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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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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间,他渴望一场浩大的魔猎,终结这该死的一切。
不久,日落西山,黑幕之上,星光闪烁,那驿馆在半山腰上,有山路上下,门庭高广,横石成阶,山云遮檐,又有鲜花绿叶,丽草高木,又清雅,又华贵,似读书修行之地,又似佳客云集之所,在此下榻者,或是大有学问之人,或是各国贵宾要客。
走入园林,风鸣燕见他到来,隆重迎上,见众侍女衣着清秀,不失端庄,礼数周全,确有大家风范。盘蜒微笑道:“鸣燕做的不错。”
风鸣燕喜道:“师父夸赞,小徒不胜荣耀。”又对二少说道:“两位师弟,有何吩咐,尽管对姐姐说。”那两人连忙称谢。
盘蜒低声道:“早先之事,你千万莫放在心上,我已好好说过道儿。”
风鸣燕愣了愣,黯然道:“师父不可为我之事,责备师娘,否则。。。只惹她生气罢了。”
盘蜒道:“若有下次,你只管私下对我说,我自会妥善处置。”
风鸣燕身子一颤,心想:“他想让我与他私会?”抬头看盘蜒,似想从他眼中,瞧出言中深意,但盘蜒并未看她,风鸣燕抿了抿嘴,便挪开目光。
来到大客堂,盘蜒在堂上正中一座,二子坐他身边,两旁皆是宾客席位,不久,宾客依次而来。
首先是金银国使者入内,那使者正是当年的秋风公主,身后跟着数人,其中一人,神色麻木,乃是庆仲。她向盘蜒福了一福,笑道:“涉末城主,我终于瞧见你了,你可还认得我么?”语气甚是亲热。
盘蜒起身说道:“公主驻颜不老,一如往昔,当年隼堡一别,许久不见,不意在此重逢。”多年前,秋风公主在西域隼堡,打那城中变化泉主意,却被索酒击败,随后为盘蜒放跑,她早听说涉末城主叫做吴奇,多方打听,知道正是当年那面目苍老的煞气书生,眼下已返老还童。她以为正是那变化泉的神效,倒也不觉惊讶。
秋风公主妙目飘忽,打量盘蜒,笑道:“你当年外貌苍老,已然俊秀至极,此刻一见,更是出众的美男子。你身边这两位公子,也是仪表不凡,人中龙凤。”
二子脸上一红,盘蜒哈哈笑道:“公主谬赞了,公主秀丽之名,谁人不知,为何不夸夸自己?”秋风公主并未经过池水炼化,但仍是昔日少女容貌,只怕她金银国另有秘宝,才有如此神效。
秋风公主扮作羞怯,赧然一笑,轻巧入座,庆仲在她身后站着,盘蜒又道:“庆仲小兄弟仍如以前,寡言少语。”
庆仲木然道:“在下本性如此。”他身上中了披罗线,本有如行尸走肉一般,可过了十多年,已能简单言语了。
秋风公主道:“我金银国本在黑荒草海与南方西域交界处,尔后与龙血国交战被灭,不得不逃至北地,占据晨露谷地而成国。得知城主威名,又念及往昔交情,父皇托我来此,愿附于城主羽翼之下。”
盘蜒听武先生说,金银国纵然被毁上一次,但国中法宝无尽,加上庆仲武功高超,秋风公主手腕高明,在北地立足之后,不少小国已被她吞并,但仍道:“公主遭际可怜,在下岂能不助?结盟之事,也是在下所愿。”
秋风公主眨了眨眼,说道:“听说城主这涉末城数百里山脉中,有一处‘绿驱蛇香’的大矿藏,其藏丰厚,便是世上其余矿产加在一块儿,也不及此地零头,不知实情如何?”
