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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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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室与我何干!我等修仙,本为寻求大道,护佑天下苍生,绝不能一身修为卖与帝王家!身陷权利漩涡,可还有大道可寻?!”
  “正是。”褚令庵道。
  几人各抒己见,薛满山一直未曾开口。
  等几位师弟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他才问道:“小山伤势如何?”
  裴元眸中的愤怒便被担忧压了压,道:“他师娘正照看着,虽不至于废一条手臂,可三月之内,那手却是不能用了。”
  “无碍便好。”
  薛满山道:“神京那位设立神武司,野心勃勃。元武之争,我们终究是躲不过去。十年前,周师叔一剑断了他的念想,十年后,公主殿下亲临孤山,未尝不是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否则这第一站,何至于选我孤山剑阁?”
  孤山剑阁,虽为剑道正宗、仙门领袖,可却是世上最不可能答应卖与帝王家的一个门派。前有周自横,后有孟七七,他们的态度,神京中的那一位不可能不清楚。
  褚令庵微微蹙眉,问:“小师弟还没有消息吗?”
  唐礼摇头,“已派人去寻了,可各处都没有消息。我们之中只有小师弟接触过这位公主殿下,这公主殿下的事,还是得问过他才好。”
  与此同时,山下客栈中。
  正在打坐疗伤的封烨忽闻敲门声,睁开眼来。他望着门口微微蹙眉,犹豫了片刻,还是擦掉嘴角血迹下床开门。
  “谁?”
  “在下南安洲李乐。”来人笑脸盈盈,身材瘦削,约莫三十许。
  可封烨并不认识他,态度冷淡,道:“有事?”
  李乐笑笑,毫不介意,“有事。封烨兄何不请我进去,咱们细说。”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李乐放低了姿态,可没想到封烨毫不买账,伸手便要关门。
  李乐急忙伸手挡住,低声道:“你不想再寻一把宝剑了吗?没有剑,明日你拿什么去打?”
  闻言,封烨关门的手顿住,一双黑眸锁定李乐,“你来献剑?”
  李乐见状,忙道:“没错,我有一把宝剑,可借予封烨兄。明日你尽管拿着它去孤山,我敢保证,它不会比你之前的差。你已打败了戴小山,其余人等不足为虑……”
  李乐胸有成竹,侃侃而谈,谁知封烨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一言不发地关上了门。砰的一声,那门差点没拍李乐脸上!
  “你!”李乐气得跳脚。
  “滚。”封烨头也不回地继续回床上打坐,语气中不乏厌恶。他师父说的没错,中原的这些仙门,蝇营狗苟之事太多。
  宁与剑阁打十场,不与小人多说一句话。
  这一晚,封烨迎来了三位献剑、献计者,皆被他挡在门外。
  而在雾江上漂了许久的孟七七,终于在天明之际望见了渡口的影子。
  殷无华已从昏迷中醒来,小玉儿却有点晕船,又发着烧,吐了几次。于是五人上岸后便寻了一处客栈,打算带小玉儿看个大夫,再回孤山。
  然而出去寻大夫的姚关匆匆赶回,给孟七七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郎胥的弟子上孤山了!”


