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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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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偷笑,怕是狼啸将军觉得与女子争战,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你若怕不能胜了她,我再派你别的事。”颜嵋孝淡淡一声。
“我怕胜不了她?”狼啸将军虎目圆瞪,大吼一声:“我怕我一鞭就抽死了她!”
看来方才的一句激将,已经起了作用,颜嵋孝咽下笑意,再叮嘱一句:“只许生擒,不得违令!”
揣好了令牌,狼啸将军闷闷不乐,别人都在杀敌,我却要偏偏擒敌,十足窝囊。
“我若不能生擒了她,大人也不必剐了我,就直接让野狗活活把我啃死吧。”
他的语音憋屈,逗乐了满堂,为大战之前,留下了几分轻松。
“熊威将军听令!”
“大人请说!”
“我命你提五千弓箭手,待鹰翔将军与蛇行将军双双砍倒敌军大旗后,直冲敌阵右后,那里有三座高木楼,是蛮军的箭雨阵。”介绍过了木楼之险,施下号令:“不许携军离木楼太近,只在远处将箭支射向楼身,每支箭头上都必须插着点燃的油包,我要火烧箭雨楼!”
熊威将军心里猛惊,难怪那时炖肉时,总兵大人要我准备破麻布包油包,并入兵器库,只许我一个人知道。
原来在那天,总兵大人已经计算好了破阵之事!
再望向颜嵋孝时,熊威将军眼里满是崇敬之情,再也不敢小瞧了这个书生总兵。
“烧成了箭雨楼,砍掉敌将旗,不许冒进,不许失阵!”熊威将军揣好令牌时,颜嵋孝切声叮嘱:“多领箭支,多放箭支,万万不要吝啬,这干系此战成败!”
“总兵大人你瞧好吧!”熊威将军一声虎吼:“我要它们的箭雨楼一箭都放不出来,就死在火里!”
“鹿跃将军听令!”颜嵋孝抽出了第五支令牌。
等了这么久,终于轮到了自己,鹿跃将军横出一步,抱拳大吼:“鹿跃在!”
“我命你提一万长矛军,待看到四杆将旗倒下时,冲入敌阵中,左右乱冲!”怕鹿跃只顾杀敌,不能领会其中用意,颜嵋孝将计策讲清:“少杀敌,多驱赶,别让敌军反扑,再夺我军战下的四个阵角。”
“大人放心,如果失阵,可杀我全家!”
五支令箭,安排完了所有,颜嵋孝起身拱手,目望众将:“华夏存亡,皆在众位之手,我将出城擂鼓,振我军威!”
盟过了军誓,众将各自领命回营。
总兵营内,英雄气不散,依然荡气回肠。
颜嵋孝却独自索愁。
白先生不在,开山斧将与流星锤将谁来破?
占据阵魂之位的铁莲花老者,又该如何应对?
几番浊叹时,听到一声轻笑:“总兵大人,有酒吗?”
这声音?白先生!
寻声望去,见到白先生已不再是兵卒的打扮。
他一袭白衣胜雪,手持白色羽扇,目光烁烁,分外俊朗。
见到了他,似乎见到了救星。
颜嵋孝大步迎上去,长出一口气:“我就知道,白先生一定不是怯战之人。”
“这个不急着说。”白先生扬眉一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有没有酒?”
低眉一笑,轻轻回他:“我总兵营中,并无藏酒。”
“我就知道你没有。”白先生没有失望,反而一笑:“所以,我给你带来了。”
笑谈间,他从后腰解下了一只葫芦,对颜嵋孝晃了晃:“杯子,你总该有吧?”
不得已,取出两尊杯,任他注满酒。
白先生徐徐饮了一口,满面享受:“土蕃国的青稞酒,果然与我们的五谷酒不同,味道上是各有千秋啊。”
他带来的是青稞酒,他当真去了土蕃国?
颜嵋孝满眼急切:“白先生,你的朋友可愿意助我们破阵?”
再饮一口酒,白先生撇了撇嘴:“我求是求过了,至于她们肯不肯帮忙,谁知道呢?”
盼了三十天,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见到颜嵋孝沉声无语,白先生轻轻言笑:“一切事,尽人事,听天命,不必自寻烦恼。”
他说得好轻巧,如果不能破了阵眼与阵魂,我派出的将士岂不是要早晚死在阵中?
