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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道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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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一个撕去了华服下摆的年轻女子满脸惊慌恐惧之色,怀中紧紧抱着襁褓,从马车上跳下,一个踉跄,随即不管不顾地抱着孩子狂奔而去。

  “找到了!”

  “捉住她!”

  “赏金万两!”

  “上啊~”

  ……

  四处包围上来的另一方士兵大喊着,从各处围拢,那年轻女子与怀中孩子,恰似笼中鸟,网中鱼,再无可逃。

  “将军,将军,你在哪里?”

  “快来救救妾身,至少救救孩子啊~”

  女子本就柔弱,慌乱之下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一身力气仿佛都被抽去,竟是再也站不起来,抱着孩子哭泣,声音催人泪下,仿佛杜鹃泣血一般。

  “看来是某个将军的妻子,果然是宁为太平犬,不为离乱人,纵使大将妻小,亦难得保全。”

  “哼!战争,又与女子婴儿何干?!”

  陆压面色铁青,看着那些士兵们张狂暴虐地笑着,挥舞着兵刃,一步步逼近绝望欲死的女子,抚了抚手中徒自震颤的长刀,准备伸出援手。

  “挡我者死!”

  “章某在此!主母何在?”

  蹄声隆隆,一骑跃起,凌空踏碎数名士兵头颅胸膛,马上一员大将,铁甲长矛,席卷而至。

  战马过处,人仰马翻;长矛所向,血雨洒天。

  好一员大将,长矛纷飞,转眼间杀出一条血路,来到那女子与婴孩所在的地方,身后的满地尸骨在诉说其勇武。

  “章将军!章将军救……额”

  年轻女子看到来到身前的大将,绝望的眼中终于有了一抹希翼之色,话未说完,竟然转为一声闷哼。

  “主母!”

  骑马大将循声望去,顿时目眦欲裂,长矛一滞,数柄长兵刃趁机招呼在他的身上,血染战袍。

  “孩子~孩子~拜托~拜……托~”

  那年轻女子的张了张口,吐出了几个字眼,小腹处露出一小截的箭矢,溘然长逝。

  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脸上眼中都没有恐惧之色,反而有一种乞求与希望,以最后的力气,向后一倒,让怀中的婴儿跌落在她的身上,而不是落入血染的泥土中。

  看着这一幕,陆压终于动容,面露不忍,那流矢全无征兆,即便是他想要救援,竟也是来之不及。

  看着这一幕,那大将呐喊一声,奋起一身之勇烈,不顾身后涌来的刀兵,再背数创,驰马进前,将婴儿从地上捞起,抱入怀中,揭开战甲披,把襁褓护在胸前。

  这时又有不知多少敌军援兵赶至,那将军依然不惧,护着襁褓,调转马头,向外杀去。

  一人,十人,数十人,百十人……

  一人一马,一将一矛,那大将生生在成千上万人的围杀下杀了出去,不知道多少将士为其阵斩挑杀。

  “嘶律律~”

  胯下战马,在这即将杀透重围的一刻,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倒下。

  那大将翻身一滚,怀抱着婴儿躲过士兵的践踏,长矛横扫,斩断人、马腿无数,一片血雨中“嘣”的一声,长矛不堪重负,断成了两截。

  失去了趁手的兵刃,在这千钧一发的战场上意味着什么?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不知多少柄长枪大刀递了过来。

  好大将!

  在这千钧一发,生死关头,他想的不是如何躲避,而是身体一蜷,一手臂护胸,死死地将婴儿护卫起来。

  一刹那,他再受数创。

  另一手不惜被斩落一指,夺下了一柄长刀,一边身护少主,一边轮刀杀敌。那股血勇刚烈与赤胆忠心,即便是敌人也为之肃然起敬,下意识地将其包围住,却没有马上袭杀。

  “如此忠良!”

  陆压忍不住动容,如此熟悉的场景,若非方才听其言语,知其其姓章,差点就让要高声喝问“是常山赵子龙否?”

  陆压看着手中的长刀,感受着其无边震颤,仿佛一松手就能飞将出去。

  远处,那章将军面对着围拢过来的不下千人,放声大笑。

  “某家大好头颅在此!谁敢上前领死!”

