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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狩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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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这会说我是一个江洋大盗,你没有抓住我证据你也不能拿我怎样;同样的道理,你怀疑罗家护院今晚行刺张财源,但张财源直到前一刻还完好无整,你就不能再将罗家护院用刀驾着。”
杨峰正怀疑眼前这书生患了失心疯,因为在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真元迹象,这样的文弱书生自己一根指头能戳死好几个。杨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宋钰,左右缓缓举过头顶,随即猛地在空中做出挥砍的动作:“杀了。”
杨峰没有说杀谁,为什么杀。但所有人都明白,这里第一个掉脑袋的必然是彭亮无疑。
熟悉杨峰的城卫司都明白,宋钰和罗雅丹必然是最后死的人,因为统领大人要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罗家所有人都先后死去,要让这两个狂妄的人在临死前,有充足的时间去悔恨,去悲痛。
“装狠,是需要本钱的。”杨峰望着宋钰:“很遗憾,你的本钱我没有看到。”
宋钰却没有看他,脑袋斜向一边,似乎是望着天上明月:“那就是我的本钱。”
杨峰顺着他目光望向头顶,天上没有月亮,若不是风灯甚至连黑漆漆的屋顶也看不见。就是这黑漆漆的屋顶,却站着一个绰绰身影。
宋钰好心地提醒着:“杨统领最好相信我的话,你手下的刀绝对快不过这人的剑。”
“装神弄鬼。”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先后看见了屋顶上那黑影。从轮廓上判断,那是一个人是绝对不会错的,但究竟是男是女、何时出现在屋顶的没有人能说的上来,既便是杨峰也在心中暗自震惊着。
“高大魁梧的侠客?”罗雅丹仰着头,眼睛渐渐虚成一条线,看着那模模糊糊的身影心中升腾起一丝期望。
“喂,上面风大,别闪着腰了。”宋钰笑着向上面那黑影挥挥手:“杨统领说你在装神弄鬼,要不露一手呗,不然人家又要说罗府与夜叉勾结,这罪名可不小!”
屋顶那人哈哈大笑:“露一手可以,但你得道一声好!若要我杀人,一个人头一首诗。”
宋钰有点为难地抓着脑袋:“如果你是女人,百首又何妨。你嘛……要不咱就别露了。”
“小气!”那人恼骂一声,身形微微晃动,一团精光骤然横擎头顶,照耀着无数张仰头而望的面庞,那人微微轻喝:“剑起!”
刹那间,精光如练,一柄长剑出现在众人眼前,剑身精光散逸,光芒吞吐。
下方那些城卫惊奇地发现自己手中的长刀竟然簌簌颤抖发出嗡嗡的呜咽,似乎要脱手飞去。
宋钰手心一摊,掌心的那象牙匕首尽然凭空碎裂成无数粉末,从指缝间散落。宋钰笑着鼓掌:“好,这是技术活,当赏。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宋钰徐徐吟着,眼神却肆无忌惮地瞟向杨峰。
宋钰言语间那跃跃欲试的意图已经不言自明,杨峰一张脸却沉到谷底,一个人头一首诗,如果这书生倔脾气发作了,自己今晚也得交代在这里:“原来是剑宗前辈莅临,只是希望前辈记性不要太差。要知道在你头上,还悬着一支被称作‘天罚’的利箭!”
这是找面子的话,杨峰做足了功夫也放了彭亮,最后临走之前还不忘用刀子般的眼神在宋钰身上来回剐了几遍。
这一夜,剑光惊扰天关城。
百兵嘶鸣。
第二十四章 闲闻灵器
“前辈,早上好!”
“宋先生,早上好!”
每一个罗家护卫见面都要这样俯身行礼,让宋钰心里着实虚荣了一把,然而走在宋钰前面的段天蓝却始终板着脸,走到一处稍微宽阔的地方,看着四下没人忽然转身望着宋钰:“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酒楼那场大火烧死几名城卫司的时候,宋钰就意识到城卫司必然要将怒火牵连到罗家身上。当时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带着面具出现,将城卫司注意力吸引过来,但仔细一想却觉得有些冒险,也想过要力鬼再次出面。
他和力鬼平时看起来挺和气的,但两人都属于骨子里很冷血的那种类型,这次的麻烦本就是力鬼有意为之,一方面是发泄被宋钰玩弄的怒火,一方面也是想要看看宋钰是用什么方式对应。
最后宋钰还是找到段天蓝,这个平时很实在的一个汉子,却也一样不肯吃亏:“我帮你可以,出手十次都没关系,但你的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你,要你出手你不能拒绝。”
如果有一天……
谁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来。很明显段天蓝自己都搞不定得事情必然万分棘手,宋钰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一天也许永远也不会来,因为他不会在天关城一直待下去,天地之大,随便找一个地方呆着,就算神、魔也不能找到自己,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怎能不去看看外面的风景?
