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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招摇山-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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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萧疏喊了一句，拽着慕烟蹲下了身子。
随后就是砰的一声，山川都震颤了一下，蹲在地上的萧疏和慕烟都感到自己的身体随着地面颤动了一下。
结界向下瘪下了一块，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将朱雀弹了出去，周围红光四射，照亮了周围的夜空，煞是好看。
萧疏可没有工夫欣赏惊险刺激的美景，站起身，又甩出几滴血珠，以此来修复遭受朱雀重击形成的裂缝。
他刚修复完，蹲下身，朱雀又一轮拼命式的攻击来了，巨响响起，山川震颤，红光闪动，他们又逃过了一劫。
在朱雀第三轮攻势来临的间隙，萧疏再次修补了血咒结界。
朱雀这样拼命的攻击持续了五次后，落到了地面上，闪光的眼睛瞪视着结界里的两个人，身体在瑟瑟抖动。
“它怎么停下来了？”慕烟蹲在地上，看着结界外面的朱雀，一脸遗憾地问。
“一般的仙人都无法击破这血咒结界，它连续五次差点击破了结界，应该耗损了大量仙力，它应该累了。”萧疏一笑说。
“我到希望它再来几次。”真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慕烟竟然还希望朱雀继续攻击结界。
“你是希望我的血尽快用完吧。”萧疏扭头看着慕烟面带笑容地说。
“那是你的事，谁叫你总是招惹它了？！”慕烟双手抱膝，歪头看着萧疏说。
“我没有招惹它，是它攻击我的。”
“那断桥是它守卫的地方，你老是到那里逛游，它能不攻击你吗？”
“那断桥是通向桃花崮的外面吗？”萧疏试探地问。
“是吧，通过断桥就可以到达神仙树，进而离开桃花崮。”慕烟径直说道。
“这么说，你离开过桃花崮？”萧疏的确对这个美丽的女孩另眼相看了。
“轻车熟路。”慕烟自豪地说。
“朱雀就不挡着你？”
“我根本不给它看到我的机会。”
“按说，我离开断桥了，它也不该如此不依不饶了，宁可损耗它的大量仙力，也想从结界里把我们弄出去。”萧疏不解地问。
“它不是把我们弄出去，而是把你弄出去，你身上有夔牛的灵骨，在朱雀眼里，你就是夔牛，它生命相搏的死敌，它当然拼死也不放过你了。”慕烟悻悻地说。
“这朱雀也够蠢的，从哪里看，我和夔牛都没有一点想象呀，它怎么会把我当成夔牛呢？”
“灵骨是神兽的根本，其他骨架只不过是一个皮囊，朱雀一眼看到的就是你身上的灵骨，而不是你这副皮囊。”慕烟解释道。
萧疏点点头，认为慕烟说的有道理。
左臂上的灵骨让他吓退了猎从之王、躲过了死光阵的轮回、收服了排行第七的神兽獬豸、救过夜玉、孤峰对决击破了周阳的龙饮大法，也算是给他带来不少好处了，可带来的麻烦也不少。
几经被反噬、被怀竹查看出后一直不肯接受他、现在又招致了守候桃花崮的朱雀的玩命攻击，等于，他初登流波山什么还没做，已经有四个强大的神兽成了他的宿敌。
“日子不好过呀。”萧疏苦笑了一下说道。
“你可以跟我学隐身术呀，见到镇守流波山的四大神兽躲着不就算了。”慕烟在一旁说道。
萧疏看了看慕烟，点点头说：“看来，只能这样了。”
“说好，我可不能白教的，作为报答，你得叫我法阵之术。”慕烟说。
“成交。”萧疏很痛快地答应了，本来嘛，他们所学都是来自凤君阁，他们不相互教授，彼此也会学会的，只是相互点播，学得更快一些，听取慕烟的建议，他不会吃亏。
“看，它走了，我们也走吧。”慕烟伸出白皙的手指指了指。
萧疏已经看到了，朱雀已经闪动着翅膀飞走了，消失在不远处的一个土山后面去了。
“等等吧。”萧疏坐着没动。
“干嘛不走？坐在满是石块的地上，你舍不得走呀？”慕烟板着脸说。
“它应该没走，等着我们走出血咒结界呢。”萧疏看着不远处的土山说。
“你怎么知道？”慕烟望着土山，半信半疑地说。