  面临绝境,章将军放声长笑,怀抱婴孩的手依然沉稳,持刀之手亦无半点颤抖。

  杀的了的血肉之躯,移不动的赤胆忠心!

  “送章将军上路。”

  不知何人吼了一声,不知多少兵刃递了过来,眼看着章将军与那婴孩少主,齐赴了黄泉,全了他忠烈的时候,一个温和却带着青春的的声音,盖过了沙场上一切压抑肃杀,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将军,请借我碧血忠心。”

  声音入耳,章将军抬起头来,只见得一个头戴斗笠之人站在他的面前,单手负立,另一手举着一把惊艳的长刀,轻而易举的挡下了那数十长兵刃。

  章将军紧了紧怀中少主,朗声大笑道:“某家一身皆是忠心,君大可自取之,又何须问!”

  “好!好一个全身皆是忠心。”

  斗笠人大笑着,负手转身而去,视那千万士兵为无物,手中的长刀如怒海蛟龙般插在章将军身前,神兵冷艳,即将绽放寒光。

  “借刀一用,还尔忠心!”

  温和的声音再次传来,沙场上已经没有了斗笠人的影踪。

  章将军福至心灵,一手探出,握住了刀柄。

  “轰~”

  青光暴涨,身前数丈的军士纷纷被劈为两节。

  “喝!”

  乱军之中,一声暴喝,青光浮现,直冲九天,连那浮云都为之避让。

  云开雾散,红日喷薄而出,耀眼的阳光下,一切纤毫毕现。

  一抹嫣红从刀柄处开始,如流动的红宝石般美丽,似奔涌的岩浆般炽热,滚滚而下,在冰冷的刀刃上覆上了一层血红。

  红光罩体困龙飞,征马冲开长坡围。

  青龙神刀忠肝胆,将军因得显神威

  碧血过处,是逆流纷飞的青龙。忠心一颗,有摧阵破敌之信念。满洒的忠心碧血,化为蒸腾的雾气,一道银盔银甲七出七入的身影仿佛悄然和大将重叠。

  匹马单刀出重围,英风锐气敌胆寒。

  一袭征袍鲜血染,长坡此志忠心丹。

  一腔热血,究竟是尽数散入了空中,还是有什么精华的存在,沁入了刀身中不见?

  这一点,章将军无心计较,握着青龙偃月刀,高高跃起。

  “喝~哈!”

  声声大喝,吐气开声,非如此,不足以宣泄他体内那直欲爆炸的力量。


第七章原来是喝断当阳的猛张飞


  丹心碧血,刀气纵横,满天青光。

  刀在手,山可断,江可截!

  长刀所向,一人一刀一襁褓,如一道青龙蜿蜒咆哮,呼啸而过。

  “杀!”

  青龙闪过,于大地之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兵断!人亡!战马裂!车架折!

  成百上千的兵丁,在一刹那惊艳,青龙一击破阵之后,齐齐凝立原处,一动不动。

  他们之中,有挺着断刃者,有面目狰狞者,有奋力向前者,有自保后退者……

  无论怎般形状,如何实力,此时尽数如同冰封了一般,僵立不动。

  忽地,风起。

  一刹,每一个兵丁的身上,皆有青色的刀气绽放如莲花,旋即从头到尾,崩溃湮灭,随风散去。

  青龙席卷刀纷飞,丹心碧血染苍天!

  “……”

  四周喧嚣为之一静,不论是章将军还是叫嚣的军卒,都愣愣的看着眼前惊艳的一幕。

  移山填海、腾云驾雾这些传说人们不是没听说过,然则发生在一普通人身上还是生平仅见。

  “哇~哇啊~”

  一声婴儿的啼哭惊醒了梦中人,章将军紧了紧手中长刀,大声咆哮。

  “杀~!”

  “杀!杀!杀!”

  “杀啊!”

  “不要怕!他就一个人!”

  “杀!取下人头,升万户侯啊!”

  ……

  战场厮杀之声,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数以十万计的兵丁,漫山遍野呼喝。

  包围圈在一层层地缩小,章将军仗着青龙偃月刀,来回驰骋纵横,整个人如浴血了一般,不知多少人头,被他斩落马下,直杀得尸横遍野,一路绝尘。

  血染征袍透甲红,长坡谁敢与争锋!

