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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天纵1931-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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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惨叫。随即噗通一声撞击声响动。

“小盟哥!”汉威蹿进屋里。

碧盟倒在地上,一手紧紧的抓住了更衣柜把手,费力的咬牙向起爬。

飞行服褪在脚踝处,令汉威惊得瞠目结舌的是那紧贴在腿上湿漉漉的单裤。已经被暗红色的血渍和了汗水浸透。

“嘘~”跌坐回地上的小盟哥哥竖了根食指示意汉威小声,伸手给汉威示意拉他起来。那傲慢的姿态。似乎恩准汉威扶他起身是多大地恩宠,恼得汉威反翘起嘴,又一想小盟哥也委实可怜,也就不再计较。

那汗透的裤子凝在伤口血肉上根本无法褪下,碧盟却不耐烦的一把推开汉威说:“痛快些,我自己来。”

汉威鼻头一酸,泪光莹莹的抱屈说:“小盟哥,太可怜了。”

汉威也不知道因何蹦出这么句莫名其妙地话,但小盟哥的面色已经阴沉难看,推开汉威地手,目光含怒的申斥说:“‘可怜’这个词不是用在男人身上的。”

“小盟哥!”汉威见碧盟已经重新去提脚踝上的飞行服,汉威立刻心领神会,小盟哥是要掩饰这一身的伤,不让任何人知道。

条凳上、地上已经蹭抹上血迹,汉威按了小盟哥的吩咐掩饰掉这些痕迹。

候机厅里,胡子卿乍见碧盟依旧一身飞行服出现,不禁笑了问:“你们两个这么久都做了些什么?”

碧盟腼腆的答道:“有些冷,还是不换了。”

“小盟哥在发烧。”汉威解释,这个解释当然最妥帖,也足够引起胡子卿和大哥汉辰的自责内疚。

正欲离开,却见又一拨人说笑了走来,为首的竟然是冯暮非。

坐飞机来听魏云寒《伐子都》大戏,看那精彩的“云里翻”的西京大员们一路走一路同冯暮非这“东道主”拱手寒暄告别,这才真是狭路相逢。

见到胡子卿和汉辰,冯暮非没有丝毫的意外和尴尬,反是洋洋自得的问:“子卿,天晴了,这不是飞机也能飞了?”

一眼看到汉威搀扶着的梁碧盟,二人对视的目光中有一种难言的怪异。

“怎么,梁教官要带伤飞行?这可是危险。”冯暮非奚落说。

梁碧盟嘴角不屑的轻蔑:“谢谢冯老提醒,碧盟已经完成使命往返一遭了。”

冯暮非惊愕的向后看看窗外的蓝天,诧异的

昨晚?”

“准确的说,是今天凌晨。”碧盟的声音不大,却足够的坚定。

冯暮非显然有些遗憾,奸计没有得逞一般的失落,汉威看了心里暗自得意,这个老狐狸这回作鳖了。

冯暮非带来的洋飞行员见了碧盟亲热的握手拥抱,用英语互致问候。就在两批人要擦身而过时,更衣室里跑出一个勤务兵,对了汉威喊:“长官,这是你丢下的吗?”

带血的汗巾,红绳上系着的翠玉十字架。

勤务兵拎着那根红绳,翠玉的十字架坠儿就在线头摇摆。

冯暮非的视线却被那翠玉十字架吸引,几步上前一把抢了过去。

碧盟踉跄了上前,却被汉威拦腰抱住,对冯暮非说:“冯老,这是我表哥的物件,刚才换衣服不小心掉了。”

“还我!”碧盟一脸怒意,对冯暮非无比的厌恶。



“碧盟!”汉辰制止着碧盟的无礼。

冯暮非的目光却上下打量着碧盟,虚了眼睛看了他,又呵呵笑笑自我解嘲说:“当年,我的一位朋友也有这么对儿翠玉十字架。”

