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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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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道:“我还隐瞒了一件事。
这仙山峡谷,这子午林与万鬼山,它们所以长存,是因为我的梦,我的梦构筑了这儿的天,这儿的地,这儿的脉象,这儿的精灵,这儿的道。
那漂泊不定铸成大鼎,助长了我的梦,将一切变作现实,你们都在我的梦中,住在我的心灵。
我只需动动念头,这境界立时牢不可破,无人再能闯入。
我想让谁留下,谁便能留下。我想让谁走,谁就绝不能存续。”
天珑惊慌起来,急忙抓向盘蜒,但她的手透过他的身子,像在雾中穿过一般。
她眼神凄然,直愣愣的看着这苦苦追寻的人,顷刻间,她又高兴起来,道:“你在这儿能杀我,没什么是你办不到的。但你饶过我了,对不对?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盘蜒既未承认,也未否认,在默然之中,斗神红疫被放逐回了原地。
盘蜒无精打采的再度坐下,他心中无数遍的喊道:“她在胡说,她在诬陷我,不是我害了道儿,不是我害了吕流馨,不是我害了罗芳林,不是我。。。害了这世道。”
他不停这样告诉自己,终于驱散了疑虑,心情又好了起来。
他唯有坚信,坚信自己是对的。
坚信圣人无名,坚信大道无形。
坚信自己能终结这无数次生与灭的轮回。
——
(本卷完)
………………………………
一 世间巧合皆缘法
城外平原上,烽火燎原,旗帜连扬如海,马蹄声、喊杀声糅合于一,似惊涛骇浪般传来。
张千峰坐在城中一道观地上,任凭这凶险浩大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他很麻木,心底平静,却又有些幸灾乐祸。
这本不是他的战争,城中之人,也并非他的盟友。连同他在内,所有万仙与龙血国的人,再度踏过草原而来,各人心思却截然不同。
可谓各怀鬼胎。
他闭上眼,往事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那时是在隼堡城下的擂台上,他与索酒面对面站着。擂台下里里外外围了数千人,分作四方,一方是索酒的神海剑派,一方是东海万仙的高手,一方则是龙血天国来的作证;至于慕名而来凑热闹的武林人士、闲散百姓,更是数不胜数。
有人说,张千峰是为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头,才出手与索酒一决高下。“天下第一”,那又有何用?功名利禄,徒然不过累赘而已。
涉水、游江门人濒死前的疯狂、绝望,兀自残留在张千峰心中,时不时在他眼前浮现。张千峰驱散这惨象,专注于眼前的敌手。
他想要的是那变化泉,他要渡舟的弟子活下去。
此战之前,双方已比试数阵,各有胜负,最终索酒守擂,连败数人,与张千峰对峙。张千峰望着索酒,满眼都是当年盘蜒的影子。
那时他们在争夺破云席位,如今则是为生存而战,张千峰知道自己是外来的抢夺者,道义不在他这边,但他已顾不得那许多了。
张千峰令索酒先出手,他看得出此人十分兴奋,为势均力敌的高手而庆幸,但张千峰却早感受不到这份心境,他人虽活着,但不再是为自己而活。他为的是万仙,为剩余这数千人的性命,不得已才活下去。
战况极为激烈,索酒功夫变化万千,时而力大无穷,时而法术奇妙,剑法轻功,更是迅猛异常。张千峰将伏羲通天道运用得淋漓尽致,始终与他旗鼓相当。
两人打斗毁了擂台,到了天上,又落在地下,围观之人不得不奔逃,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缓下拳脚,使众人得以远离。随后再度交手,终于一齐受了重伤。
张千峰迫于无奈,唯有取出背后那张瑶琴。此琴是多年前黄徒忠赠送他的法宝,琴音凌厉,暗合至理,可增强伏羲通天道的功力。索酒见状,来了精神,竟仍想抵抗。张千峰却知道他伤得太深,抵挡不住了。
他必须用这样的手段,他必须占据那变化泉。
他知道那泉水所在的地方,只怕仍有厉害守卫,武功绝不在索酒之下,他顾不上公平对决了。