盘蜒一凛,淡然道:“公主听错了,绿驱蛇香又叫漂泊不定,从来无矿藏一说,只在黑蛇巢穴中有,如要夺取,需以性命交换。”
秋风公主嗔道:“城主,你我是老交情了,若你因此事瞒我,那可好伤人心。”
盘蜒依然道:“并无隐瞒,公主还请相信在下。”
庆仲猛地说道:“我受国主之命,愿替公主做媒,将公主嫁给城主为妾,两国联姻,修万世之好。”他说话语气古怪至极,并无升降变化,好似木头人刚学人言语一般。
吴洲,吴泽低呼一声,望向盘蜒,秋风公主玉颜泛红,推了庆仲一把,假意说道:“父皇。。。。竟不告诉我这事儿?你当众提起,可是要羞死我么?”说着妙目闪闪,偷瞧盘蜒脸色。
盘蜒摇头道:“在下已有爱妻,不求伴侣,金银国主纵然盛情好意,在下也仅能婉拒了。”
秋风公主泣道:“你看,他根本不要我,庆仲啊庆仲,你。。。。害我无法见人了。”
庆仲又道:“既如此,愿将公主留在城中为质。”
秋风公主自来信奉险中求富贵的道理,孤身深入险境,乃是家常便饭。她本以为盘蜒是好色之徒,若她能入其后宫,以她心机手段,床上功夫,定能赢得盘蜒宠爱,将来除去正室,反客为主,易如反掌,届时这涉末城便有她一半。如今图谋不成,唯有留下,再找机会。
盘蜒看秋风公主闷声不响,反应平静,心想:“听说她那父皇昏庸无能,不过是她傀儡,她要留下,是想打探漂泊不定的消息么?”又想推脱,但金银国甚是富有,技艺发达,若真加入涉末城邦,各方皆可受惠。
他点头道:“在下岂敢留殿下为质?但若殿下想留下作客,在下竭诚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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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江南烟雨声声扰
秋风公主喜道:“那小女子就全赖城主与两位公子照顾了。火然??? ?文 ?ena‘com”
风鸣燕说道:“公主想住在何处,皆可随意挑选。”
秋风公主瞧她一眼,神色亲密,道:“风姐姐甚是干练,她那夫君也是常胜将军,城主有这两个徒儿,真是天大的福气。”她这番赞美极为真诚,似掏出心来说话一般,风鸣燕一听,稍觉欢喜,点头称谢。
不久,屋外侍从道:“大观国使臣到!”
风鸣燕皱眉道:“他们总算来了。”
秋风公主心想:“大观国素来与涉末城不睦,这使者着实轻慢。当年廊释天死的不明不白,吴奇自认是凶手,郭玄奥却不相信,但两国交恶,岂非情理中事?嗯,他们国中有郭玄奥、廊邪、东采英、廊骏、青斩、君临尘、神裔元老等高手,地广人多,早有意吞并涉末诸城了。”
转眼间,数个人影从前门而入,盘蜒认得是廊宝、青斩,其余护卫身穿甲胄,威风严整,令人心生畏惧。
青斩一见盘蜒,转开目光,他虽已长大成人,但也愈发秀美,言行举止,皆像易受惊吓的小鹿一般,看似平静,可眼神躲闪,足见心中波澜起伏。
廊宝说道:“城主,迟来莫怪,城中景致太美,我与师弟流连忘返,以至于忘了时辰。”
盘蜒道:“那并非两位过错,而是此城盛况,大观国无有,才令两人沉迷,乃是在下疏忽了。”
廊宝不以为忤,哈哈一笑,向盘蜒祝酒,风鸣燕、秋风公主见青斩抬头之际,脖子上隐隐有吻痕,想起他与廊宝间不清不楚,刚刚定是在山水间亲热,皆不禁掩嘴轻笑。
忽然间,盘蜒见人群中站着一人,那人肤色发白,掺杂着极淡的蓝色,与道儿、廊释天一样,也是纯种神裔族人。那人全无声响,连呼吸声也不可闻。
盘蜒曾听武先生说过,传闻大观国皇宫之内,有一神秘人物,姓氏不得而知。此人担任廊释天护卫数十年,曾面对百余个入宫行刺的高手,屠戮殆尽,而敌人竟不见其身影,除了廊释天、郭玄奥等人之外,再无人知道此人身手如何。
他定了定神,笑道:“两位前来找我,所为何事?”
