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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永恒-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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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感伤，之前的中秋是一次，半个月前的春节是一次，时空变幻，沧海桑田，去热闹处，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就在唐泽放下茶杯，准备回楼中的时候，柳梅引进来一名俏丽女子。
“姐姐来了！哈哈——”三个小家伙见到这女子，都是欣喜不已，却是没有立即走过来，按照往常的惯例，姐姐要跟唐大哥聊很久的。
女子肌肤胜雪，一身兔皮大袄包裹着她的身姿，不仅不显臃肿，反而让她愈发娇媚动人，犹如一朵洁白温软的樱花。看过来的目光氤氲，眼波中柔情似水，荡起的涟漪一个接一个，仿佛一坛酿了二十年的美酒，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甜笑，眉宇间有着一丝嗔怪。
跟那日街头上遇见时相比，蒋馨瑶有了几分改变，温婉依旧，现在更多出了一股自信的风采，而且这样的打扮，让她的容貌和气质大涨，跟秦明月比也不遑多让。
唐泽微微错开目光，不敢再看，再看的话，那里面蕴含的情意就要让他心神动摇了。他是过来人，那能不知道面前这个女子的心意。
轻咳一声，唐泽淡笑道：“馨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说着，他站了起来，石凳上有些凉，唐泽便没有请他坐下。
“对啊，今天是上元节，上元节之前是春节，春节之前有有十二月，馨瑶有快两个月没有见到公子了呢。”女子咬了咬嘴唇，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脸上保持的笑容，轻声说道，“馨楼蒸蒸日上，上个月又开了四家分店，只一个月，就进账了赤金七万两。靖安王，七皇子，十一皇子，卫国公……都提出了要与我们合作的想法。对于这些，公子都知道么？”
馨楼现在确实还由他在负责，不过却只是大方向上的把控罢了，对于具体事务，他还真不知道，听到这声音中的幽怨，唐泽不由得一阵尴尬。
这段时间他忙于修炼，已经很久没有与这女子见面了。
不仅是她，就连周凝儿数次上门，他都是避而不见。其中的原因，便是那日在琼玉楼中，回答了秦明月一个问题，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在心底已经接受了张雪依的缘故。
今日的疏远，只是不想造成来日的伤害罢了。
唐泽是地球人，来自文明社会，所受到的教育决定了他的人身观和价值观，与大周，乃至整个世界都截然不同！他思想解放，崇尚人人平等。对待感情更是有自己的底线，那是就是一心一意，。既然接受了那个小丫头，就不会再动摇。
可话又说回来，只要是一个正常男性，追逐交配权就是根植在基因中的天性，是男人都好色。唐泽是正常男人么？是。好色么？好色。他找女人也不难，且不提面前这位，以及随时做好侍寝准备的两个俏丫鬟，还有看他眼神有些怪异的小郡主，光是以他的身份，随便在街上一吼，就有一大票女人蜂拥而至。
唐泽心底深处也想多找几个女人，可他更擅长将心比心，试问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呢？
他一向心软，不好拒绝地太过明显，况且人家女孩子都没有明说，他冒然言语，就有些太自以为然了。而且这也会伤害到面前这位好不容易才找回自信的女孩子。
唐泽故意不去看那眼波中的一丝幽怨，说道：“这些事情，你跟姜婶婶商量着来就是了。我是信任你们的，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唉——蒋馨瑶啊蒋馨瑶，别傻了，公子他是大才子，你配不上他的……”
蒋馨瑶再次在心底幽幽叹息一声，对于唐泽的避重就轻，她只有无奈，自己都暗示地都这般明显了，公子他还是无动于衷。
她心中有些疼痛，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今日上元佳节，公子要出门逛街赏灯么，嗯，西虎桥头那边扎了龙灯，公子——”
