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招摇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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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能看出的，只是你的父母还健在，具体其他的情形，我还看不分明，但……”天灵欲言又止，盯着萧疏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如果你能把你的身世经历，据实相告，也许我能根据你所提供的线索，帮你找到父母。”

　　萧疏明白，这是天灵的诱导之计，他来自招摇山的经历是万万不能相告与人的，他摇摇头说：“我对自己的身世了解，也就是我说的这些，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也没人能告诉我更多的事。”

　　“既然，你不想多说，也就算啦，不过，我还有句话，你应该记下，你和父母相认之日，就是你的大限之日。”

　　“先生的话，我记下了，不管怎么样，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能见到我的父母。”这是萧疏的心里话，无家可归的痛楚正与日俱增地煎熬着他。

　　“但愿吧，”天灵见没有太多收获，才收起那洞彻一切的目光，“你知道，刚才攻击你的是什么吗？”


第27章　读心相师

　　“不知，还请先生告知。”萧疏说。

　　“红舌鬼婴，它还未出生，就因意外死去了，成为了最具怨气的鬼族，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它的攻击力在鬼族中也是顶尖的了。不过……”

　　天灵说到这里，眼里那道凌厉的光再次暴涨，射向萧疏，但很快，那道凌厉的光又收回去了，接着说，“像这样顶尖的红舌鬼婴的出现都是有缘由的，他攻击你，也许和你有着某种渊源。”

　　大宇宙中分为，天地人三界，人国、仙山、魔域、鬼府四地。

　　人族生活在物产丰饶的华夏央国，华夏央国又有大大小小三十二方国组成。

　　三十二个方国的国主又听命与华夏央国的天圣；凤毛麟角的人族修道成仙后，拥据仙山之上，封鬼驱魔，做着护佑人族的善事。

　　也并不是所有的仙人都坐拥仙山，长住仙山多是真仙，而那些散仙、游仙只是以仙山为暂停修炼之地。

　　魔族占据的多为蛮荒之地，被称为魔域，但魔族窥视人族之地也不是百年了，魔族意图一统人族的贼心从来没灭过。

　　鬼族银与人族有着很深的渊源，又生活与人族平行的两个空间里，鬼族侵扰人族的事并不多见。

　　平时，秦池所提及的，多是人族、魔族和仙人的事，很少涉及鬼族，所以，萧疏对鬼族了解的少之又少，当然更不知道什么红舌鬼婴，他说：“不可能，我是第一次遇到它，根本不知道他是红舌鬼婴。”

　　“一切皆为定数，很难得知的，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为好。”天灵说着，看向红舌鬼婴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嗯，我会尽快离开的，再次谢过先生的救命之恩，有机会了，定将报答。”萧疏说。

　　“这话，我记在心里了，也许，我们不久还会见面的，希望，你也记住你说过的话。”天灵把目光收回来，微笑着对萧疏说。

　　萧疏一愣，他听出天灵话里有话，不过，他想，他什么也没有，天灵不会有用到他的情况的。

　　他说：“我会记住的。”

　　说完，他向山下走去，脚步并不快，他不想让天灵看到他的腾跃之术，任何能显露自己身世的迹象都不能让天灵看到。

　　“大人，我们为什么不问问他，是否见到了过三公子？也许，那个给三公子下战书，约战箕尾山之顶的就是他。”看着萧疏隐没在一块巨石后，一个侍卫问道。

　　“我看过了，他未曾与三公子谋面，所以不必问他，不过……”天灵说着，转向山顶，看着山顶的烟云，他摇摇头说，“不可能的。”

　　“大人，你把小的弄迷糊了，什么不可能？”一个侍卫一头雾水地问。

　　“你们不用多问，我们回去吧。”天灵说着，向山下走去。

　　“走？我们不去找三公子了？找不到三公子，我们没法向君上交代呀。”一个侍卫略带差异地说。

　　“三公子已经不在这里了，找也白找。”天灵并没停留脚步，继续往山下走去。

　　两名铠甲侍卫对望了一眼，没敢再说话，乖乖地跟着后面，下山去了。

　　萧疏躲开天灵的视线后，就加快了脚步，在山林间蹬踏腾跃，一如现在的心情一样轻快。

　　“你的父母还在世……”天灵的话还在他耳边回荡，逃出招摇山后，困扰他多日的阴霾已变得稀薄，只要那个人真的是读心相师天灵，他说得的话就有几分可信度。

　　父母还在，他就有和父母相见之日。

　　“你和父母相认之日，就是你的大限之日。”萧疏倒是认为天灵的这句话是危言耸听，他不相信，亲生父母会危及孩子的性命。

　　不管怎样，父母还在，生活就有了希望，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矮草茵茵，之间不知名的小花迎风摆动，一些飞虫在草间，在花蕊上，或停歇，或飞行，好不自在。

