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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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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采奇暗暗好笑:“想不到连我也能用美人计唬人?”
台上二人相争,斗不到二十合,范祝被铁头功一头顶翻,在地上滚了一圈,颜面无光,拖枪便走。止雄身子胖大,至此已有些疲累,让师弟止泰和尚暂代。那止泰和尚招式与止雄和尚如出一辙,仅内力稍弱一筹。挡了两轮,也已不支。
止雄迫不得已,再度亲自上阵,被一窄袖白衣的老者一招击败。那老者神色不屑,板着面孔,一双眸子精光闪烁,内力颇为深湛,说道:“如今武学没落,年轻之辈,各个儿皆不学无术,老夫走遍江湖,竟无人能挡我十招。”说着连连叹气。
那丰益叹道:“这常牢官居然也来了?以他身份心计,此次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谋全胜。罢了,罢了,我乃世外之人,何必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实则是心里怕了,但不愿在东采奇面前露怯。
擂台周围群雄皆想:“这老头内力这等深湛?仓促上场,多半难胜,何不等旁人耗他些力气,咱们可捡现成便宜?”人人念头一致,便无人肯抢先出头。
东采奇心想:“这常老英雄确是劲敌,他胜得轻易,我此时出手,也不算占了好处。”想到此处,对庆仲道:“师弟,我上去了。”
庆仲担忧道:“师姐,这老前辈厉害得紧,你等再过几轮罢。”
东采奇笑道:“你看看吧,各个儿都盼别人虚耗呢。咱们万仙门人,岂能捡这等便宜?”
她二人说的响亮,群英听了,皆颜面无光,暗生怨恨,可再瞧东采奇英秀形貌,却又想:“这俏丫头果然豪气十足。”
东采奇也不卖弄,倩影一晃,来到常牢官面前。常牢官老来好色,一见她便眼前一亮,嘴角带笑,说道:“怎地是个漂亮丫头?小妹子,你是何门何派的闺女?”
东采奇施以晚辈之礼,说道:“在下万仙门东采奇,拜见常老英雄。咱们以武会友,切磋技艺,可老前辈莫要手下留情。”
常牢官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俏佳人,我若赢了你,你可不许撒娇哭鼻子。”说话时挤眉弄眼,甚是风流。
东采奇心里发毛,说道:“老前辈请了。”
常牢官点一点头,他知东采奇是万仙中人,不敢怠慢,刹那间力道贯通双臂,心思一转,使出一套“双喜拳法”来。这拳法在武林中流传甚广,乃是广南林家大寨的必学功夫,习武之人便算不会使,也多半认得。拳法招式并不如何高明,但常牢官内功深厚,出手之时,力道强猛,有如行云流水,余韵不绝,威力倒也不小。
众人认出他接连使“心欢意美”、“洞房花烛”、“郎情妾意”、“颠鸾倒凤”等香艳招式,无不破口骂他无耻,只是骂归骂,见他功夫高明,这一套路使出来完美无缺,却又自知不是敌手。
东采奇以张千峰所传“阴阳天地掌”迎敌,初时试探几招,怕将这老头打伤,谁知这老头越来越不正经。她使一招“雷音手”,常牢官还一招“推心置腹”,两人手掌心相对,常牢官嘿嘿一笑,眼色风骚,低声笑道:“小妹子,咱俩打个赌,我赢了你,你让我亲亲小嘴儿,摸摸小手如何?”
