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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破戒-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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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日子没少亲吻,两个人由一开始的生涩,渐渐变得娴熟。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也不闲着,探进他衣服里摸来摸去。
  耳鬓厮磨,很快情动,连空气都变得甜腻腻的。
  然而……
  无论她使出浑身解数,永远都只能到这一步,夜游完全是没有反应的。眼眸明明有些迷醉,脸颊也微微泛红,但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反应。
  起初她“毒”性强烈时,夜游只将她扔进水里,让她冷静冷静。
  简小楼还觉着这个男人挺靠谱。
  渐渐地,她发现情况不妙。
  他在那方面绝对是有问题的,但她又不能直接问出来,怕伤了他自尊。
  “你休息吧,我去参悟道基碑了。”
  好似完成什么功课一样,夜游抚了抚她的后背,准备起身。
  简小楼忍不住了,不许他走:“这个问题有些严重啊夜游。”
  夜游微怔:“什么问题?”
  “这个……这个不举,分为生理性和心里性的,你是属于哪一种?”作为一个医生的本能,简小楼豁出去了,“你不用觉着尴尬,告诉我,或许我有办法解决。”
  夜游足足愣了十息,才讪讪道:“我没有。”
  有没有她能不知道么,简小楼只是幽怨的看着他,不再说话了。
  僵持了一阵,夜游有些难为情地道:“我承认,我起初也会有这种兽性,那时以骨片与你传音,时不时都会难以自持。”
  简小楼眼睛亮起来,这说明不是天生的,还有得救。
  “那后来呢?”
  “不懂,去问海牙子。”
  “他说什么?”
  “他说我发情发的厉害,让我克制一下。并且一再告诉我,肉欲是我兽性内的一部分,是我身为妖物最本能的一部分。真正的感情,仅限于精神与心灵的沟通,须得摒弃一切兽性。我听后觉得十分有道理,亦觉得十分羞愧……”
  简小楼颤颤了唇:“然、然后呢?”
  夜游颇为自得地道:“尔后我时时控制,如今已经完全将我的兽性消弭于无形。所以小楼,我喜欢你,绝不是因为发情,也不会再发情了。”
  简小楼快要晕过去。
  她颤巍巍伸出手:“海牙子留下的罗盘呢?”
  “你找他作甚?他现在忘记一切,懵懂无知,是无法为你解惑的。”
  “解他姥姥个腿儿!”
  简小楼杀气腾腾地道,“我正要趁他懵懂无知,狠狠捅他两刀!”


第121章 四宿往事(十八)
  十方界,一气剑宗。
  戒律大殿上,正跪着一名皮相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
  脊背似剑般直直挺立,即使是跪着,也能跪出一抹锋芒出来。
  其实他的面部轮廓与五官并不刚硬,精致无暇,颇为阴柔,只是在剑气的映衬下,显得孤高冷漠,眉眼之间,透出一股禁欲的味道。
  正是第五清寒。
  他在戒律殿已经跪了一夜。
  事实上他从昏迷中醒来也才不过一夜,便被他父亲拎来戒律殿。
  此一刻,他意识海内仍是一片混沌,分不清现实与臆想。若他不曾记错,他眼下应身处三元星岛上焚香沐浴,凝神冥思,准备几日后进入火球,为何一眨眼回了宗门?
  第五渊坐了一夜,等不到他开口,忍不住道:“孽障!你可知错?!”
  第五清寒低眉顺目:“孩儿知错。”
  不知错在哪里,经验之谈,先承认总是对的。他父亲这张暴怒脸,他早已见怪不怪,戒律殿里他是常客,阴冷幽暗天残星,他每隔段日子就得进去蹲几年。
  纵观他的人生,基本围绕着三个词进行:剑、女人、受罚。
  “你且说说看,老祖命你进入火球,是让你干什么去了!”
  “老祖命孩儿牵制住傲视,他犯浑之时,减少我十方界伤亡。”
  “那你再说说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孩儿……”第五清寒揪起眉头,犹豫着道,“孩儿还什么都没有干吧?”
  “还没干?你还想干什么?”第五渊端坐在上首位,气的连连冷笑,“左手勾搭有夫之妇,右手调戏小白脸,你就差把天给捅个窟窿了!”
  这、这从何说起?
  第五清寒满头雾水,暗暗掐了自己一把,难道陷入臆想中了?
