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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永恒-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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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你们爷孙就是我唐泽的救命恩人，到时候，我可以答应姑娘你三个不违背我本心的条件。倾尽所有，以报大恩，这算是我提前对你许下的承诺吧。”他说着，将盘子放在她的面前，“现在无论是那种情况，我都不能让姑娘独自离开……你慢用，我在外面等你。”
唐泽重新站起身来，迈步向洞外行去，到了洞口，他突然停了下来，轻声道：“我为我方才的举动，向你道歉。想必我的身份，你应该有所猜测才对。天京城遭逢剧变，我父亲陨落，一众亲朋好友生死不知，所以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不过我敬佩你爷爷的医德，也感谢你的善良……”
看着唐泽的背影，孙小鱼吁了一口气，眼中闪过同情之意。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么凶。”
她看着面前的一盘妖兽肉，再次吞了吞口水，犹豫了好半天，这才伸出手去。
等她细嚼慢咽的吃完，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孙小鱼抱着她的短剑走出山洞时，一眼就看见不远处那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正依靠在树干上，眉头微皱着，眼神平静，右手中还拿着一壶酒。
酒香随风飘来，孙小鱼也皱起了眉头，她很不喜欢这个味道。或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她却突然感觉到，眼前这个失去了父亲的少年也跟自己一般，心中是伤痛寂寞的吧？
唐泽感应到孙小鱼的到来，脸上又带上了和煦的微笑，对她点了点头：“走吧，还要麻烦你带路呢。”
孙小鱼闻言，神色一暗，片刻后她才摇头说道：“我不认识路，每次出门都是爷爷带着我的。”
唐泽笑道：“没关系的，我带你走就是。离这里的最近的城市在哪个方向，这你总应该知道吧？”
孙小鱼瘪着嘴，再次摇了摇头：“不知道。”
“嗯，也没关系。”唐泽笑容不减，“我会找到路的，走吧。”
说往，他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继续向着南方前行。遁天之气流转，包裹住他的全身，只透露出引气七重的修为。
经过七月十日那一夜的厮杀与逃往，他不断催动使太虚遁天诀，在他昏迷中，不知不觉达到了“小成境界”，这却是唯一的意外之喜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那名刀疤壮汉为什么能够知道他的逃跑方位了，那便是灵气波动的缘故。
他使用了遁天之气，对自身气息的收敛几乎是完美的，唯一暴露他逃跑方位的，必定是飞行过程中，所引起的灵气波动了。
“道门有“入神坐照”，武道也有“入微通神”，这么看来的话，到第三境界的时候，就是对能量的细微掌控了吧……”
洪川边上，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唐泽和孙小鱼施展御风决，一直走了三个多时辰，才在山中找到一条大道，这个过程中，两人都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各自想着心事。
眼看前面就是平原了，唐泽先生往前方往了一眼，问道：“你们以前从城里去洪川的时候，走了多长的时间。”
连续赶了三个时辰的路，小姑娘体内的灵气消耗巨大，她轻轻喘息几声，撇了唐泽一眼，神情略显冷淡：“我跟爷爷又不住在城里，怎么会知道？”
这几个时辰的相处下来，孙小鱼却也不怕唐泽了，只是时常会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瞪着他，唐泽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心中还是恨着自己的，毕竟要不是自己的出现，她的爷爷也就不会死了。
孙小鱼道：“……我们从家里到北灵城，需要一天的时间，到洪川，花了三天半。”
唐泽问道：“走路，还是飞行？”
孙小鱼道：“爷爷带我飞的。”
