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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大风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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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龙星应诺,声音里已是透着一丝委屈。
这委屈,只是对被打而言,只要是挨三哥的打,龙星便会觉得委屈,无论他做错与否。
龙晴的马鞭再落下来,虽是避开了那道伤痕,却是直接落在龙星臀腿相接的嫩肉上,“啪”地一声,火燎般的痛楚,让龙星本能就想咬紧牙关忍痛,却又不得不开口数道:“一。”
马鞭柔韧,总是在肌肤上弹出一个月牙般的弧度,咬进皮肉里,又抽离开去。即便再如何绷紧了皮肉,龙星依旧是觉得那无可名状的疼痛清晰地印入心底。
龙星挨打时一向很乖,被打的规矩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即便是在龙晴跟前,他也只是尽全力忍耐,再不会也不敢说讨饶取巧的话。
马鞭只是反复地落在那巴掌宽的范围内,一下,就抽掉一层油皮,檩子一层叠着一层,龙星痛得脸色煞白,不停颤抖。
龙晴抽得不快,也不慢,总是在龙星数过数后,抽落,而龙星,即便再如何疼痛,也不肯出声呻。吟,更不会拖延数数目的时间。
篷车内极静,只有马鞭破空的轻微声响,然后“啪”地一声抽落到肉上,龙星轻声数道:“七十八!”
“咻!”“啪”,“七十九!”
“咻!”“啪”,“八十!”
终于是挨过去,龙星几乎是来不及缓气,便先想去提裤子。
“嗯。”龙晴冷冷地一个鼻音,让龙星立时讪讪然地缩了手。
龙晴用马鞭轻抽龙星的肩:“跪好。”
龙星本是疼得冷汗淋漓苍白的脸,立刻变得绯红:“龙星谢三哥训责,龙星知错了,以后不敢了。”
“你敢或是不敢的,自己打量着,再有一次,我就命所有弟子观刑。”龙晴狠下心肠时,一如大哥龙城般无情。
龙星吓得目光一缩,垂头道:“星儿不敢。”
龙星那般瑟缩的模样,看得龙晴很是心疼,脸色实在是再也绷不住,轻叹气道:“你说不敢,是真的不敢才好。”
龙星听得三哥这般语气,心下稍宽,小心翼翼地去偷瞄三哥的脸色,却是正碰上三哥难掩疼惜的目光。
“三哥……”龙星这一声喊里,立时委屈满满,便是身上的伤也痛得无法忍受起来。
“星儿真不敢了。”
龙星极少自称星儿,却是每每觉得龙错在三哥面前自称“错儿”时,有少许羡慕,今日反正已是丢脸了,干脆就丢到底好了。
龙星只当自己还是七岁八岁,和三哥要糖吃:“三哥给星儿上药吧。星儿要痛死了。”
只是龙星这话音刚落,小卿正是挑了轿帘进来。
小卿……
龙星……
“卿儿已领过军法,请三叔、五叔降责!”小卿双膝跪落于地,恭声请责。
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各位等文的亲,已替换正文。
第63章 063
有一种聪明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便是小卿如今的写照。
小卿其实早从杨荣晨的军帐中誉写完了公函回转; 只是走到篷车前; 准备告进时,却听得篷车内的异响。
马鞭落在肉上的声音,和五叔受责数罚的声音; 实在是清晰入耳。
小卿自然是又惊又怕。他也不是没见过五叔被罚; 在家中时; 龙城责罚龙星,并不会刻意避着徒弟们; 而小卿常随侍师父身侧,几乎每个师叔被罚的情形,他都见到过的。
但是小卿却是第一次见五叔被三叔责罚; 且在篷车之中; 且是褪衣受责。
三叔龙晴性情温和; 对五叔龙星很是疼惜,只是领了师父的谕令; 不得不重责五叔; 这隐衷,方才杨荣晨已向小卿透露过了。
但是小卿没想到的是,三叔竟会执行得如此彻底而且如此迅速。而且; 还被他听到。
小卿先就担心五叔会“杀他灭口”,这当然只是一种比喻,不过以龙星那清冷又任性又惯会收拾侄儿们的性子,他要是觉得在小卿跟前颜面有失; 总是要狠狠收拾小卿一顿才会觉得出气的。
所以小卿决定假装自己不知道五叔被罚了,他只侯着篷车内鞭子声停,约莫着五叔已经谢罚完毕,便直接挑了轿帘进来。
如此许是只会被罚个行止不周的错处,而以三叔宽厚的性情,许是不过一句斥责而已。总比让五叔知道,小卿已经“听到一切”,“必要杀他灭口”要好得多。
只是可惜,小卿没想到,万万没想到,五叔龙星竟然会和三叔“要糖吃”……
小卿有种想撞车辕的冲动,五叔啊,您,您这是故意的吗,非要创造机会来杀侄儿灭口,您怎么可以如此傲娇,这该是小卿和师父师叔们惯用的招数嘛,五叔你毕竟是叔叔,你怎么好意思?