廊宝忽然朝盘蜒深深一拜,神色忧虑,说道:“望城主收留我与小师弟,否则天下之大,再无我二人容身之处。”
盘蜒奇道:“殿下请起,何处此言?”
廊宝不复先前怠慢,青斩也终于注视盘蜒,眼中情愫闪动,恨意间杂。廊宝说道:“廊邪自登帝位之后,六亲不认,手段残酷,暗害皇族宗亲,他加罪于我,说我。。。。举止不端,行径妖邪,要将我囚禁。我实。。。。无可依靠,唯有来此,托庇于城主。”
盘蜒道:“可是因你与青斩之事?”
青斩“啊”地一声,苍白的脸上,霎时红火如霞。廊宝惨然道:“是,是,不瞒城主,我与青斩相爱已久,生死不离。城主开明,万望谅解。”
秋风公主笑道:“廊宝殿下英秀,青斩公子俊美,你二人是天造之和,城主岂会怪罪?廊宝殿下,只是若留在此,你不怕有人抢你这小情人么?”说罢偷瞧盘蜒,神色调皮。
青斩红着脸道:“公主殿下取笑了。”
盘蜒心想:“宗亲互戮,自古多有,但不知眼前这廊宝是真是假?瞧他神色,倒也不似作伪。”想了想,说道:“本城地大人稀,素有好客之名,殿下欲留,在下竭诚欢迎。”
秋风公主笑道:“那可好,廊宝殿下,咱们都是异邦人,同一天居住在此,可谓有缘了。”
蓦然间,那无声息的护卫朝廊宝飞去,盘蜒早在防备此人,拍出一掌,一道火光雷行而至。那护卫见那掌力凝而不散,手刀一劈,那火光如罩,霎时将他困住。青斩立即拔出黑蛇剑来,挡在廊宝面前,一招“青龙斩雾”,雾气聚集,暗含杀意。
但这护卫身形化雾,冲破火罩,瞬间与青斩雾气融而为一,青斩惊呼起来,不知那护卫在哪儿。廊宝吓得手忙脚乱,身躯不停转动。
盘蜒一抓,一条火蛇身躯扭转,将廊宝团团环绕,已是逐阳神掌的功夫。弹指间,那火蛇被斩成数截,刺客单手刺向廊宝,廊宝也非庸手,急忙拔出匕首自保,但那刺客有如游鱼,陡然绕开,一剑刺入廊宝心脏。
廊宝直挺挺倒了下去,盘蜒抢至,手指一点,正中那刺客背心,那刺客哼了一声,只觉有万蛆啃咬躯体,他已得手,不再逗留,身如流水,渗透入地毯,向四面八方流去,倏然不知所踪。
盘蜒心道:“此人身手高绝,每一招皆精密严合,威力不广,却只求速杀,武功绝不在郭玄奥之下。”
青斩转过身,见廊宝躺在地上,心脏处一个大洞,知道他必死无疑,霎时心如刀绞,哭道:“殿下!”