唐泽在心中计算了一下距离，然后道，“我们若是没有代步工具的话，施展御风决恐怕需要大半月才能赶道北灵城了。”转过头，看了看孙小鱼鬓角的细汗，唐泽走过去，笑道：“你将手搭在我胳膊上，我带着你走，这样速度会快些。”
见小姑娘有些犹豫，唐泽轻声说道：“好了，现在不是顾忌男女之防的时候，我还要赶时间。”
唐泽现在确实是在敢时间，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知道唐诚他们的消息。
他那柄法器长剑已经遗失在了洪川之中，无法让他御剑飞行，而一旦动用气海内的雷冥剑，必定引动伤势，好不容易堵住的伤口，恐怕又要被撕裂。
不仅雷冥剑不能使用，体内那件“静心凝神甲”也不能用了，这件宝器已经出现了破损，需要修复后才能使用。
而雷灵针，他即便没有受伤也催动不了。
唐泽已经习惯了御剑飞行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对于现在的速度，他很不满意。
第三章 知恩图报
这边，小姑娘噘着嘴，不情不愿的将小手搭在了唐泽伸出来的胳膊上，刚一搭在上面，她立刻就感觉到一股温和的水属性灵力随着她的胳膊涌向她的双腿，然后将她轻柔的托起，接着她就感觉眼前的景物骤然扑面，飞快的向后倒退着。
“哼！”孙小鱼轻轻哼了一声，嘀咕道：“我又不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我只是不喜欢你而已。”
小姑娘的声音再小，又哪里能瞒过唐泽的耳朵，他只装作没听见。过了一会儿，他问道：“你跟你爷爷去洪川做什么？三天的时间，飞行都有几千里了。”
小鱼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才道：“是到洪川中寻找“水玛瑙”的。”
“水玛瑙。”唐泽重复一句，随即脑海中就浮现出那本来，水玛瑙却是在洪川之中有所产出。
身边，小鱼梗咽起来：“爷爷说他大限已到，只有去找水玛瑙才可能又一线生机。可是水玛瑙只是一种四级灵药而已，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可从没有听说过可以直接增加寿元的……”
对于水玛瑙的效用，唐泽自然知道，可对于筑基境修士冥冥之中的天人感应，就半点头绪也没有，若一切都是真实的话，那情况就有些诡异了。
凡人修真，与天争命，求一线生机，然而那个孙思邈靠着自身感应，却是走向了死亡。
唐泽道：“人死不能复生，若是你爷爷还活着，一定希望你过的开开心心的。对了，你家中还要其它人吗？等确定这一切之后，我可以将你送回去。”
“没有了。”小鱼淡淡的道，“我从小就跟爷爷相依为命，住在一座山谷中，这次出来，爷爷死了，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的道：“爷爷说你身上有大气运，让我跟着你的。”
“哦？你爷爷当真是这么说的。”唐泽翻手取出一枚灵石，一面吸收其中的灵气，一面说道，“你要跟着我也行，不过眼下还有人在追杀我呢？你确定么？”
唐泽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七派联军攻陷天京，大周实施“种子计划”，不管是谁掌权，都将会立即对“大周种子”围追堵截，以七派的实力，想要封锁这附近几个界域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唐泽还肯定，那名追杀他的筑基境强者，一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或许就在附近寻找他的下落也说不定。
他有遁天之气在身，又知道了自己暴露的缘由后，自然可以不用太担心。
可凡事就怕万一，一旦被任何一方发现他的身份，必定不会放过他，到时候，他带着这个小姑娘，反而是害了她了。
可还不等唐泽说出什么话来，孙小鱼就瞪着唐泽，大声说道：“我才不要跟着你呐。爷爷是这么说的，我可没同意，你这个大坏蛋。”
唐泽点点头：“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却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这一切，等先到了北灵城再说吧。”
孙小鱼道：“知恩图报，我看你是恩将仇报。”