  不是臆想。
  “父亲,我正奇怪,我此时应在三元星岛才对,为何会在宗门……”第五清寒瞧见他妹妹在他父亲背后,连连给他使眼色,让他闭上嘴,他的声音渐渐淡了下来。
  “你还同我装傻?”
  第五渊拍案而起,“亏我以为你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不管不顾冲去将傲视打成重伤。被蓝星海一状告到十方联盟去,争来论去,竟是你先当众调戏傲视,才引得他来打你!傲视也真够没用,什么惊世三棍,怎么就没打死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第五清寒惊的薄唇轻颤:“父、父亲,我半分记忆也没有,我怎可能去调戏傲视,这绝无可能!”
  第五渊气笑了:“四宿三十几个修士,六十多只眼睛看着,你还敢狡辩?你想说你被夺舍了,还是被人操纵了?莫说有你落拓师叔证实,就那些破烂事,就那些调戏人的恶心话,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个孽障没跑了!你行啊你,女人处腻了,开始好男风了?!”
  第五清寒尚未反应过来,第五渊从储物戒中抽出一张帖子,“啪”一声砸他脸上,“这是四宿符器宗叶溪、叶大符师下给你战帖!”
  又一张抽出来,再砸,“这是四宿四大世家之一、沈家的警告信,说他们沈家三小姐沈落雁不见了,找你要人呢!”
  再一张甩他脸上,“这是蓝星海索要的巨额赔偿,你自己看着赔吧!”
  接着抽出一张特别大的,砸的第五清寒身形都颤了一下,“这是拾欢公子递给你的拜帖,拾欢公子知道是谁吗?!”
  拾欢公子花拾欢,魔修,十七阶修为,与第五清寒一样都是负有“盛名”的。
  第五清寒好女色,他好男色。
  “那个变态淫魔盯上你了,你往后出门悠着点吧!莫要睡不成人,反被人给睡了!我可不会再去为你出头,我丢不起那人!”
  这还不算完,哗啦啦啦,第五渊索性将储物戒摘了下来,倒垃圾一样,倒出一叠帖子,几乎快将第五清寒给埋了,“还有这些自荐枕席、想为你以身证道的,你自己慢慢挑去吧!”
  言罢,一拂袖大步离开戒律殿。
  第五清寒跪在满地帖子之中,起初是懵怔的,随后连指尖都在颤抖。
  ……
  十日后,他出现在迷途寺外。
  落拓和尚见到他毫不意外:“大侄子,我告了你的状,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白玉剑柄攥在手中,第五清寒穿着一袭靛青道袍,小辫子一丝不乱的束在脑后,气定神闲:“听闻在火球内,我与师叔是同路的,想要询问一些事情。”
  “听闻?”落拓和尚有些发怔。
  “不瞒师叔,火球内发生之事,我尽皆忘记。忘得有些蹊跷,我想调查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落拓和尚狐疑着觑他一眼,将在火球内与他同行的一切粗讲一遍。
  第五清寒静静听着,表情逐渐出现一丝松动:“据师叔所言,如此娴熟的使出我的问情剑,不可能有第二人,难道真是我?”
  “废话。你当你的问情剑那般好学?”
  “我对男子,并不会动情。”
  “大侄子,闹到世人皆知的份上,你也没啥好隐瞒的了。”
  “我的确不会对男子动情,这一点非常确定。”
  “可我瞧着你与夜游之间的情愫,绝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呢!”
  “夜游?”第五清寒拧了拧眉,“那条杀死敖青的小白龙?”
  “可不是么?”
  “他位于西宿海何处?”
  “据说是玄心界不归山天海洞的洞主。”
  第五清寒提剑拱了拱手:“师叔再会。”
  落拓和尚问道:“你去哪里?”
