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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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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凭空,在钟馗即将道出秘密的时候,遥遥洒下歌谣。
不知何人所唱,声音迷离,似在天边,也以在眼前。
难道一直有人藏身此?
黑白无常君与斩鬼钟馗在此,竟然能藏身于无形,这人究竟是谁?
凝出目中鬼火,黑白君四下观望。
那声音唱落了歌谣,紧接着一声痛骂:“钟吃鬼儿,你敢说破我们兄弟的誓言,还要不要脸?”
仔细辩闻这声音,钟馗突然眉目大喜,仰天长啸:“白鬼鬼儿,是你!你没死!”
难道这声音是谢必安的?
黑白君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谢必安空活几万年,已经老态龙钟,声音软弱无力,毫无声息。
但这声音,分明出自一个壮年之口,言词朗朗,落地有声。
声音一句冷哼,怒斥钟馗:“没死,没死,拜你所赐,钟吃鬼儿,你害苦了我。”
这声音亲口承认,果然是谢必安。
“既然没死,就出来相见。”
大悲过后即迎大喜,钟馗险些手舞足蹈,一时间眉飞色舞。
“见?还见个屁啊?”谢必安又骂:“我的魂魄现在困在你的身体里,想出也出不来了。”
钟馗一个少年,居然承载两副魂魄?
“啊?”钟馗大惊,面目痴傻,喃喃自问:“这怎么会?这怎么会?”
地府的人,是专做魂魄买卖的,个个都是行家。
魂魄无形如水,可以依附万物,但地府的人被地府的人的魂魄依附,这还是头一遭。
“我明明被你嚼碎,刚得了个大解脱,你偏偏又吞下个泥人儿,泥人儿身上有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沾上我的血,魂魄又附到泥胎上了。”谢必安猛叹一口气,连声抱怨:“现在泥人在你胃里化了,我的魂魄随泥化血,在你身体里无处不在,我该怎么再得解脱?”
说清了机要,再次怨声咒骂:“你个永远不死的钟吃鬼儿,活活坑苦了我!”
思念老友心切,老友就在体内,却如天人永隔,不能相见。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暗暗叹一口气,白无常心下凄然,有谢必安这个老滑头挡道,恐怕钟馗再也不肯说北冥雪山的秘密了。
如他所想,谢必立即借钟馗的嘴,再骂白无常:“小滑头,你敢冒我的名,骗我钟吃鬼儿兄弟,如此厚颜无耻,你恐怕也算当今地府第一人了,趁早去找个名医瞧瞧,是不是已经寒毒入心,无可救药了?”
听过了骂声,唯有苦笑,毕竟是自己自作聪明,冒名在先。
但若失了这个机会,恐怕再难寻路,只有死撑,再耍赖皮:“前辈的叮嘱,我劳记在心,还请前辈如约,告知北冥雪山的所在。”
“如约?笑话!”谢必安立即识穿白无常言语中的破绽,高声反问:“我与你们的约定是你们锁我回地府,钟馗和你们说北冥雪山的秘密。”
问过后,朗声长笑,出语戏弄:“现在的情形,第一,你们不能锁我地府了,第二,钟馗肯不肯说,那是他的事。小滑头,别再狡赖了,我没有违半点约定。”
巧舌如簧,看来地府白君自古有传承,历代能言善辩。
脑中转了几圈,白无常刚待再辩,黑无常却冷冷出声:“你不违约,我也不违约,现在锁你回地府。”
哗啦一声铁链响,直取钟馗的颈项。
没有斩鬼利剑在手,钟馗徒有拳头。
拳头御出鬼火,直击铁索。
铁索如蛇,不与钟馗的铁拳硬碰,蜿蜒转曲,缠上了钟馗的双手。
用力一拉,将钟馗锁了个结实。
地府黑君锁钟馗,真是一番好热闹。
唉,说着,说着,又打起来了。
凌空而起,黑无常锁着钟馗破空而行,白无常纵身相随,耳边急劝:“小爷,就算带钟馗回了地府,阎老头会给我们做主吗?”
“他不做主,我还有手段。”
声音冰冷,一如既往。
劝不动小爷,又纵身回到钟馗身旁:“钟大人,谢前辈,何苦呢?地府一家人,偏得为了北冥雪山而大动干戈吗?”
长笑过后,谢必安答话:“经年未回地府,正好故地重游,否则以我与钟馗之力,能这么轻易被黑无常锁住?”
