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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狩神-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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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带在身上,因为父亲很看重此物。
“我们修道者将此物称作:‘界珠’,因为通过它能够进入到另外一个世界。”倪雒华掏出一柄银质小刀。罗雅丹便觉得一抹凉意从手腕上扫过,随即惊声尖叫起来。
“没事,这一点点血要不了你性命。”倪雒华抓着罗雅丹手腕,将界珠置于下方,任由血液滴落在珠子表面:“在这堵石壁后面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如果没有这枚珠子牵引,任何进入那个界的生命体都将永久迷失在其中。这就不得不回到先前我所说的气运中来,此处虚无峰是罗家产业,对于罗家血系自然是契合度最高的,恐怕这也是当初影主要和你罗家结盟的唯一原因。你承受罗、宋两家气运于一身,自然要承担一些你必须承担的使命。”
倪雒华袖子在黑夜中一闪而过,那枚被血液浸泡后的珠子刹那间精光大作,将两人身处洞窟照耀得分毫毕现。倪雒华扬手用真元轰开乱石堆叠的石块,用带血的珠子在罗雅丹脸额上画了几道怪异的条纹,朝着深处一指:“去吧,将里面东西取出来给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本人连同珠子永远迷失在虚无界中。不过这样做之前,多为你父亲、大哥以及罗家上下无数人性命想一下。”
“你是一头畜生!”
倪雒华注视着黑漆漆的前方,就算是界珠的光芒一接触哪里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感叹着沧澜大枫的强悍,这变态的家伙当初是怎么将虚无杵放到这虚无峰山腹中央的?但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再有片刻这人间至宝便会落在自己手中。
“大小姐还是不要考虑得太久,额头上的血契在一点点减弱,若是半炷香之后你还没从里面走出来,我也同样爱莫能助了。你面前没有可以选择的路,若是想大家相安无事,最好还是按照我这法子来,进入里面你会看见一个半尺长的杵子,拿了此物再原路退回来便可。”
“事后不许再为难罗家任何人。”
罗雅丹松口在倪雒华意料中,和一家上下所有人性命比较起来,任何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除非是修炼成痴的狂徒或者丧心病狂之人,如果罗雅丹是这种人的话,那影牙之主儿子的气运也不会被她所夺。
夺气运,可不是从地上捡东西那么简单。
天下大荒,许多东西看似浩渺难测,实则都有迹可循。
许多人都说苍天已死,其实苍天一直都在,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苍穹下这个世界,注视着万物生灵,罗雅丹这种能夺取别人气运的妖孽若是秉性有恶,恐怕活不到成年便会夭折,这也是倪雒华可以放心地让罗雅丹去取虚无杵的缘由。
“你最好说话算法。”罗雅丹抓住界珠,一咬牙便朝着黑漆漆的虚空撞去,不多时她那纤弱的身躯便跌跌撞撞地又出现在倪雒华眼前。
“世上的事没有那么复杂,现在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大小姐您们罗家从此也远离是非,这不是皆大欢喜吗?”倪雒华笑着从罗雅丹手上取回一个大头小尾的杵子,随后将界珠重新丢入虚无界中:“我对你们罗家真没有敌意,至少在你打算嫁人的那一刻起。”
“从来没有人让我这样受伤,你是例外。”
“这要看你如何去想了,这东西我追寻了无数年,自从知道他出现在虚无峰后,我从西林帝国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为此还莫名其妙将跟随自己十多年的义从搭了进去。我觉得我没错,只是这处理问题的手段上可能不被你所认可。”倪雒华负手朝洞外走去:“难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留你性命?换着任何一个人,在得到这宝物之后为了不让消息泄露,总会在第一时间杀人灭口,这才是成大事之人必须具备的一条准则。”
“因为咱们有约在先。”
“笑话。我倪雒华从出生就没见过娘亲,一岁后,父亲也听从爷爷的蛊惑,独自进入千丈雷泽中,自绝而亡,信诺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句玩笑而已,不杀你是因为有人不希望你死。”倪雒华率先一步踏出矿洞,望着头顶那伸手可接的星辰,转身朝罗雅丹展颜一笑:“大小姐,好好活着吧!”
倪雒华笑得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令这死寂的寒夜也多了三分温和。
霜风拂草,一缕精光乍然刺在倪雒华天灵处。
夜色的寂静被这道突兀奔袭的刀光搅得支离破碎。
仿若,碎星辰!
