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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第一婚介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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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钟进去之前看了罗信一眼,摇摇头也不知说什么好,干脆就什么都不说直接进去。
  那些歌姬舞姬早就进去准备了,这下佰食楼外面可只剩了罗信和花溪两人。
  罗信深呼吸,刚想要说什么就听到对面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还是这么有趣。”
  罗信酝酿了半天的情绪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就是一阵极淡的桃花香,映着那若隐若现的桃花纹身,仿佛令他陷入了一场梦境。
  “怎么还不过来?”花溪走了两步才发觉身边没有跟上,偏头轻笑着问,“还要我牵你走吗?”
  几人被安置在二楼的一个雅厢中,楼下便是烟竹阁的歌舞。
  陈管事过来歉意地说高平王还未到,请他们暂时随意。
  “那王爷不就在隔壁?”胡迟撇撇嘴,“他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低估了修士的听力。”
  “大概是在观望吧,”白忌对此却并不在意,“免得我们突然生气把他的王府砸了。”
  胡迟懒得理会这里面的事情,不过看着正在为他斟酒的花溪,以及正在看着花溪斟酒的罗信,总感觉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怎么就一起进来这两步,罗信的眼中就没有悲愤也没有他了?
  “这是三月花酿。”花溪将小盅青瓷酒杯推到胡迟面前,笑着说,“不是什么灵酒,却也醉人。”
  佳酿胡迟喝过不少,他酒窖中也有很多珍藏,这凡人酿的酒若是精致费心起来也不比仙界的差到哪去。
  胡因用手撑着桌子,露出了半个脑袋,大眼睛弯起看着花溪,笑道:“姐姐,我也要。”
  “你?”花溪弯腰看着他,“你想饮酒,那可是要先问过你的父亲。”
  胡迟:“……”
  这个父亲说的是我吗?
  “公子,”花溪果然看向他,“小公子他……”
  “他是我弟弟。”胡迟笑着打断,“他要是想喝你给他斟一杯就好,不碍事。”
  花溪一愣,看了眼与胡迟肖似的胡因,也洒脱地笑道:“真是我唐突了,我还以为公子已经娶亲生子,没料到小公子是公子的弟弟。”
  “他不曾娶亲。”白忌垂目说。
  花溪的目光看向胡迟与白忌之间,了然道:“看我今日真是眼拙了,一会儿我自罚三杯。”
  “你不用……”罗信酒量不佳,听到这句话就忙阻止,“胡大师也不会介意。”
  秦书侧头免得自己笑出声。
  罗信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满脸通红恨不得埋在桌子底下。
  “胡大师?”花溪却没有笑他,只是笑着说,“公子姓胡?”
  胡迟点头:“在无道山脚下做个小买卖。”
  “早就听说无道山如同是修仙者的圣地。”门外有人轻声说,声音中因中气不足而有些发颤,却又好像说带着笑意,“却未曾去过,真是人生的遗憾。”
  花溪起身,对着门口的人微笑招呼道:“高平王。”
  “花溪阁主。”高平王白望对她微微颔首,胡迟惊讶的发现,他这个动作做出来竟与白忌有几分相似。
  而当他面向大家时,连白忌都不着痕迹地皱了眉。
  也不怪大家惊讶。
  只第一眼看去,白望的容貌与白忌像了八分,然而仔细看过去后又发现两人的天壤之别。
  白忌更像是一柄笔挺的剑,而白望却如同一棵竹。
  一方坚毅一方优雅,五官面容更是无一处相同。甚至白望的容貌要更加俊美精致一些。
  那第一眼他们的感觉难不成是幻术?
  “我交友甚广,却还不曾见过无道山的贵客。”白望走近之后,胡迟才意识到他是个跛脚,右腿好像不能用力,走起路来很麻烦。
  注意到了胡迟的目光,白望并不在意地解释:“从娘胎带来的老毛病,不碍事。”
  胡迟到也没有什么意思,同情怜悯什么的,他就是因为白望走路姿势有些奇怪才看了一眼,结果反而被白望郑重的解释显得有些尴尬了。
  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沉默。
  跟在白望身后的陈管事忙笑着活跃氛围:“好了好了,午膳也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边吃边聊,边吃边聊。”
  说完他就替白望拉开主位的椅子,哪知道白望却摇了摇头,慢慢走到了花溪身边,轻声说:“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在这边占下一个位置?”
