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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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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孟七七也并未一口拒绝,于是这位谋士直到离开客栈,都不确定自己这任务到底完成没有。
  仙君的心思,真是深如海啊。
  其实孟七七的盘算很简单,一,他是想逼鬼罗罗把秘密吐出来,这一个目的已经达成了。二,他不过是要报当年之仇,以如今的局面来看,他无需出手便可坐观其成,那他自然不愿意再深入到神京的这场权力之争中去。
  第三把火,已经没有点起来的必要了。
  于是,孟七七三人终于闲了下来,无所事事地在客栈中打坐修炼。
  打坐,是修士一生都无法停止的修习。
  孟七七并不经常在外人面前打坐修炼,那是因为他练的功法与其他人有些微的不一样。孤山小师叔为何如此特殊?为何只有他能练成莲华?那是因为功法本源就不一样。
  孤山剑阁的内心功法是仙门中当之无愧的顶级功法,最适合剑修修炼。但每一代小师叔修习的功法却与他人不同,而莲华这招绝技,也只有修习此功法的人才能通过特殊的元力流转路线使出。
  要修习这种特殊的功法,很难,非常难,每一个进境都难如上青天。它乍一看,与剑阁其他弟子修炼的并无不同,但在最关键的元力流转的几条路径上,它却是完全相反的。
  这就造成了一个很严重的后果——元力对冲。莲华强大的爆发力,就来源于此。
  可元力对冲的威力相当于走火入魔,世间又有几个初学者能在这等折磨下顺利坚持下来?而且此功法极为霸道,必须要求初学者的经脉内没有任何其他功法运转后留下的痕迹,且中途不可更换功法,否则经脉俱毁。它就像一条恶龙,牢牢地盘踞在修习者的经脉与丹田内,终身不可脱离。
  千百年来,剑阁不是没有其他人尝试过,可大多以失败告终。修习者要么变成了废人,要么直接暴毙。
  是以周自横寻寻觅觅那么多年,最终也只找到了孟七七这么一个合适的苗子,但用他的话来说——我就没见过资质比你还差的人。
  孟七七当时还觉得不服气,可后来他发觉,他的资质是真的差。可神奇之处在于,元力对冲对他无效。
  每一次当他疼痛难忍,几乎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的经脉各处便会自动覆上一层透明的偶有银光流转的屏障,助他安然度过。有时孟七七也会疑惑这股力量是从何而来,可总是不得解,于是最终只好把它推到“体质特殊”这四个字上去。
  如今,功法再度运转,元力对冲对孟七七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小,只有在冲击下一个境界时才会突然爆发。
  低头,掌心处再次浮现出银色的莲华纹路,一个光点顺着花瓣的轮廓流转,绕完整朵莲花,就代表元力在体内运转一周。
  整整半日下来,孟七七绕了四十九次,这是他的极限。所以周自横才说——七七四十九,你以后就叫七七吧。
  至于为什么姓孟?因为这个绝妙的主意是他醉生梦死之间想出来的。
  日落西山,红霞漫天。
  仍然没能绕出第四十八圈的孟七七,被陈伯衍请出房门用膳。孟七七端起碗,左边沈青崖,右边陈伯衍,每个都是公认的天才。人比人,有时真的气死人。
  天才的经验是不可取的,孟七七左右无事,用完晚膳便留在楼下大堂里,请老刀客喝茶。
  老刀客等了那么多天,他要等的人还没有来,可他仍旧夜夜抱着他的刀等在此处,一点儿也不急躁。
  孟七七亲自为了倒了杯茶,道:“前辈要等的人还不来?”
  老刀客摇头,并未说话。
  “若是他不来,前辈打算一直这样等下去?”孟七七又问。
  “人总要信守约定。”老刀客道。
  孟七七便道:“如前辈这样的守信之人,如今可不多了。”
  闻言,老刀客终于抬眸看他,道:“你还如此年轻,为何有这样的感叹?”
  孟七七笑了,道:“事实如此罢了。”
  老刀客道:“人年轻的时候总是轻许诺言,越老越会发现承诺难以实现,即便是我,仔细回想起来仍有许多遗憾。”
  孟七七沉默着,良久,才道:“前辈说的没错,是人都难免有失信的时候,我亦没有资格在这里伤春悲秋。”
  老刀客觉得今日的孟七七与往日似有不同,问:“你有烦心事?”
