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通灵-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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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没动……是因为真气被你封住，一动就露馅了。”

　　　　周越说的是真话，之前第三次斩击的时候剑意震慑的威力实在太大，以至于他的真气被完全封锁，虽然当时他通过事先激发雾冰雨躲过了那一击，但如果稍作移动，蓑衣剑修就能看到他‘身首异处’的样子。

　　　　虽然，就算身首异处了周越也有办法恢复原状，但绝不至于将蓑衣剑修的斗志彻底击垮，让他自己放弃攻击，事实上如果蓑衣剑修准备负隅顽抗的话，周越还要费一番手脚才能打发了那把光芒巨剑。

　　　　他不是无敌的！

　　　　蓑衣剑修的眼中迸发出一道锋锐的光芒，周越在他心中刚刚树立的形象顿时崩塌，蓑衣剑修忽然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怒道：“要杀就杀，何苦折辱于我？”

　　　　“这就对了嘛。”周越随意地伸出手，在那蓑衣剑修的脑门上轻轻一弹，将愤怒的蓑衣剑修弹晕过去，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前辈！是不是应该放小子出去了？”

　　　　“哈哈哈……”之前那位神秘老者的笑声忽然响起，老者略微一顿，笑道：“好小子！好一个攻心为上！”

　　　　方才周越先是消磨蓑衣剑修的耐性，紧接着又用雾冰雨营造一种无敌的感觉借此击垮蓑衣剑修的斗志，最后又通过寥寥数句话破坏自己在蓑衣剑修心中的形象，使得蓑衣剑修不道心受制，修炼起来畅通无阻，这一套接二连三的‘组合拳’自然被听剑阁的老者完全看在眼里。

　　　　老者话音刚落，周越便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听剑阁之中，与此同时，那位蓑衣剑修也出现在他的身边，老者屈指轻弹，那蓑衣剑修顿时苏醒过来，他羞愧地看了老者一眼，灰溜溜地掩面逃出了小楼。

　　　　周越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燕飞和另一位剑修的身影，顿时心下好奇，他击败那蓑衣剑修依靠的是消耗，花费的时间自然比一般斗法长得多，可到此时燕飞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实在是有些稀奇。

　　　　须知剑修以攻击能力著称，攻击犀利但不可持久，两个剑修斗法往往数息之间就能分出胜负，从第一剑开始就是剑意拼斗，随后劣势方会陷入对攻被压制和剑心受损的死循环之中，几个回合下来要么被斩碎剑心，要么被直接斩杀。

　　　　就算两人的剑意旗鼓相当，剑心的品质、真气的多寡乃至飞行法术的优劣都会成为决定性的因素，使得两位剑修在半盏茶的时间之内分出胜负。

　　　　就连周越这古修士都知道剑修拼斗的常规流程，小楼之中的那些资深剑修怎么可能不知？此时他们看似正在谈天论地、品茶论道，实际上已经全部将注意力放在了老者的身上，对这场诡异的剑修之战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老者环顾四周，不需要问也知道那些人的心思，他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这样，就让诸位道友一同观摩吧，也好，今日的**就围绕着这位道友讲一讲好了。”

　　　　说完，老者一挥手，面前顿时出现了一道真气组成的镜面，紧接着那镜面上便出现了燕飞的身影。

　　　　“叮！”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在场的剑修们顿时眼前一亮，他们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这是飞剑在空中高速缠斗时发出的声音！

　　　　“叮叮叮……”

　　　　燕飞的重剑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风，仔细看去，他竟然用剑脊精妙地接下了对方的所有攻击，将一把如此厚重的重剑控制到这个程度！

　　　　“好！”

　　　　“这位道友倒是有几分真本事。”

　　　　在场的剑修之中顿时有人出声称赞，也有几位剑修自然不如，不过他们也没有就此感到失落，显然是认为自己在其他的方面比燕飞更胜一筹。

　　　　“叮叮叮……”

　　　　密集的金属打击声不断响起，仔细看去，却有一把刁钻如毒蛇的短剑在疯狂地攻击燕飞，每一次刺击都必然伴随着几次扭动，仿佛一条真正的蛇一般，伺机寻觅燕飞的弱点。

　　　　小楼中的剑修们顿时瞪大了双眼，其中一人甚至直接站了起来，惊诧地说道：“这两人居然对攻至今？”

