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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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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蜒甚是懊恼,垂头丧气,将长剑一扔,稍有些偏,但泰慧手指凌空一钩,那长剑自行转向,到她手心之中,这一手快捷无伦,内力也极为深厚,可见她一直深藏不露,武功甚是了得,或仅比那毒霜稍逊一筹。

    泰慧笑了一声,放脱了陆振英,身形一晃,倒飞数丈,舞动长剑,果然剑影重重,又轻又快,切风时全不受力,竟似空无一物,又觉一股极深湛内力钻入经脉,她欣喜万分,尽情吸纳享用,仿佛顷刻间修为增长数十倍,眼前陡现万般奥秘,令她思绪无数,振奋欲飞。

    正得意间,她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呜地一口鲜血喷出,蹒跚走了几步,软倒在地,那长剑也脱手落下,她顿时心下惊怒:“我。。。我又中了他的计策?”

    盘蜒抱起陆振英,说道:“快些潜入池水,不可屏息,任由此水涌入咽喉,无论多么痛苦,也当忍耐,我在你身边护法,你无需担忧。”

    陆振英笑着点了点头,低声道:“多谢大哥。”话虽不多,但对盘蜒料事精准,真是五体投地,又见泰慧委顿在旁,模样凄惨,心中有些可怜。

    原来那悬挂空中之剑,虽有神效,但亦是陷阱,手持剑者被剑中神灵咒罚,若不抵御放手,不多时便深受其害。盘蜒取下神剑时,使得梦游秘法,心不在焉,经脉阻隔,勉强不受其害,但泰慧全不知情,任凭真气入体,顷刻间便受了重伤。
………………………………

二十八 苍雷之罚浊清泉

    陆振英步入池中,那泉水霎时便没过头顶,她心中害怕,但想起盘蜒所言,任由泉水灌入口鼻,胸腹苦闷,想要咳嗽,咽喉由此痛痒,更是苦不堪言。

    又过片刻,她如遭雷击,浑身滚烫,经脉间有如刀割,身子痉挛,一股无可阻挡的力量似野兽般在体内骇动。她痛不欲生,恐惧异常,想要浮出水面,但盘蜒手掌抵住她灵台穴、天灵盖,将她摁住,阻她出水。

    陆振英五官扭曲,奋力挣扎,却似听盘蜒说道:“相信我,莫要抗拒。”她想起盘蜒对她承诺,深信不疑,当即静下心来,任凭水中咒术如何摧心,她皆听之任之,不再挣扎。

    这池水之中蕴有天雷真气,如修士步入其中,便似被天雷劈中,经脉受创,如入地狱,堪比渡劫之罪。陆振英内力不到,身入池水,本是必死无疑之举。

    但盘蜒在旁陪伴,不停以太乙幻灵掌功夫缓解她痛楚,而太乙异术乃是一门逃避天罚的异法,盘蜒用于此处,在陆振英体内大布疑阵,令那天雷真气没头没脑的乱窜,伤不及要害。加上两人一男一女,阴阳相济,恰好可削弱雷电。如此持续良久,陆振英身子僵直,肺中窒息,呼吸停滞,水泡不生,盘蜒趁势将她拉了起来。

    陆振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双目圆睁,似已身亡,但盘蜒在她胸口一按,内力到处,打通她一口气,陆振英“呜呜”闷哼,吐出一大口血来。盘蜒将她扶住,看她肩上黑斑,早已消失无踪。

    盘蜒喜道:“陆姑娘,这法子果然管用,你伤势已然痊愈。”

    陆振英甚是虚弱,脸色苍白,但仍朝盘蜒淡然一笑,说道:“全赖大哥相助,我自个儿定然不成。”

    盘蜒拾起那水中破木剑鞘,送入陆振英手中,说道:“这池水中真气何等厉害,此剑鞘却安然无恙,或已过了万年。此乃异宝,姑娘当好生收着。”

    陆振英道:“这如何使得?大哥为何不自己拿着?我能保住性命,已然福缘深厚,不可多求。”

    盘蜒笑道:“你从池水中存活,这剑鞘只有你能用的了。”

    陆振英坚决推辞,盘蜒道:“姑娘若不收下,我盘蜒报不了恩情,心中难安,一辈子都不好过,说不准三天两头的上吊跳崖,到时缺胳膊断腿,姑娘心中过意的去么?”