就在那时,他们遭遇了蛇灾。
许多漆黑、阴森、诡异、残忍的黑蛇从各处钻了出来,袭向索酒,袭向张千峰。由于身处草原以南,众人大多数不曾经历过蛇灾,有些更不曾听说,见死伤众多,纷纷大骇,逃的逃,挡的挡,喊的喊,等死的等死。张千峰与索酒顾不得分出胜负,联手挺身而出,抵挡黑蛇进击。
但他们皆是强弩之末,自身难保,只能竭力掩护众人撤走,但临死的惨叫声仍不断从身传入耳中,黑蛇先杀百姓,再杀高手,手段卑劣狠毒。
索酒大声呼救,张千峰见有一老白猿突然现身,他功夫很高,变化多端,相助挡了一会儿,可也独木难支。城中死伤无数,各处皆是哀嚎。
忽然间,一群黑袍人赶来,手中拿着碧绿发亮的法杖,动手驱赶黑蛇,张千峰认得那是绿驱蛇香,是稀少珍贵,价值连城的矿石,他生平从未想过竟能见到这么多“漂泊不定”。
黑蛇如涨潮而来,又如退潮而去,一般的迅速神秘。张千峰等松了口气,向那些黑袍人道谢。
众黑袍人赠予伤者治疗蛇毒的药物,也具有闻所未闻的神效,能治好这必死无疑的剧毒。张千峰本感激之至,待看清来者是谁,听清他们身份,一颗心又沉了下去。
他们自称万鬼门徒,领头之人,正是许多年前他曾见到的那兵刃凌厉,剑法高超的吴奇。
他身在南边,几乎全不知草原北方的情形,但偶尔听过消息,知道这吴奇是个名头极大的人物,当年一见,已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想不到竟成了万鬼的宗主。
索酒也认得此人,神海剑派许多人与他交情不浅,见了他着实高兴,但身份有别,脸上不动声色,张千峰瞧得出来他们很熟。
张千峰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万鬼宗主,为何救咱们万仙?”
吴奇说道:“在下为议和而来,盼咱们万鬼万仙,从此联手结盟,往昔仇怨,如过眼云烟,一笔勾销。”
张千峰纵然走投无路,受此人恩惠,但心知其中必然有诈。他道:“吴奇兄心意厚重,我等自愿领情。然则屠戮之仇,侵略之恨,犹在眼前,遗祸至今未消。阁下既然自称万鬼,自熟知其中隐情,以此自立门户,我万仙又如何能既往不咎?”
吴奇又说:“咱们所练的功夫,仍以黑血神潭为主,又继承金蝉祖师衣钵,故而称作万鬼,并非有意惹万仙不悦。”
张千峰猜测不透此人诡计,道:“在下亦继承菩提祖师遗愿,不敢违背,故绝不敢与万鬼同流合污。”
吴奇神色很不快,又望向索酒,那犬仙盘秀大喊道:“师弟,答应他吧,吴奇哥哥是我的。。。咱们所有人的大恩人哪。”索酒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始终是万仙门人,师父身败名裂,也是因为万鬼,师姐,你总不能忘了此节。”
盘秀侧着脑袋,呜呜低哼,半晌不说话。
吴奇传音对张千峰说道:“我知道你万仙面临灭顶之灾,若找不到替代仙露泉的泉水,一个个儿会丧尽天良,生不如死。我万鬼黑血潭与仙露泉功效相当,虽希望不大,或可救万仙门人性命。”
张千峰毫不客气的回答:“饮鸩止渴,岂不可笑?我等乃是万仙,绝不会堕入邪道。”
吴奇道:“好一个‘邪道’,咱们的坠狱重生功,经多年改良,已非扭曲人心,引人入魔的邪法,那黑血神潭也非一味惹人作恶。阁下岂能自闭耳目,锢蔽自封?”
他说完此言,招了招手,一黑袍人解开兜帽,露出面容,神海剑派的庆家姐弟大吃一惊,齐声惊呼,张千峰也认出此人,正是他多年来生死未明的徒弟庆仲。
庆仲向张千峰跪拜,说自己已投入万鬼,身为其中鬼首之一,如今身负万鬼万仙之躯,幡然悔悟,行侠仗义,大力行善。
张千峰恍惚间有些心动:或许这坠狱重生功真是救赎之道?或许万鬼万仙,也能和平共处?
或许放下屠刀,真能立地成佛?或许正与邪,终将殊途同归,不分彼此?
就在这时,有大群人马赶来此地,张千峰回头一见,更是惊愕,领头者正是龙血教的掌教,龙血天国国师血云。
血云脸上戴着金色面具,身披铠甲,穿的金光璀璨,辉煌闪耀,却又密不透风,人们说他患了可怖的病症,见不得风。但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他。
他冷笑道:“万鬼的人,到的可当真巧合。偏偏趁蛇灾肆虐时出现,力挽狂澜,施恩卖好,可真不容易。”
吴奇见血云气势汹汹,随时可能动手,也冷冰冰的回答:“龙血国的大军到的也很是时候。”说罢朝身后众人点头,全数匆匆离城而去。
血云又对张千峰说道:“宗主,你先前可是被他说动了?”
