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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狩神-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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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瓶。”
窦青梅想了想:“要不我们分成两路,甩了这对拖油瓶吧!”
夺人又马上表示坚决反对:“既然是同路人,怎么能不负责任地扔下他们不管?宋钰受了伤,罗雅丹又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大小姐,就算没死在野兽爪牙下,也要被饿死在山林中。”
最后折中的办法是力鬼去抓点野味来做早饭,夺人去拾柴禾生火。直到肉香开始飘散,罗雅丹才伸着懒腰睁开眼:“呀,你们怎么都不睡觉的吗?宋钰,给我准备热水毛巾,我要洗脸。”
被叫到的家伙满脸的无奈,在这种情况下能有填肚子的东西已经不容易了,哪里还找热水洗脸啊。
“这怎么可以,没有热水怎么能算得上洗脸呢?还有还有,起床后没有粗盐刷牙以及喝早茶,就是给我龙肝凤髓我也吃不下去,天啊,又是竹鸡……我就只是想喝一杯热腾腾的茶而已,你身为扈从难道连这点小事也需要我来操心?”
窦青梅很惊异地望着罗雅丹,从来没听说过非得要用热水才能洗脸的,窦青梅第一次握剑的时候人还没剑高,要双手卯足了劲才能勉强将一柄剑举平,从那时起就被师父直接丢进山泉里。练剑、背口诀成为她记忆中的全部,哪里会去考究洗脸的是热水还是冷水,更不会去在意那些早茶一说,也正是这性格让她不回去在乎小细节,以至于敢穿着裙子御剑飞行。
等到罗雅丹象征性吃了两口烤肉后,夺人就迫不及待地吩咐大家启程,宋钰依然是跟随在罗雅丹身后,手里紧紧提着那藤条箱。
“箱子里装着什么东西?”窦青梅好奇地问着,一路上宋钰拎着箱子的手都尽量避免与众人有接触,好像生怕别人碰坏了他箱子似的。窦青梅越发不喜欢宋钰,不但是拖油瓶,还小气。
“换洗之物,亵衣亵裤。”宋钰毫无害臊之意,还无耻地扬扬手中之物:“要不要检查一下。”
宋钰此时已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一夜修养后气色与昨天比较起来好转不少,至少脸上渐渐有了红润,眼睛也有了光彩。
“无赖!”窦青梅看着宋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忽然想到昨天这家伙的无礼之举,心中又恨又恼,可这家伙分明是普通人,她堂堂断水阁首座弟子,将来会继承师父衣钵甚至可能总领剑宗,要她驾着飞剑杀一个普通人,终究是做不出来的,只好在心底诅咒着这家伙永远找不到出去的路。
在前面领路的力鬼忽然停住,扭头望向右侧。
众人顺着他目光望去,见着一株大树后伏卧着一具死去的山獐,头颅上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脑髓已不知去处。
罗雅丹一见之下顿时兴奋起来:“又是那家伙干的,看这方式必然不是什么好货色,要是等到它强大起来,岂不是会祸乱大荒,咱们现在就去将它杀了,拯救世界!”
所有人都知道罗雅丹脑袋里整天装着行侠仗义的一些事,却很少去考虑这样做的后果。夺人不愿节外生枝,所以果断地指着左侧树林:“我们朝这里走,虽然会绕道一点,但可以避开那个怪物。”
“如果……”宋钰沉吟着说道:“这家伙一直在附近,也许这时候正躲在什么地方偷偷地看着我们呢?”
第十三章 背后说人
作为弱水在天关、海口二城唯一的神念师,夺人的身份自然是不同寻常,不为别的只是那芸芸十万人中唯一受上天宠爱的一人。当然了,因为罗雅丹的出现,这个唯一也就无从说去,但在修道界长大的窦青梅最能知道炼神者的可贵之处。
另一人是雷鸣巅峰期的力鬼,曾经是城卫司司长身边第一号走狗,只要他愿意几乎可以总揽城卫大权的人物,其冷血狠厉的手腕虽然没有亲见过,但那一声杀意是窦青梅望尘莫及的。
修道者看世俗中人都是居高临下的,这不是心态作怪,而是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就好比是倚天巨人,纵然是俯下身子放低身段,也一样远远高出侏儒一头,如何能不俯视?而让窦青梅觉得奇怪的是,宋钰说一句“还是直走吧”,即便是夺人也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俨然成了队伍中的主心骨。
宋钰却不知窦青梅心中的疑惑,朝对方问道:“听说宋安是海口成宋族的继承人?”
