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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攻略面瘫师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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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指向不明,也不知他究竟是在骂谁。


第126章 离奇
  孙溯正要带领族人及同门进入通道之中; 忽然间却又驻足不前,原来那星光通道随着孙溯靠近,大团暗色烟雾滚滚涌出; 且携裹着阵阵嘈杂声浪,妇人尖利哭叫; 婴儿悲啼之声; 男子惨烈无比的哀嚎; 甚至有凶兽嘶吼混杂在一处。
  覃云蔚见状一把抓起韩绻,闪身出了法阵; 尔后回首望向那通道; 见其中怨魂影影绰绰; 且都显了生前之面貌出来,但那人脸却均都剩下半面,连三头被众人带回远古的凶兽亦在其中; 只是也只剩了半张脸孔; 瞧来诡异无比。
  待浓雾渐渐覆盖阴阳鱼之时,那处通道在一片嘶鸣哀呼之中,竟渐转模糊不清。覃云蔚正凝神观望,手中一沉,却是韩绻软绵绵倒了下去。覃云蔚大惊,忙将他一把抄起; 小心兜揽在臂弯之间; 见他脸色苍白; 低声道:“你怎么样?”
  韩绻靠在他肩上; 哑声道:“我无妨,你不要担心。”
  覃云蔚嗯一声,忽觉颈项之间被温热的液体侵染,却是韩绻不由自主呕了一口鲜血出来,覃云蔚知这是法阵功败垂成的反噬之力,把一只手覆上韩绻后心,以自身之修为先护住他心脉,尔后灵识扫过他体内,察觉精血并未用至七成,只损失了五成左右,想来是那通道未彻底打开之故。
  他心中稍安,忽然想起聂云葭,忙迅速靠过去,问道:“大师兄,你还好吧?”
  聂云葭默然无语,片刻后轻哼一声:“我不好。这是冤魂形成的怨气,由于太过强大,竟然破坏了空间通道。作死的孙老儿,比我还会坑人,他若是阻止不了这些怨气,法阵未必能成行了。”
  他一开口,便有一滴鲜血沿着面具之边缘啪嗒落地,覃云蔚见状更加忧心忡忡,不禁狠狠瞪向孙溯。见孙溯倒是安然无恙,但同样脸若死灰,目不转瞬盯着渐渐模糊的通道入口处看,喃喃道:“为何会这样?难道真是我作孽太多之故?”
  他看到对面那些等着离开的修士脸上失望之色,忽然急躁起来,如困兽般在阵盘边缘转得几趟,一狠心闯入正渐渐消散的浓雾之中,倾全身之灵力,冲着虚空之处再次狠狠一击,欲强行启动法阵,随着轰鸣之声骤起,那通道虽然清晰了许多,然而更多的浓雾蜂拥而出,携裹怨气席卷而来,瞬间将孙溯之身形彻底掩盖。
  阵盘中“啪”一声轻响,虽细微不可辨,却瞬间被聂云葭摄入耳中,他立时沉声喝道:“退出去!”
  随着众人迅速退到偏殿之外,整个阵盘噼啪之声不断,先是周遭几百个小镇盘各自跳起,尔后纷纷炸裂,接着轰隆一声,整个大阵盘轰然炸裂,引动得整个偏殿跟着抖了三抖,尔后整体塌陷下去。殿外狂风立止,天上浓云退散,一层层卷往天际而去。
  那些欲借助通道离开的修士也从一片狼烟阖地之中纷纷逸出,诸人望着殿宇之残骸,均都默然无语。
  韩绻虽被反噬之力重创,然而恍惚中却忽然想到小鱼儿的话,说是孙溯曾经害死了许多人,那位上仙会令夭亡之人甚至凶兽的怨气始终跟随纠缠他,令他百事不顺。他不禁喃喃道:“小鱼儿果然说得准,我在那通道中看到许多半张脸,有人有兽,瞧来十分可怖,另一半的怨气,难道真的在韩师尊那里?”