当段天蓝再次提到这问题的时候,宋钰微微一笑:“原来你出身是剑宗,这身份在夜阑帝国几乎可以横着走了,但看你这小心翼翼的模样,看来你的敌人更厉害。”
“有一天你总会知道的。”段天蓝对宋钰这顾左右而言它的态度有些不悦:“你和你父亲在性格上一点也不像。”
宋钰说道:“是啊,所以我不是他,也做不到他要求的那样。”
“其实你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年轻人能像你这样隐忍,琴师仆人,这样低贱的事情似乎你做起来却得心应手,你比你父亲更适合做影主。”段天蓝由衷地感叹一声忽然道:“能够收敛所有气息和真元,这套功法很厉害,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我《太虚剑道》和你交换。”
“不愿意。”宋钰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拒绝着:“这是剑宗的秘典吧,要是有一天剑宗的人发现他们的镇派绝学在外人身上,我估计连脑袋怎么掉下来的也不知道。”别人都是艺多不压身,但宋钰却苦恼着自己会的东西有点多,一部《穷碧落》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每天夜里他都要花费好几个时辰来揣摩着脑海里多出来的这部据说是天阙世家绝学,后半夜的时候他还要修炼真阳炁,试图早一日冲破桎梏,进入完骨境界。
在这过程中宋钰还得小心翼翼,极力收敛着体内的真元波动,避免散逸至屋外。也许天上真的会有神灵存在,当他长时间运转真阳炁的时候,头顶就会有乌云凝聚,云层之中那隐藏着的足够他瞬间化作飞灰的力量让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在大荒,他感觉自己更像一只老鼠,只能将自己藏匿在阴暗潮湿的角落,只要一露面便有灰飞烟灭的可能。
宋钰一方面在努力提升自己修为,希望有一天能不至于被头上那东西给吓得魂飞魄散,另一方面却在淬炼着自己的格斗技巧,他越来越不愿意和对手进行持久战。
段天蓝没有再说话,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低声下去地对别人这样,尤其是面前这个男子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该叫他一声“少主”。
前天晚上城卫司强闯罗府,虽然最后悻悻离去,但最初遇难的五名下人却不能生还,罗雅丹弄了极大的声势来办白事,甚至这几天寒门也歇业,在门口挂起白幡引魂,这事在天关城也弄出不小的声势。
好在那些遇难的下人亲属都还信赖罗府,心中悲痛却没有胡搅蛮缠之人。
宋钰、段天蓝二人在空院中偷懒歇息,一个青衣伙计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前辈,大小姐四处找你们呢,说是请您去杏花厅一叙。”
段天蓝莫名其妙地望着宋钰,确信不是他耍得小把戏,这才起身朝杏花厅走去:“这大户人家就是麻烦,明明不过百丈的距离,非得要弯来绕去,走个路也不让人痛快。”
“你可以飞过去,剑宗前辈。”宋钰故意将后面四个字说得极重,不无捉弄的意思。
段天蓝哼了一声:“你为何不这样做。”
前面那领路的青衣伙计回头一笑:“前辈说笑了,不是谁都能入得了剑宗门下。”
宋钰对此没有多言,那夜几乎是宋钰一人化解了罗府危机,但所有人都没有对他报以友好的态度,私下偷偷给宋钰起了个雅号“宋疯子”。
罗雅丹整个人都陷在椅子上,眉宇间愁云密布,再也没有以前那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豪气,以至于宋钰二人进入大厅都还未察觉,一个人低着头在那里低头沉思。
三天时间,让罗雅丹整个人清瘦了一圈,她那皱起的眉宇让宋钰没来由地触动着宋钰。
宋钰上前一步,小声说道:“小姐,老段过来了。”
罗雅丹这才有所察觉,回过神来从椅子上起身:“这两日罗府杂事繁多,若是有怠慢前辈的地方,还请前辈见谅。”
段天蓝摆摆手:“不用拘礼。平时在家里我也是编一些笼子挑进城换点米粮,渴了就装一肚子凉水,哪有你说的那样金贵。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喜欢兜圈子。”
罗雅丹有些犹豫,欲言又止的模样。宋钰小声说道:“小姐有什么话就说吧,老段和我是同乡,他这人嗓门大但也极好说话,就算你说了不妥的话他也不会在意,是吧老段?”