白先生似乎不察颜嵋孝的担忧,又注满一杯酒,凑到嘴边问:“明日破阵,将士们入阵杀敌,你做什么?”
“我出城擂鼓,振我军威。”
“你倒是为自己挑了个好活儿。”淡淡嘲讽颜嵋孝一句,白先生满饮了酒:“明日我陪你,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
第二百九十七章 砍旗
冬日初升,冰冷。
长城门开,万马齐整。
军士们口中呼出冷气,染白了半天之空。
对面一匹黑马,马上一员蛮军战将,手无寸铁。
狂笑声后,蛮军战将高举破阵契书,放声不屑:“我家元帅怕汉军忘了破阵日期,特来派我提醒!”
将颜嵋孝亲手签定的破阵契书撕碎,扬在风里,蛮军战将大吼一声:“汉军听着,我家元帅今日开恩,临阵投降者,赏银百两,临阵倒戈者,赏金百两!”
大战之前,先扰军心,好卑鄙的手段!
军士们齐声怒骂,熊威将军搭起弓箭,对准了蛮军战将的头颅。
鹰翔将军架起了一对水火囚龙棒,大吼一声:“总兵大人,只要你一声令下,某家现在就砸碎狗贼的头!”
颜嵋孝立在一架四挂马车上,身前一只巨大的战鼓,旁边站着白先生,身前也有一只战鼓。
鼓槌指向来将,颜嵋孝笑得比他还狂:“回去告诉你家元帅,华夏子民最不缺的就骨气,如果你们缺的话,可以来我军中尝一尝!”
狂言落下,军士们齐声大笑,臊红了蛮军战将的脸。
“我们等着你们破阵!”扔下恨恨一句,蛮军战将拔转马头,狠狈回营了。
“将士们听令!”颜嵋孝高举鼓槌,高喝军令:“今日一战,是为我们的国家,也是为我们的父母妻儿,我们誓破此阵,不惜战死杀场!”
群情激荡,英雄齐吼:“不惜战死杀场!”
“颜嵋孝乃一介书生,不敢与将士们争英雄,我为将士们擂鼓助威,绝不后退半步!”说完誓言,颜嵋孝从后腰拔出两把尖刀,狠狠的插入自己的左右肩头!
鲜血殷红了战袍,众将大惊!
“颜嵋孝虽然不能上战场,但誓与将士们同心同痛!”
说话间,鼓槌抡动,战鼓咚咚。
刀子插在肩头的皮肉里,每击一下鼓,都是锥心的疼。
冷汗洗刷了额头,颜嵋孝一声不吭,只顾击响战鼓。
鼓声越集越密,将士们英雄大吼。
“鹰翔军,随我进阵斩将!”
“蛇行军,随我进阵杀敌!”
鹰翔、蛇行两员大将,一声吼过,兵分两路,冲向敌阵的左右之初。
其余军将随着颜孝嵋的鼓声齐吼,喝破了苍穹。
白先生皱眉看了看插在颜嵋孝两肩的双刀,又看了看已被鲜红染了半身的战袍。
最后看了看颜嵋孝布满冷汗的脸,想了想昨夜亲口说过,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然后,幽幽的一句:“总兵大人,昨夜你怎么不提醒我还有双肩插刀这种事呢?”
颜嵋孝定声回言:“如果白先生也要与将士们同心同痛,营里还有尖刀。”
“不,不,不,你完全误会了。”白先生苦笑:“如果我知道要双肩插刀,打死我也不会说,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种鬼话。”
闯入阵中,刀兵相见。
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鹰翔将军一对水火囚龙棒,上下翻飞,不知道砸碎了多少蛮军的天灵盖儿。
“乌突儿!乌突儿!”鹰翔将军在乱军中嘶吼。
他已杀红了眼,却遍寻不见手持翻浪长刀,头戴牛角的蛮军大将。
“无胆鼠辈,你给我滚出来!”
马踏残尸,棒打蛮军,鹰翔将军气冲万丈。
再砸倒了数十蛮军兵卒,突然耳后冷风冰寒。
提马侧肩,长刀擦着头面而过,削掉了鹰翔将军的盔顶缨络。
一招得手,使刀之人放声狂笑。
定睛去望,正是头戴牛角的乌突儿。
“背后偷袭,真是下作的小人!”
恨恨一声后,鹰翔将军策马飞跃,举棒就砸。
“你家爷爷刀下不死无名鬼,贼将留名!”