  覃云蔚低声道:“各有各的因果。你且不用管,管着你自己即可。”
  韩绻道:“可是我们也繁殖了那许多灵兽,虽然小鱼儿说无大碍,我还是有些担心。”
  覃云蔚见他神色萎靡,接着温声安抚:“灵兽都是我逼着你繁殖的,与你无干。”
  韩绻无奈苦笑道:“你胡说什么,明明是我半夜拿着阴阳幻生之术去勾引你,后来又主动请缨做下此事。”
  覃云蔚道:“无妨,我喜欢被你勾引,你且少说话,养养神吧。”
  侧殿残骸中却忽然传出一阵笑声,似哭似笑如癫如狂,听来酸楚无比。几个明霄宗的门人去残骸中把孙溯翻找出来,见他并未受伤,但一脸颓败黯然之色,只翻来覆去道:“都是我造的孽,都是我!”
  有一位似是明霄宗长老,见此状况出面劝道:“天道如此,且不可强求,你也莫要再自责,我们另行设法即可。”
  孙溯伸手抓住那老者衣袖,叹道:“不,好容易才等来这天时地利机缘巧合,却悉数被我毁掉了,还残害生灵无数。我是罪人,是天大的罪人!”
  众人正不知如何劝他才好,忽然远远天际一阵轰隆隆雷鸣之声,尔后灵力波动如涟漪般,自空中一层层压下,几个宗门中弟子从明谷谷口处慌张跑来禀报,却是闻风而至的第一批渡劫修士,正在拼命攻击笼罩明谷上空的护山大法阵。
  几个长老以灵识扫过,见竟有几十人之多,若任由他们这般将法阵损坏下去,明殿就危在旦夕。明霄宗长老们索性召集了聚集在殿外之修士,一队分去加固法阵,另一队各执法器,直接冲出谷外与那些攻来之人火并而去。
  一群人须臾散尽,孙溯望着诸人离去之背影,脸色惨淡又无奈,自嘲道:“我这真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打通通道失败了且不说,还招惹来这许多渡劫修士这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都是我都是我一人之过”
  他强撑着站直了身躯,跌跌撞撞往前走去,丢一个黯然销魂行尸走肉的背影给韩绻等人。众人默默看着,片刻后忽然悔悟过来,方锦容道:“孙前辈,你要去哪儿?”
  孙溯身形一顿,仿佛突然想起来还有这几个人,他缓缓转身,这须臾功夫神色倒是平静了许多,勉强道:“老夫适才只顾着自怨自艾,倒是失礼了。把你们骗来上古,真是对不起各位。”
  他折返回来,自储物袋中拿出四只玉简,分别递给覃云蔚聂云葭方锦容和庄霙,郑重道:“这是适才那法阵布阵之法,各位可以留作末世之用。老夫虽然布阵失败,却是为着我罪孽深重之故,你们想必是不妨碍的。”
  他又仔细看了看韩绻,见他脸色依旧苍白黯淡,但精神倒还好,又以灵识扫过他体内,嘱咐道:“你的精血已经耗费了五成,余下五成虽然不够再次打开空间通道,但法阵之外那些渡劫修士可不管这个,所以你们等他们开始交手,就趁乱离开吧。各位跟着我辛苦一场,我却不好让你们空手而归,且先先随我来藏经洞一趟。”
  众人只得随着他穿行在一处处殿宇之中,路上韩绻忍不住道:“孙前辈,你那你又有何打算?”