一句话,找回了面子。
钟馗接言:“就算告诉你北冥雪山的所在,你们也找不到玄冰梯,蒙古那么大,够你们找万年。”
蒙古!
也许是钟馗随口失言,也许是钟馗有意告知。
终于摸到一丝光明。
蒙古,这两个字,已深深刻在了黑白君的心里。
既已听到答言,黑君不再纠缠,铁索撤回,任由钟馗坠落。
急坠之时,听到谢必安出声埋怨:“钟吃鬼儿,你说话漏风了!”
没听到钟馗的回言,白无常高声祝愿:“希望前辈与钟大人能找到分离魂魄的秘要,他日老友重逢时,这顿酒,我请了。”
声音回荡在天月间,遥见钟馗化身成风,直追像巨山一样的斩鬼利剑。
俊秀的状元郎,在手触剑身时,又幻化回蛮荒的巨人,一部钢须飘然。
月色下,巨人背回利剑,回首望向黑白君,深意的一笑。
随后,蹬风而起,黑雾笼罩,巨人鬼影无踪。
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负此番辛劳。
白无常抹去额头汗,引黑无常飘飘下落。
古树参天,托住了黑白君的身影。
黑君一身桀骜,立在树梢。
白君满面嬉笑,坐进树影。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月。”念过了诗句,堪堪一笑:“蒙古,是个好地方。”
斜眉再看黑君,依然无声冷傲,喜笑问他:“小爷,你去过蒙古吗?”
“只要有死人的地方,我都去过。”
这句答,冷漠不过人心。
“我是说人间的蒙古,不是鬼魂的蒙古。”解释过后,仰头羡慕:“马奶酒,手把肉,烤全羊,奶豆腐。”
念的几欲流下口水,白无常偷笑出声:“蒙古的美食,最为纯粹,煮熟就吃,不掩其味。”
他啰里啰嗦,没完没了,好像眼前已摆了一整席的全羊宴。
垂涎过后,皱起眉头,抬眼商量黑无常:“既然已知北冥雪山在蒙古,反正它也不搬家,这件事,能不能等一百天后再去?”
见黑无常的眉目阴冷,白无常吐了吐舌头,急忙将事由讲清:“不是我犯懒病,而是我为了追查北冥雪山的秘密,中了干娘的毒,一百天内,吃什么东西都没味道。”
原来只是怕失了口头福而已。
“你可以不去。”
沉声一叹,苦笑不堪:“小爷,东海羽妖一案,你就曾对我说过这话,我在沙漠里想逃,却不得小爷恩准。这次,怕是又要重蹈覆辙。”
抱怨过后,软语再问:“只求一百天。”
没有听到他的言语,这次,黑无常连一个字都懒得回他。
偷见小爷面目沉静,实则早已欲动。
还敢说不惦记茶摊小妹?
注:
关于钟馗与状元郎:
钟馗,字正南,唐初长安终南人。
相貌奇丑,才高八斗。
在殿试中,因为长得难看,被罢官弃用。
羞愤之下,钟馗撞向殿阶,身亡。
后来这件事被皇帝知晓,赐他红袍加身,厚葬。
阎王惜才,赐钟馗职务,专斩民间厉鬼。
据多方资料查证,钟馗自称是殿试未中的进士,故不应该是状元郎。
但当朝皇帝赐他红袍厚葬,等于追认了钟馗有状元之才。
故,书中冒名钟馗是状元郎。
也许我内心中,也隐隐替钟馗觉得冤枉。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套马
天空湛蓝,朵朵白云。
大地多彩,朵朵羊群。
深秋的蒙古,是最美之季。
你没见过的五彩六色,都能在这片苍茫大地上找到。
山不高,短小而连锦。
草深邃,没过牧人的马蹄。
望尽连绵山脉,都被彩花遮覆,像一个个穿了五彩霞衣的俊俏少年。
彩山上黑鹰盘旋,密林里群狼游荡。
马无数,羊无数。
鹰无数,狼无数。
偏偏寻不着如玉的雪山。
藏在云里,黑君四望,望尽千里,毫无头绪。
白无常惬意的躺着,头枕一个麻袋,麻袋里装满硬物。
是从谢必安的山庄里取的金子。
“妙,妙,妙。”他摇头晃脑,十足得意:“不负我此次辛劳,居然白得几屋黄金。”
无人搭言,他自说自话:“就算金子再累赘,我也要抱着它们睡,我可不想再过卖艺讨生活的苦日子了。”
回忆卖艺,歌舞跟头。
蛇女曼妙,童女娇俏。
往事不堪回首,忆起徒伤心头。
强忍离愁,黑无常依旧冷峻:“你要躺到何时?”