“嗯!”窦青梅冷冰冰的回答了一声,本不想理会这个拖油瓶的,略一回想猛然想到对方言外之意,诧异道:“你认识宋安?”
宋钰笑笑:“宋公子对罗族有恩,在跳月节上也临危出手,这样的剑仙如何能不认识,只是他是神仙中人,对我这样的小人物自然不会记住。”
“那也是。”窦青梅微微应道,宋安不单单是剑宗弟子,更是宋族继承人,宋族虽然不是真正经营生意,偶尔有一些药房客栈之类的生意,但那明显是给小孩置办的过家家玩具,宋族能屹立于北域帝国是因为他们掌控着无数旺族大宅的命脉,宋族继承人去记住完全没必要认识和结交的扈从,这显然不现实。
窦青梅不接招,宋钰只得前后矛盾地说道:“那时我也被宋公子风华折服,只恨自己与他同出海口城,却不能早些相识。”
“你也是海口城人士?”只是无聊地在林间穿行,窦青梅终于发现至少和这个扈从聊天比低头默默行走要有意思一点点。
“是啊,在天关城定居了两年时间,虽然遇着过一些从海口过来的熟面孔,但真正能说起话的也不过一两人,宋公子是其一,另外一人则是老段,说来你不信,老段竟然还是我本乡,人家现在了不得了,也是剑仙豪侠,随便喝一声‘剑落’,凭地就有一柄大剑从头顶上落下来,连我这本乡也跟着长脸。”
窦青梅忽然站定,转身注视着罗雅丹身后的宋钰:“段天蓝?”
“咦……你居然能猜出段大哥的名字。”
在前面开路的力鬼一直在心中骂着,希望有道雷直接冲天上落下来劈死这无耻无良的家伙,虽然看不见宋钰那惊讶万状的脸,但很显然这家伙就是这样的人。罗雅丹不愿意夹在两人中间,直接一错身和窦青梅擦肩而过,随后小跑两步到了力鬼身边。
“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宋钰微笑着伸手作了个请的姿态,等窦青梅继续前行,这才说道:“莫非你认识段大哥?以前宋安公子也问过我段大哥的落脚点,好像很迫切地样子。”
“你告诉他了?”
“自然告诉他了,老乡见老乡嘛。后来我也去段大哥哪里,不过好像他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宋公子找到他没有。这段时间城里不安分,我干脆效仿先贤,偷得浮生,也去段大哥的屋子住几天,不过屋子很乱,酒罐碗碟摔了一地,还有桌子也碎了,像是拿锯条从中锯开一般整齐光滑。”
“难怪!”窦青梅低低说了一句。
“哎……”罗雅丹忽然转头望着宋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高兴:“我都走这么远了,你为什么还不跟过来?有这样的扈从吗?”
宋钰本意是想从窦青梅口中打探段天蓝的情况,但目前看来窦青梅一样不知道,也就作罢,应了两声连忙追到罗雅丹身后。罗雅丹不悦地皱着眉头:“我总觉咱们会出事。”
“别担心,有我呢。”宋钰咧嘴笑着。
“好大的口气。”窦青梅脸色说变就变:“罗雅丹还好,至少还有神念傍生,我们几人中唯你是真正拖油瓶,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宋钰依然微笑地点头,似乎完全认可窦青梅的评论。
罗雅丹不悦地喝着宋钰:“你还是一个大男人不,怎地这么没有骨气,简直给我丢脸。”说罢,冷哼一声抬脚从侧面跑开。力鬼要去追,宋钰瞟了一眼夺人,连忙制止道:“你们依然朝着这方向走就是,我去把小姐追回来,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说罢提着箱子就追了过去。
“最好别回来,这样我们至少能加快不少行程。”窦青梅想了想道:“用真元加快行程,若是乌蛮顺江而下,还不知要追到何时。杀了乌蛮后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他的下落。”
能尽快追上乌蛮是夺人最希望见到的事,不过队伍中少了宋钰他又极其不甘心,宋钰和窦青梅同时出手,报仇一事才能有所指望。
“咱们还是就这速度前进吧,能不能追上来是他们的事了。”力鬼不容置疑地下着决定:“如果你们等不及,可以自己去追乌蛮。”
如果杀乌蛮的时候再少了力鬼,胜算更加渺茫,权衡之下还是依从了力鬼的建议。这时早已走出昨晚的那片树林,周围尽是灌木丛,所以需要不时用刀将荆棘从劈开:“其实先前你不该说这话。”力鬼没有回头,也没有指明说话对象,但谁都明白这话时对谁而说。
“那书生不是拖油瓶,谁是?”窦青梅毫不让步:“我知道罗雅丹听了这话会不高兴,因为扈从受辱等于也是打了家主的脸,但我不在乎,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其实……”夺人也觉得有必要为宋钰正名一下:“我不通诗词,宋钰词曲一道的造诣究竟如何,我没法评定,不过那天仙子以及《北域佳人》我倒是顶喜欢的。你也许会说在这山野中行走要这些词曲才情有何用。”
“炼神者是不是都有刺探别人心思的习惯?”窦青梅偏头问道。
“你有辉煌戒护身,如何能轻易被别人刺探到?你觉得罗雅丹那神念如何?”
