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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攻略面瘫师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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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云葭道:“我与师弟同出一门,以前的确是云天圣域的禅修。只是我师父那老儿,虽然名声恁大,号称什么天南尊者,却是不太会教徒弟,不懂得因材施教的道理,动辄就逼着我念经打坐。我觉得念经与修行无益,不想念。唉,修行理念不合,没法愉快地做师徒了,我就叛出了师门,直接去魔域混日子了。”
  原来修行理念不合,就可以光明正大叛出师门,还可以胡言乱语诋毁师尊。韩绻眼前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顿觉耳目焕然一新。他用一根手指悄悄指指在一侧沉着脸的覃云蔚,仿佛在询问,那他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还没有叛出师门?
  聂云葭道:“我师弟他无趣得很,与那老儿的古板相得益彰,他们做师徒再珠联璧合不过。当时我从师门逃走之时,他还知道网开一面帮着我逃,现在可就不好说。他还是小时候看着好玩儿一点,如今这样子,生生被他们联手搞坏了,唉!”
  一声长叹,透出说不尽的苍凉和遗憾。
  有这九天星云图和空间壁障加持,短短数日后,诸人便通过天堑到达了云天圣域。
  聂云葭一出天堑就将龙舟从九天星云图中放了出来。韩绻忙回头去看,见那道闻名天下的天堑为深灰色的雾茫茫一片,上接穹苍下接陆地,也不知究竟有多宽。他记得这天堑名叫红尘万丈高,中间应该是有无数碎裂的空间且游移不定,若贸然进入,免不了被切成碎块。大约只有聂云葭这种擅长空间法术的高阶大神通修士才能顺利通过。
  一转眼间,聂云葭却又被人惦记上了,这次是覃云蔚的胞妹覃惜琴,带着孙管家一起,满面恭敬之色地请聂云葭赏光去金乌域覃家坐坐。
  聂云葭道:“你们先回家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办,等过些天我会去找我师弟,有要事与他相商。”
  覃云蔚神色冷淡:“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你不用来了。”
  众皆愕然,聂云葭却是哈哈大笑,一闪身便进入了红尘万丈高之中,踪影不见,徒留下一脸遗憾的覃惜琴和孙管家。
  金乌域离得红尘万丈高甚远,众人再次登上龙舟往西南方向飞行,行不多远,前方就是浩瀚无边的海水。从空中俯瞰地面,满目波光粼粼中,时不时几座绿宝石般的岛屿点缀其中。
  如此飞行数日,终于岛屿渐稠人烟渐密。有些岛屿疆域辽阔,几可称为洲陆之地。
  来往修士之身影也渐渐多了起来。
  云天圣域与玉螺洲气候颇有不同,各种灵禽妖兽甚多,多有修行者豢养了来做飞行坐骑用。因此韩绻带着二凤等人站在船头观光之时,会见到天边翩然而过一只巨大的仙鹤或者鹰鹄之类猛禽,背上有修士的身影。有些修士驾驭仙禽离得近了,看到龙舟之龙首上那枚巨大的三足乌图案,或一言不发远远绕开,或遥遥双手合什为礼。
  依照云天规矩,覃云蔚见到修为比自己高的修士或者平辈修士需得还礼,但始终不曾逢上一个,因此也就作罢。
  自从翥凤山庄中韩绻小小恐吓了覃惜琴几句,许是他跟来云天圣域已成定局,覃惜琴看了几回兄长的冷脸,经过一番审时度势,终于也认可了此事,收起从前刻意的疏离排斥,变得如韩绻所言那般温柔可亲善解人意来。她路上一直主动替诸人讲解云天各种风土人情世俗规矩,虽然言语中亦有不小心透露出来的骄矜之意,韩绻也并不和她一个小娘子计较,满口花言巧语奉承调侃着,制造出一番相谈甚欢的假象。
  这一日,远远地看到前方隐隐一线陆地,覃惜琴遥指前方,满脸欢喜之色:“诸位请看,金乌域到了!”