冯暮非将翠玉十字架递还给碧盟,碧盟一把夺下。

就在碧盟愤恨的目光中,冯暮非呵呵笑了同众人走去机场,走出几步却又回头望了眼碧盟。

“小盟哥,你认识他?”汉威不由回头多望了几眼冯暮非。

“西京中央元老冯暮非,谁个不认识?”碧盟的话里满是讥讽。

汉威知道从胡子卿到大哥和小盟哥都厌恶冯暮非,但碧盟表哥同冯暮非冷眼相望的目光中,汉威觉察出一丝异样。只不过是一种奇怪而无法名状的感觉,似乎碧盟哥和那冯暮老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汉威驱车载了因伤痛而缩靠在车窗边的碧盟往家赶,紧紧尾随了前面胡子卿大哥的车。

开过颠簸不平的山路时,碧盟忽然埋怨说:“慢些,我疼。”

汉威心里抱歉,是他只顾了追赶前面的车,忘记了小盟哥身上的伤。山路坎坷不平,不时颠簸,开快了小盟哥更是颠得伤口疼痛难忍。

汉威的车渐渐被甩落离车队有了距离。下了山路,平坦的古官道黄土铺路,绿柳夹道,直通龙城内城。

碧盟猛然喊了声“停车!”

汉威忙将车停靠路边,慌然问:“小盟哥,不舒服吗?”

碧盟揉了揉太阳穴,痛苦的倒吸口冷气,对汉威吩咐说:“掉头,回露露那里。我不想回杨公馆。”

“小盟哥~”汉威几乎不相信在这种时候,小盟哥还敢再去找露露姐。

虽然那房子是小盟哥和露露姐共同的家,万一冯暮非出现要有多尴尬?为了小盟哥和露露姐交往,胡大哥那天已经发怒,大哥都请出了七叔当年留下的家法,小盟哥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

“听不懂吗?送我去露露那里,或者去找个旅店。”

汉威惊愕的问:“小盟哥,为什么呀?回家有人能照顾你,你身上的伤要看大夫。”

“不需要,我不想看任何人怜悯的嘴脸。”

汉威心里反是委屈,一片好心好意,小盟哥怎么能这么说。仿佛所有人亲近他都是为了看他笑话一般。

车停靠在围墙上爬满金银花和爬山虎的小院前,叩开门,老妈子忙帮了汉威搀扶碧盟进屋。

露露裹了一身睡衣从楼上下来,看了碧盟憔悴的样子,询问的目光望向汉威。

“小盟哥的棒伤崩裂了。他昨夜去执行飞行任务,在大雨雷电中飞了一晚。”汉威解释说。

露露似乎无心去听,无声的眼泪扑簌簌落下,只凑坐到碧盟跟前,用罗帕为碧盟轻拭额头冷汗。

“汉威,你回去吧。连累你被大表哥责备我也不想,但我真的不能回去。”

汉威如今是进退两难。回家大哥知道了他送了小盟哥来露露姐这里,这就是他的失职,定然被大哥责罚;但若逼了小盟哥随他回去,却并不现实。小盟哥根本不想让大哥和胡子卿看到他惨不忍睹的伤,也不想听任何同情怜悯的话语。

看了露露姐毫不避讳的抱了小盟哥的头靠在她的香肩上,青葱般的手指在小盟哥柔软的卷发间抚弄,卿卿我我的样子反显得汉威在此的多余。于是汉威只有选择离去,回家的路上还在想入非非。

小盟哥那凝了血的裤子,那染湿的飞行服,怕只有美人烈酒能抚慰他的一身伤痛了。

第二卷壮志凌云22章良禽择木而栖

更新时间:2008…9…1713:58:29本章字数:3428

汉威刚要再开口,身后的小亮儿紧张的扯扯他的衣襟,示意他别再多事。

汉辰威严的目光逼视汉威说:“演员上了台,就像军人上了战场,只能向前,不能后退。撤,是撤不下来了。”

