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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招摇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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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烟刚才还很兴奋的目光很快暗淡下去了，目光转向门外说道：“可我想回去。”
“等等吧，我们经过了那么多周折才来到流波山，不能半途而废。”萧疏在规劝慕烟。
慕烟转过头盯着萧疏看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那好吧。”
两个人都把目光移向的面前的书上去，可萧疏知道，两个人都没有在好好地看书。
是啊，十五年的时光怎能说忘记就忘记，童年的记忆都难以在人们心中泯灭，何况他还在那里经历了有爱有恨的少年。
爱他的秦池死了，残忍对待他的玄天和鼎力也死了，按说招摇山上已经没有需要他牵挂的了，可就是慕烟的一句话就让他想起了招摇山，而且久久不能抹去，说明，不会因为在招摇山一起生活的人死去，他就能完全忘却招摇山，反而记忆更加深刻了。
这是很奇怪的情感，一个令他恐惧、憎恨、很想逃出的地方，一旦走出后，留在记忆里的不是恐惧和憎恨，而是在那里丝丝点点的好。
会是招摇山外的世界还不如招摇山里吗？萧疏一时也说不清原因。
萧疏深吸了一口气，说了句“看书吧”，把所有的杂念收起来，开始看法阵篇里的《万般封印》。
封印之术虽然从属于法阵的一部分，有时是用协助法阵，达到最好的困杀效果的，但也可独立使用。
封印他人的掐算，误导别人，实际上也就是算是中等层次的封印术，这种封印术更确切地说算是一种迷幻术，只是比一般的迷幻术用的时间可以更长，而且更具迷幻效果。
被封印者在封印者设下的情景中思考做事，等于是在按照封印者预设下的思路在做事，成为封印者的傀儡。
如果说当年秦池的掐算被封印的话，应该就是这种封印术。
而最顶级的封印术，就算是仙家对鬼族的封印了。鬼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人族是至亲，但因为爱恨情仇，鬼族又可能是部分人族的死敌。
脱离人身的鬼族更有凶戾的一面，如果怀有生前的记忆，很可能危及人族的安全，这种危害是防不胜防的。
所以去除鬼族爱恨情仇的最好方法就是封印鬼族对是生前的所有记忆，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开始新的生活。
这种封印是仙山存在以来就有的，据《万般封印》记载，上古时代，也是个蛮荒的时代，人鬼魔同在，鬼占人身、魔族利用恶鬼作祟之事频发，弄得人鬼反目，残杀不断，人不得安生，鬼无宁日。
后来，仙山创世老祖修得仙术，躯离魔族，封印鬼族，还归人族宁日。从此，鬼族前世记忆被封印，生活于鬼府，也就是折叠鬼界。
再后来，创世老祖将此顶级封印之术传给了四大弟子，轮流执掌封印决，来封印鬼族记忆，保证人鬼殊途，各享安宁。
第36章 人鬼殊途
封印决到底是个物件，还是封印咒语，《万般封印》中并没有记载，如何轮流执掌封印决，书中也没谈起。
封印鬼族，保证人鬼殊途，是一件大事，当然不会轻易的记载在一本书中。
萧疏想，一旦有人拿到封印决并破解了，整个世界有可能再回到蛮荒时代。
在青丘山的蛮荒域里，沈悦看到过魔神祖奇的日志，从内容来看，祖奇虽然基本统一了三界四地，囚禁人族、仙山和魔族的高手，却没有过惩治鬼族的记录，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鬼族始终处于中立状态，不与魔神为敌，魔神也就没有必要惩治鬼族，二是，魔神从来就没有去招惹鬼族，他可能知道，一旦解除鬼族封印，可能就无法控制。
这些也就是萧疏的猜测，至于真正的原因也许只有当年的亲历者知道了。
封印决是顶级封印术，书里没有记载，萧疏也不可能学会，而掐算封印需要法阵的配合，萧疏只有学好所有的法阵布局后，才能真正去学掐算封印。
