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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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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巧是这队商人经常往来经商,刚好这次是卖了物件走在回程,回程又路过哈密城,所以我只要跟着他们的驼队,他们一定能将我送来找你。二不巧则是,这队商人曾经被沙漠歹人抢劫过,偏偏不信我是寻人的过客,一定要把我当成劫匪的前哨细作,还想宰杀了我。”
“三巧是幸亏我除了贪生怕死,还有一招巧舌如簧的本领,于是便我将外出寻找傻女婿的故事编得天衣无缝,这才赚了这些商人几滴眼泪,一路上对我照顾有佳。三不巧则是,我闻听这队商人谈笑间,竟然也个个都是酒徒,因为行商在外所以才滴酒不带,害得我天天保护我这葫芦跟保命似的,生怕他们知道我这里装的是酒,一但被他们知道,还不够他们半顿喝的呢。”
“四巧是没想到刚进到哈密城边,就真的遇到了你,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把我踢下界,没摔死我,没有我挥扇驾云,居然也没摔死你。四不巧则是,咱们刚刚相认,你就要伤我泄愤,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你。”
白无常越说越得意,滔滔不绝,好像连气都不用换,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起初黑无常还对这几巧几不巧有些存疑,没想到他说来说去,尽是说了些没用的废话。
无常领命斩妖,哪有时间磨牙?
他闹不清楚孰轻孰重,尽在这里胡搅蛮缠,怎能让黑无常不恼?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黑无常对还在乱语的他说:“我能将你踢落云端,就能将你打回丰都,你若不信,尽可再试。”
语音冰冷,好似数九隆冬的冰天雪地,又引来白无常一阵叫苦:“小爷,是你让我讲我才讲的,生怕讲漏了什么招小爷不开心,我才讲的事无巨细,没想到还是惹了小爷发脾气,我又得罪了哪个?唉――”一声叹息后,有苦说不出的再问:“小爷,我到底是该讲还是不该讲?”
果然如他自己所说,确实有一招巧舌如簧。只几句话,便将自己说的无辜,
不屑与他斗口,黑无常阴声:“谁让你讲废话?问你如何找蛇王。”
大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提心吊胆,无奈的说:“小爷,就不能问问清楚吗?害得我讲了这半天没用的话,大太阳地里,渴死人啊。”
“你讲废话,倒要怪我?”
拍了拍身上的黄沙,又擦了擦手、嘴,深施一礼:“岂敢,岂敢。”
环顾左右无人后,白无常凑近黑无常,嘴贴着耳朵,悄声:“这蛇王的所在……”
终于说到了有用处,凝心静听。
关键时,听闻远处有人喊话:“我丢的瓜,是你们偷的吗?”
声音稚嫩尖细,既像童子,又像女孩儿。
声音自然打断了黑白的私语,寻声望去,见到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儿,正向瓜田边跑来。
她的辫子细软,随着她的奔跑,在头上一跳、一跳的,几分俏皮。
跑得近了,小女孩弯腰抚膝喘了几口粗气,横臂擦了额头上的细汗。缓过神来后,打量了一下黑白两人,侧头看了看缺牙断孔的瓜田,气哼哼的说:“一个看不住,就有偷瓜贼,你们两个大男人,要不要脸?”
见她脚步沉滞,只是个凡间的看瓜小孩儿而已,虽然挨骂,黑无常也不与她计较。况且,这些金瓜,确实是白无常不问自取的,被骂做是贼,也不算冤枉。
负手转身,对白无常说:“你惹的祸,你料理。”
“这有何难?”白无常一笑,挺胸迈向前一步,盛气的对小女孩儿说:“你家大人种瓜是为了换钱,有人拿钱换你家的瓜,这叫做买,不能叫做偷。”
被他说的一愣,哪有人做贼还做的理直气壮的?小女孩儿掐腰质问:“你拿钱换我家的瓜了吗?”
“马上就拿钱换。也让你家高兴、高兴,我们今天就用金子换你家的瓜。”
既然他们要买瓜,那还有什么可含糊的?小女孩儿也不怯场,干脆的答:“好!”又伸出手掌摊平,问:“金子呢?”