  花溪的左手边就是胡迟。
  他这个要求一提,花溪也愣了一下。
  “本就是邀请贵客来用膳,身为主人自然要好心照料。”白望抬手,陈管事就把椅子加在了胡迟与花溪之间。
  既然如此,花溪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纠缠,便离得罗信更近了一些。身边的桃花香气混着桌上的酒酿,罗信险些筷子都拿不稳。
  “他真可爱。”另一边白望看着小胡因,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午膳我特意让厨房准备了几道甜食,小孩子应该都喜欢吃个甜食吧。”
  “其实他不算什么小孩子。”胡迟把见底的酒杯从胡因面前拿走,抬头看了眼白望,“若是按年龄来算,他大概都能称得上是你的老祖宗。”
  白望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却突然笑出声。
  “我倒是忘了你们是长生不老,容颜永驻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听在胡迟的耳中却总感觉有些奇怪。


第75章 婚介所09
  除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和白忌有些相似的王爷之外; 这顿饭胡迟吃的还是不错的; 有歌有舞还有酒。
  胡因更是吃饱了学着胡迟的样子瘫在椅子上,一副享受的表情。被胡迟捏了脸。
  白望放下手中擦过嘴角的帕子; 笑着对胡迟说:“不知道几位是否要在京城呆上一段时日?府中虽然简陋; 但庭院很多,若是不介意几位可以在府上暂住。”
  胡迟看了一眼花溪,倒是有些犹豫。
  在王府中自然是方便,花溪常来常往也不会有多么引人注目。反正他们是不可能直接住到烟竹阁的,还不如留在这里; 透过陈管事打听些消息也挺好的。
  他刚想点头,身边人就先沉声开口:“好。”
  咦?
  胡迟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白忌。
  白望自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对,他的表情却是很惊喜; 招手让陈管事过来,吩咐他叫人收拾好房间。自己也说并不打扰了; 便先走一步。
  没有了外人; 胡迟才问白忌:“你们不是要去那个劳什子秘境吗?”
  白忌轻描淡写的回答:“不急。”
  然后那视线仿佛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秦书。
  秦书了然应道:“对不急; 还有大半个月呢; 从京城到那处也不过几个时辰; 再说京城还有传送阵能直接到。”
  “你们这是要去哪?”一直留下来的花溪好奇地问。
  却谁都没回答。
  花溪收了好奇,倒是也并不在意。刚准备起身告退; 却听到身边小声传来了一个声音:“他们是要去青冥道人的秘境。”
  “太没出息了。”胡迟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和白忌说,“你这个小师弟之前没觉得啊,这时候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了。”
  白忌看了他一眼:“可能是真喜欢; 才这么小心翼翼吧。”
  “是男人就要直接点儿!”胡迟对此颇不以为然,“现在又不是让花溪去求亲,你没看陈管事那个态度,这京城想取花溪的肯定是成山成海,你小师弟再这么下去恐怕就要打光棍了。”
  “那……”白忌再瞅了他一眼,胡迟可能是正咬牙切齿的看着现在说话像个姑娘一样的罗信,对白忌时不时的目光并不在意,“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胡迟随口道,说完却自己笑了,“不过我这是开玩笑的。最起码说话也不要这么瑟瑟缩缩的,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丑事,自然要让对方知道。”
  “这样啊。”白忌应声,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进去,或者说是他到底听进去了哪一句。
  不过这次胡迟还真是说错了,花溪还就是喜欢罗信这个调调。
  她看着罗信说话也不敢直接瞅她的模样,就好像是又回到了四百多年前,她还是那个无所顾忌随心所欲的少女,面前还是那个接了她的帕子之后羞恼的脸颊泛红的少年。
  一直未变。
  曾经令她觉得心悦的纯真,到现在让她有些羡慕的纯情。
  面前这个人却令人嫉妒的一直都拥有。
  而当想到这一切都是她给他的……
  花溪笑着看向罗信,问道:“我长得不好看,所以你说话的时候一直不敢看我吗?”