声音中哀怨之气更甚，唐泽不由得有些心软，正想狠下心来拒绝的时候，小楼飞似的跑了过来，开心的道：“我们要出去玩吗？西虎桥，太好了，那里可是很热闹的一个地方呢……”
见小楼一副欣喜雀跃的模样，唐泽便只好改了主意。
考虑到安全的问题，之前大年夜就没有出去，早上的时候，小楼过来问起，得知无法出参加灯谜大会，神色便有些沮丧，悟尘几个小家伙也有些闷闷不乐。
虽然他们都没有抱怨，依旧认认真真的如往常一般练功习武，但唐泽还是看出来了。
小孩子嘛，总是比较贪玩的。
第一百三十章 上元 上
现在不同往日，出门变得很麻烦，先要向母亲许怀曼报告，然后再安排护卫，最后才能出门。
吃过晚饭，许怀曼便严厉地嘱咐护卫首领：“一定要照看好一众女眷，不要让被街上的无赖子给冲撞了，更要保护好公子的安全，掉了一根毫毛，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大夫人交代完毕，尽显诰命夫人的威严，众护卫轰然应诺。
随即许怀曼又对唐泽殷切嘱咐道：“小三啊，你一定安全为重，若是遇到意外，你就激发通讯玉牌，我好赶过去救你。”
她早就已经将唐泽当成自己的儿子了，更何况这个儿子还展现出这么高的读书天赋，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的安全问题，她打心底里重视，护卫人选，都是她亲自挑选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一应安排，都是面面俱到。
唐泽心中一暖，笑道：“母亲放心，在这天京城里，想来还是没有太大危险的。况且那日遇刺之后，父亲的昊天镜就一直打开着，妖魔也不敢出来。”
许怀曼又再次叮嘱了一番，才放唐泽等人离开。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出了门，既然是去逛街赏灯，那肯定是不会驾车的了，一群人就这么溜达着，向白虎大街行去。
明面上的护卫只有八人，可暗卫是这个数目三倍，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犹如水滴入海，再也找寻不见。
除了跟在唐泽身边寸步不离的令狐幽影是神通境，其余的护卫大部分都是真气境，个个都是以一挡十的高手。
悟尘和铁蛋，对于街道两边的宫灯雀跃不已，这段时间可把他们给憋坏了。翠花则拉着小彤的手走在后面，小脸红扑扑的，不时打量着街边的美景。这些景物他们中秋节见过类似的，但此时站在不同位置以及用不同的心情看来，又是不同的感受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唐泽不仅想起了梅谷中的小玉它们，心里也觉得十分温馨。
铁牛原本话就不多，在蒋新瑶的面前，他就显得更加的沉默了，一路上都是帮护卫警戒四周，一言不发，只有从那眼神间的闪烁，能够看出其中的一丝丝喜悦。
“我好快活啊。唐大哥，你真好。”
悟尘回过头来大笑，眼睛几乎笑成了一条缝隙。
“公子当然是最好的了，只是最近都不怎么出门，整日躲在院中看书，前些日子还炼丹，被老爷骂了呢……”
小楼听见悟尘的话，小声的对蒋馨瑶诉苦，表达她对唐泽“闭门苦读”的愤懑。她们两人一起经历过许多事情，渐渐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以小楼和蒋新瑶的性子，也很容易成为对方朋友。
蒋馨瑶捂嘴轻轻的笑，回头柔柔的看了唐泽一眼，疑惑问道：“公子怎么会对炼丹感兴趣的？”
唐泽听了，笑着答道：“一时起意，就尝试了一下，那知道效果并不好，先弄出来一堆灰。后面还弄出一团药膏，差点把自己毒死。”
一句话，说得蒋馨瑶紧张不已，一双玉手下意识的抓住了唐泽的胳膊，急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唐泽大笑道：“你看我像是有事吗？有事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了。”
他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开，继续往前走。
蒋馨瑶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妥，一双清丽的俏脸羞地绯红，显得愈发温柔，娇艳地不可方无。