这些埋怨的话,小卿自然是只敢腹诽,却是连五叔的衣角都不敢看,只垂首请责:“卿儿无状,卿儿知错,请三叔、五叔降责。”
龙晴本也有些气恼小卿的突然闯入,不过看他跪伏于地,一口一个“卿儿”,一句一个“知错”的,也大概明白了他的心思,这孩子到底是乖巧呢。
“星儿先起来吧。”龙晴先晾着小卿,吩咐龙星。
龙星哪还敢等着三哥给他上药,嗖地一下,提了长裤,忘了身上的伤痛,对着小卿就是一脚:“不经通禀就敢擅入,这是谁教你的规矩。”
小卿本就是跪在地上,头垂在胸前,龙星这一脚揣在他腰臀之上,立时将他踹倒在地,头“碰”地一声磕在车板上,痛得眼冒金星。
“龙星。”龙晴轻斥。
龙星踹了小卿这一脚,他感受到的疼痛却也未必比小卿轻,他那臀腿上的伤可是“热乎”着呢,他这一下用力,抻了受伤的皮肉,立时就是痛出一身的冷汗来。
龙星受了龙晴斥责,暂时忍了杀气站过一边,小卿才又爬跪起来,对龙晴扣头道:“侄儿知错,求三叔、五叔重责。”
“都错哪了,自己说。”龙晴将马鞭先放到了桌案上。
“小卿不该擅离职守,不该不顾大局,不该任性胡为。”小卿应了这三条大错,就伸手解开自己的盘扣,褪了长裤,直接摆好受罚的姿势:“请两位叔叔重罚。”
龙星瞧小卿这般乖顺的模样,知道他是在刻意讨好自己,才会这般主动地就褪衣受责。
可不是吗,五叔都褪衣受责了,他这个当侄儿的就更没有还想稍存脸面的道理。
这个小东西在这一点上,倒是和龙星一样,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但是任性起来,什么都不顾。
“三十下,龙星打。”龙晴直接给龙星一个机会,名正言顺地胖揍他一顿。
“是。”龙星微欠身,过去拿了马鞭,走到小卿身侧:“自己数着。”
“是,劳五叔教训。”小卿是从心底里哆嗦啊。平素五叔就常代师父施责的,那痛楚,小卿是怕到心底去的。
今儿个就更惨,小卿是真担心,五叔真是趁了这功夫,直接将自己“灭口”了。
小卿心里忐忑惊惧,受罚的姿势却是摆得无可挑剔,甚至就是比在师父跟前挨打,还要更规矩、完美一些,只求五叔能看在自己这么乖的情分上,力道稍轻几分。
马鞭破空而至,落在小卿翘起的臀峰上,只一下,就痛得小卿咬了舌头,身子一颤,那个“一”字梗在喉咙里,半天吐不出来,只怕是一开口,说得不是“一”字,而是“痛”字。
龙星这一下,力道里掺杂了内力,只这一下,就将小卿的肌肤硬生生地抽裂了一道血口,血滴立时就渗了出来。
龙晴也有些蹙眉,却并未出声。龙星责罚侄儿们的情形,他也看过太多,只是龙星多是奉大哥之令降责,落手绝无宽免、疼惜,这次龙星虽是奉他之命,依旧不会手软。
“一。”小卿这一个数,却是缓了几口气才数出来,眼睛里已是有隐隐的雾气了。
龙星就是有这本事,次次都能把小卿打哭。
龙星的马鞭再扬起来,小卿不仅是绷紧了全身的皮肉,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五叔这一鞭落下来,还会有多痛。
小莫请燕文师兄帮忙,安顿好了安儿一家,才回转欧阳权的篷车内,给他请早。
欧阳权已经自己煮了茶,阴沉着个脸,端了茶碗,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莫在外告进,迟迟没听到欧阳权许进的声音,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肃立在篷车前,等候欧阳权的“传召”。
小莫足站了有半个时辰,晨雾打湿了他的头发,又被晨风吹干了。
“进来吧。”篷车里终于传来欧阳权的声音。
小莫应了声“是”,掀开篷车帘,走进去,欠身:“欧阳前辈金安。”
“去煮茶。”欧阳权冷冷地开口。他自己煮的那一壶茶实在是太难喝,他只喝了半盏。没办法,他现在喝惯了小莫煮的茶,就是自己亲手煮的茶都不爱喝了。
小莫再应了一声,就去煮茶,这次他动作沉稳,心无旁骛,很快就煮好了茶,奉给欧阳权。
欧阳权接过茶,品了一口,醇香。
小莫准备告退,他还没有回房去更衣,而且,他还想帮伙房的大哥去准备一下伙食。
欧阳权蹙眉:“你没忘了什么事情吗?”
