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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破戒-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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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然,一片雪花落在了她鼻尖上。
  冰凉的触感,令她打了个寒颤。
  她诧异的仰起头,咦,才刚放晴了不过两日,为何又下雪了?
  不,这不是雪!
  简小楼瞳孔紧缩,她在旧世界里见识过,这是某种高阶幽冥兽的神通,可在方圆百里探查到有生命体的气息!
  幽冥兽,是幽冥兽来了!
  她正准备告诉谷雨,却见他翻身而下,神色惊恐,喝了一声:“快走!全都躲进山洞里去!”
  围着火堆的村民怔了一下,大惊失色,纷纷奔向同一个方向。
  沙没来得及削完小弓,小胖已被他的父母抱走。
  因为被禁锢住法力,沙此刻才看到这些雪花:“踏雪寻踪?”
  谷雨抬手一道剑气,刺入他灵台。
  沙体内气血翻涌,法力逐渐恢复,诧异道:“你干什么?”
  “以你的隐身术封印住洞口,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千万不要出来。”谷雨指了指沙,然后向简小楼抱拳,声音沉重,“姑娘,求你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他们,若实在不行,也无须搭上性命,让沙隐身带着你离开……记得将春桃带走,春桃,往后就交给你了……”
  简小楼只觉得莫名其妙,就算有兽族发现了此地有人,凭他们两个,还有意识海内的小月痕剑,还能杀不死它们?
  他一副生死诀别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这是……君上的气息!”沙手里的小刻刀掉在地上,愣愣道,“还有我父亲……”
  “兽、兽王来了?”
  简小楼双眼睁大,也是一阵惊慌失措,难免又要想起金羽的死,还有自己被撕下来的脸。她深呼吸,稳住心神,“前辈没事的,历史中您以月痕剑打败了他……”
  见她准备抽剑,谷雨厉声制止:“千万不要取出来,否则历史可会改变!”
  简小楼被震住了。
  谷雨闭了闭眼,认命道:“我赢不过他的,任何神兵在手,我也赢不过他。”
  简小楼彻底急了:“您试也没试过……”
  “不必试,也无须再问我原因,你稍后自会知晓我的苦衷。”谷雨一掌推出去,掌风将两人送去一个隐藏在结界后的洞口。
  简小楼还想再说话,沙将她拽了进去:“君上到了!你不能让他看见你的脸,否则历史改变,我们都要消失!”
  沙取出两件黑斗篷,又在洞口撒了一把隐身沙。
  ……
  方才还人声鼎沸的村落,一时间万籁俱寂。
  谷雨仰头喝酒,边喝边走到火堆前,酒水洒了他一脸,快要见底时,他猛地将酒瓶砸进火堆里。
  火焰“轰”的一声爆涨。
  “噼啪”声中,一行人缓缓从天而降。
  分成前后三排。最后一排站着六个兽人,清一色的紫色兽。
  中间站着一男一女,是幽冥龙族的墨翡与红翡。
  最前端,是个十三、四岁大的少年。
  简小楼躲在山洞里,神识窥探出来,知道那少年是兽王荼白的寄宿体。
  荼白穿着宽阔的长袍,双手拢入袖中,一双眼睛冷冷凝视着谷雨:“你可真是让我一番好找。”
  简小楼正紧张,却见谷雨慢慢屈膝,跪下:“父王,孩儿知错了。”
  一开始,简小楼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麻木转头,对上沙那张同样麻木的脸,僵硬的脑子才慢慢清醒过来。
  谷雨叫荼白“父王”。
  那么他是……
  “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君上膝下只有一子一女。”沙茫然道,“谷雨,你要找的剑阁老祖,乃是我族已故的漴太子殿下!”
  “难怪……”
  简小楼终于明白了,谷雨为何如此肯定自己不是剑阁老祖。
  历史中剑阁老祖将兽族赶回深渊,将漴太子斩杀于月痕剑下。
  可他自己就是漴太子,怎可能自己斩自己?
  但历史中剑阁老祖的确叫做谷雨,的确是个医师,的确解决了瘟疫。
  简小楼才刚清醒的脑子,只稍稍一寻思,又乱成了一锅粥。
  ……
  村中。
  荼白拢着手向前略微走了两步:“漴儿,当日你阻止我进攻星域,我将你关起来,是谁私下里放了你出来?”