　　　　周越透过那道镜面向着燕飞四周看去，那是一片荒凉的土地，只有斜插的无数残剑，和周越之前所处的战场十分相似。

　　　　只不过此时这片大地之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剑痕，剑痕之中有粗有细，显然不是出自一把剑的手笔，应当是燕飞和那剑修拼斗时留下的痕迹。

　　　　“叮！”

　　　　一声远超之前的爆鸣声响起，那短剑顿时借势后退，不远处一个白衣剑修现出身形，短剑围绕着他的身体环绕了数圈，做出了防守的架势。

　　　　“道友打够了？”燕飞面容一肃，沉声道：“现在轮到我了！”

　　　　话音刚落，燕飞便直接向着那白衣修士冲了过去，因为速度太快，老者招出的镜面也瞬间提速，在这一刻镜面之中只剩下了燕飞一人，其他一切都成为了一片模糊的残影！

　　　　“嘶……”

　　　　在场的八成修士倒吸一口冷气，如此迅捷的御剑速度，扪心自问，有几个立鼎境巅峰的剑修可以做到？至少他们做不到！

　　　　只一刹那，燕飞已然来到了那白衣剑修的面前，举起重剑状若疯魔地不断向下斩落，似乎根本没有收手的打算，一出手便是必杀一剑！

　　　　“轰轰轰轰……”

　　　　白衫修士身前的短剑飞速招架，看似轻盈的剑身却硬生生挡住了燕飞的猛攻，甚至没有一丝抖动，这一刻，不过数寸长的短剑却稳如山岳！

　　　　狭小的短剑招架住一人高的重剑，给人以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在这一刻，小楼之中高的剑修们纷纷惊呼出声！
………………………………

第331章　论剑（一）

眨眼间一大一小两把剑已经对攻了上千次，虽说燕飞处于攻势，但也没有顺势将那白衣剑修压制住，反而是被那轻盈小巧的短剑逼迫地连连回防，若不是他的剑气更加锋锐，恐怕此时已经落入了下风。

　　　　小楼之中的剑修们面面相觑，随即异口同声地惊呼道：“斗剑式！”

　　　　周越在一旁心中茫然，他从未听说过斗剑式的名号，果断叫住了附近一人，行了一礼低声问道：“这位道友，敢问斗剑式是何物？”

　　　　那剑修被周越叫住顿时心生不满，此时听到周越问题之后忽然震惊地望向了周越，一声惊呼脱口而出：“你居然不知道斗剑式？那你来剑伤谷做什么？”

　　　　小楼之中的剑修们原本正在仔细观察那白衣剑修的御剑手法，此时听到那人的惊呼声顿时回过神来，齐刷刷地看向了周越，那目光就好像是在看某种珍禽异兽一般。

　　　　“咳……我是古修士……”周越轻咳一声，尴尬地解释道：“这个……诸位剑修士的手段，我的确不知。”

　　　　“哦……”

　　　　“原来如此。”

　　　　“难怪，难怪……”

　　　　在场的剑修们这才想起了周越的身份，纷纷点头，扼腕叹息，也不说是为什么，让周越不由得一阵郁闷，心道这群剑修果然不似寻常修士，没一个主动解释的。

　　　　“小友可知这剑伤谷的传说？”

　　　　就在此时，那神秘老者却忽然开口打破了小楼中诡异的气氛，接着说道：“相传，这剑伤谷是‘戈王’楼戈以剑气斩出，谷内有不灭剑魂，隐藏了一套无上剑法。”

　　　　周越心中一动，神秘老者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到这个剑伤谷代代相传的传说，他的意思分明是指斗剑式就是那套无上剑法！

　　　　“前辈，那斗剑式就是当初那位戈王留下的绝世剑法？”周越恭敬地行了一礼，心中尚有疑惑，须知剑法不过是小道，任何一位拥有剑心的剑修士，只要出手便是最为高明的剑法，他实在想不通一种剑法如何让修士们趋之若鹜。

　　　　“是其中一式。”老者点了点头，轻轻一指那镜面之中不断格挡反击的白衣剑修，说道：“自剑伤谷形成以来，获得这套剑法的剑修士多如牛毛，但能获得完整的剑法的修士……怕是只有四人。”

　　　　“那四人无一不是我人族精英，每一个都是以一敌百之辈，至今名号已不可考，但他们的传说还是流传了下来。”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他沉声说道：“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戈王传人’！”

