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真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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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方落，卢氏螓首急转，一双清眸定定的看着翻着白眼的麦兜，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麦兜保持着白眼上翻的姿势，僵硬的身躯形如雕塑，冷汗涔涔地不断冒出。

　　敢在我娘面前做小动作，小样的你还未够资格，一旁的叶宽摇头苦笑。

　　“好可爱的小家伙，难怪宽儿会将你要了回来。”卢氏重新打量起面前的小白野猪，片刻后呵呵笑道。

　　麦兜只得求助般看向叶宽，却发现叶宽侧头四望，仿佛未曾到过此处此刻好奇打量似的。

　　眼见叶宽模样，心知这个刚认识的伙伴现在是靠不住的了的麦兜，小眼珠一转，看向卢氏的同时，嘴角一咧，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错，不错，灵智还蛮高的，我家宽儿平常几乎没朋友，你就好好的陪在我家宽儿身旁，平时替他解解闷。”卢氏满意的拍拍麦兜的小猪头。

　　叶宽，麦兜，一人一猪齐齐白眼上翻。

　　做娘的，你这是什么话啊，叶宽心道。

　　像你儿子那样的怪胎，有朋友也是奇怪，麦兜心道。

　　蓦地，麦兜的猪头从卢氏的手掌下探了出来，小鼻子抽抽，似是嗅到了什么，随即一双小眼睛定定的看着房门外。

　　片刻过后，两名婢女手端托盘迈进了房间，诱人的香味也随之弥漫开来。

　　迈进房间的两名婢女，看了一眼桌上的小白猪后，神情迟疑的转头看向叶宽。

　　叶宽一摆手，示意两名婢女随意放下。

　　两名婢女对望一眼，眼中闪过无奈，小桌就那么点大，小白猪虽小，却占着小桌正中，自己二人手中托盘上的早点如何放得下？

　　不同于叶家大多数族人，两名婢女乃是卢氏心腹，对于自己的这名小公子叶宽，可是知道的还算清楚。

　　以往的叶宽，当真的是比傻子还要傻子，但自从叶宽七岁以后，逐渐康复的叶宽，便不再显得痴傻，虽然偶有怪异行径，也只能算是怪人一个，和痴傻二字完全的不沾边。

　　所以现在的婢女二人，才会与常人一般的与叶宽交流，岂料叶宽会是这么的一个反应。

　　不过，待两名婢女回头的一刻，便呆在了当场。

　　只见桌上的小白猪，就在刚才自己二人请示叶宽的时候，便自觉的退到了桌子边缘，此刻正看着自己二人手中的托盘，小眼睛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小猪嘴吧嗒吧嗒的响。

　　叶宽和麦兜自相遇起的一刻起，一番闹腾之下，不经不觉已是接近一日过去，此刻窗外金光绽放，已是清晨时分。

　　婢女二人好奇的扫了一眼桌沿的小白野猪，心中暗道难怪小公子会让我们随意，我还道公子今日又有什么怪动作，原来是这头小白猪甚是聪明，懂得做事。

　　不过，昨日小公子带回来的，不是一头两尺长，毛皮火红的怪猪吗？怎么现在待在小公子卧室里的，只是一头不过尺许的小白猪？

　　的确，现在趴在桌沿的麦兜，身形不过尺许，毛皮白嫩，与之前的模样完全不同，也难怪连卢氏这种修炼之人好奇，莫说是两名普通的婢女。

　　原来，就在叶宽撤去房间的禁制之前，灵智极高的麦兜，已然想到一身火红毛皮是不能再次出现人前，既然如此，长约两尺的身形以后也不方便跟随叶宽身旁，当即运起元力流转全身，片刻间便缩小至尺许身形。

