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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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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地蹭着陈伯衍的手,或咬住他的衣摆讨要东西吃。
  山间的云雾时浓时淡,却也总流连于仙鹤的羽翼间,不肯散去。有道是“仙君隔云端,杳杳入梦来”,陈伯衍这仙君,此时看来真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
  孟七七笑道:“你师弟们怕你,这些仙鹤却如此亲近你,方才还特地出门迎你,便是我也没有这等待遇。”
  “想来是因为我体质特殊,体内的天地元力最为纯净,所以它们喜欢与我待在一处。”陈伯衍说着,牵过孟七七的手靠近仙鹤:“来,你摸摸看。”
  孟七七却有些迟疑,他被仙鹤啄过,回忆不是很愉悦。从小到大与他合得来的动物只有狗,对此他只有一个字:呵。
  谁稀罕。
  可是今日的仙鹤十分温顺,甚至主动去蹭孟七七的掌心。孟七七趁机摸了两把,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词来:“爱屋及乌?”
  陈伯衍对此表示满意。
  两人又顺道去了雨露阁,据陈伯衍说,他在山上时每天都会四处转转,否则这群上辈子都是孙悟空转世的家伙,永远都学不会老实。
  许是知道大师兄回来了,雨露阁中回荡着抑扬顿挫的读书声。
  夫子远远便看见几只仙鹤伴着陈伯衍走过来,主动相迎:“是芳君回来了啊,难怪这群猴崽子那么老实。”
  余光瞥见孟七七,他又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回来了!”
  孟七七也瞪大了眼睛:“怎么还是你?”
  毫无疑问,这位夫子便是曾经教过孟七七的那一位,说他“朽木不可雕也”的那一位。这仇可大了。
  “哼。”夫子姓崔,崔夫子也不是很待见孟七七。他常常被孟七七气到半夜醒过来,气得捶胸顿足啊,恨不能长八百张嘴把孟七七骂死。
  陈伯衍倒是不知道双方恩怨,不便调解,于是道:“今日诸位师弟可还勤奋?”
  崔夫子顿时把孟七七抛在脑后,抓着陈伯衍便告起状来:“还不是你那五师伯的好徒弟,徒有穷啊,天天自己逃学不算,还撺掇别人一起逃学。说是去练剑,可人影都没找到。那新来的小玉儿,本来是多乖巧一学生,我讲什么他都一听就懂,字也写得端正,没出几天就被徒有穷那小混蛋拐走了!”
  崔夫子捶胸顿足、崔夫子痛心疾首。
  这时有人在他耳边问:“那青姑呢?”
  崔夫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青姑虽是个姑娘家,但贵在聪明伶俐,那一手簪花小楷写得可好了……”
  “萧潇呢?”
  “哎哟说到这个萧潇,你们简直是误人子弟啊!修什么仙,让他去考科举啊,一考一个准!考不上我就把你们那《孤山剑诀》吃进去!”
  崔夫子的心,痛啊。
  这时,一道压抑不住的笑声响起,这笑声太耳熟了,一听就让他头皮发麻。果不其然,他转过头,就见孟七七含笑道:“夫子,他们可都是我的徒弟啊,聪明吧?”
  崔夫子要被气死了。
  为了不让孤山剑阁从此失去一位负责人的夫子,陈伯衍最后无奈地将孟七七挡在身后,禁止他再与崔夫子说话。
  而后,他转身站在窗口看着满屋子一本正经念书的少年,道:“刚才谁笑了?出来,去山下打水,把师祖石像擦干净。”
  霎那间,鸦雀无声。
  几个少年磨磨蹭蹭地走出来,一个个低着头跟鹌鹑似的,那羞红着脸的模样,看得孟七七乐不可支。
  “记住,不准御剑。”
  “还有你,徒有穷,以为坐在角落我便看不见你吗?”
  “小玉儿,你师姐呢?”
  一帮涉世未深的小鸡崽,在名为大师兄实为老母鸡的凝视下,瑟瑟发抖。
  忽然,孟七七的头顶传来一声迷迷糊糊的声音。他抬头看去,就见青姑从屋檐上探出个头来,眯着惺忪的睡眼,问:“谁叫我呢?”
  小玉儿:师姐!
  陈伯衍:“下来。”
  青姑:“咦?”
