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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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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瞪着她,女子杏目倒立,就要起鞭,听到有人同时大喊:“别打他!”
出声的人是雷泪蕾与白无常。
白无常向雷泪蕾示意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便纵身跃近黑衣女子,劝说:“一但打死了,用什么做饵钓出总兵?尤其不能打脸,要是破了相,就有破绽了。”
叮嘱后,又转身对黑无常厉声教训:“让你平日里骄横跋扈,也尝尝不讲理的滋味吧!”
“你说什么?”黑无常声音阴冷,抬眼看着作相的白无常。
白无常哼了一声,递出暗语:“小子别狂,三更过后,就押你去总兵府,等收拾完总兵就轮到你了!”
暗语之意,只须再忍几个时辰,此案就能了结了。
说完话,最后对黑衣女子叮嘱:“别打脸,千万别打脸。”
劝言过后,他转身离去。黑衣女子遥看雷泪蕾,阴冷的问:“你那么欺负那个小丫头,她还替你说话,凭的是什么?”
依旧面沉如水,不语。
又招来一鞭,抽在腿上,女子冷哼:“敢不回话,还有鞭子!”
“我怕回话,也挨鞭子。”
“正是!”又是蛮不讲理的一鞭。
“你已打了我五鞭。”
“六鞭!”
第六鞭如约而至,两条裤腿早已褴褛,腿上数道鞭痕。
挨打的没叫苦,打人的流下泪。
第六鞭过后,黑衣女子背过身去,悄悄拭泪。
既然自诩英雄,怎能轻易落泪?
此刻一定勾起了伤心往事。
女人的眼泪是宝石,谁见了都会动心。
见她身形消瘦,哭的凄然,黑无常隐隐相劝:“有委屈,可以说,憋在心里,久积成疾。”
“你还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王爷吗?”再转过身时,还是怒目而视:“朝廷的恶贼,不得好死,到了阴曹地府也要上刀山,下油锅!”
“刀山油锅。”黑无常微微出气:“我略微知晓。”
“居然不怕报应……”见他完全不惧阴间的刑罚,恨意骤起。
再要抬手扬鞭,再次被人叫住,是假扮管家的老汉。
老汉让黑衣女子与众人一同用些吃食,自己提着酒囊走近黑无常。
“喝一口吧,这是送你上路的酒。”
他不理,老汉也不勉强,在他对面坐下。
回头看了一眼黑衣女子,见她正在痛饮冷酒,不免萧索长叹:“我苦命的虎儿!”
随后,老汉满目阴郁的盯着黑无常:“皇帝老儿是非不明,滥用佞臣,致使虎儿一家遭难。全家上下几十口子人都难逃毒手,只有虎儿用马鞭从阁楼吊下他的姐姐,才救下一口。他姐姐当夜逃出活命,被绿林义士救下,再回头打听虎儿的消息,却得知那晚虎儿已被衙差一刀两段了。”
老汉一拍大腿,疼惜的说:“从此后姐姐用弟弟的名字苟活,好好的一个俊丫头却名叫虎儿。”
“天下惨剧,多如牛毛。”黑无常无情的说:“你何必多说一个给我听?”
“虎儿痛恨朝廷,自学艺有成后,死伤在她鞭下的狗官不计其数!”老汉重重一哼:“你狂什么?要不是留着你这个小王爷的身份做饵,你早就没命了。”
“杀王爷,杀总兵,本就两不相干。”黑无常嘲笑:“不必放在一起动手。”
老汉拔出尖刀,顶着他的咽喉,浊目里放出杀人的光!
他闭目不理,毫无惧色。
瞪了一会儿,老汉微微一笑:“别说在朝廷里,就算在江湖上,像你这么有种的,也不多见了。”
收回尖刀,老汉又说:“虎儿曾被弟弟托梦,梦里说,他来世要托生成一个英俊少年与姐姐相见。因为要保护姐姐终生,所以要做姐姐的丈夫。”
眯起醉眼,笑说:“虽是顽童胡言,但也能看出姐弟情深。”
“我宁可挨鞭子,也不愿听罗嗦。”黑无常轻嗤:“听闻绿林好汉讲究快意恩仇,你怎么废话连篇?”
“你宁可挨鞭子?”老汉眉头紧锁,咬牙逼问:“再打你三鞭子,你也甘心承受吗?”