他现在能学的就是一般的封印，这种封印是一对一的，而且仅限于对付异类，对于人族来说，并不起什么作用。
可以说，这是最底层的封印术，也是最为实用的，萧疏觉得自己短时间还是可以学到些皮毛的。
……
苍翠山，青龙殿内。
青远眉头紧锁，眼睛瞅着东南角的一根石柱发愣。
钟尧和折丹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见青远始终没有说话，他们也就是相互对望了一眼，分坐两旁不言语了。
他们都知道青远的特点，思考问题时，不习惯别人打扰，只有等着他发话。
“今天，叫两位师弟来，是有要事相商。”青远终于把目光收回来，转向了钟尧和折丹他们。
“天君师兄，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看看我折丹能不能出一份主意。”钟尧没有说话，折丹急急地说。
青远没有立时搭话，目光转向钟尧。
钟尧轻轻欠了欠身，微微一笑说道：“让天君如此难以拿定主意的一定是大事，你且说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一分。”
天君轻轻舒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前几日，人君师弟曾经建议过，让这些新来流波山的弟子去历练一下，我想让他们这些天就去。”
折丹一听，急急地说道：“天君的话正合我的心意，大华山华盖派的那个叫巫马洛的弟子，倒是有身蛮力，勤快得很，但修行仙术只靠蛮力是学不好的。看他这样子，一时间难成大器，出去历练历练也好。”
“人君师弟，你的意见呢？”青远等折丹说完，问钟尧道。
钟尧看了身旁的折丹一眼，转向青远，说道：“要是单论这些弟子的资质来说，的确不如人意……”说着，钟尧略停，接着说道，“来自姑儿山桑拓派的方愚勤，就像的名字一样，是够勤快的，但愚笨得很，武功修为充其量也就是个丹体境，为什么能来流波山，里面应该有很多故事。
“要说那个堂庭山灵鹊派的女孩倒是够伶俐的，但武功修为一般外，还懒惰得很，更是刁蛮，整个苍翠山都快放不了她了，十多个监事和使者都曾到我这里告状……”
“如此说来，人君师弟也同意让这些新来的弟子到外面历练历练了？”青远突然间插话打断了钟尧的话。
钟尧一怔，然后一笑，说道：“想必天君有什么事要说吧？我们前几日还说，看着时机再让他们出去历练，天君怎的现在就提出让他们离开流波山了？”
青远没有立时说话，看了折丹和钟尧一眼，思忖半晌才说道：“他们已经破解了仙术秘籍。”
“不会吧？”钟尧很是吃惊，“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们竟能解开了仙术秘籍封印之谜了？”
“你们说的是谁呀？什么仙术秘籍？”折丹一头雾水。
“我说的是桃花崮凤君阁里被封印的仙术秘籍。”青远说道。
折丹蹭的一下站立起来，瞪着眼睛看看青远，又看看钟尧，说道：“怎么可能？我们倾尽仙力，用了近百年的时间都无法解开的封印，会被那两个十多岁的少年解开了，天君不会搞错吧？”
“是啊，天君，两个少年如何用短短的几天的时间解开凤君阁秘籍的封印呢？”钟尧虽然没有站起来，可眼神里还是带着几分怀疑。
“怎么会搞错呢？我这些天一直在观察在桃花崮的他们……”青远说到这里停了停，接着说道，“他们这些天在凤君阁里呆了很长时间，很快，那个女孩就会隐身术和低空御空术了，要说这些可能不会来自凤君阁的秘术，可那少年为躲避朱雀的攻击而设置的血咒结界一定是来自凤君阁的秘术，不容置疑了。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已经破解了无字书的封印之谜？”
折丹慢慢坐下了，和钟尧对望了一眼说道：“那血咒结界是当年凤君独创的法阵，确实应该藏在凤君阁的无字书里的了。”
从折丹那里得到了答案，青远又看向钟尧。钟尧点点头，但没有说话。
“所以，我们必须将他们调离流波山，否则，他们破解的可能不单单是凤君阁的无字书了……”青远欲言又止。
“对，对，就以历练为名，赶快把他们支走算了，我们流波山清誉别毁在这两个少年手里。”折丹说道。