拍了拍实成成的麻袋,白无常不答反问:“我让小爷带的两样东西,究竟带了没有?”
腰带里藏着钱囊,怀揣贴身兰帕,黑无常念动行云再进一程,轻轻冷言:“若想磨时间,不如回去睡。”
“我?磨时间?”顿时满脸委屈,白无常翻身坐起,将金子牢牢抱在怀里,语重心长:“如果你忘带了帕子和钱囊,现在还有时间去取,等真见到了茶摊妹子,你拿不出这两样东西试试看。”
说过了一堆啰嗦,终于懒懒的站了起来,手里死死攥着麻袋,凑近黑无常,满脸愁容:“没被女人闹过,这种辛苦你不懂,我是真真的为你好。”
茶摊娇女,生死未明,还要听他说尽废话。
念及此次他未成行先出力,又误食孟女的小毒,黑无常不再斥责,斜目反问:“如果我带了呢?”
“带了?”白无常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叹一口气,反声埋怨:“带了你不早说,咱们好快点行事,哪还有时间聊这些闲天,说这些啰嗦呢?小爷,不是我说你,有时候,你说话太费劲,明明两个字就能解决的事情,偏得绕八百个圈子,人生苦短,如果时间都浪费在说话上面,意义何在?必须要学会简言意赅,这才是……”
耳边像围了一万只苍蝇,绕的头痛,反身侧踢,狠狠将他踏下云端。
铁链随行,缠住了他的腰际,两君同时坠下,落入无尽的山脉。
坠至半空,冷风凌冽,割裂麻袋,大大小小的金锭子像漫天花雨,洒向大漠草原。
“金子,金子!”
天地间,回荡着白无常凄惨的呐喊。
手忙脚乱,不顾坠势,在半空中抓起金块子。
刚收了十数块回来,终于摔到深草间,砸出一个方圆巨坑。
攥在手里的十数块金子又都摔了出去,藏在草里,无影无踪。
人平躺在坑里,满眼凄怆,几乎哭泣,眼睁睁的看着黑无常飘飘落下。
见白无常装死不动,黑君扯动铁链,要将他拉起。
“腰断了,腰断了!”
铁链一动,白无常像杀猪般的嚎叫,紧接着苦叹一声,抱怨连天:“小爷,用不用下脚这么黑?你还以为下面是软软的沙漠,摔不死人吗?蒙古的草,看着又密又软,实则草底全是石头,没把我硌个千疮百孔算我修了九百辈子的造化!”
“你若再不起,这辈子的造化,我保你修不完。”
“我腰下面有石头碍事,我摸出石头再起行不行?”皱眉再抱怨一句,忍着痛,反手摸出腰下面的硬物,刚要抛出去,却见它闪闪放光,原来是同行坠下的金锭子。
叹一口气,狼狈的爬起来,解下腰间的铁索,可怜的看着这锭金子,摇头苦笑:“天上一麻袋,地下一小块,难怪人人都想上天。”
说过了怪言怪语,将这锭金子揣在怀里,举袖打扫过浑身的泥土草棍,走近两步,问黑无常:“在沙漠里,我们扔过两车财宝,在草原里,我们撒下一袋金子。小爷你真把我当成一见发财了?”
懒得看他那副穷酸相,黑无常负手侧身:“无论谁捡到黄金,总能派上用途,不会有半颗浪费。”
财富转在世间,人人都是过客,这个道理简单,却有许多人不懂。
“豁达,真他奶奶的豁达!”伪心的赞了一句,迈出泥坑,苦笑长叹:“但愿正北妖祖也能像小爷这般的豁达。”
正北妖祖?
为什么好端端的提到妖魔?
不必黑君问,白无常自答:“刚才咱们在云里看过了,四处秋景,哪有雪影?看来北冥雪山幽密难寻,并非虚传。”
所以他想借正北妖祖之力?
