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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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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与柔,柔与刚,他说的好像绕口令。

    究竟是不是真的?

    狐疑时,采星起身,用一根手指在膝盖上一抹,将手指递到摘月眼下。

    两只蚂蚁在他指尖绕来绕去,果然没有被他跪死!

    能不能把持心性未可知,但他的跪功确实了得,看来真的没少挨罚。

    难道为了速练成功,我就得傻乎乎在这山顶上跪蚂蚁?

    委屈,不情愿,小脸儿泛红。

    在她扭捏时,采星偷偷擦去沾在裤子上的两只粘死蚁。

    凉风舞叶,丝雨飘洒。

    天色也忽然黯淡,树叶儿虽密,却遮不住夏雨淋漓。

    调皮的雨滴润湿了摘月的青丝,滑向粉颊,顺颈而下。

    如果衣衫湿透,岂不是曲线毕露?

    侧转过身,双手抱在胸前,留给采星一个纤瘦的背影。

    歪嘴一笑,采星快走几步,拖来先前给摘月泡澡的木桶,辛苦的抛上枝杈。

    木桶悬在杈上,倒扣,恰如一顶避雨木伞。

    招来摘月,与她共立桶下,也算能遮去山雨侵扰。

    静静,闻雨。

    第一次与采星这么近的站着,原来他还挺高的,我只及他的肩头。

    不知道他与白君,究竟谁更高一些?

    “如果山雨不停,咱们就得这么辛苦的站一夜了。”望着雨,采星叹:“只要师姐心意够诚,等雨停了,跪上两、三个时辰,自然就功成了。”

    既然时间不够,只能听信他言。

    伸手接雨,分外凉爽,采星再与摘月商量:“师姐,我看明天一早,我就该将无常斩再交于白无常了,做战书表记,以向黑无常表明我们死战的心意。”

    有白君看管,一切定然无碍。

    摘月轻轻颔首。

    “唉,这场该死的雨,来的真不是时候!”采星一拍大腿,满目懊恼:“今夜本想与师姐好好睡一觉呢。”

    因雨而不眠的人,不仅只有摘月与采星。

    洞口有苍松,松下立着黑君无常。

    无月可望,他在观雨。

    雨声悉琐,浇不尽愁苦。

    愁苦之余,一个欢快的声音闯入:“听说,下雨天的新娘子,成亲后会是个厉害的娘子。”

    微微侧目,霍或火迈前一步,与黑无常并肩望雨。

    “我将来出嫁一定要算准日子,一定要暴雨倾盆的出嫁!”

    她又在做着少女梦,毫不怀羞。

    “只有做一个厉害的娘子,才能管好夫君,不许他喝大酒,不许他偷猫腥,不许他纳小妾,不许他不疼我。”

    话说个没完,尽是些小女孩儿幻想的御夫术。

    “不过,只做一个厉害的娘子,也管不好夫君,给他酿果子酒,给他绣新衣裤,给他做鸡鱼肉,给他暖花被褥。”

    待字闺中,提及暖被,有些失了分寸。

    终于引来他侧目相顾:“你风寒初愈,少话多眠吧。”

    “初愈?”他又在赶我走。

    哼了一声,不服气:“都愈了好几天了,我现在又是好汉一条了!”

    她要怎样就怎样吧,小女孩儿的心思,没人能猜得透。

    继续微目观雨,又听到她细细念着:“被抓时一次,潭水边一次,酿酒时一次。”

    她究竟在算什么?

    不用问,她自答:“黑君哥哥,你一共三次看到过我的脚。”

    突然自提尴尬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力王只看过我一次脚儿,就该死。”扬头笑,轻轻问:“黑君哥哥,你呢?”

    又在为力王求命?

    哪来的好生之德?

    招来心头烦躁,转身冷言:“少言,去睡。”

    他依然冰冷,冷过山雨,双目已透寒光。

    最后的努力已经尝试过,看来力王的劫数难逃。

    不敢再多言,怕又招来他驱赶。

    偷偷看着他,待冷意渐消时,又试探的问了句:“黑君哥哥,你记得之前在水潭边咱们玩游戏,你输给我一件事吗?”

    黑君一字即是诺,怎会赖账?

    轻轻点头:“我已对你言明,脱袜之仇,我必报。”

    “没错!”她嬉笑,又补了一句:“而且,还不能违背三界的纲常伦理。”

    她声音执着,看来已想好所求之事了。

    转头轻问:“何事?”

