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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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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小爷翻脸,白无常撒腿就跑。

    戾气阻在心头,哪能容他逃脱?

    只用了两个纵跃,就拦住了他的逃路。

    铁链垂下,散出杀意。

    见逃路被阻,白无常终于壮起胆子:“你敢不敢跟我到树后面再动手?”

    哼!就算你在树后面埋伏了十万天兵,我也要你消受一顿好揍!

    负手纵跃,黑无常率先落到树影背后。

    蛇王女儿见二君真的叫起阵来了,急的几乎要哭出来,提裙就想追,却被童女抱住。

    对着她急红的脸,轻叹一口气,沙纱莎撇了撇嘴:“黑君哥哥嫁人,苦的却是我。”

    树影后,白无常已说的口干舌躁,黑无常始终凝息不语。

    急的疯摇羽扇,几乎哀求:“小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还有其他好办法吗?”

    负手东望,左思右想,他的主意虽然混帐,但总好过没有。

    如他所说,如果想要面对面的将话挑明,又哪有机会?

    只一个白天的时间准备亲事,难免处处不周。

    呼延无珠早在几年前就为小妹准备好了凤冠霞帔,新娘的穿着光鲜体面。

    但新郎么,仍是本尊的一袭黑衣,只是在胸前系了朵大红花,以示喜庆。

    一条红丝绸,两端系新人,他们在月下盟誓。

    沙纱莎在看到夫妻交拜时,已哭红了眼睛,惦起脚尖,悄悄对白无常说:“东海出嫁那天,我和黑君哥哥做童男童女,求求你,给我们一人准备一套红衣裳。”

    幼女流泪,珍珠不换。

    白无常正色点头。

    抹去泪花,新泪又洒,沙纱莎哽咽的补了一句:“要像火一样红。”
………………………………

第一百零三章 新娘

    新娘,最美之人。

    洞房,最美之地。

    洞房夜,新娘独坐牙床,是人世间最美的画。

    这幅画,只能由一个人独赏。

    新郎。

    八方堂前,酒气熏天,白无常一人独挡众人,酒已喝透了靴子。

    新郎早已耐不住性子,钻进了洞房。

    回手关上新房门窗。

    一口气熄灭红烛光。

    新婚春光,不能外泄,所有的新郎都是这样。

    新娘虽然有红盖头遮着脸,也立时知道屋里变暗。

    没有害怕的娇羞,却抽出一把短刀。

    月光隔着窗纸渗入,映得短刀寒气逼人。

    一声冷艳的喝斥:“你敢过来,我就杀你。”

    细想前情,自己竟不是他的对手,又决绝的补上一句:“杀不了你,我血溅新房。”

    新郎止住身形,果然不敢再动。

    本应莺声燕语,细说情话。

    绣被花褥上,怎么变成了演武场?

    等了许久,不见他回话,新娘再次冷哼:“你别会错意,我肯与你拜天地,无非是兄命难违!”

    他一声不吭,听到水响,想是他为自己倒了一碗茶。

    始终将短刀护在胸前,没有半丝松懈,新娘沉声:“后面有地道,呆会儿趁他们酒醉的时候,你快走,反正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不会背地里骂你。”

    他喝了一碗水,又吃起了水果。

    一句不回,好叫人恼!

    怕惊动了前堂的人,新娘不敢高声,压低声头,冷冷的逼问:“你走不走?”

    他惜字如金,仍然不语。

    臭男人,他不肯走,定是想上我的床,痴人说梦!

    短刀隔空一劈,抽出响风,新娘再次恨声:“登徒子,看来你是想跟我耗上了!”

    任凭新娘如何骂他,新郎总是不言不语。

    都进了洞房了,要是不温存个够,哪有被赶走的新郎?

    攥着刀,沉吟了一会儿,新娘转声冷笑,语气阴阳作怪:“你要是有胆子,就留在这儿,看本姑娘怎么取笑你。”

    取笑?

    昨夜她动手打,今夜她张嘴骂,还能怎么样?

    再也按奈不住心性,新娘抓掉盖头,借月色看到一个人影,正坐在桌后吃着葡萄。

    喝过喜酒,再食喜果,然后睡我,他打的好算盘!

    两声冷笑,新娘语气阴寒:“你我结亲,只是摆摆样子,休想有夫妻之实。我从明天开始,每天都要找绿帽子给你戴,让你一生从头绿到脚。”

    她疯了!有少年英雄不用,却想招惹野汉子!

