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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女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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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看出我很累，走过来扶着我。“娘，你让祺姐当我师傅好不好。”
“哼，她也配？一个山野穷丫头不配当我女儿的师傅。我没要她的命，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只能让她当个杂役。”云祁觉眉头紧皱。
“娘，怎么能让祺姐当杂役呢，娘！”小云急得跑上前，拉着云祁觉的右手。
“住口，没规矩，就这么定了。以后你没事，不要去找她。云忠把她带下去，换换行头。”她不耐烦的向云三挥了挥左手。
七转八拐，才到了一个小屋前，解开了绳子，被扔进去，她们再反锁上了门，等我自己洗濑好，就换上浴桶边的一套灰色衣服。
“好了，开门。”我推推门。
门被打开了，见云三身边又多了一人，她长得高大粗壮，绝对可以去扮演女牢头。
“给她带上。”云三跟女牢头说：
“不是当杂役吗，这是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看着她手上提着的镣铐，哈，夸张，还拖个大金属球。你们干脆再给件横条纹的囚服，这样就成套了。
“你可以不戴……只要让我断你手脚。”云三说，眼睛却看着那个跟西瓜一样大的球。
“换衣服怎么办。”我问。
“换洗时就找云虎打开，要每隔七天。”云三说着转头看了看女牢头。
“七天就臭了。”看着这个叫云虎的大姐把我的翡翠镯子脱下来，再戴上铐子。
“三天，云虎。”云三低着头说。
我很奇怪云三，或者要叫她云忠，会这么好说话。更奇怪边上的大壮虎姐，竟然把镯子用帕子包好，递回给我。我还以为她要没收了呢，竟然有不贪财的，这倒是让我对云府产生了好奇。
“戴着镯子会碰坏的。”虎姐边说边蹲下来把大球上的链子套在我脚上。
“那以后就劳烦虎姐了。”我低头跟她说，看来她虽然样子可怕，性子倒是随和的。
“哦，好。”云虎轻应了一声。
……
又到了另一屋子，是个单间，大小跟柴房差不多，屋里只有张床和一条被子。以后我就要住这屋了。躺在床上，我无聊地乱想：一路拖着大球，她们是要让我打磨云府的地面吗。我现在算不算是负重练习呢，明天会给我安排什么活，如果是劈柴，嘿嘿，如果是做饭，嘿嘿……我手拿柴刀，前面的云忠抱头鼠窜。云祁觉跑肚拉稀，在茅厕里进进出出。真是一夜好梦。
张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我走出屋子，看到外面有一盆脏衣服，就是昨晚我换下来的。天也不早了，怎么没人来找我干活？反正这里有水，我先洗洗脸，漱个口再说。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我就开始搓洗那盆脏衣服。等洗好了，听见有人过来。
一个女人，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相貌平平，也跟我一样穿着灰衣，给人感觉干净利落。我见她脸红了一下，然后又皱起了眉，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提高了嗓门说：“嗯~哼！我~我叫云理。”
“是东院的管事，以后有事，就来找我。”她接着说，一边看着我洗好的衣服。
“让我做什么？”我问她
“云絮会带着你，她一会就来。我走了~。”说完她就快步离开了。
果然，一会儿就来了。云絮是个男的，才十五岁的样子，完全是童工啊，他带我在东院四处转了转。还提点我要注意的事情。
云絮带我去饭堂，认识了厨子云宝，虽然早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但宝大哥还是拿了些吃的出来。我边吃边听着他们说话。
……
“宝哥哥，听说了吗？柳公子回来了。”
“我知道，听说，他都去见过陛下了。”
