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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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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七七也挑眉,随即把那句写在最后的话说给金满听,而后道:“你不觉得这不像是一个巧合吗?”
  “确实不像。”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去找其他能够佐证的东西。孟七七能够找到那本游记,那么此处或许还会有其他的线索。这些东西放在平日里,即便金满也不会多看一眼,可是随着真相逐渐浮出水面,这些最容易忽略的细枝末节的东西,变成了答疑解惑的关键。
  于是当小玉儿睡醒了来找他师父的时候,就看到孟七七和金满两个人毫无形象地坐在某个房间的地上,身边堆着一大堆竹简、书卷,甚至很多小玉瓶。
  “师父你们在干什么啊?”小玉儿凑过去。
  孟七七却好似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双眼死盯着竹简上的字,喃喃念道:“建城已远……建城已远……”
  一个并不曾存于现世的地名,再次出现在秘境的书卷上,这说明什么?
  建城又在哪儿呢?
  “我们需要在离开秘境后,重新再求证一遍。”孟七七看着金满,道。
  “你当然可以再去求证,可我能告诉你,你不会找到任何一个叫建城的地方。”金满放下书简站起来,望向窗外逐渐发白的天,道:“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才能抵达秘境的边缘吧,我们耗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孟七七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即将到来的白昼,也惊觉时间的流逝。
  不对,等等。
  日出?
  孟七七忽然响起了他在那个书房里找到的另外一条线索,周自横曾在桌案上留下了一句话——我在日落之时等你。
  周自横去了秘境深处就再也没有回来,这完全可以当作他的绝笔。日落之时……为何是日落之时呢?这与秘境深处有关联吗?
  孟七七随即与金满商量了一下,金满道:“现在才是日出,若真要按照这句话去解惑,我们还需要再等一整个白日。”
  闻言,孟七七蹙眉。这句话中的线索实在太少了,只“日落”二字,完全不足以推断出什么。可他们现在找了一整夜,也并未找到任何有关于壁垒的确切线索。
  这时,孟七七发现小玉儿呆呆地望着窗外,一脸疑惑不解。
  “怎么了?”孟七七问。
  小玉儿挠挠头,眨巴眨巴独眼看着师父,说:“师父你觉不觉得这个太阳有点不大对啊?”
  孟七七疑惑,“哪里不对?”
  “方向不对啊。”小玉儿抓着他师父的手跑到窗边,扒在窗沿上垫着脚往外看,说:“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怎么会呢。”孟七七忍俊不禁。太阳自古以来便是东升西落,在秘境里也不会有错,此刻他们望着的方向,不正是东边么?
  “不对,你徒弟说的未必是错的。”金满的声音却忽然沉了下来,他快步走到孟七七身边,望着他们来时的方向,问:“我们判别方位的依据就是太阳,太阳升起之处就是东方。可如果太阳错了呢?”
  太阳怎么会错?
  孟七七觉得这说法有点荒诞,但他也知道小玉儿不是会胡言乱语的孩子。
  小玉儿看着师父凝重的脸色,小声地又说了一句:“我们昨天是从西边来的哦。”
  恰是这一句,让孟七七和金满恍若醍醐灌顶。
  如果孟七七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现世与秘境互相重叠,两者的方位一致。在这样的小秘境中,钟只有一个,它的所在地就在秘境入口处,也就是维摩山的位置。
  而他们进入秘境的那个裂缝,位于维摩山的西侧。
  之前没有人发现过秘境与现世的关联,所有人都以太阳的方位来判别东西,这是常理。秘境中终年阴雨连绵,太阳其实很少出现,甚至于一整个叩仙大会期间,你都很难看得到太阳,所以更加没有人察觉到什么异样。
  上次在天姥山秘境,以及这一次,孟七七都是凭直觉来判别方位的。而这个直觉,依托的时现世的东南西北。譬如他进入秘境前,面对的是北面,那他进入秘境后,理所当然地认为前面就是北方,因此才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钟。
  可事实是,太阳真的从西面升起来了。
  这时金满从须弥戒中翻找着,终于找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罗盘。孟七七和小玉儿齐齐朝罗盘看去,就见那指针晃动了几下,最终停在了某个方位。
  它所指的南方,恰是北面。
  罗盘,也是错的。


第163章 一捻红
  错了; 全都错了。
  “如此看来; 秘境并非与现世重叠,却似一面镜子; 让一切倒了过来。”金满道。
  孟七七沉吟不语; 这些猜想都太过惊骇; 他企图找到其中的疏漏,可却又觉得这就是正确的答案。此时天边的太阳已然消失了; 因为阴云再一次布满了正片天空。
  它就像真相那般; 总是遮遮掩掩的。
  金满看着他的神色,问:“你不觉得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吗?”
