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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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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碰我。”孟七七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可陈伯衍仍是坚定地伸出手,以血肉之掌握住了这柄出鞘的利剑。握住他肩头的时候,掌心似乎有刀割,这是孟七七的元力在他自身的调动下攻击外来者。
  孟七七还醉着,这几乎就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或许他无数次无法安眠、身陷困境时,就曾这样警惕地入睡。
  “滚。”孟七七冷冷地看着陈伯衍,只是那眼眶微红的样子,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凶狠。
  本命剑再度剧烈地震颤起来,陈伯衍不顾孟七七的自我防卫倾身抱住他,双手在他背上轻抚,低沉磁性的声音吹拂在孟七七耳畔,道:“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孟七七的眼神愈发迷茫了,警戒慢慢消退,可却怎么也答不上来。他其实认出来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等的那一个,可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陈伯衍只得一遍遍在他耳边说:“是我回来了,我就是陈芳君,我没有走……”
  孟七七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听着。陈伯衍每多说一句,他的防备就减去一分,到最后,彻底松懈下来靠在陈伯衍胸膛上。
  “你去哪儿了?”他问,声音委屈得很。
  “去给你烧点热水。”陈伯衍如实回答。
  “热水哪有我重要。”
  “是,我知道了。”
  “我有点冷……”
  孟七七说着,不由反手抱住了他,更亲密地往他怀里钻。陈伯衍只觉得身体燥热,眉心被遮掩住的剑痕仿佛都在发热,他稳住丹田里那把愈发调皮的剑,欲把孟七七抱回房去。
  可他这一动,恰好让孟七七的唇擦过他的喉结。孟七七迷迷糊糊地亲到了什么,知道这是陈芳君,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孟七七笑了,细长的眉眼笑得像弯弯的月亮。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童,可那双迷离的眼睛里,又仿佛酝酿着醉人的能烧死陈伯衍的情欲。
  陈伯衍倏然站起来,大口地呼吸着,丹田里的银色小剑狠狠地打了个颤,差点儿跑出来。
  它在颤栗,它在兴奋,恍若有了生命一般,皮得没边。
  孟七七还嫌陈伯衍心中不够乱,伸手抱住了他的大腿,身子一歪靠在他腿上,不肯挪地方了。
  “跟我回房去,好不好?”陈伯衍好言相劝。
  孟七七摇头,温热的脸颊隔着布料蹭着陈伯衍的大腿。
  陈伯衍:“……别闹,跟我回房去。”
  陈伯衍的语气强硬了些,孟七七蹙了蹙眉,混沌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一句话,“你又不跟我睡。”
  陈伯衍:“……”
  下一瞬,孟七七被陈伯衍拎住后衣领扛到肩上,强行带回房里。
  “砰。”门被陈伯衍拂袖带上,孟七七被扔到床上,人忽然清醒了些。他揉了揉眉心,恍惚间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抬眸,便看到陈伯衍的脸近在眼前。
  好近,近得他在陈伯衍眸中看到了一团炙热的火。
  火一烧,那被风吹散了的酒香,似乎又浓烈了起来。
  陈伯衍好似也有些醉了,否则他不会如此失去理智地吻上他的唇,将他推倒在床上,强硬地压着他让他配合自己,让他们的气息交融,不留一丝缝隙,仿佛要让他的灵魂都刻上自己的印记。
  “唔……”孟七七被迫抬头迎合,嘴唇上传来一丝刺痛,好像被啃破了。可陈伯衍熟悉的气息却让他心里安定得很,这份安定同样安抚着陈伯衍,让他的动作慢慢变得轻柔。
  孟七七终于喘了口气,失神地侧过头,这却恰好把带着伤疤的锁骨暴露在陈伯衍面前。
  绵密的吻,落在锁骨上,孟七七整个人轻颤了颤,脑子彻底不好用了。
  可陈伯衍最终还是没有继续下去,他俯身紧紧地抱着孟七七,把头埋在他颈窝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到底还是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孟七七发生点什么,他像是趁人之危,明明还没有恢复记忆,却占用着从前那个陈芳君的身份。
  月光照进来,照亮了没有点灯的房间——没心没肺的小疯狗,折腾够了,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小师叔……”陈伯衍复又亲吻过他的耳垂,道:“再这样下去,恐怕还不等我恢复记忆,我便重新爱上你了……”
  沙哑的低语,在迷人的月色中,逐渐沉淀。
  孟七七翻了个身,眉头舒展,好似做了个美梦。
  不多时,孟七七彻底熟睡,陈伯衍才出门去端那盆烧好的热水。只是过了这么久,再热的水都凉了。
  陈伯衍失笑,看来今晚只有用凉水洗漱的命了,正好。


第89章 三封信
  一夜无梦。
  翌日一大早; 孟七七盘腿坐在床上沉思——为什么他喝醉了酒一觉醒来; 发现自己的嘴唇破了,可大师侄破的地方却是手掌?那掌心里都是红痕; 看着像被鞭子打过似的。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孟七七记不起来了; 他自认为不像陈芳君那样厚脸皮; 于是什么都没问,仍旧心安理得地差遣陈伯衍给他端茶递水。
  可他瞧见陈伯衍用那只手继续端着滚烫的热水; 明知道他可以用元力阻隔热度; 仍然忍不住蹙眉,道:“过来。”
  小师叔发话; 大师侄听话。
  “把手摊开; 掌心朝上。”孟七七道。
  陈伯衍摊开掌心; 孟七七便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几滴透明的散发着幽香的药液,细心涂抹。
  药液很快渗入皮肤,陈伯衍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孟七七立刻问:“疼?”