白无常阔气的回头对黑无常说:“小爷,掏出一锭金子来,吓死她。”
黑无常转身皱眉:“我的钱囊,在茶摊那里,被兰衫女子取走了。”
“你……你这人,出门怎么不多带几个钱囊?”万没想到黑无常丢了钱囊,白无常立即面红耳赤,有些捉急。
黑无常反声问:“你的钱囊呢?”
讪笑一下,小声回他:“小爷,难道忘了我们是什么身份?不向别人剐油要钱就算发慈悲了……无常出门,谁带钱啊?”
见到两人窃窃私语,小女孩儿将手伸近了些,再稚声催问:“金子呢?如果掏不如金子,你们就是贼!”
只有讨命的鬼使,哪有还债的无常?
白无常阴下脸来,嘿嘿冷笑,慢慢转身,鬼目死盯小女孩儿,阴问:“你敢跟我们要金子?”
他目光寒冷,方才还和善的一张脸立时变得有些狰狞,小女孩被骇得倒退一大步,颤声问:“你……你们,想……怎么样?”
问声一落,白无常仰天狂笑,笑声贯天,竟有不当之势!
这鬼笑,笑得黑无常竟也心寒。莫非,他要向这凡间小女孩儿痛下毒手吗?
鬼笑过后,白无常冷哼了一声,逼近小女孩儿:“我们没钱,千万别拉我们去见官。要不,我们卖给你当佣人做工还账,行吗?”
说着话,扑通一声跪在小女孩儿面前,一副十足的懦弱模样。
………………………………
第十三章 鬼爪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双亲。
有个别例外的,也只是多跪了一个老婆而已。
谁能想到,凡间白地里,白鬼使竟然向看瓜地的小女孩儿下跪?
只道他平日里偷懒耍滑,贪杯油嘴,却没想到居然疯颠到对小女孩儿下跪,连尊严都可以弃之不顾,这让黑无常更自心里对他鄙夷。
见白无常收起了方才的煞气,软软跪在自己眼前,只是一个身形猥琐的汉子,小女孩儿不免也被他逗笑。
这一笑,天真浪漫。
壮着胆子走近白无常,拍了拍他的肩,稚声问:“你是心甘情愿给我当佣人的吗?”
这小女孩儿,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却出落的灵巧,看面目是个汉人女孩儿,不是异族女子,也许是在边陲地区生活得久了,眼神中已沾染了一些当地女子的迷离风情,若再过三、五年,待她长大了,又不知道要迷倒多少芸芸众生了。
起身拍了拍膝上的黄土,白无常笑回:“绝无二心。”
点了点头,又指了指黑无常,小女孩儿问:“他呢?也一起卖吗?”
“当然,我们俩是打着捆一同出售的。”
上、下打量了这两人一下,小女孩儿无奈的摇了摇头:“难,太难了,一个萎靡不振,一个瘦得像皮猴,这才能有几两本事?唉――”自语完,重重的叹了口气,对两人招了招手:“来吧。”她转头向地头的破瓜棚走去,碎步轻移,仿佛脚下有风,已完不复方才追赶两人那般脚步沉重了。
凝神盯着小女孩儿的身法,黑无常觉得事有蹊跷,心下存疑。白无常笑对他眨了一下眼:“还不跟上?”
目光阴冷:“你竟敢把我卖了?”
无奈的一笑:“小爷若想见到蛇王,就必须卖了自己,你该感激我肯陪你共同卖身才是。”
细品这话,又看了看那小女孩儿的身法,便知道事情必有原由。但这白无常在说废话时滔滔不绝,提及事情关键时,便是不挤不说,也十足的让人恼怒。
见黑无常凝步不前,满目阴郁,白无常一声长叹:“跟她走,我这就与你将事情挑明。”
为听事情原由,黑无常也不得不迈步与白无常同跟着小女孩儿的背影。
边走边对黑无常娓娓道来:“要说清楚这件事,得先说清楚东海羽妖。那怪的魔性不受控,不但侵扰凡界人类,还残杀魔界同类,只把一个正东妖界闹得乌烟瘴气,别说人了,就连妖魔也不愿在那里呆了。”
“如此为祸,该早日斩杀。”听到东海羽妖行事如此乖张,心中斗升战意。
白无常这次没有插科打诨,接着说:“正西蛇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要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与正东羽妖。嫁人嘛,你是知道的,除了得有人,还得有陪嫁,于是蛇王撒下万金,强邀妖界高手汇集,一同陪嫁过去。倒不是为了壮那羽妖的声势,而是怕这羽妖哪天魔性大发,可别误杀了自己的女儿。”
原来是蛇王护女心切,黑无常点了点头:“所谓陪嫁,即是保镖。”
咂了咂嘴,夸他一句:“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聊天,说了上句,你就知道下句。你想想看,如果我们能作为陪嫁一同过去,哪还有见不到那羽妖的道理?见到了后,借机斩杀也就是了。”
再点了点头:“如此,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以眼神指了指引路在前面的小女孩儿,再对黑无常说:“你道这小女孩儿真是瓜地家的子女吗?她估计便是那蛇王身边的招讨使,方才我与她的卖身对话,就是个暗语切口儿,为的是好为我们争取到那陪嫁的名额。”
微微出气,低头攒了白无常一句:“你还算是个有用的。”
白无常受赞,松了一口气,调侃:“幸亏我们现在没在云里,否则,这会儿把话讲明白了,你又该踢我下界了吧?”