“它飞走的方向应该不是土山所在的位置，再有，那座土山不算高，像朱雀这样可以鹏程万里的神兽，土山挡不住我们看到它的视线，它应该就躲在山坳里。”
“会吗？”慕烟还是不相信。
“你可以去看看。”萧疏偏头看着慕烟说。
慕烟盯着萧疏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身形闪动，从萧疏身边消失了。
萧疏盯着通往土山地面看了半晌，都没有看到慕烟的踪迹，但萧疏知道，慕烟应该通过地面走出了结界，去土山查看了。
过了好一会儿，慕烟重新坐在萧疏身边了。
“怎么样？”萧疏问慕烟，可目光还在土山方向。
“算被你猜对了。”慕烟噘着红嘟嘟的嘴说。
一阵静默，两个人眼巴巴地看着土山方向，都希望朱雀能尽早飞开。
“你先走吧。”过了好一会儿，萧疏发觉慕烟身形有些晃动，他偏头看时，发现慕烟的眼睛已经处在迷离状态了，他一笑说道。
“什么？”慕烟模模糊糊地说道，眼睛还是半闭半睁着。
“你困了，回去睡吧。”萧疏说道。
第33章 你占了我的便宜
慕烟睁开了眼睛，看了萧疏一眼，喃喃地说：“不，一个人回去挺没意思的。”
“可你都快坐不住了。”萧疏看着又渐渐闭上眼睛的慕烟说。
听到了萧疏的话，慕烟努力睁了睁眼睛，声音模糊地说道：“让我……倚靠一下呗。”
“你说什么？”萧疏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倚在我……身上十几年，我倚靠你一会儿不行吗？”慕烟的话似乎不受大脑支配了，她声音模糊地说着，身体晃动，随时都可能倒在地上。
萧疏苦笑了一下，向慕烟身边挪了一步，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慕烟身形向左晃动时，碰到了萧疏的肩膀，竟干脆地倚在上面，迷迷糊糊地说了句“你还我的”，然后沉沉地睡去。
萧疏看了一眼倚在他肩膀上睡衣正浓的慕烟，他实在无法相信美艳如花的慕烟会是他那些年在招摇山上依靠着偷懒的那块山石。
可除了那块山石，谁还知道他倚靠在山石上有十几年了？
如果慕烟就是那块山石，他在藏身山林间时，就不是孤独的了，他身边就有个会说会笑的生命。
他很想知道，他倚靠的那些年，慕烟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动过，更没有一脚把他蹬开。
就算留在心里的一个美好的秘密吧，萧疏打算，只要慕烟不说，他不会问的。
月儿已经慢慢向西落去，可如水的月光还是倾洒在茫茫的桃花崮上，萧疏忽然觉得荒芜一片的桃花崮还很美，美得让人心情舒畅。
他觉得，这是他来到桃花崮以来一次真正意义地去看夜色下的桃花崮，虽然他看不到太远，但这已经足够了。
他忽然地想到，要是桃花崮上只有他一个人，会怎样？孤寂吗？悲伤吗？应该不会，从他记事起，他就孤独地活着。
只不过，招摇山上还有个秦池跟他说说话，可就在他十五岁那年，秦池悲壮地死了。
他孤零零地一个人走出了招摇山，懵懂地走过招摇山外面的世界，认识了夜玉，他和夜玉的话不多，可他却会时时地想起夜玉，怕夜玉被欺负、遭受伤害。
最终，夜玉还是走了，死得很惨，却又很安详，这让他差点失去理智，将陆丹当做凶手杀掉。
至今，他都不敢去想夜玉死后的那张脸，想起来，心就会痛。
想到这里，他伸手拿出了挂在脖子间的命石，自从离开青丘山后，他就没见命石发过光了，也许，命石再也不会闪动红光了，夜玉已经长久地从他身边走开了，不会再回来。
萧疏轻轻舒了口气，将命石塞进衣衫里。
“干嘛？”也许是萧疏惊动了倚靠在肩膀上的慕烟，慕烟喃喃地说了句，可眼睛还是紧闭着，头还是依靠在萧疏的肩头。
萧疏不动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那座土山。
快一个时辰过去了，他都没看到朱雀飞起的身影，朱雀倒是很有耐力的，也许会一直这样等下去，直到他走出血咒结界。
月儿已经渐渐隐没在山峦后面了，日头还没有跃出山峦，可霞光已经映红了他们身后的天空，天就要亮了。
土山后面升起一个庞大的影子，很快就落到了结界跟前，朱雀终于耐不住性子出现了。
嘘！萧疏将手指放到嘴旁边做了噤声的动作，其实，他也知道朱雀不会听他的话的，他也就是做了个挑衅的动作。