　　　　周越心中一动，六帝二十八王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遥远的存在，能激起他玲珑心自主发动的记忆，就算不是六帝二十八王留下的也定然不会相差太远，就他看来，那位大首领‘勿’能将东流部的风云搅乱到如此地步，无论如何也应当是六帝二十八王之一。

　　　　“这么说……这剑伤谷却是戈王的传承之地？”周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他忽然想明白了，如果抹去这剑伤谷的神秘色彩和剑修圣地的光辉，这里可不就是一位大修士的传承之地么！

　　　　“正是。”老者微微一笑，随即将目光转向那道镜面，感慨道：“只可惜，万年光阴，得传承者不过四人。”

　　　　万年光阴，得传承者不过四人！

　　　　此话一出满堂沉默，小楼之中的剑修们纷纷低下了头，一种凄凉悲怆的感觉顿时弥漫在小楼之中，他们不禁望向镜面中的那位白衣剑修，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感，那白衣剑修尚且掌握了一式，自己又掌握了几式？

　　　　燕飞越是抢攻便越是陷入白衣剑修的剑势之中，那短剑在空中不断交织，仿佛化作了一片浑浊的泥沼，燕飞的攻击愈加缓慢，眼看从一开始的七分攻三分守硬生生被白衣剑修逆转了形式，到此时已经变成了九分守一分攻。

　　　　“慢着！”燕飞看出了不对，他断喝一声，闪身后撤摆脱了那把短剑的纠缠，狐疑地看了白衣剑修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斗剑式？”

　　　　“道友好眼力。”白衣剑修微微一笑，仍然是那种不温不火的感觉，若是平日交谈大概会是让人如沐春风，但此时这种做派却显得不将对手放在眼中，白衣剑修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短剑，说道：“在下在这剑伤谷逗留十余年，风餐雨露披星戴月，所获不过一式而已。”

　　　　白衣剑修这句话虽然看似是一句抱怨，但实际上却是表明了自己对于戈王传承势在必得的决心，他既然可以在剑伤谷逗留十年，那逗留百年又如何？

　　　　白衣剑修的话语仿佛一盏黑暗中的明灯，小楼中的剑修们纷纷挥去了心中的烦闷，就连周越都有些钦佩此人的耐性，那神秘老者则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看着镜面中的两人，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就在此时，燕飞却做出了与众人截然不同的反应，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随即失声笑了出来，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指着白衣剑修纵情狂笑，仿佛看见了世上最可笑的笑料一般。

　　　　白衣剑修见状眉头微蹙，愠怒道：“道友为何发笑？难道在下此举有何不妥之处？”

　　　　他一直以自己的毅力自得，同时将自己能获得这斗剑式的功劳归功于坚持不懈的努力，此时见燕飞竟然有些不认同，自然是心中恼怒，心道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修士一个教训。

　　　　小楼之中的剑修们有人已经看不下去了，纷纷拍桌而起，怒斥燕飞不尊重白衣剑修的行为，有几人甚至扬言要等**结束在小楼外围堵燕飞。

　　　　周越见场面似乎有些失控，顿时后撤了一步运起雾行术收敛气息，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可不想被燕飞这个惹祸精波及。

　　　　在场五十余人，唯独只有神秘老者神色不变，他仍然是那副不置可否的样子，眼中却露出了一丝欣赏，只是在场的剑修们被戳到痛处，完全没有注意到神秘老者身上那微不可见的变化。

　　　　就在此时，燕飞忽然举起了自己的重剑，笑着问道：“喂！我问你，这是什么？”

　　　　白衣剑修顿时一愣，小楼中的修士们也随之愣住了，燕飞手中的可不就是剑吗？身为剑修哪有不知道剑为何物的？难道是将他们当傻子耍？

　　　　小楼之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很糟糕，但就在剑修们怒斥之前，燕飞却忽然神色一肃，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形象，接着说道：“剑，凶险异常，生而为杀。”

　　　　“这是我的剑，他就是我，我……就是他。”燕飞轻抚着自己的重剑，但在这一刻，就连周越都看出了一丝异状，他抚摸的并非那厚重无锋的躯壳，而是在抚摸自己的剑心，那一把真正跟随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绝世利剑，这是一个剑修对自己剑心的绝对信任！

