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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仙人-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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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不能再玄光观混吃混喝的了尘,渴了,天上的雨水,地上的沟渠都成了饮水之地。饿了地上的虫豸,村民的施舍都可以成为食物的来源。了尘于是之下简直成了玄光观附近的笑话,特别是那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让整个玄光观都跟着“蒙羞”了。

    秋去冬来,就在这一个寒风索索的严冬里,了尘罕见地没有到处跑了。

    也跑不动了。

    单薄而破烂的夏衣已经挡不住外面的严寒,饥肠辘辘的肚皮也支撑不起了四处游荡的体力。了尘一个人呆在偏远山头的一间废弃的木房子里。就这么呆呆地坐在门槛上,虽然瑟瑟发抖,眼睛里却好像终于晴明了一些。

    “咦!老疯子今天没下山,不会冻死在山上了吧?”就在了尘所住山头不远处的一个村庄里,一个正打开大门的男人四下张望了一下,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无意之中嘀咕了一句。

    大半年了,每天那个老疯子都会下山找人问一个奇怪的问题,因为他家算是了尘最近的“邻居”了,了尘脑子不清楚,自然次次都问,一天一次从不间断。虽然很让人无语,但习惯了之后,老疯子突然没下山来反而觉得有点不习惯了。

    “这么冷的天,或许吧!”坐在屋子里的妻子回了一句道。

    “听说那老疯子以前是山上的道士呢!听说算卦看风水挺灵验的,却修道修成了疯子,如今更是冻死了,连个管的人都没有,怪可怜的!”男人叹了一句。这里就在青城山脚下,离玄光观也不远,很多人都知道老疯子的来历的。如今老疯子不但被赶下了山,还一个人孤零零地冻死在了山里,想来的确让人同情。

    “造孽啊!估计等天暖了一点,村里会派人把老疯子运下山来,送火葬场烧掉吧!总不能一具尸体扔山里,怪吓人的!”妻子回了一句就回了屋里去做早饭了,而男子却想着山中看看去,只是不知道妥不妥当了。

    “要不等会我上山去看看,就当做好事了。活着的话给他点吃的,破衣服给他点避避寒,死了的话,赶紧通知村里报告派出所好处理,不然等几天,谁知道被老鼠什么的啃成什么样?”吃早饭的时候,男子跟自己妻子商量道。

    “吃饭呢!”妻子有点恼火地摇了摇头,马上把恐怖且恶心的画面抛掉。好端端的一餐早饭,被这么一说,联想之下哪儿还有食欲?

    吃过早饭,太阳终于爬高了,男子终究还是好心地带了几个包子加上一床旧被子上山了。

    老疯子如果还活着的话,包子跟被子可以救命,死了的话,几个包子也算祭奠,包着被子就不算赤条条地走了。

    小山头并不高,山上的树林还是挺茂密的。男子知道了尘住在那里。那间破房子还是以前守林人盖的,有几十年了,早就朽坏的不成样子了。说不定那天一阵大风就能把那破木屋给吹塌了。也只有老疯子那样神志不清,有没有亲人在世的可怜人才会住到那里去。

    “或许真的不在了”男子一路上山都没听到人声,心里想着,等爬上山头却发现老疯子竟然还活着生生地坐在木屋的门槛上。

    “福生无量天尊,敢为善福寿,何为一?”了尘看见男子过来,竟然没有如平常一般,疯疯癫癫地问,而是如正常人一般,站起来对着男子深深一稽首招呼道。

    男子有些奇怪怎么老疯子今天不疯了。于是很奇怪地问了一句:“你不疯了?”

    “福生无量天尊,敢为善福寿,何为一?“了尘没有回答男子的话,反而继续问了一句,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

    ”一就是一,老疯子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男子好笑地回答道,看样子老疯子的确不一样了,虽然一副依旧破破烂烂的,却再也没有了那股癫狂之气。所以才回答了一句,换做平常只会给点剩饭菜,哪儿会一本正经地作答?