  今天这梦,做得有点真实啊。


第124章 杏林雨
  孤山的夏日; 真适合睡懒觉啊——双手举剑跪在雨露阁外; 张着嘴打哈欠的青姑如是想。
  如果师兄弟们的读书声再好听一点便更好了。
  孟七七和陈伯衍去了后山,阁主薛满山就在后山的杏林闭关。孤山不高; 却是座很灵秀的山; 有好几处景色名扬天下; 譬如因为终年不散的云雾而得名的“山抹微云”,又譬如后山这一到秋季便落得满地金灿灿的“龙鳞金洒”。
  只是此刻还是五月; 满林翠绿; 短期内是看不到那盛景了。
  杏林中的草庐便是薛满山的闭关之所,孟七七与陈伯衍远远看着; 并未上前打扰。因为每一个草庐外都有沙丘; 这沙丘不是字面意义上的那个沙丘; 而是时间的沙丘。
  杏林中栽了上千棵银杏,每一棵银杏的年岁都不同。剑阁的祖师爷选取不同年岁的银杏,按照特殊的排列方式栽种,花了百年时间才种出了这片杏林。从外表看; 这是一片普通的林子; 随季节变化而变化; 但一旦你踏入其中,便踏入了一个时间的迷宫。
  时间的流速改变了,甚至于它会定格在某个你根本意想不到的时间点。大部分时间它是变慢的,能让修士有更多的时间参悟。草庐,就是保护你不在混乱的时间中迷失自己的堡垒。
  那道看不见的沙丘,则是祖师爷在种下这片林子时; 用神识为后人留下的一道墙,用以刻录下草庐主人自身的时间。所以每一个草庐都是特殊的,它几乎不可被外人占用,只有当草庐的主人留在其中的神识慢慢消散了,沙丘才会随之崩塌。
  剑阁的祖师爷,说是天纵奇才也不为过。
  孟七七道:“看来师兄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怕是要突破了。”
  “师父这些年从未懈怠分毫,他总惦记你,怕你外头被人欺负。”陈伯衍道。
  “大师兄总是最疼我的那一个。”孟七七微微笑着,随后继续往杏林深处走去。杏林很大,草庐不止一个,都是历代前辈在此闭关时亲手盖的。有些大、有些小,有些早已坍塌了,上头长了许多青草。
  孟七七要去的,是属于他的那个草庐。当年陈伯衍拜入孤山后,他就选择闭关,师兄们一齐为他盖起了一座小草庐,一应物什都是新置的,说是草庐,更像是山林间某位大家的隐居之所,小巧、雅致。
  孟七七的草庐外也有沙丘,刻录的时间点是上一次闭关时。他慢慢闭上眼,放出神识,伸手往虚空中探去。
  透明的波纹,在他手边浮现。随后陈伯衍就看那波纹越来越大,直到出现一个能容一人穿过的缝隙,孟七七闪身进去:“跟我来。”
  陈伯衍立刻跟上,可是当他再度站定时,一片金色的叶子,却在他眼前飘然落下。
  金叶?
  陈伯衍倏然抬头,就见银杏的叶子都黄了,一阵风吹过,无数金灿灿的叶子从林间飘落,像下了一阵金色的雨。
  就连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的斑驳阳光,都似碎金一般,铺陈在厚厚的堆满落叶的地上。整个天地,静谧无声,美得令人窒息。
  这是什么时候?
  小师叔呢?
  陈伯衍环视一周,却并未找到孟七七的身影。现在才是五月,银杏却已黄了,这让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是无意中进入了沙丘中刻录的时间。
  他现在看到的,是几年前的场景,可这场景中应该也有孟七七的存在啊。
  陈伯衍微微蹙眉,不由向草庐中走去。可草庐里空荡荡的,床上的被子乱糟糟地团在一起,窗前的案几上还铺着宣纸,毛笔上的墨却已经干了。
  笔的主人,去哪儿了呢?
  陈伯衍望向窗外,风轻轻吹着,带来清脆的铃铛声。那是挂在草庐门前的几个小金铃铛,铜舌被做成了银杏叶的形状,很是应景。
  忽然,陈伯衍在正对着窗户的那棵大银杏树上,看到了一截天青色的衣角。
  原来是在那儿吗?