只见台上的魏云寒头顶银色紫金冠,雉尾翎,一身嫩淡粉色大靠,内衬白龙箭衣,红花彩裤,足蹬厚底靴粉墨登场。

粉面如玉,剑眉入额,明眸如星,皓齿似玉,一脸英气夺人,俊美的扮相一亮相就迎得满堂彩。

汉威随了胡子卿和大哥汉辰都是一路走一路看来到包厢,包厢内紧张得鸦雀无声,台下不明真相的观众看得津津有味,而台上忍了伤痛的魏云寒却是唱做得一丝不芶。那因伤痛而微颤的身子,略显沙哑的嗓音反是愈发体现了戏中角色公孙子都的惊慌恐惧。

魏云寒唱得有条不紊,如成竹在胸,整场戏如行云流水洋洋洒洒,唱念作打无可挑剔,台下观众看得频频喝彩。

汉威的目光留意到戏台一角把场的老魏老板魏振飞,目光紧锁在云寒身上不放过一丝一毫地动作。人是正襟威立。但目光中却也满含忧虑。这毕竟是太铤而走险了。

检场地上来搭桌子,魏云寒在台边凑到跟包福宝跟前去饮场喝水。老魏老板破例用汗巾为云寒轻沾着额头的汗水,汉威听不到此刻这父子俩说些什么。心中只剩揪扯愤懑暗想:若是魏云寒在这高高的四张桌台上翻下出了事,或是从此重伤告别舞台,老魏老板会不会后悔?阵阵急促地锣鼓声中,魏云寒已经走向那高高搭起的四张桌子,全场的高潮已经到来。

观众屏息静观,长捏一把冷汗。无数的目光目送着魏云寒上了那难以逾越的高度。

隔了大靠。都能感觉到魏云寒那昨日曾被家法凌虐过的伤腿在高台上簌然颤抖,满脸淋漓大汗在灯光下格外灼目,那四张高叠地桌子都在瑟瑟颤抖。

汉威的心提到嗓子,余光中发现把场在台上的魏老板也紧张拭汗,丝毫没了往日的临危不乱。

咬了发,魏云寒背转过身,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中骤然间凌空腾起旋身,就见一团粉色迷花。从两丈多高的四张高桌上飞下,一个漂亮的“云里翻”身轻如燕般掠水而下,稳实的落在台上。上身不摇,下身不晃。紧跟一个硬僵尸倒地,潇洒漂亮。

全场喝彩声暴起。掌声雷动,兴奋地观众中仍不免一些人向台上频频扔着彩头。

包厢中两分钟的安静,胡子卿打破沉默脱口称赞说:“魏云寒不愧头牌大武生,艺高人胆大。”

汉威见大哥不出声,但目光却始终不离台上,而台边把场的老魏老板目光中也流露出欣慰的笑意。

魏云寒缓缓站起来谢场,脚步缓慢,极力掩饰着瘸拐。汉威这个角度好,看得真切,目送了魏云寒下场,也看见了魏云寒才到帘幕就忽然瘫倒地一幕,几名不及卸妆的师弟慌忙搀了魏云寒下去。

“走,去后台看看小魏。”胡子卿忽然起身。

汉威却见大哥汉辰目光瞟向楼下台前地贵宾席位。

方桌前坐着冯暮非和几位长者。听周经理提过,为了今天德新社的大戏,冯暮老特地从西京请了几位朋友搭飞机来看头牌大武生魏云寒的《伐子都》。而更惹汉威注意的是,冯暮老身边竟然端坐了露露小姐。

距离远也看不大真切,只见露露小姐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旗袍,罩了件珠衫,背对了汉威的位置。

汉威心里感叹,昨晚魏云寒为了露露遭了皮肉之苦,今天在台上又鬼门关里走一遭,不知道露露坐在台下看戏能否心安理得?

而家里的小盟哥,是否知道他为之疯狂打架而吃了顿军棍的美人,如今又伴随在别的男人身边呢?