第六十五章 一刀桃花开
星辰不会碎,至少力鬼明白自己这一刀绝不可能斩碎星辰,这一缕精光在倪雒华天灵上炸裂,仿佛是黑夜中那一点星火瞬间化作燎原,铺天盖地涌来。
罗雅丹走在倪雒华后面,正移步踏出洞外,对她来说黑漆漆的矿洞除了压抑外,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可以让她认可的地方。尽管这一条矿洞每年都为罗家那成堆的金银上增加了不小的分量,但她依然深深的厌弃着这里。
逃离矿洞是她唯一的念头。
刚到洞门口的罗雅丹眼神忽然捕捉到一点细微的光芒,光芒和洞外那些零零散散的星星如出一辙,唯一区别是这颗星芒会动,而且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倪雒华头顶落来。罗雅丹下意识地咦了一声,这若不可闻的声音却救了倪雒华一命,让倪雒华在未察觉刀气之前,先一步运转真元全力抵抗。
那点星芒化作烂漫烟花在倪雒华脑门上炸裂,罗雅丹只觉得自己双眼像是跌入辣椒水里一般灼热刺痛,本能地捂住双眼惊叫一声退回洞中。
力鬼也被倪雒华体内喷薄而出的真元倒掀上半空,身形一展再次如流星般朝倪雒华劈来。
倪雒华得到片刻的喘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并指如剑对着俯冲而来试图刺杀自己的黑衣人便是一道剑气打出,看着对方从容躲过自己这一记,他也并不意外,抽出插在腰间的折扇徐徐扇动:“好身手。刚才这一刀可有个说法?”
“桃花开!”力鬼侧立,双刀一正一反握在手中。
“精妙绝伦的一刀,刀意简明通透,看似自然随意却又圆融相通,这样的起势必然该有更精妙的承接才好,不然就算是狗尾续貂。”
“后面还有两刀。”力鬼实实在在地回答,他对刺杀倪雒华本就不到任何希望,若是能成自然极好,若不能得手也用不着遗憾。
“今夜我心情好,给你尽情施展的机会。三刀过后如果你没有更精彩的表现,那就结束吧。”
力鬼没有多言,双刀飞快地切割着夜幕,空中渐渐浮现出一根根极细极细的线条,这些线条或明或暗,或粗或细,如二月春风下那千万条不可计数的丝绦。
倪雒华咦了一声,和先前那一招“桃花开”截然不同,眼前这一刀太过于散漫,甚至让人怀疑对方目标是否真是自己,因为这一刀没有太明确的目的性,比“桃花开”更加随意,仿佛兴之所至的游子在白堤杨柳岸挥毫泼墨,而那些无穷无尽的线条终于也显露出轮廓来,结成一朵朵怒放的桃花。
春风拂动,偏偏那桃花俱朝着倪雒华摇曳舞动。
桃花灼灼妖娆,朵朵俱向倪雒华,吞吐的每一根花蕊都热情地向倪雒华招手相迎。
倪雒华眼神中迷惘更甚,一朵朵花瓣在夜空中盛开,逐渐明亮,将前一朵花瓣的光芒遮掩过去,下一瞬间又有更明亮的花瓣将它取代,这样周而复始地在夜色中恣意绽放。
也许这一刀才更应该用桃花开来形容,矿洞前所有的星光都在桃花的热情下黯然失色。
倪雒华心中叹息,虽然心中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那个拿双刀的家伙刀气布置出的幻觉,但他还是不忍心去破坏,每一朵盛开的花瓣都洋溢着一种热忱。
这种热忱触动着倪雒华心底深处最冰冷的心弦,那根弦在知道父亲独身入雷泽求死,并将一声气运转嫁到他身上的时候就拉起,后来爷爷也同样入深山莽泽中坐化,一家三口的气运才换来了他如今的荣华富贵,换来他成为西亚财团十二子之一。
如今,这根弦忽然不再冰冷。
倪雒华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朵朵娇艳桃花,仿佛看见多年不见得老友负着双袖口在桃花间穿行而来。
曾经,因为自己这如铁石般冰冷的心,他才能在一夜之间杀掉三十七位师兄弟,成为弱水新人王,身居“怒、俱、息、安”中的三统领。
曾经,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有任何软弱,再也不用感受那被称为“温暖”的东西。
雾气湿润了眼眶。
倪雒华从小便高高在上,以妖孽般成长的速度将所有同龄人都抛在脑后,连宋钰在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都升起一个念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若以财富论,整个大荒也许没有哪个年轻人能像他所拥有的财富一样不可估量;若以修为论,倪雒华一样傲立于同龄之中,那些穷经皓首的修道者,大多数到老死的那一天也到不了他今天的境界,但是他却没有朋友。