  陈伯衍走到树下抬头望着躺在枝桠间呼呼大睡的人,唇边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此时的孟七七才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眉眼稍显青涩,睡觉时嘴巴微张着,脸颊睡得红扑扑的,一只不安分的脚还从树上荡了下来。
  哦对了,树上还挂着一个小酒坛子,他大约又白日饮酒,而后醉倒在了树上。
  陈伯衍静静地看着他,想象着他此刻的梦境,有点不忍心打扰他。然而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师叔,师侄把您吩咐的东西送来了。”这声音太熟悉了,那就是陈伯衍自己的声音啊。很快,他就重拾了这段记忆——那是在孟七七闭关后的一个月,他好像进行得不是很顺利,时常往外递消息,让送吃的进去。
  那时候师父师叔们都很忙,这个任务便落在了陈伯衍头上。不,也不尽然,当时明明有好几个弟子都可以代劳,但陈伯衍主动把这个任务揽了过来。
  孟七七对他来说总是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他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可是孟七七一次都没有见他。
  他与他总是隔着沙丘说话,孟七七对他有点冷淡。可下一次、下下一次,陈伯衍还是来了,他将之归功于自己的责任心。
  这一次,不知是陈伯衍第几次送东西来。孟七七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吵醒,嘟哝着翻了个身,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陈伯衍心中一紧,孟七七却又利落地在空中转了个身,安然落地。
  他看不见自己。
  陈伯衍目送着他往外走,隔着沙丘与当年的自己说话。他这时才发现,站在沙丘外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形,里面的人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孟七七就站在陈伯衍面前,歪着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两人相距不过半步的距离。
  陈伯衍毫无所觉,继续喊道:“小师叔,你在吗?”
  孟七七便故意凑到他耳边说:“我在啊。”
  声音穿过沙丘,才传到陈伯衍耳朵里,他不疑有他,弯腰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地上,道:“东西我放在外面了,请小师叔尽快取走。里面有师父亲自去山下为您买来的烧鸡,还是热的。”
  孟七七看着他,冲着他的头顶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凶恶表情,小声嘀咕道:“呆子。”
  陈伯衍直起腰,他便又恢复如初。可很快他反应过来陈伯衍看不见自己,便又瞪了他一眼,在他面前来回地走着,那样子真是恨不得把烧鸡扔到陈伯衍头上。
  可是陈伯衍很快就走了,孟七七目送他离开,又默默地把东西拿回来。
  末了,他一屁股坐在树下,喝酒吃肉,骂芳君。
  陈伯衍从不知道原来沙丘里面的孟七七有着如此生动的表情,如果他知道,一定……
  不,没有如果,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陈伯衍清楚地认识到这点,眼前的景象便再度变化。
  树上的金叶快掉光了,露出了几根枯枝。
  孟七七在树下舞剑,无边的落叶在他的动静之间飞扬。一道道银光掠过,落叶被凌厉的剑意绞杀成更小的碎片,纷纷扬扬像下雪,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他仿佛不知疲倦,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剑,直到整个人脱离地倒在地上。
  他重重地倒下,喘着气,遥望着天空。
  陈伯衍就站在他身边,企图从他眼中看到他正在遥望的风景。可是那天很高、很远,于是孟七七的眼中空明一片,好像什么都没有。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陈伯衍忍不住伸手将它抹去,却在触碰到他的同时,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呼唤。
  “大师侄?”
  “大师侄?”
  那是……小师叔的声音。
  陈伯衍蓦地心中一震,清醒过来。他睁开眼,就看到二十五岁的孟七七站在他面前,好奇地盯着他,问:“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了你。”
  “难怪一脸荡漾。”
  陈伯衍:“……”
  说罢,孟七七转身往草庐里走,走了几步,又警觉地转过头来问:“你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
  陈伯衍:“譬如?”
  “没有譬如。”孟七七复又大步向前。陈伯衍看着他有些发红的耳朵,觉得自己一定在那幻境里错过了什么。
  其实从陈伯衍陷入时间幻境到现在,不过片刻。
  孟七七脚步轻快地走进草庐,看着仍然纤尘不染的桌子、胡乱堆叠着仿佛主人昨夜才在此睡过的被子,都还如从前一样。
  陈伯衍知道他是来这里找东西的,但却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么。于是当他看到孟七七跪在床边从床底下扒拉着什么的时候,忍不住问:“小师叔在找什么?”