  孟七七对老刀客观感甚好,也不避讳,坦然说道:“我于修炼一道上碰到了难题,以我现在的情况,无法再通过继续修炼获得进境,我需要一个突破的契机。”
  老刀客沉默,他并非修士,难以提出什么好的建议。不过,他想了想,仍说道:“或许,你可以尝试着换换心情。不要拘泥于一个地方,容易把自己困死,契机这种东西,时常会自己来找你。”
  “所以我此刻在与前辈聊天,不是么?”孟七七笑。
  “也是。”老刀客的语气温和许多。
  孟七七便再次将他的茶水蓄满,一老一少就着烛光和月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并不如何热络,却也相得益彰。
  直至夜深,孟七七拜别老刀客回房。陈伯衍和沈青崖的房里还亮着灯火,那两人怕是又彻夜打坐,以修炼入梦了。
  孟七七没打扰他们,回房披着外衣盘腿坐在床上,一边琢磨着老刀客的话,一边不断地尝试着运转元力,一夜无话。
  翌日。
  陈伯衍发现了靠在床柱上歪头睡着了的孟七七,衣襟大敞着,一点儿都没有好好休息的自觉。可这是他的小师叔啊,打不得骂不得,陈伯衍便只好扶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
  结果孟七七刚躺下,眼睛倏然睁开,一脚就把陈伯衍蹬开了。而后他披着衣服下床,临走前目光幽幽地瞪着他,嘴里还喃喃地念叨着什么——禽、兽不如。
  陈伯衍:“……”
  片刻后,孟七七又端着碗跟沈青崖坐在了门槛上,透过青菜粥上升腾的白雾看着朝阳初升的神京城。
  昨夜孟七七想了一晚上,契机虽然难寻,但这神京城不正是传说中的梦起之处么?昔年缠花仙子在城墙下一夜悟道,他也可以去碰碰运气啊。
  况且,城墙本就是他目的地之一。
  当年那个壮志满怀的小疯狗,怎么可能放弃任何一个求仙问道、御剑凌云的机会,若神京城中还有一处承载着他们的记忆,那就是城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伯衍:小师叔为何又骂我?
孟七七:从前的你是禽兽。
陈伯衍:现在呢?
孟七七:禽兽不如。


第95章 悟道石
  若要在城墙下悟道; 需出得城门去; 于神京赋下寻求机缘。
  孟七七三人出城时,太阳才刚刚越过百花楼的檐角; 可城墙下早已坐满了人; 或闭目打坐、或冥思苦想; 更有甚者,铺了草席睡在墙根。但更多的还是像他们三人一般走走停停; 赏玩多过求仙之辈。
  沈青崖的目光扫过一位蓬头垢面; 不知已在此盘桓多久的仁兄,感叹“不愧是神京; 也只有在此处才能见此盛况。”
  “可不是。”孟七七抬头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城墙; 那些狂放的墨色大字仿佛压在他的头顶; 如泼墨一般,不知何时便会落下来。
  沿着城墙慢慢走,想要绕城墙一周,大约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
  当初缠花仙子悟道的地方在东面; 面朝太阳之处; 据说当时缠花仙子在城墙下打坐一夜后; 恰好碰上朝阳初升。火红的巨日从远方的群山中升起,霎时间,霞光普照,天地为之寂静。
  大音希声。
  沐浴在朝阳中的缠花仙子睁开眼来,沉醉于天地间。她的道,便在这日出之刻忽然通透。
  “还有一个说法; 说当时那位仙子在红日中看到了一只凤凰,凤凰入命,这才一夜悟道啊……”城墙下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逸闻。
  “真的是只凤凰吗?不是一条龙吗?”