　　萧疏已到山脚下了，踏足软草，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淡淡的清香透彻心脾。

　　回望箕尾山，山峰林立，烟云缭绕，里面隐藏了太多的秘密，有山涧中垂钓的怪人，有恶毒无比的红舌鬼婴。

　　不止箕尾山，很多很多地方对他来说，都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他相信自己能拨开重重迷雾，看到真实的一切。

　　……

　　青丘国，天水都西北方向有座建筑庞大的山庄，七个修砌怪异石岸的池塘成北斗七星状分布在山庄内。

　　各个池塘水色各不相同，赤、橙、黄、绿、青、蓝、紫，池塘两边或小桥或回廊相连。

　　百十间房屋高低错落、雕栏玉砌倒是有几分情致，只是布局环环相连，不知底细的人行走其间，定很快辨不得方向，很难走出山庄。

　　山庄后面的景致与山庄大相径庭，杂草丛生，阴风飒飒，几十座荒坟矗立其中，给山庄增添了几分煞气。

　　衣袂飘动，一个身影迎风而来，到了山庄门前站定身形，手按佩剑，瞟了一眼山庄门楣上“玲珑山庄”几个金色大字，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啪啪，那人轻扣朱红色的大门。

　　吱扭，没一会儿，朱红色大门分开两扇，一个短衣襟打扮的侍童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剑客几眼，问道：“先生，是有事，还是找人？

　　“如有事，我玲珑山庄独立田园，不与世人来往，更不会过问世俗之事。如是找人，我们庄主不在，请过后再来吧。”

　　侍童说着，就要关闭大门。

　　“你告诉廿九，我天灵来了，他躲也躲不了。”天灵并未阻止侍童关门，而是不紧不慢地说。

　　侍童愣了一下，并未答言，大门也未完全关闭，很快消失在门后了。

　　天灵也不着急，款步慢行，在大门前溜达开了，一会儿审视一下庞大的山庄，一会儿抬头望一望山庄的后方，脸上似笑非笑。

　　大约半炷香的工夫过去了，庄门依旧半闭着，没有走出来。

　　“你廿九倒是沉得住气，可我天灵却没有时间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天灵不再等，推开庄门走进去。

　　他刚走进庄门，几股阴风迎面袭来，他一皱眉，挥了挥手，几股青烟随风飘散，他朗声说道：“廿九，你如此轻用小鬼，小心鬼王知道了，把你变成厉鬼，让你也尝尝十八般酷刑的苦处。”

　　没有人回声，其他声音都消失了，仿佛玲珑山庄已经变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坟墓。


第28章　玲珑山庄

　　天灵并没在意，继续往山庄里面走。

　　他走到满是血浆一样红水池塘的小桥中间时，停住了脚步，顺手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张灵符，在灵符上点点画画写上一些符号，朝四周看了看，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夹着灵符悠闲伸了出去，在池塘上面晃了晃，然后摇摇头，轻轻松开了拇指与食指，灵符闪着金光悠悠向池水飘落。

　　“天灵，你住手！”一声断喝，一个黑衣人飘落在桥的尽头，随着，右手轻扬，一道金光闪动，将即将飘落池水的灵符钉到石岸上。

　　“哈哈，廿九，没想到一个见钱不要命的吝啬鬼倒是对豢养的宠物怜爱有加，我一道失去功法的灵符就把你叫出来了。”天灵大笑几声，朗声说道，“我来问你，你这池赤血中豢养的是哪样宠物？通灵飞鱼，还是赤尾软龟？”

　　“我以为四大掐算师排名第二的读心相师只是浪得虚名，没想到，我们从没交往，竟然知道我养了哪些宠物，难得，难得。”