  在无数兵丁或仇或恨,或敬或佩的目光当中,一人一马如一道闪电一般冲过了一座石桥。

  湍急奔腾的江水,似是壮士之挽歌!

  “嘶~”

  身下战马已经如同刺猬一般,不知插了多少箭矢在身上,堪堪越过石桥,就倒毙在地。

  这是章将军一路夺马厮杀,倒毙的不知第多少匹战马。

  章将军看都不看一眼,一个跃进跳下马背,低头看了一眼怀中襁褓,少主安睡,便回过身来。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飞蝗般箭矢,深吸了一口气。

  挽刀,跃起,斩出。

  一抹青色刀气如轮,似明月感叹忠心碧血,附于了刀身上。

  “刷!”

  漫天箭矢尽断,跌落了下来。

  “痛快!痛快!哈哈哈哈~”

  章将军以刀柱地,仰天长啸。不经意间,看到对岸包围的士卒缓缓分列,远处有牙旗行来。

  “唉~恨!恨不能再为主公征战四方!”

  章将军低头看了看怀中少主,轻轻抚摸着倚住的长刀,神刀有灵,嗡嗡作响,犹似低语。

  “呔!尔等听真!章非章孟德在此,谁敢来决一死战!”

  手握长刀,青光闪烁!大喝一声,音如炸雷!

  对岸十数万兵卒齐齐色变,双股颤颤,倒退数步。

  “某大好头颅在此!谁敢来取!”

  好似平地旱雷,裂空而来,盖过了奔腾的水声,那东流的江水也腾起无数浪花,倒卷逆流。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真乃匹夫之辈!”

  “忠……忠……忠……”

  长刀颤鸣,震动天地元气,如发“忠”之洪音与章非交相呼喝,回荡于天地间。

  “啊~”

  “呀~”

  刚刚走近的牙旗之下,两员小将唇红齿白,听到章非大喝,悲呼一声,跌落马下,却是苦胆碎裂而死。

  “嘎啦啦~”

  声声脆响,长久伫立在江面上的青石桥,竟也被碎裂,石块纷纷落于江水之中,随着大江东去。

  长坡桥头杀气生,横刀立马眼圆睁。

  三声好似天雷震,喝断石桥退贼兵!

  “哈哈哈~某,去也!”

  章非大笑着,转过身来,早已被血浸的殷红的脸庞,白了白。持刀的手使劲攥了攥,怀抱着少主,大踏步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远去,耳中仍有三声大喝轰响,入目可见一片狼狈,胆裂的小将,震碎的石桥,主将沉默,兵卒胆寒,竟是没有一人上前。

  在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中,一处远坡上,陆压心悦诚服,沉声赞叹。

  “好一员大将!好一个赤胆忠心!非如此,不能发出如此威能!”

  唯有他自己,才知道心中到底有多么震撼。

  陆压是青龙刀的主人,别人不知道,他却知晓,这短短一会儿,章非将军的丹心碧血,将偃月刀的刀灵激发到了一个怎样的程度。

  大喝声中携天地之威,这绝不是凡人能有的手段,便是仙师,估计也不是人人都能使用。

  “这就是‘忠’?!”

  可这力量,即便是在陆压自己的手中,怕是也发挥不出章非这般恐怖的威能,说到底来,终究是那一片赤胆忠心影响。

  陆压看着章非大踏步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哪怕一缕“忠”的念头,故而也无法体会感受到青龙偃月刀中“忠义”之灵的强大。

  此时亲见青龙偃月刀在章非手上的威能,陆压才真正确定了他所想无误。

  通过这种办法,从这些忠义之士的身上,感受到“忠义”本身的力量,把沉寂了的“忠义”之灵唤醒,从而达到刀意大成。

  我心虽无“忠义”,却可借他人之忠肝义胆。

  这不但是寻找“忠义”之旅,还是一条炼心的道路:从那无数忠义之事中汲取感动,淬炼己心。

  锤炼的不是刀,而是他本身的感悟与心灵,从那一丝丝的震撼与感动中提取力量。

  陆压胸中激荡,有一种天高云淡的豁然开朗,好像漫天的层云散尽,一片湛蓝的天空。

  心中思定,他再不迟疑,一步踏出,循着章非背影消失的方向走去。

  “强弩之末,油尽灯枯,一生心血,尽燃忠心!”