小莫想不起来:“请欧阳前辈明示。”
欧阳权不由恼怒,合着你年纪轻轻的,昨天晚上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小莫想了一想,昨天晚上好像是欧阳权不满意自己煮的茶,命自己重煮,而自己忙着去救助安儿一家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晚辈很抱歉,没有为欧阳前辈煮上一壶好茶。”小莫微欠身致歉。
其实小莫完全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致歉的,不过,他不想在这些小事情上触怒欧阳权,免得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尤其是小莫不想让欧阳权借题发挥,再闹到小卿师兄或是三叔那里去。
和亲使节团每天琐事很多,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琐事去耽误大家的时间和精力,欧阳权好意思,小莫却不好意思。
况且小卿师兄常教导他,忍一时之忍,凡事以大局为重。所谓大局,自然是指使节团里目前这种和谐、美好、稳定的局面,小莫也不想破坏。
只是可惜,非常可惜,欧阳权完全没有理会小莫的这一片片良苦用心,他觉得小莫道歉的态度极其缺乏诚意,而这代表的就是对他的蔑视。
一句“很抱歉”就完了吗?哪家的儿子惹了老子气怒,说这一句抱歉就完了,不是都该诚惶诚恐地跪下来请责吗?
小莫不仅没跪,连“请责”也没说,这代表了什么?这说明了什么?
欧阳权立刻无名火起。
“放肆!”欧阳权手里的茶碗,扬手就向小莫砸去。
小莫不由叹气,自己再是委曲求全,在欧阳权这里都落不下一点好来。
小莫伸手接住欧阳权扔过来的茶碗,微欠身:“欧阳前辈请息怒,晚辈是诚心致歉,绝无敷衍之意,若是欧阳前辈不肯见谅,小莫愿领侍奉不周之过,稍后便去师兄处领责。”
欧阳权差点没让小莫的话气得吐血三升,总算是肯应错领责了,却是要向他师兄领责去,这意思是说老夫没有责罚你的权力吗?这就是不把老夫放在眼中的意思吗?
“丁小莫!”欧阳权连名带姓地喊小莫:“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的可是老子的血,你不姓丁,你姓欧阳,老子欧阳权才是你爹!”
小莫有点儿惊诧于欧阳权的突然暴怒,只是他觉得欧阳权把什么东西弄拧了。
忘了小莫也是欧阳家骨血,也是他欧阳权之子的,不是小莫,正是欧阳权。
小莫觉得欧阳权有点儿不可理喻了,而且自己再待下去,也绝对不会再有什么和谐的画风了,还是告退吧。
“欧阳前辈息怒,小莫立刻去师兄处领责。”小莫欠身,转身掀了帘子,行云流水般走远,把个欧阳权气得干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龙晴的篷车内,小卿的痛楚才也终于接近尾声。
前五下,龙星每一鞭抽下来,必定都是一道细小的血口,绽放在小卿的臀峰上。
马鞭在龙星手中,就如同一柄锋利的匕首,快速划过肌肤,再弹起来时,血珠才会溅出来。
小卿痛得臀腿都在轻颤,他咬了拳头,尽全力忍住痛呼,一声一声数罚,声音很快嘶哑。
总算是,龙星打了那五下,心中怒气稍减,马鞭再落下来,力道稍缓,只如同方才三哥打他那般,尽可着小卿臀腿相接的嫩肉处,着力,一鞭一鞭的抽过去,将小卿痛得战栗不已。
“三十”这个数目查出来时,小卿几近虚脱,泪珠早是偷偷地滚落脸颊,除了痛楚,他已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感觉了,便是连委屈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卿知错了……谢三叔、五叔责罚。”小卿缓着气,小声道。
龙星将马鞭放回桌子上,退过一侧,等着龙晴吩咐。
龙晴看着小卿跪在地上,依旧痛得瑟瑟发抖,连裤子都不敢去提的模样,煞是心疼,又不由气恼龙星,你这个当叔叔的,倒是下得去手。
“龙星去给错儿上药,命他和燕月起身吧。”龙晴冷着脸撵龙星。
然后龙晴走过去,轻轻地抱起小卿,放到自己的床榻上:“知道错了,以后给我记着。趴好,三叔给你上药。”
龙星在旁看着。
龙晴回头瞪龙星一眼:“还不去!”