　　廿九说着已走到天灵身前，左手一扬，一尾红鱼扔向池塘。

　　红鱼还在半空，池水翻腾，一道红光凌空跃起，红鱼瞬间消失在红光中。

　　那东西竟硬生生地把活鱼吞进肚子里，然后落进池水里，打了旋，消失不见了，红色的池水又恢复了平静。

　　“玫瑰灵蛇，这样恶心的异兽都养，赫赫有名的玲珑山庄庄主的品味也不高呀。”看着那东西隐没，天灵讥讽道。

　　“管你什么事？！”廿九冷冷地说道。

　　“你说得对，你养什么宠物确实和我没半分关系，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你用那么多妖兽的血液作为你的宠物的营养液，就不怕魔尊把你挫骨扬灰吗？”

　　天灵看着一身黑装的廿九，可他没从查到半分信息，因为廿九的脸都被黑色的斗篷遮住了，他看不到廿九的脸，当然也看不到廿九的眼睛。

　　“我从没杀死过任何一只妖兽，这些营养液都是我拿钱购买来的，魔尊何必找我的晦气？”

　　“没有购买，就没有杀戮，要不是你高价购买这些妖兽的血，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族拼了性命也要去猎杀妖兽呢？说你花钱支持人族与魔尊作对，也不为过。”

　　廿九没有做声，显然，天灵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你得罪魔尊也就算了，作为人族的一员，我也应该敬佩你，可你得罪的，却不只是魔尊呢，鬼族、仙人、人族，谁找你算账，都理所应当的事。”

　　“乱说什么？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玲珑山庄的庄主，怎么就得罪这么方方面面的势力了？”廿九的斗篷动了一下，没有风，应该是廿九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就这一下就足够了，天灵看到了廿九黑色斗篷遮挡下闪动的眼神，他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

　　但很快掠去了，他接着说道：“你如果不是被钱财迷失了眼睛，就是有些弱智了。你被称为小灵通，天下的事无所不知，你怎么做到的？

　　“知道的人不多，我应该算一个，你手边驯养了不计其数的鬼族，利用他们无形的特点，施以变色灵粉，化作影子，利用‘如影随形’之术获得那些人的信息。

　　“你把鬼族当做你赚钱的工具，利用鬼族，鬼族会怎样对你？”

　　“笑话！我给了这些鬼族一份可以窥探别人隐私的快乐工作，还可以挣得一些用来逍遥快乐的钱，他们会怎样对我？他们感激我还来不及呢。”廿九冷哼道。

　　“这些话骗那些凡人还可以，骗我就不行了。我想，那些用来做‘如影随形’的鬼族，不是不记恨你，而是惧怕鬼王。

　　“那鬼王也是见钱眼开之徒，收了你可观的佣金，才让那些鬼族来听命你的。

　　“可你别忘了，现在给你做‘如影随形’的鬼族已不是小数目了，鬼王一旦想到，你控制了那么多鬼族，可能危及他的位置时，他还会怜惜那些钱财吗？

　　“所以，鬼王对你不利，是早晚的事。鬼王想对付你了，那些廉价雇佣的鬼族呢？我就不用说了……”说道这里，天灵沉吟了一下，他是在偷偷观察廿九。

　　廿九抬头看了看天空，神色有些异样。

　　天灵明白廿九这个大意的动作，因为在空中把山庄和外界隔离起来，不让任何信息传达出去的，应该就是受廿九雇佣的鬼族。

　　廿九是在看，他的话有没有引起空中鬼族的异动。

　　很快，廿九也发现自己中了天灵的计，赶紧低下头，脸孔再次完完全全地隐藏在斗篷里。

　　“你的‘如影随形’遍布天下，我相信，不只是那些平民百姓和达官贵族身边有，恐怕天圣身边都有吧？

　　“四大仙山呢？自命清高的天君青远身边，昆仑山的悟缘座椅旁，就连蜀山紫衣的床榻前都有影探吧？

　　“青远善于隐忍不发，悟缘德行了得，他们不会明着找你的晦气，那暴脾气的紫衣呢？她要是知道有人窥视床榻，她会怎样？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哪样能解她心中之气……”

　　“天灵，你别信口雌黄，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我并没做。”廿九挡住了天灵的话头。