廊宝捂住胸口,脸色恐惧,道:“那。。。那人是谁。。。。”说罢闭上眼。
青斩哭道:“我没见过他,我以为是你的护卫。殿下,殿下!”哭嚎两声,骤然怒视盘蜒,道:“你。。。你就这么让他死了?我。。。。我绝不饶你!”在他心中,将盘蜒想象的假模假样,一直多自己有觊觎之心,眼下那刺客武功看似平平,招式微小,却能刺杀得手,自然是盘蜒存心放纵。
盘蜒笑道:“公子放心,殿下并未死去。”说罢在廊宝背后一拍,廊宝“啊”地一声,复又转醒,脸色惨淡,但看来倒还精神。
青斩大喜,在廊宝脸颊上亲吻,廊宝胸口麻痹,神智渐渐清醒,问道:“为何。。。我心脏。。。。”
盘蜒道:“我将你心脏挪了方位,那人虽刺你要害方位,但脏器不在,也杀不死你。”这功夫是他向血寒讨教而来,她既然好为人师,便不能光说不教。
青斩泪眼朦胧,对盘蜒道:“城主,我。。。我错怪你了,真是该死。”
盘蜒道:“念在你我昔日情分,我岂会计较。”
青斩顷刻间想起自己年幼之时,整日缠着盘蜒,在他怀里漂洋过海,翻山入地的情景,神色痴傻,道:“昔日。。。情分?你当真还记得么?”
盘蜒低哼一声,神色肃穆,道:“记得甚么?”
青斩苦涩道:“记得我叫你爹爹。”
盘蜒不答,回身入座,风鸣燕已找来名医,喂廊宝服食伤药,情形立时大为好转。廊宝凝神说道:“我。。。听说过此人,他叫做烟影,是。。。是爹爹的心腹,爹爹死后,想不到此人。。。又被廊邪。。。。招募。”
青斩稍稍镇定,想起那刺客身手,愈发慌乱,只觉他功力虽不震慑人心,但每一招皆神妙奇幻,防不胜防。他道:“城主,我求你。。。亲自护着廊宝师兄,那刺客神出鬼没,我独自一人,保不住他。”
盘蜒摇头道:“观此人功夫,必然高傲,一击不中,深以为耻,岂会再度出手?鸣燕,你将殿下妥善安置。”
青斩虽然担心,却争执不得,只得与廊宝等依言退下。他怕护卫之中,仍有廊邪奸细,故而不眠不休,守在廊宝床头。
盘蜒晨间刚经历黑血大阵煎熬,从轮回海中带出驱蛇香来,身心劳困,刚刚稍一动武,大觉吃力,对秋风公主说道:“殿下,今日宴席,就此作罢如何?”
秋风公主笑道:“城主要怎样就怎样,小女子全都依你。。。”
话音未落,门口另有一女子说道:“城主,我等你许久,你竟不屑一见?”
盘蜒登时想起还有个狮心国的使臣,似也是个女子,叫做别情,他强打精神,只见一女子身穿素衫,与数个随从快步走入,见到盘蜒,并不拜倒。
盘蜒认出她来,又感惊讶,单看这女子身形衣着,确实赏心悦目,清丽脱俗,但再看她容貌,当真诡异极了。她秀发、眼睛、鼻子、耳朵、脸型皆美,但嘴巴却向两旁裂开,几乎延至双耳,颇为可怖。
她眼中紫烟缭绕。
她是贪魂蚺。
她是泰关别。
泰关别也是万鬼门人,但失踪已久,秋风公主虽消息灵通,但也不认得此人。盘蜒却道:“别情姑娘,既然约定与在下会面,却迟迟不来,为何反而说在等我?”
泰关别道:“我打算等你与大观国人碰面之后再现身,不然城主无暇分身,反而说不成事。”
盘蜒点头道:“多谢姑娘体谅,令兄派姑娘前来,定有要务了?”
泰关别“啊”地一声,神色剧变,脱口喊道:“你。。。怎地知道?”
盘蜒道:“姑娘昔日在万鬼中极为有名,谁不知泰远栖、泰关别兄妹?只不知姑娘为何隐姓埋名,自称别情?在下身为万鬼新宗主,又岂能认不出姑娘来?”
秋风公主喃喃道:“泰关别,泰关别,嗯,原来是她。”
泰关别道:“我与哥哥重逢不久,他命我自称别情,自然别有深意了。”
盘蜒笑道:“远栖军师是来考校在下所知所识的么?”