    陆振英笑得咳嗽起来,说道:“你这人。。。好,我便听你的,拿着这剑鞘,只是不知它有何用?”

    盘蜒道:“其中奥妙,我半点不知,总之妙不可言,咱们可慢慢摸索。”

    陆振英挺腰站起,稍一运功,感到浑身真气沸沸扬扬,奔行如雷,与往昔不可相提并论。那真气奔入掌心,几不可制,她娇叱一声,拍出一掌,一道电光直飞出去,正中立柱,轰轰作响,声如雷鸣,留下一道焦痕。

    她目瞪口呆,傻傻的看着自己手掌,盘蜒道:“看来这池水真气非凡,姑娘竟练成了一门霹雳般的内劲。”

    陆振英见这掌力如此惊人,登时如获至宝,喜道:“这全是大哥的功劳,盘蜒大哥,我该如何谢谢你?”

    盘蜒心想:“我求你让我追随左右,护你一生周全。”他此生头一次被人触动心扉,深受感动,只觉若不陪伴眼前少女,此生便无趣得紧,这并非情。爱,而是真心实意的敬仰,但他性子别扭,这话却说不出口,只是说道:“我这人最喜欢钻研学问,姑娘收获此功,我生平从所未见,将来必能生出更大威力来。我倒想陪伴姑娘身边,一睹此功全貌,此宝神效。”

    陆振英忙道:“我也不想与大哥分离。”顿了顿,又道:“大哥,我。。。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哥莫要嫌弃。。。。”

    盘蜒道:“姑娘还有何心愿?尽管说来,我瞧瞧自己能否办到。”

    陆振英脸上发烧,小声道:“我想与大哥义结金兰,拜做兄妹,不知大哥能否答应?”她对盘蜒极为钦佩,听他愿意相伴,自也欢喜,但她乃是未出嫁的少女,而盘蜒也并未婚娶,两人长久呆在一块儿,极易引起流言蜚语,她早对张千峰钟情,虽心上人此刻生死不明,却仍怀希望,不愿生出误解。思来想去,唯有结为义兄妹最为妥当。

    盘蜒只求能照看她,名义如何,全不挂怀,当即微笑道:“义妹所言甚好,我是求之不得。”

    陆振英听他转口极快,立时便叫自己义妹,心花怒放,忙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妹三拜。将来我与大哥有福同享,有难我当。。。”

    盘蜒捂住她的嘴,说道:“大恩不言谢,大义不空誓,咱俩既然都有此心,不必赌咒发誓,兄妹之情也绝不更改。否则纵然誓言如何忠诚,也不过一句空谈。”

    陆振英心想:“我这大哥乃放浪狂士,不将俗法礼节放在眼里。如此甚好,我欠大哥恩情,这辈子都还不清,我这一生一世都要对他好。”遂用力点了点头。

    世间义结金兰之人,虽多有忘恩负义、难以善终之辈,但也有情真意切、更胜亲人的佳话。陆振英得遇盘蜒,真比多了个亲哥哥还要高兴数倍。

    两人修养片刻,走下那水潭台阶,只见泰慧正打坐运功,以真气疗伤,神色极为专注,头顶真气盘绕,已至紧要关头。盘蜒说道:“这女子甚是狡猾,功夫也极为厉害,若她再找上门来,倒也不易应付,我这便将她杀了。”