  “酒啊。”孟七七用力一拉,就从床底下扒拉出一坛酒,然后又是一坛、又是一坛,那床底就像一个无底洞,塞满了酒坛子。
  最后,孟七七坐在一堆酒坛中间,满意地拍了拍酒坛,道:“我的酒喝完了,特地回来取啊。这杏林实在是个藏酒的妙处,一坛新酒藏下去,过两年取出来,就是十年以上的陈酿了。”
  说罢,孟七七拍开一坛酒凑近一闻,顿时露出陶醉表情:“真不错。”
  陈伯衍心想:小师叔一定是被周自横腐蚀了,从此以后别人提起他们孤山剑阁的小师叔,恐怕还要加上两个字——酒鬼。
  另外,祖师爷一定想不到他种下的杏林还有如此妙用。


第125章 白云深
  孟七七取完酒; 又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子; 然后解开箱子上的元力锁,一件件东西往外掏。
  暗器、丹药; 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玩意儿; 眨眼间便堆满了他的脚边。这其实才是他重回草庐的最重要的目的; 此去蜀中不知会遇上何种凶险,多备些东西总没有错。
  随后两人又去了三味堂; 托掌管三味堂的药婆婆帮忙练了一些丹药。约定好取药的时间; 孟七七便匆匆赶回他的小楼。
  小楼名叫白云深处,掩映在竹林间; 与其他的楼宇都相隔甚远。
  不知是哪位师兄派人前来打扫过了; 小楼的门敞开着; 风穿堂而过,吹得楼里薄纱轻摇,一如当年陈伯衍跪在楼外请求孟七七收徒时看到的一样。
  孟七七一回到楼内,便立刻打坐入定。禁术的反噬快来了; 他需要把伤害降至最低。陈伯衍在一旁为他护法; 不一会儿小玉儿和青姑也来了; 还搬来了自己的铺盖卷儿。
  原来,之前因为孟七七还未回来,三师娘便让他们住在自己那儿,免得他们在这偏僻的小楼里,没个照应。如今孟七七回来了,他们自然要搬回来与师父同住。
  “大师兄; 师父他还好吗?”小玉儿抱着他的铺盖卷儿坐在门槛上,担忧地看着他师父。
  “放心,他没事的。”陈伯衍摸摸小玉儿的脑袋,目光却也片刻不移地落在孟七七身上。宁静的午后,一大两小守在小楼的门口,等日头慢慢西斜。
  这可苦了其他的师兄弟们,譬如阁主座下的其他弟子,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大师兄决策,愣是找不着人。
  经徒有穷师弟的好心提醒,他们才找到小楼。风风火火地跑过去,收获大师兄冷酷无情的一眼:“不要喧哗,惊扰了小师叔,所有人去刑堂领罚。”
  众师弟瑟瑟发抖。
  小师叔气得在背后吐出一口血来。
  众师弟惊恐昏厥。
  小师叔摆摆手表示无碍,这吐血么,吐着吐着就习惯了。然后众师弟就看到他们那个冰山大师兄,一把抱起虚弱无力的小师叔,到最里屋去了。
  鸦雀无声。
  这怎么感觉有点……不大对啊?
  入夜,小玉儿哼哧哼哧地又把他的铺盖卷儿抱进孟七七的房间,准备跟师父一起睡,好照顾他。可是等他到的时候,床边的位置已经被大师兄霸占了。
  “大师兄,我要睡这里照顾师父的。”小玉儿诚恳说道。
  陈伯衍想了想,问:“你师父可有告诉过你我们的关系?”
  小玉儿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懵懂无知。可就在陈伯衍放弃这个问题时,他又问:“大师兄,你是想做我师娘吗?”