“是。龙星暂且告退。”
龙星好不郁闷,自己“星儿”“星儿”地卖了半天萌,结果,糖却是被小卿这小东西吃去了……
第64章 064
龙星自己身上的伤还痛得钻心; 去了龙错的篷车上; 却还得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龙错举着马鞭还在思过; 燕月跪在他身侧,特别地安静。
“三哥怎么不打你呢?”龙错忍不住嘟囔,透着丝丝地委屈。
可不是嘛; 燕月才是那个自作主张; 以身涉险的“主犯”吧; 是他先用内力挡落石的,我们不过是帮忙。
“燕月是侄儿嘛。”燕月低声安慰龙错:“三叔还是很疼小叔的; 这要是换做老大打我,比这狠多了。”
龙星走进来,正听见燕月这句话。
“被罚思过; 还有心思聊天。”龙星气不打一处来。
龙错和燕月立刻静若寒蝉。
龙星走到两人身前; 余光瞧瞧实木的太师椅; 暗中咬了牙,端坐上去。
我去……龙星这个后悔; 比预计得还要疼上三分。
可是没法子; 龙星长得太高了,他若站着,总觉得篷车顶会擦乱他的头发; 所以只能咬牙忍痛坐着。
“五哥。”“五叔。”龙错和燕月忐忑地问安,心里同时打鼓,难道三哥(叔)觉得没打够,让五哥(叔)来继续……
“都滚起来吧。”龙星略蹙眉轻斥。
龙错和燕月立时由惧转喜; 原来五哥(叔)是来开赦的。
“谢五哥(叔)轻责。”龙错和燕月一起谢过龙星。
燕月暗中吸了口气,一挺。身,就站了起来。疼……麻……膝盖和腿早都跪得生疼,突然站起来时,不仅腿软,还会忽然加倍地疼和麻,这些感觉,燕月是太有经验了。
龙错谢过龙星,却是没动。燕月倒是没想到龙错小叔会不起来,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站直了,可是小叔还跪着,他哪有站起来的道理,“扑通”,燕月只得再跪落于地。
我去……燕月冒冷汗了,双膝再落到车板上时,那痛楚,简直了。
燕月微闭了一下眼睛,心里怨恨:龙错小叔,你是故意要坑侄儿的吗……
“五哥,错儿,起不来。”龙错忽闪着大眼睛,看龙星:“方才三哥打得,好疼。”
龙错没什么,燕月的牙倒了……龙错小叔,侄儿还在这里呢,您就不能稍微保持点儿形象。
龙星也蹙眉,三哥打你疼,难道打我就不疼吗?只是,他确实是领了三哥的“旨意”来给龙错上药的,总不能太冷着他了。
“燕月扶你小叔趴床上去,我给他上药。”龙星的冷色虽冷,声音里已是透着一种疼惜了。
“是。”燕月恭应,再跪起一条腿来,去扶龙错,龙错这才借着燕月的力量和燕月一起站起身来,却是不敢站直,呲牙咧嘴地由着燕月将他扶到自己的床榻上去。
龙星再站起来,也是疼出一身的汗来,只吩咐燕月道:“去烧些热水来。
这种篷车设计得非常精致,而且空间利用充分,车厢的三侧都有床榻,床榻下有长条的锦凳,床榻可折叠,作为锦凳的靠背,床榻打开,锦凳可放于床榻下。
软榻前有折叠的细竹屏风。正对着车门的位置,还设了一张八宝圆桌,左右各有两把椅子,而这桌子和椅子也都是可折叠起来的。
车厢的另一侧则放了炭炉和小桌,炭炉即可取暖,又可煮茶,并有烟囱通到车厢外,以保车厢内空气不受污染。
车厢的厢板也另有机关,整个车厢全为放水设计,不惧大风。车厢内所有的器具,制作精美奢华,使用舒适方便,安全现代。
这样精妙的设计,自然是出自傅家四爷傅龙羽之手,朝廷重金打造,专为出使西木草原、长途跋涉所制。
龙星去为龙错再褪下长裤来,龙错又是痛出一身冷汗来,他哼哼唧唧地道:“三哥这次不知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对错儿没有一点儿疼惜了。”
龙星看了龙错的伤势,真是想再拍他一巴掌的,完全没有你哥我被打得狠好嘛,你是没看见你哥我的伤,否则一定会觉得三哥已是太疼惜你了。
燕月送了热水过来,顺手拉出锦凳,半跪在锦凳上,一边给自己揉腿,一边道:“三叔本来可能只是有一点点火,可是……”
燕月偷眼瞄瞄正净手的五叔,不敢说了。
龙错却偏了头问他:“可是什么?”