东采奇“哼”了一声,心想:“这老头太过可恶,不成,非得狠狠教训他不可。”她灵机一动,还了一招,嘴唇擦过常牢官耳边,说道:“赢我不难,如你在五招内赢我,我便皆遂你心愿。”
常牢官心花怒放,以为她也对自己动心,瞬间脑热情动,浑身力气大增,说道:“好!”使出真实功夫,双手熊抱过来,东采奇软绵绵的在他身上一靠,常牢官闻着她身上香气,只觉下身充血,燥热无比,顺势吻向东采奇脖子。
东采奇瞬间一转,已到常牢官背后,在他后脑勺一按,使出血肉纵控念心法,常牢官身子骨瞬间柔韧的不可思议,仿佛练了瑜伽软骨功一般,腰一弯,已然对折,东采奇再将他腰带一扯,将其扯断,裤子落下。
常牢官惨叫一声,一嘴狠狠咬上自己那雀儿,霎时鲜血长流,痛的满地打滚。东采奇微微一笑,在他屁股上一踢,常牢官直冲落台,一脑袋撞在树上,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台下众人见得毛发直竖,仿佛亲受其害,纷纷大声惊呼起来。庆仲欢呼道:“师姐好功夫。”
东采奇肃然说道:“常老头,你道貌岸然,想不到竟是这等恶心人物!眼下这叫自作自受,今后再想欺辱别的姑娘,须得掂量掂量自个儿本事!若我得知你为非作歹,便将你一剑砍成太监!”群雄见她正气凛然,英气逼人,无不高声喝彩。
常牢官仍然晕晕乎乎,低声闷哼,爬不起来。
群雄中有人瞧出便宜:“她凭智计取胜,武功实则远不如那常牢官,我只要收摄花心,多半便能赢她,所谓不打不相识,待胜她之后,令她佩服,再行讨好补偿她便可。”
那丰益最是敏锐,大步跳上台来,说道:“姑娘,我乃贵明派丰益,人称“耳边风”,见姑娘本领高强,好生钦佩,只盼能领教姑娘绝学。”
东采奇心知此人与那常牢官一路货色,打一呵欠,说道:“你本事太差,打起来没劲儿。我让我师弟与你斗。他乃英雄少年,武功了得,你绝不是他的对手。”说罢朝庆仲一指。
庆仲面露喜色,又是骄傲,又是激动,便如登仙般的滋味儿,他手持双锏,一个纵跃,跑到东采奇身前,朝她点一点头,转身面对丰益。
丰益只觉颜面无光,恨得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对庆仲喝道:“你这未断奶的小儿,怎能有胆上来?待会儿可别哭着找老娘要奶喝!”
庆仲惨遭灭门,最恨旁人辱及他父母,闻言大怒,一个前冲,左手铁锏打出。丰益心头一震:“这小子好高功力!”拳打脚踢,有攻有守。庆美、庆参等人在下头替他加油鼓劲,蹦蹦跳跳,叫声诚挚热烈。
庆仲有生头一回于众目睽睽之下迎战强敌,代替的又是最心爱、最看重的师姐,心下紧张,虽张千峰所传皆是上乘武学心法、精妙招式,可一会儿急躁,一会儿慌乱,功夫只使出五成来。而那丰益极为狡猾,心知硬拼难分胜负,便使出祖传“绕马逗牛”功夫,多守少功,频频引诱庆仲焦急,双方僵持许久,一时看不出胜败端倪。
东采奇隐隐能察觉庆仲思绪,心想:“师弟为何这般着急?唉,是了,我让他仓促亮相,他敬重我这师姐,引为无上光荣,所以只盼速胜,唉,可别害他输了。”
她忧心忡忡,就在这时,盘蜒忽然说道:“我与他数年不见,他已然将功夫练到这般地步了?”
东采奇立时狠拽自己耳朵,“呜”地一声,静下心来,往旁一瞧,见盘蜒站在她身边,又扮作一黑发大胡子,她低声道:“你怎地神神鬼鬼,忽隐忽现的?”
盘蜒连忙辩解道:“我须得打探消息,故而乔装改扮,我瞧见不少苦朝派的人,其中有第五层的人物。他们对这玉盘志在必得。”
东采奇大叫不妙,盘蜒劝道:“师妹放心,不管来的是谁,咱俩合力,我暗中捣鬼,也一并将其收拾了。”
东采奇松了口气,又凝神观战,说道:“你瞧我师弟能胜么?”
盘蜒善辨人心,先前看庆仲对东采奇神色,心里已猜的八九不离十,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心里却暗中不满:“这孩子小小年纪,真不学好,竟看上了自己的师姐?我十三岁的时候。。。。。”却想不起自己幼时是怎般模样,也不知这庆仲所以为东采奇着迷,有一半乃是盘蜒那幻灵衣物消失之故。
台上两人来来往往的打了三十合,群雄大感鄙夷,有人道:“丰益,你连个无毛小儿都打不过,还有脸争甚么武林盟主?”
又有人道:“你逃甚么?躲甚么?上去与他拼啊?”