  二凤和韩氏姐弟均都涌到船头来看,随着龙舟渐近,数座山峰映入清眸之中,山色碧如螺黛,山势丰满润泽。近前再细看,却是九座形态迥异的佛像,佛首佛身惟妙惟肖,山即是佛,佛即是山。
  覃惜琴语气中微有一丝得意:“这是我们金乌域的地标九相佛,为天地所生,自来灵气充沛。从此过去不远,就是覃家所居之金乌城。”
  金乌城果然就在九相佛过去不远处,青山绿水中一座城池横卧,衔远山,覆平原,被暗金色护城法阵笼罩。隐隐可见中城中央一处建筑极其高阔俊伟,房顶鳞瓦似是乌金铸造,顶端蹲一只巨大的三足乌,亦为乌金铸造而成。清风徐来,那金乌随着风势缓缓旋转,阳光下光芒万丈,恨不得闪瞎诸人的眼。
  韩缃凑到韩绻身边,怯怯拉住了师兄的衣袖:“大师兄,我看覃大哥家里好有钱的样子!”
  韩绻拊掌道:“有钱?如此正好,免得养不起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年龄设定上,小覃其实比小韩大二十岁左右。


第41章 少主
  他见师妹依旧有些忐忑不安; 于是换个方式替她壮胆气:“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们这边满坑满谷都是这玩意儿; 想不出别的用处,只好都拿来盖房子铸仙兽用了,所以不一定那么值钱。”
  他所猜测竟然甚准,乌金这东西产自金乌域西南深山之中,虽然产量不高; 但并非一物难求。进得城来; 但见街边肆坊馆舍多有用来做装饰的; 或铸造花纹装饰门楣之上; 或倒成佛像供奉神龛之中。云天风物与玉螺洲也颇有不同; 街上行人衣饰多繁华奢靡; 惯用各色宝珠琉璃做装饰; 倒衬得韩绻等诸人好不寒酸。
  覃云蔚让覃惜琴和孙管家带着诸人直接回转城西北青柳街一处大宅院中; 他通过一条特殊捷径匆匆往金乌宫中复命而去。
  覃惜琴将诸人安排在客院之中; 又派遣两个小丫头来招呼众人沐浴休憩。韩绻跟那送茶送水的小丫头三言两语勾搭起来,不出片刻便将小覃哥哥的家底套了个八九不离十。
  金乌域覃家是云天圣域百名修仙世家之一; 被修行界称为金乌覃,居住在这金乌城中已经有数千年之久,以三足乌为家族徽记,在城中央地带建造金乌宫供奉历代族中杰出修士及各任族长长老之灵位。
  覃云蔚出身于覃家一支偏支; 幼年其父陨落于一场海妖战之中; 由寡母将兄妹三人抚养长大。因他本体资质极好,被族长家一直无子嗣的长房长子过继了去,后来机缘巧合又被路过的大神通修士天南尊者禅寂明王瞧中; 收去做了迦南宗的关门弟子。他本名确实叫做覃隐,入师门后随着师门之辈分被禅寂明王赐名云蔚,别号羲和天子。
  覃云蔚六七年前才回到覃家,三年多前又万里迢迢远赴玉螺洲而去,因此在家的时日并不多。除了覃惜琴,他还另有一个胞弟,恰奉母命出门游历去了,此时并不在家中。他生母为金丹修士,但这弟妹二人资质却甚是平常,如今均勉强进阶筑基期。
  韩绻总觉得此言不够详细,又不经意问道:“我听孙管家称呼你家大郎君为少主,却又是什么意思?这少主二字,指的是你们青柳街覃家之少主呢,还是金乌覃的少主?”