朱雀偏着头看了结界里的两个人一会儿，慢慢围着结界转了两圈，似乎在寻找着结界的缺漏之处。
转了两圈后，朱雀又看了萧疏一眼，振动翅膀，掀起铺天盖地的灰尘，飞向空中，很快消失在远处的天空中了。
万道霞光破土而出，倾洒在桃花崮上，在地面上映照出两个倚靠在一起的影子。
慕烟动了动嘴巴，终于醒了，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倚靠在萧疏的肩膀上，立刻坐直了身体，向旁边挪动了一下，白了萧疏一眼说：“你为什么倚靠在我身上？”
“我曾经倚靠你身上十几年，何必在乎这一时？”萧疏站起来，掸掸身上的尘土说。
“那不一样。”慕烟跟着站了起来，不依不饶地说。
“有什么不一样了？”萧疏看了慕烟一眼，一挥手，血咒结界隐去，十几个石块落在了地上。
“那时……”慕烟欲言又止，又不肯放过萧疏，接着说，“就是不一样了。”
“不一样，又怎样？”萧疏说着，抬脚向他们所在的住处走去。
“你得向我道歉。”慕烟说着，拦住了萧疏的去路。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倚在我的肩膀上。”萧疏说着，绕开慕烟继续往前走。
“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故意占了你的便宜。”慕烟紧走几步，再次拦在了萧疏面前。
萧疏站住了，看着慕烟一眼，说道：“我的错，不该倚靠在你身上。”说完，绕开慕烟，往前走。
“你这样好像没什么诚意。”慕烟紧走几步，跟上了萧疏。
“你说吧，怎么说才有诚意？我照着说就是。”萧疏也不着急，慢慢向前走着说。
“你应该说……”慕烟想了想，随后才又说道，“干嘛让我说？又不是我犯了错。”
“是我犯了错，可不知道怎么说才算有诚意的道歉，你能不能容我想想？”萧疏看了慕烟一眼，但还是脚步不停地走着。
“想想？那你什么时候能想出来？”慕烟紧紧跟在身旁说。
“我尽快。”萧疏走得更快了。
“好吧，我等着。”慕烟总算暂时放过了萧疏。
萧疏回到明月阁时，灿烂的阳光已经照彻了桃花崮。
他回身看时，慕烟正看着他。
“尽快呀。”慕烟白了萧疏一眼，开门进燕归居里去了。
萧疏笑了笑，走进了明月阁。
一场毫无意义的你来我往，萧疏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他倒在床上就睡去了，睡得很沉很沉，把一切杂乱的意识都隔绝到外面了。
……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但没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眼前一片血红色。
啪啪！门响得很是时候。
第34章 杀阵布局
萧疏从床上站起来，伸了懒腰，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门外没有人，一个精巧的食盒放到他的门前的地上。
萧疏瞟了一眼隔壁，拿起食盒回到屋里。饭菜比以往简单了些，可对萧疏来说，也算美味了。
前几日，慕烟去拿取饭菜时，遭受了重击，差点丧命，这说明，每一顿饭菜都让慕烟经历了凶险的，用命换来的饭菜无论多么简单，都是需要珍惜的。
萧疏想，那日是谁对慕烟痛下杀手，如果是流波山的人，说明流波山上某些人的修行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流波山的人，说明流波山也不是安宁之地，要是如此，的确是很悲哀的事。
青丘山是人族的第一大门派，作为掌门的怀竹甚至都没有选择谁做继承者的权利，而流波山呢，是四大仙山之首，仙力强大，也是鱼龙混杂。
萧疏倒是很希望，他所想的并不是现实，而是一种错误的判断。
吃完饭，收拾停当，萧疏拿着食盒走出明月阁，来到燕归居门前，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敲响了房门。
他刚敲了一下，房门就打开了，如果不是慕烟恰巧开门，就是慕烟刚才已经站在门前了。
“有事吗？”慕烟看着萧疏，凌晨的刁蛮消失不见。
“谢谢你的饭，顺便想问一问，去凤君阁吗？”萧疏笑着说道。
“去呀，稍等。”慕烟说着，接过食盒，放回屋里，就走了出来。