“真的啊，到底是世家公子啊……那个二府里的大小姐一定欢喜的紧，呵呵。”
“那柳公子就是二府小姐带回来的。”
“啊？还以为是我家大人带来的呢。”……
后来我就回去休息了，一天都没人来刁难我，跟我预想得完全不一样。
我混吃混喝又不干活的过了半个月。
“小絮。”我坐在小板凳上看着云絮。
“什么事儿。”他停下手，抬起头。
“这段日子，管事没安排事给我？”我问他。
“有啊，洗衣服、扫地啊。”他说着低下头又继续搓起衣服来。
“那衣服呢？”我问他。
“我都洗了。”云絮侧着脸，笑得很温暖。
“啊！那我自己来洗吧。”我走上前，弯下腰，准备去洗，云絮的那盆衣服。心想：我竟然堕落到让小孩子给自己挑担子的地步了。
“不用了，管事派给我们的衣服不多，只有二盆，我都要洗完了，你身子不好，就歇着吧。”说着他护住盆子，不让我拿衣服。
“那明天的，我来洗。”我说：
“明天。轮到我们休息呀。”他笑眯眯地说：
“那下次，我来洗吧。”我日子都过糊涂了。
下午，我死活不让云絮动手，自己把整个院子都扫了。扫完后感觉有些累，没吃晚饭就去睡了。
一早，听到敲门声，我起身出去。小絮站在外面。
“今天，管事准了外出，我跟宝哥哥一起去买东西，你要带点什么吗？”他问我。
“能不能帮找些活，比如抄录，绣花之类的。”跟他说，这些天我一直盘算着挣点钱，现在身上只有几两银子，就算能出去也逃不远。
“这个？我也没找过，最好是拜托云管事帮忙。~对不住啊。”小絮很为难地说。
“哦，没什么，我也就一说。你快去吧。”我说：
我来到云管事屋外，正要敲门。
“云理不在。”有人说：
我回过头，是个跟云絮一般年纪的男孩子，穿着绵服，头戴小金冠。
“你就是那个小飞贼吧。”小孩子说。
第二十九章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二十九章ˇ
“飞贼？”我愣了愣。
“你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了。”小孩子得意洋洋地叉着手说：
“你们知道什么？”我问他。
“你的事，我们都知道。”小家伙摇头晃脑的样子。
“不见得。”我不以为然，又怀疑地看着他。
“怎么不知道，我亲耳听云忠说的。”他很不服气，还把头仰起来，连鼻孔都能见到了。
“她说什么。”我问，心想：云三干什么说我是飞贼？
“她说你这个飞贼，专挑晚上出来，哪里的好东西出了名儿，你就去偷。三个多月前，你偷东西时被我表姐抓住了，本来要送到牢里的。但是云表姐，她啊，心地善良，见你一个男人也怪可怜的，让交出东西就放了你。谁知道，你不但不感恩，还用诡计害我的祁觉姐姐，又打伤了云合她们几个，差点就给你逃掉。哈哈，还好表姐英明神武，又逮着你了。你这个坏蛋，恩将仇报，心肠狠毒，要是换成我，马上把你拉出去砍头。才不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呢！你现在要好好干活，多多反省，别以为自已身世凄苦就有了理由为非作歹，我们是看在云姐姐的份上才不为难你，你要好好记着……”
“够了！莫名其妙。”我朝院西门走去，心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好你个云小三儿，竟敢这样胡乱编排我。云祁觉这厮心地善良，真是荒天下之大谬。还英明神武，也不怕寒掺死人。
“你给我站住，别想跑，我还没说完呢。”讨厌的小鬼追上来，拦在我面前。
“滚。”我可没时间跟你瞎扯。
“你~你，你敢让我滚，粗鲁，野蛮……”他扯着我的衣服，吵闹起来。
“松手。”见着这般缠闹不休，死不松手，我心中一团怒火就起来了，一把提起来他的领口。
“你~你，你要干什么。”这个胆小鬼，哆嗦着想掰开我的手。
“离我远点。”甩开他，我走出院子。
“你给我等着。”小鬼在里面叫嚷着。
真烦，弄得我心情很不好。还是回屋休息去。
有人敲门，睁开眼，“谁？”我问。
“我是云理。”门外的人说：
“什么事。”我问
“小絮说你要找活。”云理说：
“等等。”我从床上起来，走出屋子。
“那~那个，是绣花样，很简单的。你看看。”说着，她把一个包给我，里面是些绣花的工具，线、布、还有图样。花样子看上去确实很简单。
“几天交。”我收下东西，问她。
“不急的，绣好了给我。”她说。
“哦，还有其它活吗，比如，抄书。”我问她。
