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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大风沙-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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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月可是太记得这束带打在肉上的痛楚了,他记得他好像吩咐过师弟们将这种束带都拿去烧了,怎么玉翔还有一条。
  玉翔却是哆嗦了,以为老大要打他,一句话也不敢说,乖乖解了束带,奉给老大,褪了裤子,就跪伏下去:“请老大重责。”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燕月倒是愣了,尤其是看着玉翔这姿势,更是恼火。
  “玉翔,你做什么?”燕月压低声音,很有些羞恼地问。
  玉翔却是误会了,连忙跪转身体,再跪伏下去道:“师兄吩咐过,若再犯错,就要按坝上的规矩重责,玉翔不敢求师兄饶过,请师兄重责。”
  小卿便瞄了瞄燕月道:“你看玉翔,这才是乖的,你再看看你,一天天地就知道惹师兄生气,还不把裤子给我褪了跪好,等我亲自伺候你吗?”
  小卿这最后一句话未落,手里的牛皮束带已是抽落到燕月肩头,痛得燕月眉峰一蹙,咬了下唇。
  玉翔这才有些明白过来,老大只是要打燕月师兄罢了,他也觉得自己这阵子好像没犯什么错似的。
  “玉翔滚出去。”燕月恼羞成怒地喝玉翔。
  小卿手里的束带,便啪的再抽落下来,准确地重叠在第一下的位置上,痛得燕月脸都白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玉翔应了,爬起来,裤子也来不及提,只拽着就退出去了,险些被门槛绊倒。
  小卿气得,还敢当我的面发作玉翔……手里的束带对着燕月背臀用力地抽下去,“啪啪啪”地,抽得爆响,燕月咬紧牙关,硬挺。
  小卿又抽了一阵,才觉得束带的银扣将手掌都硌痛了,略停了手,拿束带点到燕月眼前:“褪衣。”
  燕月瑟缩一下,觉出老大暴怒,劝慰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咬了牙,解了盘扣,跪伏于地。
  小卿手里的束带似乎夹杂着风声抽在燕月的臀腿上,一下下,似乎直咬进肉里,抽得燕月几乎跪不稳身体。
  “师兄,燕月知错。”燕月只得违心应错。
  “和个血族夹缠不清……”小卿恨恨地边抽边骂:“你还敢委屈,你还敢不舒服了!非打烂你的皮。”
  燕月听了小卿的责骂,反倒更是委屈,再不出声,只当自己是个石头般,随小卿师兄抽去。
  奈何燕月到底也不是石头,小卿这次只是一味抽狠,完全不曾有半分疼惜,燕月实在是痛得受不住,只得再开口道:“求师兄……缓过一刻……再罚……”
  小卿这才手下渐缓:“再敢与血族有一丝瓜葛,就打折你的腿。”
  再狠狠抽了十来下,燕月的臀腿上早已密布青紫,重叠着昨日稍浅的伤痕,格外凄惨,燕月早已抑不住断续的呻/吟。
  实在是找不着落手的地方了,小卿才扔了束带冷斥:“给我跪好,思过。”
  燕月勉强跪起来,痛得无法出声。
  云岚进了镖局,小莫忙迎过去行礼,云岚问道:“你们老大呢?”
  小莫忙道:“在他屋子里呢。”
  云岚摆手让小莫忙,他已进去了。玉翔在院子里请“云岚师兄安”的声音传过来,燕月吓得脸又煞白:“求师兄……”
  小卿冷哼一声,终于是点了下头,燕月慌忙去提裤子,却是碰了伤口,火烧火燎地痛得一下扑倒于地。
  小卿迎到门前,云岚挑个帘子进屋,燕月正忙着跪起来,一头的冷汗,身上血迹斑斑,云岚不用看都知道燕月是挨了小卿的打。
  “云岚师兄怎么回来了?”小卿连忙行礼,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打完了吗?”云岚用头往燕月的方向摆了一摆。
  “是。云岚师兄有事儿吩咐吗?”小卿不无一丝忐忑地问。
  “有事儿。”云岚微侧抱拳:“奉五叔的吩咐,责你行止不周。”
  小卿的脸挎了:“给龙错小叔的信,被五叔看见了吗?”
  云岚点点头:“玉翎也是能办事儿的人吗?”