    了尘闻言一愣,再也不理男子,半饷无言地慢腾腾地坐回了木屋的门槛上,变得好像痴傻了一般。

    ”怕你在山上饿死,冻死,给你带了几个包子,一床被子。我说老疯子,你这样不行,不如去收容所吧!只要不疯,收容所还是会收的。虽然条件不怎么好,但至少有吃有住!“男子好心地劝了一句道。

    ”一就是一,问那么多干什么?一就是一,问那么多干什么。。。。“了尘口中念念有词,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对着男子手中的食物被子看都不看,反而好像有魔怔了一般,不停地重复着那一句话。

    ”老疯子,老疯子?“男子见状赶紧高升叫唤了几声。

    ”又疯了!“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听说有些疯病的确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疯癫的,好在这老疯子不伤人,却也让人无奈的紧,想了想,就将被子额在了了尘的脚边,又将几个包子放在了被子上就准备离去了。

    却不想刚刚走了十多步,便听到后面一声叹息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多谢善福寿了。一就是一,何必多问,何必多想?守得自身便得一,原来是老道我自己执念了!”

    “老疯子,你又不疯了?”男子惊喜地转过身来问道。

    “贫道何时疯过,只是没想透而已!”了尘苦苦一笑道:“善恶有报,善福寿定然福寿绵长。老道士我离得山门太久,是该回去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是梦非梦乱真假,大星欲坠路何方?
        “无根树,花正幽,贪恋荣华谁肯休。浮生事,苦海舟,荡去漂来不自由。无边无岸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肯回首,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老疯大笑而去,歌声渺渺却如在耳边,人却转眼就没有踪影。男子归过神来的时候,早已人去屋空,男子差点跳起来,急步追了上去,却哪儿还有老疯子半点踪迹。

    “这老疯子是个神仙?”不能不说青城山下千年的封建迷信遗毒不浅,男子首先想到的不是科学解释,而是自己是不是遇到游戏人间的神仙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老疯子成仙了,老疯子成仙了。”男子一路飞奔着大喊大叫地跑下了山去,马上被一群被惊动地邻居围在了自家家门口。

    “你不会也疯了吧?”蠢婆娘看见自家男人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都没听自家男人说什么,赶紧跑过来担心地摸了摸男子的额头道:“没听说疯病能传染啊!”

    “老疯子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儿怎么成仙了,这大冬天的没吃没穿,成鬼了还差不多。”世上人成千上万,并不是每个人都如男子这般富有同情心的。老疯子每日里来来去去,肯施舍一些残羹冷肴的也有,喜欢拿石头丢他的也有。

    人心善恶,世间冷暖。一个老疯子算是尝透了。

    “莫不是你老周也想成仙了?“人群里有人打趣道。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明显不信,男子又气又急,只能耐心地在自家门前将山上的一切再仔细地说了一遍,特别是他跟老疯子的一番对话后,老疯子唱着歌,瞬间就不见了踪影的事情,引得周围乡民一阵鸦雀无声。

    老疯子究竟疯没疯?没疯的话,那岂不是这十里八乡的人都被一个假疯子老头骗了十多年。

    要真疯了。那样的诗可不是一个疯老头能唱出来的啊!

    村民们莫衷一是,但消息传得挺快,但大多都把这个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少有当真的。但每日里疯疯癫癫到处问人家”何为一“的老头再也没有出现过,却是不争的事实。

    了尘走在了回到玄光观的路上,却越来越感觉到了不对劲!

    恍然若梦,到底是梦,不是梦?

    了尘感觉自己脑子里渐渐有变得糊涂迹象,却一丝也不敢停下。

    无论是经验还是记忆都在一次次地提醒他,这是个梦,是个欲念织就的迷梦。

    可这一切又太真实了,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六识所感无不在告诉他——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俗世凡人或许在梦中堪不透自己的迷梦,一定要醒来之后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了尘何许人也,修道之人,怎么会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又怎么那么容易被自己的梦境所迷?

    了尘走在路上越走越觉得奇怪,索性就坐在了路边一块山石上苦思了起来。

    “滴滴!“一辆汽车从了尘的身边飞驰而过。了尘不过瞄了一眼,就看见车内一对“胆大包天不怕死”的狗男女。

    了尘的眉头瞬间皱起,哪怕疯疯癫癫流落在外十多年了,以了尘的记忆犹怎么会忘了玄光观这么多人呢?