  “不是!”罗信忙抬头辩解,却看到了那两枚小酒窝可爱地在他勉强摇来摇去,忙又低下头,又想到花溪说的话想抬头,这么来回纠结着,胡迟都想帮他再拧出来一个头。
  “好了好了,”胡迟走过去拽着秦书和玄钟,“一大早上赶路你们也该困了,都快点儿去休息,护送花溪姑娘回去的重任就交给小师弟了!”
  花溪微怔,笑道:“不用麻烦了,马车就在门外,烟竹阁离王府也并不算远。”
  还在发愣的罗信感觉膝盖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毫无防备让他差点儿就摔地上。
  耳边是胡迟仍在和花溪说话。
  “现在外面虽然太平,但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也不太安全。平时我们不知道也就算了,今天遇到了自然要好好护着你的周全。”
  又是什么东西砸在他背上,这次力道不小,直接让罗信一个踉跄撞到了桌子。
  胡迟指着他笑了:“你看,我小师弟一听要送你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罗信站直了身子看着花溪,半天才有些拘谨地点了点头,那幅度让胡迟都想再对着他的脑袋砸一下,“我送你回去吧。”
  幸好最后的结果没辜负了胡迟的苦心。
  罗信骑着马走在马车旁边,烟竹阁的马车也是别具特色,走在路上特征明显,一看就能看出来。烟竹阁在京城向来名气大,陪同的罗信也自然占了大片目光。
  “这莫不是花溪阁主抢了一个压寨夫君吧?”
  “我看那是仰慕花溪阁主已久的裙下臣。”
  “小相公眉清目秀,说不定还真是阁主在外养的小情人。”
  ……
  这种话听得罗信面红耳赤,又想看看马车中的花溪究竟是什么态度?不过就算他再怎么偏头去看,也只能看到厚厚的帘子,车中人的轮廓都看不见。
  他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花溪说话,也只好就这么沉默了一路。
  “到了。”
  马车停下之后,花溪才掀开帘子对着车外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的罗信说了第一句话,“公子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罗信却犹豫着没走,而是上前两步帮她掀开车帘,伸出手臂让她扶着下来。
  花溪动作微顿,却也没什么,只是笑着把手搭上。
  “我叫罗信。”罗信低声说,却不是担心别人听到,而是有些不好意思,“信念的信。”
  “好。”花溪点头,小酒窝在看着他。
  “那我……”罗信的脸又泛起一层红晕,“我明日能来找你吗?”
  花溪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一直看到他脖颈都漫上羞红之后才笑着开口:“你记得你,我送给你了一个白色帕子。”
  说完,她就在众人的迎接下,往烟竹阁内走。
  罗信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身影快要从面前消失,也不顾上别的,冲着那背影高喊了一声:“我明日能过来吗?”
  花溪回头,颇为无奈的对他笑了笑,未说话,直接转身进了阁内。
  罗信快走了两步想要跟上,被经过身边的两个舞姬拦住:“不能乱闯!”
  罗信只好踮着脚尖往内看了看,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知道他不会乱闯,拦他的两个舞姬才松手往内走。
  “真是个呆木头。”
  “那倒也是傻得可爱。”
  傻啊。
  罗信垂头丧气的牵着马往回走。
  那花溪肯定也觉得他这样很傻吧。
  “人走了吗?”花溪坐在暖厅内,身边围绕着各种莺莺燕燕,烟竹阁四位之前还头疼脑热的花魁现在都打扮地花枝招展坐在花溪身边。
  最后进来的那两个舞姬点头应是,其中一位还说:“而且走的时候满脸不舍活像被阁主抛弃了一样。”
  她说完之后这整个暖厅里的姑娘都笑出声。
  花溪脸上也是带着笑意,她摆摆手对着其他的人说:“明天他要是过来了,你们可不能这么调侃他。”
  “可不是吗?”四位花魁中一位穿着嫩黄色罗裙名为云瑾的对大家眨眨眼,“这可是我们阁主的心尖尖,我们可不敢随意调戏。”
  又是一阵哄然大笑,花溪抬手点了点云瑾的额头,却并未反驳。
  这个认识可让烟竹阁的姑娘们开了眼,有人惊讶地问:“难不成阁主还真看好了那个蠢小子?”
