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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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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徒忠闭目沉思,尔后摇头道:“差的太远,差的太远,真是一败涂地,全不是敌手。”横过那瑶琴,说道:“此琴名曰‘绿绮’,据传乃是昔日真仙所用之物。老夫窃据多年,实乃非分之福,今日得遇真主,正当奉送才是。”
张千峰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谢绝,黄徒忠道:“你我二人比拼功力之时,若阁下催动掌力,早将此琴夺去,老夫无力抗拒,阁下手下留情,保我颜面,我岂能不知好歹?此琴也愿由阁下收获,得奏一曲,便是此琴之幸也。”
张千峰琴艺不过平平,只是天琴云弦掌暗合天道,发出琴音而已,闻言更是惭愧,可黄徒忠极为热忱,他拒绝不得,唯有千恩万谢的收下,黄徒忠欣慰至极,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并肩下场,博得全场掌声。
那法剑派老者笑道:“此二人不打不相识,结为忘年交,高山流水,惺惺相惜,真可谓一段佳话了。”遁天门人无不面露微笑,连声赞许。
盘蜒心道:“虚伪,虚伪!比武便是比武,交情便是交情,战事之中,你死我活,哪有这等握手言和的功夫?万仙之人,一个个儿装得像模像样,恬不知耻,说一套,做一套!”
人群静了下来,蝉鸣老仙说道:“首轮已毕,诸位落败弟子还请离去。”
遁天一层之中,败者也皆为纵横数百年的常胜宗匠,闻言面有愧色,纷纷离席而去,唯独败给盘蜒者神色愤恨,心有不甘,朝盘蜒狠狠怒视,盘蜒全不在乎,只和雨崖子说些亲密话。雨崖子依旧郁郁,心中怜惜至极。
如今擂台边坐着八人,自又到盘蜒亮相,盘蜒挺腰站起,伸个懒腰,走入场中,听得坡上仍窃窃私语,非议不断。盘蜒大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尔等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又怎敢擅自评论?”
不少人怒骂起来,盘蜒哈哈一笑,神色轻视,等候敌手,只见那许哲越足下似踏风云,陡然已至近处,脸上如罩寒霜,喝道:“盘蜒,咱俩之间,可有不少帐未算清。”
盘蜒道:“崖儿倾心于我,你小子可管好自己眼睛,若再色迷迷的朝她张看,我便替你挖去。”
许哲越气往上冲,道:“你这小子只知争风吃醋、讨女人欢心么?我遁天一层,怎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盘蜒斥道:“好说,我即便是争风吃醋,也是明明白白说了出来,岂像咱们其余万仙的男人,各个儿一副伪君子模样?瞧见美女,假做文雅,一个个心思黑如浓墨,脑里桃花如春?”
他这话公然挑衅满门仙家,当真丧心病狂,口不择言,瞬间群山一片哗然,众门人骂道:“你当人人和你一样么?”“咱们是正人君子,清修守礼之士,哪里如你所说这般不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便是你这祸害!”
盘蜒又笑道:“而咱们万仙大多女子,也皆是花痴草包,不守妇道之辈,其中黄花闺女,稀罕至极,又好得到哪里去?”
众女门人尖叫起来,骂盘蜒毫无涵养,天理难容,刚刚对盘蜒爱如蜜糖的女子,此时喊的最凶最狠,全忘了自个儿原先魂不守舍的丑态。
许哲越森然道:“盘蜒,你这是自断后路了,从今往后,你休想留在万仙门中。”
盘蜒冷冷说道:“这些话我早就想说,难得大伙儿都在,这下说的好生痛快。我即将飞升破云,俗人如何看我,我又岂会在意?所谓夏虫不可语冰,溪流难言沧海,尔等微末渺小,我盘蜒还真不放在眼里。”
许哲越道:“好,我便领教领教你如何深不可测,宛如沧海。”掌中现出一柄拂尘,丝线上七彩闪耀,发出七道真气,似星飞电逝,直袭而来。
盘蜒道:“好,圣阳派‘虹霞大法’,出了名的中看不中用。”金刀劈出,将那七道真气弹开,蓦地一声尖鸣,盘蜒手臂一麻,朝后退了半步。
许哲越笑道:“你见识粗陋,才是真正的夏虫语冰,我虹霞大法奇妙之处,你又岂能揣测?”拂尘上千丝万缕,转而无休,从四面八方打向盘蜒。盘蜒单刀翻滚,妙招不断,一边迎战,一边说道:“你掌中有七股力道,一热一冷,一毒一痛,一缓一急,另有一股,麻人躯体,我说的可有差错?”