青远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钟尧。
钟尧看看青远，又看了折丹一眼，才说道：“我倒是不赞成现在就把他们支走。”
显然，钟尧的话很出乎青远的意料，青远眉头一皱，看着钟尧说道：“怎么说？”
“天君是否想过？我们倾尽仙力，用了百年的时间去破解凤君阁的无字书之谜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凤君阁的藏书容纳了流波山近一半的仙术秘籍吗？如果我们把这两个少年支走，我们会再次失去破解凤君阁无字书的机会。”钟尧说道。
“钟尧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折丹忽然改变了态度。
第37章 顶级掐算
“可是，你们要知道，是他们破解了，不是我们。”青远说道。
“天君是担心，他们不肯把破解无字书的秘诀说给我们吧？”钟尧说道。
“正是。”青远随口说道。
“那不好说，凭借我们的仙力还撬不开两个少年的口？”折丹一旁急急说道。
“你是想让我们三个流波山的仙尊去拷问两个十多岁的少年吗？要是传出去，我们和市井无赖有时什么区别？一定会传为笑话的。”钟尧看了折丹一眼说。
“我看谁敢笑话？”折丹眼睛一瞪说道。
“折丹，你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青远看了折丹一眼，冷言道。
折丹嘟嘟囔囔地说：“他们不会亲自来告诉我们，我们又不能强求他们说出来，看来只有，我们跪在他们身前，求他们把破解无字书的秘诀告诉我们了。”
“这倒是个办法。”钟尧随口说道。
“什么？！你真还想这样做呀？”折丹又站起来了，瞪视着钟尧。
“折丹，你就不能坐着说话吗？”青远向折丹做了个手势。
折丹气鼓鼓地坐下了，瞅着钟尧，想要钟尧给他一个答案。
“要我们给如此小辈跪下当然不可能了，但必要的感化要比用强要好得多。”钟尧看着青远说。
青远点点头，说道：“可以试试，但我们也做好一定的防范，一旦他们触及流波山的隐秘，我们必须果断处置。”
“就按天君说的吧。”钟尧说道。
“感化别人的事，我折丹可做不了呀。”折丹在一旁说。
“你的意思就是说由我来了。”钟尧一笑说。
“你钟尧弯弯绕多，这种事，你不来，谁来？”折丹瞪了钟尧一眼说。
钟尧把目光转向青远。
青远一笑，点点头，说道：“不可强求，一切以流波山的大局为重。”
钟尧点点头，说道：“钟尧知道分寸。”
……
萧疏的书看得很快，几天的时间，法阵篇的所有书籍他都看了一个遍。
看着萧疏频繁站起来去换书，一起念那首诗破解新的一本书，慕烟总是多瞅上萧疏几眼。
几次后，慕烟终于憋不住了，说萧疏这样看书形同囫囵吞枣，不能做到学有所精。
萧疏一笑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能看了，趁现在还能看，多看一些，至于真正的学好，只能留到以后去说了。
“你的意思，我们会很快离开桃花崮？”慕烟放下手中的书，追问道。
“我也就是以防万一。”萧疏答道。
慕烟看了萧疏一眼，不再说话，低头去看书了，过了没多久，她换了一本书，很明显，她看书的速度在加快。
除了帮助慕烟解开新的一本书的封印，萧疏其他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地换书，读书。
法阵篇匆匆而过，萧疏就开始看掐算篇了。
他也知道慕烟说得有道理，囫囵吞枣地看过一遍对学习道法高深的仙术来说，无甚益处，但内心中总是有一股焦躁的情绪催着他赶快读。
他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他知道，却无法控制，只能随着心绪来。
掐算之术考验的更是人的心智，一个心智弱的人是很难学好掐算之术的。
掐算篇里有分为窥心术、风水学和星相学三种掐算之术。
窥心术是最低等的掐算之术，也称作读心术，是根据人细微的面部表情和不经意的动作窥视人的心理的。
眼是人的心灵之窗，也是人最容易透露自我心理的地方，所有，窥心术里特别说明了，各种各样的眼神所代表的心理。
当然，窥心术也谈到了，很多反窥视高手，也可以用自我预设的面部表情来引导者走上歧途，以达到控制窥视者的目的。