  孙溯叹道:“我能有何打算,难道我还能厚着脸皮随你们再回玉螺洲不成?况且那种孤身漂流不知何时是尽头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过。此地灵气枯竭势不可挡,修士注定要十去其九,死就死吧,纵然死,老夫也要和族人及同门死在一处。”
  孙溯所谓之藏经洞,竟是从前韩绻和覃云蔚来过的那处秘境,处于一处偏殿之中,待孙溯打开石壁,架上各种玉简层层叠叠堆积一处,所藏之灵石比之当年覃韩二人所见更是多了几倍。
  孙溯收拾起一批灵石,分别送给几个人,连二凤都有份儿。聂云葭由于修为最高最需此物,比之别人更见丰厚数倍,他也老实不客气悉数收下。庄霙见状,立时表示不满,问自己为何比着聂云葭差了这许多,方锦容未及阻拦他,只觉得尴尬无比。二凤试探着要把自己得到的灵石递给他,却被庄霙一把推开,恶狠狠道:“我若是拿了你的,你容哥又得给我脸色瞧!”
  孙溯却约莫是人之将死其行也善,失了和任何人计较的心,随手又递给庄霙一袋子灵石,道:“这些灵石带不到后世去,拿多了也无用,但却可以在末世中支撑一阵子。”他别有深意瞥一眼聂云葭,“此地不可久留,你们早些回后世去吧。我这就将此处封印,如果明殿不保,只要能保住这些功法典籍,也算为后代修士留下一些传承,总不能让明霄宗在这世上存在数千年,却半点痕迹也留不下。”
  韩绻心中暗道听孙老儿这口气,倒是笃定我们必定能回去一样,不由也随着他看了看聂云葭,想孙溯强行拉聂云葭来这上古,难道是给自己几个人留后路的?这老儿奸猾又自私,一门心思就想着自己的亲人朋友,什么时候能有这般好心了。
  覃云蔚却是盯着一处架子默默出神,他记得当年行至此处,那日魂月魄就自动缠上,最后与日月双焰合二为一生出了灵智,驱使起来越发得心应手。听孙溯催促众人离开,他忽然问道:“这儿没有日魂月魄吗?”
  孙溯奇道:“日魂月魄,那是什么东西?”
  覃云蔚道:“是两团光芒。”他对韩绻打个手势,两人将日魂月魄各自从日月双焰中提出一点精华,托在掌中给孙溯看。
  孙溯摇头:“老夫不曾见过,只是你们那日月双焰威力卓绝,使用之时,我孙家族人背地里也是赞不绝口。”
  覃云蔚道:“其实我们就是从此处得到的,既如此留下一份吧,纵然后世我们不在涉足,也可以留给别人。”单指一弹,日魂激射而出,月魄随之而去,双双没入穹洞深处黑暗之中。
  后世弥殇古境中的一切所得,都是自己穿来上古留下的,覃云蔚始终觉得此事太过离奇,但见韩绻坚信不疑,索性一切以他意思为准。
  待韩绻提醒道:“还有功法。”二人又将当年所得之功法注入空白玉简之中,随手丢在了当时得到功法玉简的架子上。


第127章 挑战
  孙溯以功法将各处架子一一封印,尔后众人出了藏经洞; 又以禁制封印此洞。聂云葭一直默默看着; 此时却忽然道:“你这禁制怕是不成,若是来了渡劫大能将之毁掉,这些东西可就保不住了; 更勿论流传后世之说。”
  孙溯无奈道:“老夫并不擅长空间隐匿之术; 能做到此地步已经尽力……”
  韩绻忽然插口道:“大师兄; 当日我们在弥殇古境; 可是靠着神魂之力打开了此处禁制,而且这里,”他伸手点一点石壁,“有一幅类似九天星云图的涂鸦制作,虽然画的不怎么样,但却救了我和小覃的命,不然非得被钱雁衡打死不可。”
  聂云葭笑道:“我画画一向妙笔生花,既然那幅画不怎么样,就一定不是我画的; 你却与我说什么。”
  韩绻哑然无语; 他的确不知道聂云葭是否会画画,更不敢确定那幅图出自何人之手; 他只得以眼光向覃云蔚求助。覃云蔚却是欲言又止,聂云葭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 斜睨他一眼; 目光中笑意隐隐; 缓缓抬起右手,衣袖半遮半掩,比了食中二指给覃云蔚看,一边轻声道:“自从你寻了这个伴侣,师兄在你心里恐是要排到九霄云外去,你就可劲儿使唤我吧。”
  他出手如风,再次以禁制封存此处秘境,尔后随手画了一幅图案在石壁上,韩绻道:“小覃,真的……真的是那副图画!”与覃云蔚趋近石壁,各自以一缕神魂之力注入石壁之中。
  孙溯并不知他们神神秘秘在做什么,急忙忙出了偏殿,放出灵识在明谷中查探一圈,却发现赶来的渡劫修士越来越多,护山法阵在他们联手攻击之下,竟有摇摇欲坠之兆。他纵然有心送这六个人出去,但来回查探下,竟寻不到可乘之机。孙溯拊手来回转得几趟,韩绻看得焦急,忍不住道:“那不如把打通域外之法送给他们好了,如此他们是否就可离去?”