第175章 第四战
  孟七七心系剑阁; 遂将小玉儿交托给金满; 自己先行一步返回孤山。
  初晨,天光破晓。
  封烨再度走上通往孤山的石阶; 像昨天一样; 步行上山。路两旁的林子里、还有这山道上; 不乏有许多探究、打量的目光,包含警惕或来者不善; 却并不被封烨放在心上。
  他只是很好奇; 今日迎战的会是哪一个,又能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山雨殿前的青石广场上; 剑阁的弟子们已早早等候在这里。
  修炼非易事; 一个晚上的时间并不足以改变什么; 所以他们心中不免担忧,却又无一人怯战。阁老们商讨了一夜,弟子们也商讨了一整晚,针对封烨的弱点、他的剑招; 做了详细的分析; 并推举最有可能获胜的弟子出战。
  “如果大师兄还在; 他一定希望我们输也要输得有骨气。”
  此话出自前任小师弟徒有穷,于是颇有骨气的徒有穷就被第一个派上场。这倒不是师兄们给他小鞋穿,而是因为徒有穷年纪虽小,可在众多弟子中,他的天赋和修为确实出众。尤其是在叩仙大会之后,徒有穷忽然比以前勤奋了许多; 修为更是日益增长。
  徒有穷誓为戴小山报一臂之仇,雄赳赳气昂昂地上阵,目光盯着封烨的右臂。
  他原本想学戴小山昨日那样,来个帅气的开场白。可是他清了清嗓子,几度张口却发现学不来那神韵,干脆换个人学。
  他单手持剑、风仪玉立,一身正气,道:“在下孤山剑阁徒有穷,请赐教。”
  一条胳膊给师娘给包成大铁锤的戴小山也出现在观战的人群中,闻言立刻认出徒有穷这是在模仿大师兄,不禁莞尔。
  封烨看着面前比自己还小的少年修士,心中更激起几分兴趣。只是在开打之前,他从背上背着的盒子里取出用蓝布包裹着的剑,郑重道:“此乃凶剑,若不是我的剑被损毁,我也不愿意用它。你需知道,它煞气甚重,威力极大,便是我也无法完全控制住它。你若想活命,撑不过时当立刻开口,让你师父救你。”
  封烨善意提醒,可奈何嘴巴太臭、表情太欠扁,把徒有穷气得,恨不得立刻跟他打上三百回合。
  “少废话,来!”徒有穷摆好架势。
  封烨当真不再废话,手腕一抖震开蓝布,通体漆黑、剑身上隐隐散发着煞气的凶剑就这样重现世间。
  “这剑……”唐礼身为徒有穷的师父,自然对此战最为关注。只是他一时半会儿竟也想不起来这凶剑是什么来头,想他们孤山剑阁被尊为剑道正宗,曾为天下名剑编纂过名录,可这把剑……着实眼生。
  封烨一个少年郎,哪儿来的实力拥有这样一把凶剑?这凶剑多半是郎胥给他的。
  关外,郎胥……
  唐礼倏然站起,“这莫不是、莫不是那把滴血剑?!”
  裴元蹙眉:“滴血剑不是被苍庭的人拿走了吗?”
  “苍庭和郎胥同在关外,郎胥有此剑,不难理解。”薛满山道。
  “看吧,师兄都这么说!”唐礼振振有词,随即又头痛起来。
  滴血剑虽不是一把多么厉害多么不可战胜的神剑,可它身负凶剑之名,实力也是不差的。他那宝贝的、可怜的小徒弟,怎么打得过哦?
  可此时两人已经打起来了,唐礼坐不住了,在几人落座的平台上方来回地走。
  储令庵叹口气,道:“师弟,莫急。”
  唐礼回头道:“我不急啊!”
  裴元忍不住他的暴脾气了,“你有本事停下来再说你不急啊!”
  “都给我闭嘴!”裴夫人一招河东狮吼,把两师兄弟都给镇压了。
  唐礼不敢忤逆嫂嫂,只得乖乖坐下。
  可他再往徒有穷那边扫一眼,心就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徒有穷每每近封烨的身,两人的长剑相击,那柄凶剑上的煞气便会顺着徒有穷的剑往上爬。
  徒有穷要驱除煞气,便分了神,在被封烨抓住机会狠打一通,那叫一个险象环生。
  热血冲动如徒有穷,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他寻着机会退开来,喘了口气,脑中飞快地分析形势——此战与昨日戴师兄那战不同,戴师兄有精准的控制力和天生神力,一开始便有计划地毁封烨的剑。可徒有穷没有这样的头脑和条件,再加上封烨损失了自己的佩剑,却又拿来了这么一把凶剑。若要将煞气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只能快刀斩乱麻!
  此战,需速战速决!
  “看招!”徒有穷断喝一声,端的是气势惊人。
  封烨还以为他要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招,却见他左一剑、又一剑,毫无章法。
  围观修士们亦看不出什么名堂,唯有剑阁的弟子们,眼前一亮——乱打,这是徒有穷最擅长的乱打!看似毫无章法的招式,实则是完整的剑招拆分后的结果,让他在快速的令人眼花缭乱的乱打中,打乱对方的节奏,为自己赢得胜利。
  这一种打法,徒有穷在叩仙大会中就曾用过。只是那时他还只能使出一个花架子,十之六七都是废招,看似惊艳,实则白白浪费了元力,效果不大。
  戴小山微微眯起眼,企图从那乱打中找出徒有穷的出招规律。可几息后,戴小山看到眼睛发酸,都没有找到。
  难道他的乱打较之以往,一点进步都没有,还是胡乱地打吗?