“嘴长在他身上,想去老头子那里告状随他。”胡子卿骄纵的少爷性子犯起,似乎根本不惧冯暮非这“太上皇”,一抖折扇喊了汉威说:“走,随胡大哥去后台看看。”

“子卿兄!”汉辰嗔怪的低喝,话音里警示胡子卿不要太任性,不值得。

“报告!”胡子卿的副官小勇进来,在胡子卿耳畔低语几句,胡子卿眉头紧拧一跺脚骂了句:“一

!”



汉威总觉得大哥和胡子卿今天晚上都有些心神不定,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并没有让他知道。

“西京大雨,飞机都调动不过来。”胡子卿阴沉了脸,显然对这理由不满意。

汉辰也忧心忡忡的:“可是再拖,信号消失掉就会错过机会。”

“小弟,你去后台替我和胡司令问候一下小魏老板。就说花篮,胡司令日后补上。”

汉威明白大哥是有意打发他和亮儿离开。

“威儿如今是你的机要秘书,你避他做什么?”胡子卿提示说,虽然汉威今天才报到。

包厢里恢复沉寂,汉威见大哥望着熙熙攘攘散场的人群,忽然提议说:“冯暮老请来的朋友不是飞来的龙城吗,那飞机还停在龙城机场。不如借来先救急吧。”

“我才懒得去看那老头子的脸色。”胡子卿撇撇嘴,但也迫于无奈。

此刻的冯暮老在众人簇拥下已经向后台而去,汉威紧随在大哥和胡子卿身后尾随而去。

后台口一片混乱,拥塞了诸多的人拿了一匹匹的织锦绸缎料子、花篮等礼物送给魏云寒。周经理和魏老板一一答谢,解释说魏云寒拐伤了脚,不能见客。

后台,艳生等人正围了魏云寒捶胸灌水。

魏云寒靠在大哥云舒肩头,嘴中喃喃的说:“我没事。”,但气息微弱的样子已经没了台上的雄姿英发。

众人七手八脚正为魏云寒除去大靠,露出被汗水血水浸透的红色彩裤,白色的衬里上也沾了斑斑血迹。

小月仙在旁边捏了尖细的嗓子责怪说:“伤口迸裂了,这腿上有伤就去唱全武行,多悬呀。这若一个不留心,怕就和云舒一样了。”

一句话,魏云舒脸色阴沉,魏老板不知何时在身后,接了句:“这功夫都在平日。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只要平日功底好,什么情况都能应付。”

弟子们恭敬的称是,魏云寒挣扎着起身,却身体一抽,跌躺在大哥云舒怀里。

冯暮非踱步进来,胡子卿等人先后跟来,魏云寒强咬了牙要起身,被冯暮非一把拦住,嘴里啧啧感叹:“哎呀,罪过罪过。冯某不知道小魏老板有伤在身,不然无论如何也要惜香怜玉。”

随在冯暮非身边的人被这句调侃逗得哈哈大笑。

汉威心里愤怒,原来冯暮非这狗东西是来看笑话的,人心狭隘卑鄙到此地步也实属不易。

“魏老板,这就是您的不是。明知道令郎有伤,还应承了让他上这出大戏;明知道今天有大戏,还打他做什么?”周经理擦着一头冷汗,不停的说:“这多悬呀。”

小月仙也得理般埋怨:“就是这话说的呢。小毛子现在长大了,可是台柱子,这说打就打,万一今天出了事,德新社谁去挑大梁呀。”

“这多亏了魏老板一顿板子,不然怎么能让大家看到今天这出千载难逢的精彩大戏。”冯暮非呵呵笑了两声,顿了顿,又连了四声“呵呵呵呵~”的阴笑。

魏云寒也“呵呵呵呵”的四声附和的笑,笑罢剑眉一抬,话语艰难却说得从容:“我爹为师为父,管教云寒是他职责所在;犯了班规家法受罚,也是云寒为人子弟应该担承的。”