  花溪挑眉:“说句话就红了脸的模样难道不可爱吗?”
  “对啊。”云瑾笑着趴在花溪的臂弯上,“我们阁主难得对这个人有兴趣,我们烟竹阁自然是抢也要把人给抢回来给阁主暖床。”
  一同去往高平王府的舞姬说:“说起来阁主先迎上那位红衣公子,谁能知道阁主竟然看上了旁边的毛躁小子?”
  “胡公子的确俊美,为人亲和有趣。”花溪轻叹,“奈何身边有个罗刹守着,真是可悲可泣。”
  这一日在多数人眼中都过得极为丰富精彩。
  白望在午膳用过之后就没再出现,晚膳是由陈管事作陪,他说话风趣在桌上也不讲究食不言的规矩,倒是让胡迟更自在了一些,甚至还许了胡因多饮了一杯酒。
  几人暂住的庭院离着王府内院并不远,白望没有妻妾通房,甚至身边服侍的丫鬟都少。这次因为胡迟等人的到来更是把王府的丫鬟都遣到了这边,当然,中午刚发现的时候就被几人十分尴尬的给请了回去。
  胡因沾酒就嗜睡,胡迟看到他睡得那么香,自己也在身边打了一个哈欠。
  不经意看向窗外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住在隔壁的白忌从窗边经过。
  他看了看时辰,这么晚了白忌怎么还要出去?
  也正巧,他还未来得及出门好奇一下,罗信就满脸疲惫地从屋中走出来,对上白忌的时候脸上也是难掩的惊讶。
  “大师兄你这么晚要去哪啊?”
  “随便走走。”白忌冷淡地回答,“你做贼去了?”
  “不是……”被白忌的话题带走的罗信一脸尴尬,“我就是想找一个帕子。”
  “对啊,找一个帕子。”秦书打着哈欠走出,“我听你的动静还以为你的帕子藏在了人家王府的墙壁里呢。”
  也多亏月色暗淡,这时候也没人注意到罗信羞红的脸色。
  “要我说你就别找了,你把乾坤袋都翻个底朝天,找不到那肯定就是没有了。”
  “花溪说她从前送给我一个帕子……”
  “那你还记得从前什么时候见过她?”秦书翻了个白眼,“要是我说,那从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女人啊,等你们真在一起了,她再问你当初为什么去花楼,你就是百口莫辩。”
  “可是……”
  “秦书公子对于这方面是个行家,”同样未睡的玄钟推门出来,“教你的都是生活经验,你听着记着,对你有的是好处。”
  玄钟出来说了这么一番话,秦书表情就有些不好看,他却没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
  罗信看了眼半张脸都掩在黑暗中的玄钟,小心翼翼地开口:“二师兄你和秦书前辈……”
  “什么事都没有,你接着找你的帕子吧。”
  玄钟开口打断他,也不理会罗信直接关上了门。
  罗信怔怔地看着左右的方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大师兄呢?”
  他不止没看到他大师兄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没注意胡迟房间的门是什么时候打开又是什么时候关上的。


第76章 婚介所10
  胡迟悄悄跟着白忌;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大半夜没事跟着白忌干嘛。
  大概是好奇。
  好奇白忌为自己在这个时间去了王府的住宅; 敲了白望的房门……
  哎?敲了白望的房门?
  夜黑风高孤男寡……男?
  白望打开门的时候衣着整齐,明显是还未要休息或者说已经做好了外出的准备; 看到门外是白忌的时候也并不意外; 十分熟稔地说道:“你来了。”
  白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并没有任何表示。
  白望却也不在意,只是跛着脚慢悠悠地反手关上门,轻声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走得很慢,白忌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跟在白忌身后的胡迟更是慢慢往前挪。
  这个王爷和白忌是从前认识的吗?
  应该不会吧……
  那为什么两人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就结伴而行了?
  看着白望越走越偏,白忌还没什么表示,胡迟反而皱了眉。
  白望最终在一个看起来稍显荒凉的院子前停住了脚步,他深呼吸; 仿佛里面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鼓足了勇气才拖着那只坡脚迈进去。
  “谁?”院子的偏房中走出来一位上了年纪的婆婆; 她手中抱着一根削尖了的木棍; 面露警惕。
  在看到白望的时候那个婆婆明显愣了一下; 半天才说:“世子……不是; 王爷您怎么这时候来了?”