泰关别说道:“是我和哥哥说,想来见见这位万鬼的新主人。他虽对万鬼无情,我总还有几分留念。”
盘蜒心想:“若以我身上续梦蛇辈分算来,她其实是我孙女。”想起蛇儿,笑道:“关别姑娘只来游玩,那可再好不过,可要在下命人相陪?”
此时,秋风公主微觉异样,回头一看,见庆仲眼中闪着奇异光芒,身躯发抖,嘴角不住抽动。
………………………………
四 佳人帐中饮酒醉
泰关别道:“这位英雄,是否身子不适了?”
秋风公主奇道:“奇怪,奇怪,他以往从不曾这般。”庆仲自种入披罗线后,有如木偶一般,心神一潭死水,更兼为万鬼万仙之躯,百毒不侵,百病不生,为何竟突然成这幅模样?
盘蜒蓦然想起一事,喊道:“公主,你到我身边来。”
话一出口,庆仲身上游雾重重,喊道:“妖女受死!”数条黑线直刺秋风。
秋风惨叫,身子往前一扑,她身上有一法宝,名叫沼龙皮,陡遇奇袭,自行应对,涨大丈许,向庆仲盖落,但庆仲食指一钩,披罗线当即将那沼龙皮撕了,扑地一声,那沼龙皮又渗出毒液,朝庆仲涌去。庆仲浑然不惧,踏步冲过毒水,但定睛一瞧,秋风公主已在盘蜒身边。
庆仲暂顾不上秋风,扑向泰关别,泰关别身手颇高,更胜过万鬼鬼官,紫光一动,使出太乙幻灵之气,幻化成犬,挡在自己身前。庆仲怒不可遏,眼中有火,喊道:“灭门之仇,今日得报!”一拳中宫直入,他拳劲中藏有披罗丝线,精微奥妙,既锐又巧,几下便将幻灵真气破得干净。
泰关别飞身踢出一脚,庆仲胸口一痛,身子一个踉跄,硬承受下来,他怒气勃发,披罗线从皮肤下狂喷而出,泰关别大骇,身子倒纵,但眼前漫漫纷纷,各出路皆被披罗线堵死。
盘蜒遽然现身,身子一转,黑风肆虐,正是修罗非天的黑风大法,黑风中内劲绞索,有如千刀万剑,将披罗线铲除干净,再一拳将庆仲打飞出去。
庆仲在空中停下,仰天怒吼,双手张开,披罗线变作数条长龙,俯冲向秋风、泰关别、风鸣燕、吴洲、吴泽。这十多年来,秋风公主对庆仲最为倚重,乃是她不可或缺的大靠山,亦是她争权夺利的神兵利刃,于是她想方设法,增进庆仲本领,将其人其线的潜能悉数激发,因而他此刻境界不凡,一旦出手,端的是诡谲异常,凌厉绝伦。
盘蜒再使残剑心诀,将隐形长剑刺向披罗线,但不料庆仲报仇心切,这一击已豁出性命,盘蜒心头一惊:“糟糕,我太过轻敌!”他本就疲劳,又想避免那天罚之痛,惊觉这一手发力太轻。
他挡下四条长龙,第五条长龙却出乎意料,直冲风鸣燕,威力最是强悍。盘蜒咬紧牙关,身形一晃,拦在风鸣燕身前,披罗线疯长急扎,割破盘蜒手足肌肤。盘蜒痛的汗流浃背,翻身将风鸣燕抱起,足尖一点,绕至立柱之后。
庆仲哈哈一笑,趁此间隙,面向泰关别,再一招“千里姻缘”,丝线排山倒海而至,但刹那间,他身后木柱上,有一人从中钻出,手持木剑,刺入庆仲胸口,庆仲惊怒,转头去看,见那人正是吴奇。
盘蜒使天香经功夫,真气与披罗线融合为一,庆仲指使不动,加上心脏受损,眼睛一闭,重重从天摔落。
风鸣燕仍在盘蜒怀里,见他伤口流血,伤势不轻,不由含泪道:“师父,师父,你为何舍身救我?”