    车上坐的不就是从前的一个玄光观弟子。只是现在道家打扮尽去,又穿了一套西装革履,平常人认不出来罢了。

    “太乙无量寻声救苦!这么险的山路也不怕出事情啊!”了尘叹了一口气,看不惯归看不惯,但了尘也没办法管。天下皆是如此,又岂会只此一例。

    了尘现在拿什么管?

    凭什么管?

    谁听啊?

    了尘摇了摇头,谈起话还没落音,远处就传来一声惊叫加巨响,了尘回头望去,刚好看见汽车翻落山间。

    “呃!”了尘顿时无语,刚刚看那家伙面相,不像血光之灾,大祸临头的样子啊?

    了尘顾不得多想,急冲冲地赶了过去,走近了一看,也只能低低地称颂了一句“福生无量天尊!”之后,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了尘现在不是大夫,更不是神仙。但几十年相卜之术可没丢,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知道已经没救了。能活的跟活不成的,脸上的气息可不一样。哪怕了尘救人也一样,再说这荒山野林的哪儿找人救去?

    算他们自作孽吧!山路荒僻少有车辆,老司机也不能乱开车啊!

    了尘离开了,哪怕死的是玄光观弟子,了尘也没有丝毫怜悯之感。若是从前,无论如何了尘都会伸把手,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了尘就是提不起一丝丝的同情之心。

    有的只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逃离之意。

    对!就是逃离的意思。虽然不知道这股意念从何而来,却本能地开始支配起了尘的思绪。

    这才是了尘真正不远伸手的原因吧!

    只是了尘已经无法多想了而已。

    因为脑子越来越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地蚕食着自己的识海一般。

    了尘沿着山路向着玄光观走去,冬天的山路上绝少行人车辆,就连道路两旁山上的鸟虫叫唤也罕见绝迹,了尘明明记这是条通往山中玄光观的路,却不知为何竟然来到了一座颇为繁华的小镇上。

    山间小镇大多贫瘠,不是拥有特别的矿产或者别的产业的话,一般发展不起来。毕竟比起平原地区,山间一般交通不便。了尘也不记得什么时候,青城山玄光观附近有了这么一座繁华的小镇的。

    小镇上到处都是酒店旅社,饭馆餐厅,以及。。。霓虹灯下,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靡靡之所。

    月色下的小镇街头,灯光流光溢彩。了尘如今就是一身破破烂烂叫花子打扮的老头儿,见到了他的人无不掩着鼻子绕着走,当然也不会有人理他。

    了尘孤独地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莺声笑语。还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如果是梦,为何这般真实?

    了尘没觉得当乞丐有什么不好,一样是十方善财,乞丐们连声“无量天尊!”都不用说,叮叮当当的钢蹦就自己飞到了面前。

    了尘毫无愧色很是心安理得地将地上飞来的钱币收入了怀中,谨当自己辛苦捡钱的劳动所得了。

    俗世繁华也不一定没有好处。至少在这大冬天的街头,行人不少,嫌弃自己零钱的大款富姐们不少,不一会儿了尘唯一还健在的衣兜已经放不下了,只能收集起来,堆成了厚厚的一对,寻思着去哪儿弄的塑料袋子装起来。

    不知道是幻是梦的了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要让他那些不知道前世还是后世的弟子们知道了,准保羞愧哭泣得投奔星辰大海去。

    能不能看穿,能不能放下?

    随遇而安,无顾他人眼光也是一种境界。

    只可惜,看山是不是山,看水是不是水,个中的滋味却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了。

    至少现在了尘看着眼前渐渐加高的钱币挺乐和,连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堕落都忘了。。。。

    了尘年纪大了,衣衫破烂,胡子邋遢,哪怕是装的,也比其他的乞丐敬业多了。所以了尘的收获不错,却无疑触犯了其他人的利益。

    比如正狠狠地盯着他的几只“同行”的眼睛。

    只是不知道是在梦还是现实中的了尘,现在已经不是那位拥有神仙手段并能知前知后的道教真人了。脑子里浑浑噩噩地,就算本事比凡人强些也有限。自然不会知道他犯了多大的忌讳。