    听到这里,新郎再也吃不下葡萄了,转过头盯着新娘。

    他终于忍不住了吗?

    今夜无非两种结果,我杀了他,或,他杀了我!

    见到新郎身形凝定,新娘再次冷笑:“你放心,你的绿帽子,一定是最绿的那种。我不妨明言对你说,我是女风。从明天起,我天天下山睡女人,睡不同的女人,回来给你讲不同的故事……”

    难怪红妆不爱英雄,新婚夜要做杀人地。

    原来,呼延乌珠是女风。

    这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哪个男儿在新婚夜能忍受这种屈辱?

    新郎终于站起来了!

    横刀在手,已拿定了必死的决心,只要一招刺不死他,就要断尽自己的年华。

    新郎没有逼近,而是晃起了火折,重新燃起红烛。

    烛光摇曳,映红了新郎的脸。

    终于看清了他的面目,呼延乌珠瞬间愣住。

    新郎竟是沙纱莎!

    她怕新娘惊叫,先对她做了个压声的手势,再顽皮的一笑,替新娘斟满一杯茶。

    走过去,送到她手里,嬉笑一声:“呼延姐姐,说了这么多的话,一定口渴了吧?”

    她怎么来了?是来闹洞房的吗?

    端着茶水,呼延乌珠轻轻坐下,转念想起自己刚才的疯言疯语,竟然全被这妹子听去了,羞红了瘦脸,将头紧紧垂下。

    “姐姐脸红真好看,这才像个新娘子嘛。”

    蹦到绣床边,与呼延乌珠同坐,沙纱莎将这桩荒唐事说明:“我是代君娶亲,若不是姐姐脾气火爆,向来都是上来就打,我们也不用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了。”

    代君娶亲?

    他们究竟在弄什么古怪?

    “姐姐,你们呼延一家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朝廷任用狗官作乱,活该现在江山沦落!

    不过,像呼延哥哥与呼延姐姐这样的英雄人物,可不该屈居山野呢。

    呼延哥哥背过叛军的罪名,不敢再信任朝廷,自然不能再投军杀敌了。

    但是,呼延一族是百姓的英雄,又不是狗官的英雄,你们必须得重新出世,接济天下。

    这件事,我们有一个计较,只要姐姐能说动呼延哥哥,英雄就有用武之地啦。”

    难道还能重回沙场?再为百姓一战,昭雪我呼延家的冤屈?

    几句话,已将呼延乌珠的心意说动,她怕这是梦,不敢插言,任由沙纱莎继续说下去。

    “往西走大约百里外,有支一土蕃国的军队,由公主亲自率领,呼延哥哥与呼延姐姐可带人马去投奔她。”

    投奔异族?堂堂呼延家怎能叛国?

    刚燃起希望,又再次破灭。

    见呼延乌珠的眉目沉下,沙纱莎抢着又说:“土蕃国随后就会与我国结盟,共同杀退蛮夷。这征战沙场的事,正是呼延家的下酒小菜呢。”

    两国结盟,共同御敌,这是多大的事情?

    怎能任由她说了算?

    脸上现出狐疑,却换来沙纱莎的神秘一笑:“昨夜跟你打架的那个小哥哥先前帮过土蕃国公主的大忙,说是救国之恩也不为过呢,有他一句话,土蕃国绝对照办。”

    她言语轻巧,高谈国事,能轻易相信吗?

    但先后与那少年交手两次,早已知道他有护国之能,也许,这些是真的。

    见呼延乌珠从狐疑转为忧虑,知道她心意渐缓,沙纱莎又趁势进言:“至于结亲这件事,确实荒唐了一些,不过,已替姐姐想好了后路,不会坏姐姐的名头……”

    说到这里,沙纱莎的脸莫名变红,轻轻一笑,趴在呼延乌珠的耳边:“姐姐,这里没有外人,你亲口再对我说一次,你究竟是不是女风?”

    这小妹子谈及女风,面色变红,难道……她也是……

    想了一会儿,呼延乌珠也不再扭捏,轻轻的点了点头。

    笑得桃花灿烂,沙纱莎再凑近了一些:“既然姐姐真是女风,那我就要把先前的后路改一改了。”

    终于放下短刀,轻轻饮水,等着她说。

    眨眼一笑,对呼延乌珠挑破事由:“土蕃的公主叫梅朵,她也是女风。”

    梅朵,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姐姐明天可以说,新郎夜里暴毙,你誓死不改嫁,为他独守终身。”

    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样一来,姐姐也不用再嫁其他男人啦,就可以专心悄悄的做女风啦!”