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的调侃作怪。
三言两语间,已随着小女孩儿走到了破瓜棚门口。她驻停脚步,回身又对两人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进了这个门儿可就没退路了。”
白无常低声问:“里面可有酒吗?”
看他这副贪婪的模样,小女孩儿有些失笑,随即又板起脸来回:“珍馐佳肴。”
听到这话,也顾不等黑无常了。他一猫腰,嗖的一下钻进了瓜棚,简直比兔子还快。
扬眉看了看黑无常,小女孩儿又问:“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不言不语,懒得理她,提袍便进,倒显干脆。
待黑无常钻进了瓜棚不见身影后,小女孩儿皱眉自语:“哟,没瞧出来,他居然是个哑巴。”
瓜棚外表破烂,里面却别有洞天。
本来觉得这瓜棚只是个能容纳两、三个人的所在,没想到进来后,竟然是一座深宅大院。
院中奇花异草争香,瓜果梨桃成熟,木栏雕器俊美,假山怪石嶙峋。
蛇王的府邸颇有几分雅士的情怀。
院中有凉亭,亭内外都布满了石桌、石凳,有些杂乱。想是因为今日来的妖多,特意准备的。
石桌上摆着各色吃食,五颜六色,煞是好看。白无常自进来后,便挨个桌子临巡,见那盘中物都是些水果与素色糕点,壶里倒出来的,也都是些清亮香茶,不免嘴中叫苦:“想吃个羊肉串儿怎么就这么难?”
黑无常已经挑了一个角落处坐下,无声无息,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有他一样。
石桌石凳周围,已聚集了各色妖魔,有的是直立野兽,有的是文人雅士,有的是道士和尚,有的是娇艳女子。
望着满院的妖,黑无常暗暗心凉,有这许多妖魔为祸人间,难怪鬼使才有拘不完的冤魂。随即又怒,天界管妖,这些年都干什么吃的?尽然纵容出这么多妖魔当世!
找了一圈,没见到半点荤腥可以相配九天香,不免难耐。白无常随口问一只路过他身边的妖:“府上哪里能吃到烤羊肉串儿?”
那妖红头红脸,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变的,咧嘴一笑,露出獠牙,回白无常:“你要是找到了,也分给我几块肉。”
问路不果,只能叹气。又踱了两步,轻问一个女子的背影:“这位姐姐请了,请问在哪能吃到羊肉串儿?”
女子闻声,缓缓转身。
面容娇美如花,身上香肤吹弹可破。一见白无常的面容虽然有些脏乱,但却有着成熟男人的俊美。
女子偷笑,不想这西陲妖界,竟有这等人物?少不得要让他上了我牙床。
春心大动后,女子痴笑着懒懒的抬起一条手臂,挂在白无常的脖子上,娇声说:“看来郎君是个喜欢吃腻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入了相公的嘴?”说着话,女子便将红唇凑向白无常的嘴。白无常立即侧脸,女子的红唇便印在他脸上。一阵局促后,低头钻出了她的手臂。
一见走失了白无常,女子挑眉笑问:“难道郎君自中土远来,却不喜欢中土女子吗?”说话间,将头一摇,一张东方面孔立即变得金发碧眼,鼻梁高耸,红唇微启,充满了西方女子的情欲。
女妖幻化在无形中,至少已有了两、三千的道行。见到了白无常,竟然也把持不住心性,情欲不止,又俏笑着问:“郎君可喜欢这般容貌?”