“很弱。也许是她身在富贵人家的缘故,换着任何一个炼神者,随便练一年也能比她现在强。”
“可是她从得到神念到现在,也只有几天时间,甚至根本没有真正修炼过。这事你别觉得难以置信,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我之所以要告诉你这些,是因为给罗雅丹神念的人就是那个被你称为拖油瓶的书生宋钰。”
“炼神者给一个寻常商贾女子做扈从?”窦青梅怎么也想不明白,站在修道界角度而论,在罗雅丹面前,宋钰这炼神者身份完全就是至高无上的国王,而这个国王居然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一个不值一提的乞丐。窦青梅想到此忽然仰天而笑:“可怜乌蛮处心积虑想要拥有神念,若是他知道这事岂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窦青梅在昨夜就从夺人口中知道了夺人与乌蛮之间的一些恩仇,所以才有这番话,随即发现面前这两名男子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随即她也陷入迷惘中,因为她怎么也不明白宋钰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词一曲轰动全城,继而又舍弃一身神念做个普通人。随后罗雅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对,纵然是他们两人根骨天资上都有成为炼神者的可能,但神念不同于真元,非得是达到相生境界,或者再育心莲才能转嫁他人身上。”
“那是因为宋钰当时修炼的是大荒最顶尖的神念之法。”
窦青梅更加迷惘,难道那个拖油瓶真伟大到这种程度,连让他在大荒安身立命的东西也可以随意给予他人?
罗雅丹由快走到小跑,最后竟然迈开步子快跑起来,长发被风撩向脑后,她只顾着跑却忘了前方,刚察觉有异猛然抬头的时候,身子已经和那株大树撞在一起,罗雅丹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便爬起来,用娇嫩的双手发疯般使劲拍打着树干发气。
“小姐。”宋钰脸色不红不跳,安静地从怀中地上一方手绢:“对不起,我给你丢脸了。”
罗雅丹猛然回头,红通通的眼圈满满地盛着泪花:“你把神念拿回去吧,你一定有办法拿回去的,是吗?”
“好好的,为什么忽然不想要它了。小姐也许现在还不知道,若是好好修炼神念,不需要你去学窦青梅那样的御剑飞行,也能做到像夺人那样自在随心。如果遇着一些不怀好意的歹人,也不需要小姐你流汗费劲,只需要心中微微一想,就可以让三五个游侠儿乖乖扔了刀剑,若是再稍微用心一点勤加修炼,就算是力鬼这样的高手,你也能应付过来。”
罗雅丹依旧摇着头哭道:“我还是不想要,这本来就该是你的。那女人每说你一句拖油瓶,我就觉得心里难受,感觉她就是在旁敲侧击地讽刺我,这一切本该是你的才对。”
“无妨的。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事。”宋钰面带微笑地望着罗雅丹,随后脸色一变:“现在宋钰有一个请求,希望小姐能允诺。”
“那是自然,你说吧!”罗雅丹一手扶着树干,一手去抹眼角泪痕。
“还记得和他们分手的那个地方吧!”