  孙溯尚未答话,覃云蔚厉声道:“不行!修为能至渡劫者,个个聪明绝顶,他们会很快发现你精血之用途,纵然五成不够打开一条通道,也断断不会放过你。这么一大群追过来,任谁都无法应付,你还想不想回云天去了?”
  韩绻顿时噤声,委屈无比看看聂云葭,暗道你看你师弟对我多凶,聂云葭慢吞吞笑道:“既如此那就舍着我这把老骨头上吧,谁叫小师弟舍不得如花美眷呢?师弟,这是第三次,我以空间转换之术带着你们出去,之后我怕是真不行了,下来就得指望你们。”
  覃云蔚拧眉道:“大师兄……”然而无奈之下,也只得再次让他出手。孙溯约莫是觉得愧疚,顺手又塞给年纪最小的二凤和韩绻各自一大袋灵石灵丹,嘱咐道:“路上用。”这老儿虽然在玉螺洲为非作歹了不短的时日,但对待家人朋友的一片赤诚之心却也让人钦佩,只是没人敢再邀请他回到后世去了,况且纵然出言邀请,想必他也舍不下宗族师门诸人。
  众人与孙溯匆匆话别,此时明霄宗中人都忙着去应对围困明谷的渡劫修士,四下里见不到几个人。聂云葭带着五个人随便寻一清净无人处,展开空间转换之术,瞬间移至明谷之外三百里处,覃云蔚立时祭出凌云舫,六人登上飞行法器,飞一般逃离了此处。
  但行不出多远,身后遥遥地似有灵力逼近,竟是一部分渡劫大能感悟到空间细微变动,竟然急追而来。覃云蔚的凌云舫飞行速度极快,聂云葭虽然无法再动用修为,但灵识尚在,他前世又喜欢四处乱逛,见此区域山川河流与后世之魔域颇多相似之处,于是指挥着覃云蔚穿迂回曲折穿插纵横于山川之间。那些渡劫修士在末世连年困扰之下,虽然紧缀不丢,但要追上却也并不容易。
  众人连着赶路五六天,虽然追兵靠不近飞舟,但却也无法轻易甩开他们。韩绻和聂云葭都算是伤患,只蹲在船头舱壁之下胡扯。二凤法力低微帮不上忙,也遵守诺言不往聂云葭身前来,就远远躲了船尾去。余下覃云蔚和方锦容庄霙三个人轮番驾驭飞行法器,极其耗费修为,不得不频频换班,却依旧甩不掉追兵。
  庄霙见聂云葭从头至尾袖手旁观,忍不住发作道:“聂前辈,你为什么不能来换班干点正事儿?”
  聂云葭翻他一眼,懒洋洋道:“年轻人就该多历练才能长进,瞎闹个什么。又不是你一人在出力,看看你家少盟主,再看看我的师弟,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哪一个都比你乖。”把庄霙气了个倒仰,偏又惹不过他,只得把一口气生生咽下。
  众人都装作未察觉庄霙的怒气,韩绻忧心忡忡道:“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这些人又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却为何追着不丢?难道是为着我们的灵石?”