“只要让我耳根清净。”
“天呐,天呐……”老汉仰天,嘴角微动,好似目中有泪。
过了一会儿,长声苦叹:“梦中虎儿追问弟弟,若托生来寻,以什么为凭证相认?弟弟答,我甘愿受姐姐的九鞭。”
………………………………
第五十九章 白公公
以九次鞭笞作为相认表记?
一派胡言!
仔细的端量一番黑无常,老汉凑近:“你若肯放弃王爷的奢华,或许能捡回一条命。”
他沉声不理,老汉又进一句:“我自虎儿十一岁便养她、教她,如同己出。虎儿现已年满十八,江湖路窄,总不是女儿家的存身之所……”
这老头儿在打我的主意?可笑!
“你若想招女婿,可以问问那个雪花万儿(姓白的)。”
“我想让虎儿远离江湖仇杀,怎会将她给一个绺子?况且,荣家的人(小偷门派)是江湖里下五门的小贼……”老汉讲到这里,突然止声,狠瞪黑无常一眼,阴冷逼问:“你宁可丢了性命,也放不下王爷的身份吗?”
“宁可死。”
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居然不怕死。
老汉一愣,不怒反叹:“你的眉宇与虎儿有七分像,你们的神情,言语,倔强……”
“劝你少说话,养足精神,三更好办大事。”
“你因为喝了孟婆汤,才忘记前生事,我信你就是托世给虎儿的夫君。”老汉不理黑无常的奚落,接着说:“生在帝王家,有些事也由不得你……你若抛不掉皇家荣耀,须将我虎儿明媒正娶……”
他真是执着。
“本王已有妻室,纳妾十八名,你若偏将她塞给我,只能做个陪睡丫鬟,也须吃粗茶淡饭,做仆人活计……”
“你!”老汉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迁就,却换来他这样轻怠,不禁怒火中烧,刚待发作,又强忍下来,低声再说:“可以将我虎儿养在外宅,一切费用由我……”
“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如果本王的朋友看上虎儿,我也随时将她送人。”
老汉再也强忍不住,拔出尖刀,划破黑无常的胸口,恨声说:“再敢轻视我虎儿一句,我就掏出你的心。”
“原来你也不信我是托世夫君。”黑无常冷笑:“否则你怎么忍心杀虎儿的弟弟?”
两双厉目对视,谁也不肯谦让。
强忍下心头怒火,老汉收回尖刀,微目冷声:“你若以为我将虎儿给你是为了刺杀皇帝老儿,你就错了。我是真信了你是托世夫君,不然,你就好好数着,你会不会再受虎儿三鞭!”
临离去前,狠狠再瞪黑无常一眼:“若没有九鞭之缘,我亲手杀你!”
唤回虎儿替岗,老汉再去饮酒。
虎儿饮了夜风酒,双颊飞红,少了些江湖豪气,多了些女儿秀美。
见她持鞭在手,对面而立。有些担心九鞭应验,招惹麻烦。
便对她挤出一副胆小的模样,苦笑:“我是快死的人了,求小姐别再打我,饶我少受点活罪……”
却事得其反。
啪!
鞭声破空,虎儿杏目倒立:“你平时欺负人的威风呢?贪生怕死,下作!”
老汉远远听见鞭响,遥对黑无常比了个七的手势。
求不求饶都挨打,难道也与我相像?
月头正明,星河璀璨。
时辰已近,老汉一声呼啸,喊起众人,纷纷提起兵刃。
黑无常刚刚起身,劈头又挨一鞭。
“我说动,才能动!”她依然霸气。
老汉走近黑无常,一声冷笑,深意的说:“待会儿得听话,否则还有一鞭子。”
时近三更,街头早已没人。
一众江湖客摸进一个铁匠铺里,纷纷换了准备好的小厮衣服,这才挟持着黑无常到了总兵府门前。
有一人迈上台阶,猛踹府门,嘴中恶语不断:“有喘气的没有?给我死出来一个!”
只踢了几脚,便听到门内脚步匆匆,府门被打开一条缝,里面探出一个头,同样没好气的回骂:“活腻了?找死吗?谁家的大门都敢……”
话音未落,白无常蹿出,将这人从门缝里拎了出来,反手摔倒在地,一脚踏上心口,怒骂:“总兵好大的架子,知道小王爷巡游至此,一不接驾,二不摆宴,三不告罪!你们全府都活够了吗?”