　　也是麦兜本身异兽，不过初得元力半天，便自动晓得了兽族最为善用的身形变化之术。

　　当然，一旁的叶宽看到麦兜身形变化，自是想到为何，不过一想到麦兜变化身形的其中一个原因，当即是嘴角抽抽。

　　你大爷的，想让我当免费轿子！

　　婢女开始摆放早点，一窝青葱肉末粥，一盘白嫩的包子，还有三碟撒了芝麻的葱末蒸粉，均是热气腾腾，显然是刚刚才蒸煮好便端了上来。

　　待摆放碗筷之时，竹筷两份，碗却有三份。

　　先前婢女暗道夫人为何吩咐要自己二人多准备一个瓷碗的时候，还心道多备一个瓷碗，却不备多一份竹筷，究竟是为何，现在算是明白了。

　　婢女先后往三个瓷碗上盛好肉粥，摆好竹筷，之后欠身行礼离去。

　　两名婢女方一离开房门消失，趴在桌沿的麦兜当即猪嘴探向面前瓷碗，呼噜呼噜地吃喝起来，吃相直如栏中家猪无异。

　　感受到面前母子俩哭笑不得的目光，麦兜也不以为意，兽族长年生啖，个中滋味岂是人族可以了解，能吃上人族的食物可是不少兽族的愿望。


第十一章　（旧）黄庭秘令


　　片刻过后，母子俩也不再理会身旁小白猪粗鲁的吃相，开始闲聊起来。

　　不过二人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不久之后，二人一猪先后吃完，因为小白猪的关系，桌上食物是一干二净，没有半点浪费。

　　卢氏起身离去，静待房门外的两名婢女接着快步走进，将桌上狼藉收拾干净。

　　“你，你娘不，不知道你是，是元士？”待房中再无一人，叶宽又再打出九道禁制隔绝外界之后，麦兜迟疑问道。

　　“嗯。”叶宽点头，没有否认。

　　“为什么？”麦兜感到好奇。

　　看之前叶宽与卢氏的表现来看，这母子俩关系还算融洽，而人族成为一名元士可是至关重要的一件事，麦兜身为兽族，也是非常清楚的，可就是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叶宽却隐瞒了自己的生身母亲。

　　叶宽斜睥了一眼麦兜，嘴角露出一丝玩味，怪笑道：“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切。”麦兜猪嘴一撇，一脸不屑，也不再于此事纠缠下去。

　　虽然表现不以为然，但是聪明的小白猪是心中深感认同。

　　不说叶宽那篇惊世骇俗的平等契约，就说叶宽刚才再次打出的玄妙禁制，均是显示出叶宽所藏惊人，若是倾盘倒出，必定引起外界轰动。

　　只要叶宽和卢氏畅谈一次，卢氏尽然知晓叶宽秘密，那么，卢氏除了至亲的叶宽，可是还有双亲兄妹，以及枕边夫君等人，而这些人，同样都是卢氏至亲之人。

　　卢氏只需和一人畅谈一次，叶宽秘密泄露的危险便多上一分，被告知秘密的人再和至亲之人畅谈一次，叶宽秘密泄露的危险又再多上一分，如此类推。

　　最后，叶宽的秘密一旦泄露，危险的可不止叶宽一人，到时祸及家人不说，株连九族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此，叶宽连至亲之人都不愿告知，为免以后问起尴尬，叶宽干脆连自己成为元士这等重要大事都不说，为的，就是在至亲之人心中做下准备。

　　成为元士一事是早晚让人知道的，这一点叶宽并没有打算隐瞒下去，只是到时是怎样的宣扬方式而已。

　　叶宽要的效果是，并不会言语告诉任何人，但会在需要时展现出来。

　　这样的结果，叶宽就会在至亲之人心中留下一个准备，那就是我叶宽连成为元士这等重要大事都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叶宽心中怀有秘密，希望你们注意一下不要前来询问。

　　至于叶宽心中所藏秘密大小亲人如何猜测，是不屑，是好奇，亦或是凝重，这些都不是叶宽关心的问题，叶宽要做的，只需要面对可能前来询问的人之时，三缄其口。

　　“好了，我累了，先去睡了，你自便。”叶宽不再理会麦兜，

　　忙活了整日，纵然是远超常人的元士，体内元力精神几将枯竭的叶宽，也是很累了。

　　看着脱下外衣，到头躺在床上，片刻之后便呼息匀长睡去的叶宽，麦兜扭头看了看窗外的灿烂阳光，猪嘴撇了撇，比我还猪。

　　想是这么想，麦兜也打了个哈欠，身子一歪，侧躺在冰凉的桌面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不久之后轻微的呼噜声响起。