    时间久了也就无趣了,有点麻木地看着眼前的小小钱对慢慢增大,直到一张纸币突然加入了硬币的行列。

    了尘猛地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一张是曾相识的笑脸,心头猛地一震:“云。。”

    “快走,给了钱就行了!”一个年轻的少妇拖着小女孩如避瘟疫地向前走去,好像生怕沾染了尘一般。

    “夫人请留步!”了尘赶紧开口道。

    了尘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少妇走的更快了。了尘脸色一变大声喊道:”小心。。。“

    了尘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一阵轰鸣声如电而至,然后就是一阵轮胎急刹声音。

    ”轰隆!“这是今天了尘看到的第二场车祸了。了尘的脸色有点难看瞄了瞄撞在街旁树上的豪车,看着轮胎下那道长长的血迹,听着耳边人群慌乱成一团的叫喊,了尘想过去,却又突然心中一股莫大的恐惧,催促着他赶快逃离。

    ”妈,妈妈,妈妈。。。“小女孩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惨剧吓蒙了,眼看着车子从身边飞过,卷走了自己母亲,自己却毫发无损。等到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的母亲倒在了血泊里,慌忙跑过去哭的撕心裂肺。

    “云华?“了尘欲行又止地站在了人群之外,感觉脑子越来越糊涂了,从前的记忆跟眼前的现实搅在一起,想一想都脑袋一阵发懵。

    这可是从来没有体验,何时自己会有如此情况出现了?

    闹市街头,警察来的挺快。拉起了隔离带,驱散围观的人群。拍照的拍照,调查的调查。直到警察走到了肇事的车辆面前的时候,车上的司机跟乘客才慢慢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好车价贵总是有原因的,从走下来的一男一女不过破了点皮就知道,他们其实一直都清醒着,只是看见街头人群汹汹。所以直到警察来了才敢下车而已。

    看着女乘客从容不迫地抱着的一只雪白狐狸就知道。这男女来头不小。。。

    了尘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终于感觉到了冬日夜晚的一阵阵森寒。

    “云灵子,云狐狸?”女子的样貌熟到不能再熟,怀里的不停摇动着尾巴的小家伙也让了尘一阵恍惚。

    “怎么可能?”了尘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原本就只是一个梦,而只有眼前的现实才是真的?

    无名山上煞气一阵翻涌,外围的阵旗好像一张薄薄的纸壳一般好像随时都会被一捅而穿似的,原本还气定神闲的云华跟云灵子杜然色变,齐齐地向着天空望去。

    一颗血红的星辰突然出现在了东边的天空之上,将追欲坠,好似马上就要掉下来一般。

    北京的钦天监观星台上,一个正在日常观察星象的官员几乎吓呆了,看着天上突然出现的赤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指着赤星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然后一个站立不稳便跌倒在了石台之上。

    天象有异,必有大事。不一会儿整个钦天监都被惊动了。钦天监监正已经顾不得宫廷夜禁,失魂落魄地夜扣宫门。

    如此大事,司天监身负天象预警之责,焉敢不报?

    中国观星之术,自古都是禁术,严禁民间传播,到了明代能懂观星之术的已经少之又少了。因为星象到底跟命数不同。命数更多的是关于个人的,无关大雅。但星象却是更多的牵连社稷之变,焉能不禁。

    但少不等于没有,哪怕在不懂的老百姓,看着天上那颗摇摇欲坠的大星也不会无动于衷啊!

    老百姓大多已经沉睡,间或有几个夜猫子没睡的,也不过一阵嘀咕罢了,却不知其然。要有什么谣言,也要等明天了。官员们懂得多一点,至少知道赤星欲坠总不是好事,其中一些地位重要的隐隐间已然明白了某些事情,却默契地不予一词保持缄默。

    谁敢乱说?