张千峰摇了摇头,矢口否认。
血云又道:“咱们南边千年万年来,从未遭受过蛇灾,如今隼堡地处西域,更不该遭遇此劫。为何你双方首脑两败俱伤时,立即降下这天灾?为何这黑蛇一出现,万鬼立时赶到?又为何准备的如此妥当?”
张千峰不由起疑,但仍道:“阁下之意,是万鬼驱使黑蛇为祸?但他们明明可将咱们赶尽杀绝。”
血云道:“他们看中的是你们万仙的功夫,或想将你们劝入邪路,一个个沦为如庆仲那般的奴役,从此万鬼势大,天下再无可制。”
张千峰稍稍一想,果然疑点极多,若真是如此,这吴奇道貌岸然,满口慈悲仁义,可心思手段,比之当年金蝉更为厉害。
血云又道:“我夜观天象,察觉到万鬼必有阴谋,故而急调兵马,前来相助,即便万鬼不来,咱们龙血天国的士兵,也可将黑蛇逐走。”
张千峰欣慰点头,道:“多谢阁下相助之恩,相劝之言。”
索酒此时说道:“师伯,刚刚比试,算我输了,只是我对你实话实说,咱们这变化泉只可维持三千名弟子从中受惠,若人数再多,入池者必死无疑。如今神海剑派弟子恰好三千,实不能再容人入内。”
张千峰听他亲口说出此言,知此人绝不会说谎,他心头一阵愤怒,心想:“若杀光这神海剑派的人,我万仙弟子全都能得救!”但这念头令他喘不过起来,当即遏制心思,将此念打消。
血云又道:“这万鬼卷土重来,黑蛇为之驱策,势头猛恶,远胜往昔,我等决不可再坐以待毙。”
张千峰惊讶问道:“阁下又有远征之意么?”
血云抬头望着夜空,道:“正是。”
张千峰道:“当年远征一役,大伙儿闹得灰头土脸,徒劳无功。如今再度北伐,结局又会有何不同?”
血云笑道:“上一回,咱们人生地不熟,这一次,咱们找一冤大头做地主,稳扎稳打,必胜无疑。”
………………………………
二 同道未必不是敌
一声巨响,张千峰收回神来,得知敌军已攻上墙头。听那落魄皇帝廊骏说,敌人乃是昔日涉末城主,不久前称帝的苍朝皇帝手下兵马,那为首大将非同小可,乃是人称“青龙王”的陈灵虚。
廊骏的观国势微,远不是苍国对手,打一仗败一仗,节节败退,至今举国领土已所剩无几,他逃至这寒山城中,与渡过草原的中原大军汇合,血云与其订立盟约,一齐对付这苍国。
忽有小卒来报:“陛下有旨,还请千峰仙家速速参战,灭贼人气焰。”
张千峰最重信诺,既然有言在先,便违背不得,点了点头,道:“你下去吧。”那小卒唯唯诺诺的去了。
他施展身法,脚踏飞剑,来到城墙,只见一人影如风掠过,直奔皇宫而去,无论箭矢飞弹,皆被此人真气弹开,功力之强,十足惊人。张千峰再看城墙守军,已然溃败,龙血天国与万仙仙家始终未曾出手。
张千峰想起血云曾曰:“这廊骏自然是要救的,但非得等他丢盔弃甲、穷困潦倒的时候,咱们才可出手,否则咱们替他卖命死人,他自己安然无恙,咱们岂不亏本至极?”