罗雅丹点点头,不明白宋钰这是为何,不过方向倒是记得,因为她一直在直行,根本没转弯。
“宋钰请求小姐不要回头。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到力鬼等人身边。”
罗雅丹这会才醒悟过来,宋钰所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一瞬间,树林中弥漫着诡异而凝重的气息。
有腥风从脑后拂动罗雅丹长发。
第十四章 厉害之物
这道气息罗雅丹永远不会忘记,昨天也是在这同样的气息下,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以为她已经远离了那道梦魇,此后又是阳光灿烂,偏偏是这样在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的时候,她再次触摸到死亡的气息。
两道粗壮的气息还带着热浪扑到罗雅丹后颈,一瞬间击垮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罗雅丹甚至忘了哭泣流泪,脑袋里嗡嗡地成了一团糨糊。只是木然地望着对面宋钰,扈从的脸依然平淡温和,眼神柔和得可以融化所有的寒霜:“相信我,你会没事的。小姐,你在听我说话吗……别动……听到我的话眨眨眼就好……”
宋钰尽量用最轻缓的声音说着:“你是十万人中最幸运的一人,还是天关城人所共仰的大小姐。这不过是一个长得高的怪人,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而已,不需要害怕。跟着我说的做,慢慢呼吸,深呼吸……”宋钰配合着手势做着吸气的动作,眼神飞快地飘着罗雅丹身后那近乎一丈高如魔神般傲立的身影,破烂的斗笠遮住了歌舞魔大半张脸,但宋钰已然能感受到对方望过来的目光中那么嘲弄与怜悯。
“慢慢吐气……对,就这样。跟着我一起念:不困于情,不惑……”
罗雅丹对这十六字歇语也一样熟悉,因为从小的时候父亲就教过她这十六个字,随着年龄的增长,反倒将这歇语教条给忘记了,这一瞬间那些封陈的往事又一次被记起,接着宋钰的话,用同样的语速念到:“不畏将来,不念过去!”
“再呼吸,悄悄动动脚趾,看它们时候能听你使唤,只是动动脚趾就好……”
罗雅丹朝对方眨眨眼。宋钰嗯了一声:“听我的话,不要有任何犹豫,跑!”宋钰双手忽然举起藤条箱朝着诺亚当当头顶砸去!
罗雅丹听得宋钰的话,撒开脚丫就朝来处跑去,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闷响,随后是那大家伙微微愤怒的吼叫,但罗雅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用尽身体每一丝力量朝着来处跑去,跑了十来丈猛然回头,看着自己扈从在地上狼狈打滚,立于他生前的正是那个高约一丈,双手提着两柄长刀的怪物。
对方信手一挥,长刀扫过便有几棵比成年人还粗壮的大树被拦腰斩断,歪歪斜斜地靠在旁边树冠上。
“宋钰!”罗雅丹忽然高声叫着,横心一想:“死就死吧,大不了就是不能在父亲身边尽孝道。”
“别过来。”宋钰猛然抓起掉在地上的藤条箱,如受惊兔子版朝着侧面飞奔:“去追上力鬼他们,告诉他们别为我担心。在树林里这家伙行动不……不灵活……我能甩掉他们追上来的。”宋钰伏底身子,以树干作掩护,左冲右突,几个箭步就消失得没了踪迹。
歌舞魔嘴里发出呜咽之声,好似妇人提着风灯在风雪夜守候在城门口,等着出征丈夫的归来一般,手上两柄长刀胡乱劈砍着朝宋钰消失的方向追去,所过之处,树杆尽折。
罗雅丹咬着嘴唇转身飞跑,那些噼噼啪啪的声响也渐渐被抛在脑后,眼中泪珠如断线的珠儿般滴落两旁。也不知跑了多久总算见着力鬼等人身影。这一刻,纵然是令她极其讨厌的夺人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心中终于不再担心受怕,扶着一棵树失声大哭起来。
力鬼两步便到了罗雅丹身前:“我们头听到动静了,可是遇着那家伙了?宋钰呢?”
“宋钰完了!”
罗雅丹难过更多是来源于心底的自责以及将麻烦留给宋钰的愧疚,一句话说得身边三人齐齐动色,窦青梅还好,只是面带惋惜,而力鬼和夺人却大惊失色,却都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我就说咱们会出事,果然应验了。那大家伙不知怎么就出现在我背后,然后宋钰用箱子砸那家伙,将那鬼家伙引走,然后叫我跑过来找你们。”
“这么说,宋钰没死!”力鬼轻嘘一声,只要不是眼睁睁看着那家伙被杀掉就好,先前在洞里宋钰连躲的地方都没有,还不是被他给全身而退了,现在有延绵不绝的树林作掩护,以夜叉之能要躲避一个死了几千年,纯粹是元炁而化的魔族孱魂,这应该还是可以办到。
“你留在原地不要动。”窦青梅屈指轻扣,背后长剑发出一声脆响,脱鞘而出在头顶稳稳盘桓,洒出一蓬精光:“我们去救那拖油瓶。”
“我也一起……”罗雅丹忽然想到窦青梅对他门主仆二人那三个字的评价,剩下的话也再说不出来,只能焦急地望着三人。
“不用了。”力鬼大致猜测到宋钰不愿意在人前暴露自己的想法:“别看那家伙瘦不拉几的,当初十多个龙蛇帮的人追了好几条街也没追到他,在树林中反倒比那大家伙更灵活,这时候再追也不知道他逃哪里去了,还是我们一路走一路留下记号,他找我们更方便。”
以宋钰的能力要找到他们易如反掌,留记号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事。
窦青梅眼中出现一片迷惘:“你们说的大家伙究竟是什么?”
