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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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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先生啼笑皆非,又恨又恼,道:“他妈的,你这臭小子,如此大事,你怎地也不与我商量商量?”
苍狐道:“我不料竟败露的如此之快。”
武先生摇头道:“你这谋反的心思可绝没败露,吴奇这几天来都不曾露面,一心一意修他的仙,铸他的鼎。正因他不在,那道儿发了疯,胡作非为,才惹出这场大祸来。”
苍狐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终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先生摇了摇头,于是将这三天中发生之事详细道来。
原来道儿义子死后,盘蜒说那凶手是金银国秋风公主。道儿坚决不信,非咬定是苍狐所为,要找苍狐算账,偏偏苍狐在外征战,她发泄不得,将自己关在宫中,整日不出门。
盘蜒追缉秋风公主而不得,又专心修鼎,便不再多管此事。
在这些天里,谁也不知城主夫人究竟遭遇何事,但当她出面后,整个人脸上透出极度阴狠险恶的表情,仿佛地狱中爬出来的,意欲挖仇人心肝的女鬼一样。
她在殿中呆坐,恰巧有人提及:苍狐家的正室风鸣燕即将临产,只盼苍狐能及时赶回。她一听此言,立时叫上许多身边高手,赶往苍狐家中,说要作客。谁都瞧出她是要去找茬,可谁又敢阻她半分?
果然不出所料,她到了风鸣燕住处,风鸣燕上茶款待,两人没说几句,居然吵了起来,越吵越凶,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风鸣燕嘲笑她道:“我自然比不上城主夫人,我家丈夫也远不及吴奇城主,但唯独养孩儿的本事,倒比夫人强上一些。”
正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道儿,她于是亲自出手,杀了风鸣燕馆中护卫,将她擒住,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宅子所有老幼全数捉了,关入大牢。
………………………………
八十 何故爱人不得活
武先生又道:“蔓儿逃出,回到我家,那疯婆子仍不罢休,又派兵要捉拿咱们,她麾下收罗高手不少,我心知敌不过,便从密道逃了,再一把火将宅子烧成灰烬,防止她追来。”
苍狐问道:“那。。。。那鸣燕儿她被关在何处?”
武先生道:“自然在皇宫中了,只不知到底在哪儿。”
苍狐又道:“那济节、唐相,白洛尚书他们为何不管?”
武先生苦笑道:“济节他统兵在外,你不曾听说大观帝国拉拢盟军,要讨伐我涉末么?济节向吴奇禀报此事,吴奇命他莫要抵抗,只守住涉末城,济节又如何肯听?至于唐小子、白小子,却不敢得罪城主夫人。”
苍狐已全顾不得什么大观国,咬牙道:“岳父,你们待在这儿,千万小心,我去救夫人出来。”
蔓儿惊呼一声,道:“夫君,你这是自投罗网,千万不可去。”
苍狐心在滴血,如何忍耐得住?劝道:“我的功夫,你不是不知,除了吴奇、鸿海,城中再无一人是我敌手。”说罢出了密室。
此时涉末皇宫,防备得密不透风,来来往往,全无间隙,但苍狐杀生剑诀最擅寻觅破绽,时而躲藏,时而突进,时而飞空,时而遁地,依旧悄然混入其中。
他先去道儿住的白裳宫刺探,得知道儿并不在内,狠下心来,找一宫女逼问,那宫女虽然害怕,但也同情风鸣燕,偷偷摸摸的说了,原来风鸣燕被关在后山园林的刚毫洞中。
苍狐忙不迭奔去,那刚毫洞他从未去过,只知大体方位,步入一片花园,骤然心情烦躁,战战兢兢,情绪跌落至谷底,提不起半点精神。
朦胧间,他心想:“这。。。这地方有敌人法术陷阱!”急运功扫荡心神,清洗经脉,这才摆脱这诅咒,能够继续前行,但总免不了受懈怠、懒惰诸情扰动。
慢慢吞吞的找了一会儿,忽听远处传来人声,运功一听,正是道儿与风鸣燕互斥,他感官太乱,只能勉力辨别位置,加上投鼠忌器,唯有小心翼翼的摸索过去。
他听道儿厉声道:“你还笑?可是嫌鞭子挨得太少么?”