  戴小山蹙眉,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封烨确确实实被徒有穷的乱打克制住了,这一波突如其来的犹如狂风暴雨的剑招,让封烨一时反应不及,一步错,步步错。
  反观徒有穷,他像是找到了手感,愈打,眸光愈明亮,神情愈幸福。
  又是几招过后,戴小山终于确定——徒有穷的乱打确实进步了,且进步显著。可他这位小师弟,根本就是个凭感觉出招的人!什么哪一招更合理、哪一招更能给对方造成麻烦,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想到什么来什么,什么趁手来什么,什么威力大来什么,酷啊!
  打打打打打!
  打死你个龟孙儿!
  “看招看招看招!”徒有穷的剑上光芒大放,他一个激动,竟是用出了一招“风鹤翔林”。这一招是孤山剑诀中偏冷门的一招,剑招既出,他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被剑带着飞了起来,从封烨上空翻了过去。
  可其实他原本想要强攻来着。
  封烨也想要强攻,以攻代守,结束这令人作呕的打法。他手上握着的可是一把凶剑,硬碰硬,谁怕谁?
  可徒有穷忽然从他头顶翻过去了!
  没有一丝预兆!
  就这么翻过去了!
  “神来之笔啊!”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
  知情的戴小山忍不住扶额,对徒弟秉性再了解不过的唐礼也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可封烨并不了解徒有穷,于是徒有穷的心智在他心中瞬间被拔高到戴小山的档次。
  他开始谨慎。
  徒有穷却依旧奔放。
  该谨慎者不谨慎,该奔放者不奔放,这场对战,逐渐往诡异的方向狂奔而去。直至此时,在场诸人从最初笃定封烨会赢,到现在已经不敢轻言胜负了。
  颐和公主亦微微眯起眼,纤纤素手敲打着椅子扶手,若有所思。
  戴小山却并不乐观,那封烨并非平庸之辈,迟早会反应过来。
  果不其然,封烨几番试探,发现徒有穷他妈的根本就是在乱打。把他给气的,差点想一剑捅死他。
  于是封烨终于开始大开大合地强攻,如此一来,徒有穷便渐渐被压制住,落了下风。他的出招不再那么毫无约束了,无论他出什么招,封烨都只管提剑杀来,用绝对的实力碾压,而徒有穷哪怕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抵挡,也难掩其锋。
  这太让人沮丧了。
  徒有穷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描摹着他日渐成熟的脸庞。那一瞬间,戴小山好像看到这位总是吵吵闹闹的师弟终于慢慢长大了。
  若能再给他一点时间,必定能展现出更耀眼的风采。
  徒有穷不愿服输,愈战愈勇,乱打也逐渐变成了更有效率的快攻。
  封烨即便在各方面都压他一头,在徒有穷的顽强抵抗下,也不得不打起十足的精神来应对。
  战,只需要战!
  此时此刻两人的眼中只有对方,只有熊熊燃烧的战意!
  “不好!”忽然,唐礼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个闪身进入场内。
  电光火石之间,封烨的凶剑上煞气四溢。他每一次与徒有穷对战,双剑交击,那煞气都会从剑上震出些许,化作雾、化作烟,缭绕四周。
  而此时此刻,在封烨全身心投入战斗后,煞气爆发了!
  徒有穷直面煞气,瞳孔骤缩,心中惊惧的同时迅速后退。可是那煞气却如冰凉绳索,将他的脚步绊住。
  就在这绊住的刹那,他看到封烨的神色忽然凝重,本该刺向他面门的剑硬生生顿住。
  唐礼到了。
  他连出几掌驱散煞气,掌风推开二人,强迫双方分开。
  但徒有穷到底还是被煞气所伤,整个人像是被冰冻一般,经脉都好似被冻住,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封烨却也不好过,他连退三步稳住身子,嘴角却又渗出血来。
  “这一局,仍由封烨获胜。”薛满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封烨又赢了。
  可是徒有穷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却说不出骂人的话来。刚才是他在最后关头收了剑,所以才会遭到反噬的吧?
  这人怎么这样呢,赢了不说,还不让他骂人!
  “哼,我下次一定打败你!”徒有穷撂下狠话,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
  封烨不明所以,这个叫什么有钱还是没钱的,有病么。于是封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再度扫过剑阁弟子们,仍如昨天一样,扬声问:“还有谁应战?”