“啊？哦，那我再去问问，还以为小絮听错了呢。”她有些局促地说。
“那就烦劳姐姐，多谢了。”我看着她说。
“不~不客气。”她看看我，又低下头。
等了一会，有些累了，“还有事吗？”我问她。
“哦，没事了，你休息吧，我走了。”她说。
“那管事姐姐，你好走。”我说。
“好~好。”她磨蹭了半天才走出去了。
等她走后，我就进屋，准备开始绣，只是屋里光线太暗，绣起来一定会伤眼睛，得不偿失。还是继续睡觉，等明天再绣。
第二天一早，我吃过饭，在院子里一边绣花一边等着小絮拿衣服来洗。
云絮走在前面，后面有两个女人，每人拿着一盆衣服，。那两人把衣服放在院中，看了我一眼，就低头走了。
我放下东西，卷起袖子开始洗衣服。小絮也蹲下来要洗，我阻止了，跟他说，以后衣服都我来洗。本来云絮还要再说什么，被我不耐烦的眼神一瞪就低下头，站起来走出去了。
我是不是太凶了？都是云大的手下，管他呢，扯来扯去烦死了。
一会儿，小絮提着一桶热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我站起来，去帮他拿。“要放在哪里。”我问他：
“给你用的，天还有些冷，……嗯~看你的手很白细，原来没做过吧。”他跟我说：
“多谢。”我继续搓洗起来，放了热水进去后，感觉＇炫＇舒＇书＇服＇网＇多了。
“我觉得，你其实不坏的。呵呵。”小絮蹲在我边上看着我说。
看来他们早都听说了，我是凶恶的大坏蛋，难怪没人来找茬。
“你想爹吗？我也想爹，他也不在了。”他说着，一手把拖到盆里的铐链子拿出来。
“不过，你也别伤心，安心留在这里吧，云府的人都很好的。”他又说：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觉得他越来越会烦人了。
“你的拳脚很厉害吧~这里没有坏人，你可不要再打打杀杀的，不然就没人敢娶你了。”
“其实这样绣绣花，多好啊，这是你绣得，绣得真好，能教我吗。”他站起来，拿起了那块绣布。
“还是算了，这是你家传的手艺吧。”他又说：
“你识字的吧，原来一定是大户人家，这也难怪，想开点。……云家是有很多宝贝，但千万别想着去偷，那都是皇上赐的，偷了要杀头的。……你为什么把偷来的东西都砸掉呢，可以去卖掉啊……我知道了，你其实是心里苦，才这么做的，你家过去很有钱吧。……”他就这样一直说啊说。
云忠，你这个混蛋，这么爱编故事，怎么不去说书啊。
云絮可真会说啊，难道不口渴？算了，我全当他不存在，管自己洗衣服。
“别！！别！！停下！！快停下，还是我来吧，你看你，衣服都要洗破了。”他抢上来，夺下我手中的衣服。
唉，听着心烦，下手重了。
擦干了手，我继续绣花，到了午饭前，这块帕子上的花儿就绣好了。
下午，我在院中扫地，小絮又开始跟我罗嗦，后来又说了很多我不应该洗衣服的理由出来，定下了以后他来洗衣服，我来扫地。
扫好了，我就想教他一些绣花的技巧，他推迟几次后，终于很开心地答应了，而且学得非常认真。
……
敲门声，我睁开眼问：“谁。”
“是我，云理。我拿稿子来了。”
“等等，我出来。”我下了床，拿了绣好的帕子出去。
“绣好了。”我把绣布给她。
“这么快，绣得好啊。~对了，给你这些稿子，还有纸、笔、墨。”云理把帕子举到眼前，借着月光看着，又把一包东西跟一些稿纸给我。
“谢谢。”我把东西接了过来。
“啊，对了，钱~我给你。”她说：
“不用了，等月末一起给吧。”我说：
“那也好。呵呵。”她傻笑了一下。
“还有事吗？”我问：
“没了，没了，你歇息吧，我走了。”她转过头，很快地跑出去了。
我觉得这人怪怪的，是不是有些神精质？懒得管她，早点睡。
次日，我趁着早上神清气爽，找了块板子架在石头上，然后铺了块厚布，写了起来。就这么二十几张纸，早饭前就抄掉了。
看着小絮在洗衣服，我却无事可做，便去院里扫地。用过了中午饭，我跟云絮都没什么事，便去找云宝聊天。他们两人聊着一些芝麻绿豆的事情，越聊越开心，我听着觉得无聊，人有些犯困。慢慢的就睡着了。
晚上，云虎来了。解下链子，她就反锁了门，我揉了一阵子手脚腕子，就脱下衣服，进了浴桶洗澡，泡着热水真＇炫＇舒＇书＇服＇网＇啊。
“喂，你怎么了？在吗？”云虎在外面推推门。
“等等。”我迷糊地醒来，水都凉了，赶紧穿上干净衣服，再把换下来的衣裳拿在手里。
“好了，开门。”我说：
“你把它放下。”云虎把门刚打开一条缝，见我手上拿着东西，就紧张起来。
我把衣服丢在地上。