　　次日清晨，叶宽才睁眼醒来，轻呼一口浊气，打眼看向桌上的小白猪。

　　依然呼呼大睡，口中流涎积滩的小白猪，似是有所感应一般，于叶宽看来的一刻，竟是止了呼噜，抬起猪头，惺忪的小眼睛回望过去。

　　“到，到时间吃，吃早点了吗？”小白猪问道。

　　叶宽白眼一翻。

　　不久之后，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来，依然是一身洁白衣裙的卢氏迈步走了进来。

　　依旧是昨日一番景象，母子俩吃完早点，聊完家常，卢氏离去，婢女收拾，余下一人一猪。

　　“我去劈柴了，你去不？”沉默片刻，叶宽开口问道。

　　“劈，劈柴？你堂，堂堂叶家小，小公子去劈，劈柴？”麦兜不敢相信的问道。

　　“嗯。”叶宽无奈的点了点头。

　　想起这几年间，自己经常流连厨房柴堆旁，叶宽也是有点无语。

　　当初之所以会去劈柴，叶宽也不太记得清楚了，也不可能记得清楚，叶宽只记得七岁之后，身躯神魂开始回复的某一日，自己突然心中戾气大作，于叶家族地里乱跑乱叫，待卢氏赶到之时，自己就已经一边提着斧头劈着木头，一边口中大喊：“我劈错你大爷的！”

　　我劈错你大爷的，叶宽之前少数几句可以流畅说完的话。

　　后来，叶宽也经常这样发作。

　　再后来，叶宽干脆每日都跑去厨房柴堆旁呆着，免得发作时才跑过去。

　　不过，叶宽会这么做也有其中一个原因，毕竟叶宽也不是一个闲得没事干就等劈柴的人。

　　叶宽在修炼。

　　众所周知，修炼时凝聚元力在十岁之时开始做起最好，其时的人体已然成长完全，虽然稚嫩脆弱，但已经可以初步的容纳元力入体储存。

　　元力一旦入体储存，经过元力滋润，肉身更加的强壮坚韧，同时也可以储存更多元力，如此循环往复。

　　然而，成为一名元士，初始时有两大步。

　　一，是清晰的元力感应，二，是体内能否凝聚元力存留。

　　二者缺一不可。

　　不能清晰的感应元力，又如何牵引元力入体存留？不能凝聚元力存留体内，元力感应清晰又如何？

　　当中，影响元力感应的当然是神魂的优劣，影响元力存留体内的当然是肉身的优劣，二者合一，就是所谓的修炼资质。

　　于人而言，资质也是有时限的，超过一定年龄，就越难激发，而人族的最佳修炼年龄，就在十岁至二十岁之时，过了二十岁，除非是那些上好资质的苗子还可以，普通的苗子是基本上再无机会了。

　　当然，那些庞大势力也不是没有可能将没有资质的人改造成有资质的人才，也不是没有可能将超过年龄的普通人激发出资质修炼，只是这种极其浪费的事，若非必要，还是用来打造那些适龄人才最好。

　　既然，元力感应是成为元士的第一步，而影响元力感应的是人体内的神魂，然而叶宽正是因为神魂的原因成为充城人口中的傻子。

　　直至现在，叶宽神魂状态依然是缺损，那么，叶宽又是如何的完成成为元士的第一步，达成元力感应？

　　能在神魂缺损状态下，依然达成元力感应，不是叶宽的神魂有多优秀，而是，叶宽体内有一枚黄庭秘令！


第十二章　（旧）旧日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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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秘令，是叶宽心中最大的秘密！

　　就在叶宽十岁，人族可以凝聚元力时，黄庭秘令出现在其识海之中。

　　秘令出现的毫无征兆，似是早已潜伏在叶宽识海多时，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出现。

　　秘令中，记载有各种法诀秘术，役鬼、驱邪、炼丹、制器、布阵、画符等等，均而有之。

　　当时的叶宽只是一个少年，虽然身处一个大家族，但是叶家这个所谓的大家族，只是小小充城中的四个家族之一，这个世界中可谓是千千万万，所以叶宽根本分辨不出秘令中功法技艺是否优劣。

　　但是，秘令中的功法技艺起码不是一个家族可以拥有之物，这一点叶宽是相当肯定的。

　　因为，役鬼、驱邪这些，一些家族或许还有涉猎，炼丹、制器、布阵、画符这些，却不是普通家族可以拥有，那是一个门派才能拥有的传承，或者一些足够强大的家族才有涉猎。

　　门派，是这个世界上每一名修炼的元士渴望进入的势力。

　　在门派里，各种功法技艺层出不穷，测试他人是否拥有修炼天赋，帮助拥有天赋的人提前凝聚元力进入聚元期，可以说只有你想象不到的，没有门派没有的，而这些，都是普通家族所没有的。