    陆振英吓了一跳,忙道:“万万不可,大哥,此人是你侄女,你怎能对她如此?她最多十四岁芳龄,未经教导,不懂以诚待人,咱们当收留她,悉心感化,盼她能改邪归正,万不可痛下杀手。”

    盘蜒摇头道:“她看似年幼,实则并非如此。我听闻世上有吸血为生的妖人,可以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她几次三番算计我,心思之老辣狠毒,哪里像是个少女?连那毒霜都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我看哪,她并非是我侄女,而是她随口捏造,欺瞒咱们。”

    其实泰慧先前所言似并不虚假,她年纪未必真实,但盘蜒睡了多年,早已忘了自己岁数,没准还真是她叔叔。只是这女子若成隐患,威胁陆振英性命,便是她自称盘蜒亲爹亲娘,盘蜒也照杀不误,反正他也想不起来往事,不如当做不知。

    陆振英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暗暗心惊,万般不忍,说道:“大哥,你就依了我吧,咱们英雄好汉,不杀手无寸铁的女子。”

    盘蜒心想:“眼下义妹武功未必在这泰慧之下,而她心思也难瞒得过我。”叹道:“如此也好,但咱们决不能让她跟着。”

    正说话间,泰慧睁开眼来,望向二人,眼神恼恨,又见陆振英神清气爽,病容全无,更是嫉妒万分。她怒道:“泰一,你。。。。你真让她得了轩辕的神功?”

    盘蜒朗声道:“不错,你千算万算,终究不能如愿。义妹,你让她瞧瞧你的本事。”

    陆振英知盘蜒有意让她显露掌力,让泰慧知难而退,于是凝力掌心,拍出一掌,噼啪一声,远处电光霹雳,留下黑焦一块,烟雾飘散。泰慧目露惊惧之色,颤声道:“这便是轩辕的。。。为何你能这么快练成?”见陆振英腰间系着那破木剑鞘,心知那定是真正宝物,露出羡慕神色,不禁咬住嘴唇。

    盘蜒道:“我不来杀你,但你要好自为之,咱们就此告辞。”

    泰慧突然再度放声大哭,双手擦拭泪水,细小的身子不停抖动,她哭喊道:“你好偏心。。。叔叔,好偏心。她又并非真是婶婶,不过是义妹。她根本半点不把你放在心上,怎及得上你亲侄女?你一心惦记人家美色,可人家将来必将你抛在脑后。呜呜,呜呜,叔叔是笨蛋!傻瓜!又坏又蠢!”

    陆振英听她将自己说的这般不堪,自也有些生气,反驳道:“我怎会抛弃大哥?我与他结义为亲,此生都绝不背弃。如违誓言,叫我陆振英受天打雷劈而死!”

    泰慧有意挑拨离间,即便两人不会当即反目,也要盘蜒心中难受,又道:“你说的好听,将来之事,谁能知道?叔叔,我劝你一句,你若真喜欢这陆姑娘,非娶她为妻,要了她身子,她才能对你死心塌地,否则什么山盟海誓,不过是一句空谈。”

    陆振英想不到泰慧说出这般无耻话来,饶是她天性善良,也当场气得发颤。

    泰慧心下暗笑,瞪着陆振英道:“你被我说中了心思么!叔叔,我猜她定另有英俊潇洒、家大业大的情郎,这才对叔叔你用这等欲擒故纵的手段。否则以你这般俊脸才干,哪个女人不爱?若非我是你侄女,也早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了。”

    盘蜒突然冷笑起来,泰慧吓了一跳,当即闭嘴,只听盘蜒说道:“你老实说,你如今到底几岁?这等歹毒狠心的言语,又岂是个乳臭未乾的小姑娘能说出口的?”

