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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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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侄,你那是什么眼神?”孟七七眯起眼来。
  “没什么。”陈伯衍摇头。
  孟七七不信,那眼神分明就不是在想什么好事。可他正想追问,沈青崖忽然警觉地低声提醒道:“有人来了!”
  三人相视一眼,齐齐躲到门背后去,默契十足。
  门外的人只是路过,脚步声来了又去,很快便归于平静。
  小小的柴房里,气氛却有些尴尬。三个鼎鼎有名的仙门修士,蹲在门后面面相觑。
  孟七七:“……”
  陈伯衍:“……”
  沈青崖:“……”
  良久,孟七七问:“我们为什么要躲?”
  沈青崖:“你希望被人看到我们大半夜不睡觉在柴房静坐吗?”
  孟七七:“……回房吧,大师侄,你走前面。”
  陈伯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沈青崖: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堂堂白鹿仙君,为什么要陪你们坐在柴房里看星星看月亮???
孟七七:本宝宝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有人恩将仇报,良心被狗吃了。
陈伯衍:怪我咯。


第93章 天机图
  寒凉的夜; 漂浮着燥热的星火; 就连月光仿佛都染上了几丝火光的颜色
  颐和公主匆忙赶往玉林台审犯人,地牢的入口打开; 谁也不知道那黝黑的地牢入口内发生了什么; 只有无数呐喊被封在阴暗的地底。待颐和公主出来时; 天还未大亮,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她身上的银鳞软甲; 把头发高高束起的公主殿下眉峰如刀; 行走间带出一丝肃杀之气。
  很快,她又策马离开玉林台; 直入后三街。
  其时顾明义刚从大将军府出来; 目光扫过街上巡夜的一队队禁军; 脸色沉凝得快滴出水来。他的动作也不慢,离开大将军府后也直奔黑街,甚至都没有回防卫司一趟,路上遇到巡夜的军士; 直接调用。
  细密、迅疾的脚步声; 很快便在夜里的神京城中响起; 然而此时的人们睡得正熟,只有猫狗两三只警惕地看着一队队军士,不安地躲进角落里。
  禁军去得够快,双方不期然地在后三街必经的入口处相遇。
  “何人纵马?!”最先拦住颐和公主的是本就在附近巡夜的一支禁军小队,后三街一贯不太平,是以留在此处的军士都是禁军中的精英。
  颐和公主勒马急停; 身后一人立刻高声呼喝:“公主殿下亲临,都让开!”
  颐和的目光很冷,匆匆扫过眼前这支六人的队伍,果断取下腰牌丢过去,而后双腿一夹马腹,直接从六人的空隙中穿过去。
  六人大惊,为首一人下意识地伸出长、枪去拦。
  可他哪里拦得住,颐和公主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哐”一声长刀出鞘,呵斥道:“滚开!”
  骏马嘶鸣,扬起的马蹄踹在其中一人身上,其余五人亦被逼退。
  这短暂的交锋弹指间已落下帷幕,颐和公主来势汹汹无人能挡,而刚刚出手阻拦的那一位已被寒风吹透了心扉。
  他刚刚竟然伸手挡了公主殿下,不要命了么!
  顾明义后脚赶到时,颐和公主的人马刚过去几息时间。听六人禀报了几句,顾明义二话不说便追过去,片刻也不敢迟疑。
  今夜的事情,来得着实诡异。
  他是在抵达大将军府之后,过了半个时辰,才从安插在玉林台的线人那儿得到的消息——一个曾为他们卖命、现如今继续在黑街效力的禁军军士被人送到了颐和公主手里。
  此事诡异就诡异在那人早已退伍多年,虽知道一些秘密,却并非关键人物,应当是极不起眼的一个人。到底是谁把他揪了出来,并且送到了玉林台?
  顾明义不是没想过孟七七,可他明明在天香楼没有离开过,还是说他一个仙门修士,暗中还有党羽相助?
  不过这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如今颐和公主匆忙赶往黑街,定是审出了什么。若是让她顺利沿着这条线往下深挖,那必定能牵连起一大片!