风鸣燕惨叫一声,喘气连连,又笑道:“我为什么不能笑?你是个干巴巴的,生不出娃儿的疯婆子,我不笑,世上可有的是人在笑。”
苍狐听她兀自挑衅,暗暗叫苦,又前行丈许,依旧不明两人具体所在。
道儿一时无声,但正是这无声无息,更令苍狐心惊肉跳,少时,道儿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打算?你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贱货,几个月前,我丈夫留宿你驿馆,你这骚臭狐狸投怀送抱,陪他睡了一晚,对不对?我当时便该杀你了。”
风鸣燕也静了许久,道:“你怎地知道的?”
道儿说:“我丈夫拿钱打发当时人证,全都遣散,但另有一人,偷偷跑来告诉我实情,问我讨赏,你以为我像你一般是瞎子聋子么?”
她又冷笑一声,道:“只可惜,你姿色平庸,痴心妄想,我丈夫压根儿没将你瞧在眼里。如今我要杀你,他也不会说半句话。”
苍狐心中大喊:“不要,不要!”情急间,脑子清醒了一些,找到那声音从何处传来。
风鸣燕蓦然放声大笑,笑声凄厉疯狂,充满怨毒之情,她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可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儿是谁的?”
苍狐脚下一软,险些栽个跟头。
砰地一声,道儿击打山石,怒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风鸣燕嘻嘻直笑,边笑边说:“我与你丈夫睡那一晚,恰是十个月前,算算日子,倒也正好。我从那之后,再未与别的男人好过,夫人如此聪明,应当想的明白了?”
苍狐忍不住大喊:“说谎,说谎!你与我。。。与我好过,那孩子是我的!”但林间的阵法困住他声音,传不到那边去。
道儿怒到极点,牙齿格格作响。风鸣燕嗤笑道:“我劝你还是放了我为好,你不能给吴奇哥哥孩儿,我肚子里便是涉末城的太子爷。你这黄脸婆、干瘪娘,若眼下罢手,我将来让吴奇哥哥好好待你。。”
猛然间,扑哧一声,风鸣燕低哼,话语从中断绝。道儿仰天大笑,又宛如大哭,她道:“带着你那死胎见阎王去吧!”
怒气如火山爆发,在苍狐胸中炸裂开来,各种各样的迷障一齐被破,他身形一晃,瞬息间已到了洞中,刚一落地,有三个鬼官朝他扑来。苍狐手指一点,三柄红剑飞去,将那三人融化成油。
道儿神色惊怒,朝后退开,身子瑟瑟发抖。苍狐默然无声的抱着风鸣燕,见她腹部插着一柄尖刀,嘴唇发白,脸色发青,双目圆滚滚的睁着,却已没了呼吸。
他脑子陷入空白,只麻木的想:“老婆,孩子,我的,全都死了。”
他握住风鸣燕冰冷的手,注入内力,想将她唤醒,但饶是他功力惊的动天,乱的了地,但风鸣燕经脉闭塞,再也活不过来了。
道儿轻轻动了动手指,那埋伏在旁的弓手一齐射出弩箭,这弩箭强劲,是精工巧匠的得意之作,但箭矢到了近处,被魔音气壁一弹,扑扑几声,反将那弩手一齐射死。
苍狐拔出尖刀,透过腹部伤口,见到一个小小脑袋,那脑袋上血肉模糊,他那尚未出世的孩子,在母亲的肚腹中,结束了自己尚未开始的生命。
他笑了一声,却不知为何发笑,也许他觉得这孩儿好生可爱,触动了柔软的心弦。喃喃道:“你是我的孩子,不是吴奇的。爹爹要好好疼你,我再不会外出打仗了,再不会去瞧别的女人,我会做个好丈夫,好爹爹。不许任何人打你、骂你,我要将你宠上天去。。。”
他语无伦次的诉说着不可能完成的心愿,语气温柔到了极处,却又极为阴沉,真像是对死人在诉说一般。旁观的数百人,摄于他绝世神功,本就心惊,再见他这般模样,隐约瞧见自己正步入鬼门关,走向黄泉,迈向聚魂山。
道儿喊道:“杀了他,趁现在!”
被她号令催动,数十人冲向苍狐,有人挥剑,有人发弓,有人出掌,但恍惚间,众人心头升起寒意,倒转兵刃,喀喀声中,刺入自己咽喉。
道儿惊恐万分,心头幻觉丛生,似乎苍狐身上的气息,化作锐利的长剑,刺入她五脏六腑,催她自尽,以免被这无尽的恐惧吞没。
她掩住嘴唇,屏住呼吸,扭头就往外冲,众护卫仍有保护主人的念头,将兵刃对准苍狐,但一眨眼,手腕不听使唤,又陷入自己要害中。
苍狐微笑的拍了拍风鸣燕的肚子,又摸了摸妻子了无生气的脸,恋恋不舍的站起身,倏然一晃,剑气斩向道儿后脑。
此时,一人挡在苍狐身前,剑气冲上了天,将洞穴顶上破开个大洞。道儿站立不定,尖叫一声,跌倒在地,见到一熟悉的身影隔在她与苍狐之间。
她颤声道:“夫君?”