  陈伯衍:“……”
  小玉儿:“除了我,只有师娘才可以跟师父一起睡的。萧潇师弟已经大了,青姑师姐是女孩子,都不可以跟师父睡的哦。”
  陈伯衍无言以对。
  小玉儿最终放过了他,因为青姑急匆匆跑过来,捂住他的嘴把人拖走了,还顺手把门带上。姐弟两人不知道在门外咕叨着什么,总之隔了许久才跑开。
  陈伯衍失笑,转头看了看已经睡着了的孟七七,和衣在他身边躺下,伸手轻拍着他的背,用自身的元力一遍遍地帮他舒缓经脉。
  其后的几天,孟七七一直保持着虚弱无力的状态。要么躺着,要么打坐入定,日子过得相当平淡。
  徒有穷和戴小山几个去过金陵城的,时常来小楼报道,就连独来独往的穆归年也来向孟七七请过安。只是他们都不敢打扰孟七七休息,总是跟小玉儿和青姑在小楼外玩耍。
  孟七七时常倚在门口看他们玩闹,听徒有穷抱怨说“三师娘的芦花鸡太狡猾了,怎么也捉不到它”。他知道,这帮小兔崽子打着为小师叔炖鸡汤的名义,在痛失第十三盆君子兰的大师兄的默许下,已经对芦花鸡实施了三次抓捕行动。
  可惜孟七七到现在都没能喝上鸡汤。
  今天他们采取了第四次行动——用大师兄的第十四盆君子兰作诱饵,诱捕芦花鸡。
  但毫无疑问,这事儿是瞒不过陈伯衍的。此时此刻参与此次“剿匪”活动的弟子们,总计七人,正一字排开站在小楼前,生无可恋地接受陈伯衍的批评教育。
  这其中竟然还有穆归年。
  据说他只是恰好路过,被芦花鸡啄了一口不说,还被当作同谋一同逮了回来。
  孟七七笑得眼泪直流,只觉得因为身体虚弱而变得有些阴郁的心情,都轻松许多。
  第五日,孟七七身体已无大碍,萧潇的信也如期而至。
  信上说,皇帝果然开始怀疑开启大阵者另有其人,神京的戒严恐怕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皇帝把先后两任孤山小师叔逼出神京的传闻,近日神京街头的修士大为减少,还爆发了一起修士与普通人的冲突。
  另外,季月棠仍在西林书院读书,鬼罗罗则离开了神京,不知去向。
  最后,萧潇提到了蔡东家。如今的吉祥客栈摆满鲜花,生意好得很。公主殿下奉命整顿后三街,已经把吉祥客栈的地皮直接判给了蔡东家,从此以后再也不需要担心交不上租子了。
  “有公主殿下照拂,吉祥客栈不会有问题的。”陈伯衍训完话,走过来坐在孟七七身边陪他。
  “我不担心这个,我在想季月棠和鬼罗罗之间,会不会也有关联。还有金满,他与陆云亭的赌约牵扯出了扶摇山人,更借机把那个同样会一百零八剑莲华的神秘人抖落出来。他的这条线,看似与张家血晶石这条线没有太大的关联,可仔细想想,却又无法完全分割开来。他会提醒我这个人的存在,证明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隐秘,有关于这个扶摇山人,还有周自横。”孟七七道。
  陈伯衍思忖片刻,道:“若要大胆猜测,还有一点不知小师叔有没有想到——扶摇山人那把失踪了的剑,名叫摇光。”
  孟七七微微眯起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神京城中也有一把剑失踪了,它是尧光帝的佩剑。但仅凭名字的相似,不能说明什么。”
  “可拿走无名剑的,应该是缠花仙子。”陈伯衍道。
  “即便摇光剑就是无名剑,可它现在在哪儿呢?”孟七七问。
  “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就会见到它。”
  “你确定?”孟七七挑眉。
  陈伯衍道:“都说蜀中是个神奇之处,天下仙门三千,有九成九都在蜀中。蜀中的山,十座里有九座跳下去,都能捡到绝世秘籍。我相信我们的运气也不会差。”
  “我的运气一向不差,是你的太差。”孟七七挑眉。差到能失忆,这运道天下绝无仅有。
  “是,小师叔。”陈伯衍乖乖服软,看着孟七七明显变好的心情,语气也变得温和许多。
  此时被陈伯衍训过后蔫了吧唧的一群人,又重新振作精神,熬不成鸡汤,决定去烤鱼。为了谨遵大师兄教诲,玩闹的同时也不忘修炼,他们决定去山下用孤山剑诀插鱼,然后把鱼烤了献给小师叔。
  不用说,这么完美的法子,一定是徒有穷想出来的。
  结果当然是他们差点炸了整个河道,捕回来一大筐鱼,无一活口。陈伯衍几乎可以预见明日山下就会流传“有食人鱼怪出没,场面血腥”的谣言,届时村民们上山求援,他是管还是不管?
  徒有穷知道大师兄要动怒,凭借其多年的斗争经验,他先撺掇着大家把鱼烤了,然后让小玉儿拿着烤鱼屁颠屁颠地献给小师叔,拉拢敌营大将。
  这鱼其实烤得并不好吃,但孟七七看着小玉儿沾了灰黑的脸和期待的小眼神,觉得滋味还是不错的。
  于是当陈伯衍沉着脸准备镇压时,孟七七伸手拦住他,救下了一帮缩着脖子当鹌鹑的顽劣师侄。
  “好了,看在这条鱼的份上,今日就先饶过他们吧。”孟七七笑道。
  “小师叔,师弟们太过顽劣,不管不行。”陈伯衍坚持。
  孟七七便慢悠悠地咬了口鱼,道:“那我吃了鱼,就是共犯,你岂不是还要罚我?”
  陈伯衍无奈:“师侄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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