唐泽也不辩驳，这个小姑娘太单纯了些，可太可怜了一些，他所猜测的两种结论，无论是哪一种，孙小鱼在其中都将是最可怜的人。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就这么一直沿着大道往前飞驰，又过了半个时辰，唐泽的神识中，出现了一辆朝前行驶的长途兽车，车内除了两名车夫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唐泽这这两人身上来回扫描着，他们都是引气境修士，一个引气圆满，一个才引气四重，两个人根本就感应不到唐泽的神识探查。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唐泽这才带着孙小鱼赶了上去。
兽车行驶地并不快，只一小会儿的功夫，唐泽看到了兽车的身形。
“前面两位大哥，可否载我们一程……”
听到唐泽的声音，长途兽车慢慢减速，然后停在了路中央。接着就有一个消瘦青年跳下车来，开没看到人，直接就笑道：“朋友是要搭车么？”
当他转过来时，神情猛地一变，然后居然就这么愣在了哪里。
而唐泽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正是那个当初在玄武街上偷蒋馨瑶荷包然后被他放走的小修士，只是不知道为何才一年不见，他居然出现在水灵域中。
就在对方张嘴想要惊呼的当口，唐泽缓缓的摇了摇头，体内的灵力已经开始凝聚了。
那边，消瘦青年深深的吸了口气，对唐泽微微躬身，抱拳说道：“我叫沈默，朋友可是要搭车么？”
唐泽一直盯着沈默的眼睛，这时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当初他一时意动，出手放走这个小修士，在那样的情况下，便相当于救了他一命，唐泽也不期望他报答什么，可若是对方不识好歹，道破他的真实身份，少不得就要杀人了。
“对。”唐泽笑道，“我跟表妹要往北灵城一行，烦请大哥带我们一程。”
“这个好说，朋友稍等。”沈默就像是对待寻常客人一般招呼了一句，然后转身大吼了起来：“大哥，有朋友要坐车，是到北灵的。”
沈默刚刚问完，车头就有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妖道终点站了啊，距离可不近呐……赤金一千两！”
一千两赤金，对于此时的唐泽来说，自然是九牛一毛了，所以他和孙小鱼，毫无悬念的上了长途兽车，随着车轮滚滚前行。
对于沈默的反应，让唐泽心中微感温暖，对方出手帮助他，一旦被七派知道，绝对是要丢命的。沈默直接用行动展现了何为“大恩不言谢”，
救命之恩，是不需要说出来的。
到了夜晚，长途兽车驶进一处背风山坳之中，趁着那个名叫“老白”的引气圆满修士，外出打猎的功夫，沈默来到唐泽身边，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多谢公子救命大恩，当初在玄武街上，小人不知公子相助，还多有冒犯……”
唐泽挥手，一股灵力涌出，将沈默搀扶起来，摇头道：“今日你也帮了我，我们算是两不相欠了。”
感受着那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大力量，沈默苦笑一声，跪是跪不下去了，他只好抱拳道：“以公子的实力，即便没有遇到我，也可以安然去到北灵城的，我没帮上什么忙的。”
唐泽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这才道：“你既然有心，那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好了。大周的情况，你都知道么？”
沈默恭敬地站在哪里，动也不动，他看了唐泽一眼，说道：“知道一些，公子请节哀，大周王朝已经不存在了，原大周十三皇子周元明，被大乾皇朝册封为南临王，眼下，七派已经退兵了……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周元明？大乾皇朝！”
唐泽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大乾皇朝又是什么时候掺和进来的，居然在七派联军眼皮子底下，成功夺取了所有果实。而周元明在他的印象中，就是一个性子有些弱，却上进好学的一个小朋友，他怎么会成为南临王的。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重点，唐泽并未细究，继而问道：“天京城破灭之际，有几艘千帆楼船离开了，它们现在如何你知道么？嗯，往水灵域来的也有一艘，你知道么？”
沈默歉然的看了唐泽一眼，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说道：“天罗门和降龙山的人，将洪川周围严密封锁了起来，消息很难地传递过来，所以……”
唐泽笑道：“没事，那你知道从哪里可以获取这个消息么？”