盘蜒架住苍狐手掌,纹丝不动,苍狐表情冰冷,手腕巨震,不住催动神功,内力如震怒的海洋,如漫天的剑雨,打向眼前碍事之人。那人只默默承受,并不还击,也不退让,像是远古镇住四海的立柱一般。
盘蜒开口道:“住手吧,你旅途劳顿,心浮气躁,不是我对手。”
苍狐心中怒气终于爆发出来,大吼一声,真气带着血光,再一声巨响,刚毫洞一分为二,巨石纷纷砸落,道儿害怕万分,但她手下那宫女王栏将她拉住,稍一动,已远在山洞之外。
紧接着,一人冲出烟尘,直奔道儿。但另一人追了上来,发出一掌,将第一人重重打落在地。苍狐浑身是血,从坑洞中站起,如受伤老迈的猛虎般大叫,但声音又低了下去,如即将饿死的雄鹰般低鸣。
盘蜒依旧站在他与道儿之间,虽衣衫有些脏乱,但神色平静如常。
苍狐鼓足气力,肌肉喀喀作响,盘蜒扔出蜃龙针,编织脉象,苍狐只觉被无数条无形绳索缠住,使不上劲,发不了功,眼前景象模糊,似一下子站在数百丈之外。这蜃龙针于盘蜒,就像天阳灯之于逐阳,两者相配天衣无缝,而苍狐心神大乱,只用蛮力,如何破解的了?
盘蜒喝道:“冷静!冷静!我会秉公处置,我会加倍补偿你!我这就让位。。。。你已是涉末城主了,武家的人都盼着你活着回去!”
苍狐又哀嚎一声,死命推动那脉象汇聚成的绳索,盘蜒另一手抓下,施展太乙灵道术,道儿瞬间不知去向。扑通一声,苍狐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盘蜒撤去蜃龙针,将苍狐扶起,苍狐拔出黑蛇剑刺他,但已使不出半分力道,盘蜒一拂,黑蛇剑已到了盘蜒手上。
苍狐低声哭道:“鸣燕肚里的孩儿是我的,是我的,不是你这老畜生,老混账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她回来,我要我的孩子与妻子。师父,叔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盘蜒心中悲凉,道:“你累了,你伤了。好孩子,道儿。。。我对不起鸣燕儿,我会处置她,但我有许多事要做,你耐心的看着,等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八十一 牢狱之灾不变心
武先生捧着烛台,让那烛光照亮大牢的走道,狱卒见他到来,木然点了点头,打开牢笼的门。武先生知道这三人是了不得的高手,心下紧张。
黑影之中,苍狐坐在干草堆上,身子被数十道黑铁缠住。这黑铁是以落地生根的驱蛇香融入精铁铸成,坚固异常,连苍狐也无法挣脱。
武先生叹了口气,心想:“毕竟城主未废他武功,仍盼他回心转意。”
他走到苍狐身边,道:“孩儿,你怎么样了?”