  小卿当日接了信,以为必定是要得罪七叔的,只是没想到,竟被五叔也知道了。”
  小卿不由恨恨,玉翎不在旁边,就一脚过去把燕月踹倒:“次次因了你这蠢东西,害我被打。”
  燕月扑到地上,痛得眼冒金星,却是一声不敢吭,又咬牙忍痛爬跪起来。
  云岚却是抬腿给了小卿一脚:“还不跪下褪衣候着。”
  小卿不由窘迫:“云岚师兄开恩。”
  云岚摇头道:“你求我也是无用,这是五叔吩咐的,必要挑隐蔽的地方打,免三叔看了心疼。”
  小卿的脸更白了。
  云岚看看桌子旁的束带,已经带血了。他也没带什么趁手的东西来。
  “折扇。”云岚冲小卿伸手。
  小卿欲哭无泪,自己挨揍,“刑具”还得自备,他只得将自己的金折扇掏出来,奉给云岚。
  燕月缓着气,忍痛琢磨,这是五叔给自己报仇来了吗?
  云岚已是一脚再踹翻了燕月道:“还不给你们老大让地方?滚外面跪着去!”
  小卿忙谢云岚师兄体恤。总不成自己挨揍,燕月看着,那脸可是丢大了。又担心燕月听了去,命燕月廊下跪着去。
  燕月呕得,怎么就没人体恤体恤我啊。廊下风凉地硬,燕月跪得哆嗦。
  小卿却是觉得自己似在热祸里滚着,还是油锅,尤其是臀腿之上痛得,恨不得不要了才好。
  云岚打人的技巧比小卿只高不低。金折扇虽是有些短了,却是更好着力,这一下下打下去,只打了五十下,却是在小卿臀腿上密布了整二十五条带血的凛子。
  小卿痛得眼泪都掉下来,跪伏着,偷偷用手背拭去,缓了半刻,才谢过五叔训责,又谢过云岚师兄劳累。
  云岚吩咐小卿起来,小卿哪站得起来,云岚蹙眉道:“你总是大明湖的大师兄,如何倒这么不抗打。”
  小卿硬撑着站起来,喊玉翔奉茶。玉翔奉茶进来,还带了糕点。云岚喝了茶,到底没敢吃甜点。
  小卿仔细缓了一会儿,才略动了下脚步,请云岚回去的时候,能否吩咐燕文一句话。
  云岚点头道:“你不用操心玉翎的皮,我来的时候已命燕文招呼他了。”


第163章 没处说理(下)
  龙错才不信索儿会变成人类的鬼话; 不过她既然邀约自己见面,自己不去倒显得小气。况且也许能借机杀了她,给古灵灵报仇呢; 就算杀不了她; 也可窥测一下血族又有什么阴谋。
  龙星觉得以龙错武功,便是杀不了索儿; 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他只是担心龙错动静闹大了; 在三哥那里落下错处。
  龙错保证一定小心谨慎; 不出纰漏,悄悄地去,悄悄地回,人不知鬼不觉。
  龙星被他磨得没法子; 只好同意龙错去赴约; 不过吩咐龙错:“未时前,务必回来。”
  龙错看看天色,总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便欠身应诺:“五哥放心; 错儿去去就回。”
  龙星带其他人返回皇城,龙错去赴约索儿。龙错找到索儿邀约的地址时,索儿已经等了一阵子了。
  一座清幽小院,绿苔满墙,轩窗紧闭。龙错推开房门、挑了竹帘进去,屋内也挂满了厚厚的纱帘,透过厚厚的纱帘; 隐约可见索儿窈窕的身影,便是日近正午,依旧是烛火高燃。
  索儿没有回头,声音里却很有些惊喜:“龙错,你果真来了。”
  龙错伸手挑开了纱帘:“我来只是要你的命,顺便看看你有什么阴谋。”
  纱帘挑开了,却是不见索儿人影,龙错微蹙眉,放了纱帘,索儿的身影又模糊地出现在了纱帘上。
  好像是轻身功夫又高了。龙错冷冷地道:“你又弄什么玄虚?”
  索儿似乎垂了头,半天才幽幽地道:“我本想着,要是能变成人类,你许就不会嫌弃我了。”
  索儿似乎落泪了,人影有些晃动。
  “若我见你时,你便是人类,也许……”龙错觉得自己连古灵灵也是各种嫌弃过的,便是索儿是人类,自己也未必就不会嫌弃她。
  “太迟了吗?”索儿伤心欲绝。
  “你杀了古灵灵,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龙错长剑一斩,斩碎两重纱幕,仅留最后一幅,看着纱幕后的索儿:“你出招吧。”
  “你想杀我为古灵灵报仇?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巫女?”索儿恨古灵灵,便是再杀她一次也会毫不犹豫。
  龙错想了一下,他好像确实是有些喜欢古灵灵的,龙错的心一疼。
  “我也是受了诅咒,才会变为血族,便是杀人食血,也是为了苟活残喘,只能一个人躲在墓室里,忍受无休止的日日夜夜,无休止的孤单寂寞……”索儿似控似诉,语音里满是哀怨凄凉。
  “她待你有什么好?她至死也还是巫女,而我为了你,舍弃了永生,变为人类,连命都舍得给你了。”索儿的语声又转为了愤恨。
  “父亲说,我只要吃了他的心脏,就可以变为人类。”索儿喃喃地道:“虽然变为人类会经历衰老脆弱、会经历伤痛死亡,但是我都不怕……”
  龙错不由轻叹了口气,血族要是能变为人类,能洗清他们曾经的邪恶和杀戮吗?
