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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寻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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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寻妖
作者: 厌世三秋
序
天地初分,苍穹破碎,大地横裂,天地几欲重合。
混沌之中初分阴阳,化作两尊大神。
一为魔神重古,以一身神力顶天立地,终是将天地撑开。重古力竭而亡,一身血肉化作山川河流,草树林木。
一为女神仙蜗,捏神土而造人,开化灵智,又炼成仙器补天神石,将那破碎苍穹补上。最终也是道消身散,只得一滴精血滴落凡间,不知所踪。
凡间南荒树木成精,鸟兽成妖,大举侵入人族。人族身虚体弱,被奴役数百年,苦不堪言。
后有大机缘者三人拾得苍穹之上遗落的补天神石,观摩数十年悟得修真法门,遂开门立宗,传道授法。又以补天神石化作神器,带领人族与妖兽爆发大战,终是将妖兽逐回南荒。
此后人族崛起兴旺,玉莲教、武玄门与太清宗坐守南荒边境,护得人族太平安生,此间一去,已是千年。
此故事便是发生在千年之后,南荒边境的一个沂水镇中……
第一章 大年除夕
正值除夕,沂水镇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迎春楼是沂水镇最大的酒楼,老板一家连年夜饭也顾不上吃,正满面红光地招呼络绎不绝的客人们。街道上四起的鞭炮,穿着新衣拿着稀奇小玩意四处奔跑的孩童,熙熙攘攘的人们,都透露出浓厚的年味。
除了一个人。
年方二十五六的样子,一头油亮的短发被鲜红的布条随意扎起。浓密的剑眉下明亮的眼睛透着一丝丝落寞,他独坐在酒楼的亭台上不知看向何方。未刮干净的络腮胡配着那平常的样貌,却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散发开来。一身破烂的素衣,光滑的皮绳将一把小匕首和一些黄纸绑在腰间。此时正将手里一个酒葫芦时不时往嘴里灌着,根本不在意路过的人向他招呼示好。
“救命啊!”
一声不适时宜的惨叫声划破热闹的气氛,越来越多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忙活,看向声音传来处。
“妖!有大妖!”
本该打更的更夫此时像丢了魄一样朝街上跑来,打更用的木棒和锣早已不知道丢到哪去了。只见他脸色惨白,粗麻布衣不知在哪里磕破,混着许许血迹。
“死了!镇郊的人全死了!”
好似背后有洪水猛兽追着他一般,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来不及起身就急急手脚并用朝镇里爬来,看上去好不狼狈。
“他说什么?我听不大清楚。”
“好像……好像说有人死了!”
“有大妖!杀……杀人了!”
更夫终是来到镇口,凄厉地大喊出声,宛如一粒石子落入平静的湖水中,声音像涟漪一般荡了出去。本来熙熙攘攘的街道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鞭炮声还在稀稀落落的响起,一股无名的恐慌蔓延开来。
“快……快去寻吴大师!”
有人反应了过来,连忙朝众人大声嚷道。
如被春雷惊醒,所有人你推我搡动了起来,齐齐出声。
“吴大师!你在哪儿!”
“吴大师!有大妖作乱!镇郊死人了!”
正仰头畅饮的青年此时眼神一凝,目光遥视,看见更夫狼狈的样子心中一惊,连忙将葫芦挂回腰间,从酒楼一跃而下,脚下如生风一般踩着屋顶几个身法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我们也去看看?”
“不去,有大妖啊!”
“吴大师都去了还怕什么,走走走!”
人们回过神来,你呼我喊地举着火把向镇郊涌去。
镇郊有几里地之远,可青年只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便赶到了,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宛若走进冰窖一般,通体冰凉。
十几家农家户像被飓风刮过一般,歪歪扭扭倒成一片。门前和田坎上到处可见残肢断臂,肠肠肚肚洒了一地。周围的土地好似被鲜血洗过,红得像火,烧灼着青年的心。
“孽畜!受死!”
青年不禁目眦尽裂,暴怒出声。随后脚下一点朝着最后一家农户飞身而去,那丝妖气像毒蛇一样不断蚕食着他,让他的心一阵一阵绞疼。
“终于来了?”