    低头偷偷一笑,摸了摸发烧的脸,抬起眼睛,正视他:“如果我要你三年后娶我,不知道算不算违背三界的纲常伦理?”

    她说,娶她?

    娶她!

    一路上,她似乎更喜欢与懒酒鬼耍闹,此刻却让我娶她?

    顿时无言以对,脑中无物。

    他果然被吓傻了,一副俊秀的面容,变得呆滞。

    和想像中的一样有趣。

    藏好笑意,深吸一口气,再和他说:“不娶我也行,放过断山力王,废他法术,把他打回原形什么的都行,留他一条活路就行。”

    对着他愈发呆滞的面容吐舌作笑,成竹在胸:“很简单的账,一算就明白,留断山力王一个活口,比三年后娶我更容易。”

    怕他听不懂,摇头晃脑的细细算给他听:“我可是要暴雨倾盆的时候才出嫁呢,娶了我,是一辈子的事,不能喝大酒,不能偷猫腥,不能纳小……”

    “我娶你。”

    什么?

    什么!

    他已沉定,换作她面容呆滞。

    抖着嘴唇,她已说不出话来,双眼睁得像杏子,脸上烧起了火。

    深山夜雨,四目相对。

    一个说嫁,一个要娶。

    一切都凝固了,画面,声音,落雨。

    连呼吸都凝固了。

    憋了好久,终于喘了口气,壮着胆子,颤微微的再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

    “我娶你。”

    他更坚定。

    剑眉英目,红唇薄齿。

    俊秀的少年,说要娶我。

    斜风徐来,雨丝弄人,拨乱一池心湖。

    他的目光越来越深邃,藏着无尽的幽密。

    始终被他瞧着,终于不敢迎接他的目光。

    垂下头,一滴泪。

    随雨,滑落。
………………………………

第八十章 天崩

    雨与泪,有不同。

    雨是冷的,泪是暖的。

    雨无味,泪咸涩。

    雨与泪,也有相同。

    有些人,开不开心,都喜欢淋雨。

    有些人,难不难过,都容易流泪。

    她在流泪,不知道是因为开心,还是难过。

    静寂,默然。

    葱指沾去泪痕,她抬头回望。

    以更坚定来回报他:“黑君哥哥,你爱我吗?”

    爱我吗?他目光闪烁。

    他也许想说些什么,终究咽下了,继续负手观雨。

    雨声骤,心湖冷。

    几次徘徊,尽在哀愁。

    “黑君哥哥,你不爱我。”

    她的声音渐轻。

    轻得像将落的黄叶,随便一缕风,就能带它离枝头,化做泥。

    他低眉,缓缓吐气。

    白色的气,混在雨中,冻住几缕丝雨,轻脆坠地,摔碎。

    “这不重要。我娶你。”

    呵,我娶你。

    同样的三个字,听起来,已经完全不同了。

    没有坚定,只有无奈而已。

    她笑了,无声,有泪。

    “你心里只有仇,没有我。”她站出一步,立在雨中,仰脸与他对视:“黑无常,你真虚伪。”

    他看着她,青丝沾湿,身形弱小,勇气无边。

    他没有回答,如果换作旁人对他说这样的话,恐怕早已命殒。

    “你只想当英雄,为了这个目标,你不惜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

    她又笑,笑的冷傲:“你心里只有恩,没有我。”

    泪还在,任它流:“你只想和我两不相欠,为了这个目标,你不惜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

    “世上还有比你更虚伪的人吗?”

    冷声问,无言回。

    “如果……”她敛起苦笑,认真的问:“那夜在庙里,救你的是我家小姐,你今夜会不会说娶她?”

    他收起与她对视的目光,望向丝雨深处,淡淡的回:“如果那夜救我的是条母狗,我今夜会说娶狗。”

    果然是这样。

    果然是这样。

    早已猜到,何必多问?

    恨的咬破嘴唇,扬起素手。

    她想打他,他不躲,只等着。

    凌在半空的手掌颤抖,最终攥成粉拳,咬在齿间。

    一声悲泣,她跑回洞府。

    找到一个烛火映不到的角落。

    凄凄哀哀的独自落泪。

    夏雨洗刷大地,又冷又急。

    古树纠结的枝杈间,传来一声冷艳:“山顶白鬼和一个女子调情,山腰黑鬼和一个女子调情,地府的鬼使果然肮脏。”

    本来就满心阴郁,还有人敢出言挑衅。

    来的正好!