  这绝对不行。
  顾明义在赶时间,颐和公主也在赶时间,而此时的后三街,血腥味已经随着夜风飘了出来。人们常说后三街的每一块青石砖撬起来,背后都沾满了血污。同一条街上,即便某处正有血案上演,隔壁邻居还能镇定自若地吃酒喝肉。种种传言并非无的放矢,后三街就是这么一个地方,所以今夜的血腥味依旧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红色的血水顺着砖石的缝隙,浸染了草木的根,颐和公主带着人马破门而入时,最后一滴溅在墙上的血刚刚沿着白墙落下,画下一条蜿蜒的血线。
  几道黑色的身影飞快消失在墙边,颐和公主大怒:“追!一个都不能放过!”
  顾明义后脚赶到,看到满院鲜血,停滞的脚步中透露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低呼道:“这是怎么回事……公主殿下?”
  颐和公主单手挎刀,冷冽的目光扫向顾明义,道:“顾将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顾明义蹙眉:“公主殿下这是什么话?”
  “呵。”颐和公主冷笑一声,抬脚将地上一具趴着的死尸翻过身,她低眸看着尸体的脸,道:“今晚我们抓到一个已经退伍的禁军军士,他告诉了我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要做成那些事情,他一定会有同伙,可是当我赶到这里来抓人时,这些人奇迹般地被杀光了,顾将军觉得巧不巧?”
  顾明义面色沉凝,抱拳道:“公主殿下,这后三街四周都有巡逻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抓住凶手。”
  “晚了。”颐和公主沉声道:“等你们禁军抓人,黄花菜都凉了。”
  语毕,颐和公主看也不看顾明义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开现场,边走边冷声道:“封锁此地,把所有尸体都带回玉林台,一个不落。”
  “还有。”颐和公主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转头眯起眼道:“此事由本公主接管,禁军不得插手。请顾将军回去管好你的手下,谨记前车之鉴,切莫再生事端。”
  此举警告之味甚浓,且完全不加掩饰。顾明义好歹是一员大将,手握重兵,岂能被她如此奚落。可颐和公主现在握着皇帝的令牌,谁也得罪不起,顾明义只得硬生生忍下这口气,目送她离开。
  可他没想到,颐和公主刚走,她那些手下立刻过来驱赶顾明义,简直肆无忌惮。
  “好,很好,本将军这就走!”顾明义拂袖而去,禁军自然跟着撤离。然而离开黑街的顾明义却并未似表面那般愤怒,他随手遣人去大将军府禀报最新情况,而后马不停蹄地收拢人马回到防卫司。
  防卫司的秘门之内,一个黑衣人正单膝跪地等着他,而且此人正是方才从颐和公主眼皮子底下逃走的那位。
  关上门,顾明义点亮火烛,幽幽问道:“都处理干净了?”
  黑衣人点头:“都处理干净了,甲五那条线上,已无一个活口。”
  “错。”顾明义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语气也冷了几分,他重复道:“你错了,活口还有几个。”
  黑衣人不解,他明明带人全部杀光了,哪里还有活口?于是他忍不住抬头辩解,谁料他的视线刚触及顾明义的下巴,还未看清他的脸,一抹寒芒便在顾明义手中闪现。
  锋利的刀,割破了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捂着脖子无助地倒在地上,兀自挣扎着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喷涌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亦堵住了他的喉咙。
  临死前,他只听到顾明义冷酷无情的话语——“这样,才算一个活口都没有了。”
  顾明义身居高位多年,做事向来谨慎。在大将军府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便派人前去处理后患,恰好快了颐和公主一步。
  所谓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此时的颐和公主,第一次满脸怒容地在她的玲珑阁里摔了一地的花瓶脆片。娇嫩的鲜花落了一地,被水打湿了花瓣,蔫蔫地搭在鬼罗罗脚边。
  鬼罗罗捡起一支牡丹,道:“公主殿下何必发那么大的火?”
  颐和公主怒极反笑,道:“我一早便让你盯着黑街,那些人被杀的时候你在场对不对?为什么不出手阻止?!”
  “原来公主殿下气的是这个啊。”鬼罗罗却仍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花瓣,嘴角噙着笑反问:“那些渣滓,留下来做什么呢?”
  颐和公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他们的命不值钱,可我的线索不能断。”
  鬼罗罗道:“线索总会有的,即便今晚这桩事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你也早有准备不是吗?我知道你是想把他们的罪名落实得更彻底,但罪不论多,只要皇帝不再相信大将军,只要一个罪名就能让他死透。”
  颐和公主一怔,立刻便想通了其中奥妙,道:“你是说,你放手让大将军处理活口,是想加深我父皇对他的猜忌?”