一阵轻声从院落中响起,传进青年的耳畔,让他一愣当下立住。
皎洁的月光斜洒在院落中,偶尔吹过丝丝微风,扬起角落断树上的枝条。
一个鹿身人首的背影静静地伫立在院落中,繁奥玄朴的花纹顺着那洁白的身躯蜿蜒盘上,落蹄之处尽是许许生花。
没有想象中陷入杀戮的野兽,没有血红的双眼,没有怒张的血口,只有……只有圣洁。
青年心中莫名升起这一想法,让他感觉到一丝不寻常,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诡异的场景。
那个鹿身人首的背影缓缓地转过身,绝美的容颜像被精心雕刻过一般,湛蓝的双眼盯着青年,仿佛要将他看穿。
“终于来了一个,恩……捉妖师?”
鹿妖轻轻地开口道,平静得像镇外的沂水湖。
青年不知为何,手心里浸满了冷汗,心里也有些拿捏不准,其实他更愿意面对那些狡诈或者残暴的妖。
“为什么?你只是残忍地屠杀了他们,没有噬其血肉,吞其精魄,为什么!”青年将匕首从腰带上取出握在手里,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身影,暴怒出声。
“为什么?”鹿妖忽的一笑,嘲讽地撇了撇嘴角,眼神却瞟向青年身后,“因为……我是妖啊。”
盈盈月光下,青年恍惚地看见他眼角好似有些闪烁。
是花纹?还是泪痕?
“孽畜!你犯下如此滔天罪孽,我定不能饶你!”
青年一咬牙,右手掐了几个不知名的手诀,嘴里开始喃喃地念叨。绑于腰身的皮绳此刻仿佛活了一般飞向鹿妖,黄纸也被一并带向空中。鹿妖静立在原地毫无反应,被皮绳绑了个结实,漫天黄纸贴上了鹿妖的身躯。
“喝!”随着青年的一声口令,黄纸全部燃起熊熊火焰,将鹿妖团团围住。
青年并没有放松,相反他更加的紧张,有种感觉告诉他,这一切并没有这么简单,今日并不是他的黄道吉日。
果然,火焰渐渐熄灭了下去,鹿妖丝毫没受影响,浑身散发着清幽幽的柔光。皮绳顺势掉到一边,不再受青年的控制。
“看来我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青年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眼神突地凶狠起来,用匕首在自己掌心一划,鲜血一下涌了出来,受到指引一般地从匕首尖蔓延到柄部。柄部上一条蛇形的雕纹活了过来,鲜红的身躯盘上青年的手,摇头晃脑地盯着鹿妖,嘴里的信子吐个不停。
“你这些小把戏倒也有些意思。”鹿妖平静地看着面前的青年,轻轻笑道:“你不怕死吗?现在逃命也许还来得及。”
“又或者说,你为了大义可以置之生死?”
青年此时汗如雨下,只觉得如山的压力向他袭来。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小腿上不知何时缠了几根藤蔓,动弹不得。但他并没有退缩,死死盯着鹿妖的眼睛,大笑起来。
“死?哈哈!早已死去的人又怎会惧死?”
青年未等鹿妖开口,匕首脱手而出,在空中变成一道炫彩的光芒射向他的面门。缠绕的小蛇也发出‘嘶嘶’的叫声脱手而出,在空中扭动着身躯,变幻莫测。
鹿妖叹了口气,随手划了一个圆,一层绿色的光幕出现在他的身前挡住了匕首攻势。小蛇紧随其后一头撞上,扭动着身躯想钻破那层光幕,只可惜徒劳无功。
青年面色苍白,咬着牙努力维持着御法手诀,鲜血从伤口一直涌出却未滴到地上,直接消散于空气中。
还能再坚持多久?
青年一阵头晕目眩,却突然间想起了那个满头花白的身影,将一本残书和那把匕首塞进他怀里叫他快跑,身体却被一条巨尾刺个对穿,带回了臭气熏天的洞穴里。
又想起了这些年他在凛天雪地里,万家灯火中瑟瑟发抖时也曾这样想过。
还能再坚持多久?