以前有一个,在他成为息统领的前一天晚上,倪雒华唯一的一个朋友死在他的剑下。
“阿文!”倪雒华低低呼唤着一个声音。
那张脸更近了。
倪雒华眼中含着泪痕,手中却忽然多出一柄长剑。上千道剑芒如倾江之水般朝着那张脸涌去:“我既然能杀你一回,自然能再杀你几回。”
几乎在同时,那张面孔又化着两柄刀锋迎面刺来。力鬼暗叫一声可惜,这一刀“故人来”几乎是他这一生最巅峰的一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否达到今夜这一刀的水准。
桃花开追求的是刀势,故人来讲究的是刀意,更是在一念之间斩落人头的无上杀着。如果倪雒华慢上那么一瞬间,此刻已经尘埃落定了。
“你该死!”倪雒华眼神间戾气大盛,阿文是他永远的心病,也是他的逆鳞,就算是倪雒华自己也不敢轻易触碰,但偏偏是这个手臂如猿猴一般长的家伙竟然做到了,所以他没有打算履行先前的诺言,而是呛然出剑,决意要将这碍眼的家伙毙余剑下。
剑势起,星河倒易。
倪雒华一声真元肆无忌惮朝着对方刺去,剑气所过之处,草甸骇然露出一条黑黝黝的深沟,无数翻卷的绿草竟化作粉末堆在两侧。
力鬼双刀如封似闭却被剑气像削纸片一般轻易撕碎,直奔胸口,力鬼甚至感觉到身上衣服上那纵横交错的线条都一根根崩裂。
完骨境是风水岭,花司长以前曾对力鬼说过:“完骨不仅仅是让自己身躯更趋于完美,更可以让对手身上没有一寸完整骨骼。”力鬼现在所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倪雒华甚至不用移动脚步,只是这一道剑气便足够让力鬼兵解。
一道热浪横逆而来,在间不容发间荡开剑意。
力鬼惊魂未定地折身落在矿洞口,挡在罗雅丹身前,握着齐齐断裂的弯刀笑道:“别着急,刚才只是热身而已,你的对手是他。”
倪雒华手中长剑平端,将目光投向一堆废弃矿车后面:“偷偷摸摸算什么好汉,既然敢架梁子,难道连露面的胆量都没有?”从刚才那撞开自己必杀一剑的力道来看,这偷袭者修为同样差了自己一截。
“有些东西不属于你,交出来吧!”矿车后面走出一个身影。
星光下,一顶头蓬将大半张脸藏在阴影下,仅有的小半没有完全覆盖的面孔也被一张紫白相间的面具遮挡,看不出性别,看不出年龄。
虽然力鬼没有说一个字,罗雅丹到现在甚至也还没看清楚力鬼的脸,但她知道对方对自己没有恶意。透过力鬼手臂间的缝隙,罗雅丹忽然倒吸一口冷气,星光下那张脸她还是有几分熟悉,因为在秋兰死后柳未寒给罗雅丹看过这张脸谱,那诡异的图案代表着一个惊悚的名字:夜叉!
罗雅丹心中的想法又开始动摇起来,站在自己面前这黑衣人必然是夜叉的同伙,而夜叉和罗家之间从来就不是朋友,依此推来,这两人必然也一样是坏人了。
“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们俩。”倪雒华长剑自然下垂,林阎王一直没有露面,倪雒华本就有些察觉不对劲,再看见夜叉二人,他已经猜到林阎王估计已经遭了毒手:“林阎虽然蠢了一点,但一身修为是实打实的完骨境,那双手也捏断了无数兵器,我猜你能杀了他,必然也是凭借着腰上双刀,是纹兵吧?”
宋钰缓缓伸出一只手:“我要想从你手中夺那东西必然也不轻松,弄不好咱们还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不如你留下东西,我任你离开。”
“幼稚!”倪雒华风度翩翩地缕开一缕垂到自己胸前的长发:“夜叉,你这颗脑袋我可想了好久好久,不如一道成全了我吧!”
刹那间,剑气磅礴。
漫天星光在剑气下黯然失色。
刀光如贪火,迎头而上。
宋钰乐于见着这种情形,倪雒华试图用真元来弥补手上长剑的不足,却不知宋钰体内的真阳炁更加霸道。
短刀劈中剑尖,长剑弯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形,换着其余别的长剑,还不到这个弧度的一半就已经齐齐而折。
刀剑碰撞,迸发出一蓬精光,两道狂暴激荡而出,以双刀碰撞处为原点朝着四周扩散,真元将周围矿车、鹤嘴锄轰上半空,随即又重重跌落下来。长剑弯曲到极致时,剑刃一挺朝着宋钰手腕刺来:“真不知你为什么能活到今天,明知道你手中是纹兵,难道我还会拿普通刀剑和你交手?”