慕烟走了几步，又停住了，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着萧疏说道：“对不起呀，我不该那样对你。”
“干嘛说这些？我的确有不对的地方。”萧疏看着慕烟亮晶晶的眸子。
“我的命都是你给的，我却还抓着你莫须有的不是不放，的确是我错了。”慕烟说着，眼里竟闪出了晶莹的泪花。
萧疏没有想到慕烟会如此，只觉得身上一股暖流传过，他禁不住鼻子酸了一下，好在他还是没让泪水溢满眼眶，他说道：“你也救过我的命的，我们算是扯平了。”
“不一样，我做再多都扯不平的。”慕烟眼里溢满了泪水，脸上却笑靥如花了，她说着，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她忽又停住了，转身朝萧疏说，“我会用一生去答谢。”
说完，慕烟身形晃动，御空而去。
萧疏看着慕烟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疑团重重，慕烟说的似乎不是他曾经救过她命的事，“我的命都是你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
萧疏赶到凤君阁时，慕烟似乎已经等在门外有些时间，正在来来回回地走动。
“你教给我怎么破解这障物吧。”等了很久，慕烟似乎并未生气，而是笑着说道。
萧疏看了一眼慕烟明亮如水的眸子，把障物的设置、破解方法说了一遍。
障物是法阵里最简单的布局，不同于结界，有障物在，人只能进不能出，而又比萧疏在招摇山学的障物设置之术高超了许多，它不但能挡住人族入侵，更能延缓仙界人众的进入。
障物对仙界的人来说，就是挡君子不挡小人的，一扇薄薄的门决定挡不住强悍的贼人。
慕烟头脑灵光，很快就破解了萧疏设置在凤君阁门前的障物。
今天，萧疏学的还是法阵之术，慕烟还是在研读遁形术。
结界里面最顶级的就是血咒结界，萧疏已经见识过它的防御力，能够挡住四大神兽之一的朱雀的拼命攻击的防御术恐怕不多。
萧疏当然不满足于只具有防御和围困仙力的小结界，而是具有强大的困杀力的小世界。
盖余国魔神祖奇布局的诡煞阵和盘龙镇走影堂布下的囚笼阵仅是略大于结界的法阵。
诡煞阵与凤君阁法阵篇里记载的迷幻阵很像似，却又比迷幻阵更加凶险，更具杀伤力。
祖奇原来是流波山的一个杂役弟子，后来成为称霸三界四地的魔神，很多本领应该是来自流波山。
法阵的布局也应该来自流波山所学，只是祖奇能够把原本平和的法阵用得更具杀伤力。所以说，法阵的布局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能修改的，至于如何修改，修改后会达到什么效果，应该全靠个人的悟性了。
走影堂的囚笼阵没有太大的稀奇之处，更像一个很大的结界，只是比结界的围困威力更大一些。
应该说，把法阵的威力达到极致的是祖奇在青丘山布局的蛮荒域。
诡煞阵和囚笼阵都是可见的，而蛮荒域却是不进入其中，是看不到的。
蛮荒域就在青丘山上，从范围来看应该并不比山峦连绵的青丘山小，可人们却看不到，更确切地说，它是个虚幻的所在，而进入之后，一切的一切却真实的存在。
萧疏甚至在想，他所处的世界是不是也和蛮荒域一样，不深入其中的话，就是一个虚幻的并不存在的地方。
他很想知道，这个祖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流波山修仙的仙尊有的有几百年甚至上千的修为，都没有靠一人之力降服三界四地的高手，为何一个修为平平的杂役弟子就在短短的时间里成为魔神的。
其实，魔神在祖奇之前根本没有这个成为，是后人根据他远超仙人和魔尊的神力才用了这么个令人胆战心惊的称谓。
萧疏想，秦池没有让他去更近的昆仑山，而是选择处在大海上的流波山，可能就是考虑到魔神祖奇就是来自流波山。
祖奇成为魔神与流波山是不是真的有关系，恐怕没有人知道了，否则，上百年过去了，出身流波山的门人弟子已经无记其数，怎么没有出现过像祖奇那样的人物。
萧疏觉得自己想得太远了，他把注意力又转移到面前的书页上来了。
看到风水布局时，萧疏再次想到了蛮荒域。法阵的布局，特别像蛮荒域这样的小世界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布局出来的，而是依靠所在地的地势来建，效果才会最好。