苍狐眼中全无神采,对武先生视而不见,武先生道:“孩儿,人死无法复生,你该多为自己想想,多为咱们想想。城主已将那婆娘打入冷宫,她一辈子休想出来。他又赐我重赏爵位,更许诺只要你答应不再寻仇,这城主之位,立时就是你的。”
城主?城主?苍狐听这词已不下千百遍,那似是钓鱼的诱饵,是师父凭空画给他看的饼,苍狐每次以为接近这诱人的果实,却觉得离它愈发遥远。到如今,他已不在乎了。
武先生见他不答,又道:“听说眠婆婆又炼成了一颗布业造化丹,就与当年廊释天服食的一模一样。城主说要将这丹药赐给你,你吃了以后,仍可青春永驻,但能够像常人一般养育,将来一样能够妻妾成群,儿孙满堂。”
苍狐想象着那“儿孙满堂”的场景,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孩童绕着皇宫,穿过花园,无忧无虑的跑着。他与蔓儿、楚小陵、其余妃子,笑吟吟的看着这些顽童。阳光如此明媚,日子如此美好,生命如此充实。。。。
但转眼间,天空红云密布,红色的雨倾泻而下,每个人都在流血,都在溺水,却仍然带着假笑。
苍狐如今才明白:功不能抵罪,新不能代旧,直抵心底的伤,再大的幸福也填不满。
武先生等了半晌,叹道:“不瞒你说,就在昨天,又有十个盟国投靠大观国盟军,他们一路上再无阻碍,兵不血刃就能到涉末城前,我的探子说,敌人共来了四十万大军,各方高手,数目更是惊人。涉末城已到了存亡之际,若你能与城主、鸿海、济节联手,加上朱玄堂的鬼官,遗落民的元八,萧家的萧慎,咱们还能得胜。。。。”
苍狐终于满意的笑了,他比谁都明白:这涉末城的繁华安定,建立于其余各地百姓痛苦之上,借助邪法,吴奇将蛇灾转嫁在外。这城中的歌舞升平、夜夜笙歌,全是假的,因此终究将灭亡。
因为世人终究会有醒悟的一天,吴奇笑不到最后,他已然自身难保。
武先生又道:“如今城中,遗落民一支兵马,魔龙派一支兵马,城主麾下亦有大军,加上萧家,便足以有一战之力。萧家只听你的话,那萧慎武功极高,更是得力,吴奇说了,这支兵马人手全交给你,若涉末城能逃过一劫,你必被奉为大救星、大英雄,千古传颂。”
苍狐道:“萧家?当年那吴洲得罪了萧家,吴奇当着我的面,亲手砍掉吴洲的脑袋,这才换来萧家重新归顺。爹爹,我只问你,他有法子救活鸣燕与我孩儿么?他狠得下心杀那婆娘么?”
武先生叹道:“他不会杀自己妻子,也无法。。。无法救活逝去之人。”顿了顿,小声道:“他依旧常常不见踪影,我无法揣测他心思,一旦他忍不下去,我。。。也救不了你的命。”
苍狐笑道:“我追随他这么久,杀了这许多人,罪孽深重,鸣燕儿的死,正是老天罚我呢。我见着了天意,绝不会再错下去,否则鸣燕儿岂不是白死了?”
武先生道:“保家卫国,护亲救友,才是正道,才是理所应当之事。纵然吴奇有再大的过错,对咱们,对涉末城,可无半分亏欠。你不顾自己,难道想大家一齐死于敌人刀剑之下?”
苍狐道:“世间自有公理,上苍岂无杆秤?是对是错,总会有个公论。”
武先生又苦口婆心的劝了许久,门外那几个看押的好手渐觉无趣,东张西望起来,武先生蹲了下来,不动声色的在苍狐怀里一按,苍狐见那是一把黑乎乎的钥匙。
武先生传声道:“孩儿,你保重。”
苍狐突然有些想哭,他明白如自己这一逃,武先生自身实难幸免,吴奇不是道儿,武先生可万万逃不过他的追杀。他这位岳丈纵然足智多谋,但心中仍有骨气,对是非看得极重。
放弃复仇吧,忘记鸣燕吧,就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武先生说的不错,亲人、朋友的性命与幸福,才是世上最大的公道,无论是天下,还是苍生,皆不能与之相比。
武先生又低声道:“听说吴奇将道儿藏在了城外的迷雾山庄,那山庄常年迷雾笼罩,唯有他自己知道去山庄的路。”
苍狐本已心乱如麻,但听闻此言,似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对他而言,复仇更胜过一切。一旦他杀了道儿,立时在吴奇面前自杀,吴奇并非迁怒旁人之辈,如此武先生与蔓儿也能活下去了。
顷刻间,这牢狱摇晃起来,喀喀声中,地上升起一棵巨木,将铁栏撞得歪七扭八,那巨木中钻出一人,将苍狐抱住,用力拉扯。黑铁链咣咣作响,一时未断。
又一人手持长鞭,喊道:“楚公子,你去对付狱卒!”
苍狐奇道:“义弟!”
楚小陵拍出数掌,将那三个狱卒挡住,三人是盘蜒挑选而来,皆有鬼官身手,身怀法宝,但也挡不住楚小陵刚柔并济的掌风,仓皇逃出牢房,似去请救兵了。
陈灵虚打出青龙鞭,灵气撕咬,过了一炷香功夫,终于将铁链溶断。陈灵虚松了口气,将苍狐一把抓入巨木中,两人顺着树干往地下钻,楚小陵跟了过来。苍狐喊道:“岳父!随我走吧!”