  陈伯衍摇头; 这不是疼的; 是痒的。
  像一只小猫的爪子在挠他的掌心,哪里还能感觉到疼痛。不过,他并不打算把这告诉孟七七。
  踏着晨露,惯于早起的赵海平已经在林中练了好一会儿的拳。
  孟七七三人用过早膳便与他辞行,赵海平亲自送他们到门口,一个年过半百的汉子; 几度拍着孟七七的肩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出“下次再来找你赵伯伯喝酒”这样的话。
  “赵伯伯。”孟七七顿了顿,才把此行另一个目的道出。
  赵海平听到皇帝说要见他,脸色立刻便沉了下来。但他并未多言,只挥手让孟七七不用再管。
  孟七七应下了,他本就不愿意为皇帝做什么说客,也不能代周自横去原谅什么。
  离开竹林时,孟七七不禁再度回望了一眼——竹扉缓缓闭合,那位戎马半生的大将又再次被隔绝在这片逼仄的天地里,让人忍不住去想,他曾经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却不知,他今生还有没有再从里面走出来的机会。
  回到繁华街市中,扑面而来的人声稍稍冲淡了孟七七心中的叹惋。三人信步沿街而行,孟七七瞧见不远处的百花楼,忽然便想起了昨日赵海平说过的故事。
  “你们说那个罗秀才……会是谁?”孟七七问。
  “你不会认为是鬼罗罗吧?”沈青崖道。鬼罗罗的名字里有两个“罗”字,年龄也对得上,他还当过县令,要想到他并不难,可沈青崖仍觉得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孟七七则耸耸肩,道:“下次碰见他,直接问便是了。鬼罗罗这人胆子大得很,唯恐天下不乱,干什么坏事都恨不得敲锣打鼓地告诉别人这是他干的。”
  这话,沈青崖服。
  三人边走边说,顺道在路上打听些消息。很快,他们便发现今日的神京有些不大寻常——街上的禁军变少了,气氛却变得更紧张了。
  “看来这两年禁军过于势大,皇先生坐不住了。”孟七七揶揄道。
  三人走过防卫司,陈伯衍淡然地朝里看了一眼,道:“他或许是想请赵将军出山。”
  孟七七却反问:“他十年前不再相信赵伯伯,如今便能相信了?”