许哲越不禁一愣,心道:“我这虹霞大法当世罕有,便是我弟子也不得传授,他怎能说的这般清楚?难道他只接了几招,便已摸出底细了?此贼虽甚卑鄙,但我万万不可轻敌。”
盘蜒刀掌交替,翻翻滚滚,左右挪移,许哲越招式虽密集不断,却也碰不着他,稍有不慎,反被盘蜒打中数下,幸而并未受伤。
许哲越寻思:“他怎地对我虹霞大法了如指掌?莫非曾偷学过这门功夫?”略有惧意,更在拂尘招法上融入奇巧变数,饶是如此,盘蜒见招拆招,也尽数避过,毫无为难之处。
这十多年来,盘蜒所遇强敌中,有万仙宗匠,有万鬼首领,有黄泉阎罗,更有阎王、真仙,不知不觉,阅历增长,修为见识,突飞猛进。他此时不显真功夫,单凭眼力、心算、判断、预估,足以应付许哲越这遁天强手的绝招,就如天珑当年以微弱功力击败骷髅剑神一般。
许哲越这虹霞内劲可谓变幻纷纭,迷人双睛,但在盘蜒眼中,不过是花巧卖弄的花拳绣腿,气力速度,实不值一哂。他有心戏耍此人,这才与他缠斗,否则二十招内便已可压制敌手。
又斗了一炷香功夫,许哲越瞧出不对,捏拳咬牙,一手拂尘仍穷追猛打,另一手则拍出刚猛凌厉的掌风,掌力与彩光融合,效用更增一倍,乃是他圣阳派“佛灯油鼠”的妙境。
盘蜒道:“七荤八素的,一样全无用处。”说着急往后退。许哲越如何肯放过,凶神恶煞的追了过来。盘蜒临近擂台边上,蓦地左腿一扫,右掌一拂,提起一片灰尘,那灰尘被他掌力一碰,瞬间化作灰蒙蒙的尘雾,许哲越眼中一花,登时甚么都瞧不清楚。
许哲越心想:“雕虫小技,何足挂齿?”遁天门人皆感官过人,闭目之后,耳力变强,毛发敏锐,可感知真气声响,细微难逃。许哲越当即紧闭双眼,立时便知盘蜒动向。
他使个花招,装作不知,心道:“等他走近时,我全力一掌,将他击毙,此人不得人心,谁也不能说我有错,他这叫自掘坟墓,死到临头。”片刻间,杀气大作,轻声传来,许哲越暗暗一笑,拂尘一抖,掌心一推,一招“佛灯油鼠”,宛如白虹贯日,疾飞而过。盘蜒倒也警觉,察觉不对,一个翻身躲开。
许哲越大呼惋惜,忽听远处有数人齐声惨叫,他心头一惊:“莫非我掌力伤人了?”
这时,盘蜒再度偷袭,许哲越哼了一声,又全力一掌打去,依旧落空,可十余丈开外又有哀嚎,更隐有骨头断裂之声。
许哲越霎时明白盘蜒毒计:“此人造出浓雾,引自己出手伤人,泼出脏水,败坏自己名声。”他念及于此,鼓足真气喝道:“盘蜒!你好生卑鄙!趁我目不见物,诱我伤及无辜么?”一句话将污名甩给盘蜒。
盘蜒嘿嘿一笑,也大声回答:“你若顾及旁人,便给我老老实实些。”
许哲越怒斥:“好歹毒的心肠,我遁天层门人,一贯光明正大,你以无辜弟子为质,即便取胜,心中何安?”