小兵丁被白无常踏的辛苦,抱着他的脚连生求饶:“官爷饶命,我们不知道小王爷来啦。”
“滚!”一脚踢翻了兵丁。
兵丁爬起来打开大门,讨好的对白无常说:“官爷请进,我马上通报。”
一拳打掉兵丁的门牙,白无常怒斥:“混账!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请王爷进门?叫总兵给我滚出来!”
兵丁不敢多言,捂着血嘴,连滚带爬跑进府里。
一众江湖客对白无常暗暗赞许,不想荣家门里也能出这样一个英雄人物。
黑无常被江湖客簇拥在正中央,看上去有众星捧月的架势。
虎儿紧紧贴在他身后,手执匕首押着他的后腰。
她已身扮男装,但少女的体香依然渲染着黑无常。
偏偏安排她挟持自己?
黑无常不禁冷笑,这老汉奸猾,为了那一鞭煞费苦心。
但有一节,他无论如何也算不到,我若不受,谁又能打到?
等不多时,府内灯火通明,一群手执长枪与火把的兵丁列做两排,护着一个银盔银甲的威猛将军出府。
看到这个阵仗,江湖客的心里不免发慌,难道冒名之计被看穿了?
白无常依旧狂妄,点指将军呵斥:“怎么?要开打吗?你敢造反?诛你九族!”
将军不理白无常,向众人看去,只见中间被簇拥着一个少年。
这人面目英俊,肤如皎月,与生自傲。
便料定他必是小王爷,将军对少年拱手:“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大礼见驾。”
这妖怪总兵也够奸猾,为了不给凡间王爷磕头,竟然想出这么一招。
黑无常一反常态,不但不和他计较,更是点了点头,轻言:“本王驾前,须好好护卫,总兵考虑的周到。”
正在白无常纳闷时,黑无常又说:“本王替皇兄巡游,一路劳顿,今夜屈就你府,你须挑两个成色好的新鲜丫鬟服侍。”
果然是好骄淫逸的皇家废物!
总兵一笑,比了个请的手势,回言:“末将一定精心安排,不敢让王爷用剩货。”
黑无常不再回话,迈步就进,虎儿如影随行。
走到门口时,突然停步,转头对白无常施今:“白公公,我与总兵有事密谈,你领着他们跟兵差随便用点酒饭吧。不能贪杯,明日还要赶路。”
白公公?
小爷好会暗机报复!
看来他是打算独斗妖怪了。
有小王爷的口谕,总兵使了个眼色。
两列兵丁立即放下长枪,去接纳江湖客。
将他们引向府里下人用饭的地方,江湖客见阵仗壮大,不能暴露身份,也只能将计就计。
黑无常侧首皱眉,对虎儿说:“你怎么不……”
“王爷!”白无常立即出声:“我陪王爷出宫前,圣上特意授密旨给咱家,不许侍卫离开王爷半步。就算……就算王爷行房事,也须有他亲眼看着。咱家斗胆,请王爷谨遵我主皇命。”
你既然叫我白公公,我必用好公公这个身份。
偏要这姑娘跟着你。
黑无常心里叫苦,难道他也知道九鞭定情的故事?
好没分寸,闹笑话不分时候,若第九鞭真的来了,还不一定能惹出多大的麻烦!
狠狠瞪了他一眼。
既然编出皇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领着虎儿随总兵到后院饮酒。
总兵虽是妖魔冒名,却懂人间事故。
月下后院里已支起八人圆桌,桌上布好精美的凉菜与美酒。
黑无常与总兵对坐,虎儿虽然不能再亮出匕首,但紧紧贴在黑无常后面立着。
热菜还没上,人却已来了。
来两个白净的小丫鬟,面容较好,身着粉装,担惊受怕的聚到黑无常身边。
总兵一瞪眼,小丫鬟忙倒酒布菜。
慌慌张张,弄得器具叮当做响。
总兵轻问:“王爷可还满意?”