  “缠花仙子是个姑娘啊……”
  “……”
  三百年前的故事,如今已凭人说道,再无从探寻真假。
  孟七七却从周自横那儿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笑着与沈青崖说道:“周自横当年也曾在此悟道,但是那天恰好是上元节的晚上,天边下了一场星雨,愣是没人往他身上想。他后来跟我说,其实缠花仙子在这里什么都没有看到,都是别人瞎编的。”
  “瞎编的?”沈青崖却怔愣了一下。如周自横、缠花仙子那般人物,悟道之时引发异象是很正常的,什么都没看到才不正常。
  孟七七便解释道:“什么都没看见,是因为对当时的缠花仙子来说,天地与“我”已无分别。那大概是一种极其玄妙的境界,什么都看不见,恰恰什么都看见了。”
  沈青崖闻之意动,对那种境界很是神往。他们这些修士,求仙,求长生,在他看来不过是虚妄,若能有一日能稍稍探得一些大道真容,便已不虚此生。
  “前面就是缠花仙子悟道之处。”陈伯衍道。
  孟七七与沈青崖立刻抬眸望去,却见那儿乌泱泱挤了一大片人,似乎正在争吵。刺耳的吵闹声让孟七七蹙眉,“我们过去看看。”
  另一边,四海堂内。
  副堂主屈平已经第二次收到由京兆尹发出的查验的通知,急火上涌,稍显烦躁。掌柜的拿着账簿候在一旁,宽慰道:“副堂主不要着急,神京正处多事之秋,他们要查我们的货实属正常。”
  “我四海堂屹立神京多年,从未出过事情,来查我们做甚?”屈平蹙眉。
  “这事儿背后是公主殿下,她的做法必定与前人不同。副堂主别忘了,我们为了出行方便,一向与禁军的关系打得很好,逢年过节没少送礼。公主殿下现在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时刻悬在大将军头顶,她当然要来查我们。海茶这么大一个商会摆在这里,不查我们查谁呢?”掌柜的一介布衣,这几日足不出户,却也把京中形势看得极为透彻。
  屈平也不笨,他一路监视孟七七,对那些明争暗斗知道得很清楚。不过现在这些麻烦找到他头上来,就不那么美妙了。
  屈平是个杀手,一个很出色的杀手。
  相对的,他并不喜欢那些争权夺利的戏码。四海堂若卷入纷争,那他必须出面解决,这才是他最感烦躁之处。
  手指急促地在桌面上敲打,屈平蹙眉深思着,忽然问:“我们跟公主府打过交道吗?”
  一应人情往来都是掌柜的负责安排的,他立刻回道:“没有。颐和公主从前不大管事,我们便没有刻意交好。”
  “但现在她找麻烦找到我头上来了啊……”屈平眯起眼,又问:“孟七七呢,今天他在干什么?”
  掌柜的回道:“下面的人回禀说,去城墙那儿了。”
  屈平想了想,抬眸真诚地望着掌柜的,道:“不如你替我去一趟公主府,送点礼,就说本副堂主外出云游去了。我呢,继续去盯着孟七七,办正事。”
  掌柜的无言以对,恰在这时,前来盘查的衙役已经到了。一行十余人长驱直入,要求查验四海堂的货物。
  海茶商会贵为天下第一大商会,神京分堂又是除了本堂之外最重要的一个盘口,管理严谨,已经许多年没有被人上门查过货了。
  屈平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去迎客,并把大部分货物搬到院中开箱查验。至于还有少数存放于须弥戒中的贵重货物,那便只当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可这一箱一箱开,得查到什么时候?
  屈平沉着脸,愈发觉得这事儿添堵。而很快,下属传来的另一条消息更是让他蹙紧了眉,“你说什么,城门口也有人在查我们的货?”
  公主府难道认定四海堂与大将军府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勾当吗?