盘蜒道:“优胜劣汰,成王败寇,谁教他们挡不住你一掌,可谓死有余辜。”倏地又猛攻过来。
许哲越暗喜,心想:“说了这许多话,此人名声已毁,连雨崖子师妹也瞧不上他。”
盘蜒临近,许哲越正要出手,登时又大感犹豫,自己充当好人,此刻自当隐忍,当个爱护同门、心慈手软的大侠。可如此一来,岂不败局已定,早晚落败么?
顷刻间,他脑中大乱,既不想失手,又不舍名声。而高手比武,又岂容稍有疏忽?他猛地胸口剧痛,中了一招,不由自主的大口呼吸,将那尘雾一齐吸入肺里。盘蜒趁势又是一通拳脚,砰砰声中,许哲越滚做一团,摔出浓雾,头脸肿的如猪头一般。
他惨声道:“我认。。。。”
盘蜒朝前一冲,一脚踹在他下巴上,许哲越飞上半空,嘴里哇哇大叫,鲜血直流。观者见他这等惨状,大声惊呼起来。
盘蜒拉住许哲越头发,用力一扯,嘶嘶几声,将许哲越拔成了秃头,许哲越大声求饶道:“我输。。。”
盘蜒骂道:“你说我争风吃醋,我便争风吃醋给你瞧瞧,你又想要名,又想要利,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事?这丑怪模样,崖儿便是瞧不上我,又怎会看你一眼?”几个巴掌,打的许哲越满脸红肿。旁人看的心里发麻:“这盘蜒怎会变得如疯狗一般?”
蓦然有一人闪过,一掌轻推,盘蜒随风后撤,见是蝉鸣。蝉鸣叹道:“胜负已分,盘蜒,是你赢了,我徒儿输了。”
盘蜒仰天一笑,说道:“瞧在老仙份上,便不挖此人眼睛。”说罢环顾当场,眼中满是寻衅之意。
………………………………
八十 昔日情面今作罢
许哲越撑开双目,见山间看客全无异状,并未被他掌力所伤,不禁怒道:“我。。。。我上了你的当!你那声响是假的!”
盘蜒轻笑一声,神态自得。众仙不知那尘雾中发生之事,窦疑丛生,但料想这盘蜒手段定极为卑劣。蝉鸣叹一口气,在许哲越灵台穴上一按,注入仙气,许哲越昏昏沉沉,人事不知。
盘蜒回位之后,左顾右盼,满脸傲色,待得讨伐声起,他偏偏脑袋一歪,就此睡去。有人想朝他抛果皮,可又怕得罪其余仙长,只得忍气收手。
千灵子随后上台,与一庞胜道人比拼,他使出千灵天兵大法,百招之后,那庞胜道人自知必败,于是认输。千灵子目光转向盘蜒,向他瞪视,盘蜒在座位上转个身,睡得舒舒服服,千灵子暴跳如雷,戟指大骂,终于被海平老仙撵走。
尔后鲲鹏与一弥远道人交手,五十招后,也已取胜。双方退场,便又轮到张千峰出阵,所敌者恰是神藏派的华普女仙。
华普打趣道:“千峰,你若胜了我,岂不要与你师父相斗了?还是趁早服输吧。”
张千峰道:“师姐取笑了,大伙儿公平比武,全力以赴,方不失仙家本色。”
华普轻哼一声,说道:“我不过开开玩笑,你小子真当我要你让我?”她见张千峰胜过黄徒忠,心下忌惮万分,自知此战艰难,可她乃是成名已久的女仙,声望之隆,不逊于雨崖子,如何能稍露出怯意?