    原来,她用这招,帮我遮人耳目。

    先代君娶亲,又替我安排后路,以正名节,他们想的可真周到。

    话风一转,沙纱莎突然跳下床,站到呼延乌珠的对面,扬起笑脸:“姐姐,你觉得我好看吗?”

    面容稚嫩,肤如凝脂,她眉目如画。

    点了点头,不得不随心而答:“妹妹再长大一些,就是国色天香。”

    “哟,姐姐,夸得我都害羞啦。”

    再俏皮的坐回呼延乌珠身旁,悄悄对她说:“梅朵公主比我好看十倍呢,你们都是马上的战将,能不能与她厮守终身,就全看姐姐的本事啦。”

    说了这半天,她是想说合我与土蕃国的梅朵公主。

    难得她没有半分瞧不起女风的意思,真是童心天真,难能可贵。

    咯咯一笑,沙纱莎再次替呼延乌珠捧场:“不过,依我看,姐姐的功夫,一定能胜过梅朵公主,要是你们来个以武论亲,姐姐这辈子一定吃定她了。”

    终于被她说红了脸,呼延乌珠不知该怎么回应。

    走下绣床,沙纱莎踱到门边细细聆听,回首笑言:“姐姐,前边的人都喝醉啦,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我们可得趁着这个机会溜啦。”

    刚刚得了知己,立即就要分别?

    眼里现出不舍,轻轻起身。

    走过去,想想拉拉小妹子的手,却被她一把抱住,在耳边听到她的细声软语:“姐姐,也许……这一生,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不过……我会时时惦记姐姐的。”

    话未说完,她滑落了泪,泪水沾湿了呼延乌珠的耳朵。

    放开了她,沙纱莎推门而出,纵身跃进黑夜里。

    呼延乌珠扶着门边,目光追随着她的娇小,直到目送她钻进马车,由那个穿白衣的中年汉子驾车带走。

    心里思绪万千,不知从何整理。

    只记得西边百里外,有一支土蕃国的军队在等我呼延家族。

    公主叫梅朵,她也是女风。

    只要能抗争蛮夷,为我华夏百姓拼战沙场,在哪里从军都是一样。

    但愿哥哥也能想通这个道理。

    马车已下了山,平稳的走在林子里。

    有夜风助兴,白无常的酒意更浓。

    刚刚离别了呼延乌珠,沙纱莎心头萧索,耐不住寂寞,爬到了驾席上与白无常同坐。

    小脸犹豫,轻问:“你说,这件事,肯定能成吗?”

    面目已醉,止不住的脸上的笑意,爽郎的回她:“一定能成,呼延是英雄,英雄有胸怀,他们已积攒了七年之恨,若用到战场上,谁也挡不住了。”

    见他说的如此自信,沙纱莎婉儿一笑,放下了担忧。

    皱眉看他,又问出一个问题:“有一件事,我没想通。你干嘛不直接和呼延哥哥直说这件事呢?既然他有胸怀,一定也能答应。咱们何必又弄个代君娶亲呢?”

    “我当然知道他一定能答应,不过……”从怀里掏出偷来的酒,豪饮一口,醉答:“要是不娶亲,我哪能喝到这么好的喜酒呢?”

    狠狠的掐了他手背一下,瞪着眼睛威胁他:“为了你能喝酒,就折腾我们所有人,你等着,看黑君哥哥回来后,我跟不跟他告你的黑状!”

    他已喝醉,只顾大笑。

    骂完他,又钻回车厢,莫名的流下泪来,嘴角却甜甜一笑:“梅朵姐姐,我欠你一个新娘,在我死之前,我总算帮你补上了。”
………………………………

第一百零四章 你的真名字

    海,美景。

    诗人诵浪,词人颂涛,谁不曾借海抒情?