但武先生声音从上头传来,说道:“孩子,我留在这儿。”听来万分坚定。
苍狐也狠下心,不再多劝,只随着陈灵虚、楚小陵逃亡,这巨木一路向下,不久抵达树根处,陈灵虚又挥动长鞭,扩开新的通路,在黑暗中,也不知他如何把握方向。
足足钻了一个时辰,巨木通道上升,终于破开泥土,重见天日,见是一云深雾影的山谷,三人相继爬出,陈灵虚累得够呛,道:“大哥,我替你松开。。。。松开剩下这些锁链。”
苍狐微笑摇头,掌中露出那钥匙,陈灵虚、楚小陵齐声喝彩道:“原来你早有脱身之计。”
苍狐一边解开锁链,楚小陵一边简述这离别大半个月来的变故,她道:“狮心国那位泰远栖军师打听到咱们消息,与咱们接洽,要与咱们联手,共同对付吴奇。泰家本来恨泰远栖入骨,但大敌当前,如今也重修旧好了。正是泰远栖告诉咱们你的遭遇,指点咱们相救。”
苍狐心想:“若真如此,涉末城真到了穷途末路。即便吴奇如何了得,鸿海怎般厉害,也决计敌不过这许多强敌围攻。”但仍说道:“吴奇诡计多端,手段匪夷所思,我前些时日对上那蜃龙针,单打独斗,远不是敌手,那纵然是我一时急躁,失了防范,他终究极为了得。大伙儿绝不能掉以轻心。”
陈灵虚道:“是啊,那青龙前辈也说,若要对付蜃龙针,非用这青龙鞭不可。”
楚小陵皱眉道:“只怕还不止如此,两军交锋,心术士气,兵力武勇,无所不用其极。这吴奇局面不利,定会设法离间众盟。”
这时,忽听一人笑道:“楚公子说得好,这句话可说到点子上了。”
三人回头一望,见一儒生打扮,神色从容的青年,那青年左手黑杖,腰悬黑剑,形貌英挺,笑容甚是文雅。
楚小陵、陈灵虚齐声道:“泰先生!你果然来了?”
苍狐暗忖:“原来这就是鼎鼎大名的泰远栖,听说他智勇双全,一身能耐颇不在吴奇之下。”向他躬身道:“多谢泰先生相救之恩。”
泰远栖点头道:“苍狐将军乃重中之重,若没了苍狐将军,咱们此行非土崩瓦解不可。”
苍狐奇道:“泰先生,莫非盟军局面并非一帆风顺?”
泰远栖叹道:“若一切顺利,咱们只需半个月,便足以包围涉末城,但吴奇暗中派人散布谣言,蛊惑人心,才拖延了这许久。”
楚小陵道:“他派人说了些什么?”
泰远栖眉头微蹙,道:“他说:‘泰远栖一旦入城之后,必会施展毒计,陷害其余盟友,独占城中所有漂泊不定。’大伙儿一听,不免都有了戒心,于是会面时,往往互相掣肘,争论不下,拖延战况,提出诸般无理索求。我说了许多法子,大伙儿却越吵越凶,于是进军缓慢,终于在天海国停了下来。”
陈灵虚急道:“这群目光短浅、虚伪狡诈的笨蛋,这下可全然上吴奇的当了。”
泰远栖道:“好在那位仲少侠手段干脆,杀了好几个啰里啰嗦之人,震慑众人,大伙儿才不敢再吵。可如今勉力攻城,众军士气涣散,各怀鬼胎,鹿死谁手了,倒也极不好说了。”
楚小陵问道:“那。。。那该如何是好?”
泰远栖笑道:“若苍狐公子到来,这涉末城等若去了左膀右臂,他威望奇高,遭遇又惨,广受同情,只需登高一呼,涉末城中军民大半皆会投降。他是涉末城名正言顺的主人,入城之后,一应事务,皆由他主持,无人能有异议。有他在,那些三心二意的小国国主,也变得无关紧要了。”
………………………………
八十二 李代桃僵难过关
苍狐心知此人定另有算盘,此时不过暂借自己稳定军心罢了。但他经历过这场剧变,对功名利禄已不放在心上,连生死也置之度外。
他缓缓说道:“三位,苍某尚有一件要事,非去办不可,还请三位先行离去。”
陈灵虚对他性子极为了解,惶恐问道:“大哥,这都什么情形了,你还想去报仇么?”
苍狐默然不答,但三人瞧他眼神,知道决计劝阻不了他,那眼神全无情绪,似乎此人顷刻间心已变作铁石。
泰远栖道:“公子可知那迷雾山庄在哪儿?”
苍狐凝视泰远栖,泰远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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