她从怀中摸出两把木梳,身形一摇,双手一圈,分打张千峰咽喉、小腹,手段巧妙,又有几分阴毒。张千峰见她兵刃奇特,凝神应对,掌中火剑虚生,还了一招,华普喝道:“圣阳派的功夫,你倒学的最熟,海纳派,海纳派,还不如叫偷学派得了。”
张千峰点点头,说道:“那不用也罢!”手往下一抓,掌中现出一团黄橙橙的光球,朝华普扔来,华普心下一惊:“这是什么功夫?”急忙朝旁一闪,那光球轰地一声炸碎,丈许之内,罡气震荡。华普暗暗惊诧:“他凭空造出兵刃,这是我神藏派的功夫啊?”
张千峰手中光球接连不尽,来势如电,华普手中木梳极为小巧,难以格挡,只得不停游斗。山上众弟子都想:“这华普身手虽快,但燕子喜鹊,如何是雄鹰猎雕的对手?”
约莫躲了三十招,华普娇叱一声,两柄木梳先后扔出,霎时变作数丈大小,像两座大石般砸落。张千峰双眉一紧,倏然出掌,两柄木梳就此震裂,散落一地。群仙见张千峰轻而易举,破解华普突如其来的绝招,反应之快,掌力之强,令人高山仰止,无不由衷钦佩,高声叫好。
华普道:“可还没完!”身子盘旋,袖袍流转,那木梳碎片化作千百刀刃,白光闪闪,从天上地下一齐刺出,当真是奇峰突起,风驰电掣,大出人预料之外。众人一瞧,又是心惊肉跳,大呼奇怪。
张千峰轻轻一动,破开虚空,施展伏羲通天道,已到了华普身后,华普惊呼道:“这是甚么鬼门道?”一边喊,回身一脚,踢向张千峰下脘穴,去势又急又狠,力逾千斤,张千峰见她鞋上有一柄暗刃,实在阴狠,道:“师姐,得罪了!”霎时打出一拳,骨节对着华普足尖,嗡地一声,那暗刃寸寸折断,散落一地,华普由足至脖,半身酸麻,惨声尖叫,软倒在地。
观者小声嘟囔:“这华普内力平平,被张千峰打的服服帖帖,全无还手之力。”殊不知华普一身修为精湛之极,内力之高,实不在黄徒忠之下,她所以落败,并非武艺平庸,而是张千峰真气太强之故。
张千峰掌心暗暗一托,华普身子弹起,仿佛自己跳起来似的。他道:“师姐身怀妙法,令人大开眼界,果然罕见罕闻。”
华普明明已动弹不得,张千峰悄悄扶助,实是顾全她颜面。华普心下感激,朝张千峰妩媚一笑,说道:“你师父凶巴巴的,你这徒弟倒好生体贴。”
张千峰不动声色,说道:“在下为人迂腐,实不及师父他刚正果敢。”
华普见他老实,有心挑逗,笑道:“你呀,不懂女人喜好,像我这样的人,便喜欢忠厚听话,乖巧俊俏的小子。小千峰,你瞧我好不好看?”
张千峰摇摇头,目光移向一边,道:“师姐取笑了,在下何敢唐突?”
华普道:“好个要面子的好小伙儿,罢了,罢了,姐姐我输给了你,心服口服。”纤腰一扭,扬长而去,倒也败得甚是洒脱。她走过鲲鹏身边,又道:“师弟,你这昔日徒儿,眼下没准已胜过你啦。”
鲲鹏心下窘迫,暗生提防,脸上却满不在乎,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岂会在意这些?”他暗怀雄心壮志,一直盼能升入破云一层,掌管大权,助万仙在凡间建立更大的威名,心中早认定这下一位仙使非他莫属。谁知张千峰进境神速,此时隐然已不在他之下。鲲鹏虽一贯喜爱这位佳弟子,事到如今,又岂能泰然处之?