现在想来，蛮荒域所处的位置恰恰在青丘山的低洼之处，群山环绕下，那里就成了至阴之地，在一个至阴之地建凶险无比的蛮荒域相对更容易一些。
第35章 我要回招摇山
萧疏一边看一边想，深入其中，竟一时忘记了身边的慕烟。
当感受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时，他才抬起头，转过头去看身边的慕烟。
慕烟的确在看他，他转过头去时，慕烟还在看着他。
“怎么啦？”萧疏在慕烟眼里看到了太过沉静的目光。这样的目光应该不属于他们这样年龄的，也不是慕烟如此的女孩所有的。
“没什么，我就是看累了，没得看，才看你看书的样子。”慕烟目光还在萧疏身上，语气缓缓地说。
“看书，和看我不都是在看吗？”萧疏微笑着。
“不一样，看书需要动脑，看你不需要，更不需要任何的戒备心。”慕烟依旧看着他，表情温和。
萧疏看了慕烟一眼，转头目光落在书上，可他并没有看书，他在想慕烟的话，这算是彼此的信任吗？
在这个争战纷繁的世界里，能有毫不顾忌的信任多么的难能可贵。
“给我说说你的法阵呗。”慕烟又说话了，萧疏能感觉得到，慕烟的目光还在他身上。
“好呀。”萧疏转过头，看着慕烟，想了想，把自己所悟到的法阵之术从基本的讲起。
“不好，不喜欢。”慕烟突然打断了萧疏的话，摇摇头说。
“学习仙术，不能单靠喜好，多学一些总会有好处。”萧疏说道。
慕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萧疏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你接着说吧。”
萧疏看了慕烟一眼，接着讲述他所领悟的法阵之术的要领，他很用功了，也算是浅显易懂了。
可看到哈欠连天的慕烟时，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当看到慕烟的眼睛已经渐渐闭上时，他停止了讲述。
萧疏刚停下一会儿，慕烟就睁开了眼睛，看着萧疏问道：“你讲完了。”
“讲完了。”萧疏没好气地说。
慕烟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萧疏说：“太少了吧，我什么都没还记住呢。”
“你还是学你的遁形术吧。”说着，萧疏又扭过头去看自己的法阵之术了。
萧疏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慕烟说话，抬头时瞟了一眼身旁的慕烟。
慕烟低着头，可目光并没在案几的书上，而是在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
“你怎么啦？”萧疏只得放下书，扭头问慕烟。
慕烟并没有抬头，而是依旧摆弄着手指，鼻子齉齉地说：“我想招摇山了。”
萧疏一下子愣住了，他在招摇山生活了十五年，出了招摇山后，虽然有时会想到招摇山，但从未把招摇山当作自己的一个念想。
慕烟的一句话竟勾起了他对招摇山的记挂，现在想来，招摇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任何地方的都无法取代的。
好长时间，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慕烟已经低着头，萧疏的目光转向凤君阁的外面。
“有时间了，我们可以去招摇山看看。”萧疏忽然地说。
“咱俩现在就去好不好？”慕烟突然地抬起头，脸上满怀期望。
看来，慕烟真的太想招摇山了，但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能离开流波山的，一旦离开，也许他再也回不来了。
“还不是时候。”萧疏淡淡地说。
慕烟刚才还很兴奋的目光很快暗淡下去了，目光转向门外说道：“可我想回去。”
“等等吧，我们经过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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