  “诸事缠身,去往四宿找叶溪推迟邀战之日,寻沈落雁的下落,最后前往蓝星海负荆请罪。”
  徐徐说着,第五清寒黝黑的眼眸渐渐深邃起来,“但在此之前,我得先去会一会我的那位‘情人’,天海洞主,夜游。”
  
  身在天海洞,简小楼丝毫不知危机悄然来临。
  她仍在在为治好夜游的“病”奇招尽出。
  那日说去捅海牙子两刀只是气话,海牙子是夜游的启蒙老师,但他的教育,夜游并不是每句都听。比如海牙子当年让他远离自己,他不就不听。
  归根究底,夜游也认为这是对的,才难办。
  连着三十几日,简小楼用尽了各种法子,他始终不为所动,张口闭口海牙子。
  两人现在每天都免不了要论道一番,将“精神”与“肉欲”上升为一个修行课题来研究,针锋相对,侃侃而谈,不添加任何一丝个人感情。
  和夜游面对面坐着,食指在他额头一戳,她嫌弃道:“你脑子其实真有坑吧,他一个万年老光棍,连破个色戒都贼费劲儿……”
  夜游笑道:“你不要这么说他,品评食物的味道,自己还得会下厨不成?”
  她哑了哑。
  这些日子她辩论的功夫见长,夜游的嘴皮子也比从前利索的多。
  她心里想,要治好他,就得在道理和精神上完全碾压他。
  她没有气馁,拿出她师父宣讲佛经的姿态,一本正经地道:“夜游,男欢女爱在一定程度上,的确是一种兽性,然而搁在情人之间最正常不过。密宗有欢喜佛,连佛祖都要亲证一番阴阳交合的极乐涅盘境界,证明其本质上绝非兽性。在我看来,不经深入交流,精神层次就好似无根浮萍,无法长久,也得不到圆满。”
  夜游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你是受了问情剑的影响,忍一忍就过去了。”
  又以神识打量她一圈,“我每日不是都有为你排解么,你的毒为何还是没有什么起色?”
  简小楼瞪圆双眼,简直被他给气死了。
  敢情每天两人卿卿我我,他都怀着一种“我是药”的心理。
  她每天抱着的只是一颗特大号排毒养颜胶囊?
  问情剑对她的影响早已消除,她也并非急色,一定得睡了夜游不可。
  正常情人间会做的事情,到了她这里,怎就变的如此艰辛复杂?
  她偏不信这个邪。
  微微有些恼了,她冷下脸道:“你看看第五清寒,他为何情人遍天下。单论出身、相貌、气度,叶溪哪一点儿比他差,沈落雁难道是被他花言巧语迷惑住的么?”
  以沈落雁的修为阅历,断无可能,夜游迟疑:“你不是说,问情剑有毒?”
  “那毒的也是他本人,而非他的情人。”简小楼指了指夜游的心口,又指了指他的腰,“因为第五清寒对女人走心又走肾,在他们那个境界里,肯这样为女人‘付出’的男人,已是凤毛麟角了。”
  “一个色胚子,真被你说的情圣一样。”夜游有些忍俊不禁,“说到底,也是叶溪与沈落雁之间的感情并不牢固,他才会有机可乘。”
  真是固执啊。
  简小楼早就发现夜游骨子里偏执的不像话,头疼道:“按照你们龙族的年纪,你刚成年不久,却也三千多岁了。你觉悟强,境界高,我可不行,我还是个凡人俗胎,俗的很。你也瞧见了,我同你精神交流实在费劲,就喜欢直接点的……”
  “你喜欢禽兽?”
  “对,我喜欢禽兽,你不就是个禽兽么?谁曾想你这禽兽比人还人,我反而成个逼良为娼的禽兽了。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言罢,她歪倒在毯子上,侧身面朝石壁睡下了。
  斗法失败,自信余额不足,闭关疗伤。
  夜游半响没有吭声,随后也躺下来,从身后抱住她,鼻梁在她颈窝处蹭了下:“恼我了?”
  不搭理他。
  夜游轻轻笑了笑,咬了下她的耳垂:“真的恼我了?”
  还是不搭理他。
  夜游就有些无奈了,其实这段日子他也颇为动摇,但像她说的那样,他年纪比她大,他怕她拎不清。
  说到底,还是这份感情来的太不容易,他过于小心翼翼。
  然而看着她生闷气不开心,他也是做不到的,可惜他之前确实将自己的兽性压制的太厉害,如今想做点儿禽兽该做的事情,也是一种为难。
  伸进她腰下的手臂一用力,迫使她转了个身,整个趴在自己身上。
  简小楼下巴嗑在他胸膛上,吓了一跳,抬头想骂他,却被他堵住了唇。她眼睛微微一睁,这还是夜游第一次主动,她反而开始羞怯了,果然是个纸老虎。
  她是赢了,还是输了?