  “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深有体会。”鬼罗罗笑道。
  颐和公主不予置评。她自幼长在深宫,怎会不知道“伴君如伴虎”这几个字。连深得父皇信任的赵将军都不能长久,一个顶替上去的孙涵又能得他几分真心?
  试想,在父皇明确表露出对禁军的不满,要求她全权处理陈家堂一事时,仍有人能抢在她前头将那么多人灭口。这打的不是她颐和的脸,是堂堂皇帝陛下的脸!
  颐和公主的思绪,顿时通透了许多。
  鬼罗罗把残破的花瓣一扔,继续说道:“你之前做得很好,一个深受皇帝信任的公主殿下,必定不能牵扯到任何的党羽之争中去,你对禁军越不假以辞色,出手越狠,他越不会怀疑你。”
  “那孟七七那边……”
  “小疯狗已今非昔比,他想玩,我们便陪他玩儿。你放心,那边我会看着的。”
  “那便仰仗鬼先生了。”颐和公主要的便是这句话,孤山小师叔毕竟是仙门中一等一的人物,她不宜交往过深。
  窗外,天色渐明。
  颐和公主遥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眸中晦明不定。不过随即她又转过身来,勾起鬼罗罗的下巴,俯身在他唇边落下一吻,笑道:“多谢鬼先生提点,该上朝了,我去去便回。”
  说罢,颐和公主大步离去,一身银甲还染着昨夜的风霜杀意。这一去,不知又要掀起几多风雨。
  另一边,孟七七这一晚睡得也不安稳。
  一方面他能感觉到陈伯衍对于陈伯兮失踪一事的担忧,无论他面上如何镇定,这事儿也是一块压在他心头的巨石。另一方面,萧潇和小玉儿、青姑不在身边,办事便多了些麻烦。他总不能时时都靠战叔,不是自己的人,他始终无法全然放心。
  思索了大半夜,孟七七一早便爬起来给孤山写信,让萧潇即刻启程前来汇合。至于小玉儿和青姑,他们年纪还小,该留在剑阁好好修习,总是跟着自己打打杀杀的也不大好。
  提笔落款,孟七七笑了笑。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何陈大夫人要力排众议把陈伯衍送到孤山剑阁了,剑阁确实是个教养后辈的好地方,连他这个在剑阁不过待了一年的人,都忍不住怀念起那段时光。
  对他关怀备至的各位师兄、性格迥异的师叔师伯,以及每天都把剑阁搞得鸡飞狗跳,排着队去刑堂领罚的师侄们,每一个,在他的记忆里都鲜活而生动。
  还有师父。
  想起师父,孟七七总是忍不住喟叹。师父死的时候他就在身旁,可他什么也不能做。人之死,有时根本无法阻止,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不多时,陈伯衍推门进来,打断了孟七七的伤怀。
  孟七七继续若无其事地装填着信封,问:“事情发展得怎么样了?”
  陈伯衍道:“昨夜黑街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大将军孙涵和颐和公主一大早都去觐见了。”
  “哦。”孟七七不痛不痒地应了一声。
  陈伯衍继续道:“鬼罗罗来了,他要见你。”
  孟七七这才有了兴致,道:“让他进来。”
  陈伯衍依言行事,可等到鬼罗罗进了房间,他却没有离开。鬼罗罗和孟七七却似心有灵犀,齐齐转头看着他。
  鬼罗罗可还记得那天陈伯衍把他拦在门外的仇呢,故意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陈伯衍不动如山,深色淡漠,道:“这不是鬼先生该过问的事。”
  “啧……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么?”鬼罗罗挑眉。
  “我大师侄就是这性子,不合你的意,你可以走啊。”孟七七道。
  鬼罗罗失笑:“护犊子。”
  孟七七没好气地叩了叩桌面,“有事说事,不说就滚。”
  鬼罗罗道:“你上次见我的时候,可还不是这样的。”
  “那又怎样?”孟七七反问,他笃定了鬼罗罗不会在神京与他动手。
  鬼罗罗沉默,上下打量了孟七七一眼,忽然问:“你现在究竟是什么修为?”
  孟七七神秘一笑,道:“不如鬼先生猜猜看?”