  那小丫头叽叽喳喳答道:“是我们金乌覃的少主。我们覃家这些年来时运稍稍有些不好,除了族长本人,已经很久不曾出过元婴修士,我家少主是唯一的一个,自然被指定为族长的继承人。除非这一辈或者下一辈中将来有修为高过他的,不然这族长的位置非我家少主莫属。族长邀请了几次,请少主直接去金乌宫中住,少主说自己在家的时日不多,因此就在这青柳街的老宅凑合凑合算了,好歹才给推了过去。”
  韩绻明白了几分:“哦,原来你们覃家这么……挺不错的。”
  原来覃家这么不中用,后辈中唯一的元婴修士竟是借别人之手调教出来的。想来这青柳街的覃家偏支,也是仗着覃云蔚地位才水涨船高,因此覃惜琴和孙管家相待覃云蔚才那般小心翼翼。
  只是覃云蔚对这两人不冷不热却是什么缘由,值得深深挖掘一番。
  是晚韩绻招呼着二凤和弟妹在客院中歇息,第二日闻听覃云蔚还未曾折返,便直接带着三个小辈上街闲逛。覃惜琴听说后,令人又送来一袋子灵石和能在城中通用的金页子,韩绻毫不客气收下。
  这金乌城占地颇大,若是认真逛下来,从城东走到城西足足得七八天功夫,且城中不得擅自动用飞行法器。此地人赶远路多以一种温和亲人的青牛兽代步,因此不知道谁出的主意,每个坊市尽头,均都豢养着上百头青牛兽,只需花费十颗低阶灵石换得玉牌一只,牵一头青牛兽出来,在它颈项中另一只玉牌上敲打一下,玉牌中储存的灵石颗数便会减少一个。告知青牛兽目的地后,青牛兽就能载人前去。等到达之后丢下它,此兽自会寻到聚集之地乖乖等候下一位客人(共享单车梗)。
  韩绻等人对此极有兴趣,来来回回乘坐十余趟,将大街小巷逛了个遍,尝了各种小吃,听了金乌宫外禅修们唱经。那金乌宫顶的三足乌,每过一个时辰,还会发出一串灵动飘逸的梵音,与唱经声遥相呼应着,极是悦耳动听。
  四人又围观了几场小型论禅会,听不懂还犯困,只得滚去茶坊酒肆之间瞎混。
  凡有茶肆处,即能说八卦,韩绻终于又零零碎碎捡得一些消息。
  原来这云天圣域虽然修士众多,但因为东侧和南侧海域过于广大,滋生妖兽无数,海妖陆妖皆有,一直觊觎着人族修士的聚集地,每隔数年便会集结起来发动一次进攻。为应付数目众多的妖兽们,各处洲陆之地都要出人参战,若没有元婴修士,金丹修士也可以。但金丹修士在这种大规模的混战中极易陨落,少有全须全尾生还者。
  金乌覃家数百年前的确辉煌过,但随着几个前辈高阶修士意外陨落,整个家族日渐衰败,又被这般强行征丁摧残了几次后,终于从一流世家沦落到了二三流,这两代后辈恰巧也青黄不接,一直未能出得了大神通修士。眼见得别的家族蒸蒸日上,而自己停滞不前且渐渐落后,族长虽然本身为元婴中期修士,但升阶无望且寿限已近,为此事已心急如焚了许久,直到覃云蔚学艺归来,才令他看到了些许曙光。
  至于这次族长为何召他回来,听说却是因为云天有一处二百年开启一次的弥殇古境,如今又到了快要开启的时间,此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云天圣域,连地处较为偏僻的金乌域也是人尽皆知。族长对覃家少主寄予厚望,希望他能进入遗迹中寻到大机缘,尔后带着族人重新跻身一流世家行列。
  看来小覃哥哥肩负家族荣誉使命,担子不轻啊。韩绻喝着茶,欣慰地想。
  此外还有一个小小插曲,据说覃家少主才归来之时,曾经跟着族长大人在论禅会上露过一次面,结果引发了那次论禅会的一点小混乱,尔后覃云蔚迅速成为城中上至八十岁老妪、下至八岁小娘子的梦中男神。为了避免以后出现更大的混乱,族长大人已经严令他不得再随便出现在公众聚集的场合。
  从此后,覃少主越发成了云中之神雾中之仙,金乌城之民众再难窥其行迹。
  但事实上,若是和覃云蔚接触多了,就会发觉他为人甚为无趣,他对人的美丑没有概念,又不喜与人多言,虽然也曾主动为韩绻和二凤解惑,但仔细想来,不过是预料到两人要缠着问他,为了避免麻烦,索性主动一些。
  三日过后的黄昏,终于等到了覃云蔚回来,韩绻躲开覃惜琴放在客院中的眼线,径直登堂入室寻到了覃云蔚,笑吟吟道:“师弟,好几天不见你,你可曾思念我?”