沈默用肯定的语气道：“这个我倒是听大哥说起过，北灵坊市中的，有一家聚云客栈，那里的掌柜貌似有些门路，不过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切口。”
“这就够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唐泽从沈默那里知道了北灵坊市的位置，然后唐泽的神识就扫描道老白扛着一头凶级妖兽回来了，两人立即聊起了别的，比如，沈默是如何会来到水灵域的。沈默便告诉他，是他大哥老白带他过来的，然后在这边跑长途兽车，赚些安稳小钱。
而在这个过程中，小姑娘孙小鱼，一直坐在一旁，无聊的用木棍拨动着篝火。
这个老白看上去是个中年汉子，当然了，具体是多大年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倒是一个非常豪爽且健谈的人，并没有因为修为比唐泽两人高一个境界就高高在上，显得很是平易近人，并且他的烧烤技巧确实非常出色。
这个夜晚，四人恐怕会享受一顿美味烤肉了。
第四章 北灵坊市
“来来来，小兄弟，还有这位小姑娘，不要客气，这头奇香猪大地很，在南临那边可是见不到的啊……哈哈哈——”
老白手掌在空中轻轻划动，就将一只猪腿给分成了好几份，分别放在干净的宽大树叶上，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招呼着两人。
见到老白这么热情，孙小鱼甜甜地道了一声谢，直接就取过烤肉，吃了起来。
这个小姑娘还不觉得什么，可唐泽心中却是大凛，因为这个老白，提到了南临！
唐泽也不紧张，一个引气境圆满，他可以轻易斩杀，不过心中难免感叹，不愧是老江湖，只凭蛛丝马迹，就开始怀疑他的来历了。
他也哈哈笑了起来，翻手取出一壶香泉酒，抛了过去，笑道：“白大哥一片拳拳热心，我这里有一壶好酒，来，尝尝看……”
老白接过酒壶，一听说是好酒，立即眼睛一亮，扒开酒塞，放在鼻前一闻，顿时就道了一声“好酒”，他却没有立即喝下去，而是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有些揶揄的意味。
唐泽脸上的笑容更是高深莫测，同样回望着他。
过了片刻，老白才开口道：“一千下品灵石。”
“成交。”
唐泽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老白猛地一拍额头：“该死，要少了。”他举起酒壶，猛地灌了一口，砸了砸嘴，“果然好酒啊，闻着香，喝着甘醇……规矩我懂。”
唐泽点点头，也拿起面前的猪腿，也吃了起来。
他们这样的对话，听得孙小鱼莫名其妙，可听在沈默的耳中，却让他脸色变得煞白，不断用担忧的眼神看向两人。
这个老白，虽然爱财，却是真的豪爽大气，并且讲规矩，除了第一天晚上的试探之外，之后的四天，就没有其他的举动了。何况并他的一切动作，都在唐泽的神识监控之下。
这中间，也遇到过一对对形色匆匆的修真者，拿了各种画像，到处搜查，一旦遇到儒士，就立即抓起来，甚至有修真者还将这辆兽车拦下盘问，唐泽已经给自己易容过了，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眉弓，肤色黑了一些，立即就换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了原先读书人小白脸的模样。加上老白又是这一条路上的老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被他一一搪塞了过去。
而唐泽见到儒士被抓被杀的情况，都是默然的看着，他自身难保，岂会顾及那些他并不在乎的人，最多在心中叹息一声罢了。
到了第五天下午，离北灵城还有两百多里，老白就将长途兽车停在了一处山坡上。
“唐兄弟，往这里西行五十多里，有一处被浓雾笼罩的山谷，那里就是北灵坊市，你用这块玉佩，就可以进去了……还有孙姑娘，再会了。”
孙小鱼立即行了一礼，不舍的道：“白大哥，沈大哥，再见了。”
唐泽伸手接过玉佩，用神识细细扫了一遍之后，这才笑道：“多谢两位大哥一路护送，有缘再会吧……”说着，他又单独对沈默笑了笑，然后带着孙小鱼转身朝西行去。
“大哥，我……”
看着唐泽两人的背影消失，刚一回到长途兽车旁边，沈默就忍不住开了口，他的本意是打算央求一番，让大哥为他保守秘密的。他之前遇到老白的时候，就将自己在玄武街的遭遇当成乐子说了出来，还是老白的分析点醒了他，才知道原来当初是唐泽救了自己的命。
可话才一出口，老白就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一抽鞭子，异兽拉动才大车，向山坡下行去。老白郑重的道：“这件事情干系重大，我知道厉害的……这条路上的活计怕是做不成了，哎，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也是时候离开了。”