  “章非,你助我彻悟了此理,我也当送你最后一程。”

  陆压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些许黯然之色,那些敌兵或可为章非所吓阻,可他的情况,又如何瞒得过陆压的眼睛?

  三声大吼震天动地,非是人力所能及也。为了这三声大喝,章非已经燃尽胸中碧血忠魂,人早已油尽灯枯,现在支撑其的不过是未完的执念。

  “这是天要成就你的忠心,不忍让忠良枉死!”

  陆压叹息着,很快在前方看到了章非蹒跚的脚步。

  在他的脚下,有一条鲜血洒出的血路,血路的尽头处,章非终于停下了脚步。远处,一面将旗迎风舒展,猎猎有声。


第八章最后的忠诚


  “韩护国大将军楼”

  旗帜上的七个大字跃入眼中,章非精神就是一振,好像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脚步重新稳健,步步向前,至于旗帜下。

  “非无能,致使主母蒙难,幸得小主人无恙,非无憾矣!”

  章非来到旗下,“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把长刀放在身侧,双手轻轻的将怀中的襁褓取出,捧在手上,向着身前一个中年男子递了过去。

  襁褓中的婴儿仍在熟睡,他完全不知晓,有一位如此赤胆忠心的大将,为他出生入死,血染疆场。

  “章将军辛苦了……章将军?”

  那中年男子接过襁褓,看到自家孩儿安然无恙,终归松了口气。抬头看向章非,却瞬间觉出不对劲来。

  在他的面前,章非送上了孩子之后,双手自然垂落了下来,脸上亦有满足的笑容,好像是肩膀上放下了什么重担,终于放松了下来一般。

  这一放松,就是永久。

  那种安详,那般沉静,不是沙场大将,生时能有的气度,纵使病死床榻,得了善终,难逃铁血酷烈之气,唯有马革裹尸者,才能如此安详。

  “非无憾矣”充满了章将军对此生之满足。

  报君知遇撒忠魂,将军至死方无憾。

  “啊啊~~~”

  确定了章非力竭而死之后,中年男子长啸,目眦欲裂,悲痛欲绝。

  “章将军,是楼某对不住你,若非为此竖子,将军何至于此?”

  他看着怀中的襁褓,安睡的婴儿,面上闪过一丝温柔,一丝挣扎,继而代替的是冰冷和愤怒。

  “如此小儿,害我大将,留之何用!”

  中年男子眉眼一立,双手高举,将襁褓狠狠砸向地上。

  “你也随章将军去吧!”

  “主公不可……”

  中年男子的那些亲卫们,本来也是满脸的悲痛之色,这时见得此举,不由得齐齐惊呼出声。

  再想要做什么,却是来不及了。

  眼看着,小小孩儿,就要为中年长须男子的一时悲痛与愤恨而被活活摔死,一阵长风,在这时袭来。

  “保护主公……”

  亲卫们下意识地反应,刚要将中年长须男子保护在中间。

  “慢,你们退下。”

  中年男子沉声说道,威严自显。

  在他的面前,陆压一手平托着婴儿,递到了面前,淡淡地道:“男儿抱负,马革裹尸,其错岂在婴儿乎?再说了。”

  陆压目光一转,凝到了章非的身上。

  “这孩子是章将军浴血奋战良久,豁出去了自家性命才保下来的,是他忠心之所寄托,大将军又岂能辜负?”

  “小小孩儿,生死不足挂齿,然其毕竟是章将军以性命保下,岂能轻掷?楼某举动,着实是对章将军不敬。多谢公子提点了。”

  中年男子一副捶胸顿足模样,语气至诚,让本来只是想现身收回青龙偃月刀的陆压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思付。

  “若是章非与前世常山赵子龙、燕人张飞相比,或有不及;但以此人比之刘玄德,却有过之,不是英豪,便是枭雄!”