“整袋金子,我本来是想送给他们做见面礼的,结果,被小爷一闹,只剩一颗了。”满眼无可奈何,戏言再问:“小爷,你猜,咱们凭一粒金子问路,他们会不会把我们打出来?”
蒙古之妖,归正北妖祖管辖。
妖行万里,四处闹世,从妖祖嘴里问路,也许真是个办法。
但懒酒鬼与朱雀情定终身,为什么不问问北方星宿之主,玄武圣祖呢?
暗思至此,黑无常疑声轻问:“不如去问神兽圣祖。”
“谁?玄武龟和玄武蛇?”
听过黑无常的建议,顿时大摇其头,白无常无奈的一叹:“在东海边,小爷没听朱雀说过吗?玄武蛇想讨她欢心,可以将自己系几万个疙瘩。”
依稀记得朱雀说过这话,那时她收了南星公主,要擒回红菩萨。
还以为只是她一时得意,信口狂言,懒酒鬼再提此节,难道玄武蛇对朱雀心有爱慕?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小爷若是将我的人头送给玄武蛇,我保证他翻天覆地也要帮小爷把北冥雪山挖出来。”
果真如此,可怜玄武蛇有圣祖之功,也难免为情所困。
听过他的戏言,黑无常嘴角扬起冷笑:“若你不能找到北冥雪山,这也许是个办法。”
“啊?”吓的面目皆非,单手护住头面,满脸维诺:“小爷,我随口说说的。”
看过他的做作,黑无常轻举小臂,吹了吹铁索,响起龙啸灵音,再冷哼一声:“你若再拖拖拉拉,我就随手做做。”
心知黑无常顺势与自己说笑,一趟人间转过,小爷不但甘心招魂引魄,竟然也懂玩笑了。
虽然依旧满目阴寒,实则冰心渐软。
堪堪苦笑,白无常软语求饶:“小爷莫打,咱们立即去见苍狼与白鹿。”
正北妖祖,苍狼白鹿。
早已被传颂成蒙古牧人的祖先。
自从大漠长出草原,山川长出林木,苍狼与白鹿就一直守护着牧民。
世世代代,千秋万世,从不曾背弃。
仙界,极乐,都曾多次力邀苍狼白鹿回归仙位,却始终不得他们心意。
牧人离歌多苦愁,冷月寒风渡春秋。
马头丝琴唱不尽,只有敖包懂残酒。
若不能将蒙古草原护佑成一个多彩的富饶世界,恐怕苍狼白鹿永远不会登仙。
妖魔若有菩提心,好叫神仙难为情。
自从苍狼白鹿被正北妖族奉为妖祖后,荡魔仙从没来过。
有他们守护,正北妖族不以人命做血食。
妖不吃血食,还能练神通吗?
练不了神通,却能练人性。
正北妖族扎根北方大漠,与普通牧民一样,逐水草而牧,眠敖包毡房。
妖不做妖,只把自己当人,起初招来八方笑话,受其他妖界羞辱,只有默默承受。
经年一晃而过,扮人的苦日子过久了,居然真的去除了妖性,换来了真正的人身。
一时间,成就了十几个纯阳体。
再有勤学苦修者,早已化仙。
正北妖族偶然间另辟修仙奚径,笑话变成了神通。
虽然苦日子难挨,登仙的诱惑还是招引来了大量妖族。
不多久,正北妖族逐渐壮大,是九大妖界中法力最弱,却人气最旺的妖族。
蒙古包,像朵朵白云,洒落草原。
毡布为顶,皮绳穿固,木杆做骨,羊皮铺就。
进入蒙古包,穹顶圆壁,别有一番乐趣。
小小的尖顶敖包内,缠绵过多少情爱,孕育过多少牧人。
今日的毡房,喜气洋洋。
牧人们一派祥和,正在歌颂长生天的功德。
毡房旁有锅灶,水已煮开,新鲜的羊肉带骨下锅。
壮硕的牧男正在洗刷羊内脏,十几个美丽的牧女正在锅灶旁紧忙。
老远就闻到几丝羊油飘香,白无常却满面愁容,苦看黑无常一眼,哀声连连:“看这副阵势,他们今天有佳人成亲,本来能赶上一顿好口福,却奈何我的舌头不灵了。”
不理他的抱怨,黑无常轻问:“这十几座毡房,就是苍狼白鹿的道场?”