  下属戒备着满院的衙役,小声道:“不光是我们四海堂的货。据外面的消息说,这两日陛下心情都不好,今日更是震怒,在殿上摔了折子。大将军罚站在御书房外,最后还召了太医。公主殿下那边,可能要有大动作了。”
  “禁军……”屈平喃喃低语,脑海中飞快权衡着利弊。他在神京那么多年,虽对权势视若无睹,可基本的判断仍是有的。
  陛下难得发这么一次大火,公主殿下几度抓人,都代表着这件事不会像从前那样轻易地揭过去。大将军要倒大霉了,斩草需除根,恐怕大将军一派的人没有一个能讨得了好。
  四海堂牵扯其中,倒也不算全然无辜。官商勾结,自古有之。
  可是大哥过几天便要到了,若被他看到这么一个烂摊子收拾不好,少不得数落一顿。屈平愁啊,愁死人。
  掌柜的忽然说道:“不如副堂主您去找一找孟秀。”
  “嗯?你答应让我去了?”屈平眼前一亮。
  “我是让副堂主大人您去送礼,那陈家的大公子不是已经去拜会过公主殿下了么,他们显然是能在殿下那儿说上话的。您去讨好一下孟秀,让他开尊口为四海堂求个情。此时若还有谁能说得上话,那便也只有孟秀了。”
  “这不能吧……”屈平满是不确定,以他对孟七七的了解,他可绝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掌柜的笑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据我所知,这位孤山小师叔也并非无欲无求的世外之人。周自横能为美酒折腰,那必定也有东西能吸引孟秀,只看我们给的对不对、够不够。”
  闻言,屈平恨不得给掌柜的竖起大拇指。可转念一想,他又道:“可我之前在金陵时,还跟他打过呢。”
  “可我们从未把孟秀与孤山剑阁放在敌人的位置,不是吗?”掌柜的合上账本,悠悠道:“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这厢屈平烦恼未消,那厢鬼罗罗正迈着轻盈的步子穿梭于后三街四通八达的巷子里。每一个脚不停顿处,木门打开,必有血花绽放。
  城墙处的孟七七,还在饶有兴致地围观一出争吵。
  昔年缠花仙子悟道处的一块大石已被磨得光可鉴人,并被赐名为——悟道石。据说此石上还残留着一些缠花仙子悟道是留下的气息,若有人能与之共鸣,必能获得大机缘。
  于是,数十个修士围在此处,为谁可以坐在悟道石上修炼而争执不下。可他们争执半天没有得出一个结果,倒是把大家的路给堵住了。
  不少普通人心有怨怼,可对方是修士,他们便只好在一旁候着,不敢造次。
  孟七七饶有兴致地听了片刻,亦觉得乏了,便道:“大师侄,你去开个道儿。”
  “是。”陈伯衍依言上前。
  可恰在此时,形势陡变。被围在最内圈的几个人吵出了火气,竟忍不住动了手,这可苦了站在外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里面发生了什么,便被突如其来的元力冲击地往后连退。
  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修士最是狼狈,连退五六步,向后倒去。
  “哎哟!”他惊呼着,后仰的身体还没触到地面,背部却被什么东西托住。他看到一张冷若寒霜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他还来不及细想那是谁,身子便已稳稳站定。
  托住他的,是一柄剑。
  而那个持剑的人,如一道流风般从他身旁掠过,眨眼间便已到了人群中央。银白的刀鞘拍在已经打起来的几位修士身上,只几下,便干脆利落地将人分开。
  “砰!”接二连三的落地声响起,一时昏了头脑打起来的,无辜被牵连的,亦或是躲在远处看热闹的,此时都抬起头来看着他。
  最先出手的那位中年修士摔得最惨,踉跄了几下才从地上爬起,一时找不着方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喝骂着:“谁?!谁敢打我!”
  可他一时没看到陈伯衍,在场那么多人,总有眼尖地能认出来。话音刚落,一个大约是他同伴的人面急急忙忙跑上前去将他拉住,低声斥道:“快闭嘴,你看清楚那是谁!”
  谁?
  中年修士余怒未消,瞪着眼睛转头看到陈伯衍。他第一眼还真没认出来,可第二眼,一口气提上来,堵在喉咙口差点没把自己呛死,“陈、陈……”
  陈伯衍的目光却淡漠地从他身上掠过,他执剑站在悟道石畔,沉声道:“诸位身为仙门修士,竟在此聚众滋事,成何体统?”


第96章 无情道
  陈伯衍一人一剑一句话; 便叫全程噤声。
  机灵些的立刻反应过——剑阁大师兄在此; 那他家小师叔还会远吗?
  一个人回头,一群人纷纷回头。
  霎时间; 所有人都回头看向孟七七的方向; 着实让孟七七享受了一把万众瞩目之感。方才被陈伯衍扶住的少年修士; 更是激动得无法名状,双眼发亮地看着孟七七; 一声“孟前辈”响彻云霄。
  “嗯。”孟七七淡然应了一声; 人群便主动为他分开一条道。
  孟七七走到陈伯衍身边,转身看着一众修士; 道:“谁动的手; 自去面壁一个时辰。”
  话音落下; 人群中顿时有几个青年男子涨红了脸。其中一个握紧拳头,看着便不大服气。
  孟七七眉目冷峻,道:“不服气是不是?你们回头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别人尊称你们一声仙君; 那是看得起你们。反观你们自己; 是否担得起这个称谓?”