不语,微微点头。
“你们听好,坐在你们身前的是王爷,今夜能服侍龙体是你们的福分,如果敢叫疼……”总兵一声冷笑:“想想你们的父母吧。”
丫鬟不敢应声,强忍泪水还得故作欢颜。
“我饮酒时,不须陪同。”黑无常对丫鬟吩咐:“你们先去寝宫等我。”
总兵点头,丫鬟才敢离去,在临去前,总兵又阴声叮嘱:“进屋后,就将自己剥干净,小衣白袜也不许穿,省得王爷费力。”
两人抹泪离去,黑无常杀心已起。
小兵丁那里有懒酒鬼照料,就算有妖魔也不打紧。
总兵就在自己眼前,今日须全全端了这一府妖魔。
总兵自斟自饮,眼睛却盯着黑无常,笑问:“天子有德,皇族兴旺,敢问王爷是什么封号?”
原来妖魔也有心计,并不肯轻易相信黑无常是皇家王爷。
只是先将他引到府里深处,再打听来历。
刚待回话,已听到江湖客与兵丁饮酒的院子里响起叫骂。
紧接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器相交声,火光凭空而已。
看来懒酒鬼那边已经破脸动手了!
………………………………
第六十章 谁睡谁
见到后院火光冲天,已知有变,总兵一掌拍碎圆桌,放声大笑:“不必报字号了。听说皇家的人都是龙种,今天刚好尝尝龙内的滋味!”
小小妖魔,竟敢放狂?
黑无常冷笑不动,只等他先卖弄法术。
黑君好耐性,虎儿却难等!
遥见火光四起,担心养父安危。
想快些了结总兵,挥鞭就劈,势如破竹!
民间武技,对妖魔来说,如同下酒小菜。
总兵一声冷笑,运行真灵,御出反向咒。
此咒借招打招,能将敌手的招式尽数反弹回去。
利鞭已出,势不能回!
反向咒带着妖法反扑虎儿!
黑无常反手将虎儿纳在怀中,替她受了这一鞭,也是虎儿抽在他身上的第九鞭!
鞭上带有妖术,虽说总兵道行不高,但这一鞭却真的打疼了黑无常。
天上地下无人能惹的小爷,居然被他打疼了!
铁链横挥……
好可怜的总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拦腰截断。
风声再响,两条手臂又被铁链摘去!
威猛的将军,只剩半截无臂的身子。
满脸鲜血被月光辉映,残不忍睹。
妖怪的真灵随着四肢残破而消散。
肉身还在,五脏六腹没有毁坏,一时死不了,只能忍受无边的痛楚!
虎儿从没见过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段。
眨眼的功夫,就将好好的一个人拆解了。
胸口一阵恶心,软软的坐在地上。
妖怪一招都没出,已将将非命。
他惊恐的看着四肢被天火焚化。
黑无常冷声发问:“没了四肢能活。没了头能不能活?”
“不能。”
“如你所愿!”
铁链再出,一个大好头颅被劈的粉碎,脑浆、鲜血喷洒当院。
无臂无头的躯干还立在那里,像一墩死了多年的树桩。
腥气弥漫,虎儿终于忍受不了,吐了出来。
“小爷好快的手!”白无常嬉笑跃来。
看到黑无常破裂的外衣,他倒吸一口冷气:“那老哥儿已经把托梦九鞭的故事讲给我听了……难道小爷真的已经挨了她的第九鞭?”
冷冷瞪他,又听他说:“趁着虎儿不在,脚底抹油吧,被女人缠上的滋味可不好受。这事儿我有经验……”
“等等!”黑无常突然觉得不对,白无常紧忙再劝:“别等了,你的事情比我还难办!不但有个女人,还有个老丈人。”
“她刚刚就在这里!”黑无常指着虎儿倒下的地方。
人已不在。
“你是说人丢了?”白无常挠了挠头,惊声:“谁能在小爷眼皮子底下将人偷走?谁又敢偷走小爷的托梦娇妻?”
狠狠瞪他一眼,正在心焦时,还敢胡言乱语!
受了一瞪,白无常压低了声头,又劝:“先逃离此地,再做打算,等老丈人追过来就一切都晚了!”
踌躇时,一声脆笑凭空响起。
黑烟弥漫,传来好听的女音:“黑师兄莫急,托梦妻无恙!”
“墙头草?”白无常立即辨出声音,笑问:“你怎么把小爷也叫师兄?”