有倾国倾城之容在前,白无常面目大喜,连连点头:“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惹得女子一阵浪笑,娇体乱颤。
左右看看无人,白无常凑近她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女子轻轻捏了捏白无常的脸,笑回:“等郎君散了这功,中用了以后,记得速来找我。”
当然知道女子意欲为何,白无常现出满脸淫笑:“展转反侧,展转反侧。”便弯身俯腰施礼,紧忙后退几步,暂别这个女子。一转身,差点撞到一个黑面书生。
这书生一身粉衣,手持折扇,头扎巾纶,倒也儒雅,白无常起声便问:“请问府上哪里能吃到烤羊肉串儿?”
话音刚落,黑面书生即刻变脸,一柄折扇当头砸下,怒喝:“找死!”
折扇挥下,携风带雨,顿时骤施一股寒气,威力无穷!
院中数妖,为躲这股莫名阴风,纷纷施法护体,笑闹声也即刻静止,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到了白无常与黑面书生的身上。
哪会料到,一句问话,便惹得对方发招?白无常便低头一蹿,拔腿就逃。
一招施了个空,他又怎肯放跑了白无常?
黑面书生五指一错,将扇面展开,再喝:“休要走,且看我的扇中鬼爪!”自他的扇面里凭空伸出一只五指如刺的鬼手,如影随行,直拿白无常的后脖颈。
白无常只顾逃命,哪里敢回头观看?
好巧不巧,白无常本想逃出这个院子,但他逃的方向,正是那黑无常独坐的角落。
风声越追越紧,后脖子那里也似被冰冻住了一般。鬼爪在顷刻间便拿住自己,危情在即,白无常矮下身形,躲过了这一招。
鬼爪擦着白无常的头皮掠过,却收势不及,直取黑无常的面目。
一只黑爪,风雪相随,直扑黑无常的头脸,就要将一个英俊少年的头颅击碎。
………………………………
第十四章 吉祥君
蛇王还未现身,府中便已开战。
黑面书生扇中所出的阴寒之气,已将院中花草冻得枯萎。
好好一个六月亭院,此刻竟像在数九寒天。
鬼爪直击黑无常的面目,他却好似全无反应,躲也不躲。
只品茶。
众人不免嗟叹,都为他惋惜,不管他修了多少年的道行,能修成一个面目俊美的少年已是不易。
谁曾想,今日竟在这里送了性命?
就连那施法的黑面书生,也出声大喝:“小童快躲!”但这又哪来得及?
一个天生五指如刀的鬼爪,生生的刺入了黑无常的面目……
黑烟爆裂,包裹住了黑无常的身形。
黑面书生仰天长叹:“罢了,罢了,又化做土了。”
众人望着那股黑烟,无不摇头叹息。
少许时分,黑烟散尽。
石桌后依然端坐着黑无常,面如止水,专心饮茶,毫发无损,就连衣服上的皱褶也没有多出一分。
方才狼狈逃蹿的白无常,此时也与黑无常同坐,正晃动白羽扇,驱走剩余的黑烟。
众妖皆惊,有熟悉这黑面书生的,更是在心中暗赞:书生的扇中鬼爪已有至少三千年的道行,击中这少年,他竟如同视而不见,还能气定神闲的饮茶,仅凭这份胆识,就已足够冠绝妖界了!
他是谁?妖界在几何时又有这等英雄?
收起余惊,白无常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紧紧贴着黑无常坐着,对黑面书生大声笑说:“我和他是一伙的!”
盯了这少年许久,见他并没有助拳于白无常,也没有向自己发难的意思。黑面书生便放下忌惮,喝指白无常:“有本事你过来,咱们再斗一阵。”
饮光了杯中茶,又殷勤的为黑无常添满了茶,白无常嬉笑望向那黑面书生:“我不过去。我和他是一伙的。”
中年汉子两次宣告他与这少年是一伙的,不免让众人在心中暗自耻笑他:白浪费了有一身风度,却只是个狗仗人势,背靠大树之徒。
黑面书生心中愤恨难解,又大声逼问:“你是不是以为有他相仗,我便不敢动手?”