    泰慧自知失言,急道:“你看我像几岁?我说的全是真话。乃是全心全意为你好。”

    盘蜒拾起那柄金剑,神色麻木,直指泰慧咽喉,泰慧不寒而栗,花容失色,忍不住泪水又滚滚而下,她嚷道:“好吧,好吧,我。。。。我招,我招,我今年二十多了,自从身入万鬼,成了血鬼之后,便不再长高长大了。”
………………………………

二十九 清白之躯染污血

    盘蜒道:“那你泰家为何跟从万鬼?你又如何成为这幅模样?”长剑一振,刺入她肌肤半寸,登时流下血来。陆振英吃了一惊,但料想盘蜒既已答应留情,岂能出尔反尔?是以并不阻止。

    泰慧触及心事,霎时哭的梨花带雨,说道:“叔叔,你当真要杀我么?咱们泰家为何与万鬼联手,我并不知情,我是苦命人儿,家中容不下我,我便投奔那毒霜。毒霜说如我要跟从他,须得死上一回。他吸干我的血,又反以他的血喂我,我醒来之后,便。。。。成了如今这样。我实则恨透了他,一直想要逃走,但。。。但委实无法相抗。”

    盘蜒问道:“我与泰家再无关联,你莫要再叫我叔叔。你家中为何容不得你?”

    泰慧泣道:“叔叔便是叔叔,此节我并未骗你,只不过你离家已逾十年了,为何。。。为何你也与我一般不曾变老?莫非你投入。。。投入万仙了么?”也不提为何被泰家赶走之事。

    盘蜒察言观色,知她并未说谎,摇头道:“此事无需你过问。”将那金玉宝剑投掷地上,说道:“你已抵受住此剑真气加害,若小心谨慎,今后当可持之而无虞。等你复原之后,可手持此剑出去,殿外巨人,必不再为难。如若你再跟来,我定有法子制你,你可听明白了?”

    泰慧又恨又喜,恨的是盘蜒待她疏远,远不及对陆振英亲切。喜的是盘蜒将此剑留给她,令她不至于空手而归。她来时曾费尽心思破解机关,倚仗此剑功效,归去时当可省力许多。

    陆振英仍极对泰慧极为怜悯,但她拿得起,放得下,既然知泰慧定然无碍,便不再多言,与盘蜒走出大殿。

    两人穿过长廊天桥时,她又忍不住问道:“大哥,我总觉得你那侄女本性不坏,你为何对她如此绝情?”

    盘蜒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既然忘却前世,那此生与她便再无瓜葛。你以往是怎么劝你弟弟的,说要‘恩威并施,仁慈坚忍’,眼下怎地又婆婆妈妈起来了?”

    陆振英神情苦楚,抿唇不语,盘蜒登时醒悟道:“原来你见她孤零零一人,触景生情,想起你姐弟处境了么?”

    陆振英凄然道:“在蛇伯城中,若非千峰师父相救,二皇子搅了局面,加上大哥巧言相劝,我必然落入那东耿介手中,其后经历,思之仍不免后怕。我至今仍。。。仍守得清白,比这泰慧姑娘实在走运太多。”

    盘蜒奇道:“你怎知她不再清白了?”

    陆振英顿觉难以启齿,沉默半晌,才道:“她落入那奸诈歹毒的毒霜之手,际遇之惨,我思之仍不免颤栗。她不是说自己对那毒霜。。。。无法相抗么?”想到此处,泪水扑簌而下。她本是生性坚强的诸侯之女,但此刻方从池水中脱胎换骨而生,心情飘忽,又对泰慧同情至极,一时难忍悲戚。

    盘蜒道:“那泰慧若知你这般想象,非气得要找你拼命不可。”

    陆振英明白过来,惊喜喊道:“她并未失身受罪么?大哥,你怎地知道?”此话一出口,便觉万分害羞,满面红晕,但却覆水难收了。

    盘蜒哈哈笑道:“我倒听说过:似这等以饮血为生之人,生性极为冷漠,不喜欢爱。盖因吮血之时,喜悦炽烈,万倍于欢好。泰慧既然与他们为伍,沉迷于吸血之乐,便对男欢女爱嗤之以鼻了。”

    陆振英如释重负,回思刚才与盘蜒所言,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唯有低头不语,神色慌张,不敢与盘蜒对视。

    盘蜒瞧出她心思,说道:“所谓‘心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咱俩侃侃而谈,心中坦荡,义妹何必觉得忸怩?”