如今正是时候,敌人从未料到城中仍有精锐,冲入各处,四散开来,张千峰长啸一声,发号施令,数千万仙弟子,会同东海仙盟,西域隼堡与龙血天国士兵夹击上去,敌军大骇,人仰马翻,不一会儿功夫,首级纷飞,血流成河,尸首如山,局面登时逆转。
这惨烈战况令张千峰想起当年两回杀戮,一回是涉水弟子变作食人野兽,一回是游江弟子同样沦落,张千峰得了消息,处置极快,杀伐果断,只几天之内就闹的满城血雨,尸体铺满了道路。
他将此事原因隐瞒过去,只说是万鬼策划,诱万仙弟子入魔反叛,东海各国虽不乏猜疑者,但终究还是信了张千峰。
但那时的血,那时的惨叫,那时的死亡,那时的痛苦,都深深烙印在张千峰的灵魂中。
如果说是盘蜒间接造成了一切,那张千峰则是最直接、最狠毒的刽子手。两人谁的罪孽更深?张千峰不觉得是他那师弟。
与张千峰相比,盘蜒甚至可说是无辜的。
从那天起,张千峰下定决心,无论有何代价,他都要拯救万仙。
他不会再犯不必要的罪,但如时机到来,他不会犹豫,哪怕沦为魔鬼。
只一盏茶的时间,苍国溃败,士兵争抢着逃出城去。中原军一阵冲杀,又留下无数尸体,但仍有数万人跑的飞快,逃往远处。
张千峰朗声道:“不必追了!”他运上伏羲通天神功,每个人皆如在耳边听得号令,心下震慑,无不凛遵。
他令飞剑一转,直朝皇宫而去,那皇宫甚是寒酸,可见廊骏实无路可走。宫中正在激斗,真气席卷各处,更打得上上下下残破败坏。
他来到殿门前,见宫中侍卫躺了一地,廊骏手捂胸口,满口鲜血,半坐在地上,拖动身子,朝后退开。一眼神清澈、脸有正气的少年手持长鞭,面对廊骏。
张千峰道:“你可是灵虚将军?”
陈灵虚吃了一惊,回过身来,看清张千峰面容,问道:“你是何人?”
张千峰道:“在下万仙张千峰。”
陈灵虚双目圆睁,眼睛宛如明镜,照着张千峰形貌,他激动喊道:“你。。。你是万仙宗主张千峰?你怎会在此?”
张千峰道:“咱们万仙与廊骏是朋友,不久前已将破城而入的人马杀退,将军孤身一人,如今已深陷重围了。”
陈灵虚慌张起来,虚汗直冒,但他捏紧青龙鞭,年轻的脸上又流露出勇气,他道:“你手上可有夔龙琴?”
张千峰奇道:“夔龙琴?在下随身携带一琴,但未必是什么夔龙琴。”
陈灵虚道:“此物乃天地神器,还请将夔龙琴交还给我!”
张千峰只觉这少年性子爽直真诚,而先前孤军深入,只怕也是心怀善念,不忍双方杀得惨烈,想擒住廊骏,消止兵祸。所言所行,令人不由自主的钦佩。念及于此,张千峰笑道:“你若能胜得过我,无论什么琴,自当物归原主。”
陈灵虚道:“好!”一抖青龙鞭,巨力动摇宫廷,涌向张千峰。
张千峰使混元玄功一挡,反震回去,又倏然拍出天琴云弦掌,掌力从陈灵虚背后冒出。陈灵虚转过身,挥鞭阻隔,同时地面枝叶疯长,袭向强敌。
张千峰心想:“他这功夫与当年龙木巨怪好像。但龙木满身邪气,这少年出手却光明正大。”
陈灵虚这一招,叫做“移花接木”,真气触及木头,木头上长出坚硬树枝,树枝分岔,又长出更多树枝来,一刹那间,攻势遍布,遮蔽数十丈方圆,且树枝千千万万,无穷无尽,好似整座森林一齐倒塌,压迫下去。
张千峰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只以伏羲通天道挪转真气,变化方位,劈开层层敌招,约莫一顿饭功夫,终于将那树墙劈开个口子,身形虚隐忽现,来到陈灵虚身前,陈灵虚吓得不轻,长鞭打张千峰脑袋。
张千峰来到近处,掌力更是变幻无方,无迹可寻,任凭陈灵虚多大气力,皆被他轻松化解,反震折转,再斗了近百招,张千峰使出狠招,真气浩大,陈灵虚手足酸软,青龙鞭蓦然被张千峰夺走,又被困入张千峰的“乾坤罩”中,全然无法脱身。
张千峰一握青龙鞭,只觉凌厉真气刺入掌心,急忙将长鞭扔开,陈灵虚垂头丧气,一跤坐倒,说道:“是我输了,有辱使命,任凭大仙处置吧。”
张千峰叹道:“若非你先与廊骏过招,消耗精力,我未必能胜得如此轻易。”
此时,廊骏道:“大仙,你救命之恩,我感激万分,还请速速杀了这陈灵虚,断了苍狐那厮的左膀右臂!”
张千峰不去理他,对陈灵虚道:“你虽在北妖,却是南方中原人,对么?”