四人落败离场,四人胜出留存,蝉鸣老仙道:“如今仅余四位弟子,为我遁天层中翘楚,还请四位竭尽所能,施展所学,以求升仙之道。”
千灵子急不可耐,一蹿上台,指着盘蜒道:“臭小子,你还装睡甚么?还不上来挨揍?”
盘蜒睁开眼来,眨眼间也已入场,众仙又笑又骂,只盼此人惨败,也有不少人喊道:“千灵子师伯,小心此人奸计,切不可掉以轻心!”
千灵子挺直身子,仰天大笑,说道:“我千灵子便是恶作剧的祖宗,这小子当我徒孙都不配。”
盘蜒盯着千灵子看了一会儿,心中迟疑万分,半晌之后,黯然道:“师叔,你走吧,万仙之中,唯有你是真性情,童心未泯,超脱俗欲,我不伤你,也不想与你作对。”
千灵子怒道:“你瞧不起我?你这么一说,我非与你打一架不可!你以为我是你那心软好骗的师父?”
盘蜒咬了咬牙,朝千灵子一揖到地,竟半点不敢失了礼数。千灵子“咦”了一声,问道:“你怎地突然又变好了?”
看客中不少人喊:“他那时弄虚作假的诡计!千万不可上当!”
千灵子寻思:“不管如何,先打服了他再说!”霎时左右手各出一剑,双剑交叉,场中仙气汇聚,蓦地现出十个金甲仙兵。他嘿嘿一笑,长剑朝前一指,道:“全军冲锋!”那十仙兵挺起兵刃,足下飞奔,弹指间已围住盘蜒,各个身手皆精强至极。
他这“千灵天兵”功夫,乃是以浑厚真气,借助符咒法术,招来异界灵兵代为作战。以往他造诣未成,所招那五百金甲武士,数目虽多,但散而不强,遇上身法奇快、气力巨大的强敌,反而成了累赘。千灵子深知其中隐患,近年来潜心钻研,已将这千灵天兵之法更进一步,融合成十大高手,可谓真正的神将,一旦出手,攻势如惊涛骇浪,远胜过往。
盘蜒金刀出鞘,一招“十层天阶”斩出,众仙兵身手皆更胜过四层飞空门人,联手合围,威力更胜过千灵子亲至,分别横剑挡住,绕着盘蜒走马灯般厮杀,刹那之间,刀光剑影,密不透风。
千灵子在旁眉开眼笑,指摘道:“盘蜒,你不说自个儿武功最高,这破云仙使之位,是你囊中之物么?怎地眼下说不出话来了?”
盘蜒躲开剑招,挡开拳头,板着脸道:“千灵子,我好说歹说,你便不肯听话?还不快些住手退下?”
千灵子更是气恼,还嘴道:“你小子眼下安好心了?前头折腾许哲越时,心肠可歹毒得狠。”
盘蜒道:“他受的是皮外伤,一天之内,半点疤痕也留不下来!此人本非善类,难不成你还要抱不平?”
千灵子心想:“这许哲越确不是好东西,以往欺负我欺负得可狠,好,我也不杀盘蜒,只将他斩得断手断脚,让他大哭大叫,出丑露乖。”
他思索已定,打了个响指,那十个天兵内力相传,集于一人,那人一掌拍出,掌力如怒涛巨浪、雷霆暴雨,去势难辨,眨眼间打向盘蜒。盘蜒身在半空,难以避让,只听一声巨响,发聋振聩,掌力正中盘蜒,他撞落在地,激起大片云烟。
千灵子笑道:“这一下还不打断你满身骨头?”他料定盘蜒死不了,可他掌力何等沉重?少说也得断手断脚,奄奄一息。坡上众仙见状大喜,喧哗吵闹,欢声雷动。雨崖子不免担忧,双手捏在一块儿,掌心满是冷汗。
谁知烟尘散尽,盘蜒从中走出,竟毫无损伤。千灵子吓得一蹦老高,奇道:“为何。。。。你怎地蒙混过去的?”