  “你真得变为了人类了?”龙错还真有一丝好奇:“可以不用再吸食人血?”
  索儿忽然没有了声音,过了一会儿,索儿才道:“血族是永远不可能变为人类的,施加在索家人身上的诅咒永远不会逆转,我们必定会生生世世,经历绝望,永无止境的绝望。”
  纱帘蓦地向两侧分开,只是纱帘内并没有索儿的身影。龙错只觉似乎冷风拂面,他急忙后退,长剑轻扬。
  如鸿的剑身上,忽然映出了索儿的身影,龙错大惊,提升功力,运足目力看去,果真看见索儿,似一缕青烟般,站在他身前。
  龙错嗖地闪身后退,长剑直指:“你别过来。”索儿的身形飘到龙错的剑尖前,停下。
  “你变成了鬼?”龙错难以置信地道,他一直以为鬼魂之说都是骗人的,但是,现在,他明明看到了“鬼”。
  “我变成了妖灵。”索儿的目光落在龙错身上:“也许,是鬼。”
  索儿以为自己会变成人类,她在这里满心欣喜地等待龙错,只是等着等着,她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她的身体慢慢消失了,她的身影只能出现在纱幕上……
  “如果你早来一些……”索儿继续往前飘,剑尖刺过索儿飘渺的身体,彷佛刺透的只是空气。
  龙错吓得,急退转身,提升十成功力,撞破墙壁,落荒而逃。
  墙壁外透进来的日光,一下就打散了索儿飘渺的身体,龙错已是施展轻功,腾空而去,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杨荣晨应原盟主之邀,督胁皇宫防务,宫内特辟了一处偏殿,供其休憩。今日龙星护送两位公主回宫,也暂时休憩在杨荣晨所住偏殿内。
  杨荣晨应邀去赴新盟主连动宴请,龙星和几个侄儿则一起在偏殿用餐。燕文恭谨地为五叔布菜,玉翎和燕杰也很有规矩。用过饭,再喝了茶,龙星准备去书房休息,吩咐几个侄儿也先去歇息。
  偏殿内有五间正房,杨荣晨住了一间,将一间作为书房,燕文和燕杰也各住了一间,还有一间空余。
  燕文恭送五叔去空房休息。玉翎就去了燕杰住的房间。燕杰如今是禁卫总教习,所以才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小翎过来休息会吧!”燕杰让内侍送来崭新的被褥,为玉翎整理床铺:“估计杨大哥还要一个时辰半个时辰的才能回来,小翎可以躺一会儿。”
  今儿晚上轮到玉翎执侍,燕杰倒是还记得。虽然燕杰或是玉翎都是习惯整夜执侍的,因了年轻武功好,也并不觉得累,但是燕杰总是知道心疼玉翎。
  “还是叫师兄好听。”玉翎笑着先去旁边的桌子坐了喝茶。燕杰一边弯腰整理床席,一边道:“我觉得叫小翎好听……今儿殿上那是没法子。”
  玉翎其实也无所谓,只是听惯了燕杰叫“小翎”,叫“师兄”也挺新鲜。
  “燕教习在吗?”门外有个青年喊燕杰,燕杰对玉翎道:“是我的朋友。”玉翎点点头,燕杰就推门出去,和那青年打招呼道:“扎布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扎布是来向燕杰告假的,晚上他要娶亲了。因还要出城去别的部族迎亲,所以来请示燕杰。
  燕杰道了恭喜,让他只管去做新郎官好了,又送了一小锭银两做礼金,扎布连忙推辞,燕杰还是塞给了他,并祝他新婚大吉。
  扎布是部族平民,隶属鲍氏部族。皇宫禁卫只有部族贵族青年才有资格担任,薪俸高,也代表荣耀。
  皇宫禁卫不能带家眷,要行军作战,还要日值夜守,辛苦而且危险,但是贵族们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耐不得这种辛苦寂寞,便以部族中的平民“代役”为通例,这被视为赐予平民的恩典。
  燕杰回到屋内,也端了茶,不由羡慕扎布:“还那么年轻就可以成亲了啊。”
  玉翎不由笑道:“你就那么想成亲啊?我来查查,你还有几年才能如愿?可等的及?”
