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邪君-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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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实体分身


　　药液精华入腹，楚云端很快就进入了类似熟睡的状态。当然，这只是表面看来如此罢了。实则，楚云端的肉身和元神都十分活跃。

　　在他的不远处，翼青正为他护法。深夜的大荒之地，翼青威慑力自然是极大的。

　　最近这些天里，楚云端的修为本就有所精进，如今有梵海裂心草帮助，可谓是如鱼得水。

　　待得药力完全化开后，楚云端最开始浑身惬意的感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强烈的麻木感。

　　这副肉身，好像渐渐不属于楚云端了，而楚云端的元神，也是有种自发出窍的趋势。

　　对此，楚云端没有感到惊讶和慌张，而是始终保持清醒，不断让灵力在经脉内流转。

　　随着时间的流逝，楚云端发觉自己的元神好像要被扯裂了一样，这才是梵海裂心草的最主要效果。

　　先是一般的麻醉感，之后就变成了好似无数尖针在猛刺元神，痛苦难忍。

　　正常来说，分神期的修仙者要元神分裂，只能依靠自己。不过，梵海裂心草则可以提供一种外力，促使分裂的进度变化。

　　无疑，外力的促进的同时，会带来强烈的痛苦。

　　就像是正在换牙的孩童，任凭牙齿自由脱落，这自然不是很疼。但如过强行把牙砸掉，那就不一般的疼了……

　　不过，痛苦对楚云端来说并不算问题。如果能用痛苦换来更高的修为，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

　　外力的撕扯加上楚云端自己的努力，他的元神也是在发生着愈发明显的变化。

　　当然，这种变化用眼睛是看不出来的。

　　楚云端可以感觉得到，元神出现了一分为二的趋势，好像一个“自己”将要变成两个了。

　　这种情况，让他心中一喜，全然不顾裂变的痛苦。

　　时间渐渐流逝，楚云端承受的痛苦也是越来越大。

　　这个过程，其实有些像是把一个人活生生撕成两半。区别就是，楚云端撕的不是肉身，而是元神。

　　…………

　　翼青的注意力始终放在楚云端身上，一夜过去大半，楚云端紧绷的面庞才稍微舒缓一些，痛苦似乎是减弱了很多。

　　“要完成了吗？”翼青呢喃自语道。

　　正说着，他忽然发现楚云端的身体上浮现出一阵金色的光芒。

　　金光不断放大，竟是隐隐凝聚成了一个身穿铠甲的人类形状。

　　“这是怎么回事？”翼青很是奇怪。

　　他虽然以往并没有见识过人类“元神分裂”的过程，但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整个分神期之间，都不会出现像楚云端身上这样奇怪的场面。

　　金色的人影，是楚云端的十多倍大，如同一尊金色的巨人，变得越发清晰。

　　他的面目严肃而狰狞，双手拿着奇怪的兵器，状若天神、又似明王。

　　翼青心中惊疑不定，却又不敢随便插手楚云端的突破过程。

　　“大哥本人没有表现出异常，应该不是问题吧？”翼青小声嘀咕道。

　　良久之后，那金色的巨大人影突然开始剧烈颤抖，好像一个个残影在原地打颤。

　　翼青看得都有些头晕眼花的，在他看来，这金色人影颤抖的时候，似乎就是在进行分裂。

　　“难道，这东西跟大哥的元神有什么关系？”翼青更加不解。

　　终于，金色人影好像真的一分为二，笼罩在楚云端的身体上。

　　而此时，金光也终于开始逐渐散去，最后彻底归于虚无。

　　少顷，楚云端也睁开双目，稳稳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大哥，怎么样？”翼青很是焦急地问道。

　　楚云端笑道：“还算顺利。”

　　说完，他的小腹处便飞出一道青光，接着青光竟是快速变化成了另一个楚云端。

　　两个楚云端一模一样，同时开口：“翼青，怎么样？你能分辨出哪个是分身吗？”

　　翼青摇了摇头：“单从表面当然看不出来。”

　　两个楚云端都能说话，自然是意味着真正的实体分身已经完美成型。

　　翼青心中很是高兴，不过很快就一本正经地道：“大哥，刚刚你突破的时候，出现一种奇怪的景象。”