  脑海里嗡嗡作响,心口砰砰乱跳,脸颊发烧般的烫。
  明明两人衣衫完整,连一分也没有露在外头,她却有一种被扒光了的羞耻感。
  可惜,无论是她主动还是他主动,全都无法继续下去。
  罢了罢了,认命吧还是。
  她正想说说算你赢了时,夜游却在她耳边轻声道:“小楼,你若是可以接受,我化龙吧。”
  声线比平时沙哑许多,沉的似醉人的酒,可那双金瞳中却充斥着无奈、怅惘。简小楼眨了眨眼,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他意思,眼珠子讶的都不会转了。之前讨论傲视的玄黄棍时,素和提过龙族的子孙根是有骨头的,那就不存在不举的问题。
  太重口了。
  太没节操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
  简小楼恼了:“夜游,你什么意思,我不过想纠正你跑偏了的想法,你一副被逼无奈的脸色,真把我当禽兽了?”
  她气青了脸准备从他身上翻下去,“你说你是不是傻,说句最基本的,精神交流能交流出下一代么?莫非你一点儿都不想做父亲,然后还要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
  夜游将她禁锢住,垂着眼,长睫掩盖了他的情绪:“你明明知道,我最终一世孤独,又何苦每每说这样的话来伤我?”
  简小楼心头猛地一顿。
  是啊,他的一世一眼看到头,孑然一身直到死,像个天煞孤星一样,连唯一的朋友都背弃了他。
  她的气一瞬泄了,枕着他的胸膛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那我可不可以当做,你愿意为我生个孩子?”
  “恩。”
  夜游许久没有说话,她听见他的心跳声,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快。这是气血运行加速造成的,她知道,他终究是动情了。
  但又被他压了下去。
  简小楼微微怔,倏地明白了些什么,直接问出口:“夜游,其实你是因为知道与我没有什么未来,所以不愿意碰我对不对?”
  明显感觉他的呼吸一滞。
  她又恼了,坐起身直想踹他:“你果真是脑子有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全活到狗身上去了吧!我们这些修行人士,元阴元阳什么的,谁会在意啊?!”
  “你可以来笑我,我就很在意。”
  夜游直视她的眼睛,目光极为沉静,“小楼,你往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兴许你还会碰到一个彼此倾慕的人,这些都是说不准的事情,你觉着呢?”
  她嗓子干了干,想说不可能的,却又说不出口。
  她不知自己可以活多久,她明白时间有多强大。未来的事情,真的说不准。
  她唯有摇摇头:“你有时候,真是想得太多了点。莫说这个可能性极小,若真有那么一个人,他肯定也不会在意,否则我岂会看上他?”
  “我希望有这么一个人。”夜游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我不希望我的死,给你带来太久的伤害,也不希望因我这一段短暂插曲,给你未来的生命,造成任何可能存在的负累,一丁点儿都不行,你可以理解么?”
  “我不理解!”
  简小楼又气又心酸,一巴掌甩过去,“你不是要化龙吗,你赶紧化龙,我今儿非得把你给睡了!”


第122章 四宿往事(十九)
  她这一巴掌不是打情骂俏,真真使了气力的。
  夜游没有拦也没有躲,一声脆响过罢,右半边白皙的脸颊浮起五个红彤彤的指头印。
  他微微有些懵怔。
  好端端说着话,为何突然打他?
  “发什么楞,犯什么傻,你倒是化龙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简小楼又一巴掌甩过去,打的仍是右半边脸。
  夜游是平躺在皮质毯子上的,她双膝分跪在他腰身两侧,挺翘的臀坐在他精瘦的腹部上,脊背直挺,眼神冷厉,手起巴掌落,活脱脱一个施虐暴徒。
  “还不化?”
  打脸打上瘾了?
  眼见她第三次扬起胳膊,夜游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心知她脾性不好,有几分易怒易躁,平时让着归让着,宠着归宠着,毕竟也没被谁逮着脸可劲儿扇过,夜游难免上了些脾气,沉沉斥道:“莫要胡闹!”
  “我胡闹什么了?”
  简小楼挣扎着扭动身体,想要从他禁锢下抽出自己的手,灵气都用上了,奈何修为不如他,始终动弹不得。
  她冷下脸,“明明是个禽兽,在这装什么情圣,上演什么苦情戏码?你往后会孤苦一世、客死异乡我一点都不稀奇,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呢,还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呢,你瞧瞧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窝囊样子!”