她慢慢把门开了。上来又给我戴上铐，一边问：“今天~很久，是哪儿不＇炫＇舒＇书＇服＇网＇吗？”
“睡着了。”我说：
“哦~那个容易着凉。”她说：
“以后，不会了。”我说。
……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二个月了，第一个月我挣了三两银子，第二个月，活儿多了不少。今天云理带来十两。我只收下了二两，其它的让云理帮我去买东西了。
午饭后，我碰到了云礼，看她的样子在云府过得不错。绵袍玉带，面色红润，显得很精神。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跟她玩，讲讲故事，教她些拳脚，嬉闹着，互相捉弄……这孩子还是一样喜欢撒娇。这么长时间没见，我还真想她呢。天黑时，云忠来接她，云忠手里拿着那几本字典，走过来，放在我脚边，然后，拉着小礼准备出去。走到院门口时，云礼忽然停下来，背对着我，过了好一会儿，“叔叔要成亲了，跟云表姨。”说完就急急奔出了门。
哦，他是个有福的人，那个女子一定会对他好的。我坐在石头上想。
不可否认，虽然没有爱上柳洵，但小小的失落感还是会有。就象橱窗里漂亮的商品，忽然被人买走的感觉一样。自己不会去买，但是见不到了，还是会觉得遗憾。
只有他。
华灯初上后，灯火阑珊处，如此的美好，让我心房猛叩。如果他是山林间一朵白色的小花， 我会停下脚步，守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陪着他一起凋零，一起随风而逝……
思绪就这样轻舞着，恰似薄雾迷漫开来，我的灵魂正如痴如醉之时。
“你跟我过来，有事情要说，就你跟我两个人。”云絮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边。
真扫兴，觉得有些生气，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他。
第三十章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三十章ˇ
跟着他来到一个很僻静的院角，这里倚墙种着一棵桃花树，花还没有开，但是嫩叶子都冒出来了，眼看快要春天了。
“什么事。”天很晚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了。
“嗯，有些事，我想提醒你，是为你好。”他走近，拉住我的手。
“你说。”看不出，他还挺大胆，天黑带着我到这么个角落来，还主动拉手。这里男孩子不是都很矜持，挺重名节的吗？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想着，我甩开他的手，退了一步。
“请你~请你不要勾引我们家小云小姐。”他冲上来拽着我。
只觉得被砸了一头乱石。他在说什么？！！他有脑子吧，或者是我不正常，听力出问题了？“你~你说什么？！”
“今天一下午，我都瞧见了。虽然，你长得那个~什么~……反正，这是不行的，你毕竟比小小姐年纪大。……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你！你~难道你是想报复云大小姐，你太阴险了，她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只有这么一个啊！！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你怎么能下这样的黑手啊。你怎么能这样！你~~你简直就是一条毒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如果你敢这样，我就去告诉管事，告诉云大小姐，告诉云大人。你是斗不过我们大人的，她们会把你抓到牢里去的，到时候你就什么都完了。……我真是为了你好，别再……。”云絮是不是洗衣服的时候把水进到脑袋里去了？
“你发什么疯！”我实在受不了他这么激动的样子。
“你生气了，你~你想杀我灭口。”云絮眼泪哗啦哗啦的就下来了。
“唉~~你在这里慢慢哭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是生气，但不至于为了这，就要杀人吧。我都被他们想成什么样子了？啊呀，哭哭啼啼烦死人。