　　门派如此之好，能修炼的元士当然想进入，然而正因为门派如此之好，门派对于选择入门弟子的条件极其苛刻。

　　至于入门弟子的条件，首要的自然是资质，也就是所谓的天才。

　　元士已经是人们口中的天才，就如叶宽所在叶家，每一名叶家元士均是叶家不可多得的战力，每一名叶家元士叶家都不能薄待，然而天才也分级别，而门派选择的弟子，则是人们口中天才中的天才。

　　普通人趋之若鹜的元士，在门派眼中大多都是些庸才，根本不堪一用！

　　家族大多仅是靠血缘关系凝聚起来，凝聚力是强，可是局限性太大，根本不会产生多少真正的天才，家族难以扩张扩大，何来修炼资源，何来功法技艺。

　　门派则是广纳能人，每一名均是元士中的精英，弟子因材施教又共同修习共同研究，每一名弟子都强于外间的元士太多，自然的门派实力强大，门派实力强大就可以强占更多的资源，然后再培养更多弟子，循环往复。

　　门派强大了，涉猎方面更多，炼丹、制器、布阵、画符等等，均是修习起来消耗极大的功法技艺，这可是普通小门派都不能轻易承受的，更何况实力普遍弱于门派的家族。

　　叶宽识海中的秘令，记载的功法技艺全面的简直惊人，足以比拟一些中大门派的传承，叶宽拥有这么一枚秘令，若然流传出去，定会引来不少势力觊觎，不，说是强抢才对。

　　黄庭秘令中记载的功法技艺，实在是太过全面，于小小的叶家而言，绝对是一件重宝，就算叶宽与大多叶家族人并无丝毫感情，但看在双亲份上，尤其父亲还是叶家族长，叶宽都很想强大叶家，替父亲分忧。

　　叶家在充城中是庞大的势力，但对于外界而言，一个三流小门派都可以轻易灭了叶家。

　　所以才有了叶宽自己成为元士，还要隐瞒着至亲，好让至亲明白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苦衷的关键便是这枚黄庭秘令。

　　然而黄庭秘令记载的功法技艺不能分享叶家，不代表叶宽自己不能修炼，身怀如此重宝，能忍住不用的人又有几何。

　　尤其秘令中有一篇教导感应元力的法诀，即使是叶宽这种神魂缺损的人，也可以通过修习这门功法感应到元力，从而开始牵引元力入体。

　　九岁之时，叶宽得知自己神魂缺损，曾告知父母，希望父母找来灵药医治。

　　这九年对叶宽太过不公，而傻子等于废物，叶宽想要修炼，想要强大！

　　可惜，双亲重金请来高人替叶宽一番察看之后，得出了一个让叶宽极其失望的结果。

　　叶宽的缺损神魂确实可以医治，不过所需的灵药价值惊人，小小的叶家根本收购不起。

　　就如人受伤一样，利剑穿肠而过是伤，断去一臂也是伤，可是利剑穿肠可能死去这样的重伤，即使难愈，只要救活之后休养个三五七年就可以康复如同常人，断臂却不行。

　　叶宽缺损神魂就如断臂，少了一部分！

　　令人断肢再生的灵药已经足够珍贵，更何况是补回神魂缺损的灵药，那是珍贵之极，以小小的叶家确实承受不起。

　　本就被自己身躯折磨许多年，现在有了康复希望，却又遭遇重大打击，叶宽未曾崩溃已经算是心智坚韧。

　　平常的叶宽本就行为有些异常，经过打击之后行为异常更甚，直似自暴自弃。

　　直至有了黄庭秘令，有了那篇修炼之后可以感应元力的法诀，叶宽的行为才有了收敛。

　　受够了不公的叶宽，明知修习秘令上的功法技艺，令自己强大的同时，也早晚会招来祸事，但是叶宽依然义无反顾的开始了修习。

　　既然早晚会招来祸事，那么我就在祸事来临之前变得足够强大，将来犯者一一辗成糜粉，看看还有谁敢打我身上秘令主意！

　　当时的叶宽是心中狠狠的想道。

　　秘令中记载的感应元力功法确实玄妙，修习功法后，纵是叶宽是在神魂缺损状态下感应元力，依然在三年后，叶宽十三岁之时成功感应到。

　　其实元士口中的元力，是分元力和元气两种，虽然两者皆为一物，只是浓郁稀薄与否，实质并无分别，但是元士某些时候还是会区分开来。

　　外界普遍被元士感应吸收的，称作元气，元士体内积聚的，地方元气浓郁几近化形的，称作元力。

　　三年间，叶家元力最为浓郁的地方，自然是族长起居处，以及长老闭关地，叶宽身为族长之子，三年间几乎是足不出户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感应元气。