    许多一辈子没见过海的人,也会在心里造一片海,自享。

    飞霞落海面,绚烂。

    海上升明月,清静。

    东海边,落霞低。

    涛声随风,海鸟戏浪。

    今夜的东海边,欢声笑语。

    一簇篝火点亮细沙,四个人儿围火对饮。

    果子酒已经酿成。

    开坛飘香,熏醉了整片东海。

    酒色红润,像少女初吻恋人时的娇羞。

    入喉爽甜,像夏日食冰,说不尽的得意。

    四小坛酒,每人一坛,沙纱莎分的。

    几口酒,徐徐饮,脸已红,眼已醉。

    一路坎坷,几番险境,终于走到了。

    眼见着落霞慢慢渗入海浪,半月初升。

    豪饮一口酒,白无常伸出舌头,舔尽唇边佳酿,遥望冷月,淡淡一笑:“此时是初六,过了子时刚好初七,我们日子算的真准,一天也没浪费。”

    一天也没浪费,也指一天也没多富裕出来。

    隐去眼底的凄苦,沙纱莎也学他的样子,大饮一口酒,浇湿了衣衫。

    然后,皱眉看他,故作嗔怪:“你是不是巴不得马上就到初七?好快点甩了我们这两个包袱?”

    朗声高笑,回荡在海面上,白无常回看沙纱莎:“蛇小姐甩不甩的掉,我未可知。但是沙小姐嘛……”

    放下酒坛,沙纱莎抓起一把沙,冷冷看他:“我怎样?”

    先用羽扇护住头脸,白无常接着嬉笑:“我也许甩的掉,但小爷却无论如何也甩不掉了,因为小爷亲口承诺过你,要带你去天下太平。”

    本想一把沙扬在他脸上,但他突然又提到黑君哥哥的盟誓……

    低头一笑,张开手掌,任细风携走软沙。

    蛇王女儿平时少言,此时借着酒醉,竟然也软软的笑说:“听你们说的英雄豪杰,我也想学些法术,和你们一起去天下太平呢。”

    是啊,天下太平,好美的一个梦。

    又是一阵长笑,白无常缓缓起身,抓着酒坛,眼望海景:“天下太平?太累人了!那是你们的事,我还是觉得天天泡在酒里才是最美之事。”

    他就是这样,总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

    这一路上,若是没有他处处解围,怎能平步东海?

    又哪有今夜的欢饮?

    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沙纱莎向蛇王女儿与黑无常举坛,豪气的说:“为了天下太平,我们大喝一口!”

    举起酒来,倒灌自己,她今夜已放下全部的矜持,要做一个英雄。

    在她仰颈饮酒时,黑无常看到她脖子上为自己受的伤痕已经淡去,像一抹掉了色的胭脂。

    再过十数日,又是一个无瑕的佳人。

    从蛇王府里出巡沙漠至今,由炎夏走到初秋,她瘦了,好像也高了一些。

    总之,更美了。

    黑无常终于陪饮,豪爽一口酒,淡淡一抹笑。

    只这一抹笑,却没逃过沙纱莎的眼睛。

    “你们快看,你们快看,黑君哥哥笑了。”

    指着黑无常俊逸的脸,她笑着跳着:“居然是真的笑了,不是冷笑!”

    众人的目光齐聚,纷纷溢出欢笑。

    不顾黑无常的不自在,沙纱莎凑近他瞧,桃面飞红,似乎双眼有泪,仍是一副天真的笑脸:“黑君哥哥,你该多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无言回她,以手中酒坛与她的酒坛轻轻一碰,再饮一口。

    两只小手捧着酒坛,细细与黑君哥哥同饮。

    真甜。

    白无常坐回了沙滩,相视沙纱莎与蛇王女儿,扬眉笑言:“你们运气真好,只与小爷共聚这些光景,就能见到他笑,我在地府里这么久……”

    话说到一半,接到黑无常冷冷的目光,立即躲开,遥望星月,嬉笑转言:“夜渐深,离别在即,为了黑君一笑,我们互相选一个人问一个问题,每人只能被问一次,被问者不许作虚言。以此情此景,作为临别之礼,如何?”

    临别?

    是啊,时候到了,总要告别。

    沙纱莎笑了,笑声不止,笑出眼泪。

    泪滴到酒里,泪与酒,她共同饮下。

    擦去唇边的酒浓,她高举嫩手:“我问黑君哥哥一个问题!在断山力王的山里,黑君哥哥曾输给我一件事,还算不算数?”

    她那时求我留下断山力王的性命,我明明已经照办,怎么又多出一件事?

    小女孩儿惯作狡赖,再应她一件事,又有何难?