剑尖上吞吐出一道精光,直刺宋钰手腕而来,剑芒上的真元让宋钰想起自己这件衣服上的魂蟒,同样的迅捷而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一出手便是最致命的杀着。
第二道刀忙及时闪现,刚到抵住剑芒。
长剑叮咛一声脆响,继续朝着宋钰心脉扎去。
“丢脸!”先前力鬼好歹还和这家伙过了两招,虽然是倪雒华存心相让,但那“桃花开”“故人来”却是实实在在的,弄不得假,没想轮到宋钰的时候,这第一剑就要让他丢掉性命,剑上那凌厉的真元竟然还压得他快喘息不过来。
“豁出去了!”宋钰一咬牙,挺着胸口迎剑而上,他用魂蟒袍去赌心中一样没底,只能暗自祈祷诸天魔神:“当初截杀宋时关的可都是安岳级的杀手,差不多都是伪五玄境界的超级高手,手上的武器怎么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吧,当初你能挡下来,今天可别忽然掉链子。”
若是心脉被刺,宋钰绝对活不过半刻钟,这就和心脏沾着铁器一类的东西一样的效果,心脉被刺,宋钰就得乖乖地回到天神怀抱。最好的效果是衣服上封印的魂蟒骤然遇袭,一怒之下将倪雒华咬死,可惜那家伙比大爷还大爷,总是爱理不理的模样;而最差的效果至少也是挡住这一击。
倪雒华的剑中途转向,剑锋陡偏转,由下而上刺向宋钰下颔。
“虽然我不知道你凭什么敢用胸膛来受我这一剑,但你毕竟不是完骨境的修为。”倪雒华忽然飞退三丈外,一只手负在背后,只是掐动着剑诀遥控驭剑,端是卓尔万分:“只需要用真元和你对耗,我就已是不败之地。”
短刀入鞘。
这时候再用双刀和长剑对拼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宋钰学着林阎王空手夺白刃的模样,抬掌朝着凌空刺来的长剑抓去。
“那是纹兵!”洞口力鬼焦急地提醒着,这家伙脑袋没烧糊涂吧,用手去抓纹兵,就算是林阎王先前抓宋钰的短刀也一样被弄伤,难道这家伙觉得他比激昂虎魔爪练到极致的林阎王还厉害。
宋钰五指若抓,虚握在空,五指间散溢出淡淡的氤氲紫气。
呼啸而来的长剑在空中呜呜惊鸣,但剑尖却被五指牢牢控制在五指之间,宋钰背对矿洞,一连退了七步,每一脚过后便有一从沾着夜露的草甸无风自燃。
面具下那双眼睛无悲无喜,平静地注视着倪雒华,空着的手已然搭在后腰刀柄上:“你已没有剑,我的刀却还在。”
第六十六章 一夜雷池开
一团乌云从天边徐徐飘来。
七个脚印,每一个被踩过的草甸都升腾着一簇火焰,热浪如七个涟漪在夜色中荡漾。
被真元束缚在五指间的长剑剧烈颤抖,像被困在樊笼中的猛虎般发出呜呜声响,一层层冷冽精光从剑身散逸出来,随即又被手指间那氤氲紫气倒逼回去,两道真元你来我往反复厮杀。宋钰自己却有苦说不出,长剑除开纹兵所固有的剑气外,还附带着倪雒华那一身浩瀚而不可测的修为,向来无往不利的真阳炁此刻别说是烧毁长剑,就连长剑本身的防御也突破不了。
“真正的纹兵,不只是比炼兵坚硬这么简单。”长剑被宋钰控制住,倪雒华脸上却罕见的露出一丝得意之色:“真正的纹兵能承载主人的意志,譬如这一剑。”倪雒华打着响指,长剑上再次迸发出一道乳白的光华,徐徐朝着宋钰掌心刺去。
这一道光华和初时剑气大有迥异,遥刺而来的速度也并不快,就像在沙场上步步为营的枪兵,为了能给对手致命而沉重的一击,他走得很慢,也很稳。白色光华撕开氤氲紫气的瞬间,宋钰惊觉,奋力将掌心的长剑往头顶推去。
长剑在空中灵巧折弯,又锲而不舍朝着他刺来。
“君子不器!”倪雒华屈指朝着空中长剑虚弹,此刻他还有闲暇掏出折扇摇摆几下。
一柄短刀从鞘中飞脱,跳入宋钰手中。
宋钰手中短刀急斩,一道剑气从刀尖透洒而出,迎着长剑而上。
“太虚剑意。”倪雒华咦了一声:“剑宗的绝学不是那么好模仿的,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画虎画皮难画骨。虚剑之气是有了,但这只是皮毛,不是看两眼就能模仿得来的。是剑宗叛徒段天蓝传授你的吧。”
“交手还那么多废话,能专业点吗?”又一道虚剑撕开夜色,出现在倪雒华胸前,却被对方折扇给轻松挡下。听得折扇和虚剑碰撞时那声叮咛,宋钰心头大惊,倪雒华手中那柄折扇同样不寻常。
倪雒华脸色一正,双眼似乎要将夜叉面具看穿,直现真容:“段天蓝藏匿数年,最后得影牙庇佑才能安居天关城而不担心被发现,你是影牙的杀手?”