　　除了，偶尔神魂中涌起戾气驱使下，跑去厨房柴堆狂劈狂吼……

　　十三岁后，成功感应到元气的叶宽，开始了成为元士的第二步，牵引凝聚元气。

　　这么几年过去，叶宽体内戾气发作次数是越来越少，但是开始凝聚元气后，叶宽几乎日日跑去厨房柴堆处劈柴。

　　若是在房间里凝聚元气，均是强大元士的双亲，定然会察觉到，叶宽迫不得已之下，来到了叶家元士最少去的厨房凝聚。

　　在厨房凝聚元气不止不易被叶家中人察觉，也解决了偶有发生的戾气发作问题，可谓一举两得。

　　终于，在叶宽十四岁刚过的时候，叶宽成为了一名普通人仰视的元士。

　　成为一名元士之后，叶宽发现，他还是得回到厨房修炼，因为凝聚元气是牵引外界元气入体，叶宽虽然会打出禁制隔绝甚至迷惑探测，但是成为元士之后，与其说是牵引元气，倒不如说是牵扯元气更为合适，凝聚元气时牵引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叶宽根本没有能力打出可以遮蔽这种动静的禁制。

　　一想起这些，叶宽神情变得复杂，轻叹一声，道：“我走了，去不去，随你。”说完，起身离座，迈步走过房门身影消失不见。

　　“等，等等我。”麦兜不过犹豫了片刻，便低呼一声跳下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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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旧）后果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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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精美的族长小院，叶宽越过炼体期叶家元士守护的院门，叶宽双手倒背身后，似是郊游一般悠闲走着，向着厨房方向踱步而去。

　　往日叶宽出门，叶家族人下人等，虽然早已习惯叶家家中有这么一个傻子，但是每一次叶宽出门，总是引得一些人忍不住观望。

　　今日，每一名叶家人，看到叶宽的一刻，都忍不住的多看两眼，或莞尔一笑，或脸现不屑，神情不一而足。

　　于这些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复杂目光，叶宽毫不理会，依然自顾前行。

　　你大爷的，还真当我是免费轿子了！脸上毫不在意，叶宽心中却是恨恨说道。

　　吸引叶家人目光的，是一头不过尺许的白嫩小猪，此刻正趴在叶宽肩上左顾右看，不时的猪嘴微动，似是咀嚼着什么。

　　看着人来人往的叶家，麦兜悠闲的趴在叶宽肩上，口中不住低声说道：“叶宽，你，你看那边的女，女人，手中托盘上，上的东西看，看起来蛮好，好吃的样子，帮我，我弄一份来尝，尝尝好不？”

　　“怎，怎么说，现在你我都，都是签了契约的，的伙伴，你就是这，这样对待自己的好，好伙伴？”眼见叶宽没有回话，麦兜再次出声。

　　“要吃自己去拿，我不伺候你这种大爷。”一路上麦兜乡巴佬进城一样，不是要去这看看，就是想吃点什么，叶宽也是被肩上的家伙烦得眼角直跳。

　　“好，你，你说的。”奸计得逞，麦兜一脸坏笑的从叶宽肩头跳下，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息间不到，一声女子惊叫声响过后，麦兜猪嘴叼着三块喷香的烤饼跑了回来，轻轻一跃，复又趴回叶宽肩头，含糊不清的说道：“药，药迟，迟吗？”

　　叶宽白眼上翻。

　　不一会，叶宽来到了厨房旁，一个木棚下堆满了圆滚滚的木段。

　　叶宽长年跑来厨房劈柴，厨房管事早得了吩咐，若非木柴不够，木棚下木段不许厨房工人下手。

　　近一年来，叶宽为了凝聚元气，几乎每日前来，所以木棚下木段也同样每日堆成小山一般，等待着叶宽的到来。

　　叶宽上前提起斧头，轻轻的摩挲，似是看着什么重要的宝物一样。

　　斧柄因为长期的握磨，显得光滑油亮，斧刃也是如此，长期的劈砍，斧刃寒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