  孟七七回视过去; 道:“确实越来越有意思了; 但这一定会给我家大师侄带来麻烦的; 秘境与阴山本为一体,不是吗?我心疼啊。”
  “你可以闭嘴了。”
  孟七七膈应了他,自己便开心了,拍拍小玉儿的脑袋说:“好徒儿; 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
  小玉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金满没好气地说道:“壁垒在何处; 你知道了?”
  孟七七摊手; “金先生都不知道,孟某何德何能。不过我在想,虽说方向是错的,可两边的时间并无不同,我小师叔说日落之时,那就必然是日落。”
  “可我们也曾在秘境中经历过数次日落; 并未有任何异象的出现。”
  两人无法,只得继续找线索。
  可是找了半天,仍然一无所获。
  三人齐聚在一处楼台上,登高远眺。
  孟七七看着远方雾霭沉沉的天,道:“如果天地间真有什么东西在阻挠我们前进呢?”
  金满道:“那也一定是超出我们本身无数倍的力量,或许,正是秘境本身。”
  “秘境本身?”
  “不想被窥破,不想被触碰。如果天地也有意志,我们这些人,一定是它最讨厌的存在。”
  “所以它才一直在哭吗?”小玉儿仰着头问。
  “是啊。”金满应和着他的童言无忌,道:“你看荒野之上那些坑坑洼洼的水潭,像不像一个又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哇……”小玉儿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孟七七便道:“天地哪来那么多情意,都是瞎掰。”
  金满笑了笑,“没错,天地的情意都是人赋予它的。正所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我们希望它是什么样,它便是什么样。所以……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人能以他个人的意志去影响天地吗?”
  “人定胜天,不是吗?”孟七七反问。
  这句话让金满勾起嘴角,可他记挂着姚关,又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想,道:“若我们的猜想是错的呢?秘境就只是秘境,大无边际。没有什么力量在迷惑我们,我们找不到远它的边,仅仅是因为距离太远。”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孟七七道。
  “什么?”
  “追日。”
  孟七七说的追日,就是字面意义的追日。
  “你疯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秘境真有边界,真有壁垒,那太阳落下时,会落在哪儿呢?”
  金满挑眉,这倒是个有趣的问题。
  若真有壁垒,那么太阳落下时,必然落在壁垒处。
  “走。”金满说走就走,一袭红衣,潇洒如风。
  孟七七随后跟上,小玉儿也跑得极快。他的思维总是比孟七七和金满慢一拍,此刻还在思索他们话中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追日什么的,很酷啊。
  像是在做一件特别特别惊世骇俗,且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此时太阳还被厚重的乌云当着,天空一片昏暗,雨滴将落未落。三人朝着秘境中的西方行去,不管太阳跑在前头还是落在后头,总之先跑了再说。
  不一会儿,雨下来了。
  孟七七怕时间久了小玉儿吃不消,便让他站到自己的飞剑上,拿出一件外袍罩在他头上挡雨,“抓紧我。”
  “嗯!”小玉儿裹着外袍,抱住师父的腰,心里暖得像站在春日的和风里。
  金满看着他俩师徒情深的模样就觉得腻歪,一马当先地冲在前头,眼神都不吝啬给一个。
  孟七七看着他负手而立、烈烈红衣的潇洒做派,也觉得不爽。下着雨呢,金先生,您就不能稍稍把姿态放低些,与我等草民同调么?
  金先生说,不行。
  孟七七懒得理他,专心御剑。
  可长时间的御剑,还是在秘境的雨中御剑,消耗太大了。即便是孟七七与金满这等人物,中途也不得不停下休整了一次。
  小玉儿忍不住担心地问:“如果一直下雨,我们看不到日落怎么办呀?”