　　“奇怪景象？”楚云端不解。

　　翼青于是把金色人影和楚云端描述了一下。

　　“那金色的影子又出现了吗……”楚云端呢喃自语，心情有些复杂。

　　翼青刚说一半的时候，楚云端就想到了那金色影子是什么。

　　早在他筑基过程中，观想的时候就出现过类似的人影。

　　当时，这金色的人影险些导致山崩地裂，多亏了有苏妍在旁边随机应变，才使得楚云端有惊无险地筑基成功。

　　在楚云端后来的修炼中，脑海中也偶尔有浮现过这样的场面。

　　这东西，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只能猜测这人影和仙府的创造者有关，很可能是创造者留下的一道残念。

　　而且，他曾经观想到的崩毁世界中，在末日浩劫来临之时，有一位大能之人力挽狂澜。那人，也可能是仙府的创造者，和金色人影或许是一个人。

　　种种奇怪的事情，楚云端已经遇到了很多次。至于这事到底是好是坏，他也说不清……

　　“大哥，没事吧？”翼青见楚云端陷入沉思，不禁略显忧虑。

　　“没事，以前也遇到类似的状况，我也不太清楚原因，不过对我暂时没有坏处就是了。”楚云端抛开心中的疑虑。

　　他隐约觉得，当自己修为成长到某种程度后，会彻底明白金色人影的意义。

　　“不管怎样，今天我能完美凝聚出分身，都是喜事，不去操心太多了。”两个楚云端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接着，其中一个朝着夜色中飞了过去，最后融入无边的黑暗。

　　“大哥，你怎么把分身放走了？”翼青问道。

　　“分身和本体可以同时做两件事，我现在本体留在这里陪伴赵九锤，之后还要去七绝宗。分身么，就不用去了，不如让分身去大荒之地磨炼。”楚云端解释道。

　　“这似乎很危险啊。”翼青不太放心。

　　“修仙，本身就不是安全的。”楚云端淡然道，接着就和翼青回到了炼器的地方。



第651章　打造神器


　　楚云端之所以把分身放在大荒之地，其实就是为了“经历危险”。

　　在大荒之地里，分身会碰到无数强弱不等的妖兽，可能还会遭遇魔教的狠人，即便是某些正派的人员，也未必是善茬。

　　在这种环境下，只要分身能不断与妖兽、人类交手，不断活着，就是最好的历练方式。

　　分身和本体相连，只要分身变强，本体自然也会变强。

　　当然，这种磨炼的方式也有一个极大的缺点——分身极有可能会死亡。

　　不过楚云端并不在乎。若是整天蹲在飞鹤宗调息打坐，的确相对安全，那有何用？

　　要得到更强的实力，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承受更多的风险。更何况，楚云端怎么说也有分神期的修为，不是轻易就会死的。

　　…………

　　当晚，赵九锤很罕见地什么事情都没干，专心在山洞内休息。

　　为了明天的炼化神器，他也是打算养精蓄锐，不容有失。一旦开始炼化，最好就应该一气呵成。

　　次日，晨曦初升，赵九锤就精神抖擞得醒来，认真洗漱一番，又吐纳了一会儿天地灵气。

　　做完一切，他才来到炎神鼎旁边。

　　此时的楚云端，早已翘首以盼，想要看看神器到底如何诞生。

　　“宁音、翼青，你们两个最近几天都别离开这里，和我一起当当守卫吧。”楚云端提醒身边的一人一鸟道。

　　“嗯。”宁音乖乖点头。

　　赵九锤指了指七巧镇魂钟，道：云端，你将它移动到炎神鼎正上方，大概一丈高的位置。

　　楚云端二话不说，就用法力将七巧镇魂钟托了起来，稳稳地悬在赵九锤要求的位置。

　　七巧镇魂钟和炎神鼎，一上一下，中间出现一段空白的区域。

　　“要开始了……”