盘蜒道:“千灵子!莫怪我不留情面了。”
千灵子道:“还敢嘴硬。。。。”话音未落,盘蜒左手挥刀,右手出掌,刀风扫荡,掌力猛推,乒乓几声,将天兵打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形。千灵子心疼的惨叫起来,道:“好你个狠心贼。。。。”
盘蜒心底大怒欲狂,对万仙仇恨奔涌而出:“你想杀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下手如此之狠?”他拂出右掌,顷刻间五道真气铺天盖地而去,掌力刚猛绝伦,诡谲灵变,已全不留半分内劲。
千灵子心胆俱裂,危机之中,全速朝旁一躲,身旁响声入云,如刀刺耳,千灵子迷迷糊糊,头晕目眩的站了起来,只见脚下那牢固异常的擂台,此刻已碎了一大片,这掌力如打在身上,千灵子便是有九条命,也是难逃一死。
………………………………
八十一 三人之行必有师
雨崖子立于坡上,听一九歌派女弟子愕然道:“这擂台上的青石板非同小可,质地坚固异常,历时千年不坏,据传数百年前遁天高人比武,招来落石天雷,也不曾碎开。莫非。。。。莫非到了时限,已变得酥软脆弱了么?”
雨崖子震惊万分,只想:“盘蜒他。。。。他并非虚张声势,他身手早远超遁天界限。。。哪怕。。。。”
她正在思索,盘蜒斩落金刀,台上石板碎裂,升入半空,石化铁,铁化金,变作上千利刃,刺向千灵子。众神藏派门人齐声惊呼起来,心中皆想:“这是昔日蒙山仙长的彗星扫凶,我神藏派绝艺之最,他从何处学会?”当年盘蜒与蒙山恶斗,蒙山曾以此招猛攻,盘蜒心领神会,又经多年思索,此时已能运用自如。
千灵子喝骂一声,手忙脚乱,又招出千灵天兵那五百甲士,冲做盾牌,挡在身前,转眼被杀的溃败,但这一招总算挺过。千灵子汗如雨下,心中直叫:“有鬼!有鬼!这小子被蒙山老头附体了么?”
盘蜒欺近,胳膊一扬,手肘打来,千灵子有心拼命,沉浮宝剑交替弹出,忽然盘蜒身上金光纵横,手臂上长出无数金骨,好似狼牙棒一般。有门人认出此招,惊声喊道:“神骨术!”
千灵子左右开弓,抵挡骨锥疾刺,盘蜒手臂、胸口、腹部、额头、大腿、小腿、足尖中皆有金骨生长,宛如雪莲盛开,又似尸腐蛆生,攻势紧密,全无间隙。千灵子已全然抵挡不住,只得施展轻功,满场逃窜,心中渐渐害怕:“这人是妖怪!妖怪!”雨崖子心想:“神骨术虽失传已久,却从未听说能有这般神效,盘蜒此法,只怕远超前人之意。”
千灵子离得远些,盘蜒终于收了功力,白骨消退,恢复原状,身上衣衫竟无半分破损,旁人心头迷惑,不知为何如此。他道:“千灵子!你还要逞强么?”
千灵子自知远不是敌手,可倔强起来,宁死不屈,喊道:“我还没死,伤也不重,你想要我服输,那是万万休想。”
盘蜒脸罩黑气,说道:“要你服输,那有何难?”双掌如轮,先后递出,刹那间,掌力袭来,千灵子急忙运全力抵挡,倏地脑袋一懵,胸中一震,耳中嗡嗡作响,他睁开眼,只见面前黑暗无边,空旷广漠,上不见天,下不着地。他内心困惑,却又有恐惧暗生,飘飘荡荡,不由自主,思绪万分,想起今后千万年难以言喻的孤独苦闷。
千灵子孩童脾性,最怕孤单,而这掌法催人心魔,刁钻无比,竟诱发出心脑中难以阻碍的魔障,他“哇”地一声,痛哭流涕,往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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