    天下间,有能力置评的。摇头叹息者有之,暗自里欢心鼓舞者有之,茫然无措者有之,跃跃欲试者亦有之。

    深宫大内,朱载墲今夜却罕见地挤没有处理政务,也没有入后宫安寝,而是坐在大殿里时而一动不动,时而走来走去,茶水添了一道又一道,显得异常烦躁。

    直到门外的小黄门一阵惊呼,朱载墲赶紧带了人走出大殿,抬头一看,正好看见天上的大星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好像在挣脱般要坠向大地一般。

    “报,启禀陛下,钦天监监正在宫外夜扣宫门,说有大事密奏!”一个小黄门跑得脸色发白地跪在了朱载墲面前,忐忑不安地禀告道。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世间无情帝王家,执念成魔修罗劫
        司天监监正退下去了,朱载墲隐隐地听见了监正的那一声无奈的叹息。

    朱载墲知道他在叹息什么,却根本没有勇气追究一下那老头半点的殿前失仪之罪。整个宫殿内一片寂静,唯有朱载墲呆呆地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

    早在钦天监监正面圣之前,所有的的宫女太监都被摒弃在大殿几十米之外。

    因为钦天监的每一件的事情都关系到江山社稷,关系的天下大事。没有人敢过问,也没有人敢探听。

    没有人知道朱载墲跟钦天监的那位大监正说了什么,也没有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作为君王很多事情不欲人知,特别是关系到江山社稷,以及天道运转的大事。至高无上的尊为注定了很多事情,君王的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默默地承受者一切。

    没有皇帝的命令谁都不敢踏尽那座大殿,哪怕皇帝最亲信的首领太监跟位高权重阁老门也一样。

    皇帝一个人呆在宫里已经快几个小时了,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天都快亮了,皇帝没有一丝声息从大殿内传出。担心不已的宫人们只能去禀告太皇太后了。

    作为祖母,太皇太后张氏是皇帝唯一可以毫无保留的亲人了。也唯有太皇太后可以无视皇帝的任何命令,直接到大殿里面查看皇帝的情况了。

    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敢因此言语半分。因为孝道治国的理念之下,敢干涉之人,不但太皇太后不会放过他,就连当事人皇帝跟一干大臣也不能放过他。

    张氏在皇宫内的地位超然,但却很少插手朝政跟皇帝的事情,这可是后宫的典范。

    但今天张氏却不得不拖着病体,匆匆地从慈宁宫赶到了乾清宫。

    朱载墲的样子吓了太皇太后一跳,太皇太后的突然出现也吓了朱载墲一跳。

    祖孙两人抱头痛哭了一场之后,张氏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默默然地离去了。只是离去之时落寞的身影让朱载墲好多次欲言又止。

    君王无义,寡人无亲。既然坐在了这个人间至尊的位置上就注定了孤独。

    张氏很失望,虽然理解,但依旧免不了失落。

    朱载墲长大了,成了合格的君王的同时,也变得那么陌生了,不自不觉间早就不是那个承欢膝下的孙子了。一张龙椅改变了很多人命运,也改变朱载墲自己。

    张氏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看皇帝的样子,再看看皇帝欲言又止的神情,深宫大内见多了波云诡异,险恶人心的太皇太后心中突然一阵冰寒。

    能让皇帝对自己祖母隐瞒的会是是什么事情,除非到了皇帝都认为皇祖母不一定会站在自己一边的事情。。。

    云华?

    张氏一声长叹,一个人坐在宫里喟然长叹忍不住泪流满面。既担心有伤心之下,原本就已经入风中残烛的身体一下就再也支持不住地眼睛一黑,晕倒在了自己的凤塌之上。

    慈宁宫内瞬间乱成了一团。

    张氏宁愿早早去见自己丈夫儿子,也不愿意在留在人间,见到自己最担心最痛苦的一幕了。

    张氏或许正是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才会承受不住自己的猜测的未来吧!

    千里之外,云华手腕上的沉香流珠突然散开,一颗颗百年极品沉香木细细打磨的珠子散落一地。云华心中一紧,瞬间脸色苍白地回望向了京城的方向。

    天道棋局,局涉天道。

    了尘在踏入无名山之前,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是凶险的背后却也看到了其中的机缘,看到了斩却世间因果,俗世尘缘的可能。所以哪怕以自身为赌,以一世修行为注,明知凶险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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