　　天灵接着说：“做没做，你心里清楚，那些就算我的猜测吧，可你危害人族的事，我刚刚从你的眼里看到了。

　　“近两年，多有武力强大的人族失踪，人们都以为被走影堂、九阴派魔族暗害了。

　　“可谁会想到，那些人没有死在魔族手里，却玄命于你手，成为你实力更强的‘如影随形’，你这么做，和走影堂、九阴派有什么区别……”

　　天灵还想接着往下说，廿九的斗篷像灌满了风一样，陡然膨胀开来，只见他双臂上扬，嘴唇微动，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天空随着骤变，刚才虽然没有风，但还是晴空碧日，此时，却是黑云压顶，阴风飕飕，一团团黑气正蓄势大发。

　　“廿九，沉不住气了？想杀人灭口了？”天灵毫无所惧，清啸一声，道，“我功法虽无法对付你的这些影探，但我既然来这里，就不想悄无声息消失掉。

　　“你刚才一再拖延不见我，想必是在听取你派在我身边的影探的汇报，也知道，我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如果我消失了，十万铠甲武士就会荡平玲珑山庄，你数十年的心血，你的山庄，你的这些宠物，还会在吗？”


第29章　水光封印

　　“你在威胁我？”廿九抖掉斗篷，怒视着天灵。

　　“对呀，你能把我怎样？用你的整个庄园换我的命吗？”天灵得意地看着廿九说，“你不会，我把钱财当做身外之物，你把钱财看得比命还要重。

　　“再有了，仙山、魔域和鬼府都会早晚对付你，用不着我，也就是说，我不是来对付你的，而是向你这个小灵通打听一个消息的。”

　　“你真的不是来对付我的？”廿九慢慢把举起的双臂放下了。

　　天灵微笑着点点头。

　　“那你不早说，你们这种书呆子形的掐算师就是这样不直率。”廿九说着，胖脸上也挤出一丝笑容，朝空中挥了挥手。

　　瞬间，空中的团团黑气隐去，天空湛蓝，阳光明媚。

　　“随我来吧。”廿九重新把斗篷罩在头上，转身往前走去。

　　天灵跟了过去。

　　廿九见桥走桥，见廊走廊，七扭八拐，左穿右行，走了很长时间，来到一个平静如镜面的水池旁，并没停留脚步，径直走上了水面。

　　水面只是荡起层层涟漪，廿九并未掉落池水，朝还站在池外的天灵招招手，一脸的蔑视，说：“怎么，怕了？”

　　“怎么会呢？”天灵一笑，信步走上水面，走到廿九身边。

　　廿九看了天灵一眼，矮身蹲下，右手手掌慢慢按在水面上，水面以他的手掌为中心，一片亮光扩散开来，直至他们所站的范围之内。

　　廿九站起身，他们所站的水面慢慢落下，他们跟着下落，而旁边的水依旧在，不流不动，水中的鱼还在自由自在地游着。

　　没一会儿，他们已经下落到水面以下，水面从上到下慢慢聚拢，像一道门一样关闭了，他们已经完全置身于一个水世界。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蜀山的水光封印之术吧，”天灵看着廿九说，“这可是只有蜀山掌门才会的防御之术，你该不会和紫衣那婆娘有一腿吧？”

　　“人都说，读心相师天灵谦谦君子，看来，却是传言了，没想到你如此龌龊。”廿九斗篷遮脸，并没看天灵，冷冰冰地说。

　　“你说对了，要不是困于那份传言，我早就是醉香楼的常客了。”天灵带着笑声说。

　　“你倒不是个伪君子，说话直率，我喜欢。”廿九说话时，还是把脸隐藏在斗篷下。

　　“‘酒色财气’，我占‘酒色’，你占‘财气’，都修不得仙道，只能在人族里混一份名气了。”天灵接着说。

　　“你天灵总结得还很准，我廿九除了爱财之外，脾气还不好。酒色财气都是伤身之事，要修成长寿命已无可能，所以，过一天就要快乐一天了。”廿九应道。

　　他们所在的水面下落，头顶的水面也在慢慢关闭，周围的光线依旧明亮，各色鱼儿围绕着他们游荡着，像是凌空飞翔。

　　“别这样丧气，你小灵通只会前知五百载，而我天灵就不同，不仅会洞察过往的事，也能窥探未来的事，据我看，不到天翻地覆的时候，我们不会死的，死也会死在一块儿。”