丰益铁青着脸,瞧出庆仲已经气馁,突然气势一变,一脚当胸踢出,乃是一招“庖丁解牛”,这一招凶悍异常,乓地正中庆仲胸口。庆仲“啊”地一声,气息大乱,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东采奇急道:“师弟!你认输。。。。”
盘蜒蓦然对东采奇道:“你亲我一口。”
东采奇瞬间脸红的如红苹果一般,说道:“你乱说甚么?你。。。。你莫要戏弄我,我告诉。。。告诉师妹。。。”
盘蜒道:“我并非占你便宜,你亲我一口,这孩子便能凭自己本事取胜。”
东采奇见情势危急,顾不得多想,在盘蜒唇上一吻。恰巧庆仲慌忙之中,连连败退,朝东采奇这厢一瞧,见此状况,猛然一股怒气冲入脑中,发散四肢,心中埋藏多年的仇恨如火药般点燃开来,增长内力,激发出莫大的潜能。
庆仲大喝一声,不顾性命的反扑上去,双拳一捣,打中丰益胸口,喀剌剌声响,丰益肋骨折断,筋麻骨软,支持不住,当场昏死过去。
………………………………
二十八 悲叹一生红颜冷
东采奇见师弟果然取胜,甚是欢喜,大声道:“好!”庆仲刚刚那一招用力过猛,精力衰竭,踉踉跄跄的转过身来,指着盘蜒道:“你。。。。。你。。。。”一口气喘不上,翻身就倒。
东采奇将他扶住,替他推宫活血,稳住伤势,她好奇问道:“师弟他怎地突然功力大增了?”
盘蜒略一迟疑,说道:“我先前迫师妹。。。这般,实是迫于无奈,此行径无耻败坏,还望师妹重罚。”他本是生性顽劣,言行不羁之徒,近年来尝遍苦头,受了痛楚,变得收敛守规了许多,方才突发奇想,不曾细思,急催东采奇献吻,实是恶习发作,一时冲动,此刻想起,当真追悔莫及。
东采奇暗暗掐自己背心一把,羞赧道:“怪罪甚么?你这人一贯。。。。滑头至极,这又不是头一回了。你先说庆仲之事。”
盘蜒勉强开口道:“你师弟初战强敌,脑子顾虑太多,故而运用不开,他见你我亲吻,心生嫉恨,将内力一股脑施展出来,那丰益如何抵挡得住?”
东采奇脸上变色,嗔道:“师弟他才十五岁年纪,你。。。你怎地这样说他?他怎会有争风吃醋的念头?”
盘蜒心想:“我实话实说,瞧把你吓得。”遂斟酌说道:“儿恨父,女厌母,又非罕见之事。这孩子将你当做姐姐,便极易将其余男子视作大敌罢了。”他心中雪亮:庆仲对东采奇实有爱欲,但这话却不便明说。
东采奇松了口气,心道:“原来他将我当做亲人。”笑道:“好在你易容改装,他也不知你是谁。”
两人正在交谈,一劲装汉子已然在台上站定,说道:“万仙的狐狸精,你话说完了么?”
东采奇心里有气,打量此人,见他一身靛蓝劲服,腰束蛇皮带,长手长脚,手握长矛。眼下那丰益不在,她倒不知此人是何来头,于是问道:“阁下尊姓大名?为何出言不逊?”
汉子说道:“我乃山雕派掌门施达,道上朋友赠名‘飞天雕’,你这婆娘做出来的事,大伙儿心中有数,你少给我装模作样,你那套美人计对我全无效用。”
东采奇怒道:“谁使美人计了?”说着将庆仲交给他姐弟,自己站了起来。盘蜒回身没入人群,继续刺探军情去了。
施达恨恨道:“你若不使美人计,如何赢得了常老先生?常老先生一世英名,被你这荡妇用奸计毁得干净,妖精狐媚,这便来我矛下受死吧。”
东采奇大感冤枉,道:“分明是那老贼为老不尊,怎地是我算计他了?”
施达曾受常老者恩惠,心里挂念他好处,因而认定东采奇乃举止不端,花样百出,心头有恨,大喊一声,长矛一转,忽地刺来,来势如风,力道雄浑。
东采奇凝立不动,这施达心想:“她又有甚么花样?”全不留情,竟执意取她性命,手臂加力,长矛刺得更快。
东采奇愤愤想道:“那老贼比武落败,为何偏偏我反落下污名?你下手这般狠,原来真想杀我。”心中愤愤,蓦地身躯轻动,已捏住施达肩中俞穴,施达岂料到她来的这般快?身躯一麻,手足僵硬,直挺挺的卧倒。
东采奇道:“你服了么?”