点了点头:“是的。”
这回答干脆,噎的黑面书生一愣,也逗得众妖窃窃失笑。
不知道这少年的来历,只见识到了他方才的本事。黑面书生心中也忌惮万分,但对白无常的恶气不出,却心头难平。他对黑无常勉强施了一礼,谦声:“朋友请了。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兄台的朋友,只是兄台的朋友出语伤人在先,在下必须要与他一决高下,还望朋友给行个方便。”
始终低眉看茶,不抬眼观瞧旁人,听到黑面书生问话,只随口一答:“不方便。”
白无常又得意的饮了一口茶,再对黑面书生嬉笑:“我和他是一伙的。”
这份得意,不由得再激怒了黑面书生。他自知技不如这黑衣少年,也只能隐忍,便再退了一步,又对黑衣少年拱手:“朋友既然想罢息干戈,我也给朋友这个面子,只是事情原委,还请朋友给个论断,凭一凭是谁理亏在先?”
“不凭。”
答完这话,终于抬头看了看黑面书生。皮肤黝黑,面目还算儒雅,只是眼珠儿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不知道哪里不对。
见黑面书生几次被呛,白无常当然得意,摇头晃脑以扇掩嘴偷笑。
“朋友!”黑面书生好歹也有几千年的灵性修行,此刻跌尽了颜面,平地一声大吼。
“怎样?”
回音冰冷,好像刺骨寒冰。黑面书生遇到了少年的一双峻目,强咽下一口气,阴狠的说:“朋友也未免太袒护这厮了,三界路窄,难道就此从再不见面了吗?”
被他反复纠缠,黑无常着实心烦,斜目瞪了一眼白无常:“你惹的祸,你去料理。”
闻言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又给黑无常斟茶,哀声:“别啊,我和你是一伙的。”
看不得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赶他走,他又不走,自己又懒得挪地方,实在无可奈何。但始终被这黑面书生纠缠,又不得安静,也不是个办法,便转头对黑面书生明言:“你虽然一身本领,但修的都是阴寒鬼技,凭这些伎俩若想伤了他,恐怕万万不能。”
居然没料到黑无常此刻出声夸赞自己,白无常尴尬一笑:“多谢小爷圆全我的面皮。”
少年这样回话,更让人火烧心头!
定是这少年凭着自己法术超群,在为这中年汉子强辩!
重重的哼了一声,放出狠话:“他与我单打独斗,三招之内放不倒他,我就将自己的内丹奉送!”
此言一出,满堂大惊!
妖魔成道,所有的真气都在腹内的那一颗九转内丹上。
妖失了内丹,便失了所有法力,会被重新打回原形,与一般的山野动物无二。
将内丹奉送这种话,如同是立了死誓。
从不曾想随口问一句烤羊肉串儿,竟然能惹出这么大祸来。面对黑面书生立下死誓,白无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众妖在纷纷劝合。黑无常却只顾讲道理,轻轻一嗤,对黑面书生说:“你敢夸口用鬼技伤他,只因为你不知道他的来历。”
一个只懂得抱头鼠蹿的人,难道还能有什么更大的背景?
胸中恶气难出,先后两次听到这少年虚夸中年汉子。黑面书生再也把持不住心中魔性,轻轻展开纸扇,直摧得这面纸扇如同寒冰,周身生出了冰刺。
黑无常轻轻摇头,暗叹,这世间仗着自己有几分修行,就全不听人劝说的实在多如牛毛,不知道三招过后,这黑面书生又该怎样收场。
冰刺慢慢生长,已长如利箭,布满了扇面。只要黑面书生再摧生一注真气,这万箭穿心的招式便要招呼到黑白二人身上了。
众妖后退一步,凝神关注这场押上内丹的拼死一战。
千钧一发之际,凭空传来一个老者声音的朗声大笑:“吉祥君是到老朽这里显神通来了?”
此声一出,除了黑白二人,众妖皆笑说:“蛇祖来啦。”
院内一股青烟袅袅,青烟深处现身出一个老者,鹤发童颜,青衣皂袍,一个十足的老神仙模样。
老者走近黑面书生,轻轻一搭他的手腕,黑面书生扇面上的万股利箭便瞬间消除。
虽然心有不甘,但蛇王劝和,黑面书生也不得不吞下怨气。狠狠的瞪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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