　　“与你这个穷鬼死在一块，我可亏大了。”廿九好似有些不甘心，“对啦，我死后，我这些万贯家私，我的这些影探归谁了？我的宠物谁来养呢？”

　　“这个嘛……”天灵看了看身边游动的鱼，又转向廿九，说，“我还真没看到，管他呢，你的又不是我的。”

　　“你！”廿九斗篷抖落，狠狠地盯着天灵。

　　“我真的没看到，要是我什么都知道，还在小小的青丘国做司徒，还来找你小灵通。”天灵一脸无辜地说，说话时，目光没有离开廿九的眼睛。

　　看到天灵深邃的目光，廿九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赶忙把斗篷重新遮在头上。

　　脚下的水面一顿，天灵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水底了。

　　果不其然，两边的水全部隐去，他们已经置身一个很大的空间里。

　　整个空间像一个圆顶包，整个空间像用晶莹剔透的晶石装饰而成，四面八方射出柔和的光。

　　屋顶、他们面前、地上和四面各漂浮着一个晶石，晶石上灵光闪动，分别标着上、中、下、东、西、南、北。

　　“这‘上’所在的信息是不是就是四大仙山的？”天灵仰望圆顶试探地说。

　　“你是除我之外，第一个进入我玲珑阁的，不该问的不要乱问，这是我的原则。”廿九冷声道。

　　“好的，好的，不该问的不问，”天灵笑着把目光从圆顶转到廿九身上，“我也不客气了，直入话题，我要打听的第一个消息是……”

　　“慢着，”廿九阻住了天灵的话头，“我记得你说的是打听一个消息，现在怎么说第一个？你难道还有第二个问题？”

　　“我说过只问过一个问题了吗？没有呀，我的记性可是很好的。再则了，我大老远来了，只问一个问题，不是枉屈了你玲珑庄庄主的威名了吗？”天灵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难道我听错了？”廿九想了想，念叨着。

　　“一定是你的记性不好，不信，你看看我的眼，是不是在撒谎诓骗你。”天灵说着，去帮着摘廿九头上的斗篷。

　　廿九挡住了天灵的手，无奈地说：“好，你问吧。”

　　“我想知道一个人的来历。”天灵放下手说。

　　“什么样的人？”廿九问道。

　　“什么样的人，你跟在我身边的‘如影随形’没对你说嘛？”

　　廿九顿了一下，摇摇头，右手伸出，在当空抹了一下，一块闪着灵光的长条晶石出现在面前。

　　他挥动食指，在晶石上写道：箕尾山，少年，名萧疏，瘦削身材，剑眉墨黑，目光顾盼生神、冷峻，面庞白皙光洁圆润，着一身花锦成衣铺的上等衣装。

　　廿九写完了问天灵：“还有补充的吗？”

　　“没有啦。”天灵摇摇头说。

　　廿九挥动右手，那晶石飞了出去，在东、西、南、北、中、下各个方向，整个面上来回游走，大约一炷香的工夫过去了，晶石才慢慢飞回到廿九和天灵面前。

　　廿九看着一片空白的晶石，念念自语：“这怎么可能？”

　　“怎么啦？”天灵问道。

　　廿九没有答话，一挥手，晶石再次飞了出去，还是按照原来的位置来回飞了一个遍，回到廿九面前时，晶石上空无所有。


第30章　散仙凌远

　　“我尽力了，人国、仙山、魔域和鬼府都没有他的信息。”廿九摇摇头，身体好像忽然矮了一些。

　　“都没有，可能怎样？”天灵很感意外，追问道。

　　“他是凭空出来的，没有任何来历。”

　　“笑话，这可不是你玲珑庄主所说的。”

　　“还有可能，他从出生就被封印了，直到封印他记忆的人死后，我这里才有了他零星的信息。”廿九呆呆地说。

　　“难怪，我盯了他那么久，都没从他眼里看到多少有价值的信息。”天灵似喃喃自语。

　　他盯着空白的晶石看了一会儿，慢慢抬头朝圆顶看去，轻声说：“还有一种可能。”

　　廿九跟着抬头朝圆顶看去，上面的晶石时明时暗闪动着，他冷冷地说：“不可能的，那里只有一个人的信息，与这个少年的年龄都不相符。”

　　“你用搜灵石在上部查找一遍试试，如果还没有，我们不是也死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