小楼瞄了蒋馨瑶一眼，捉狭的道：“哎呀，馨瑶姐姐今天可真漂亮啊！若不是我知道，还以为是哪家思春的大小姐呢！咯咯咯咯……”
翠花在一旁甜甜的道：“馨瑶姐姐，你可以搬过来跟我们住在一起呀！这样你就不用来回跑啦……”
馨楼步入正轨之后，蒋新瑶就经常来问心雅苑，向唐泽请示问题。每次过来，他都会带一些好吃好玩的东西，对于三个小家伙，蒋新瑶甚是同情，也是发自心底的喜爱，经常跟他们一起玩耍，如此一来二去，她就渐渐走进了孩子们的心里。
此时，蒋馨瑶听到翠花的话，轻轻咬着嘴唇，并不说话，只是看了看唐泽。
唐泽自然是装聋作哑，假装欣赏花灯夜景，换来一道幽怨的目光。
小彤轻轻拍了翠花一下，小声责怪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馨瑶姐姐以后也是要嫁人的，这样说会坏了她的名节……”
蒋馨瑶身子一震，微微顿了顿，心道：“整个天京城，谁不知道我是公子的女人啊……公子若是不要我，今后我就一辈子陪着娘亲好了。”这样想着，她轻轻低头，脸上的笑容略微有些黯然。
她对唐泽产生好感，是在唐泽帮她抢回荷包，之后看她时，眼神中没有一丝邪念，反而带着怜惜的时候开始的。
之前她刚认识唐泽，对宰相府四公子并没有多少直观的认识，直到她当了馨楼掌柜，接触到大周上层，这才渐渐了解到宰相府这三个字的真正含义。
对于大周权贵来说，宰相府的威严仅次于皇族，作为宰相府四公子，唐泽几乎可以在大周之内横行无忌。可是他突然得到这偌大的身份地位，却并没有如世家子弟那般流连青楼、赌坊，也没有像酸儒狂士那般大发感慨，做一些歪诗艳词。而是在家闭门苦读，修身养性，作下那样的旷世大作，引来圣人降下浩然正气，之后更是开办馨楼，无私贡献出为先书屋中的藏书，造福天下读书人。
蒋新瑶私下里问过小楼，唐泽是真的在家里用功读书，待人温和可亲，对她对别人的都是一般无二，可见他表里如一，并非是那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
而且她还看得出来，小楼和小彤都还是处子之身。这么两个俏丽小丫鬟整日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却没有将其吃掉。要么是身有残疾，要么是爱好独特，要么就是真的品德高尚，修养过人了。
而唐泽在蒋馨瑶的心里，只能是第三类人。
试问，这样一个与世人迥异的奇男子，她怎能不爱？何况，她还记得娘亲跟她说过的话。
“三哥哥，这里，宝宝在这里……”
就在唐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前方传来一个甜甜糯糯的叫喊声音。
唐泽抬头去看，就看到前方西虎桥头，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站在一个高大如牛的护卫肩膀上。小脸圆圆，眼神灵动，不是甜甜小萝莉又是谁？
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俏颜如花，看向自己似嗔似喜的大萝莉。
看到周凝儿，唐泽不由得一阵头痛，不过好歹田甜在这里，怎样都不会陷入尴尬的境地。
唐泽向他们遥遥挥手，带着一行人，笑着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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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上元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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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街灯璀璨。
白虎大街，西虎桥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有一幢小楼那么宏伟的，也有茶杯大小现得精巧别致的，大大小小的花灯，一齐烘托着节日的气氛。
此时才酉时三刻，天色擦烟，白虎桥上的行人好似密密缝制的棉麻一般，层层叠叠。
一众护卫一面奋力挤开汹涌而来的人潮，一面呵斥的街面上趁机占便宜的无赖子，向两个大小萝莉靠近过去。
绕是一行人实力还不错，当唐泽一行人挤到大小萝莉身边的时候，已经是满身的大汗了。