  鬼罗罗耸耸肩,道:“我只是觉得好奇,当初你不过是个连本命剑都没有的门外汉,资质奇差,又是怎么继承了周自横的衣钵。难不成是我之前看走了眼,你实际上是个不世出的天才,短短七年时间便能突飞猛进,抵得上别人修炼七十年?”
  “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如果我说我连第二层大境界都没有达到,你信不信?”孟七七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鬼罗罗试探不成,目光直视着孟七七,仿佛要探进他的眼底。孟七七亦坦然对视,两人互不相让,气氛陡然凝滞。
  孟七七究竟是什么修为,其实就连陈伯衍也不曾看透。他为何能从一个无法凝聚本命剑的废柴摇身一变成为孤山小师叔,他这七年是如何过来的,恐怕连沈青崖也知之甚少。
  但孟七七从不主动提及,也不大喜欢别人打听,秘密便始终是秘密。
  末了,鬼罗罗伸手端过茶杯,散了满身气势。
  孟七七便道:“说吧,你家那位公主殿下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鬼罗罗笑道:“为何不能是我自己来找你?”
  “你很闲么?”孟七七反问。
  “不忙不闲,刚刚好,杀个人的时间还是有的。”鬼罗罗道。
  孟七七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道:“有话快说。”
  鬼罗罗耸肩,“不是你让我来的么?昨夜的两把火可烧得真旺,一夜之间十几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不愧是孤山小师叔,利落得很。”
  “过奖,可我没叫你来吧。”孟七七半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问。
  “我若不来,第三把火恐怕就要烧起来了。你看似不在局中,可这局里的人却处处与你有关。陈家堂、禁军,甚至是皇帝、赵海平,你今天能火烧防卫司,明天便能直接闯入皇宫找上皇帝告状。你说我不来找你,该找谁?”鬼罗罗眯起眼。
  “皇帝跟我小师叔闹掰了,世人皆知,他怎么会听我的呢?”孟七七淡然道。
  “你总有办法能影响他的决定,不是吗?”鬼罗罗道。
  “这倒也是。”孟七七缓缓勾起唇角。
  “你想要什么?”鬼罗罗开门见山。
  “我可以不拆公主殿下的台,但我要你告诉我,当年我小师叔为何会失踪?”孟七七语气冷凝,道:“不要用你也不知道来搪塞我,王家大长老王敬能请得动你鬼罗的人来杀我,你不可能与当年之事毫无关系。”
  鬼罗罗拿着茶杯的手顿住,孟七七的话来得很突然,但在情理之中。思忖片刻,鬼罗罗放下茶杯,道:“是因为天机图。”
  “天机图?”孟七七蹙眉。这东西他也曾听周自横说过,是件人人都想要,却都不知其真实用途的宝物。在金陵城中,他们审问无厌道人时,得知他的手中也有一张天机图残卷,这或许就是王家收留他的原因之一。
  “你大概不知道周自横手中也有一张天机图残卷,别人为何要他死,我不知道,总之我的目的只有天机图。”鬼罗罗道。
  “你到手了?”孟七七问。
  鬼罗罗摇头,“没有,正如你所说,周自横失踪了。当时王敬等人一路追至不归林外,不归林里面就是一大片毒雾沼泽,追进去的人都死了。我可没那么蠢,为了一块残片就去送死。”
  鬼罗罗说的没错,孟七七得到消息后,曾前往不归林查探。毒雾沼泽终年弥漫着白色毒雾,能在里面生存的都是些毒虫毒草,活人根本无法进入。
  孟七七愈想,心情愈沉重,继续问道:“你要天机图做什么?还有,跟你一起追杀他的还有谁?”
  鬼罗罗这次却没有爽快回答,道:“我若都告诉你了,岂不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你说不说?”孟七七沉声。
  “好,我说。”鬼罗罗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嘴角又浮现出一缕笑意,道:“关于天机图的具体用处,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天机图最初是在秘境中发现的,并且这图关乎着大夏的一个惊天秘密。我当时不过就是一时好奇,所以插了一脚。若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可以去找人打听,第一个发现天机图的无名山人曾说过,封存着天机图的宝盒上刻着一行字。”
  “什么字?”
  “天机不可泄露。”
  孟七七蹙眉,这算什么?