    冷颜赏雨,不屑的回她:“躲起来,说阴话,更肮脏。”

    霹雳一声鞭响,划破长空,引来数条闪电。

    黑影随声而至,鞭打黑无常的头颅。

    黑色的皮鞭,鞭身上嵌着一扣铁环。

    他未动,铁链已响,与黑鞭纠缠在一起,迸出电火。

    她长发不束,尖削瘦脸,和黑无常一样苍白。

    满目阴郁,浑身阴煞,竟是地府的新任魍电――兰蝶儿。

    拉紧黑鞭,与他较力,贝齿紧锁,手背惨白。

    九鞭之情,我记住了,你的汝名,我记住了。

    你却都忘了。

    往事如烟,随它飘散。

    萧索的收回铁索上的真气,兰蝶儿的回拽之力落了个空,人向后仰去。

    怕她跌倒在泥水里,黑无常甩出铁链,将她扶正。

    一招过后,已知黑无常的手段强过自己!

    黑鞭隔空又响,兰蝶儿怒上心头,冷目斥声:“休得意,再见高下!”

    她已做好守势,他却不攻,轻问:“是孟婆派你监视我?”

    皮鞭上注满真气,只要他动,势必反扑。

    蝶儿冷笑:“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她冰冷。

    心中暗叹,斯人已逝,永不再现了。

    “你为何寻我动手?”

    冷笑声更盛,出言讥讽他:“受不得黑白二鬼调戏阳间女子,败我地府名声!”

    闷雷路过,凭添萧杀。

    “你司职地府刺客,行事应当不着痕迹,无须报地府的名号。”

    “我怎么做事,不用你教!”鞭打响雷,直取黑无常的下盘。

    虚影闪过,响鞭落了个空,黑无常已不见了。

    半空中,飘落他的声音:“你我非敌,只因你记不住前情往事……”

    话未说完,一声冷叹。

    喝过了孟婆汤,这些事,提过就忘,何必烦扰?

    夜黑中,再也听不到黑无常的声音,再也寻不到黑无常的踪影。

    “你出来!”

    四目寻望,戾气未减,她横甩黑鞭,劈倒几棵参天古树。

    原本受命去照看摘月仙子,但因看到白无常与摘月嬉笑扭捏,让人聒噪,这才转回洞府。

    却不料在洞府前,又看到黑无常薄情寡义,欺凌弱女。

    好一对阴曹恶鬼使,我记下了!

    同在地府司职,不怕再遇不到你。

    黑无常,你给我等着!

    身影隐在雨中,只有几棵栽倒的苍树,证明她曾经来过。

    雨未停,天已明。

    四处泥泞,满目残破。

    洞府里,孟女端坐,已摆好了酒品,自斟自饮。

    石壁上,轻轻贴着黑君无常,好像自万古伊始,他就等在那里,从未动过。

    断山力王如约而至,虽然已被人占去洞府,仍然一副盛气凌人。

    未输了一方妖祖的气势。

    他身后紧随四只妖,身形高大,体魄蛮横。

    行走如风,骨骼间如豆裂般响动,想是早已在体内注满妖灵真气,只待事情突变,就要殊死一搏。

    几日未归,洞府里少了许多腥骚气,多了些阳间暖意。

    轻启红唇,孟女饮尽杯底,明艳一笑:“让你送内丹,你却跟我摆阵仗,白老虎,你什么意思?”

    几声虎吼响彻,原来跟他在后面的四只妖,也都是虎王成精。

    阴沉一笑,断力山王凭空摄来石凳,大刀阔马的坐在孟女对面,直言:“内丹已备,但孟婆说过不讲信誉,我多带一手防备,不过分吧?”

    “这句话,只有前四个字是有用的。”孟女平摊兰指,扬眉巧笑:“拿来。”

    孟女声落,力王自嘴中吐出四颗明亮的玉珠,纳在肥掌间,冷哼:“你用了两筐调料,就换走我整个正中妖界,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收起兰指,拈起酒杯,孟女侧目:“哦?你想反悔?”