段天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喜欢顺杆子往上爬的人,宋钰的厚颜无耻已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想不明白北域帝国赫赫有名的影主怎会生出这样一个儿子,但还是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罗雅丹强颜欢笑道:“我父亲前几天去了海口城,原本是说好的昨天就该回来,结果到今天也没见着人影,也没有任何消息。前辈是剑仙人物,雅丹想再烦请前辈帮下忙,去海口那边看看,若父亲遇着麻烦还请前辈照顾一二。”
“这事你找他啊。”段天蓝侧身指着宋钰:“这家伙脚程可不慢。”
罗雅丹以为段天蓝不愿帮忙,心中泛起一丝失望,好在她也算大户人家子女,不会立即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应和着笑道:“前辈说笑了,宋先生有才情不假,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有些事他是帮不上忙的。”
宋钰也横了段天蓝一眼,这家伙口没遮拦,什么时候不小心把自己买了也难说,这样一个粗狂而不严谨的人,宋时关当时是怎么就选他来做眼睛了:“小姐叫你去是给你面子,这一来一去也就耽搁你几天时间而已,该付的钱不会少你的,可足够你买上一年的藤编竹编。”
罗雅丹心中想着,那些下人果然没叫错,宋钰还真是一个疯子,说起话来没边没谱,连剑宗前辈他也敢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就算是同乡又如何?最后罗雅丹将这归结于读书人的一种自大。
“给前辈添麻烦了。”罗雅丹最后还是欣喜地向段天蓝致谢,随后又将海口城父亲可能落脚的一些地方都说了一遍,最后期期艾艾地问道:“前辈大概多久能回转?”
“快则两日,慢的话就不好说了。”段天蓝这话以出口,罗雅丹脸上就出现一丝不解:“为何要这么久?天关海口南城相距也不过千余里,就算是快马也就两天可以折返个来回。前辈不是剑仙中人吗?传言你们这样的剑仙,可以御剑飞行,眨眼间追星逐月。”
段天蓝笑道:“追星逐月那是通贤达圣的修为,六年前有个姓宋的男子带着十六七岁的儿子半个月穿行大半个北域帝国,这是我知道的最快的速度,我哪里能比得上。”段天蓝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瞟了宋钰一眼,宋钰却充耳不闻,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做足了一个下人的本分。
段天蓝继续说道:“御剑飞行还得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灵器。寻常法器、道器都不能支撑御器过程中持续的真元灌注,少则一瞬间,多则半炷香功夫便要碎裂,只有灵器才能承受住真元的反复释放,但灵器终究是世间少有之物,既便是我剑宗,每一代也只产生一柄灵器。”
罗雅丹听不懂这些,但既然剑宗也只有一柄灵器,那自然就是极其珍贵而稀有之物。随后她又说了一些感谢之类的话,恰好有管事的过来汇报灵堂布置情况,就让宋钰送段天蓝出城。
在路上,宋钰问道:“剑宗每一代都会出一柄灵器?”此时正是晌午,天关城街道人来人往,狭窄的夹道被堵得水泄不通,宋钰二人只能在人群缝隙中艰难地行走。
其实他们本可以不用这样麻烦的,只需要用一点点真元布在身前,面前三尺的人都会被不停滚动翻腾的真元推向两边,宋钰不这样做是应为他运转真元需要的代价委实太大,估计半条街都还没走完,所有人都会发现天关城上空被一团乌云笼罩。
段天蓝没这样做也是出于小心的态度,别看那天晚上逼走了城卫司的一个统领,但在天关城,依然是城卫司最大,如果真惹恼了这条地头蛇,除非你能立即出城。否则,只要人在城里就得老实本分地呆着。
“你想知道的是如何得到灵器吧?”段天蓝并不意外地笑道。
第二十五章 我还杀过人嘞
“没错,剑宗每代宗主才会有一柄灵器诞生,因为打造一柄灵器不是寻常的一个人能够做到的,锻造灵器需要选择良辰吉日,锻造的地点也得有讲究,以前有师门的前辈说过,在大荒,只有两个地方能够成功锻造出灵器,一是登神遗迹的火山地腹,一处的在葬神海大海中央的镇魔岛。”
登神遗迹这地方宋钰没有概念,但镇魔岛他是知道的。
段天蓝继续说道:“二月初二,据说是镇魔岛真阳之气最盛的时候,每五年一个轮回。在这一天,晨曦总是会穿过云层射落在岛上一个固定的地方,要锻造灵器就必须采这第一缕阳和之气融合魔神精气,此后又以百日为期,铸造剑胚。起炉、开炉时辰、灵器外形、重量、原料都极其苛刻,剑身两侧还需有大儒刻携的铭文加持灵器。这世间大儒难寻,所以更多的人选择用自身心血加持的印信,这才算是灵器的基础。”
“魔神精气?”宋钰是头一次听说这词:“这世间还有魔神?”