  聂云葭道:“你的灵石在渡劫大能那里不算什么,恐怕是因为孙老儿的煽风点火吧。他之前一直在偏殿之中忙活那个法阵,顾不上别的。待打发走了我们,出去一看,哎呀不好,铺天盖地的渡劫修士,他必定又开始心疼他那些苦苦奋战的族人及同门,于是索性告诉那些渡劫修士说,功法和能打开域外通道的人都在那条破船上,快些追去吧。”
  韩绻被一语点醒,以孙溯之心性,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做起来最是得心应手,他气得狠狠拍船舷:“大师兄言之有理,必定又是这老儿作怪,他一门心思都是为着宗门家族,什么龌龊事情做不出来!不过大师兄若是嫌弃小覃这条船破,您老拔根毫毛都比我们的腰粗,回头还请大师兄赏他一条新船。”
  聂云葭本懒懒靠在舱壁角落下晒暖儿,闻言却起身,强大的灵识忽然释放出去,瞬间扫遍方圆数千里之遥,韩绻离得太近自然也被殃及,惊得一哆嗦,嗫嚅道:“大师兄不想赏就不赏,别吓我。”
  聂云葭道:“并不是,我们已经被包围,来的都是渡劫修士。”
  众人闻言忙放出灵识扫遍周遭,尔后脸色都变了,聂云葭却似乎成竹在胸,闪身行至覃云蔚身前,将九天星云图在他面前打开,单指于图上一点,一缕流光在暗金色的星云图上缓缓流过,瞬间形成一条指引标志,正指向玉螺洲方向。他将星云图塞入覃云蔚手中,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师弟,你们按着这条路走,九天星云图会引导你们回到后世。”
  覃云蔚一把抓着他的衣袖,紧紧攥住:“不行!已经三次了,你不能再出手,不若我们一起和他们拼了就是!”
  聂云葭见他紧张得脸色发白,轻笑道:“骗你的,其实还可以再动一次手,我去跟他们打一架过个瘾。”
  他衣袖微拂,覃云蔚手腕一麻,不由自主松了手,他急道:“大师兄,在后世也不见你这么找人打架,为何跑了上古来打,若能出手就再施展一次空间转换之术,我们直接走了就是。”
  聂云葭闪身出了凌云舫,又回头道:“不走,后世有几个渡劫大能,打死一个就少一个,哪里能如在这里一般打得名正言顺痛快淋漓。”
  他双手结印将灵力打在凌云舫之上,凌云舫在空中忽然变得轻飘无比,被他送入一条空间通道之中,覃云蔚只来得及看到聂云葭身形在空中幻化成点点星光,须臾消散不见,他只得道:“大师兄,那你小心些!”
  几百丈之外虚空中聂云葭之语遥遥传来:“该小心的是你,后面的路须得你们自己走了,一路平安。”
  凌云舫再次现形,已经在数百里之外的空中,脱离了那些渡劫修士的包围圈。覃云蔚沉默无语,只埋头驾驶法器疾速前行,余人见他脸色不好,连素来尖酸刻薄的庄霙都不好意思再多嘴多舌,只忧心忡忡观望来路之情形,但由于离得太远,却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聂云葭孑然一身漂浮于空中,见三四个渡劫修士气势汹汹合围而来,他素来擅长越级战,对付同阶修士一人应付数人不在话下,见状索性先发制人,双掌轻轻往下一压,来人只觉巨大灵压扑面而来,竟不由自主被弹出数丈之远,聂云葭笑道:“原来上古修士不过如此。你们几个不行,不如等人都来了再出手吧,也省了我的力气。”
  此语虽然听来有些狂妄,但众人却知他所言非虚,小心翼翼将他合围在中间,果然不敢轻易出手。那些渡劫大能来得极快,不过瞬间人便到齐了,足有四五十人之多。
  聂云葭左右环顾,又是轻笑一声,默然。其中一老者冷冷道:“我们的来意你心知肚明,你若是乖乖交出离开此洲域的术法秘籍和你身上的灵石,或许我等也会网开一面。”
  聂云葭笑道:“是孙溯让你们追来的?你们为何被引至明谷,就是因为孙溯动用了这等术法,如今却又被他一竿子支到我这里,他可不趁机跑掉了?”他顺手甩了一份玉简过去:“他的确给了我一份,只是我并不知怎么用。”
  那老者昂伸手接了,与另外几个人聚首一处,将那玉简研究片刻,转头问道:“你的那些同伴呢?”