  覃云蔚正把腰带和外袍解开随手搭在衣架上,只着一件淡青色内袍,闻言道:“想。”
  韩绻本是随口撩逗,此时却如闻纶音喜出望外,忙凑过去道:“真的?那你……你想我什么来着?”
  覃云蔚道:“金乌城中人多重华服美食,我想你必定要出去逛逛的,怕你不小心吃多了,走之前竟忘了嘱咐一声。”
  韩绻不免怒目,但却反驳不得,为着他两天前确实是吃撑了,回来足足饿了一天才觉得好些。他不禁有些郁闷,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忙又巴巴结结给覃云蔚斟了一杯茶,请他在案边落座,眼光在覃云蔚身上转了转,摸出一个自己带来的油纸包:“师弟,我今日烤了一只小兽,香得很,想你忙活这几天很辛苦,所以拿来给你尝尝。”
  覃云蔚见状微微蹙眉:“怎么又吃肉。”
  韩绻赔笑道:“我平生愿望就是天天有肉吃,其实你少吃点也不碍事的。”一边打开纸包,一只考得油红喷香的竹鼠赫然在目。覃云蔚扫了一眼,忽然发现这竹鼠背部还生了两只小小翅膀。
  他凑近来细看,问道:“这是你养的?”
  云天各种灵兽虽多,却不曾见过这种。他印象里染衣谷的后园中就有一群怪模怪样的小兽,只是那些小兽等级较低无甚灵智,自己当时身负重伤心情沉痛,也无心思去细看。
  韩绻笑道:“是啊,我在染衣谷的后院子中养了一群,你或许没有在意。”
  覃云蔚心中微微一动:“有活的没有,我看看。”
  韩绻闻言立即从腰间的灵兽袋中捉了一只出来,拎在手中给他看:“我叫他飞天灵鼠,此物并无灵智,专门烤来吃的,是否和一般的竹鼠不太一样?”
  覃云蔚盯着那吱吱乱叫的银灰色小兽看了半晌,忽然道:“我曾听庄霙说,除了目前这半部阴阳幻生之术,另半部应该在君澜府晏家,你可曾听说过此事?”