段天蓝解释道:“这只是一种说法,垩神时代从来不缺乏陨落的魔神,在大荒初定幽月魔族被驱逐后,世间已经没有了魔神,好在这世间不缺乏强者,所以一柄灵器的诞生就意味着一个强者的陨落,偏偏是灵器会随着主人的消亡而消亡,无法被传承。当今剑宗宗主为搜集强者精气,二十多年前,倾全宗之力伏杀魔头宗洪,好在宗洪声名不佳……”
宋钰才不愿意去理会这个宗洪究竟是好人还是魔头,随即又问道:“铭文加持灵器,或者心血加持印信又是什么个说法?”
“剑典中这样给出答案:‘慢真日益,正道日晦,邪伪交驰,上下返覆。’”段天蓝摇头晃脑说着,忽然侧头用硕大的眼珠瞪着宋钰:“你书读得多,和我说说这是什么鸟语。”
城门已经在眼前,宋钰只是望着罢手天关城的四名城卫入神,并没有回答段天蓝的话。段天蓝忽然又道:“小心一些,我这样大摇大摆出城,城卫司也许后脚又要重新找上罗家麻烦,如果我是那个杨姓统领,必然不会放过你。”
“还是多为自己考虑下吧,我知道你也是急巴巴地想要尽快离开这里,因为剑宗有人来了天关城。”
“你调查我。”段天蓝预期中却没有太多惊讶:“我在天关城范围内居住,以前城卫司姓花的调查过我并不稀奇。力鬼估计就是从那里听到过我的事,只是这家伙买馄饨后竟然开始变得多嘴起来了。”
“被我拉下水这事让他感到不高兴,估计他觉得多拉一个人下水兴许能好受点,所以我并没花太多口舌和心思,他就将知道的全都说了,所以我才知道你同门来天关城了。”
“我不是怕他。”段天蓝哈哈一笑:“他是我兄弟,若剑宗那边知道他见着我,只会给他添麻烦。你还是将心事花在那个统领身上,他的修为不逊我多少。”笑声中,段天蓝终于消失在城门处。
段天蓝去海口城,总算让罗雅丹稍微松了一口气,但那天晚上遇难的下人的白事也让她笑不起来,按照天关城的规矩,无论寒暑,死者都要在设置的灵堂里停留七天,这七天是死者灵魂进入九泉之下报道,在三生石上消去前尘再折返尘世,重新找一户好人家投胎的日程。
七天未到,不能下葬,否则死者灵魂找不着返回尘世的指引。
七天之后,风雨无助地必须入土,不能让前尘往事污浊了新生的最纯净灵魂。
这几天,罗家专门吩咐了下人陪着死者亲人守灵。白事的席筵就设在寒门,这天落黑,罗雅丹正在陪着众人吃白席,有下人匆匆忙忙过来,还没等那人开口说话,罗雅丹眉头又皱起来。
这段时间,不好的消息接踵而至,罗家几乎乱套了,罗家几个叔伯听说寒门被罗雅丹设为白席地点后,一天三次地过来要求罗雅丹停止这荒唐的行为,寒门作为开门迎客的酒楼,不能沾染晦气;那些供货的散户也不再露面,派人去追货,那些散户一句话回绝过来:“王家已经高价买走了,罗家想要,等下个月吧!”
宋钰抢先拦住那下人,低声问了几句就让对方忙自己的事。罗雅丹本已夹了一些斋菜,又松开筷子皱着眉头问道:“又有什么事?”