陈灵虚道:“是啊,我祖上是中原来的,可我是从北妖境中出生,在泰家府上长大。”
张千峰听得“泰家”,暗暗提防,又问道:“你为何要夺那‘夔龙琴’?”
陈灵虚觉得张千峰不像坏人,于是说了青龙赐予神器,要自己先对付蜃龙针,再夺回夔龙琴之事。
张千峰笑道:“不管我那琴是不是古代宝物,我从未用它作恶过,那青龙神兽为何非要抢夺?”
陈灵虚道:“我受青龙前辈委托,可。。。管不了那么许多。但眼下败军之将,多说无益。”
张千峰又问道:“你说那吴奇身有蜃龙针?”
陈灵虚又道:“蜃龙针已被我抢回,吴奇也死在苍狐大哥剑下。”
张千峰摇头笑道:“吴奇并未死,一年前我还曾见到过他。他自称万鬼宗主,使了些手段,帮了咱们。。。一个大忙。”
陈灵虚只感不可思议,咋舌道:“怎么可能?我亲眼见到。。。”
廊骏又喊道:“宗主,快快杀他,以免夜长梦多。”
张千峰道:“陈灵虚,你年少有为,并非作恶多端之人,我问你,你可愿从此投入我万仙门下?我万仙素来以侠义为重,最崇正道,我瞧咱们都是同道,何必互相敌对?”
陈灵虚一口拒绝,道:“我死也不会背叛大哥。”
张千峰竖起大拇指,刚想放人,却听有一声音喊道:“此人既然不降,将他押下去,严刑拷打,直到他求饶为止!”
那声音冷酷刁钻,正是龙血国掌教血云。
张千峰忍气说道:“此人是我俘虏,又岂轮得到你多话?”
血云道:“行军在外,首不得二人,令不得二出。咱们誓师结盟时,阁下曾答应听女皇号令行事,难道已然忘了?”
张千峰道:“女皇并不在此处。”
血云笑道:“女皇是不在,但她委重任于我,阁下满心义气豪情,果然非同凡响,但军中行事,最忌讳的,也是这‘意气用事’四字。如今阁下想要纵虎归山,放眼天下,绝无此理。”
张千峰哼了一声,无言以对,凌空一抓,将青龙鞭收起。此鞭极为顽劣,只怕唯有陈灵虚能够使动,无论他下场如何,张千峰先暂且替他保管。
血云挥了挥手,数道影子将陈灵虚绑的严实,又封住陈灵虚浑身要穴。陈灵虚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决计无法逃脱。
此时,各好手凯旋归来,齐聚宫中,禀报军情,全是好消息。廊骏与他臣下皆连声喝彩,但想起如今受制于龙血天国,心下又不免郁郁。
血云道:“洁泽,将这陈灵虚押走!”
洁泽走上前来,与张千峰对视一眼,两人昔日曾是爱侣,但如今已分隔太久。洁泽见张千峰漠不关心的模样,心下怨恨,握住陈灵虚,与泰慧并肩而立。
又见一万仙男弟子提着一人,横放在地上,那人一动不动,身子僵硬。陈灵虚见到那人,神色紧张,喊道:“曲封大哥!”
张千峰微觉奇怪,问那男弟子:“此人怎么了?你为何带他过来?”
那男弟子挠挠头,道:“我在街头见此人笔直躺着,好生古怪,他将声音传入我心中,我不由自主的就听了他的话。”
陈灵虚道:“曲封。。。曲封大哥为何会在这儿?我明明将他留在大营中了啊?各位千万莫伤了大哥,他身子瘫痪,决计害不了人。”
张千峰细看此人,见他眼神满是笑意,但脸上肌肉却明明僵硬如石,或许正是此节,令这瘫子显得怪异绝伦,深不可测。
………………………………
三 圣灵不死魂不灭
隐隐间一阵寒风拂过,张千峰脑袋一痛,觉得似有利爪撕他脑袋。饶是他功力深厚,也抵受不住,大叫着往后摔出。
他睁开眼,只见一浑身雪白,双目通红,身形瘦长的怪人站在眼前,脑袋如珊瑚、手足如乳白的树杈,不知怎地,张千峰觉得这怪人也惊惧的很。
一晃眼,那怪人便消失无踪,宛如幽灵、鬼魂一般。身旁忽然响起凄惨尖叫声,那声音悲凉又狂热,好似冤死的鬼魂一般。
张千峰回头一瞧,浑身大震,只见殿上众门人全都抱住脑袋,张嘴哭喊,手指陷入皮肉,挠出血来。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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