  等不及也得等。傅家弟子满二十一才能成亲,这是太师祖傅怀定下的。不过坝上的族长傅惊,却是觉得这年龄定的有些晚了,坝上成例,多是十六就可娶亲,开枝散叶了。
  这也是当年傅怀被坝上逐出到大明湖立足后,故意这般定的。他觉得自己就是因为在坝上时被定亲太早,而又少不更事,才做出那些人生憾事来,自然要防后世不肖子孙重蹈复撤。
  燕杰每次和玉翎讨论这种人生大事,都是会被玉翎嘲笑的,燕杰也不在意了,只喝茶道:“就知道你不懂这成亲的好处的。”
  燕文进来时,玉翎还正想打趣燕杰是怎么知道成亲的好处呢,却是吓得忙将所有的话都咽到腹中,只恭谨地施礼道:“燕文师兄。”
  燕杰也是忙起立问安,心里却是直打鼓,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被大哥听去没有。
  燕文没理燕杰,只对玉翎道:“和我到演武场的刑台去。”
  玉翎也不是没挨过燕文的打,甚少。不过一巴掌一脚的。倒是常见燕杰被燕文打得凄惨。
  今日燕文板了脸,命他去刑台,玉翎可是吓坏了,难道燕文师兄要罚自己?
  燕杰也紧张:“哥为了何事?可是要罚小翎师兄?”
  燕文并不清楚具体因了何事要罚玉翎,不过是云岚师兄行前吩咐的。云岚也就吩咐了一句话:“一会儿你得空,给我重重打玉翎的板子,给你们老大出气。”
  既然是给老大出气,想来是玉翎做错了事情还连累老大受责……燕文立时就觉得玉翎该打了。
  “这次没你的事儿。”燕文瞪了燕杰一眼:“窗边跪着。”
  燕杰的小脸挎了,哥您能讲点理不,既然没我的事儿,还叫我跪着。
  燕文的意思是,这次是没你的事儿,可是你闯祸的时候也不少,这次有错没错的,自省吾身吧。
  燕文转身出去了,玉翎也不敢多说,满心忐忑地跟出去,燕杰站在那里各种委屈懊恼着,到底也是不敢违了他哥的吩咐,走到窗边,后退半步,撩衣长跪。
  燕文怕吵了五叔调息,才带玉翎去演武场的刑台处去打。天正午,阳光耀眼,打磨刷洗得程亮的青石台,就摆在演武场边的空地上。
  演武不力的兵丁都会被当场刑责,十棍子二十棍子的,只是轻微惩/戒,不过是一些行止上的差错,若是违逆上命或是其他重大错处的,便要押去刑房或收监处置了。
  燕文便命:“趴那。”然后自去不远处的武器架旁,取了一根长条的刑棍。
  玉翎很是窘迫。这正午倒是无人,只四周空旷着,虽是在演武场上,毕竟也是皇宫之内。这要是被哪个路过的宫女、宫妃瞧见了,还不把玉翎羞死。
  “演武重地,妃嫔或是宫娥都不许擅入。”燕文难得,解释这一句,才用长棍再指了指那刑台。
  玉翎又羞又怕,却是不敢违逆燕文师兄之命,只得走到刑台前,趴了下去:“请师兄训责。”
  为了方便在宫中行走,玉翎也换了禁卫服饰。宫中禁卫所穿为软甲,里面除了内袍、长裤,外罩一层螺纹布甲。
  燕文拿脚踢了踢玉翎的腿:“布甲褪了。”
  玉翎应了,爬起来,解开布甲,俊逸的小脸上又是绯红一片。这布甲虽有些厚度,也是挡不住疼痛的,燕文师兄却也偏不肯留。
  燕文看玉翎又趴好了,抡起刑棍就拍下去,一连拍了二十棍,力道丝毫不缓。
  玉翎咬着唇一声不吭,痛得暗暗吸气。琢磨着燕文师兄果真手狠,更是可怜燕杰在他哥手下不知受了多少苦楚。
  西上回到巢穴中,将烧得焦黑、奄奄一息的西小东摔在地上,西小东呻/吟了两声,又没了生息。西上恨恨地一脚将他踢飞出去,撞翻了桌子,桌子翻滚到墙角,砸在墙上又掉落在桌子后的西小东才有了喘/息声。
  “来人!”西上轻喝。
  一名侍女战战兢兢地出现在堂门口,西上凌空抓过来,摔到了桌子后面。
  侍女挣扎着想从横倒在地的桌子后爬出来,一支焦黑的手已钳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再拽到桌案后,侍女惨叫了一声,便没了声息,只听得见咕咚咕咚地吸食声。
  西上脸色铁青,自去酒架前倒了杯酒。一名阴骘的臣属出现在堂门边:“汉斯已经回来了,在密室疗伤。”
  西上略蹙眉。
  “索儿公主还没有回来。”臣属继续面无表情地道:“王上的部族,还余三十七人。”
  西上挥挥手,臣属退下去。西上轻叹口气,坐进宽大的椅子上,揉了揉眉头。
  桌子后再有了生息,西上冷斥道:“滚出来。”