鹿妖此时也未有动作,双眼闪过晶莹,看向远方。
看到了什么?
一片绿油油的草地?
几只在自己脚边嬉戏打闹的小鹿妖?
最后他暗叹一声,将目光凝集回青年身后的墙角,那里只有一堆废墟。嘴唇微动间,两许清泪从他秀美的面庞滑下。举着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身前的光幕随即一阵闪烁,开始有些黯淡。
就是现在!
青年眼神一凝,拼尽全力双手向前一指,地上的皮绳霎时活了过来,重新绕上鹿妖的身躯,匕首和小蛇在空中合而为一,射碎了光幕,穿过鹿妖的心脏。
“轰!”
鹿妖重重地摔倒在地,眼神开始涣散。胸口一朵血花绽放开来,看上去竟有些妖冶美丽。
青年脚上的藤蔓也如同失去水分一般迅速枯萎掉,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着鹿妖没有说话。
鹿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其中多了些如释重负的味道,他抬起手向前方的空气努力摸索着,突地垂落,缓缓闭上双眼,再也没有睁开。
“吴大师!”
一群打着火把的人们涌了进来,还有很多人衣物上残留着呕吐过的痕迹。他们看到青年盘腿坐在院落中,再看看青年面前的巨大身影。
“好大的妖怪!”
“不愧是吴大师!妖怪被打死了!”人群瞬间热闹起来,向着鹿妖涌去。
人就是这样,对活着的妖避之不及,对死了的妖趋之如骛。
“别动!寻个好地方将他埋了罢。”青年眼神闪动,缓缓开口道。
“可是吴大师,这妖的妖丹若是挖出来,定能卖个好价钱啊!”
“我说,埋了他!”青年看着打头那人,再次开口。
人们沉默了下,便嘟嘟囔囔的抬起鹿妖的身躯出去了。
他为何会放弃?
青年还有些回不过神,看着地上的血迹暗自想到,随后摇摇头。
也许,是在赎罪吧?
不管怎么说,我这副臭皮囊又可以苟且活一阵了。
“今个儿的月亮可真是美啊。”青年站起身,长舒一口气转身正欲踏出院落,眼角却瞟到了那个墙角。
他沉吟了下,快步走向墙角,双手连动扒开废墟。
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被破布包裹住安安静静地躺在废墟之中,不哭也不闹,两个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青年,嘴里发着‘咿呀咿呀’的声音,莲藕般的手臂在空中摆动。
“这……”
青年一下子有些愣住了,伸手将他抱了起来,一时间眼中流转,思绪不断。
“你终究……终究也坚持住了么。”青年看着胖小子喃喃道。
怀中的婴儿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用小手一个劲地扯青年的络腮胡。
清幽的院落里微风拂过,寂寥无声。
青年呆立片刻,仿佛下了某种决心,看着怀中的胖小子道:“今个是除夕夜,以后你便跟着我,名夜夕。如何?”
“啊叽呜哇……”
怀中的婴儿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小嘴一下咧开,笑了。
“哈哈哈……”青年看着婴儿开怀大笑,仿佛十几年枯如死水的心一下活络开来。
他想起那个身影离开后他便是一个人,又想起人们发现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站在洞穴前宛如疯魔一般地仰头嘶吼,哭闹大笑而避之不及的样子,再后来那些冠之以怪物的人们却又回到他的面前,哭闹着跪倒,苦苦哀求少年去降妖伏魔。
真可笑不是吗?青年看着怀中渐渐入睡的婴儿,嘴角一下就荡了开来。
真好,从此便不再是一个人。
就在鹿妖闭眼的那一刻,从某个遥远的地方传出一声叹息,在山间回荡开来。
第二章 随父降妖
时间如白驹过隙,十几载后的沂水镇也是越发的繁华。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此时正走在街上,身着粗麻布衣,晶晶吊吊挂了一身,背上背了个竹篓,也不知其中装了些什么物什。
“夜夕!”