  鬼罗罗继续说道:“至于一同追杀周自横的那些人,即便是我,也无法一一探知到他们的身份。我能认出来的除了王敬,还有北斗门的一位长老,这或许就是他们跟孤山剑阁过不去的原因。除此之外,还有散修侯暮云,和一些戴着面具的神秘人。”
  “侯暮云?!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孟七七大惊,就连陈伯衍亦错愕不已。
  仙门中谁不知道无情峰侯暮云与周自横是朋友,甚至当初就是侯暮云把周自横失踪的消息带给孟七七,孟七七这才找到了不归林。
  鬼罗罗嗤笑道:“我鬼罗罗要么不说,若说出来了,可绝对没有半句假话。无情峰的主人本就该冷酷无情,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否则你们以为周自横那样的大能,凭什么被我们一路追杀,最后逼入不归林?因为跟他一路同行的,就是他自以为的朋友侯暮云啊。”
  话音落下,孟七七心中涌起的波涛已然无法平息。他不是不知道人心险恶,但他从未怀疑过侯暮云。这些年侯暮云一直在找周自横,孟七七都看在眼里。
  可若鬼罗罗说的是真的,那这真相未免也太……
  孟七七深吸一口气,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周自横站在神京城外,过门而不入的场景。恰在此时,鬼罗罗幽幽的冷笑传入耳中,“周自横纵横一世,英雄一世,一壶酒一柄剑,会遍天下英雄豪杰,五山十四洲,谁不仰慕他一身正气。可到头来叛的叛,死的死,人情凉薄不过如此。”


第94章 修道难
  孟七七不是第一次听人嘲讽周自横的“五湖四海皆朋友”; 他还记得以前周自横带他在关外平城的黑心酒馆里喝酒时; 过来蹭酒喝的城主曾当面说:“你交那么多朋友有什么用?”
  周自横反问:“那你不是我朋友啊,干嘛喝我的酒?”
  “不是朋友就不能喝酒吗?”城主道。
  “不能。”周自横一把剑横在桌上; 隔开了酒坛。
  “你堂堂孤山小师叔; 小不小气?”
  “你堂堂平城城主; 要不要脸?”
  争吵无果,最终城主还是喝了周自横一坛子酒。
  最终周自横拍拍城主的肩; 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能交到那么多朋友吗?因为我爱喝酒。你知道交那么多朋友有什么用吗?无论我周自横走到哪儿; 喝酒都不要钱。”
  说罢,周自横招来小二指了指已经喝醉了的城主; 让他付钱; 而后扛起也喝醉了的孟七七扬长而去。
  那真的是家出了名的黑店; 三坛酒,一百金。
  周自横信奉“千金散尽还复来”那一套,留在身上的钱从不超过一两银,付得起才怪。
  不能再想了; 回忆里充满了酒气; 孟七七觉得自己再一次体会到了吐出胆汁的苦涩感觉。喝酒; 这是周自横教给他的第一道本领。
  苦啊,太苦了。
  鬼罗罗见孟七七表情如此苦涩,还以为他是为周自横悲伤,哪料得到他的真实想法。心中正疑惑呢——小疯狗不是长成黑心肝了吗,怎么又如此感性?
  感性的小疯狗问他:“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要告诉我的吗?”
  鬼罗罗道:“我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其他的即便你再问; 也问不出来。”
  鬼罗罗不是个善人,孟七七心知肚明,于是道:“那你走吧。”
  “这就让我走了?”
  “你还想让我请你吃饭?”
  鬼罗罗含恨而去,半道上却又碰见了一个人,让他的心情瞬间变得美丽许多。那是大将军府上的一位谋士,前来拜会孟七七。
  门客与谋士,楼上楼下打了一个照面,谁快一步,谁就能傲视全场。
  于是谋士沉下脸来,暗自瞪了鬼罗罗一眼。鬼罗罗抬起下巴扬长而去,那走姿那眼神,让人恨得牙痒痒。
  谋士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转头敲响了天字二号房的房门,终于如愿见到了孟七七。但谈话的过程并不似他期待的那般顺利,孟七七全程都作世外高人样,闭目打坐,他苦口婆心说干了口水,孟七七也没有答应去大将军府做客。
  可孟七七也并未一口拒绝,于是这位谋士直到离开客栈,都不确定自己这任务到底完成没有。
  仙君的心思,真是深如海啊。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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