  韩绻将飞天灵鼠塞回去:“我不曾听说过,但我第二任师尊韩赫,许是因为我当时太傻的缘故,他无法授艺与我,便送了我一件奇特法器和配套法诀,我就凑合着来养小仙兽了。这些仙兽品阶低并无灵智,然而在玉螺洲却找不到第二批。”


第42章 邪祟
  覃云蔚盯着韩绻看; 目光凝重中带着探究; 慢慢道:“云天也没有。云天四周的海域中妖兽横生,且始终对人族聚居地虎视眈眈,人族曾经数次被逼迫得几乎彻底灭绝。后来在几位大修士的呼吁下,推举了一位灵皇出来,统筹各大世家联手作战; 才逐渐挽回局势; 终于有了些生机。但截止今日; 人族仍不是那些海兽陆兽的对手; 每一次人兽之战; 都必须倾尽全力; 最后还是免不了伤亡惨重。
  “后来有人提出; 何不以兽制兽; 自行豢养灵禽灵兽来对付海兽。此举得到诸人一致赞成且付诸行动; 虽然目前人族寻到的灵禽灵兽在作战中极其得力,但是高阶灵禽灵兽实在难得; 且繁殖极为不易。例如金金这种,完全就是可遇不可求。我远赴玉螺洲,便是因为听说那里有一种快速繁殖灵兽的法术。结果历经三年颠沛流离,还为此参加雀屏之选; 最后险些丢了本命法器; 却也只在溟微境得了半部。且那法术我参详许久,也不知该如何使用,似乎需要配着一个奇特的法器才行。”
  韩绻故作一脸讶异之色; 伸手从颈中扯出一只小小玉瓶:“你是说这个阴阳幻生瓶?当时我说送给你,你不肯要,如今却是奇货可居,不给了。”
  覃云蔚一怔,探身便想拿起那玉瓶来看看。韩绻往后一让,捂住自己胸口惊道:“师弟你做什么?难道你想非礼我?”
  覃云蔚手僵在半空中。
  韩绻将玉瓶塞回衣领中去,笑道:“原来你去参加雀屏之选,是冲着这法术去的?”
  覃云蔚道:“我听说敛锋阁中囊括玉螺洲各种法术典籍,而程澂的雀屏之选有一项条款,入围前百名者,可挑选敛锋阁中术法典籍或法器一件。但等我入围之后,在清单上并未见到这部典籍,因此退出了甄选。”
  韩绻叹道:“那你可把他气坏了,他那般尊贵无比的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其实他们给你们看的清单,未必便是六合盟全部家底,你应该舍身成仁,和程小郎君结成恩爱伴侣,自行进入敛锋阁中寻一寻最好。你说呢?”
  覃云蔚道:“我还不想弄假成真。上次你和我说过,机缘到了的时候,它会‘啪嗒’一声落到我手里,如今却不知落下来没有。”
  韩绻笑道:“你说落下来,就算它落下来了。好吧,你把那半部幻生之术也给我,再给我寻块清静地儿,我要把师弟和师妹安置了。他两个一个会炼丹,一个会看病,养仙兽恰恰能帮得上忙。再寻几只你们想要要繁育的仙兽来。不过话说在前头,养成了,你们族中须得拿灵石来换。”
  覃云蔚道:“你是怕我不遵守承诺养你?”
  韩绻道:“也不是,可是你能养我到地老天荒吗?不过看在师弟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打个大大的折扣。”
  覃云蔚随手把玩拨弄着案上照明用的夜珠,脸色明显柔和下来,尔后唇角微微一弯,眉目在微微珠光中昳丽明澈如描如画,韩绻一阵恍惚,竟如坠云里雾里,隐约中似乎听他问道:“怎么折?”
  鬼使神差地,韩绻稀里糊涂道:“你说怎么折,就怎么折。若是灵石不够,拿好吃的来换也行。”
  覃云蔚不语,片刻后却抬手斟了一杯茶,慢慢推过来:“韩绻,你喝茶。”
  这是感谢自己的意思?韩绻终于回神,难得如此温馨荡漾的夜晚,美人对面坐,左右流横波,他满心欢喜之意,投桃报李把油纸包推过去:“师弟,你吃肉。”
  覃云蔚不再推拒,扯了一条竹鼠的后腿,慢慢啃着。
  见师弟自从跟自己交往后,倒是接地气了许多,韩绻十分满意,正思忖如何名正言顺多赖一会儿,房门被轻轻叩响,尔后覃惜琴在房外柔声道:“哥哥,我给你送宵夜,可以进去吗?”