　　　　“而你面前的那个，是什么？”

　　　　而你面前的那个，是什么？

　　　　燕飞的话语仿佛一声炸雷在剑修们的心中炸响，顿时有人后退一步，满脸恐惧地跪在了地上，戈王传人的形象在他们的脑海中瞬间崩溃，在这一刻，甚至有人掩面嚎哭！

　　　　而那白衣剑修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眼神空洞地望向面前的那把短剑，他无意识地伸出了手，试着向那把短剑摸去――

　　　　“嗤！”

　　　　一道耀眼夺目的剑芒闪过，白衣剑修的手臂应声而落，他无力地跪在了短剑之前，在这一刻，剑心和剑意缓缓崩溃，一身立鼎境巅峰的修为直接倒退回了凝气境！

　　　　不知何时，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根本，在剑伤谷的传说和战斗之中疲于奔命，白衣剑修的心中只剩下‘戈王传人’这个名号，他的剑心不再纯粹，也不再是那把陪伴一生的、独一无二的绝世之剑！

　　　　老者猛然站了起来，眼中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一股如同山岳海洋般厚重的剑意冲天而起，他一挥手，那白衣剑修和燕飞顿时回到了小楼之中。

　　　　白衣剑修颓然地跪在燕飞面前，眼神空洞，此时他已经不再是剑修，只是一个寻常的凝气境修士罢了，在这立鼎境云集的小楼之中显得无比突兀。

　　　　“剑之道，非进则退，断无捷径可言。”老者俯下身，在白衣剑修的耳边轻轻说道：“与其将自己变成他人，不如……炼出一把属于自己的绝世之剑。”

　　　　白衣修士茫然地抬起头，看向老者，他嘴唇嚅嗫，喃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神秘老者摇了摇头，似乎心有不忍，但片刻之后还是轻叹一声，沉声道：“你的心太乱，不适合继续走这条羊肠小道了。”

　　　　白衣修士的眼中似乎恢复了一些神采，他困惑地看着老者，无奈地说道：“那我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一块玉简递了过来，白衣修士一怔，随即抬起头，向着玉简主人的方向望去，只见周越朝他露出了温暖的微笑，轻轻说道：“道友，不试试做古修士吗？”
………………………………

第332章　论剑（二）

白衣修士收下周越的玉简，被神秘老者一挥手直接送出了剑伤谷，从此便不再是剑修了，而是一位古修士。

　　　　“一块玉简，一份人情，道友做的好买卖。”神秘老者略带深意地看了周越一眼，笑道：“也罢，以他的性子去做古修士却是正好。”

　　　　周越笑了笑没有回话，他身上的功法不少，大多数都是从那个问天道弟子的身上获取的，反正也用不到，不如送出去卖个人情，说起来那白衣修士至少还有毅力在，能修炼到立鼎境也不缺乏天资，说不定以后就能东山再起，帮上周越的忙。

　　　　老者扫视小楼中剩下的剑修们，轻轻拍了拍手，笑道：“诸位道友，**可以开始了。”

　　　　说来也神奇，原本被燕飞那一声断喝扰乱了剑心的修士们在老者拍手之后尽数恢复了正常，他们没有白衣修士那么强的执念，剑心受到的创伤也较小，有几人甚至完全无所谓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没有受到伤害。

　　　　剑修们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周越和燕飞也分别前往空出的那两个位置，静待老者所谓的‘**’。

　　　　神秘老者见众人坐定，一闪身便来到了小楼的中央，他深吸了一口气，并指成剑面色凝重地在面前轻轻一划，随即负手而立，嘴角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周越顿时一愣，他眨了眨眼，困惑地望向四周，却忽然发现身边的剑修们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就连燕飞都不例外，一群人身上剑气肆意，小楼之中瞬间被各种各样的锋锐气息充满，周越顿时感觉如坐针毡，感觉随时会有一把飞剑从某处飞出来斩向他。

　　　　“咳咳……”周越不由得轻咳了两声，将目光重新转向了小楼中央的老者，用真气传音道：“前辈，这就算完了？”

　　　　见老者笑着点了点头，周越顿时感觉自己被坑了，老者那一指他根本就没有看明白，所谓的‘**’果然讲的是剑修之法，他这古修士连半句都听不懂！

　　　　想到此处，周越顿时起身，向着老者行了一礼，随即向着小楼的门口走去，但就在此时，老者却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冲着周越的眉心就是一点！