    咯咯一阵脆笑,将手中酒杯搓成细沙,叠起双腿,一副惬意模样:“我还是那句话,你若反悔,我也反悔。”

    细沙舞在葱指尖,如灵蛇游动,在孟女的纤指中钻来钻去,慢慢变红。

    随手取毒,孟女已动了杀念!

    屏住呼吸,力王死盯着孟女的这只酥手,几次怒火涌上咽喉,都在左右思量后,生生吞了回去。

    英雄也有落魄时,且让她先得意。

    人不死,债不烂,这笔账,早晚要她还。

    一声粗叹,挥手将四颗明珠甩向孟女。

    孟女舞袖,打回了内丹,又落入力王的肥掌间。

    她当这四颗至宝是垃圾,随手丢弃。

    这可是集我正中妖界的所有真灵!

    虎目圆睁,强压怒火:“孟婆这是何意?难道是戏耍我吗?”

    几声脆笑后,手指尖的红沙蛇越长越大,已像一条火龙,缠绕着孟女纤瘦的娇躯,为她护持。

    凤目俏立,孟女冷笑:“本来你进府就送内丹,咱们可以相安无事。但你偏偏准备了一手防备,我看着不爽。”

    对视她,她却不回目,自顾自的与火龙耍闹,以酥手做引,逗弄火龙追随。

    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正像这条毒雾幻化出的火龙一样,被她玩耍在股掌之间吗?

    死死攥着内丹,沉声不语,又听到孟女慵懒的丢了句:“把你的防备杀了,留下内丹,自废法术,滚出妖界,咱们两清。”

    话音落地,虎吼声震天。

    山摇地动,鸟兽四处逃蹿。

    “哟,这是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孟女侧目一笑,现出无限艳丽,娇滴滴的说:“其实你不带防备来,我也打算这么对你。不过,你带了防备,倒是给了我一个好借口。”

    霍然起身,踏碎粗壮的石凳,力王恨的自眼底喷出火来,嘶声大叫:“孟婆欺我太甚!兄弟们,拼了吧!”

    四颗内丹被凭空抛起,身后的四妖张开血盆大口,每人吸食一颗。

    盼了这么久,终于要动手了。

    痛快!

    倒立纤眉,孟女冷声:“古有杀鸡取卵,今有宰虎取丹。”

    一声脆笑,凤目阴寒:“黑无常!买卖我已经为你谈好了,今天若是逃了一个,休怪孟女笑你无能!”

    阴声落,石壁上滑下了黑君无常。

    每走一步,都凝结成冰,逼近五虎。

    力王扎起双臂,英雄大吼:“兄弟们,亮本事吧!”

    向后一跃,翻腾出洞,力王现出白虎真身。

    浑身油亮,散着阴寒,一只脚爪就有山洞般的大小,更莫要提他的吞天巨口了。

    两万年的日精月华融入真灵,四妖也随力王出洞,纷纷现出猛虎真身。

    五虎齐聚。

    白、红、黑、黄、蓝。

    冰、火、雷、沙、水。

    五张血口,喷出五种法术,像雷云翻滚,扑向洞府。

    一条铁链,舞出螺旋,挡在洞口,纳进妖术。

    凌在空中,铁链直劈!

    妖术被尽数打回。

    水灭火,火扑雷,雷劈冰,冰冻沙,沙吞水。

    天地诞阴阳,必有相生相克。

    出手准,克敌易。

    雷霆反扑,带着阴曹煞气,几乎毁了半座山。

    五只巨兽知道厉害,四散腾跃,堪堪躲过。

    好乖巧!

    黑无常冷声一笑,翻转手腕。

    铁链迂回,竟然将打出去的妖术又纳了回来。

    横抡手臂,将一条铁链舞得地动山摇。

    仇人在眼前,钢牙几乎咬出血来,鬼目喷火,大吼一声:“死!”

    奋力一劈……

    天崩,地裂!
………………………………

第八十一章 她是黑无常

    猛虎斑斓,行走驭风,是人间第一猛兽。

    虎牙是刀,虎爪是锯,虎尾是棍。

    全身上下,长满利器。

    虎若有心杀人,人无逃生的可能。

    黑无常有心杀虎,虎能逃吗?