少年听闻有人叫他,便停住了脚步,一个身着绸缎的女人从店里走了出来,将手中的油纸包放进少年的手中。
“上次多亏你爹帮忙,这里有几两打卤肉,你拿回去与你爹尝尝。”
“安姨,上次的事我爹已经收了你们的钱……”少年还未说完便被安姨挡了回去。
“都是邻里邻居的,安姨喜欢你这孩子,做点吃的与你,怎的?这点面子都不给啊?”
“那……好吧。谢谢安姨了。”
少年接过打卤肉,道了谢便匆匆离去。
镇外的沂水湖边坐落了一座木屋,屋旁栽了许些树木,纤长的枝条无力地垂落下来,将小屋笼了个严实,一个中年男子此时正坐在树荫中把手中的葫芦往嘴里送去,好不惬意。
“爹,我回来了。”夜夕走向男子,将竹篓放到一边,在他身旁坐下。
“今日有没有啥好东西带回来?”
男子正是吴承道,如今十几载过去,早已没有当初的稚嫩。
“你这点名声迟早被你败光!”夜夕白了他一眼,道:“安姨与我们的几两打卤肉。”
说罢将油纸包丢在他身上,吴承道急忙打开纸包将肉塞进嘴里,又灌上一口酒长舒一口气道:“是上次那个丢魂的老张家夫人?”
“对,就是你烧两张符纸就引魂回来的老张,收了人整整一两纹银。”夜夕靠着吴承道,抓过肉往自己嘴里送去。“还有几两卤肉。”
“你这小子,那张家生意如此红火,一两纹银是小事,咱爷俩没被饿死才是大事。”吴承道看着如今已有他一般高的夜夕不禁感叹道:“对了,今晚的东西你都买齐了吧。”
“买齐了,黄纸,墨斗红线,黑狗血……还有您的红梅酿。”夜夕把竹篓放下,一遍遍地检查老爹所吩咐的用物。
“那便好,只待天黑我们便动身。那陈员外也是命大,只怕再晚几日就性命不保咯。这等好事换作我也只敢想不敢做哦。”吴承道砸吧砸吧嘴道,夜夕白了他一眼没做声,径直回屋做饭去了。
已近夜深。
打更的不知道去哪儿偷了个小盹,此时不见踪影。沂水镇家家户户早已熄灯就寝,吴承道蹲在一家大户的墙角,死死地盯着门口,一旁的夜夕却是早已抵挡不住睡意,靠在吴承道的身上睡着了。
“吱~”
大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小心地探出头左右看了看,然后迈出门,向着镇外走去。
“夜夕,别睡了,快跟上。”吴承道推醒夜夕,两人紧紧地跟在陈员外的身后。
一出沂水镇,陈员外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而是小跑起来,火急火燎地朝一个方向行去,那模样好似前方有什么宝贝等着他。吴承道父子跟在其身后数百步,以他们的身法倒也不担心会跟丢了。
只见陈员外来到一处田坎边上便伫立张望,连脸上的汗水也没了心思去擦。吴氏父子寻了个不远的藏身地躱了起来,静静观望。
“夫君,奴家可是又让你久等了。”
还未见人就听得一阵香酥入骨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直听得我起鸡皮疙瘩,也不知陈员外痴迷她什么,不动脑子想想,哪家寻常女子会深更半夜与他在此幽会。”吴承道感叹道,“真是世风日下啊。”
“我看你是羡慕得紧罢!”夜夕自觉好笑道。
“闭嘴!你这毛头小子懂个什么。”吴承道脸上无光,呵斥道。
夜夕没有做声,只将注意力放回了陈员外那里。此时陈员外身边多了一道青色倩影,虽看不清面容但想必也是极为妖艳动人的。
“走!”吴承道低声道,夜夕取下身后的竹篓递给他,自己翻手拿住了一面镜子。
只见陈员外早已按耐不住,双手急急褪去了女子的青衫。
“咯咯咯……”女子浅浅地笑起来,雪白的酥肩在月光下显得圣洁而诱人。
“如此良辰美景,不知吴某人是否有缘也能一亲芳泽?”