没再理他，往回走。心想：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呢。不知所云，这个府里的人都有毛病！
刚躺下没多久，就听着外面有声音。然后一个人影就冲进来。
“什么人！怎么又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心说，这人今天发什么颠，就这么闯进来，就算你只有十五岁，也不能这样，夜里头随便进女人的房间啊，云理、云虎都比你有礼貌。
“刚才是我错怪你了，其实我心里头知道的，你不是坏人，可是小小姐跟你真的不合适，不管是身份、岁数都不合适的。我看你在石头上发呆了很久，你一定很喜欢她。……小云小姐虽然很好，可~你还是别再想了，人要信命。那个~那个~云理管事就很好，她心肠好，对大人又忠心，本来听说你伤了云大小姐，她是非常恨你的，但~后来，她不是也没有怪你吗，还给你找活做，我看她对你是不错的。云管事家里也是很殷实的，也许比不得你家过去，可是过起日子还是……”
“你是不是糊涂了，别忘了，我是女的。”我打断他的话。
“啊？！”他还赖着不走。
“别再发疯了，我要休息了，快走吧。”我躺下，要盖上被子。
“不可能，我看看。”他扑了上来。
“喂！喂！快放手！你要不要脸啊！……给我滚！”抓紧被子，掰不开他的手。只好，一脚将云絮踹到地上。
“就知道你骗我，也是，在外头行走，装女人方便些。嘶~踢得我好痛呢，这样凶，谁敢要你啊。”他慢慢爬起来，拍拍衣袖，笑着说。
“快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大吼。
“知道啦，你好好休息吧，云管事~你好好想想……”他说：
“滚！”
我心情非常恶劣，辗转反侧了很久都没睡着。不行啊，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要赶紧离开。最好马上走，衣服，还有书……唉~身子还没好利索，云理还没买齐东西，再等几天，就几天。
第二天，云絮又来了这么一下子。
第三天，云絮还是这样。
怎么办，我是女人，又不能给他看，这，长得不丰满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第四天，云絮变本加厉……
实在忍不下去了。
那个角落不错，我搬起石头，猛砸球上的链子，一，二，三，还真结实！一、二、三，我要加油。一、二、三、四，呼呼，一、二、三，呼呼呼……
太好了，快断了，真累死我了。
“什么人！什么人在那里？”有人来了。
赶紧放下石头，坐在上面。
“是你！你在这里啊！”走过来一个女人。
“嗯~”感觉声音有点颤，我要镇定，别被看出破绽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她问：
“桃~花要开了。”心跳得好快，她怎么还不走。
“是啊，春天来了。”她到我身边。
怎么办，刚才砸得太猛了，太激烈了，直想喘粗气。
“你怎么了，哪里不＇炫＇舒＇书＇服＇网＇吗？你脸色不对啊，头上很多汗，要不要找郎中来给你看看。”她把袖子伸到我额头上。
“走开。”我侧过头，避开她。
“对~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我还是给你找郎中吧。”她说：
“好~快去。”我说：
“来人啊！来~。”她叫起来。
“你~！你喊什么！！”我大怒大急。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还是叫人来比较好，请别人去找郎中。”她说：
“~没事，你快去快回好了。”我说：
“不行，你这个样子，我不能离开。”她很坚定。
“好~好，~呼呼，你看，那里有人来了。”我说：
“是吗？在哪~啊~你！”她一回头，我立马站起来一个刀手打在她脖子上，可惜，手上太没劲，她竟然没有昏过去。真是气死我了，不管了，逃命要紧。
我举起大石头。
“你，你要干什么，别~别杀我。”她颤抖地说：
没理她，继续砸……终于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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