施达喊道:“不服,我一时疏忽,着了你的道,便是你杀了我也不服。”
东采奇甚是豪迈,笑道:“我万仙名门正派,门规森严,岂能胡乱杀人?你要杀我,我反而放你。”说罢解开穴道,任由施达站起。施达早怒发冲冠,一起身,矛尖轻颤,直指东采奇咽喉。这是他施家祖传的猎雕枪法中最为凌厉的一招。
东采奇只觉此人动作缓慢至极,对他一举一动皆了如指掌,成竹在胸。待那矛尖贴的极近,她步子一滑,手臂甩出,嘭地一声,施达大叫着飞往远处。他那长矛却飞的老高,直上直下,东采奇笑道:“还给你!”手一捞一扔,那长矛宛如流星,飞射而出,正刺中施达衣领,咚地一声,将施达钉在十丈外一座假山上,那长矛刺入山石数寸,却不伤施达分毫。施达吓得面无人色,哇哇的叫个不停。
她这一显露功夫,顿时群情激昂,海纳派众人为她神魂颠倒,无不欢庆,纷纷心想:“师妹内力强劲至极,咱们当中,只怕无人能出其右。”而台下其余好汉则骇然万分,寻思:“施达乃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谁知被她一招所败,万仙门一少女都如此了得,莫非其余高手,武功真是深不可测么?”
东采奇团团作揖,大声道:“侥幸,侥幸,承让,承让,还有哪位上台赐教?”
众豪杰气为之夺,不少人低头耸肩,充耳不闻。可也有人仗着功夫怪异,兵刃出众,上来搦战,东采奇这时已信心十足,深知自己武功脱胎换骨,这擂台旁再无人是她对手,更不多话,皆一招将敌人打发,当真举重若轻,毫不费力。她内力充沛,气盛劲足,在体内绵绵不绝,也无需庆仲相助。先前让他对付丰益,乃是有心趁敌人不强,历练历练他。
海纳派中张衡、李飞等人愈发惊异,皆想:“她力气怎变得这般大?莫非张千峰又创出甚么不得了的功夫了?”
东采奇连败十人,神态平淡,仿佛刚喝了茶,吃了饭般轻松自如。她问道:“还有哪位英雄欲一显身手?”连问三遍,再无人接茬。那台下官吏大声道:“恭喜万仙海纳派东采奇女侠、庆仲少侠成为擂主,可入主擂再试。”
东采奇喜得连声欢呼,喊了几声,才想起矜持,咳嗽一声,稳稳站定,朝四面唱喏一番,快步走下,回到海纳派中。众人自然有满肚子的话要问,东采奇笑道:“请容小妹卖个关子,暂且不便相告。这回总算没丢万仙的脸,也可算幸运之至了。”
有一叫梅之然的四层门人嚷道:“师妹,先前你与一男子。。。。亲吻,那人是谁?可是我万仙门人?”
东采奇大羞道:“那人。。。那人是我一位。。。。朋友。”
吕卷质问道:“甚么朋友?可是我万仙门人?为何咱们不认得这人?”
东采奇怏怏道:“他并非万仙。。。同门,我也不久前才识得他。”心里叫苦:“如此一来,更不能让人知道他是盘蜒师兄,否则振英师妹要深夜提刀来找我索命啦。”
李飞暗中怀恨,嫉妒欲狂,怒道:“师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万仙身份高贵,岂能与这等来路不明的人结交?遑论当众举止不端,亲亲我我?”
东采奇灵机一动,说道:“他乃西域蛮胡,风俗粗陋,以亲吻为常,并非如何亲密的举动。”
众人信以为真,脸色大为缓解,可毕竟仍难释怀,张衡哼哼几声,说道:“纵然如此,你也不可这般胡来啊?若我将此事告知千峰师兄,他会如何设想?”
东采奇笑道:“大伙儿莫为此纠结,我鏖战而胜,大事要紧,该去那主擂台了。”几句话摆脱众人,说罢找着那官吏,由他领着,走过人群,行至主擂台屏风之后,官吏说道:“仙家胜得轻易,旁人仍在苦战,仙家先进去歇歇吧。”
东采奇低声谢过,屏风后有一间大木屋,她进屋一瞧,只见那欧冶子怀抱一美貌女子,两人相拥抚摸,显然正情浓难分。她吓了一跳,调转脑袋,却听欧冶子怒道:“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东采奇道:“是,是。”跑出屋子,心想:“这欧冶子原来是个急色贪欲的淫道士!妹夫还道他是个英雄好汉,对他敬重的要命,当真识人不明,是非不分了。哼,他自高自大,以为旁人绝无法短时取胜,这才在屋内与女子私会,却想不到我竟也不慢。”
她越想越恼,暗想:“假惺惺的贼道,我偏要偷听你二人无耻言语,待会儿向妹夫说说,要他瞧人明白些。”她乃是处子之身,自从经历早年玉郎之事后,对此一直颇为忌讳,也不想此乃人之常情,并非大错,便施展新学的血肉纵控功夫,步履轻盈声微,贴近木屋,竖耳倾听。
只听欧冶子嘿嘿笑道:“你这姑娘,倒也胆大,到底叫甚么名字?为何私下跑来找我,说要与我欢好?你要我让你当我辅将,你又有何本事?”