可是犯错的人太多了,愣把三叔的火给“搓”起来了呗。燕月轻咳了一声,却还是不敢说,想了想,才接了一句:“众人添柴火焰高。”
“啪”龙星一个巴掌怕燕月脑勺上,差点把燕月打趴在龙错身上,亏得燕月用手支柱了床沿。
“侄儿失言。”燕月忙往旁边躲开去,才用手揉了揉脑袋,好疼。
龙错对燕月微微吐了下舌头,扮了个鬼脸。
“啊……”只是龙错促狭的表情还未来得及调整,立时就发了一声杀猪般的痛叫,不仅吓了燕月一跳,也吓了龙星一跳。
“啪!”龙星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龙错伤痕累累的臀上:“鬼叫什么。”
龙错“呜”地一声,咬了唇,把这声痛叫硬咽了回去,又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太疼了。龙错眼泪汪汪地回头看龙星:“五哥,您确定您是在给错儿上药吗?”
龙星瞧龙错便是脸都疼白了,才发觉自己刚才那一巴掌打得有些重了,不由有些许心疼,轻斥道:“给你上药还敢叫。”
龙星是习惯性地用了力道,忘了如今趴在这里的是龙错,所以才有些心疼之感,这若是换了其他人,小卿或是燕月等侄儿,甚至龙夜或是龙裳两个弟弟,他才不会觉得心疼。
燕月也立时看出五叔的偏心来了。这若是搁别人敢在五叔上药的时候喊痛,五叔最少是要拍三巴掌下来的,也绝不会在受到埋怨的时候,还只是轻轻斥责一句,那绝对是会换来更重的三巴掌来的。
龙星尽量轻柔地给龙错上药,龙错的冷汗不断:“五哥,不能给……啊,啊……错儿,啊,啊……用不疼的……啊……不疼的……药吗?”
龙星没理他。
燕月拿了手巾给龙错擦冷汗:“小叔有所不知,师父的规矩,非是特别允许,是不许用玉凝露的,只能用紫莲露的。”
“那是……啊,五哥,轻些……啊,那是……你,你不招人疼……五哥就给我……啊……啊,啊……”
龙错显摆不下去了,痛得连“啊”了好几声。
龙星冷冷地道:“你是真疼吗?话这么多?”
龙错不吭声了,缓了半天,才小声道:“错儿谢五哥上药。”
燕月小心翼翼地伺候龙星净了手,又小心翼翼地给龙星奉茶。
“五哥,三哥没给你上药吧?”龙错喝着燕月奉过来的茶,终于想起关心他五哥来。
龙星喝着茶:“我没关系,三哥在帮小卿上药呢。”
原来老大也挨打了。燕月立时就觉得有些腿软,他一边给龙星填茶,一边小心地看着龙星的脸色问道:“不知道,师兄挨的打可重吗?”
龙星冷冷地道:“不轻,是我亲手执罚。”
燕月不敢吭声了。五叔亲手执罚,那一定是轻不了了。可怜的老大,唉,将要可怜的自己。
龙晴给小卿上药,也是紫凝露,手法可是比龙星给龙错上药,强太多了,不过,小卿依旧是疼,而且还疼得掉眼泪。
龙晴净了手,给小卿擦脸。小卿有点儿哽咽:“谢谢三叔。”
龙晴用手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气你五叔下手重了,委屈成这样?”
小卿缓着气道:“小卿不是委屈,就是疼。”
“幸好你还知道疼。”龙晴给小卿擦手,看见他右手背上两排清晰的牙印不由更是疼惜:“左右因为今日的事情,让你五叔教训这一顿也就是了,他若再想欺负你,三叔决不饶他。”
“谢谢三叔。”小卿等的就是龙晴的这一句话,他是真怕五叔打他,留不留脸面的不用提了,只是疼就能让小卿疼死。
龙晴刚净了手,燕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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