  “皇帝对臣子有猜忌,这是正常的。相比起赵将军,他必定更不相信现在的禁军统领。一个禁军统领若有了野心,或许会谋权篡位,可赵将军不会。”陈伯衍道。
  “你或许说的没错。”孟七七挑眉,道:“但他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
  孟七七是个眼中不能揉沙子的人,自是看不惯皇帝的作为。陈伯衍怕惹他不高兴,便不再提他,不多时,三人回到吉祥客栈。
  蔡东家见他们一夜未归,担心得很。虽然孟七七提前与他打过招呼,说有可能外宿,他还是把三人数落了一顿,这才放行。
  回到房中,陈战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角落里,禀报昨夜的一切。昨夜是陈战留在客栈守门,客栈没出什么意外,陈战却接连收到了三封信。
  一封是孟七七指明让金满送到神京吉祥客栈的回信,另外两封是给陈伯衍的。两人各拆各信,表情却不约而同地变得沉凝。
  “怎么了?”沈青崖忙问。
  孟七七扫了陈伯衍一眼,率先说道:“金满来信告诉我,陆云亭所说的那个秘境中的故事,缺了一半。当时他俩被周自横所救,中途却又被兽潮冲散了,陆云亭跟着周自横,金满跟着周自横的那位神秘友人。所以陆云亭并不知道,那个神秘友人——也会一百零八剑的莲华。”
  “什么?”沈青崖错愕不已。
  孟七七紧紧攥着信纸,沉声道:“有另外一个人身怀莲华之事,除了你们,我并未对任何人提起,所以金满说的应当不是假话。那两人原本就认识。”
  “可周前辈怎么会把莲华外传?”沈青崖蹙眉。
  这也正是孟七七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而金满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告诉他呢?他跟那个人有关系吗?
  思索不出答案,孟七七干脆把这事暂且放下,转头看向陈伯衍,道:“你那边怎么了?”
  陈伯衍沉声道:“两封信,一封是家中来的,我娘告诉我家中一切安好,阴山无恙,只是芳信尚未归家。第二封信是护送芳信回家的黑羽军军士来的信,说——芳信失踪了。”
  “失踪了?!”孟七七讶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失踪呢。陈伯兮可是陈家的二公子,谁会去招惹陈家?
  陈战亦错愕不已,“这怎么可能!”
  陈伯衍见他如此反应,忽然疑惑道:“不对。”
  “怎么不对?”沈青崖问。
  “是送信的方式不对!”孟七七飞快反应过来,手指敲打着桌面,道:“陈家黑羽军中有特殊的传讯方式,芳信失踪这么大一件事,为什么要写信这么麻烦?就不怕浪费时间吗?”
  “没错,这其中必有古怪。”陈伯衍站起来,双眼微眯,寒芒乍现。
  陈战心中咯噔一下,忙道:“我之前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闻言,陈伯衍当机立断:“马上派人追过去,把负责护送芳信的军士全部扣下。”
  “是!”陈战不敢迟疑,立刻去办。
  可这并不能减轻陈伯衍心中的丝毫担忧,他仍眉头紧锁,全身上下的气息冷得可怕,甚至眉心处被遮掩的剑痕都不可控制地再度浮现。
  孟七七思虑片刻,道:“若你想去,现在就可以去。人命关天,我不拦你。”
  陈伯衍却摇头,“信送到神京,距离芳信失踪已经过了好几日,即便我现在赶过去,也必定徒劳无功。若真有人绑架了他,目的无非就是要挟我、要挟陈家。敌不动,我不动,芳信就是安全的。”
  语毕,陈伯衍大步走到桌案前,铺纸疾书,遒劲的字体难得地透露出一丝狂放。陈伯衍迅速写完,而后轻敲朱窗,将折叠好的信纸递出,道:“送回家中。”
  一直守在暗处的黑羽军军士现身接信,只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又消失无踪。
  那厢,孟七七继续拿着信揣摩着:“风陵渡……你弟弟不是要回阴山,跑那边去做什么?”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金陵城中,芳信不告而别。起初我并未在意,可他现在却在风陵渡失踪,我觉得……他或许有事瞒着我。”陈伯衍道。
  闻言,孟七七蹙眉深思,可他并不了解陈伯兮此人,便问:“他也跟你一样,随黑羽军驻扎阴山吗?”
  陈伯衍点头:“我爹早逝,我娘需要主持大局,没有精力照看他,所以他很早就跟在我身边。我拜入孤山之后,他理所当然地代替我继续留在军中。”
  “对了。”孟七七忽然想到什么,道:“你之前说,原本魂草的生意是你在管的,后来就移交到了芳信手里?”
  话音落下,陈伯衍和沈青崖齐齐看过来。
  沈青崖迟疑道:“会不会有人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盯上了他?”
  陈伯衍道:“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
  “没错。不过提起魂草,四海堂这边或许可以成为另外一个突破口。之前我拿回来的那块血晶石不是真的么,一次不行,那就两次,我明天想办法再去一趟四海堂。”孟七七道。
  “可小师叔不是说四海堂戒备森严,若不能突破这层戒备,再去一次也没有用。”陈伯衍道。
  孟七七眨眨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道:“所以啊,我们得智取。上次只是踩点,初步摸清楚了四海堂内部的情况,明天我们想办法让四海堂乱上一乱。”
  沈青崖不用脑袋想,都知道孟七七一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果然,孟七七说完便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几眼陈伯衍,道:“大师侄,待会儿你去拜会一下公主殿下吧,让她给我帮个忙。”
  陈伯衍:“……”
  孟七七挑眉:“怎么,你还不愿意啊?”