　　　　“嗡……”

　　　　周越忽然精神一震，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老者那一指之下直接破裂开来，他的真气顿时自然流转起来，老者那一指没有展示他完全不明白的剑修之道，而是更为实在的东西――道鼎。

　　　　在周越的脑海世界之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一尊道鼎，这尊道鼎不像周越构筑的雏形那样精心刻画，而是十分粗糙，仿佛用岩石随意雕刻而成。

　　　　但就是这样一尊道鼎，却给周越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说不出是好是坏，有点像敬畏，又好似是亲切，而周越的真气便在这种感觉的牵引下自行流转起来，快速冲刷着丹田内的道鼎雏形。

　　　　“哗……”

　　　　液化的墨蓝色真气朝着那道鼎雏形中灌注而去，周越的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明悟，老者给他讲的不是剑修的‘法’，而是立鼎境修士的‘法’！

　　　　他顿时大喜过望，参照起那尊造型古朴、浑然天成的道鼎，不断改进着自己丹田内的道鼎雏形，与此同时，周越久久停滞的修为也开始了提升，水到渠成地冲过了筑基境九层，到达了筑基境的巅峰。

　　　　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周越的眉心涌现，却是他的突破打破了和铃铛之间的真气平衡，接下来就会互相平衡，将铃铛的修为一举拉到筑基境巅峰。

　　　　“哼！”

　　　　但几乎就在铃铛开始吸收平衡真气的一瞬间，一声冷哼瞬间将周越惊醒，他赶忙朝着面前的老者一挥手，惊道：“前辈剑下留人！”

　　　　“嗤！”

　　　　不知何时，老者的双指已经点到了周越的眉心之上，只要一运真气便能直接将铃铛斩杀，他听到周越惊呼顿时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将指剑收了回去，仿佛之前惊险的一幕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周越见老者没有继续动作，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对这些喜怒无常的大修士又多了一分认知，他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丹田之上，一看之下才发现自己的道鼎雏形竟然完成了大半！

　　　　“嗯？”

　　　　周越顿时一怔，之前他完全没有控制过真气，但这道鼎竟然在自动形成，甚至就连现在他将注意力转回丹田也没有停止，真气正在飞速构建道鼎的结构，周越心中一沉，立刻运起神识向着道台之上那座诡异的道鼎探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周越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在他的神识扫视之下，这座道鼎的结构展露无遗，看上去竟然十分平稳，甚至比周越原本预想的结构更加完善，其中有一部分看起来参考了老者指点他的那座道鼎！

　　　　周越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他纠结地看着自主构建的道鼎，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突破立鼎境的过程便是想尽一切办法构建一个完美的道鼎，因为道鼎关系着修士能否突破金丹，可周越却发现就算他想出力，也无法构建出更完美的结构，所以此时周越有些不知所措，生怕控制真气帮忙反而落了下乘。

　　　　因为无所事事，所以周越便开始了胡思乱想，很难想象，一个修士竟然在自己构建道鼎如此重要的时刻分心，但周越此时的确做到了。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周越从未觉得时间流逝竟然如此缓慢，当他重新聚起神识，向着丹田探去的一刹那，却忽然浑身一震，感觉有一件重物从天而降，落在了道台之上！

　　　　“咚！”

　　　　成型的道鼎重重地砸在周越的道台之上，正陷入那三个凹陷之中，道鼎的鼎足顿时一阵扭曲，和周越的道台完美地融为了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滴……”

　　　　一声清脆的水滴声响起，周越的墨蓝色真气在丹田顶部缓缓凝聚，化作了一片雨云，液化的真气仿佛雨水一般正好落入道鼎之中，眨眼间便装满了大半个道鼎，片刻之后，整座道鼎已经完全被晶莹清澈的液化真气填满，剩余的真气则围着道鼎环绕三圈，化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自周越的道台流出，经过全身经脉，最终回转道台，生生不息无穷无尽！

　　　　立鼎立鼎，道鼎立，立鼎成！

　　　　在这道鼎形成的一瞬间，周越已然跨越了筑基与立鼎的界限，成为了一位立鼎境一层修士，直到此时，他才脱离了尴尬的弱小期，有了游历天下的资格！

　　　　“嗬……嗬……”

　　　　周越顿时感觉喉咙奇痒，一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