  “我!”
  “让我来!”
  剑阁连败,众弟子忧心忡忡,可气势不减。
  封烨要的就是这样,随手塞下一颗丹药,就要再次比过。
  谁知人群里却忽然传出一句不和谐之声,“封烨小兄弟,你连败四人,剑阁已无人矣!你再比下去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是啊,连败四场,剑阁徒有虚名,还比什么?”
  “陈伯衍一走,剑阁无人啊!”
  “……”
  非议如浪,倏忽而至,却并不叫人惊讶。
  剑阁连败四场,他们能沉得住气,继续比下去,可其他人未必。薛满山知道,剑阁传承至今千余年,盛名在外,可对头也不会少。这仙门中想要看剑阁没落的人大有人在,无论在庙堂还是仙门,落井下石、趋炎附势者也必不会少。
  “裴师弟。”薛满山沉声,压住黑着脸的裴元。而后他竟是站也不站起来,对所有非议都置若罔闻。
  而后他沉着镇定地看着他的弟子们,道:“都愣着做什么,我剑阁弟子以剑证道,何时需要听从他人非议?有人约战,我们便战,无论输赢,无愧于心。”
  闻言,满脸怒容的弟子们纷纷红了眼眶,就连围观修士中亦有人动容。
  一句“无愧于心”,好一句“无愧于心”。
  就在这时,封烨却忽然发出一声冷哼,嗤之以鼻。
  剑阁弟子们立刻怒目而视,却见封烨抬眸看向了人群中率先发出非议的那些人。他微抬着下巴,仍如昨日上山时那般傲慢,臭着脸,很是欠扁。
  “你们算哪根葱啊?我与剑阁打,那是因为他们曾击败了我师父。你们可都是我师父的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
  “休得猖狂!你以为你是郎胥吗?!”
  人群中有人臊红了脸,亦有人怒而指责。而就在他们话音落下之时,一道人影自天边来,如流星坠落,倏然而至。
  错愕在眸中一闪而过。
  下一瞬,叫得最响的那位就看到一双鞋底在他眼前放大,他来不及眨眼,便被鞋的主人硬生生踩在脚下。
  “砰!”
  天青色衣角飘荡,扬起的尘土渐渐落下,露出了嘴角含笑、负手而立的孟七七。日光穿过孤山的云雾洒落在他身上,薄薄的纱衣便像那天边的云,将他整个人衬得一如谪仙。
  可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这么想。
  因为微笑着的孟七七,脚下还踩着个不断挣扎着的人。
  他愈挣扎,便愈挣不开。
  孟七七直接一脚踩在他后脑勺上,而后笑盈盈地问:“我刚刚听见你们在说剑阁坏话哦?来,当着孟某的面说说。”


第176章 穆归年
  全场鸦雀无声。
  下一瞬; 剑阁弟子们爆发出的欢呼声打在一众修士的脸上; 让几个胆敢落井下石者瞬间面红耳赤。
  其中不乏有气得发颤的,伸出手指着孟七七; 痛心疾首地训斥道:“当场行凶!孟七七你简直狂妄、狂妄无边!”
  两句话; 如一盆凉水泼在激动的剑阁弟子头上。
  于是喊出此话的那人看到所有的剑阁弟子忽然表情冷了下来; 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若那目光是剑,恐怕他此时已被万箭穿心。
  那人心中咯噔一下; 这时; 孟七七从脚下踩着的“尸体”上跳下来,弯腰看了看; 说:“他死了吗?没死吧; 没死你怎么能说我行凶呢?”
  “这……”
  “你这是毁谤、是污蔑; 在我孤山剑阁的地盘上,污蔑我孟秀杀人,大胆、狂妄,其心可诛!”孟七七冷笑着; 拂袖看向他可爱的师侄们; 眸中闪过一道寒芒; 道:“把他给我扔下山去!”