乌突儿叫阵,鹰翔将军不答,右臂使出千钧力,单棒贯头,砸向他的门面。
两军交战,主将通名,是战场军仪。
鹰翔将军不答乌突儿半个字,上来就打,更惹乌突儿万丈恼火!
双手横起大刀,使出平生之劲,力磕铁棒!
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响过,鹰翔将军的铁棒被乌突儿震脱了手。
震飞对手兵刃,如同胜券在握,乌突儿得意万分。
二马错蹬时,乌突儿狂吼:“受死吧!”
反手劈刀,誓要取了鹰翔将军的性命。
然而,乌突儿却忘了一件事,鹰翔将军使双棒,他只是嗑飞了鹰翔将军的一支棒。
刀锋还未回转时,突然眼前一黑,乌突儿被单棒砸落马下。
落马时,乌突儿的双眼已经不可视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输了。
正要翻身跃起时,鹰翔将军的战马双蹄重重的踏在乌突儿的头脸上。
乌突儿的脸面已碎,血染脑浆。
“砍旗!”
鹰翔将军一声大吼,兵卒们潮水一般的涌向乌突儿的将旗。
大将一死,散兵逃蹿。
十几个兵卒齐挥利刃,砍倒了蛮军的第一支将旗!
右阵大旗一倒,蛇行将军心急如焚。
他得了颜嵋孝的授令,至少要拖三十个回合,才许挑落哈德力。
一条花枪上下翻飞,引逗哈德力铜锤追随,可就是不肯与他硬碰。
哈德力左手石盾,右手短锤,无论人与马,都分外高壮,好生威武!
若非他是蛮军战将,真乃一条好汉。
蛇行将军枪走轻盈,马跃腾飞,只与哈德力纠缠,却一招不碰。
哈德力两大重器加身,拖累了马势。
只想一锤将蛇行将军葬于马下,却奈何追不上他,惹得哈德力怪叫连连。
拖到二十回合时,哈德力的劲力不衰,战马却有些蹄慢。
趁着他的战马转身迟缓时,蛇行将军在他的战马臀上划了一枪。
这一枪入骨,疼得战马双蹄飞扬,险恶颠翻了哈德力。
若非哈德力有过人的骑术,能以双腿御住战马,恐怕此时已做了蛇行将军的枪下鬼。
再斗了八个回合,哈德力连怒带气,手上的劲力也衰减了大半。
蛇行将军暗暗做喜,总兵大人果然料事如神!
再翻了两个枪花,熬过了最后两个回合,蛇行将军终于施出辣手。
花枪直刺,点向哈德力的面门。
哈德力又以为这是蛇行将军的虚招,不闪不躲,举锤就砸。
他也忘了一件事,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短锤三尺,大枪一丈二。
锤风未到,长枪已经刺破了他的喉咙。
一击得手,蛇行将军奋力一挑,摘下了哈德力的下巴与整条舌头。
“砍旗!”
哈德力的尸体刚刚坠兵,兵卒们便踏尸而过。
乱刃齐挥,砍断了蛮军左首的将旗!'。'
………………………………
第二百九十八章 箭如火雨
战阵之中,血气弥漫。
惨烈之时,天打旱雷。
蛮军大阵之初,左右两杆将旗已倒,更激荡了我军气势!
将士们纷纷高吼庆祝,颜嵋孝将战鼓擂得更响!
“狼啸军,随我生擒风玉儿!”
“熊威军,随我火烧箭雨楼!”
狼啸与熊威二位大将,提马大吼,率先冲向敌阵。
狼啸将军手使一条软金鞭。
鞭长三丈有余,鞭身上皆是倒钩刺。
借助马势飞腾,再将金鞭抡圆,冲入敌阵时,无人敢近身,如入无人之境。
左右阵角,已被鹰翔将军与蛇行将军占据,在中间杀出了一条血路,直奔敌阵左后。
阵初两支大旗被砍,败卒四散,风玉儿早已气得粉面娇红,战马盘旋。
奈何自己独守一方阵位,又不敢擅离此地,只有攥紧短缨枪,死等敌来。
遥望眼前,马嘶人啸,尘土飞扬!
终于来了!
“兄弟们,给我杀!”风玉儿一声娇喝,率先一骑飞腾,双枪齐指来敌。
狼啸将军凌空响鞭,带领军兵们齐声大喊:“风玉儿,嫁给我,生娃娃,做老婆!”