  他说话时,身后的墨翡睫毛微微一颤。
  红翡没有注意,她一双美眸充斥着的担忧,只锁在漴太子身上,
  “你瞒着我偷跑来星域,四处悬壶济世。我杀一个,你救一个,我杀两个,你救一双,你是铁了心要与我作对,是不是?”
  “孩儿从没有与您作对的心思。”漴太子伏地叩首,声音哽咽,“父王做您认为对的事情,孩儿也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帮助异族对付自己的同族,是你认为对的事情吗?!”
  “我的双手从未杀过同族,即使我认为它们该死,我也不曾亲手伤害过他们,父王,这便是孩儿对您的忠诚!”
  “你是没杀,但你救下我们的敌人,和亲手杀我们有什么两样!”荼白怒不可遏,“我平生最后悔之事,便是将人族文明带回深渊,还被你说服,准你前往人族世界修习医道!本以为你可以知己知彼,助我一臂之力,岂料你竟学了一身的所谓侠骨,修成了一颗可笑的仁心,与敌人同仇,背弃了自己的种族!”
  漴太子伏地不起,表情扭曲,声音透出痛苦:“父王,我愿为深渊族民奉上体内每一滴献血,但对是对,错是错,侵略和伤害是不对的,这一点我绝不会动摇。”
  ……
  山洞里。
  沙忽然低声喃喃:“我明白了。”
  简小楼知道他明白什么了。
  之前他们看到的那些兽族,人族语言水平极高,可见深渊普及人类文明程度很高。但兽王一定是从漴太子身上看到了弊端,只让后代们学习说些人话和生活方式,不给他们接触人类高等文明的机会。
  璟太子现在这副没脑子的废物模样,没准儿也是兽王刻意为之。
  ……
  荼白的目光越过漴太子,看向山洞:“去,杀了那些人,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还是我的好儿子,我族的好太子。”
  漴太子摇头,苦涩一笑:“父亲,我是您的儿子,您该明白我说服不了您,您也说服不了我,您今日若是想大开杀戒,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救了他们,他们当你是神仙,你就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即使你为他们而死,他们知道了你是幽冥兽,你以为他会感激你?”荼白眼底的笑意冰冷彻骨,“你年纪还小,根本不懂人心险恶。”
  漴太子安静跪着,不说话。
  荼白是有备而来,目光落入虚空,不知看到了什么,微微笑道:“我听说,你曾经救过一个姑娘……”
  漴太子瘦弱的身躯一个颤抖。
  果不其然,一道光芒从远处飞来,一头似马非马的妖兽背上驮着春桃。
  落地后,妖兽凭空消失,春桃摔落在地上。
  “究竟是谁?!”春桃身体一轻,从迷障中醒来,先看到跪着的漴太子,“谷雨哥哥?”感受到背后的杀气,她心神一凛,抽出剑挡在漴太子身前,双眼透出戾辣。
  荼白微微笑道:“春桃姑娘,你很讨厌幽冥兽?”
  春桃咬着牙:“恨不得扒了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
  漴太子面如白纸。
  荼白灵台现出咒印,化为一道火焰飞出,快似闪电,将漴太子打飞出去。
  下手实在太快,春桃想拉他一把都拉不住,只能转身朝他的方向飞,却在半途停住了脚步,整个呆愣如木头。
  妖火烧去了漴太子的伪装,那满头青丝逐渐霜白,丑陋的相貌如蛋壳脱落,露出他原本风华绝代的容颜。
  他摔在地上以后,血从嗓子眼里涌了出来,唇角染了几分妖艳。
  “你是妖……”春桃吃惊。
  “是兽。是我兽族太子,漴。”荼白在她背后冷笑,“我听闻,你的父母兄弟都是死在我们手中吧,我查了查,踏平你们村子的那只兽军,就是他的部下……”
  漴太子不敢去看她:“父亲,求您了,不要那么残忍……”


第281章 刀与剑(九)
  “你说我残忍?”荼白抬起手; 手心凝结出一片雪花; “我的亲生儿子,我的至亲骨肉; 处处与我为敌; 你对我就不残忍了?”