　　赵九锤深吸一口气，手掌朝着炎神鼎上一拍。

　　瞬间，炎神鼎上绽放起强烈的法力光芒，接着就是汹涌的火焰充斥整个大鼎。

　　如此场面，让楚云端不禁为赵九锤灵力的雄浑程度感到叹服。

　　赵九锤第一步做的事，可以算是“预热炎神鼎”，他能轻易完成预热，没有强大的修为作为支撑根本是做不到的。

　　不消多时，炎神鼎就被火焰炙烤得通红通红。

　　楚云端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炽热的气息。

　　仿佛，只要人类靠近炎神鼎附近，就会立马被烤成焦炭。而赵九锤就在炎神鼎旁边，稳如泰山，面色不为所动。

　　在他的注视下，炎神鼎中的火焰急剧压缩，最后集合在最中央，凝聚成为一团。

　　这一团火焰看起来十分凝实，好像一只被舒服的猛兽，不断挣扎，充满可怕的威力。

　　最让楚云端奇怪的是，这火焰并非寻常的色彩，竟是散发着淡淡的紫色。

　　“紫色的火焰？好生厉害。”翼青忍不住赞叹道。

　　九死神凰，不但擅长火，对火焰的理解也是天生远超其他种族。

　　所以，翼青最能体会到赵九锤凝聚出的这种火焰是多么难得和可怕。

　　“这种火焰，算是我作为炼器大师最大的骄傲了。每一种能力达到极致，都会产生质变。火焰的某一个特点如果达到极致，同样如此。这火焰，于我而言，就是‘炼器能力’达到了极致，才产生这样的效果。”赵九锤这时说了一句。

　　说完，他的目光彻底变得专注起来。

　　显然，从现在起，他连和楚云端说话的心思都不能分出去了。

　　嗖！

　　赵九锤将雏剑招起，精准地飘荡在那团紫色的火焰中。顿时，剑上发出“嗡嗡”的奇怪声响……

　　楚云端望着不断在火焰中发光、震颤的雏剑，陷入了沉思。

　　赵九锤的紫色火焰，就是为了炼器而诞生的，是他将炼器能力发挥到极限的产物。

　　火焰，竟然不仅仅是简单的火焰……

　　每个人都有习惯性的思维，火焰就是火，把柴火点燃出来的那种无形事物，就是火。

　　楚云端也不例外，一提到火，他理所当然地想到了一团火红。

　　而赵九锤的“炼器之火”，则是彻底让他的这种认知被颠覆。

　　赵九锤的火，好像不是简单的自然事物，而是具有灵魂的生命……

　　楚云端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张张清晰而生动的画面。

　　冬日里，世俗人家，几个凡人围坐在火炉边，温暖而安宁；铁匠铺中，一块块铁片在火焰中被炙烤、熔化；茫茫草原上，一把火放出去，烈火燎原；凶猛的火焰上，一场倾盆大雨落下，漫天水汽飞起……

　　楚云端情不自禁的想到无数跟火有关的场景。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片黑暗的世界中，这个世界里空无一物。良久之后，漆黑中浮现一点光亮，准确地说，是一点火光。

　　一点、两点、三点……

　　一点点、一团团、一片片各种形状的火焰，在这个世界中出现，飘荡在各处。

　　楚云端想要伸手去抓住这些火焰，却又抓不到。

　　“火焰修炼到极致，最终还只是火……而九锤大师的专注于炼器的火焰，修炼到极致后，就变成了这种‘炼器之火’……”

　　楚云端的心里有些模模糊糊的感悟，好像一层窗户纸被他捅破，却又捅得不彻底。

　　“莫非，这就是老虚时常提起的‘道’？怪不得，老虚总说修为提升不难，‘道’字才最难。我现在，恐怕才算是刚刚触摸到‘道’这个字的边缘吧？或许，仅仅是在黑暗中发现一点微弱的光亮。”

　　楚云端恍然。

　　“怪不得，我所施展的火系法术，虽然比同阶的修仙者威力大点，但远没有到‘质变’的程度。我的火系法术，终究没有脱离出普通火焰的范畴。不论什么，一旦到达极致，便能质变吗？”

　　“我的火焰，从哪里可以达到极致呢？”

　　楚云端脑中思索的问题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他竟是忽略了赵九锤正在炼器。

　　一旁的宁音和翼青都发现了楚云端的变化，两人不约而同地没有打扰。他们能感觉得到，楚云端在某个无形的领域正发生微妙的变化……



第652章　奇怪的哀嚎声


　　楚云端兀自不知道，自己处在这种沉思的状态，竟是足足持续了两天两夜。

　　仙府内的老虚，最能清楚感受到楚云端的状态。

　　这种状态，虽然远不如佛家所说的“顿悟”，但也是一种很难得的修行机缘，若是能从中悟出什么，对楚云端的帮助极大。

　　当楚云端的意识拉回现实的时候，赵九锤也已经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炼器状态……紫色的火焰，在炎神鼎内疯狂翻滚。