  陆压深深地凝望了中年男子一眼,旋即回过头来,伸手一招,青龙偃月刀欢快地颤鸣了一声,青光闪烁,飞入陆压手中。

  陆压肩膀就是一沉,短短不到半天时间,青龙刀与之前轻盈之感相比,不知重了多少。

  然而这样,却让陆压生出一种顺手之感。

  陆压轻抚一下刀身,青龙刀一声清鸣,比之前不知灵动了多少。

  “此刀乃本人暂借章将军,现在收回。”

  话音落下,他也不管得中年男子等人信也是不信,自顾自地就要离去。

  “公子请留步。”

  那中年男子连忙挽留,同时不忘吩咐手下亲卫。

  “尔等将章将军遗体搬上我的马车,我们同来共归,回头再行厚葬。”

  这番话说完,他才冲着陆压歉然一笑,走上前来。

  就冲着他先安置章非遗体的行为,陆压没有按原计划转身就走,而是停下来等着中年男子上前。

  “楼某在此,先谢过尊驾出手相助,成全了章将军忠心,亦保全了楼某唯一的一点骨血。”

  说完,对着陆压深施一礼。

  “不敢!”

  陆压侧身躲过,不愿受其一拜。

  “楼将军的意思,我也是明白,不过我志不在此,怕是要让将军失望了。”

  应付了一句,他还没举步离开呢,忽然神色一动,回望身后。

  与他做出一般动作的,还有那中年楼将军。

  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足足有三五亲卫,硬是抗不动章非的遗体,一个个脸上憋得通红。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冲着陆压歉然一笑,走了过去。陆压心中好奇,亦随之前往。

  驱开了几个亲卫,两人站在章非的尸体面前,神色齐齐就是一变。

  此时的章非,依然是那副安详的模样,生命气息全无,不同的是不知什么时候,他一双眼睛睁开,略显得有点浑浊的眼眸间,甚至还能看出不甘与渴望。

  看着这个情况,陆压心中一动,伸出手来,略略在章非的遗体上一搭。

  “咦!”

  陆压收回了手掌,也才知道那些亲卫为何会是那般模样。

  他那一搭之力何等强大,几乎可以推山开石,但章将军的尸身却纹丝未动,好似铁水灌注于地一般。

  “这是……刀气残留,精神不散,碧血忠魂,心愿未了?”

  陆压恍然大悟,继而肃然起敬。

  退后一步,整理衣冠,向章非的遗体深施一礼。

  旁人可能不知,但陆压乃是青龙刀主人,一撘之下就感觉到章非遗体中有一股强烈的青龙刀气,这股刀气看似弱小平静,只为支撑尸身不坠。实际上,若有人攻击这具躯体,那刀气便会立时爆发出无尽威能,与敌同休。

  章将军这种即使是死也要为主公阻敌的举动,让陆压彻底震撼,所以才深施一礼。

  那中年男子虽然不知道这个中关窍,却也能感受到章将军不甘之意,摇头苦笑。

  “章将军你这是不愿走啊,难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将军你还想为楼某抛头颅洒热血不成?”

  “楼某何幸,能得将军?!”

  任由中年男子如何感慨万千,几欲涕流,章非尸身犹自如钉子一般扎在地上,若要强行移动,怕是肢体残破不可免。

  “唉……不想这天地间,竟有如此忠诚!陆某定当助你!”

  “章将军在临终前,还想着为楼将军你阻挡追兵,故而一身力量凝而不散,目不能闭,身不能移。”

  陆压这话一说,一众亲卫皆默然,数百残兵概动容,中年男子更是直接眼眶泛红。

  陆压并未理会众人,而是四周寻找,捡起一方石条,伸出右手,以指当笔。一片轻响,石屑纷飞,一行字迹跃然石上。

  “忠臣之士,章将军非,力竭与此。将军马革裹尸,本是幸事,然为鼠辈围攻,恨不能死英雄手!昔哉!”

  默读了一遍,中年男子及一众亲卫尽数动容,继而中年男子眉头一皱。

  “公子,如此写来,怕是会激怒了敌兵,反而毁伤了章将军遗体。”

  “求仁得仁罢了。”

  陆压写下这行字后,将石条插于章将军身前,对着尸身拜了一拜,转身离去。

  “我们也走吧!”

  目送着陆压远去,再对着章非遗体一礼,中年男子面露遗憾之色,冲着亲卫挥了挥手。

  一行人,迅速离去。

  不久之后,敌军终于近前,见到碑文与尸体。

  继而,先是一阵寂静,紧接着吵闹喧哗,进而发泄叫嚣,最后只听得一声轰鸣巨响,如亿万长刀所向,刀气风暴席卷于天。仿佛空间破碎,里许之内一片狼藉。

  在那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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