自从昨夜颜嵋孝下了死令,偏要生擒这员女将,狼啸将军想破了头,终于想出这么一招。
能在两军阵前担任大将的女子,一定有过人的本领。
这种女子并不一定貌美,但却是王侯将相的子孙也想求得的佳人。
何况风玉儿即貌美,又有真本领。
“风玉儿,嫁给我,生娃娃,做老婆!”
喊笑声此起彼伏,所有的兵卒都在喊着同一句话。
想惹我恼火?
你们做到了!
但你们算错了一件事,本姑娘越恼火,杀得人就越多!
红缨翻飞,双枪乱舞,风玉儿领兵冲进华夏军队。
一声皮鞭破空,狼啸将军一马挡路,扬起眉毛,笑看女将:“你就是风玉儿?”
“正是你家姑奶奶,来将通名!”风玉儿凤眉倒拧,枪尖点指儿狼啸将军。
长笑几声,狼啸将军调戏一声:“风玉儿,嫁给我,生娃娃,做老婆。”
众兵卒哄笑不已,又纷纷喊着同一句。
风玉儿粉面红透,举枪就刺:“贼子休走,留下命来!”
“不走就丢命,这种赔本的买卖,我才不做。”狼啸将军调转马头,催马就逃。
好丢人的华夏兵!
风玉儿怎肯放跑了调戏过自己的人?
双枪高架两侧,紧追不舍。
细听耳后马蹄声接近,狼啸将军突然回手甩出长鞭。
贼子,终于肯出手了吗?
风玉儿双腿较力,战马腾飞。
长鞭未打向风玉儿,却缠上了她跨下的马蹄。
大将阵前,如失战马,好似猛虎断齿。
风玉儿急叫不好,双足离蹬,向后翻飞。
这一跃,灵巧得如同燕子翻身,赢来一片赞贺。
跃势在半空时,几片银网凭空拖洒,罩向风玉儿的娇躯。
风玉儿急舞双枪,妄图挣脱。
可是,枪不是刀,割不破银网。
可怜风玉儿一身俊秀的好功夫,却一招没出,被诱骗进了银网。
“抢人,砍旗!”
狼啸将军拔转了马头,长鞭急挥,击溃来抢风玉儿的蛮军步卒。
主将被生擒,散兵几次抢夺,均被鞭伤。
狼啸军队,士气高昂,将士们挥刀追来。
几次抢不回主将,眼见着大势已去,蛮军兵卒唯有四散逃命。
“谁也不许伤了风玉儿,将她运回咱们营中。”狼啸将军一声令下,有兵卒们拉紧了银网,再抢下了风玉儿的缨枪,将她搭到马上。
“一定要将风玉儿亲手交到总兵大人手上!”狼啸将军见风玉儿生得百般姿色,担忧别出岔子,不禁再喝令一声:“谁要是敢对风玉儿毛手毛脚,我要他的脑袋!”
喝完军令,狼啸将军打马上前,扬起金鞭,缠住敌军将旗。
英雄大吼之下,粗壮的将旗愣是被他生生的拉断了。
熊威将军一路箭雨劈路,马蹄声未到阵前,就已射死数百蛮军,骇跑了其它残余。
三座瘦高楼就在眼前,阁楼上的将士已经架好了弓箭,只等熊威将军的军队再进一程,就要将他们当成了活靶子。
熊威将军高举单拳,示意兵卒们止步。
他一骑在前,搭好弓箭。
将弯弓拉成满月,奋力射向楼脚。
长箭落了空,目测离楼脚有二十步之遥。
熊威将军依然不许步卒靠近,独自打马再进二十步。
奋力射出长箭。
扎到了楼脚之根。
箭楼上也射下冷箭,扎在距离熊威将军的十步前。
熊威将军一箭射在马前,大吼一声:“兄弟们,谁也不许超过马前箭,上油包,点火!”
所有弓箭手都从腰间行囊里取出了油包,插在箭尖,冲到马前箭后。
将油包点着了火,箭枝倒插入地,做为火源,再造一支油包箭,猛射向箭楼。
兵士们的力量不一,箭的射程也不一。
有的油包箭沾到了楼脚,有的油包箭还距箭楼十步之遥。
正值初冬,物燥之时,就算未射中箭楼的箭,也带着燃烧的油脂,将死草点燃。
火烧烟起,箭楼上的蛮军再傻,也知道华夏军要用火计。
他们拼了命的射向熊威将军,妄图将主将射死。
奈何所有冷箭都扎在熊威将军的十步前。
“给我打!将所有的箭都打出去!”
