡无奇,没什么大起大落,唯独对上关倩倩跟如意,额外多说了一句:“明年的府试,约摸能有几分把握。”

如意也不知他这话儿是对自个还是对二姐说的,只是心里替冯大哥感到高兴,冯大哥现在上着工,也许比起在屋时,念书的时间少了许多,可他读的各样杂书多了,每日又和书生们打交道,外头不比屋里闭塞,学识与见识长了许多,加上屋里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心理负担小了不说,笔墨纸均能供上,明年的府试,她看好冯大哥!

第二天王氏临行前,特意嘱咐了如意,“乖娃儿,你婆婆最近病着,你跟陈宣两个多费心伺候伺候。”又说:“天大的事儿,不及你婆婆的病重要。”

关倩倩知道王氏是个传统的女人,王氏的婆婆当年卖了如意,她气怒归气怒,不也忍气吞声伺候了婆婆那么些年,直至去世?这会儿听见她在屋里头劝说如意,心里知道朱氏的蹊跷,本要进去打个岔,临到头,到底没掀门帘。

她来异世,虽算是背井离乡,却至少还是得了这边爹娘的亲情的,自小有爹娘,大哥在身边照顾,也就是她娘去世后,才知道有个娘时时在耳旁敦敦教诲是件格外幸福的事儿。

而如意,自小怕也没在李氏身上感受过这样的关怀,她没忍心打断母女间这短暂倾诉交代的宝贵时刻。

第二百一十四章 城西凉亭(二更)

送王氏跟梅花出城后,几人便回铺子忙活起来,如意因得了王氏的叮咛,吃过午饭便上陈家去。

刚走到陈家巷子口,大老远便见一个人迎头走来,崭新的蓝绢布衫子穿在他身上很是得体,还未走近,她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上浓郁的书卷气,大老远的,她笑着喊一声,“宣哥,你做什么去?”

陈宣猛然一回神,见如意立在巷子口,愣了一下,赶忙走上前去,“阿如,你怎么过来了?”

如意笑笑,“我来照顾朱婶儿。”见他头发一丝不苟束着,显是从学里归来后重新又梳洗了一番,奇的问,“宣哥,收整的这样利索,做什么去?”

陈宣眼睛闪了闪,想到眼下是去代娘给锦研送帕子,面对如意,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起来,怎么也说不出那话儿,鬼使神差的,他将这事儿瞒了下去,只是眼睛望向别处,抿唇说道:“是城北边居住的一个同窗,下午在府上办个诗会。”

如意点点头,朝他轻轻一笑,“宣哥,有正事儿,我就不绊着你呢,你快去忙你的。”

陈宣轻轻嗯下一声:“好,”又说:“阿如,我娘那,辛苦你了。”

得了她一个浅浅的笑容,“没什么辛苦的,我跟我二姐都盼着朱婶儿早日好起来。”

陈宣点点头,只是往前走了没几步,陡然升起些心虚,停了步子回头看看,见如意一只脚已经踏进他家大门里去,这才放下心。转身急匆匆往城西去。

如意陈家去后,先烧热水给朱氏擦了擦脸,见她仍在炕上躺着没什么精神,便与她说说话儿解闷。

没说一会子话儿。朱氏便问:“你娘走了没有?”

如意点点头,“今个晌午刚跟我嫂子一块回。”

朱氏哦的一声儿,“你娘是个好人。婶儿就是病着,不然怎么也要送一送你娘。”说起这个,她又是宽抚地说道:“昨个,锦研来的事儿,你也别多想,婶子毕竟是她的绣花师父,锦研来拜访。怎么不得请她坐一坐的?你二姐没为这个生什么意见吧?”

如意摇摇头,“没。”又抿唇说:“朱婶儿,我二姐说了,你身子不好,下聘的事儿先不急。”

朱氏心里一松。脸上的笑容也亲切起来,“话说回来,也是,你说婶儿见天的乏力,没精神,有心想好好为你置办几件首饰,也没个力气下炕。”

如意盯着朱氏的笑容,心里一动,忍不住轻声问:“朱婶儿。锦研小姐可认得宣哥?”

朱氏很快沉下脸儿,“你怎么这么问?他俩怎么会认得?”又轻描淡写的说道:“他成日心思全放在念书上头,午后得闲若不是在家念书,无非是去学里与那些个同窗做文章去。”看了如意一眼,“再不就是上裁缝铺子寻你去,他的行踪。别人不知,你还不知道,哪有功夫认得锦研?”

如意又问:“锦研小姐昨个是头一回来?”

朱氏声音有些生硬了,“自然是头一回,她一个未出嫁的闺女,出一回门也少见,怎么好成日来我这里做客?”她不悦地说道:“你今个是怎么了,话儿问的这样多?”

如意见她脸色有些难看了,笑了一下,没再接话儿。

心里寻思着二姐跟卓秀哥今个晌午窃窃私语的那些话儿,再眼看着朱婶儿颇有生气的‘病容’,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沉默一阵子,便听朱婶儿说道:“得了,我看你心不在焉的,心思也不在我这处。”她摇了摇头,“铺子不也有的忙?你还是回去帮你二姐做买卖去。”

“那我给你做点吃的搁着吧?”如意站起来,“朱婶儿,你病着,也没个力气,还得给宣哥做饭,太辛苦,我今儿来,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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