那护卫已经放下田甜，小萝莉便欢快的跑过来，抱住唐泽的腰，扬起精致的小脸蛋，开心的笑：“三哥哥。”
唐泽摸了摸她的头，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身边的大萝莉缓声道：“我们来这里游玩，却是好巧，竟然遇到了唐兄。”
小萝莉咯咯娇笑起来，大声道：“我们是专门来这里等你的啦……”
小萝莉当面拆穿了大萝莉的谎言，引得大萝莉恼羞成怒，不过心上人和好姐姐都在这里，她不得不收敛的一些性子，眼珠子一转，飞快瞄了唐泽一眼，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哎呀，本郡主就是不小心听了馨瑶姐姐的话，才专门来这里的。”
蒋馨瑶听了周凝儿，娇羞不胜，惊讶道：“臭凝儿，你什么时候听到我说了？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蒋馨瑶便扑了过去，两个女孩抱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打闹说话，小楼和小彤也凑过去，然后一起聊天赏灯。
唐泽还依稀听到，周凝儿在那头对蒋馨瑶说：“你在楼中自言自语，那么大声，我不小心听到了，姐姐你可不要怪我来坏你好事啊……”然后又是一阵打闹。
唐泽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回头甜甜问道：“就只有你们两个么？田老爷子呢？”
小萝莉拉着唐泽的手，向桥中央挤，指着河中的花灯，一阵大呼小叫，粉脸通红，恨恨的道：“爷爷和周爷爷去参加一个堂会，宝宝是跟姐姐自己跑来的。”
唐泽心说：“什么堂会这么重要？眼下时局这么混乱，让两个女孩子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闲逛，岂不危险？”口中却是笑道：“他们忙他们的事情，我陪宝宝玩也好。”
说着，唐泽看了看在甜甜面前显得有些拘谨的悟尘三人，大声笑道：“哥哥带你们去河边猜灯谜……走咯。”
他向护卫头领招呼一声，向河堤走去。
………
“果然，妙音寺的佛子不会平白无故来大周的，原来他们已经找到了尊者的转世之身。我弥陀寺的尊者，若是被妙音寺带了回去，岂不要受天下人耻笑。
只是那个白衣少年和那个小男孩的身上均有佛性，不知道他们哪一个才是尊者？那白衣少年身上佛性淡若，却纯净无比。而那小男孩身上……等等，我倒是一时间陷入了误区迷障，这里又不是弥陀山，一个小孩子身上岂会平白无故出现佛性，应该就是尊者的转世无疑了。我得跟着他们，好找个机会将尊者抢夺过来。舍利子，给我镇压佛心！”
就在唐泽带着一群小朋友在河边猜灯谜的时候，西虎河对岸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身穿烟色布衣，头发向两边披散着，只用一根布条简单系在了脑后，这样的打扮，简直比朴素还朴素，而且她身上没有一丝灵气波动流出，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分别。
不过若落在有心人眼里的话，还是能看出很大的异样。这个烟衣女人的穿着，跟大周的服饰有很大的差别，倒是跟那日唐泽在朱雀大街遇到的常定心的穿着有些类似，不过论极细微处，也有差别，至少这个女人是穿鞋的。
不过，烟衣女人这样的穿着，并不让人感觉奇怪，因为大街上戴大头娃娃，以及各类面具的人有很多。
烟衣女人是一名佛修，法名“罪酒”，是弥陀寺的一名行者，追逐常定心的脚步已经有数月之久了。
轻声自语之间，她已经在开始移动脚步了，隔着河道，远远的跟着唐泽一行人，双方始终保持着一个河道的距离。
而与此同时，离罪酒数百步的地方，一名赤脚少年正不紧不慢的跟在罪酒后面，就着凉水吃着手中讨来的炊饼。他的旁边，跟着那头名叫妙心的老水牛。
带一头牛来逛街猜谜，却是不多见的，而且还不套缰绳，自然引得众人纷纷侧目避让。
“妙心，那个人就是弥陀寺这一代的佛子了吧？怎么会是个女人？我记得典籍中记载，舍神寺是不招收女弟子的啊。怎么弥陀寺建立之后，佛门的规矩就完全崩坏了？”
常定心疑惑的问道，狠狠的将手中的炊饼咬了一大口去。
他已经在天京城中流连多日，对唐泽可谓是望眼欲穿，好不容易等到唐泽出门，本想吃个炊饼填了肚子之后，就去找唐泽搭讪套套近乎的，可一转间的功夫，就发现了弥陀寺的人。不得不暂缓了计划，远远地跟在身后，随时准备出手，跟弥陀寺的人抢夺弥陀尊者。