熊威将军一声怒吼,箭打连环。
“我要不伤任何一个兄弟,拿下箭雨楼!”
豪气冲天时,所有弓箭手都血贯颅顶,使出平生之力,猛攻箭雨楼。
本来射程不到箭雨楼的弓手,也能将箭支再射近十步。
凝油被烧化,肥油流遍地。
旧油未烬,新油又至。
火焰顺着肥油乱爬,再有微风助势,不到一刻钟的光景,火焰已经爬满了箭雨楼。
箭雨楼上的蛮军将士万万想不到,最安全的地方,竟然成了无处逃命的地方。
楼下热浪翻滚,无情的烤炙。
华夏军的火箭不断的打来,似乎无穷无尽。
放眼望下箭楼,已是一片火海。
箭雨楼阁里的一名将士,不堪受辱,一声大喝:“汉贼,谁敢与我公平的决斗!”
公平?
哼!
说得如此好听!
你们在建箭楼时,想得就是放冷箭,可曾想过公平?
“兄弟们,别停手,狠狠的打!”
被围困了数月,据守不出了数月,被蛮子们骂了祖宗八代数月。
此时,终于能教教他们何为口德了。
箭如火雨,横扫半空。
木楼已被烧得噼啪作响,掩盖住了蛮军的咒骂。
随着木楼轰塌,第四支将旗也终于倒下了。
………………………………
第三百章 七窍生烟
血透战袍,鼓声不断。
颜嵋孝的瘦脸苍白,双腿微颤。
“总兵大人,要不,把刀拔了吧。”白先生在耳边轻轻劝:“时间太久,刀子容易凝在肉里,会死人的。”
“只要能感动天地,救我华夏,颜嵋孝死又何惧!”
书生有此气节,军人有此骨血,何愁国家不兴?
遥望阵后火光四起,浓烟滚滚,想是熊威将军也得手了。
阵里冲出几匹快马,有报旗的旗官一马当先。
胜旗摇得猛烈,马蹄未近,人声已到:“生擒了风玉儿,烧倒了箭雨楼!”
听清了旗官的胜讯,鹿跃将军一声大吼:“兄弟们,随我入阵杀敌!”
吼声未落,战马嘶鸣。
像电打一样快,鹿跃将军恨不能胁生双翅,即刻冲进阵中。
将士们潮水一般的涌入敌阵当中。
立即摆起数个方阵,长矛税利,刺向阵外,骇得敌军不敢近前,更不敢硬抢被夺的四个阵角。
鹿跃将军真如神鹿飞腾,手中一柄三刃钢叉,四下翻飞,挑翻敌军无数。
或杀,或赶,牢牢守住四位将军的胜绩。
听到敌阵中鬼哭狼嚎,可以想像该是一副如何悲惨的景象。
截止此刻,我军全胜。
也许,前军将士早已听不到颜嵋孝的鼓声了,他依然忍痛击鼓,不肯停下鼓槌。
“白先生!”他陡然高声。
人在迷离的时候,会强作精神,提高说话的声音,并不由他所控。
“右手刀,左手盾,前脚风,后脚雨,我们都胜了。”残血凝固,冷汗湿透:“谁来击败左眼电,右眼雷呢?”
“总兵大人好忘性,我不是提到过我的两个朋友吗?”白先生轻松自若,定神有笑:“双刀破长斧,暗器打流星,她们此时已经在阵中了。”
“白先生的朋友何时入的阵?”颜嵋孝大惑不解,他并未见到除了自己部将以外的朋友入阵。
“刚才随鹿跃将军一起入的阵。”白先生解开疑问,笑得摇头晃脑:“总兵大人,你确定你认识军中的每个小卒子吗?”
原来是这样,白先生的朋友是以小卒的身份混在鹿跃军中,已经入阵杀敌了。
“但愿老天保佑,白先生的朋友可以斩下敌将。”
“不,不,不。”白先生摇了摇头,仍然嬉笑:“她们不归老天管,斩下敌将,对她们来说,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从令旗兵那里得知,四角被占,流星将大怒,破口将所有失阵的大将骂了个遍。
“一群饭桶,只会吹牛!”流星锤狠狠的砸在地上,啐了一口:“要是有我在,谁能抢走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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