  覃云蔚应了一声,覃惜琴托一副小巧精致的白玉托盘进来,见到韩绻后微微有些吃惊:“韩郎君还不曾去睡?”再看到覃云蔚正举着一条什么腿子肉啃得津津有味儿,脸色更加呆滞。
  韩绻嫌她坏了气氛,笑吟吟道:“我正在和令兄共商大计,说不定还要秉烛夜谈个通宵达旦。令兄吃中了我带来的烤肉,你那宵夜是什么,不如给我吃了吧。”
  他如此厚颜,再一次刷新覃惜琴的认知。她转头看看覃云蔚,面色有些难堪,覃云蔚却示意覃惜琴端给他。覃惜琴只得把那碗五色汤团放在韩绻面前,低声道:“天色已晚,还请兄长早些安歇,也免得母亲担心。”言罢退了出去。
  韩绻却是兴致已消,憋着一口气将汤团吃完,拂袖而去。
  第二日一大早,覃云蔚亲自去叫了韩绻起床,要带着他去西南山中挑选地方。两人才行至后园,却被一个貌美妇人在曲廊中拦住了去路,美妇人目测金丹初期修为,风鬟云鬓衣饰端雅,神色冷冽不可侵犯,身后跟着低眉顺目乖巧贤淑的覃惜琴。
  覃云蔚道:“母亲一大早拦着我,可是妹妹又和您说了什么?”
  韩绻忙跟着躬身见礼,神色诚挚恭敬有加。
  覃夫人脸色微沉,对韩绻视若无睹,温声道:“你妹妹纵然和我说什么,也是为你好。你且随我来一趟。”
  覃云蔚只得随着她行往那边一处屋宇之中,覃惜琴悄悄瞄了韩绻一眼,也尾随兄长而去。韩绻没脸没皮尾随过去,寻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他自从恢复了修为后,耳聪目明更胜从前,放出灵识去听个八卦不在话下。
  且覃夫人似乎也没打算瞒着他,直接冲覃云蔚发怒了:“你带回来的这都是什么人,大半夜的勾着你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个妇道人家,把你们兄妹拉扯到如今容易吗?你莫要让我寒心才是。”
  覃云蔚一言不发,于是覃夫人接着发作:“你是不是心里还在记恨母亲和妹妹,所以总是不听话,事事要跟我做对?”
  覃云蔚依旧沉默,片刻后终于道:“并没有。”
  “啪”,一只茶杯被砸碎了,覃夫人呜咽起来:“我当时迫不得已送你去了族长家,也是因为我们家属于偏支,你又没了父亲,在族中一直得不到什么好的资源。我不能白白耽搁了你,你为何一直不明白这个道理!你如今算是出息了,这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妇人家一哭二闹实属寻常,覃云蔚不为所动,房外偷听的韩绻同样不为所动。唯有覃惜琴柔声劝解:“母亲息怒。哥哥素来听从母亲的话,这都是些许小事,哥哥回头改了便是,且不可为此生分。”
  覃云蔚道:“今日便带他出去另寻住处,以后不来就是。”
  覃夫人闻言语气平缓了些:“你若是正经交友,我又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哪里会阻拦你。只是我听惜琴说,他连一张脸都变来变去的,必定不是什么正经来路。你如今得族长和长老们器重,千万别让邪祟之辈把你带歪了去。”
  韩绻摸了摸自己的脸,暗道我竟然看着像邪祟?他正感慨万千着,覃云蔚大步从那边过来,路过韩绻身边时顺手捞起他,一阵风地走了。
  两人上了凌云舫,韩绻嬉笑道:“我既然是会带坏你的邪祟,今日就不方便回去了,在外面寻个客栈将就一下吧。”
  覃云蔚沉着脸道:“有住处,你无须担心。”
  凌云舫往着西南群山飞去,路上经过几个城池,都不及金乌城那般规模庞大。待渐渐深入群山,人迹渐罕,终止渺无人烟,唯余青峰如障流云山岚。入山后行了一天一夜有余,这日清晨,前方两处高峰并列而生,中有天然缝隙一处,峰顶几条长石互相支撑着连在一起,形成一道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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