墙头草没有回答,另一个女音又响起:“黑师兄,如果想知道你托梦妻的下落,就去断山力王那里坐坐吧。”
“水中宝!”白无常无奈叹气:“你们俩太顽皮了,这位小爷也是你们能惹的吗?”
脆笑声再起,两妖女同时回音:“黑师兄如果对托梦妻无情,可以不去。”
话说完,黑烟散尽。
白无常皱眉沉声:“难道这两女是听断山力王差遣的?故意引我们前去?”
“他找死,我成全。”杀意浸满。
“小爷,真的得走了。”白无常正色:“雷泪蕾和蛇王女儿还等在林子里,别出差错。”
屠了总兵一府,四人又再重聚。
回望城里,已是火光冲天,将天都烧红了。
估计江湖客纵火烧了总兵府。
“唉,妖兵已除,还放火做什么?”白无常摇了摇头,叹息:“再来总兵,还得动用百姓税赋重修府邸,这把火烧的有什么道理?”
恪守对南星的承诺,黑无常始终不许白无常混进车厢里。
二君同坐驾席。
赶了一段路程,天已将明。
黑无常侧首轻问:“区区总兵府,你我即可除去,为何要与中原武师一起行事?”
抻了抻懒腰,笑回:“若不这样做,怎能遇到小爷的托梦妻?”
“有南星撑腰,我便不敢揍你吗?”
“小爷莫打,我说实话。”
白无常抹汗一笑,道清原委:“朝廷昏庸,阳气就弱,妖魔难免横行。除妖这种事本来是归仙界管的,仙家管不过来,也不能怪罪。不过百姓受苦,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此次巧遇江湖动手,我们就做个顺水人情,把斩妖的名头送给江湖。也给众妖一个警示,凡人也有除妖手段,别想轻易来犯!”
话说的正义,又考虑周全,黑无常点头赞许,轻声:“我可以不对南星说你与红菩萨的丑事。”
这算哪门子的赏赐?
苦笑:“小爷,我觉得你在威胁我。”
“怎么想,随你。”
白无常笑着拱手:“多谢小爷舍命护我。”
“不必谢。我不会为你舍命。”黑无常依然冷淡:“我不主动说,南星若问,我如实答。”
“真不该带你和江湖人打交道。”重重的一叹后,皱起眉头:“你已经开始玩套路了。”
天已亮,晨风起。
随手取来清泉,吃些昨夜的剩食以做早餐。
吃饱喝足后,雷泪蕾活动了一下四肢,怨气满满:“黑白君,你们两次除妖,都把我撇下了,我没抱怨一句吧?”
“马上要开始了。”白无常笑着接言,收起碗筷,蛇王女儿忙接过去到溪边洗刷。
“再一再二我不说,再三再四不能忍。”雷泪蕾转眼看看两人,俏笑:“懂吗?”
“有些事,当忍则忍,就算吃亏也得忍。”白无常摇头晃脑,像个教书先生:“有些事,不忍也忍,因为忍了就占便宜。”
“你少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车轱辘话,我霍或火不听!”
双手反转,掐着蛮腰,瞪眼威胁二君:“这些好玩的事如果再不带着我,我逢人就说你们俩是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
“这不重要。”白无常抹嘴一笑:“把你的新名字再说一次!”
“耳沉吗?”她一笑,正色答:“雨佳霍,或者或,水火火。”
答完后,她张开双臂,仰天欢笑:“太好了,我可以除妖啦!”
“下一只妖,是正中妖祖――断山力王。”黑无常淡淡一答:“他不是你自杀就能逼退的人。”
一方妖祖,再不济事,也比我强上一百倍吧。
暗自吐舌,还是强硬的扬起下巴:“别唬我,才不怕!”
“或火或水?”白无常嚼味着她的新名字,喃喃念着:“雾雨风雷霜雪火,你已都用过了,下一个名字我最期待。”
“为什么?”
“因为该用水了。”他一脸坏笑:“谁睡谁?”
“去死吧!”
一脚将他踢翻,引来欢声一片。
中原出武林,武林生江湖,江湖有强人。
本以为接下来的行程会遇到山野歹人,却出奇的安静。
崇山峻岭间,不见猎户,却到处能见到野兽的尸体。
都是些狐狼鼠兔之类,全都半边焦糊,死像寰绝!
这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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