  “是!小师叔!”师侄们争先恐后地涌上前去,唯恐慢人一步。
  于是那人就眼睁睁看着素有君子之称的剑阁弟子们,一窝蜂拥过来,眼中闪烁着饿狼一般的光芒。他急忙转头就跑,可没跑出两步,便被人抓住了后衣领、胳膊和腿。
  他还没来得及挣扎; 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救命!”他惨叫一声,恰在此时,鹤鸣与振翅声同时在他耳畔响起。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人就飞出去了。砸乱了孤山的云雾,而后在惊叫着下坠时,被远处飞来的白鹭一把抓住,带下山去。
  “啊——”
  惊叫已远,七七仍在。
  剑阁的弟子们兴奋地向孟七七投去火热目光,只待他一声令下,就能继续往下扔人。
  孟七七摇摇头,这样太不矜持了,太不友好了,于是他很有礼貌地笑着问了一声,“还有没有哪个好为人师的,要来指点一下我孟秀的为人?”
  众人,敢怒不敢言。
  倒是封烨眼中异彩连连,看着孟七七的眼神恨不得开出花来。
  而这时,薛满山才终于回过神来了似的,轻咳了一声,道:“小师弟,休得无礼。”
  孟七七这才乖巧地答了一句,“师弟知错了,可他们骂我,大师兄。”
  “你啊。”薛满山无可奈何。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出列道:“薛阁主,在下觉得孟仙君此番作为并不过分。若有人胆敢在在下师门中大放厥词,冒犯先辈,在下也定不能轻饶对方。”
  此话一出,应和者众。
  剑阁虽然对头多,可朋友也多。千百年筑下的声望,也不是别人几句闲言碎语能打破的。
  只是人群中一个和尚打扮的人却一直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孟七七,忍不住站出来,问道:“孟仙君,那可否请问你,浮图寺之变可与你有关?”
  孟七七蹙眉,“浮图寺怎么了?”
  离开秘境后,孟七七一路赶回孤山,一大半时间还是在水上,所以到现在也还不知道浮图寺发生的的变故。
  和尚的目光愈发狐疑,“浮图寺遭外敌入侵,僧侣死伤大半,就连主持大师也重伤逝世。你竟不知?”
  孟七七吃惊,他离开浮图寺也才没多久,怎么就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是谁有这等实力,白面具么?
  “一念师父可还安好?”孟七七问。
  “他没事。”
  “那就好,敢问阁下何人?你看起来不像是浮图寺的僧人。”
  “吾乃蜀中白山寺的僧人,我白山寺与浮图寺一向交好。今日当面问仙君,只是想求得一个答案,还望仙君莫要隐瞒。”
  孟七七眯起眼,“我隐瞒什么?我确实去过浮图寺,可及至我离开,浮图寺还一点事都没有。万铢侯金满与我一路同形,你大可去问他。”
  “那仙君可否告知,这几日你都在哪里?”和尚问。
  “这又与你何干?我不知道是谁在散布谣言毁我声誉,但我孟秀行得端坐得正,自问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浮图寺一事,与我断无关系。”
  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仙君勿恼。贫僧只想知道真相,并非刻意冒犯。”
  孟七七道:“你若想知道我去了哪儿,便去问金满。这几日我与金满和南岛十二客中的殷无华殷前辈一直在一块儿,若我有问题,那么孤山剑阁、五侯府、南岛均有问题。”
  闻言,和尚思忖片刻,再次道了声“阿弥陀佛”。
  封烨等了半天不见他闭嘴,忍不住道:“你们说完了没有?今日乃是我上山挑战剑阁,你们恁的多事。”
  说罢,他又看向孟七七,道:“你就是孟秀?可敢与我一战?”
  封烨战意高昂,剑阁的弟子们却不干了。
  “你还没把我们全部打败,焉能挑战我小师叔!”
  “休得无礼!”
  “先来与我们打过!”
  “……”
  徒有穷亦高呼道:“封烨你不要太狂妄了,小心我小师叔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封烨挑眉,“你们嚷什么嚷,不就是打一场。当年与他师父约战的是我师父,那如今我与他比一场,何错之有?”
  徒有穷语塞。
  孟七七便笑了笑,道:“当年确实是我俩的师父约战,整个峰顶上,只有我们三人。我亲眼目睹了一切,如今你来挑战我,合情合理。不过,你既然已与我师侄打过,便不可中途变卦,需打败我师侄,再来找我。”
  “好!”封烨倒也爽快,豪气冲天地望着徒有穷等人,“你们谁来?”
  弟子们踊跃上前,可孟七七却摇头道:“不是他们,我还有一个师侄,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闻言,无论是封烨还是剑阁弟子们脑海中最先浮现的都是陈伯衍。可陈伯衍不是在阴山吗,难道他回来了?
  恰在此时,一道流光穿破云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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