  陈伯衍无奈:“小师叔不与我同去?”
  “不。”孟七七坚定摇头,“我在场,你还怎么跟她深入地交流呢?更何况小师叔还有事儿,不能陪你去。”
  “何事?”陈伯衍追问。
  “逛窑、子啊。”孟七七神秘一笑。


第90章 天香楼
  孟七七说要去逛窑子; 那真是逛窑子去了。
  他把陈伯衍踹去找颐和公主; 天一黑,就带着沈青崖去了神京最有名的天香楼。陈伯衍拦不住啊; 他身为一个晚辈; 怎么能干涉小师叔的决定呢?
  于是; 颐和公主很纳闷,她在思索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陈伯衍; 否则这位出了名的君子; 为何面冷如斯。
  鬼罗罗却没有这个顾虑,因为陈伯衍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他自认为跟陈伯衍是老相识了; 说话也直截了当; 歪在椅子上支着下巴问:“小疯狗呢?他怎么不跟你一起来?你俩终于掰了?”
  陈伯衍:“没有。”
  鬼罗罗:“迟早的事。”
  “鬼先生多虑了。”陈伯衍神色淡漠。
  鬼罗罗却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如今的陈伯衍与当年的陈伯衍反应差多了。这几年过去,陈伯衍还真是换了个性子。
  鬼罗罗很好奇,于是又追问:“没掰?那怎么当年你一到孤山,他就跑关外去了?关外有绝世美人么……哦对了; 是有一个; 小疯狗跟圣君认识吧?”
  颐和公主眼睛一亮; 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
  陈伯衍继续冷漠,可冷漠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杀气,“鬼先生好像对我小师叔很感兴趣。”
  “我当年就警告过你要看紧他,似小疯狗这般注定要名扬四海的人,没了我鬼罗罗还有神罗罗。你倒好,放手放得真痛快。”
  鬼罗罗的话中不乏讥讽; 当年他相中孟七七,觉得此子实在对他胃口,就想收他当个小弟,结果他没抢过陈伯衍啊。
  这小狼崽子把人看得死死的,他就没见过那么护食的人。
  可你抢就抢了吧,转头就把人扔了,是瞧不起他鬼罗罗还是怎的?我鬼罗罗要的人,是你随随便便说扔就扔的么?
  鬼罗罗对陈伯衍,意见大得很。
  陈伯衍无从反驳,更记不起来从前跟鬼罗罗的纠葛,只能凭借他的话粗粗勾勒出一些事实原貌。但鬼罗罗三番两次提及的“小疯狗”的称呼,让陈伯衍忍不住蹙眉,甚至连丹田里的小剑也很不满,嗡鸣着抖了抖身子。
  陈伯衍的眸光更冷了几分,道:“这世间没有什么小疯狗,只有我孤山剑阁的小师叔孟秀。鬼先生若连这点都不住,不如再从头考一遍科举。”
  鬼罗罗挑眉——原来是他想差了,狼崽子还是护食得很,只是换了个方式。
  另一边,孟七七与沈青崖踏着夜色走进天香楼,一个摇着折扇,是风流贵公子;一个温文尔雅,乃是玉面书生,那惹眼程度,大约只比花魁逊色半筹。
  沈青崖无奈地陪着孟七七在大堂中坐下,小声道:“来便来了,何必如此招摇?”
  孟七七刷一声合起折扇,财大气粗地点了最好的酒,道:“怕什么,反正用的又不是我们的钱。”
  钱是陈伯衍的,沈青崖都不知道那一匣金叶子能撑到几时。
  罢了罢了,总之坑的是陈芳君,沈青崖便不替他心疼了。
  “听说这家的烧素鹅不错。”沈青崖道。
  “小二,再来个烧素鹅!”孟七七又刷一声打开折扇,发丝轻扬,风流倜傥。
  小二点头哈腰万风殷勤,可光光一只烧鹅怎么够,他又不遗余力地推荐起了楼里的姑娘。天香楼的姑娘个个才貌双绝,多的是卖艺不卖身的,就看你喜欢哪一种。
  可孟七七摆摆手,婉拒了小二的提议。
  小二就纳了闷了,这客人不要姑娘,难不成把这儿当酒楼,专程过来吃烧素鹅?这脑子没问题吧。可他没想到,更有问题的还在后面。
  孟七七问他:“你们这儿以前是不是有个护院的,叫吴真。”
  吴真这名字,一听就是个男人。小二刚来天香楼不过一年,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便摇了摇头。
  孟七七不死心,道:“你去打听打听,若找着了就带他来见我,本公子重重有赏。”
  小二彻底懵了,这不要姑娘,改要汉子了啊!