    陆振英被他一劝,莞尔一笑,说道:“我此生头一次与旁人说这些。。。这些女子名节之事,便是我娘亲也不曾。。。。。。”

    盘蜒摇头道:“遮遮掩掩,反惹祸事。需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娘亲这是害了你。你若什么都不懂,将来要与那张千峰洞房,还不得被牵着鼻子走么?”

    陆振英气冲冲的说道:“你再拿此事取笑我,瞧我不赏你老大耳刮子。我怎会与千峰师父。。。那个。。。”

    盘蜒点头笑道:“这才是女中豪杰的模样,正是我识得的那个不让须眉的陆振英陆女侠。”

    陆振英被他逗得又好气又好笑,说道:“那个陆女侠可是会揍人的,专揍那些油嘴滑舌之人。”

    盘蜒淡然一笑,当即不再言语,陆振英原本对这位义兄颇为客气,与他这番稍稍拌嘴,虽说的话颇不上台面,但只觉隔阂全无,真如同亲兄妹一般亲密。

    走了大半天,终于离了轩辕大殿,此时明月当空,夜色晴朗,陆振英回头张望,心头巨震,只见山谷尽头那诸般巨塔神庙渐渐隐去,之前经历如同梦幻一般。

    盘蜒叹道:“此乃上古神迹,下次再来,轩辕大殿方位又变,需得再已术法推算,但情形定比眼下艰难许多。”

    陆振英说道:“只可惜这神庙危机四伏,否则久居其内,岂非神仙般的日子?”

    盘蜒抬头望月,忽然间若有所思,说道:“义妹,我尚有要事,须得暂与你分别少时。”

    陆振英登时一阵不舍,问道:“大哥。。。你。。。要去哪儿?”声音依依恋恋,甚是苦涩。

    盘蜒道:“你不可对张千峰提我助你练仙法内劲之事,只说自己机缘巧合,与我一道误入神庙,无意中得此神通剑鞘。待我大事一了,我便会前来找你们。”

    陆振英微微一愣,惊喜问道:“你。。。。你是说千峰师父还活着?”

    盘蜒点头道:“他眼下与东采奇姑娘在一块儿,两人卦象相关,彼此救助,历经磨难,但并无大碍。”

    陆振英微觉酸楚,悻悻问道:“他与。。。采奇师姐?两人这几天来,一直。。。一直同甘共苦么?”

    盘蜒瞧出她心思,神情嘲弄,满眼笑意,说道:“你可是吃醋了?瞧你那担惊受怕的模样。”

    陆振英立时大羞,嗔道:“大哥你好没正经,总是讥笑于我。我哪里会吃醋,不过担心他们二人罢了。”

    盘蜒不答,指着东首一座山崖说道:“咱们误入轩辕神庙,触动枢机,眼下这魔猎阵法渐渐退去,最多再过一天,路径便明晰可见,若要返回蛇伯城,倒也不算为难。你朝此山崖走去,必能与张千峰相遇,再朝前走,便可遇上你那骏马雪猿了。”

    陆振英甚是喜悦,但又问:“大哥你要去哪儿?不如我陪你一程。咱们既知师父师姐所在,倒也不愁找不着他们。”

    盘蜒道:“你当早些与他们相遇,此处魔猎残留凶兽亦将急于捕猎,你们三人在一块儿,此危机当不足为患。”