  “去问你绝顶聪明的金爷爷。”孟七七道。
  小玉儿便乖乖地转头看金满,金满拂去衣袖上的雨滴,道:“你师父就是个神棍,别听他的。”
  “哟,金先生怎么知道我的诨号?”
  “你滚。”
  孟七七怎么能那么惹人厌。
  “金先生真的没有办法吗?没办法你跑那么快?”
  小玉儿听他师父那么说,便又抬头看金满。金满抬头望天,十指微动,而后道:“你不是神棍么?摆祭坛做个法,比我快多了。”
  话虽如此,金满手上却也不含糊。小玉儿看到元力在他掌心凝聚,慢慢的,他的红衣无风自动,衣服表面光晕流转,似烧起来了一般。
  “变成红色的了!”小玉儿惊呼。
  金满掌心的元力就在他眼前,变成了火焰一般的赤红,神奇得让他不敢眨眼睛,深怕错过什么。
  “那是一捻红。”孟七七道。
  “一捻红?”
  “金满当初在叩仙大会上惜败于陆云亭之手,其后数十载,又与他比斗上百场,胜负大约在五五开,可他其实并未真正出全力。世人都说陆云亭与顾叔同是继周自横之后最厉害的两个剑道天才,可若论天才,金满才是真正的天才。他与你大师兄是一类人。”
  “大师兄?”小玉儿眨眨眼,更不解了。
  “你大师兄是天生剑体,天下无人能拭其锋。金满的霸道之处在于他的元力,据周自横那老匹夫说,金满体内有真火,能焚世间万里江。”
  小玉儿听得嘴巴张得老大,而后他就听他师父又嫌弃地嘀咕了一声,“也就是杀人灭口方便了些。”
  小玉儿:“……”
  师父我知道你最讨厌天才了,那我也讨厌他好了。
  金满转过头来,“你们俩那是什么眼神?”
  孟七七道:“你烧你的火,管我们做甚?”
  “信不信我烧死你?”金满还是头一次听人说他这叫烧火,烧他妈的火。
  孟七七倒没含糊,拉着小玉儿往后退了一步,劝道:“你认真点,别把自己给烧了。”
  “闭嘴!”金满忍无可忍,红衣如火,仿佛真要烧起来了似的。与此同时他掌心的那团赤红元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那里面蕴含的暴虐力量看得师徒两人眼皮直跳。
  “师父,他以前为什么都不用这个呢?”小玉儿不解。
  “嘘,他控制不好,不敢用。小玉儿乖,别拆穿他。”
  “轰——!”那如火般的元力忽然像被风鼓荡一般,炸裂开来,那扑面而来的热浪与劲气冲击得孟七七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小半步。
  抬头一看,金满的脸都黑了。
  孟七七不敢再玩了,万一他真把手上那东西扔过来,大师侄就要守活寡了。
  不过金满无法完全控制这暴虐的元力也是真的。
  此时的金满,再无暇理会那对活宝师徒。他慢慢地抬手,汹涌的元力掠过丹田处的那缕火苗,穿过经脉,又从掌心喷薄而出。
  世人说他离经叛道,任性妄为。可平日里他多少还有些顾忌,不敢随意施为,不过在这里,什么顾忌、规矩,通通都可以抛诸脑后。
  管天崩地裂。
  管世人去死。
  又如何?
  只要他一抬手,那喷薄的元力似火焰、似燃烧的晚霞,所到之处尘埃燃尽,点点雨滴便如夜幕中绽开的花火。水汽蒸发,那蕴含在雨中的暴虐元力便炸裂开来,于瞬息之间获得绚烂,于绚烂中激荡出更强劲的力量。
  天地间有多少滴雨?
  答案是无穷尽也。
  小玉儿目瞪口呆地看着金满如火般的元力将雨点燃,那火带着燎原之势朝天空席卷而去,而他仍如桀骜狂狷的浪荡公子,在一片夺目的赤红中,嘴角还挂着一丝畅快的笑意。
  可他还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他在不断地吸收周围的元气为他所用,那浓郁的气旋包裹着他,让他的衣衫猎猎作响。而天空中那燎原的火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绚烂夺目,催得乌云也开始不安地翻滚。
  “小心,别靠太近。”孟七七拉着小玉儿后退三步,他承认他也低估了金满的力量。又或许是秘境的环境太过特殊,天地间充沛的元力是真火燎原的温床。在这里,金满可以无所顾忌,而他的风格,也正如此。
  相辅相成,不过如是。
  这才是真正的“江上一捻红”,狂气如云。
  放手施为的金满,无疑是疯狂的、也极度惹眼的。这燎天的一幕看得孟七七都有点心神激荡,可是这还不够。
  乌云在翻滚,隐有风雷之声。但那乌云太厚了,秘境太大了,凭他一人之力就想拨云见日,何等猖狂?