萧疏想，秦池应该不是被反窥视高手控制了，才做出了错误的掐算，否则，当秦池知道掐算被误导时，就应该知道是谁误导了他。
从某种意义来说，读心相师天灵算是人族里窥心术运用的高手了，那个通灵阴阳师是否善于窥心术，萧疏还不知道。
掐算篇里风水学和法阵里风水布置有些相似之处，只是掐算篇里风水学往往不是有意布局出的山川景物的变化，而是自然而然形成的。
但就在自然而然形成的山川景物往往都有人的痕迹可查，一个掐算高手可以从山川景物的细微变化中窥视出某些信息。
秦池建议战尊出兵荆山山谷，应该是有很多考量的，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很可能是看中了荆山山谷可以出奇兵。
但如果有人在荆山事先做了手脚，就极有可能将秦池引入歧途，而秦池的掐算就等于是按照别人的意图做了部署，让凌天军遭到毒手当然就是情理中的事了。
萧疏认为，那个封印秦池的掐算的人，不但懂得仙家的法阵布置之术，还可能懂得掐算术里的风水学。
而懂得这些仙家法术的就不可能是人族的掐算师了，也就是说，其他三个掐算师封印秦池掐算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只有可能是仙家人士。
一个仙家尊者为什么帮着魔族灭掉凌天军？难道有仙家尊者与魔族勾结做了这些事？
很多问题摆在面前，萧疏觉得虽然还没能确定封印者是谁，但至少已经慢慢缩小了范围。
人族掐算高手秦池都无法察觉的事，他也不可能很快查出真相。
星相学是仙家最顶级的掐算术，而根据星相学所掐算的都不是小事，不是一个小人物的命运，而是关联到国运和乾坤转变。
战尊在荆山山谷遭遇埋伏被剿灭，这应该是关系乾坤的事，如果有哪位仙家当时观察星相的话，应该窥视到了这件大事。
也就是说，真正的情形，知道的人不见的是一个，只要找到一个人，就有可能顺藤摸瓜找到封印秦池掐算的人。
不过，萧疏也很清楚，十五年过去，到现在为止都很少有人传播当年荆山山谷的事，说明知道的人对外也是只字未提。
这也不难理解，因为参与剿灭凌天军的不只是魔族，还有天圣派去的黑甲士。
第38章 找上门来
魔族和人族的人共同去剿灭凌天军确是不符合常理的事，真正的情形如何，只能靠他自己去查找了。
萧疏边看边想，接下来的几天，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在凤君阁度过的。
这几天里，慕烟也几乎未说过话，一门心思在这些仙家秘术上。
他们曾说过相互传授各自所学的，但都埋头看书，没有时间对对方说起所学的仙术。
不知不觉十天过去了，这天中午，萧疏看完一门仙术，准备和慕烟返回明月阁时，走到门口，却发现，他走不了了。
不知什么时候，朱雀悄无声息地立在凤君阁外了，见到萧疏出现在门口，它发出一声长声鸣叫，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萧疏，利爪抓在山石上，发出吱嘎吱嘎的难听的声响。
“人家找上门来了。”慕烟站在萧疏一旁说道，语气里或多或少带着点幸灾乐祸。
“我这次可没去招惹它。”萧疏看着外面这个比他高出一倍的大鸟淡淡地说。
“你是没有招惹它，可在它眼里，你就是它的死敌，绝对不会放过。”慕烟说道。
“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想这次，我能完好无损地从凤君阁走出去。”萧疏说话时，目光依旧盯着门外的朱雀。
“完好无损，可能吗？我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打个赌。”萧疏这才转脸看向身边的慕烟，右眼眨巴了一下。
“筹码？”慕烟毫不犹豫。
“筹码嘛……”萧疏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输了，任凭你差遣，可如果我赢了……”萧疏话到一半停住了，把后面的话留给了慕烟。
“嗯……”慕烟盯着萧疏看了几眼，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我输了，你的话，我言听计从。”
“好。”萧疏等慕烟话音未落，就把话接过去了。