    陆振英问道:“大哥,既然如此,此地仍极为凶险,你为何不与咱们同行?”她知盘蜒虽奇计迭出,但毕竟武艺不足,真遇上危险,未必能够安然脱困。

    盘蜒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小别重聚胜新婚,道不同不相为谋,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人多则乱,乱则生变。”嘴里胡言乱语,一拂袖袍,倏然远去,隐没在密叶之后。

    陆振英望着盘蜒隐去之处,眼神迷离,心下茫然,霎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她心想:“我这位大哥有古隐之风,生性潇洒,行事疯癫,往往出人意表,真乃一位狂士。将来有哪个女子嫁给了他,不是天大之幸,便是天大不幸。”忽然又想:“我为何又操心起大哥婚事来了?”脸上发烧,拧了自己一把,定了定神,便依照盘蜒指点方位行进。

    她此时身负绝艺,内力虽仍远不及张千峰,但在体内运转周天,真气快若闪电,急怒奔腾,这轻身功夫施展开来,顷刻间比原先快了十倍,她惊喜异常,便愈发感念盘蜒的好处,又隐隐感觉此真气大有玄机,似仍有极深的潜力。她忆起在那水池中险些溺毙的经历,心神恍惚,又深为自己胆气骄傲。

    她偶然想到:“这定是轩辕黄帝留下的秘法,果然玄奥无比,当世谁又能猜想得到?盘蜒大哥又怎能知道这些?”但盘蜒要她莫要多言,更别多问,自有他的道理,或许是这位义兄阅历广博,天下无双,故而知道许多隐秘。

    她一边思索,一边行走,约莫两个时辰之后,来到那山脚下的一片茂林,只见林中透过火光,染红树木,远远瞧来,甚是温暖。

    忽听一人问道:“来者何人?”正是张千峰的声音。

    陆振英一颗心飘飘欲仙,喜不可抑,喊道:“师父!”飞奔上前,扑入张千峰怀中。张千峰与东采奇皆惊喜喊道:“徒儿!”“师妹!”

    陆振英退开半步,仰望张千峰,见他依旧丰神俊朗,仙气扬扬,气度超卓,只是眼下满身血污,瞧来更添阳刚勇猛,而身后东采奇则并未染血,只是衣衫有些脏乱。

    张千峰上下打量陆振英,眼神关怀,问道:“徒儿,你也从那魔猎中逃出来了?”

    陆振英点头道:“我遇上了盘蜒大哥,多亏他一路指点,我才能够活命。”

    东采奇“啊”地尖叫起来,喜道:“盘蜒他也在这儿?他人现在何处?”

    陆振英说道:“他说仍有要事,暂且先行一步,但说不久便会找到咱们这儿来。”

    东采奇想起盘蜒离去时的情景,心绪纷纷,颇觉想念,思忖:“咱们历经患难,若再次相遇,我决不再出言气他。”
………………………………

三十 百兽之围孰为师

    张千峰甚是好奇,问陆振英详情,陆振英念及盘蜒之恩,说起他救治马儿雪猿,避开万鬼众人,误入轩辕神殿之事。只依盘蜒所言,不提及他通晓隐秘等情形。

    张千峰听得那嗜血的万鬼众人,不由得脸上变色,说道:“他们之中,可有一叫做洁泽的女子?”

    陆振英、东采奇见他如此惶急,从容神色顿消,心下皆想:“莫非这洁泽女子是他昔日的爱侣?”陆振英微觉紧张,摇头道:“其中除了那泰家姑娘之外,并无其余女子。”

    张千峰这才松了口气,但眉宇间仍有隐忧。

    陆振英深情凝视张千峰,见他无动于衷,心下情丝纠葛,有心刺探他心意,说道:“我感激盘蜒大哥途中照顾,已与他已结为兄妹了。”

    东采奇惊道:“你们。。。结为兄妹?”

    陆振英说道:“大哥待我恩重如山,我感激于他,便提议如此。”

    东采奇也对盘蜒极为钦佩,点头笑道:“我原也有这等心思,只是他也不理睬我,竟然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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