　　在楚云端看来，炎神鼎就好像是一个大油锅，雏剑在油锅中被滚烫的油炸着。

　　当然，这些火焰可比热油要厉害多了。

　　从下到上，依次是炎神鼎、雏剑、七巧镇魂钟，而在雏剑的上方，则是一点很不起眼的小碎片。

　　此物，自然是盘古斧碎片。

　　盘古斧碎片上，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黑色力量。

　　这种黑色，在楚云端看来显得十分厚重，似乎穿越了亿万年的时光，蕴藏着极其玄奥的能量。

　　在楚云端的印象中，只有太虚之力与碎片上的黑色力量有几分相似。

　　淡黑色从碎片中被炼化而出，并没有四处飘散，而是缓缓地汇聚到雏剑上。

　　碎片上方的七巧镇魂钟，则是不停地在颤动，虽然颤抖的幅度不大，但频率极高。

　　在七巧镇魂钟的镇压下，竟是没有一点神器之力脱离出炎神鼎的范围，丝毫不浪费地被雏剑吸纳。

　　“怪不得，九锤大师说最好要有七巧镇魂钟，倘若没有这件东西，恐怕最终成型的宝剑至少会削弱三分之一的威力吧。”楚云端暗暗叹道。

　　雏剑每接触到一点黑色之力，就会绽放出一阵紫红色的光芒。

　　楚云端仿佛能听到，雏剑在发出凄厉而痛苦的鸣声。

　　“如果把剑想象成一个人类，那么‘变身神器’的这个过程，对剑本身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啊。”楚云端心道。

　　雏剑不断被淬炼、打造，与人类的修炼何其相像。

　　若是它能撑过去，自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犹如凡人之渡过雷劫、一飞成仙……

　　他默默观看了一会儿后，便是暂时收回了目光。

　　一旁，宁音和翼青正百无聊赖地蹲在一起，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炎神鼎内的火焰。

　　“大哥，怎么样，刚刚有没有什么体会、收获？”翼青见楚云端回过神来，这才问道。

　　“不知道算不算收获，就是一种很捉摸不定的玄妙感觉。非要说结果，似乎反而使我对火的理解更加混乱了。”楚云端无奈一笑。

　　“大哥不用担心，我觉得这一定是好事。凡事都有一个过渡的过程，大哥现在恐怕就是处在过渡期。”翼青难得老成持重地道，“我们九死神凰家族，始终深信‘顺其自然’的道理，正如我，自然诞生、自然生存、自然的觉醒血脉、自然的掌握各种神凰的本领。这些，从来没有强求过，家族的前辈或许明知我处在仙凡大陆，却也从来不会故意召唤我。如此，方是最好的修炼状态。”

　　“你说的对。”楚云端若有所思。

　　宁音则是忍不住嘟囔道：“你是九死神凰，当然可以顺其自然了。若是普通的妖兽，像你这样顺其自然地活着，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是九死神凰，这也是自然生出来的。”翼青很是理直气壮。

　　接着，他才又对楚云端道：“大哥若是对火焰有所感悟，倒不如也顺其自然，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不用强行去钻研，以我之见，现在大哥最适合做的事，就是多练练火系的法术……”

　　“多谢了，翼青。”楚云端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心中豁然开朗。

　　翼青说得话虽然很粗浅，但未尝没有道理。

　　倘若让楚云端顺其自然的话，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一两样专精于火系的法术，研究、修炼一下。

　　于是乎，他就暗中对老虚说了一句：“老虚，去功法殿内帮我挑一门法术，要最纯正的火系法术。”