  聂云葭摊手:“走了。”
  那老者命令道:“去叫他们回来,我们一起去验证一下此法术。”一看就是个惯于发号施令作威作福的长者。
  聂云葭负手而立不怒反笑:“你让我去哪儿叫,我管住我自己即可,哪里做得了别人的主。”他拖延了这么一会儿,觉得覃云蔚几人应该已离得远了些,索性道:“我自后世而来,闻听上古修士法力高深,今日终于有幸与诸位相逢,却是正要请教。”
  言罢不容诸人答应,单手缓抬结印施法,一道灵力冲霄而起,狂风挟隐隐呼啸之声,自九野八荒席卷而来,倏然间,云层退散日月无光,苍穹变幻为暗紫蓝色,深邃无比,尔后群星依次闪现,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倏然压下。


第128章 天堑
  聂云葭言罢; 不容诸人应下; 单手缓抬结印施法; 一道灵力冲霄而起; 狂风挟隐隐呼啸之声; 自九野八荒席卷而来,倏然间; 云层退散日月无光,苍穹变幻为暗紫蓝色; 深邃无比,尔后群星依次闪现; 密密层层铺天盖地当头压下。
  上古之修士虽然个个算得见多识广; 但如此诡异情形却是闻所未闻,为首那位老者忙一声喝令; 诸人联手结队严阵以待; 见星空在聂云葭施法之下; 似携天地之威星辰之力; 徐徐转动起来; 星罗棋布映彻长空; 浩瀚的星海之中,隐藏无穷无尽之杀机; 须臾,朵朵星焰自空中缓缓落下。
  众人却不知这星焰该如何对付; 只得合力下了禁制先护住本体; 见那星焰落于山川之上; 崇山峻岭轰然裂开,塌陷出深不见底的沟壑,山石巨木滚滚而下;星焰落于河流之上,长河巨浪波涛汹涌,水气蒸腾而起,瞬息之后便涓滴不存干涸一片,唯余一片龟裂的河床。
  众修士大惊之下,纷纷往远处退却,想先躲开这铺天盖地落下的星焰。有那躲避不及的,但凡被星焰沾着一星半点,立时长声惨呼着跌落尘埃之中,落得个生死不明。聂云葭见状,温声劝道:“我所修习的星辰之术由于威力太大,在后世之时从不敢轻易出手,毕竟都是熟人,怕引起什么天灾人祸的不好交代。如今你们确定要试试?其实现在离开,尚且有一线生机,走不走?”
  那为首之老者面如死灰,一边远远躲了出去,一边厉声叫道:“不走,不管他来自哪里,决不能放过他!”
  众人闻言,立时各出法器齐齐攻向聂云葭,他们毕竟人多势众,且赶往此处的渡劫修士越来越多,若是小心些躲着这些星焰,再伺机出手,聂云葭之星焰虽然能个个击破,却挡不住诸多修士联手之攻击,星焰飘落之范围在众人合力围攻之下,范围渐趋缩小。
  聂云葭见状,暗道也只得破釜沉舟,于是再次施法结印,空中之星辰倏然壮大扩展数倍,且越来越亮璀璨夺目,他本体却在这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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