  白望轻笑; 声音却是发紧:“我带着朋友来见夫人。”
  那婆婆这才注意到了白忌,却在看清白忌长相的时候; 手中的木棍都因为过度惊吓而失手掉在了地上。
  那声音并不大,在寂静的夜中不过就是个转瞬即逝的插曲。
  婆婆瞪大了眼睛,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望故意忽略了她的失态; 慢慢走上前笑着问:“夫人睡了吗?”
  婆婆动作僵硬地转过头看他。
  白望摇摇头,有些无奈的对着身后的白忌说:“年纪大的人就是受不了惊吓,不过是掉了一根木棍,就吓成了这样,你也不要太在意。”
  “这么晚了,”这是白忌这晚上第一次和白望说话,“府上的女眷我就不打扰了。”
  “没关系。”白望笑着看他,“房间的灯还没熄,夫人这个时间一定还不会休息。”
  那白忌一个外人大半夜跑到女人的闺房里究竟成何体统?
  胡迟皱着眉,恨不得把白忌从那地方拉出来!
  而白望却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他未关上门,在外面能听到他小声地说着:“母亲?您一直想见的人在外面,我让他进来好不好?”
  “您见一见他,好不好?”
  他的声音小心翼翼甚至带着诱哄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说服了,只听到那个夫人在房间内轻声低喃的重复:“我想见的人?”
  刚要转身离开的白忌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
  他呆在原地,身后是那个女人温柔的絮语:“我要见谁,我想见谁……”
  “你不是一直想见你的儿子?”白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中的体贴笑意还在,“你不是说你的儿子被人带走了吗?我把他找回来了。我把你的亲生儿子,找回来了。”
  ……什么意思?
  胡迟完全不知道白望究竟在说什么的,什么亲生儿子?他不是在叫那个夫人为‘母亲’吗?难道他堂堂一个王爷还是被随便捡的不成?
  更重要的是,屋里的女人不过就说了两句话,为什么白忌整个人的魂就好像是被人抓走了?
  “夫人想见你。”白望走出房间,看着在夜色下白忌的背影,“进来看看她吧。”
  白忌感觉自己的脚步虚浮,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过去。
  大概是因为那个声音,那个曾经抱着他温柔地哼唱着安睡小调的声音。如同刻在骨血中,让他只是听到,就被拉回到那个时光里。
  而屋内的女子,就仿佛和那个时光融合在了一起,让他分不清今夕何夕。
  “你是谁啊?”
  女子看着他,眉目带笑,神态温柔,昏黄的油灯晃着她鬓角的白丝,让白忌有些不忍去看却也不舍得移开视线。
  “我儿子要是长大的话,应该和你差不多吧。”女人看着白忌,对他招招手,“我想凑近一点儿看看你。”
  白望站在白忌身后,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哪怕那女人从头到尾,都不曾给他一个视线。
  一如他活到现在这十九年。
  会有人长得一模一样吗?
  完全相似。
  外貌,品性,甚至说话时的语气,习惯性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白忌半蹲在她身前,看着她的手指在虚空中描绘着他的轮廓。
  “你的眉眼和我很像,嘴唇和鼻梁倒是有些像你父亲。”女人收回手,笑着看他,“你到底是谁啊?”
  白望已经退出了门外,却并未离开。
  那婆婆眼角含泪的走到他旁边,低声说:“那个人长得和夫人画过的画像真是一模一样,我有生之年能看到夫人找到大公子,真是……”
  “大公子?”白望轻笑,眼中却是一片昏暗,“我看林嬷嬷你真是照顾夫人照顾久了,也已经开始说上胡话了。”
  林嬷嬷吓得脸色煞白,猛地跪在地上对着白望叩头:“是老奴我说错话了,没有什么大公子,夫人只有王爷您一个独子。”
  白望看着她的额头马上就渗出了血迹,却仍旧不为所动:“明日你还是去庄子上养老吧,你要是在外面也胡说八道,那可就真的没人能救你了。”
  林嬷嬷抬头看向他,嘴唇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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