“一个个都很明白,就是明白着还去做糊涂事!”胡子卿嗔骂的接到,似是对昨晚的事仍余怒未消。

人群后面,汉威无意中发现了一言不发的露露小姐,微蹙眉头,静静望着躺在条凳上靠在哥哥身上的云寒。

露露一脸的怅惘内疚,云寒却抽搐着嘴角没有发现她。

身后一只小手拉了拉汉威的衣襟,回头一看竟然是小艳生。

艳生拉了汉威离开,边走边抱歉说:“让你受惊吓了。我们唱戏的是下九流,不比你们这些少爷命好,这种场面是常事,不足为奇了。”

说罢也落下两滴伤心的泪,娇美细润的面颊显得尤其可爱。

汉威好奇的问:“你大师兄的腿可也是翻桌子摔坏的?刚才小月仙老板不是说~”

艳生看了左右无人偷偷告诉汉威:“这还不都怪露露姐。她同大师兄好,师父不许。她们商量好要私奔,被师父抓了回来。大师兄就被打了一顿,恰是当晚有场《莲花湖》,下三张桌子的‘云里翻’非他出场。身上有伤,一走神,翻下来就断了腿,再也治不好。”

汉威“啊”了一声,没想到魏老板曾有过前车之鉴,竟然今天还如此狠心抓了云寒唱着九死一生的《伐子都》大戏。

第二卷壮志凌云23章欲辩已忘言

更新时间:2008…9…1713:58:46本章字数:3234

肌如雪,未着脂粉,眉眼甜静,柳腰轻拂。露露一色旗袍滚着亮银边,日光下泛着熠熠的光,清水芙蓉般的姿态娇美却别有一番清冷姿韵。

每次见到露露小姐,汉威总觉一种心跳,那感觉很是难言。

露露举止端庄娴雅,若不知底细的人,谁能想到她是一烟花女子。

“是碧盟表弟托金小姐来的吗?”玉凝落落大方的问,雍容高雅的仪态,没有因怀孕笨重的身子而逊色丝毫。

露露淡淡的笑,应了句:“是露薇要求见杨司令,碧盟他并不知道。”

汉威这才记起,大哥已经下令软禁碧盟表哥在那小院中,怕碧盟表哥是无法抽身,才派露露姐来讲和。但眼下大哥根本不想见露露姐,似乎在给小盟哥颜色看。龙城的地界上,那是孙猴子难逃如来佛的手掌心,任他小盟哥是天之骄子,怕也插翅难飞出龙城这片天。可转念一想,小盟哥的性子,如何肯如此轻易低头。

“明瀚他有要事,怕无暇见金小姐了,有什么话,玉凝代为转告。”

“司令太太可否去舍下规劝一下碧盟”露露话一出口,似乎也觉出了自己的唐突,忙遮掩说:“露薇同碧盟认识了许多年,我们在美国时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碧盟的脾性,露薇还是略知一二,他吃软不吃硬,是个‘顺毛驴’的性子。杨司令的个性太强,碧盟也是宁折不弯。怕这兄弟如此僵持下去没有个了局地方法。

听碧盟讲过一些当年他七舅寻到他们母子,如何教训他的往事。他那时才不过八、九岁地样子,就倔强得不行,如今大了,更是不服管束了。怕这也是他回国后发展受阻的原因之一。适才杨司令、胡司令同碧盟的谈话,露露略听了几句,也颇为担心。”

露露说得言语真切,玉凝却笑盈盈的削着个果子递给她说:“这是明瀚的朋友从海南捎来的。金小姐尝尝。”

一句轻描淡写的待客言语,露露知趣地收住话起身告辞,却又心有不甘的望了眼汉威,终于还是放下自尊对玉凝央告说:“司令太太,如果可以,能不能请司令太太去开导一下碧盟。碧盟敬太太如长嫂。敬杨司令如自己的兄长。碧盟心里,怕杨司令是他在这世间仅存寥寥的亲人了,他也矛盾,他也不想同杨司令分道扬鏣。若是杨司令要怪,就怪露薇吧,若不是为了露薇,怕碧盟不会下此决心。”

送走露露,汉威嗔怪的拉了玉凝姐问:“姐姐,汉威看露露小姐一片诚心,姐姐如何这般不冷不热的对她?”