  “快去。”孟七七可不管他怎么想,随手几枚铜钱把人打发了。
  沈青崖便道:“这么多年过去,吴大哥兴许已经带着人走了。”
  孟七七道:“若是带人走了,反而更好。”
  思绪回到七年前,孟七七三人抓个小偷,结果误入了天香楼。当时他们三人初来乍到,压根不知道围墙后面就是大名鼎鼎的天香楼,追着小偷翻进去,结果被几个护院抓了个正着。
  三个毛头小子,趁着夜黑风高翻墙闯入青楼后院,能有什么原因?
  孟七七百口莫辩,作为一个老江湖,他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跑啊!
  可坏就坏在那天晚上陈家堂堂主陈诚就在天香楼会他的老相好,意欲逃跑的孟七七三人不知道触动了他脑袋里哪根弦,让他出手把三人拦了下来。
  其实真要拼命的话,他们不是逃不了。可十八岁的沈青崖还是个纯良无比的少年,根本不会打架;陈伯衍的伤还没好透,丹田处的本命剑还碎了,暂时派不上什么用场。
  自诩老江湖的孟七七,那在修士面前,就是一只弱鸡。
  三人被扣下了,关在天香楼的柴房里。陈诚确认他们只是误闯之后,似乎就对他们失去了兴趣,他们白白被关了一夜,被干柴硌得腰疼。
  可怜孟七七,仅剩的十几个铜板都没有追回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陈伯衍干坐着也不睡觉,背着月光看着他,说:“老江湖?”
  孟七七不欲伤员争长短,可陈伯衍当时的语气实在太欠揍了,那是对他疯狗的侮辱。
  于是他用尽毕生力气,把陈伯衍的头发揉成了鸡窝,跟柴房配一对。
  好在他们的霉运并未持续到第二天,护院的领队吴真把他们放了出来,虽然他后来对他们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真心规劝,大意是——年轻人干点什么正事不好,别学人家鸡鸣狗盗。
  孟七七冤枉,天底下就没有比他更冤的人了。
  可吴真确实是个好人,不光没有把他们扭送到官府,一番教育后,还把他们放了。
  孟七七还清楚地记得那个皮肤黝黑却正直良善的大汉,当楼里的姑娘们嘻嘻哈哈地跑过来围观三个“采花大盗”,笑得他面红耳赤的时候,就是这个吴真拍着他肩膀说——我相信你没撒谎,男子汉志在四方,不必在乎这点小事。
  规劝是真的,相信他也是真的,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可孟七七还是记了很多年。
  “吴大哥是个好人。”沈青崖与孟七七深有同感。当年他们与吴真算是因误会而结缘,后来又见过几次,听其他人说——吴真之所以留在天香楼当个护院,是因为他喜欢楼里的一位姑娘,等攒够了钱就把人赎出去。
  只是天香楼可是神京最有名的青楼,想要为这里的姑娘赎身,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孟七七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有没有攒够钱,若没有,他或许还能帮上一点忙。
  不一会儿,烧素鹅来了,小二的带着回信也来了。
  “二位公子,我帮你们打听过了,那个吴真两年前就走了。”小二答道。
  “他一个人走的?”孟七七追问。
  “不是。”小二摇头,说来也唏嘘,道:“他带着楼里一个姑娘一起走了,说是离开神京去别处谋生。公子你现在找他,定是找不到了。”
  闻言,孟七七与沈青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意。可赎身需要那么大一笔钱,这让孟七七仍忍不住心存疑虑,便叫小二尽可能把事情细细道来。
  小二便把方才打听到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原来那吴真确实没攒够钱,眼见两人一年年老去,日日相见却不能相守,于是三年前,吴真干脆出去另谋生路。
  吴真出去了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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