  看着他掌心里的雪花,凝结成一道冰晶箭矢; 漴太子的脊背紧紧绷起,抹去唇角的血,踉跄着从地上起身:“父亲,孩儿愿随您走,求您放过她,放过这里的村民。”
  自从春桃出现后; 他对荼白的称呼已从“父王”变成了“父亲”。
  后者是父子,前者是君臣。
  然而他话音才刚落下,荼白手心里的冰晶箭矢破空划出一条流线; 目标直指春桃的后心窝。
  春桃位于荼白和漴太子中间的位置; 知晓了谷雨的真正身份后,她没有质问,没有愤怒,没有流泪。整个人像是丢了魂,握着自己手里的古剑呆呆站在那里。
  她的命是他捡回来的; 就连手里这柄剑,也是他送给她的。
  她的世界早已陷入无边黑暗,他是黑暗里唯一的一抹光。
  不知春桃此刻正想些什么; 像是完全没有发现有道箭矢锁定了她,但漴太子在从地上起身、央求他父王时,早已做好了救人的准备。
  身形消失,一个短距离瞬移,他挡在春桃前面。
  荼白释放出的那道冰晶箭,射入漴太子的腹部,射穿了一个洞,被他用内息融化在腹腔内,免于穿透他的身体而伤及春桃。
  这一箭,他抵挡得住,但他不敢抵挡,这会激怒他的父亲。
  剧烈的疼痛中,漴太子的身体只是一个摇晃,咽下喉头腥甜,若无其事地道:“父亲,我愿意接受您的任何处罚,立刻回到深渊去,求您放过她……”
  冰晶箭射中漴太子时,墨翡与红翡不约而同向前迈了一步,又一前一后的缩了回来。他兄妹二人,自小与漴一起长大,关系极为亲厚。
  反观身为父亲的荼白,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因为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这个儿子,是他在这世上最了解的、也是最看不了解的存在。
  “我若是不答应呢?”荼白的掌心又出现一片雪花。
  “孩儿先前已经说过了,您若想伤害此地任何一个人,除非从孩儿的尸体上踏过去。”戾风将漴太子的白发吹的四散,他展开双臂,以肢体语言告诉他的父王,他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你的生命是我给的,如今,你拿来要挟我?”荼白嘴边划过残酷的冷笑,心寒又心痛,枉费自己手眼通天,却连一个儿子都教导不好,“本王偏偏不受人要挟!”
  他手里的雪花从一片分裂成两片,两片分裂成四片,凝结成四道冰晶箭矢。
  “漴……殿下……”红翡心中一惊,用无奈的语气叹息,“您这又是何苦呢,不过是些无知村民而已……”
  “君上……”墨翡看出形势不妙,知道劝不动漴,直接屈膝跪下,“太子殿下年轻气盛,只是一时糊涂。再者,如今我族正在进攻星域,若是传出太子重伤……或是死讯,对于我族士气不利,还望君上三思!”
  ……
  山洞里。
  守洞门蹲着的简小楼同样心急如焚,拳头攥了松,松了攥:“漴太子若是死了,谷雨便也死了,上哪里再去找一个剑阁老祖?”
  两种可能。
  剑阁老祖确实另有其人。
  剑阁老祖就是漴太子,漴太子一死,历史改变。
  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蹲在她身边的沙劝她稍安勿躁:“虎毒不食子,我家君上下手有分寸的,你用不着太担心。倒是得担心一下我们自己,等君上控制住漴太子之后,就该轮到我们了。”
  瞧见简小楼没听见似得,理也不理他,沙推了她一把,“臭婆娘,我在和你说话!”
  “我听见了!”
  “那你倒是回我一句!”
  “你想让我怎么回你?”简小楼沉沉道,“我们打不过兽王,还不能露脸让他瞧见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你隐身带我逃走。”
  “没错。”沙抱着手臂,“漴太子也这么说了,这是最理智的决定。”
  “那他们怎么办?”简小楼没有扭头,指向身后长长的甬道,里面约有二十丈深,如树杈一般生出几条分支,分支的尽头是一些小山洞,里面储备着一些粮食,原本是村民祖上用来躲避雪崩用的避难所。
  现在,他们躲在甬道的最尽头,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沙不敢回头去看那些村民,相处这些日子,不说生出什么感情,总归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他告诫简小楼,也是告诫他自己:“你我皆非寻常人,你需懂得权衡利弊轻重……”
  “我懂,所以才不知怎样回答你。”简小楼揉着太阳穴,“还有春桃,虽还不曾开口收徒,但我已将她视为我的徒弟,你让我丢下她不管,任由她去死么?”