“小事。”宋钰说道:“我们选的墓地正好是宋大义一个远房表亲的土地,宋大义不自大和他那远方表亲吹了什么风,反正那家人就是不让我们继续造墓,说是那块地是他们宋家的风水龙穴。”
“价钱加三倍。”罗雅丹不想在这些小事上被烦恼,这里吃过饭还要去和王家、乌木家谈山里猎户皮毛的事,兽皮在罗家生意中占了不小的分量,以前天关山脉所有的猎户都为罗家供货,但就在两天前,其他那些家族也开始染指皮毛,开出的价格甚至是罗家不敢想,也不能承受的高价,如果按照那些猎户开出来的价钱来收购,罗家等若是眼睁睁地将银子送给别人。
罗雅丹低头夹着面前的菜,忽然问道:“钟静思和他父亲不是在那边负责吗?”
宋钰沉吟着道:“实际上钟老已经将价格提升到五倍,但对方还是不答应。宋大义压根就是在无礼纠缠,恰好钟静思又是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双方三两句话没说完就冲突起来了。钟老有些擦挂小伤,这会被几个同伴送去医馆了,好在没有大碍。”
“钟静思呢,叫他来见我。”
罗雅丹这种高高在上的性格是二十多年时间里积淀出来的,宋钰也不指望她能对自己有所特殊优待,但也不再如以前那样反感。宋钰说道:“当时宋大义带了二十多人,全是龙蛇帮那些无赖痞子,钟护卫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被龙蛇帮这些人给带走了,一起带走的还有十几名造墓的匠人。”
“一群无赖。”罗雅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抓起面前还剩着白米饭的碗就朝地上砸去。宋钰微微一抬手,将眼看着就要落到地上的碗稳稳接住,慢条斯理地放回罗雅丹面前:“别影响了这些死者亲属的情绪,这本就不算什么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还有三天。眼看着就是入土敛身的日子,难道你要我在这三天时间里,匆匆忙忙再找一批匠人来,重新挑一块地,随便地挖几个坑来将罗家遇难的人下葬?这样会寒了多少人的心,到时候估计整个天关城的人都要在背后戳我罗家的脊梁。”罗雅丹任性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
罗雅丹虽然是单独隔出来的一个白席席桌,但都是在寒门一楼的大厅吃饭,周围那些人都在听着,虽然听不清楚大小姐和他这个书生扈从在说什么,但还是明白大小姐这会很不高兴,众人更小心了,连药汤都轻脚轻手,生怕汤勺磕着细瓷碗弄出声音吵着大小姐。
“我只是给小姐你汇报一下情况,稍后我就去将钟护卫和匠人都接出来,墓地选好自然就不能更改,不然对死者不敬。至于今天被耽搁的工期,明天让那些匠人赶赶工,不会有影响的。”
罗雅丹显然没有听明白宋钰话里的意思,也许她听明白了,但绝对没有认真地去思考,只是忽然发现身边确实没有能够放心差遣的人,最后只得无奈地做出决定:“去找彭亮。让他多带些人去,就算将天关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钟静思他们找出来。我就两点要求:第一,被他们抓走的人都不能有事;第二,不要节外生枝,避免和龙蛇帮闹得太僵,至少在父亲没回来之前。”
宋钰哑然失笑,什么叫不要闹得太僵?龙蛇帮一个痞子都敢提着刀当街砍伤罗家的人,那里还会相互谦让,从那伙匠人被掳走这一刻就已经表明了态度,若这时候还顾及着颜面,真就被人当着软柿子捏了。
“我大概知道他们位置,毕竟天关城并不大。”宋钰轻声说道着。
“你去?”罗雅丹用手帕毛躁地擦了一下嘴巴,歪着脑袋望着眼前这个文弱不堪的扈从:“宋大义是什么人你因该知道。”
“一群痞子罢了!”
“是痞子没错,可他们是连钟静思钟护卫的手都敢毫不犹豫地砍下来的痞子。”
“我还杀过人嘞!”宋钰不服气地反驳着,只是说话的语气很弱,像足了在婆家受到不公平遭遇的新媳妇,话中的不服气是那样显而易见。
罗雅丹并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手腕一挥:“就这样定下来了,一会我还有别的事,不要影响了我。”
宋钰点点头和罗雅丹又说了两句就出了寒门,去罗府找彭亮,估计罗雅丹对他也没有指望太多,所以才要自己回罗府找彭亮,无论如何毕竟彭亮是罗府很多年的老人,用起来也得心应手,在罗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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