弥陀尊者不是他弥陀寺的人，也不是妙音寺的人，而是早已覆灭多时的舍神寺长老之一。
妙音寺和弥陀寺，各自继承了舍神寺一部分衣钵，功法典籍，佛门经文。弥陀尊者的肉身舍利，他们也各自获得了一部分，正是以此，才找到了弥陀尊者的转世——悟尘！
“她修炼的应该是，身上法力在同辈弟子中，也算高深，但佛性太过庞杂，而且有一大部分都不属于她自己，应该不是佛子，而是一名被赏赐了佛骨舍利的行者。”妙心的牛嘴里咀嚼着炊饼，含糊不清的道，“你啊，见的人太少了。这便是方丈让你下山来历练的原因了，你先前一心修性练心，看似清净自在，却不通世事，境界固然晋升极快，却对于我佛门修士来说，甚是大谬，容易堕入魔道。
对于这一点，弥陀寺的人就做得很好，他们这些人由舍神寺密宗组成，很多都是修炼欢喜禅，五百年前，开始招收女弟子，了解欲望，体会世间极乐，然后杀灭欲望，化解了一切罪恶，只留慈爱。阴阳欢喜，亲证“般若”与“方便”融为一体的极乐涅盘境界，有大智慧在凝聚其中……”
就在老水牛滔滔不绝讲述的时候，常定心突然捂着脑袋，大叫道：“哎呦！头痛，头痛……最近不知怎的，一听到别人说太多的话，头就痛得厉害。”
他对老水牛的秉性可是了解至深，若是自己不出口阻拦打断的话，这老牛能够滔滔不绝的说一整天。片刻，见大水牛果然住口不言，欢喜的道，“诶，好了……”
“你的意思我懂，不过说来是挺玄乎的，却不知道有几人是在借此真正在修行，又有几人是在假托修行之名，**众生。”他一边往前走，几下将手中的炊饼塞进嘴里，艰难的咽下，看了前方的女人一眼，又向老水牛抱怨：“妙心啊，我们明明有酒肉不吃，干嘛要吃这讨来的炊饼？让人好不难受。”
老水牛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化缘吃百家饭，也是修行的一种。”这一次它倒是没有长篇大论，说了一句就住口不言了。
这常定心说也奇怪，只要老水牛不是一次说很多话，他就可以一直聊下去，若是老水牛开始引经据典，常定心就大呼头痛。
如此，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
第一百三十二章 舍利化形
夜渐渐的深了，天京城热闹的气氛开始逐渐消退。
今年的上元节，不如往年那般热闹，也是刚刚下了一场大雪的缘故，寒夜里有些发冷，毕竟普通人比不得武者修士，早早的，人潮就开始散去，这样的天气下，在被子中窝着才是最佳的选择。
时间不早，一帮小朋友玩闹有些倦了，护卫手中全是大大小小猜谜赢回来的花灯。唐泽将花灯给几个小朋友分了，又跟大小萝莉道别之后，众人便直接打道回府。
大街上行人已经不多了，说笑归家的行人，正准备收摊的小贩，不畏严寒在街边放鞭炮的孩子。没有西虎桥那边嘈杂，孩子的笑声、叫声在街道回荡，长街有些静怡，却更加温馨。
身后的罪酒，一直跟到现在，再后面，是锲而不舍常定心和老水牛。
直到现在，唐泽都没有发现，今夜身后居然跟着两拨人。
“不行，前面就是玄武大街了，那里是大周顶级权贵聚集之所，其间高手如云，我要行事，就只能在这里了！并且要赶在守城大阵开启之前离开。”
离宰相府还有五六里，前面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再往北才是玄武大街。黑暗中，罪酒双手掐金刚指印，浑身黑气汩汩涌动，她的脸上升起一种圣洁慈悲却又阴暗罪恶的复杂气息。
接着，只见她额头上一阵黑芒闪耀，一节通体漆黑，显得晶莹剔透的指骨，就从她的眉心缓缓升了起来。
黑色指骨好似能吞噬所有的光线一般，黑的太深邃，反而在夜色中熠熠生辉，一看就知道是一件威力不凡的异宝！
黑色指骨从他额头飞到她的胸前，刚刚悬停住，罪酒便朝舍利子喷出了一道血箭！
呼——
那血箭刚落在黑色指骨上，直接渗透进去，然后黑色指骨竟开始亮起了金光，在一瞬间，金光就将这节黑色指骨渲染成了玄金色，然后开始淡化、疯长，并且涌出炽烈的玄金色火焰，只一个呼吸，汹涌的火焰就将罪酒包谷在了其中。
接着，风一吹，罪酒身上玄金色火焰便消散开来，她的身躯，在这短短的一个呼吸的时间，变大了六七倍！
高达三丈，光身高直接就超过了她身边的三层小楼，手臂宽四尺，好似巨大的水缸。她的身上，已经不知何时多了一套玄金色战甲，手中也已经握上了一柄长达一丈多长的玄金色戒刀！整个人赫然已经变成了一尊巨灵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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