  可他们现在要的就是这一份猖狂。
  想别人所不想,做别人所不能做,听起来就很美。
  孟七七的思绪不停地转,右手紧握着秀剑,目光在炫目的天空来回逡巡扫视。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金满的真火能引燃雨滴中蕴含的暴虐元气,但显然现在威力还不够大。那如果他再上去补一剑呢?
  把天地元气彻底搅动起来,在火上,浇一把油。
  “蹲好,别乱动。”孟七七叮嘱小玉儿一声,随即拔剑跃上附近的高树。几个起落间,他身形轻盈地在树上借力,而后一个空翻掠上半空。
  天青色的纱衣被风吹开来,他的手腕看似缓慢实则快速地翻转,挽出一朵漂亮的剑花。
  莲华!
  小玉儿睁大了眼睛,只见绚烂火红的天幕上开出了一朵晶莹剔透的银莲。莲开四十九瓣,每一瓣都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尤其是此刻。
  那火红之色几乎是瞬间攀上了花瓣,银莲变成了一朵花莲,绽放的刹那,宛如一朵巨大火花的盛开。
  “轰——!”汹涌的气浪自头顶炸开,无数雨滴被瞬间震碎,暴虐的元力在天地间无处可逃,又顺理成章地被火舌吞噬。
  小玉儿快速蹲下抱头,可四周崩裂的石块和尘埃还是扑簌簌地落在他身上,把他弄了个灰头土脸。
  “师父!”气浪过后,小玉儿连忙抬头寻找他师父的踪迹,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头顶那一个明晃晃的洞。
  连绵厚重的乌云,被轰开了一个大洞。那大洞的边缘还似沾染着火星,翻卷着,不断扩大。
  “天啊……”小玉儿张大了嘴巴,余光瞥见翩然落下的孟七七,再转头看看望天笑得快意的金满,心中掀起巨浪。
  他们、他们这是一起把天捅了个窟窿吗?!


第164章 壁垒现
  “快看; 出太阳了!”
  极度的惊讶过后; 是极度的惊喜。小玉儿看着那不断扩大的洞里出现的缓缓出现的太阳,欣喜极了。
  阳光普照; 乌云以更快的速度向两侧退散; 金满的真火却被披上了一层金光; 变得愈发的夺目、耀眼。
  此消彼长之下,天终于渐渐地放晴了。
  金满收回真火时; 已是筋疲力竭; 体内半点元力也没有了,经脉都一抽一抽的疼。但是丹田内的那股小火苗却异常兴奋; 隐隐有再度壮大的迹象。
  “好一把燎天之火; 金先生大才啊。”孟七七抱着半分诚意; 夸赞道。
  金满看着他还活蹦乱跳的模样,忍不住问:“你的禁术还没解?”
  孟七七摊手,“托金先生鸿福,我的禁术或许还能再维持一段时间。”
  金满是知道孟七七身怀禁术一事的; 可待在一起这几天; 孟七七的修为没有任何起伏; 不禁让金满有些疑惑。现在可马虎不得,他消耗太大,需要时间来恢复,如果孟七七再出什么岔子,秘境里的妖兽就能把他们吃了。
  “你小心点儿。”
  “嗳。”孟七七故作轻松地应着,但他自己也心里清楚。距离上次开启禁术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可原本只能维持七日左右的禁术,还没有解除。
  上次他推断是陈伯衍与他产生了元力共鸣的缘故,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正在逐步变强,这是好事。可现在这却成了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剑,若等他们追到了壁垒边,禁术却忽然解除,那乐子可就大了。
  大师侄啊大师侄,你在远方可得保佑我啊。
  “还能御剑吗?”孟七七问。
  “废话。”金满吃下两颗复元丹,拍拍衣摆上沾到的尘土站起来。
  金满不是会因为逞能而误事之人,于是孟七七也不与他多矫情,三人吃了点东西,继续上路。
  太阳就在前方,三人御剑追着,像传说中逐日的夸父。
  可是追日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荒诞、太不切实际了,三日一直追到即将日落,都不曾觉得自己与太阳的距离拉近过半分。
  三人不得不再次停下,孟七七看向金满:“我们的方向有产生偏差吗?”