东采奇心道:“原来他二人并不相识,这可奇了。”
那女子低声道:“我。。。。我叫郭。。。楚楚,乃是东南巢国伊族人,我生平最敬重的,便是道长这样。。。武功通神的大英雄。”
两人呜呜几口,东采奇脸上发烫,心里暗骂:“不要脸”,却不禁想象其中情形。
欧冶子道:“小娘们儿,你身子可真软哪。我生平遇上过不少娘们儿,可没一个比得上你。我在深山隐居数十年,朝思暮想的,便是你这样的小娘。”
“郭楚楚”问道:“道长,你跟我说说,你练得功夫有何好处?为何这般厉害?有甚么诀窍没有?”
欧冶子道:“你问这许多做甚么?咱们先办完正事,再说不迟。”
郭楚楚闷哼一声,音调变高,似极为痛苦,又极为欢喜。那木屋摇晃起来,似地牛翻身一般。东采奇羞得身子发颤,乱绪纷繁。
………………………………
二十九 奇奇正正测不准
屋内那二人折腾许久,这才消停下来。东采奇心道:“若被人知道我堂堂东采奇在此偷听旁人欢好,这辈子可不用做人了。”
她正想离去,欧冶子道:“楚楚,你。。。。好生厉害。我似被你吸干了力气,待会儿输了,全都怨你。。。”
那楚楚沉吟片刻,说道:“道爷,你功夫如此深湛,岂会落败?可你又是怎生练得的?”
欧冶子哈哈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练的是灵阳神功,打通任督二脉,在奇经八脉间聚气,反而比十二经脉更加快些。”
郭楚楚似也是武林中人,对武林故事甚是熟络,惊声道:“灵阳神功?传闻四十年前,江湖上曾因此有一场大厮杀,各门各派争夺此物,莫非道爷便是因此得这神功么?”
欧冶子鼻子一哼,道:“你年纪不大,知道的倒清楚。不错,我当年得了一本灵阳心法,一本乱海掌法,知道如若在世上露面,立时便惹来杀生之祸,我无法可想,便往深山老林里跑,找一道观,杀。。。嘿嘿。。。。逐走里头道人,便在偏远地方修炼这两门功夫,足足四十年方才圆满。”
郭楚楚道:“道爷本名不叫欧冶子,是么?”
欧冶子笑道:“与你说了也无妨,我本名叫商祖涛,四十年前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眼下已无人记得。”
郭楚楚“嗯”了一声,道:“道爷,你那乱海掌法可否教我一、两招?我当你副将,待会儿也想上台试试。”
欧冶子在她身上亲了亲,真个是爱不释口,意乱情迷,说道:“你这尤物,我怎舍得?你若无灵阳内力的根底,这掌法也使不出来。罢了,便教你些入门招式吧。”说罢伸手比划,低声讲解,那郭楚楚学得甚是专注。
东采奇不愿再听,轻手轻脚的爬开,恰巧庆仲转醒找来,他瞪着东采奇,眼神伤心痛苦,欲言又止。东采奇想起盘蜒说的话,暗生怜悯,道:“师弟莫要乱想,我与那。。。。大胡子并无私情。那亲吻乃是蛮族礼节罢了。”
庆仲“啊”地一声,当真如听仙乐,心驰神摇:“师姐她知道我对她心意了?特意劝慰我,要我宽心么?”霎时面红耳赤,喊道:“我怎会怪罪师姐,我。。。。我。。。”
东采奇见他羞成这般模样,微微一笑,拉住他的小手道:“傻孩子,我知道你对师姐好,将我当做亲姐姐一般。但你这般猜忌,这可千万要不得。。。。。”
庆仲不知所云的答了几句,他被东采奇一握手,耳中“嗡嗡”,她之后说的话便没听清,只想:“我非练成绝世武功,好好守着她,保护她不可。待我长大成人,报了仇,入了万仙,以后一辈子都与她在一块儿。”
其后陆陆续续有人朝木屋走来,各个儿是当世豪强,一派宗师,某方隐仙,另有万仙门四人,全是第四层弟子,却并无苦朝派好手。
东采奇思忖:“盘蜒师兄定不会看错,那苦朝派的人只怕隐匿了身份。待会儿比武时,我全听他指示便可。”
万仙门神藏派的丹尾道人笑道:“到这主擂上,想不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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