“宇王座前八十魔将之一歌舞魔。”
窦青梅闻之大骇,这几人昨天说的闯入幽门,难道遇着的就是歌舞魔?随即一想,都是被几千年时光消磨的残魂而已,连一个普通书生也能像灵猫戏鼠一般捉弄它,可见强不到那里去,念想及此心中也就释然。
宋钰估算着罗雅丹应该是与力鬼等人会合,才脚下用力飞纵,逐渐拉开距离。歌舞魔最初是所有敢挡住去路的树木都要拦腰斩断,到后来时发现这片森林延绵不绝,纵然是砍上十年八年,也不能一一砍尽,最后也终于不再做那些浪费元炁的事,一边追逐着宋钰身影一边尝试着躲避树干,到最后他那庞大的身躯竟然可以在树木间穿梭自如,宋钰总觉得有一种看见老虎跳梅花桩的感觉。
一头野猪烦躁地从树洞,朝弄出巨大声响将自己从美梦中吵醒的罪魁祸首发出不满的吼叫,随即甩了甩脑袋站到两棵树中间,没想到一出洞竟然看见这片森林中多出两个奇怪而丑陋的家伙,它在这片森林中经历过好几个春秋,却从来没见过这样丑陋的家伙,而且还只是用后脚奔跑,所以它摔着尾巴看着远处迅速接近的两人,歌舞魔身躯相对高大魁梧,野猪的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后那个大个身上,这些年它在山林中横冲直闯,无论是老虎还是饿狼或者那些讨厌的豺狗,凡是对它有任何敌意的家伙,无论大小最终都被它用獠牙给拱翻在地。
在歌舞魔随手斩断一株大树的时候,那只野猪终于出离地愤怒了,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领地?野猪微微低头,后踢轻轻刨着脚下泥土,毫不犹豫地朝着大个儿撞去。
歌舞魔生出食指,轻抵在野猪头骨上。
野猪能在山林中横冲直闯,除了那对獠牙外,还因为它的头颅坚硬无比,纵然是一棵手臂粗的树也是一撞即断。
野猪发出一声嘶吼,越过歌舞魔身畔朝前又奔了三五丈,才轰然倒地,就在那错身而过的瞬间,它头颅上已被戳出偌大窟窿。
歌舞魔随手将才挖出来,还热乎乎的整副脑髓塞进嘴里,连咬也没嚼直接吞进肚子,速度猛然再快三分,迅速朝着宋钰欺进。
“这家伙在变强。”连宋钰都被自己这忽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给吓得不轻,大骇之下纵身窜上树冠,希望那些厚实的树冠能如一张大网般将歌舞魔拦在下面,不过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歌舞魔元炁虽然被夺走一半,但毕竟是曾经在这片大陆上与神叫板的存在,破船尚有二斤铁。
树海乍分,歌舞魔身影如弹丸般直冲而上,脑袋刚从树冠中探出来,两道刀光夺面绞袭。
刀光上散发着澎湃热浪,如火山爆发般骤然绽放。
纵然是歌舞魔也一样粹不及防,硬生生挨了一记。这一刀入骨三寸,真元炁如贪火般顺着伤口钻入歌舞魔体内。
歌舞魔双手在树冠上一撑,整个身躯都跃出树海,傲然屹立在宋钰面前,随后伸出两根指头,捻起嵌在额头上的玩具,将它取了下来随手抛开,忽然朝宋钰一伸手,囫囵说道:“还来。”
宋钰眼中闪过一抹惊色,短刀一被取下来,歌舞魔额头上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最后自己的真阳炁竟然成了歌舞魔疗伤之用,心中咂舌:“这还打个屁,没法玩。”
“我的元炁……”歌舞魔神智似乎微微有些紊乱,说话显得极其生硬:“还来!”
宋钰恍然大悟,这家伙是来讨要被小白和影神夺走的部分元炁,他觉得他一直都是息事宁人的类型,能少一事绝不再生事端,如果能还给他而河底摆脱这家伙的纠缠,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眼下他拿什么去还?
歌舞魔见这个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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