  闻言; 众人下意识地回头,就见无数普通人站在不远处,一个个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们,时而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他们听不到,却更觉羞耻。
  孟七七再道:“你们是来此寻求机缘的,不是来给仙门丢脸的。不想面壁就立刻滚蛋。”
  孤山小师叔还是金陵城中的那个小师叔; 强硬、不容置疑。
  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却无一人敢上前与他硬抗。很快,一个青年修士走上前,冲孟七七抱拳行礼,什么话都没说,便自己走到一旁对着城墙面壁去了。
  一旦有人服软,其余人心里便没那么抗拒了,不过片刻,城墙下便站了一排人。之前冲陈伯衍大喊大叫的那位也心不甘情不愿地随了大流。
  事情顺利解决,余下来的人纷纷上前与孟七七见礼。不远处的围观者们则已惊呆了,平时里这些修士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的,即便不会主动欺压普通人,可骨子里的优越感总不会少。
  可现在呢?
  这些人一个个都排着队与孟七七打招呼,可见这位仙君地位真的很高、很高啊。
  地位很高的孟七七当仁不让地占据了悟道石这个最好的位置,无人敢抢。孟七七却并未急着坐下来感悟,他负手站在悟道石旁抬头看着墙上的神京赋,惊讶地发现在他头顶的位置竟然写着一个“七”字。
  “这可真是巧啊。”沈青崖也发现了。
  “是啊。”孟七七笑着,转头道:“大师侄,你在那儿看好了,别让他们再生什么幺蛾子。”
  “好。”陈伯衍道。
  “那你便留在这儿吧,子鹿,我们走。”孟七七雷厉风行,转身便走。
  “小师叔……”陈伯衍怔住。
  沈青崖也怔住了,他回过神来忙跟上去,问:“你就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啊?”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孟七七走得潇洒,一步跨出,身影已出现在十丈之外。
  “孟前辈!”方才那少年修士风风火火地跟上去,徒留一大群人跟陈伯衍一样怔愣。陈伯衍怔愣是因为自家小师叔竟就这样弃他而去,其他人怔愣是因为这么好的悟道之处,孟七七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了?
  不愧是孤山小师叔啊,行为不是他们可以揣摩的。
  沈青崖却可以从孟七七的神情判断,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边走边问道:“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孟七七转头冲他眨眨眼,道:“神京赋啊,昔年尧光皇帝以一篇神京赋筑下大阵,堪称神来之笔。若要在此悟道,那为何不从神京赋本身入手,还要去舍近求远呢?”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神京赋开篇的位置,抬头望去,三个如小山般巨大,又如高天之云般飘渺的大字“神京赋”,高悬头顶,右下角还有尧光皇帝的落款。
  “说起来,扶摇山人的那柄剑,也叫摇光,不过字是不一样的。”沈青崖道。
  “摇光是天上的一颗星辰?”孟七七道。
  沈青崖点头,问:“你想参悟神京赋中的阵法之力?”
  “也不尽然。”孟七七实际上也说不清他想透过这篇《神京赋》参悟什么,这只是他的一个直觉。周自横都说了他资质差,让他像缠花仙子那样干打坐是不可能的,那他不如老老实实地把《神京赋》看一遍,说不定能有裨益。
  听他解释了一遍,沈青崖倒很赞同他的做法,决定与他一同参悟《神京赋》,还能互相交流、取长补短。
  说干就干,两人从第一句话开始研习,时而御剑去往高处观看字体的全貌,时而落到地上,拿剑在地上临摹,默契十足。
  旁人见状,纷纷驻足观望。不多时,有人便按捺不住地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跟着一起飞上飞下。那个一路追着孟七七跑过来的少年修士更是一脸兴奋地跟在孟七七身侧,时刻都占据着最近的那个位置,对孟七七仰慕至极。
  孟七七看得忍俊不禁,便没有把他赶开。
  可那厢陈伯衍的脸色一刻冷过一刻,悟道石旁的位置空悬着,愣是没人敢过去坐。好不容易等到孟七七来了,陈伯衍一眼便瞅见了他身旁那个小跟屁虫,气氛骤冷。
  “嘶,怎么那么冷啊……”少年搓了搓手臂,这一晃神,便慢了半拍。再想跟上孟七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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