  他也冷下脸:“改激将法了?”
  “激将法?事实摆在眼前,我激你什么?”语气中满满嘲讽,她眯起眼睛,“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如今你爱的女人就在你身子底下躺着,敞门开户请你来睡,你都能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硬不起来,你就说你是不是个窝囊废?!”
  清楚她是故意气他,可他偏偏真被气着了,且气的不轻。
  左半边没被打的脸也胀红起来,唇瓣微微发颤,一股怒火冲上天灵。夜游一贯是个冷淡、懒散的性子,这种怒意自然从未曾体会过,心焰腾腾燃着,只想不管不顾扒光了她,好生拿出自己早已抑制不住的兽性给她看看!
  理智渐于崩塌,终究还是没有崩塌。
  他的情绪控制一贯极好,是以那把火燃的快,熄的更快。
  稳住呼吸后,夜游深深叹了口气:“你呀,真是不知好歹。”
  “是你欺人太甚!”
  “我是为你好……”
  “滚你的为我好!之前说过带我一起前往火球,若非你自以为是为我好,能惹出一连串的破事来?!”
  夜游喉结稍稍滚动,哑口无言。
  她睁大两只皂白分明眸子,凝视他一对儿灿金的眼瞳:“夜游,你说你不信命,只信因果对不对?”
  他郁郁点头:“嗯。”
  “身怀诅咒,我从小自怨自艾,觉得命运待我不公。我茫然无助过,听天由命过,畏首畏尾过,偶尔还发愤图强抗争过。现在我完全想通透了,在这条因果链中,此为因,或许也为果,总之是我该受的。然而是因是果都无所谓,我已经找到了我要走的道。”
  “恩?”
  “管什么过去未来,怕什么因果轮回!人生须得活在当下,干我想干的,做我该做的,无论得到什么业障、什么恶果我都不怕、我都受着,至少我快活过了!”
  她微勾唇角,脸上浮出一抹略轻蔑的笑容,可清澈的眼底,却透出一股近乎虔诚的坚定。
  “即使许多年后,我真不再惦念你了,真有了别的男人,你也不是什么插曲,更不会成为我的污点和负累,因为我总不会忘记,你夜游口中所谓‘污点’,曾是我简小楼梦寐以求、念念不忘的‘初心’!”
  胸腔被满满的悸动充斥,唇瓣嚅动许久,夜游默默无言。
  她终于不再挣扎,平静的看着他:“你也是一样。我的色戒诅咒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你是心知肚明的。当年你我之间初起苗头时,我刻意疏远,你非得来撩拨我。我拒绝,你就跑来赤霄找我。好不容易下了决心与我了断,再见面时你又意志不坚。几经分分合合,如今你攀着我留下陪你最后这二十年,眼睁睁看着羁绊越来越深……”
  “夜游,我自知罪虐深重,害人害己,可这些都是你自愿的。他日无论结局如何,全是你自找的,希望你堕入地狱之时,也能记得这曾是你的‘初心’,无论遭了什么千刀万剐的罪,你都好生受着吧。我不会再去心疼你,你也不要来心疼我,我们都得受着。”
  “初心……”
  夜游低声呢喃,只觉着那股热血上头的情绪又冒出来了,却与之前的感受完全不同。若是平时,他定会感慨,人类果然是万物之灵,修成人胎之后,竟会出现诸多复杂奇妙的情绪。
  可现下,他只是微微笑着道,“好,既是你我一起种下的因,无论结出什么恶果,我受着,你也受着。”
  简小楼正欲开口,倏地被他从地上捞了起来。
  身形极快,飞出了山洞,“噗通”一声落在水中,溅出一大蓬水花。
  这是秋水潭一侧的小星湖。说是湖实在抬举了它,在简小楼看来,不过是个洗澡堂子大小的坑。之前她被问清剑影响时,夜游常常将她丢进小星湖中。
  湖水泛着雾气,仙仙袅袅,是个吸收水灵力的好地方。
  夜游一直睡在山洞里,毕竟是水生的龙族,时不时也得来出来沾一沾水气。
  小星湖正是他寻来觅去,才找到的一处福地。
  再说这小湖左侧的边壁极为平滑,再往水下稍探一些,有一处凸出的石头,恰好容够一人坐下去。他背靠边壁坐下,简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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