    黑云蔽日,暴雨洗刷。

    铁链卷劈下,泥水满天。

    方圆古树林,一招变做土。

    落叶燃着鬼火,四散消落。

    天降红血,随雨而就,将半壁残山染成凄残的颜色。

    最后几声哀鸣响过,虎尸落地。

    妖灵一散,立即引来天火。

    无情的焚烧。

    五色斑斓虎,仅剩一只白虎还在苟延残喘。

    威猛早已不在,崩掉半口虎牙,半边身体被劈得焦糊。

    仅剩一只能睁开的眼,不置信的盯着慢慢走来的黑衣少年。

    他整个人还没有我的一颗獠牙大,只用了两招。

    两招!

    所有的屈辱化作愤恨,七窃开始慢慢流血。

    走近巨虎,黑无常轻挥铁索。

    铁链绕着巨虎的脖子,缠了一圈。

    用力拉紧,嘴角扬起冷笑。

    顿时鬼火缠绕,将一只残破的白色巨虎,烧化回人身的模样。

    断山力王伏在泥水里,口鼻耳目皆在冒血。

    鲜红的血,慢慢变黑。

    轻提铁链,强行让他抬起头来。

    与黑无常对视,断山力王强作冷笑:“我是正中妖祖。”

    “你在欺凌弱女时,想过会有今日的下场吗?”

    一派妖祖,气派不减,喷血狂笑:“我是白虎星的托世化身。”

    “你在欺占人间时,想过会得到今日的教训吗?”

    血喷出,气息短,倔强仍在:“我是断山力王。”

    人将死,已开始回忆得意时的辉煌,占据正中时,他风光无两。

    看着他半边悲残的脸,黑无常轻轻吸气,胸膛几番起伏。

    终于,收回铁索,安安静静的缠回小臂上。

    人离去,背影无限萧杀。

    看着他渐渐走远,断山力王拼尽全力大吼:“黑无常,回来杀我!你回来杀我!”

    任他吼叫,全当耳旁微风,不理会。

    一只血瞳瞪成紫色,断山力王钢牙咬碎:“黑无常,你今日若不杀我,我来日必报此仇,我要你一寸一寸的死!”

    落败者,唯有一张嘴是硬的。

    黑无常已将身影再隐回洞府,连背影也不留给他了。

    仰天狂妄,似笑似哭,断山力王痛声诅咒:“黑无常,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颤颤微微的站起残破的躯体,他似乎已经痴癫,哭笑掺半的向山下走去。

    孟女还在饮酒,俏面已经醉红,见黑无常整身而回,皱眉失笑:“手段还看得过去,就是动静太大了些,不够文雅。”

    低眉沉声:“杀人事,总肮脏。”

    话说完,人走向后堂,在临进内府之前,又对孟女冷声:“你的内丹泡在雨水里,自己去取吧。”

    “何须我动手?”孟女卖弄起了神通。

    将缠绕她的红雾火龙挥袖舞去,火龙再回来时,四只脚爪各擒着一颗明珠。

    隔空摄物,小儿把戏!黑无常无心再理会,转入后堂。

    霍或火与蛇王女儿紧紧依偎在一起,两张小脸儿已吓得苍白。

    想是方才斗法时,地动山摇,吓到了她们。

    一见黑无常迈步走进,霍或火的小脸瞬间红透,紧咬嘴唇,扭过头,不理他。

    蛇王女儿立即起身,抬眉相顾,似在问他是否平安?

    黑无常轻声对霍或火明言:“我未杀他。”

    他没杀?

    难道是我劝动了他?

    冰做的心,也能被融化?

    猛然抬头,盯着他瞧。

    讲明后,再对蛇王女儿说:“此地事,已了结,即刻上路。”

    未待两女回话,他转身就走。

    蛇王女儿抚了抚胸口,收起余悸,轻声对霍或火说:“那,我们,现在走?”

    愣了好一会儿,霍或火终于面色如常,现出平时顽皮的笑容:“他说的好轻巧,说走就走,难道那四坛果子酒要咱俩搬吗?”

    “他们一路多辛苦,咱们也该……”

    “你不用求情。”霍或火跳了起来,看向前堂,眨眼一笑:“他们是卖给咱们的,活该归咱们使唤。”

    四小坛新酿的果子酒,被蛇王女儿用麻绳缠在一起,刚和霍或火搬到前堂,便看到白无常与孟婆对饮。

    他眼底发青,好像一夜没睡,腰里挂着一把五彩剑,脸上疲惫,却神采飞扬,也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

    对蛇王女儿翘眉一笑,霍或火得意:“你看,我就说咱们有福气,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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