吴承道从藏身处跳出,慢悠悠地踱步向前。
“啊!吴大师,你怎的在此?”陈员外一惊,跌坐在一边。吴承道却没心思管他,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
那精致的面容和光滑的肌肤犹如从画中走出来一般,一颦一笑都带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怎的?修道之人原来不尽是清心寡欲。咯咯咯……”
“妖孽!不潜心修炼却尽行害人之事,既被我吴某撞见,就留你不得。”
吴承道一改嬉笑,剑眉一竖,手指捏了几个法诀,竹篓内的黄纸飞射而出,在空中形起变化,时而飞禽,时而猛兽急急向女子攻去。
女子见状不敢大意,从腰间掏出一根白色绸缎舞动起来,将飞来的黄纸全部打落在地。可吴承道如今的道行不知精进了多少,手诀一变地上的黄纸又化作小人儿扑向女子。女子将绸缎舞得呼呼作响,却不料这次的小人儿显得灵活无比,在空中飞舞躲避,偶有几个被扫中也用手脚死死抓住绸缎,往上攀爬不曾掉落。
吴承道手指舞动间法诀再变,黄纸小人儿全部燃起火焰,将绸缎点燃向上蔓延。
一时间女子竟有些手忙脚乱,连忙丢掉绸缎,疲于自保。
“夜夕!”吴承道大喝一声。
夜夕早已做好准备,从藏身处跳出将手中的镜子一阵翻转对准女子,柔和的月光聚焦后射向女子,竟如烧红的烙铁入水一般在女子身上激起阵阵青烟。
“啊!该死的臭妖师,不分青红皂白张口便咬!”
哪里还有绝美的容颜和勾人的声音,此时印入眼帘的是一只丑陋的黄皮子,披着一件破烂的纱裙,恶狠狠地盯着吴氏父子。
“啊!”
一旁的陈员外见这几日与自己幽会的妖艳女子竟是一只丑陋的黄皮子,当下受不住刺激,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糟糕!
吴承道暗道一声,黄皮子见此机会随手将一物什射入陈员外的嘴里,转身朝身后树林跑去。
“妖孽,岂能容你脱身!”
吴承道正欲跟上,身体却被陈员外死死抱住。低头一看陈员外早已丧失人性,双眼泛着绿光,嘴里发着类似野兽的嘶吼,口涎鼻水顺着脸庞流了一地,不由的一阵头疼。正欲开口,夜夕已经从他身边冲过,紧跟着黄皮子消失在树林中。
也许是吴承道早早就告知了夜夕的身世,夜夕决不允许任何一只妖从他手里跑掉,决不允许!
黄皮子身形灵活,几个闪身便从夜夕的视线中消失了。夜夕也并不急,那丝若有若无的妖气一直指引着他往正确的方向前进。
不一会儿就来到一间破烂的庙宇前。太久没有了香火,整间庙宇显得无比阴森。夜夕定了定神,随后踏进庙宇。
只见那黄皮子此时正坐在一座倒塌的铜像前,又恢复到之前那貌美女子的模样,只是脸上的皮肤已经皲裂开来,让人有些胆寒。
“哎……奴家好不容易炼成了一张皮就被你们给毁了,怎的这等不懂怜香惜玉。” 幽幽的话语从前方传来,只见她缓缓地转过身,一双媚眼看向夜夕。
夜夕没有应她,只将铜镜抛向空中,口中喃喃念了几句口诀,铜镜一下长了几尺,镜子后的阴阳鱼也缓缓地转了起来。
“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夜夕的话仿佛充满了魔力,让黄皮子下意识就朝镜中看去。
“我看见,看见一个好美的女子,正依偎在一名男子身旁,好生让人羡慕。”黄皮子像失神一般走向铜镜,伸出手想去触碰,却又生怕碰碎这般美梦,生生地停在了空中。
“那是我吗?”黄皮子突地转过头看向夜夕,眼神里野性尽失,只有憧憬,“是我,对吗?我也想变成一名女子,去爱一个人。”
“抱歉,你没机会了。”
夜夕并没有为黄皮子的话所动,手诀一变,铜镜里射出耀眼的光芒,将黄皮子笼罩在其中,阵阵青烟从她身上冒起,终是没撑住,跌坐在地。
“我什么都没做,只想变成一名女子,去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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