看着萧疏如此反常，慕烟心里忐忑不安，可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萧疏朝慕烟眨巴了一下右眼，露出一个坏笑，走出房门，径直朝朱雀走去，步态悠闲，完全不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找死呀！”慕烟在后面喊道，也随着走出了房门。
朱雀本来就堵在门口，加之体形高大，萧疏几步就到了朱雀的跟前了，只要朱雀利爪伸出，足以把萧疏抓起。
很明显，萧疏直接走到它身前，也大出朱雀的意料，朱雀看到身前的萧疏还是愣了一下，但随之就对萧疏发起了攻击。
朱雀巨大的翅膀扇动，身形飞起，巨爪凌空朝萧疏抓去，眼见的，利爪已到了萧疏头顶，只要巨爪收拢，萧疏的脑壳就得抓碎。
“朱雀。”就在朱雀的巨爪已经贴到萧疏的脑皮上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半空响起，在整个桃花崮上空回荡。
朱雀即将收拢的巨爪立刻离开了萧疏的头顶，振动翅膀，做凤君阁上空做了个盘旋，心有不甘地盯着萧疏。
“谢谢真君救我。”萧疏朝半空朗声说道。
“你已经知道我来了。”那个声音还在回荡，可半空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萧疏不知，只是突然感觉到荒芜的桃花崮仙气萦绕，才赌了一把。”萧疏说道。
“真会拍马屁！”慕烟在一旁小声嘟囔着。
萧疏装作没听到，目光搜寻着上空。
“哈哈……”洪亮的笑声源源不断地从空中传来过去，那个声音接着说道，“我到觉得小姑娘的话说得很对。”
随着声音落定，一个白色的身影凌空飘落到萧疏面前。
“见过真君。”萧疏率先说道，慕烟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向钟尧失礼。
“罢了，”钟尧面带笑容，挥了挥衣袖说道，“没想到你们在这荒芜的桃花崮过得倒是很悠闲。”
“真君笑话了，”萧疏一笑说道，“我们在这里无事可做，不是悠闲，而是无聊得很。”
“是吗？”钟尧看了萧疏一眼，挥了一下右手，那还在半空盘旋的朱雀凌空飞走了。
钟尧慢步走进了凤君阁，环顾了一下凤君阁里的环境，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很久没来桃花崮了，这凤君阁还是一如以往，物还在只是人已非了。”
萧疏和慕烟对望了一下，跟在钟尧后面，但没有搭话。
钟尧最终的目光落在还放在案几上的两本书，慢步走过去，目光扫过两本打开的书，但并没拿起来，回头看向萧疏和慕烟说：“看来，你们也不是无事可做了，这里的书，你们看了不少了吧？”
慕烟正想搭话，却被萧疏抢先了，萧疏走过去了，看着桌子上的书说道：“我们的确每天都在这里看书，只是没有一本书上有字，我想这些无字书定有什么秘密，却无法破解，想必真君知道这无字书的破解方法，还请真君告知，我们也能在桃花崮上打发无聊的时光。”
钟尧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但随着还是笑面如春风了，看着萧疏说道：“你们当真没有破解这无字书？”
“不敢对真君撒谎，这些书应该是流波山上的真君做了封印的，我们还未学到一点仙术，怎么破解如此高深的封印术？”萧疏摇摇头说。
钟尧没有搭话，望向慕烟，说道：“确实？”
慕烟瞟了萧疏一眼，脸上现场笑容说道：“他没有撒谎，我们在这里查看了很多天了，都没有找出个根由来，希望真君明示。”
钟尧叹了口气，目光转向那一排排的书架说：“我也不知道如何破解。”
“这怎么会？难道这些书是天君或者地君封印的，还没告知人君？”萧疏故作惊诧地问道。
钟尧看向萧疏，说道：“也不是，如果是他们封印了，怎会不知会我？这些书籍都是凤君的私藏，她突然间消失了，这些无字书就成了谜。”
“就是凤君的私藏，按说同时流波山的真君，她也该这无字书的封印术告知真君呀。”慕烟在一旁说道。
钟尧苦笑了一下说道：“凤君从小备受师尊娇惯，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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