    饮酒盟誓,黑无常正色看着她:“你说,我办。”

    他到底还是纵容了我的赖皮。

    盯着他看,想把他深深的刻在心里,任谁也抹不掉。

    终于眼底溢出泪花,沙纱莎醉笑:“啊?这么简单就答应我了?一点难度也没有,好让人失望呢。”

    有的人醉酒哭,有的人醉酒笑,有的人醉酒闹。

    她强作笑颜,但眼底的愁苦却惹人怜。

    刚想张嘴问她,又听到蛇王女儿细细出声:“那我问白君……哥哥一个问题。”声音细的能被微风吹皱,她也饮一口酒,抚着红红的醉脸:“白君哥哥,你究竟多少岁了?”

    “这个问题听着简单,与我而言,却极难回答。”

    轻轻一笑,白无常接过这个问题,单手抚头,满脸为难,思索了半天,长叹一口气:“算也算不清,大概有个九万万岁多一些吧?”

    九万万岁?

    要不是果子酒太珍贵了,真想一坛子扣在他头上。

    沙纱莎不服气,瞪着他嗔斥:“女娲娘娘补天造人才多少年?你就敢说自己活了九万万岁?”

    提及女娲,惹来白无常一声苦叹:“女娲妹子有如此舍我的境界,令世人唏嘘,我至今仍然后悔,不该因为一点点小事而责怪她,最终惹她……”

    “疯了,疯了,这个人疯了!”

    几乎跳起来,沙纱莎看着黑无常,又使出赖功:“黑君哥哥,你也不管管他,是他说的被问者不许作虚言,他却在这里吹个没完没了。叫女娲娘娘妹子,明明就是疯了。”

    将酒坛递给她,黑无常先饮一口,轻声回:“千年王八万年龟,你就当他已轮回过九万只龟吧。”

    果子酒的妙用真多,黑无常居然也开起玩笑来了。

    接过黑君哥哥递来的酒,沙纱莎缓缓坐下,白了白无常一眼:“要不是黑君哥哥替你说情,真想把你扔到海里喂鱼,眼见着咱们就要天人永别了,还没一句真话。”

    天人永别?

    怎么会用这么残酷的词?

    难道是她醉了?

    心头不解,倒吸一口冷气,黑无常刚待细细问她,却被白无常抢了先。

    他似乎没听出天人永别这个词有什么不对,仍是一副嬉笑,对沙纱莎举坛致意:“告诉我你的真名字。”

    呵呵。

    她清脆的笑了,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这一路上,让你想破了头吧?”

    卖过关子后,她收起笑意,认真的回白无常:“我姓石,叫石史诗。”

    报完了名字,她站了起来,对着星月大喊:“因为我的一生,注定会像史诗般的华丽丽。”

    又是一个三字叠音的名字,一听就是假的。

    不肯放过她,白无常继续纠缠,双目阴郁,脸上现出从未有的正色:“如你所说,就要天人永别了,求小姐赐真名,这对我很重要。”

    “重要?哼!重要你还不好好珍惜?”石史诗闹够了星月,回坐到火堆旁饮酒,再损他一句:“谁让你乱答九万只龟这种答案的?活该别人也这么回答你。”

    他又要出声,却被石史诗快语连珠止住了声头,她笑问黑无常:“只剩黑君哥哥最后一个问题了,黑君哥哥也只能问我家小姐了。我真好奇,俊男问娇女,究竟能问出什么来?”

    乱点鸳鸯,她的确已经醉了。

    蛇王女儿更是被她一句话说红了脸,紧紧低下头,抱着酒坛,等着黑无常来问。

    无尽娇羞时,听到黑无常隐隐出声:“羽妖接亲时,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管闭着眼睛,一切有我,记住了吗?”

    他……这……

    是啊,从头到尾,四个人中,我是最不重要的那个。

    他连名字都不肯问问我。

    他对我,居然没有一点好奇。

    我对他,居然没有一个值得问的问题。

    渐渐散去心头感慨,转作淡淡一笑。

    四个人中,我也是最乖的那个,索性就乖到底。

    轻饮一口酒,弯起笑眯眯的双眼,脆生生的回他:“记住了。”

    问题结束了,星月已漫天。

    白无常提酒走到海浪边,举目望尽满天星,回头看着三人,朗声笑言:“过了子时,就会有暴雨降临,你们可别湿透了衣衫。”

    傻瓜,夜空里没有半片云,怎么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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