  “我明白,可是我们得量力而行,莫说我家君上,我俩联手都未必打得过我父亲。”沙在心中掂量着自己的斤两,实话说,他现在的年纪和他父亲墨翡是差不多的,修为应该也不相上下,但他对墨翡的神通法术非常了解,墨翡却对他一无所知。
  荼白也是,现在的修为远远不如两百万年以后,附身的这具身体也不怎么样,他与持着月痕神剑的简小楼配合,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或许可以暂时打退他们。
  可他为何要帮着人族对付自己的父亲,对付自己的君上?
  沙心里很烦很烦,视线下垂,冷不丁瞥见地上被他丢弃的、只削了一半儿的小木弓,想起那几个小孤儿清澈的眼睛,他失神片刻,咬咬牙道,“这样吧,我答应你与竭尽全力拼一拼,但你也要答应我,如果咱俩联手拼不过,必须抛下一切立刻离开!”
  “好!”简小楼一口应下,她自己也是这样打算的。
  沙终于松了口气,简小楼不走,他一个人走没意义。他隐藏起来,简小楼暴露,历史照样改变。
  原本,凭他的本事可以将简小楼强行带走,无语的是,他被漴太子喂食了腹蛊虫,简小楼手里捏着驱使腹蛊中的音轨魂器。
  当然沙也不否认,若是能将这些村民救下来,他愿意做些努力。
  他很庆幸,自己如今只是一个时间旅行者,可以隐藏着身份。不然的话站在荼白身后的人就是他,不论他心里愿意不愿意,都必须遵从荼白的命令。
  “你注意着形势,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简小楼说着话,盘腿儿坐下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召唤神仙下来帮我们啊?”沙揶揄道。
  “真被你说中了,我的确要请神仙。”简小楼手捏莲花,开始放空意识,“严格来说,你们深渊兽族承袭了天兽的血统和精气,我们这些凡人与你们斗,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
  村中。
  听了墨翡的劝告,荼白犹豫了一下,看向了漴太子。
  漴太子展开双臂,不设防御,动也不动。
  荼白怒上心头,手心里那四道冰晶箭矢悉数飞出!
  红翡祭出一条赤红长鞭,想出手去拦,却被墨翡一眼瞪了回去。
  他看得出来,荼白明显是手下留情了的,堪堪用了三分力道,四支冰晶箭都只刺入漴的腹部,避开了要害。
  漴太子被巨力冲击,脚下虚浮,向后连退了几步。待冰晶箭完全没入他腹腔内时,才准备运转内息去融化。岂料他才刚站稳,身体忽然僵直,低下头,只见胸前多出了三寸剑尖,粘稠的献血正一滴滴的落在雪地上。
  是春桃,趁他抵挡荼白的冰晶箭矢时,从背后给了他一剑,又狠狠拔出。
  “你这个骗子!”
  春桃只有机会说出这一句冷冰冰的话。
  因那四只射入漴腹内的冰晶箭矢尚未融化,漴的内息崩溃之后,冰晶贯穿他的身体,余威散落在春桃身上,将她击飞出数丈远。
  剑离手,人当即便昏了过去。
  漴太子再也支撑不住,大口大口的血从他嘴里涌了出来,身形一个摇坠,他自己将自己绊倒在地上,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漴!”红翡尖叫一声,再也不顾她大哥的阻拦,飞身而出。
  “春桃……”
  红翡往漴的身边飞,漴却不顾自己胸口和腹部的几个血窟窿,再度挣扎着起来,一个瞬闪,落在春桃身边,伸手封住她周身几处大穴,探住她的脉门,确定她无恙才安心。
  红翡朝着雪地抽了一鞭,实在是忍无可忍,怒道:“人族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你掏心掏肺的对他们,换来的就是这穿胸一剑?从我当年的教训还没能让你觉悟吗!你认为人族的文明比我们更高等,但他们的仁义道德,从来只针对同族,不,即使面对同族,也多的是假仁假义!你学过他们的众生平等,是不是忘记了他们还有一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是你,我是我,春桃会刺我这一剑,究竟是谁造成的?”漴太子给自己止血,惨白的脸微微浮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目光绕过红翡,落在荼白身上,眼底终于带了一丝恨意,“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种族,会无缘无故去憎恨另一个种族,能让人恨到这般地步,父亲,这才是您此生最大的成就!”