  桌子后的西小东犹豫了一下,推开桌子,站了起来。西小东的面色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焦黑的肌肤已全部复原,只是光洁而年轻地躯体上,未着寸缕。
  地上的侍女惊恐万状地爬起来,脸色苍白地慌张地退出去了。西上心里冷哼,西小东为了留下那侍女的性命,只吸食了一半的血量,所以即便复原了,也是这么虚弱。
  “谢谢大哥再一次救了我。”西小东微欠身,就那么略有瑟缩却依旧表现得无所谓般站在西上跟前。
  西小东觉得,他的生命并不是他自己的,无论什么时候,想死都不行。就像今日,他终于在日光下燃烧,可是他哥,依旧能将他救得回来。死,对血族的王族来说,都是一件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西上抬手,隔空一个耳光打过去,将西小东再打飞出去,磕在墙上,再掉落地上,他的脸似乎都被打碎了,只是爬起来时,就已复原,只是他眸中的痛楚清晰。
  便是能快速复原肌肤,痛还是痛的,而且疼痛对于血族来说,与孤单、寂寞一样,清晰,敏锐,难以忍受,却不得不受。但是,如果皮肉痛得厉害,心里也许就不痛了。
  西小东站起来,默默不语。
  “为了一个人类。”西上鄙夷。
  西小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愿意。”
  西上瞬间移动到西小东身前,伸手钳起西小东的下颌,西小东微闭了眼睛,不动。西上似乎想吃了他。
  “去睡觉吧。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西上到底还是松了手,轻叹口气。他也许又有几百年看不见他亲爱的弟弟了,不过也许他睡醒了,就会没事了,还像以前一样。
  西小东欠身为礼,便往门口走,西上想说什么,到底还只是一挥手,将椅子上自己的外袍挥出去,落在西小东身上。西小东裹了一下兄长的外袍,走到堂门前。
  “丽丝呢?”汉斯忽然出现,挡住了西小东的去路。
  “被燕月杀了。”西小东心里也不是没有伤感。只是物伤其类而已,他从来都不喜欢丽丝,有时甚至非常厌恶。丽丝嗜血,而西小东只是出于无奈。
  “被燕月所杀?你为什么不救她?我一定会将燕月撕碎,为丽丝复仇。”汉斯挑衅地看着西小东。
  西小东无所谓地道:“请便,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不过,你好像连皇城里的禁卫都打不过。”
  西小东绕过汉斯,走了出去。汉斯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你与其和他打一架,不如留下力气去为你的妹妹报仇。”西上的声音传过来:“我亲爱的弟弟要去睡觉了,还是道个晚安吧。”
  汉斯暗哼一声,便微欠身,对着西小东的背影行了个屈膝礼:“晚安,我的殿下。”
  西上为汉斯疗伤。汉斯迫不及待地要赶回皇城去雪耻,是的,西小东的话,严重地伤害了汉斯的骄傲。他要在杀燕月之前,去皇宫内杀了那个毁了他法器的禁卫。
  汉斯再闯进皇城时,龙错正是赶回来向龙星复命。龙星还未询问龙错为何如此惊慌失措,两人同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内息掠过外庭。
  燕文重重打了玉翎一顿板子,正要审玉翎之过,慕容嫣然惨叫着被凌空扔了过来。
  燕文飞身将慕容嫣然接到怀中,玉翎已是接了汉斯一掌,却是被汉斯的掌风拍得踉跄后退,险些吐血。
  玉翎虽觉气血翻滚,却是更觉腿软,臀腿上的伤才是痛得玉翎火烧火燎。
  汉斯现出了狰狞的原形,他不想转化任何人,他只想把这些中原人都变成碎片。
  汉斯忽然出现在皇宫内,慕容嫣然正奉金城公主之命,请刚和连动席散的杨荣晨议事。
  杨荣晨也没料到血族这么快又回皇宫,汉斯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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