罗雅丹躲在矿洞中,一层层怪异的气浪时急时缓地涌进来,尽管洞口有力鬼帮她挡下九成真元,但偶尔从间隙中灌进来的真元一样让她吃不消,感觉自己就像跌落江水中的一片竹叶,一切都不能由自己做主。倪雒华的声音却是清晰无误地传入耳中,夜叉是影牙的杀手?这答案明显出乎她意料之外。
想起倪雒华在洞中说起自己掠夺了自己娃娃亲相公的全部气运,让那家伙变成废人心中就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就像被逮着现行的小偷,脸上火辣辣的发烫。
罗雅丹对宋钰青睐有加,将一个跑堂伙计提升为扈从,不是因为宋钰会写诗作曲的缘故,以罗家的财富和地位,连周大家也不见得能入得罗天舒的眼中,能和宋时关结成亲家的家伙,自然不会只是简单的暴发户。罗家养了无数护院,或精壮的或高大的,罗雅丹舍弃跟随罗家数十年的护卫,将性命交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不仅仅是这名书生敢用扁担砸了六七个痞子的缘故。
“在见我之前,你听过别人向你提起过我姓名吗?”宋钰成为扈从的第一天,罗雅丹曾经这样问过宋钰,结果被那个家伙用无赖的回答给弄得她不敢再追问下去。
这些年罗天舒一直在等,罗雅丹何尝不是如此,她等待着在一个绚烂阳光的午后,一乘白衣白马踏碎罗家门前树荫,来完结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婚约,可是等待的人始终没来,最后却等到一个消息:影牙覆灭,宋时关身亡!
虽然已经过去六年多时间,但罗雅丹对宋姓一直有种近乎偏执的好感,就像父亲偏执地喜欢从罗府哪个厨娘手中做出来的每一道菜,不管辣或者酸,甜或者咸、好吃与否。这是罗雅丹为什么会提拔一介书生宋钰,又愿意嫁入宋族,成为宋安的妻子的偏执情结。
根源在罗雅丹小的时候,有次罗天舒酒后对不足六岁的罗雅丹说道:“小女,爹给你许了一户好人家,未来姑爷姓宋,你公公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之意……”
“喔,宋温润!”
罗雅丹脑门被一只微胖的手拍中:“宋玉!”
“正午时分,我派来截杀罗雅丹那波人就是死在你们二人手中?否则凭罗雅丹身边那六七个窝囊废,如何能连杀三名雷鸣期高手,你一直潜伏在罗雅丹身边……”倪雒华脸上闪烁着一丝兴奋,他来天关城只有两个目的,一是取出虚无杵,再有就是将夜叉揪出来,而两个目的都要在今晚达成:“我对你面具后面那张脸越发感到好奇。”
“你不会有看见的机会。”宋钰手中没有半分迟疑,每往后拖一刻,头顶乌云便愈发浓厚几分,此刻星光早已全无,一道威严气势从浩渺苍穹徐徐投来,这种感觉让宋钰背脊每一根汗毛都为之倒竖。
“那个手臂比猿猴还长的家伙叫力鬼吧,长得那么有特色还蒙着面巾岂不是多此一举?罗府、力鬼、段天蓝,这些东西串联起来,如果我还不知道你是……”
“破!”宋钰第二柄障刀霍然出鞘,双刀绕开长剑,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形,发出悠长而毫无间断的颤音,这到声音由大渐小,直到寻常人快听不见的时候,宋钰才舌绽春雷,右手短刀猛然斩在长剑上。
倪雒华嘴角扯动,不屑地笑道:“不用白费心思了,长剑寄托着我毕生信念,你手里这废铁要想斩断它,还差了点点。至于你暴露的结果嘛……”
宋钰左手的刀再次划过。
当初在练习双刀的时候,宋钰散华、夜叉,一刀走轻灵、一刀取厚重,这一双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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