“小东西。日后记得。女人地话最不能信。”玉凝托着肚子上楼,嘲弄般捏捏小弟汉威柔润的面颊。

汉威不服气。目色一飞。调皮的问:“那姐姐的话小弟也不能信了?好么,这可是要让大哥知道。”

叔嫂还在楼道说笑。楼梯口却传来不阴不阳的奚落声:“呵,这左一句右一句的‘姐姐’还叫得真亲,我还寻思这太阳从西边探头了,怎么有人这么亲热的喊我了。”

“大姐~”汉威的兴致全无,如炉膛里才鼓起的火被迎头泼了盆水,只剩下郁闷的黑烟缕缕。

玉凝却仍是笑盈盈对汉威说:“小弟,这就是你地不是了。看大姐都在提醒你呢,你该叫‘大嫂’,却总用‘姐姐’二字来糊弄,张冠李戴不说,还要惹人笑话不是?”

说笑着从凤荣身边过去,手中那鹅黄色丝绸地香罗帕划过凤荣贴了她的臂弯,汉威就见大姐凤荣气得两腮微鼓,加之大眼一瞪,趁了一身墨绿色黑墨团花地旗袍,总觉得那样子愈发像只蛤蟆。

汉辰在书房批阅文件,没有抬眼就随便问了句:“打发走了?”

玉凝得意地嗯了一声,又劝说:“明瀚,小盟弟他性子倔,还是顺了些来。用不用我这做嫂子的去看望他一下,或许能给你们兄弟做过说客。”

“不必,大是大非他若都断定不了,该如何地下场我和他都很清楚。”

大哥随意一句话,汉威听得汗毛倒立,大哥同小盟哥这是顶上了。

深夜,汉威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大哥得病又犯了。

潜藏很久的隐患又爆发了,斯诺大夫检查过后,玉

脸忧郁的同斯诺大夫在书房谈话。

汉威只大致听了两句,斯诺大夫劝大哥去国外治病,但大哥的秉性,病情稍缓就坚持去司令部。

第二天清晨,汉威第一天去司令部报到,老人都知道他这个小顽皮,逗弄说笑毫无拘束,反令汉威觉得不好意思。这些人很多都曾抱过当年光屁股的汉威在腿上玩,如今却要一同共事。

何莉莉环了胳膊上下打量汉威,傲慢的说:“这才是风水轮流转。凡事有个规矩,有个先来后到。我先来就是前辈,以后这屋里端茶递水,打杂的活就你做了。”

汉威撇嘴斜睨她,不予理睬。

大哥汉辰叫了他去训示一番,什么在司令部只许叫司令不许叫大哥呀,什么不许搞特殊,就是普通一兵卒呀。什么要尊重长者不仗势欺人之类。每句话后面都小心的加上一句:“若有造次,就小心你的皮肉。”

汉威兴奋劲没有过,声声爽朗的应着“是,司令!”

心里却沾沾自喜,谁不知道他是杨司令的弟弟,这大楼里除去大哥就他是老二了。

笔挺的军装,沉稳的举止,汉威都暗笑自己演戏的功夫要比过小艳生了。

雷夫子细致的给汉威讲过秘书处的规矩,还带他到总理像前宣誓,要严守一切军事机密。雷夫子说:“别看司令部这个机要秘书处是没枪没弹,这可是无声的战场。龙城军区所有的军事秘密情报都能看到,非是万分放心的人不得进入。”

汉威心想,也未必,那何莉莉这妖精不就进来了。

“这份资料你誊写一下。”何莉莉将一叠文件扔在汉威眼前。

平日这种举动只有大哥在家这么吆喝使唤他,何莉莉凭什么。汉威一撇嘴,起身赌气的将文件扔回给对面何莉莉的桌上,满屋异样的余光如电波般投来。雷夫子扶扶眼镜低下头。

何莉莉气恼的起来,高跟鞋嘎吱的凑到汉威跟前,戳了汉威的额头说:“反了你了,我的话不听你就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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