日头正炽，水汽蒸腾，让远处的视野有些扭曲模糊，在大道两旁树木哗啦啦的伴奏声中，这辆长途兽车驶向了远方。
另一边，唐泽和孙小鱼施展御风决已经行出了十几里的路程。
“这北灵坊市，你进去过么？”
孙小鱼乜了一眼，说道：“去过一次，怎么？……北灵坊市中的情况，你不是都跟白大哥、沈大哥他们打听过了么？我反正说什么你也不信。”
“谁说不信了。”唐泽道，“坊市中势力错综复杂，等下进入其中，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不要有其它多余的举动……”
孙小鱼不服气的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唐泽笑道：“你生地那么好看，不小心一些，一转身恐怕就要让人牙子也拐跑了，然后送到青楼中去……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咦，北灵坊市中有青色的高楼么？还有我什么要哭？”孙小鱼的脸上有些疑惑，眼神懵懂的道：“青色的高楼，那么漂亮，我能上去，欢喜还来不及呢。”
唐泽心中苦笑一声，不说话了。他已经向老白询问过北灵坊市的情况，对里面的势力构成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里面的势力确实是错综复杂。
总体而言，北灵坊市是由“陈”“雷”“莫”这三个修真家族控制的中小型坊市，其中宝楼、客栈、拍卖行、青楼、炼器店，等等店铺应有尽有，同时还售卖从洪川以及南临那边走私过来的稀罕货色，俨如一座小城市一般。
而这三大修真家族，每一个都有一名筑基境修士坐镇，共同瓜分北灵坊市利益，同时掌控坊市的所有权力。而其中，又属于雷家势力最为强大，那便是因为雷家的族长，是筑基境中期的修士，而且还是啸月剑宗的一名长老，其具体修为老白就不得而知了，只猜测说有四五重的样子，并嘱咐他一定要低调行事。
同时，这几天下来，唐泽已经从老白口中，知道却有孙思邈其人，并且也有一个孙女存在。而且老白还一脸崇敬的说及，孙思邈在附近几个一级凡人国度里，深受百姓爱戴，有神医之称，在许多的地方，他的名字跟活菩萨是等同的。
唐泽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对孙思邈舍命救下自己的情况已经信了九成，最后还需要确认的，就是孙小鱼的身份了，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孙小鱼。
由不得唐泽不谨慎，他身份特殊，身上又藏有大秘密，一个不小心，就是杀身之祸。为了自己的小命，再怎么小心谨慎都是不为过的。
唐泽这样的怀疑态度，自然引起孙小鱼强烈的不满，不过她的反应，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激烈了，也没有再逃跑，她知道自己的修为远远不如唐泽，光靠她自己是跑不了的，当然了，时常冷嘲热讽一番，是免不了的。
对于这一切，唐泽都是无动于衷，只是在安全和生活上，给予孙小鱼最大的照顾。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了一座被浓雾包裹的山谷口，两面抱山，形成了一个大布袋形状。
唐泽神识探过去，立即就感受到一股不是太强大的阵法波动，同时他也隐约感觉到阵法之中，有许多人类存在。这道阵法并不强大，只是一个简单的一级迷幻阵，顺便一个凝气境修士就能够轻易破除。
这里就是北灵坊市无疑了！
唐泽望了一眼孙小鱼，向她伸出手去，最后嘱咐道：“进去之后，为了我们的安全，一定不要擅自行动，切记。”
孙小鱼白了他一眼：“嗯，知道啦。”
她说完，将手搭在了唐泽的胳膊上。
唐泽点点头，一道灵力灌入老白给的玉佩中，幽光闪耀，两人就这么直接走入了浓雾之中。
第五章 聚云客栈
两人穿过浓雾，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面仅有三四丈高的城墙。
说是城墙，跟唐泽见过的天京城以及未央城的城墙比较起来，这个只能算是一面墙院而已。
在那城门口，竖着一顶巨大的遮阳伞，下面摆放着一张原木方桌，两名修为在凝气境的修士，正坐在那里喝茶聊天。
唐泽两人走过去的时候，一名留着短须的中年修士站了起来，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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