盘蜒叹道:“区区小事,不值一提。”将风鸣燕放在地上。
吴泽、吴洲齐声叱道:“秋风,你竟带刺客进来?”
秋风见庆仲濒死,眼泪汪汪,急道:“不是我,我也不知他为何不听话了。我。。。。我不是有意。。。”
盘蜒稍一定心,伤势渐渐合拢,他对泰关别说道:“此人一直受秋风操纵,但似与你有仇,因这仇恨猛烈,这才挣脱而出。他既恨泰姑娘,也恨公主殿下,故而两者皆想杀死。”
泰关别惊魂初定,皱眉道:“他说‘灭门之仇,今日得报’,可我明明不认得他。”
盘蜒心想:“当年庆家满门,皆被你兄妹二人屠尽,你是忘了,可庆仲如何忘得了?”
秋风瞧着庆仲,心痛不已,他是秋风苦心栽培多年,倚若长城的大高手,有如她家中最贵重的宝物,岂料今日死在涉末城主手下,可偏偏此事怨不得他,反而欠了他救命之恩。
她拿得起,放得下,把心一横,朝盘蜒磕头道:“多谢城主救我性命,小女子愿做牛做马,报答城主,哪怕在城主府上为奴,小女子也心甘情愿。”
盘蜒道:“殿下何必如此客气?在下毁你爱将,也有不对之处。”一句话化解官司,但风鸣燕仍气呼呼的盯着秋风公主。
此时,驿馆侍卫涌入,风鸣燕怒道:“你们怎地来的如此慢?若。。。师父稍有闪失,我。。。。我。。。。”说着说着,娇躯轻颤,美目凄然,神情又怕又恨。
众侍卫悚然跪倒,喊道:“我等罪该万死。”
盘蜒笑道:“起来起来,刚刚事发突然,倒也有趣的很,诸位不必自责,我吴奇纵然疏懒,可功夫却没有落下。”也是这位城主独杀阎王,名头太响,许多年来,无论宴客还是庆典,皆无人胆敢行刺,众侍卫因此疏于防范,不料今日生乱。众人惶惶不安,仍不知他此言真假。
风鸣燕心想:“师父纵然宽宏大量,我却不可心存侥幸,这群废物,非统统处死,另聘高手不可。”
盘蜒又道:“洲儿、泽儿,天色已晚,你二人这就回去吧,可莫让夫人担心。”二子眼神敬仰万分,乖乖说道:“是,爹爹。”
秋风公主又惊叫道:“这是。。。这是什么?”
只见无数老鼠从各处钻来,如黑水般裹住庆仲尸首,忽又长出翅膀,直飞入空,轰地一声,撞破屋顶,盘蜒掌心闪光,一个大火球直烧过去,但一片白云飘来,众鼠流动,潜入云中,已然追不上了。
秋风公主气急败坏,颤声道:“披罗线,披罗线没了!”倍受打击,当场闭气晕厥过去。
盘蜒暗忖:“这似是天罡万千变的功夫,且造诣精深至极,是什么人抢走了尸首?”再仔细回想方才情形,疑惑顿生:“这披罗线受秋风掌控,庆仲对她死心塌地,极难破解,怎会一见到泰关别,立即清醒过来?只怕其效用早已减弱,即便不遇上仇人,他不久也会醒悟,随后大开杀戒。”
一个念头闪过心中:是那刺杀廊宝的刺客!他非但要对付廊宝,更要对付我,在短短数招之间,已破了那披罗线的心结。庆仲朝秋风动手之前,周围有雾扰动,这正是那刺客的手段。此人心机法术,皆厉害至极,可怖可畏。
想通此节,盘蜒却又暗呼侥幸:“如此一瞧,幸亏泰关别来的巧合,令庆仲提早发难,否则定会有人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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