歌声悠扬,在草原间回荡,牧民们唱起了优美的长调,催人心肠。
遥遥见到一架彩车停在蒙古包旁,白无常随声感慨:“不管是不是苍狼白鹿的道场,我们观了这场婚礼,总能沾点喜气。”
正在谈说间,远处迎来一群马队。
骑马的人儿,个个精神健硕,不愧是牧民的好儿郎。
马队簇拥着一个少年,腰扎彩带,身背硬弓,腰挂箭壶。
头戴圆顶红缨帽,缨再红,红不过他得意的脸。
足踏高筒亮皮靴,靴再亮,亮不过他笑意的眼。
天下的新郎倌都没有耐性,少年也是如此。
毡房就在眼前,小伙子策马扬鞭。
催得马儿四蹄翻飞,杂草乱溅。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少年已闯到了毡房丛中。
看到少年的满目急切,牧女们笑做一团。
手连着手儿,唱着歌谣,将策马的少年围在中间。
“我家有女名萨仁。”(萨仁:蒙语——月亮,可做女人的名字。)
“我家敖包十八根。”
“要问你心真不真。”
“十八根里找萨仁。”
牧女七嘴八舌,争相的为难少年。
要在十八座蒙古包里猜出新娘在哪,简直比一个人吃下一座全羊席都难。
无计可施,少年只能红着脸,右拳搭在心口上,不断的在马上为这些牧女团团行礼,求她们饶过自己,早些见到新娘。
“小小新郎别紧张。”
“用心好好想一想。”
“若是不能寻新娘。”
“婚后她来把家当。”
这群牧女真是好心计,用这个方法为新娘争取婚后的当家大权。
蒙古世代男人牧猎,女人持家,疼婆娘的汉子不计其数,但若要当着大家的面承认是老婆当家,不免被人笑掉了大牙。
新郎的脸已红透,把礼数行尽,也没能让牧女们饶过。
局促之际,又惹得牧女们大笑,纷纷争问:“新郎倌儿,你应不应?”
遥遥听到这句话,白无常扑哧一笑,对黑无常说:“这话问的真阴损,哪有新郎肯说不硬的?如果说硬的话,当家的以后就是婆娘了。”
笑说过后,眼珠一转,斜看黑无常:“小爷,如果你是新郎倌,你硬不硬?”
民间习俗乐趣多,结喜之日,阴损新郎,虽然俗了些,但绝不下流。
遥见新郎无奈,黑无常随口回说:“也许,我早该将你的人头送给玄武蛇。”
“我不问了,咱们继续看热闹。”
正在新郎无计可施时,见到一个毡房掀开门帘,里面钻出一个红衣姑娘。
姑娘头戴黑绒高冠,绣金花,嵌珠宝。
红珊瑚,白珍珠,玛瑙松石长流苏。
火红短靴编银线,小小靴尖向上翻。
每走一步,流苏款动,像多彩的瀑布,半遮姑娘的俏容。
众女之中,唯她最美。
她一定是今日的新娘。
可新娘却身背两串麻绳,一副巾帼的俏丽。
明眸流彩,新娘抢身上马,驭到新郎附近,随手抛给新郎一串麻绳,回身娇喝:“放最烈的马儿!”
接过麻绳,新郎一愣,新娘不让须眉,展颜娇笑:“谁先套服了烈马,以后就谁当家。”
娇音凭落,新娘纵马驰骋,率先踏进草场。
一声马嘶高亢,一匹乌黑油亮的俊马被释,四蹄狂奔,快如闪电。
催马就追,新娘只用单手就将麻绳结了个圈套,高高的甩起,嘴里唱着套马号子,势在必得。
注:
关于苍狼白鹿:
蒙古有许多神秘色彩的故事,苍狼与白鹿分别是两个传说。
许多蒙古人相信苍狼救了成吉思汗的先祖,白鹿化身为成吉思汗的另一个先祖。
实则苍狼白鹿可以理解是成吉思汗的祖先。
的的确确不是蒙古人的祖先。
文中将苍狼白鹿编造为蒙古人的祖先,是意指苍狼白鹿的创世之功。
如果伤害到了蒙古朋友的感情,在此致歉。
………………………………
第一百二十八章 笑话叔叔
秋风闹在大漠,马蹄掀翻草原。
一匹油亮的骏马,像黑色闪电,左右奔腾。
后面追着一个少女,红火的嫁衣,满冠珠宝陪衬。
再华丽的珠宝,也不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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