  金满摇头,这一路他都盯着罗盘,可指针并没有发生偏移。也就是说他们一直朝着一个方向笔直地走着,可是壁垒,迟迟未现。
  “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金满道。
  “我们能遗漏什么呢?”孟七七反问。事实上他们掌握的线索都极其的少,与其说是在顺着线索找下去,不如说是在豪赌、在冒险。
  金满一时无言,三人就站在某个山坡的一块大石头上,遥望着天边不断下沉的太阳。
  “师父,我们还继续追吗?”小玉儿仰着头问。
  “追,怎么不追。”孟七七语气坚定,做事半途而废不是他的作风,但一味傻干也不行。他看着不远处成群结队的妖兽,和一望无际的荒原,不禁再度陷入沉思。
  他并不如何自大,凭他一人的力量想要解开千年的谜题,何德何能?就连周自横也不行,更何况是他。
  所以该如何是好呢?
  按部就班地去猜、去想,是没有用的,时间不够。如果他们想破题,必须另辟蹊径。
  忽然,孟七七的目光定格在妖兽身上,脑中忽然灵光乍现,道:“我们不知道壁垒在何处,那么这些土生土长的妖兽呢,它们知道吗?”
  金满挑眉,“你是糊涂了吗?妖兽口不能言,即便它们知道,难不成还能给我们带路?”
  孟七七却觉得可以一试,“我可以试着操控它们。”
  说罢,孟七七立刻跃上旁边的高树摘了几片叶子,而后站到最顶端的树梢上,对着不远处的妖兽群吹响了树笛。
  之前他在南岛试过,可是没有成功。
  他不知道自己的笛声中缺少了什么,但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金满大致能猜到他在干什么,仔细观察着妖兽的反应等待了一会儿,不禁蹙了蹙眉。妖兽对这笛声似乎是有反应的,但大多只是抬头看了看这边,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寥寥过来的那些,也大多只是闻到人的味道,想过来吃了他们罢了。
  这样下去不行。
  金满沉思着,考虑起了别的办法。
  这时小玉儿的眸中闪过一丝思量,忽然冲了出去。金满阻拦不及,连忙跟上,就见小玉儿一头冲进了妖兽群中,看准一只游离于兽群之外的落单妖兽,捆仙绳扔出去将它绑住,扛了就跑。
  金满惊叹:嚯,力气还挺大。
  “砰!”小玉儿把妖兽放到大石头上,喘了口气低头看着他。
  孟七七还在树顶兀自研究他的笛声,金满便问小玉儿:“你想做什么?”
  小玉儿表情很是严肃,甚至有些凝重,他看着不断挣扎的妖兽,道:“我想要帮我师父,你能帮我护法吗金先生?”
  金满能感觉到这个半大少年的认真、冷静与果决,在此刻你很难将他当作一个小孩子来看待。于是金满点头道:“可以。”
  他也想看看小玉儿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小玉儿说了声“谢谢”,随后摘下了自己的眼罩。这是小玉儿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他有点紧张,但他也知道师父应该是信任这个人的。
  所以他也可以信任他。
  “不要直视我的眼睛。”小玉儿提醒道。
  金满疑惑,但他没有托大,往旁边站了点,从侧面看去。只见一朵妖异的花在小玉儿的瞳孔中慢慢绽开,红色和黑色的花瓣往外翻着,似一圈又一圈的水晕。
  只是一眼,金满就感觉到了头晕目眩。
  他立刻将视线移开,按捺住心中惊讶,再度看向小玉儿和妖兽。这一次他避开了小玉儿的眼睛,视线定格在妖兽身上,就见它已经呆住了。
  而小玉儿专注地盯着他,仿佛在与它用意念交流。
  渐渐的,小玉儿的脸色开始发白,额头上冒出了细汗。金满却不敢随意打扰他,深怕他受到影响,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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