  原本荼白看到自己的心爱的儿子重伤至此,怒意被心疼取代,以为此番他总该看清人族恩将仇报是非不分的本性,不曾想,他竟将自己作死受来的罪,全都算在自己的头上。
  他荼白此生最大的成就是什么他不清楚,但此生最大的失败,必定是生了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儿子!
  “墨翡!”荼白冷冷启唇,声音宛如来自地狱,“去杀了山洞里那个懂得隐身神通的叛族者,以及藏身山洞内的所有人,不,此山方圆三万里,鸡犬不留!”
  ……
  山洞里的沙吃了一惊,在简小楼背上重重一拍:“快醒醒,君上窥探出我的气息了!历史会不会改变?!”
  连轮回道的门都没有摸到,简小楼就被他给拍回了魂:“不会的,你此时的气息起码还得百万年以后才会再次出现,他哪里能记得这么久。”
  “但愿如此。”沙自己也知道,只是心里太紧张了,活这么大岁数,经过无数风浪,从未如此紧张过。
  眼见他父亲渐行渐近,他的心口突突直跳。
  ……
  “阿墨!”漴太子喝住他,未曾说话,先吐出血来,“连你也要助纣为虐了,是吗?”
  墨翡的脚步只是一顿,继续朝山洞走去。
  漴太子是想出手拦他,才刚起身,就因体力不支重新倒了下去。
  墨翡走到山洞左前方一丈处,洞口被隐身法术遮蔽了,他寻不出来,只隐约感觉到了同族的气息:“我族中精通隐身术的并不多,都是墨翡的前辈,强攻就不好看了,前辈不如出来,光明正大与墨翡一战。”
  沙手心里全是汗。
  简小楼捏着嗓子,用尖细的女声道:“哈哈哈,本仙子可不是你的同族。”
  听出是个女人,墨翡一愣,转头看向荼白,荼白微微皱起了眉。
  族中精通隐身术的没有雌性,换句话说,整个深渊的雌性数都能数的过来。
  墨翡对着山壁拱了拱手:“但仙子身上的确有我兽族的气息。”
  “再简单不过。”简小楼嘻嘻笑起来,“漴太子一心想要攻克疫病,央求本仙子,自愿成为本仙子的炉鼎,本仙子已经睡过他成千上百次了,吸取了大量精气,身上有你兽族的气息难道不正常吗!”
  沙眼睛睁大,望着简小楼嘴角直抽抽,最后却不得不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从前被她的不要脸气到爆炸,现在却得感谢她的不要脸帮自己摆脱了嫌疑。
  感谢?!
  沙两道浓眉竖起来,若不是她将自己骗来这个时间点,他岂会如此狼狈!
  墨翡有些懵,再次回头向荼白请示。
  荼白看到漴时就发现他精气虚耗的厉害,像是被人采补一空。这春桃身上,虽也有他的精气,但以春桃的修为莫说难以采补漴,多吸收一些怕也会爆体而亡。
  他正疑惑,如今倒是知道了原因,不由怒火中烧:“不知仙子是哪一路的人物?”
  竟敢拿他儿子当炉鼎,害他至少没了十数万年的修为!
  红翡趁着漴太子晕死过去,本想杀了被他以真气护住的春桃,听闻此言,手中鞭子化为一柄长剑,沉沉寻着简小楼的声音望去。
  简小楼继续捏着嗓子,嘻嘻笑着,一副轻浮的模样:“本仙子来自天外,即使说出道号来,兽王你也不认识啊。”
  “仙人?哼,藏头露尾之辈!你若真是什么仙人,还会如老鼠一般躲在山洞里见不得人?”荼白嘲讽过罢,肃杀道,“墨翡,攻!”
  “是!”
  墨翡手臂一扬,手中出现一杆乌黑毛笔,以气为墨,笔走龙蛇,画出一连串符咒来。
  简小楼看的一清二楚,微怔:“沙将军,你父亲使的这是儒家功法啊!”
  怪不得墨翡的气质偏向于深沉内敛,并没有兽族特有的张扬与野蛮。
  再看红翡,她周身已有剑气凝结,深渊兽族懂剑道的,在此之前她只见过一个漴太子。兽王说后悔当年送漴太子去往人族修行,看来墨翡和红翡两兄妹,应是陪着漴太子一起去的。
  “你还有心情研究我父亲使的哪一家功法?”沙祭出自己的三棱刃,面容冷肃,“他这招叫做分山断水,你莫看蓄力需要的时间很长,待他画完以后,整座山都要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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