　　…………

　　炼化神器的这几天，时间过得很漫长。

　　楚云端虽然选好了法术，不过并没有心情修炼，他只想看到神剑安然出世。

　　在第五天的时候，楚云端明显发现了奇怪的迹象。

　　位于最上端的七巧镇魂钟，抖动的幅度愈发强大。

　　这样的变化，让楚云端难免感到些许不安，他不清楚，到底是神器之力的挣脱力太大，导致七巧镇魂钟颤抖，还是法宝本身的问题。

　　最令他奇怪的是，随着七巧镇魂钟震动的幅度便大，他觉得耳边似乎出现一些模糊的声音。

　　这些声音充满凄厉之感，如同在地狱中被折磨了千万年的鬼魂，一边试图从地狱中爬出来，一边还在不断哭诉、尖叫。

　　“翼青、宁音，你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吗？”楚云端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后，于是询问身边的翼青和宁音。

　　“声音？只有赵九锤炼器的声音啊？”翼青和宁音的回答很一致。

　　“你们没听到一种悲惨的叫声吗？”楚云端皱了皱眉。

　　“没有。”两人一齐摇头。

　　“奇怪，难道只有我自己能听到？”楚云端愈发狐疑。

　　他想去问问赵九锤听不听得到，不过赵九锤现在完全沉浸于炼器之中，连分心都不行。

　　先前，雏剑被神器之力冲击，好似发出痛苦的声音。这种“声音”，只是“好像”，是楚云端心理上的错觉。

　　而此时他听到的哀嚎，则是真切在耳边回荡的。

　　所以，他不敢安心。

　　炼器过程中，若是出现岔子，不但神剑不保，恐怕连赵九锤都会受到牵连。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七巧镇魂钟的问题？”楚云端的目光，不禁放在了七巧镇魂钟上。

　　两件法宝中，只有七巧镇魂钟最为邪乎，也最能和鬼怪联系起来。

　　良久之后，楚云端也发现了规律。

　　淡黑色的神器之力，在雏剑附近环绕，偶有一丝丝波及到七巧镇魂钟的时候，七巧镇魂钟震动的幅度便更大了一点。同时，楚云端耳边的那种哀嚎，也是变得更加响亮、清晰……



第653章　法宝暴走？


　　经过长期的观察，楚云端已经可以判断，哀嚎声必然和七巧镇魂钟有关。

　　而且，哀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随着时间的流逝，盘古斧碎片和雏剑融合得越来越多。哀号声，也是越来越大。

　　楚云端最初只是能听到凄厉而模糊的惨叫，渐渐地，这种惨叫声音越来越清晰，以至于到了后来，他几乎可以听到这些声音在诉说着什么。

　　“啊啊嗷嗷……”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救命啊，救救我啊。”

　　“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断断续续地，楚云端听出了一些人类的哭喊声。

　　声音中那种悲惨而绝望的语气，令楚云端感到毛骨悚然。他看了一眼宁音、翼青和赵九锤，三人都没有表现出异常，显然是听不见的。

　　呼……

　　楚云端深呼吸了好几口，稳住心神，试图排斥这种哀号声，然而没有任何效果。

　　“这声音，好像是从我的内心深处发出来的。一定是因为我跟七巧镇魂钟之间存在某种独有联系，才能听见哀嚎声的。”楚云端望着七巧镇魂钟，忖度道。

　　他思前想后，自己的确和七巧镇魂钟算是有些联系。

　　尉迟忘是七巧镇魂钟的主人，而他暂时允许楚云端使用，这就意味着楚云端算是个“临时主人。”

　　“如果是临时主人，的确可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这么想来，应该问题不大吧？”楚云端默默安慰自己道。

　　不过，他刚产生这个念头，心底就传来老虚的声音。“主人，小心点，那件钟形的法宝，似乎有些暴走的趋势。”

　　老虚的话，令楚云端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暴走？”

　　“法宝内封印了不少强大的元神，如同一个小型的地狱。这些元神是被封印，而不是被‘消灭’。这点，主人明白的吧？”老虚道。

　　楚云端点了点头。

　　“一旦法宝暴走，其中封印的元神很可能会逃窜出来。到时候，恐怕会造成十分恶劣的影响。”老虚严肃地道。

　　听到这话，楚云端恍然：我听到的那些声音，就是七巧镇魂钟里的那些元神发出来的吗？

　　七巧镇魂钟就好似一个充满痛苦的牢笼，被囚禁在那里的元神、魂魄，肯定饱受折磨，盼望着逃离出来。

　　只不过，七巧镇魂钟的镇压力太强，进去后就别想出来。

　　然而这次，在辅助炼化神器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