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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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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千万年中,我也受此四心考验,不断走上岔路,迷失方向,被放逐,被误解,被憎恨,被抛入深渊之中,甚至忘了自己是谁。然则受命运眷顾,我终究能回到正路上,继续走我的道。此路是善是恶,我自己也说不清了,但到此地步,善恶之间,又有何分别?”

    他所说之事,可谓狂妄得无以复加,直将自身凌驾天地万物之上,但陆振英却不由自主的信了。她觉得在此人心中,无论是万鬼、万仙,实则都算不得什么。他正如传说中无所不能的古神,如要毁灭万仙,随手就可办到。

    但他决意不这么做,那自是万仙极致的幸运。


………………………………

三十四 梦境轮回睡不醒

    但见空中云色有异,五彩缤纷,喀嚓喀嚓的,巨响刺耳无比,陆振英只看了一会儿,便心力交瘁,四肢麻痹,险些断了呼吸。

    盘蜒大声道:“莫去看它,运真气抵挡。”手凌空一推,陆振英被一股罡气托动,随盘蜒快速前行。

    陆振英问道:“那是什么?”

    盘蜒道:“那是轮回海奇异气象,就像咱们凡间下冰雹一样,那叫幽雪。这幽雪对寻常圣灵也颇为有害,咱们寻常魂魄,哪怕瞧着看着,也深受荼毒。”

    陆振英说道:“吴宗主,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盘蜒道:“我活了数万年,往事一点点想起来,加上哪儿都去过,比我渊博之人,世上怕已找不到了。”

    陆振英又问道:“那先前的轮回海风暴呢?”

    盘蜒道:“也是一样,凡人连看都看不得。待在这梦境之中,头顶有个气罩,本颇为安全,可咱们毁了那柱子,引发紊乱,那幽雪的光透了进来。”

    陆振英忧心忡忡,道:“这地方可不能毁了,咱们还需救人呢。”

    盘蜒笑道:“那柱子并非支撑此地之物,不过是曲封心灵寄托,就像护身符、长生锁一样,若那玩意在,曲封觉得吉祥,就什么都伤他不得。若那玩意儿没了,曲封心里一急,于是浑身不自在,实则也没多大害处。先前那柱子上血字都写的清楚。”

    陆振英说道:“是了,他叫做心魔,那咱们自然是攻心为上。”

    盘蜒又仰望片刻,道:“这幽雪不知持续多久,需得找一处无光的洞穴,躲藏起来。”

    陆振英勉强睁开眼,指着一处道:“那儿有山,咱们去那儿。”

    两人来到山中,不久见一幽暗洞窟,藏身在内,光芒透不进来,陆振英宛如大病初愈,气力衰弱,依那“四心之法”调和光暗之气。

    盘蜒心想:“在我那涉末乘黄山脉,上回遇这幽雪,也死了不少人。幸亏如这曲封一般,建起隔绝异世的屏障。”

    他又回想曲封柱子上所写铭文,心中疑虑渐增:那立柱是曲封为守护自己心神,无意间创造之物。可说的至关重要,也可算作毫无效用,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不知为何建造此柱。

    人在自身梦境之中,若遇上噩梦,总无意间找寻值得依靠的吉兆,那吉兆要么是紧密的亲人,要么是珍惜的宝物,那立柱显然正是如此。盘蜒猜测曲封定是遇上了极大的凶险,却又说不清、道不明,才隐隐想象出这立柱来。

    可他在害怕的是什么?莫非他练功走火,臆想出危机来,胡乱行事么?这曲封疯疯癫癫,如此倒也不出奇。

    万一他那恐惧并非空穴来风呢?

    他在那立柱上胡乱刻字,留下历程,曾写到过一位“义弟”,是那义弟提议他起始修炼这南柯一梦,普度众生。曲封并未写那义弟人在何处,结局如何,倒像是他想象出来的假象一般。

    那小魂曲封为何叫羽翼曲封“兄弟”?

    忽听陆振英喊道:“什么人?”

    骨碌一声,暗中有一身影爬出,跌跌冲冲,踉踉跄跄,陆振英掌中闪烁白光,照亮暗处,只见是一苍老的老者,他双目已盲,衣衫褴褛,一副饱受折磨的模样。

    陆振英见盘蜒毫不紧张,大着胆子,将老者扶住,那老者脑子不清,只大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切。。。。一切都是骗局!都是。。。都是诡计!”

    陆振英见这老者命在顷刻,道:“是,是!老先生,你先别动,我替你疗伤。”施展飞升隔世功,在老者丹田处轻按,盘蜒拍了拍她肩膀,陆振英已与他颇有默契,将老者交给了他。

    盘蜒叹道:“他是泰家的人,也练过坠狱重生功,若受你功力,反易丧命。”

    陆振英惊问:“他是。。。那位泰家失踪的老祖宗?你记得么?泰荣以为他离家等死了。”

    老者喊道:“是。。。是我求曲封,将我带进来的。我有些事,需得。。。。好好想想。关于祖宗的是,关于。。。。太乙与伏羲,那是骗局,一切都是骗局!”

    盘蜒脸色惨白,问道:“为什么要来这儿想事?太乙与伏羲?那件事与太乙、伏羲有关?”

    老者将死,虽然盲目,眼却能通灵,他面向盘蜒,急促的呼吸平缓下来,扭曲的表情归于淡定,他咧嘴而笑,干枯的眼睛又流下泪,道:“你。。。。你是祖先?我。。。终于见到你了?”

    陆振英心想:“他疯啦,将吴宗主认作他的祖先了。”但转念一想,这吴宗主说自己有几万年寿命,就算不是此人祖先,也算极为古老。

    不过世间哪有这般巧合?

    盘蜒想救这老者的命,但此人寿命已远超界限,即便真仙之法也难以回天。盘蜒手心满是冷汗,道:“你叫什么?”

    老者道:“我。。。叫泰宇,我是。。。。泰家正宗。。。最早习练太乙术法之人,我认得你,太乙大人,我认得你。我能重见到你,就算立死,都不枉了。”

    陆振英曾多次听闻这太乙之事,那虎鹤神、续梦蛇、泰家高手、还有她昔日情郎盘蜒,都与这太乙息息相关,听泰宇如此称呼盘蜒,心头一震,万分关注,可又想:“这位老爷爷糊涂了,盲了眼睛,怎能认得出人?”

    殊不知盲目之人,有时比明眼人看得更清楚。

    盘蜒颤声道:“你很好,泰宇,你很好,我能遇上你,也是幸运至极,你告诉我,你为何只能在此追溯记忆?”

    泰宇知道自己将死,在临死前终于见到自己以往追随之人,暗念苍天眷顾,生出一股坚定执念来,他用力说道:“这儿。。。是轮回海,是梦境交汇处,我在这儿进入冥想,找寻祖先的记忆,盼着。。。。能唤醒祖先,我终于如愿了,这不是做梦,哈哈,不是做梦?”

    盘蜒想开口说话,但泰宇摆手制止他,道:“我时候不多了,祖先,咱们泰家,是天神最初与黑蛇交战时,跟随太乙大人的一群信徒。太乙大人教会咱们太乙术法,让咱们保命之余,生活过的富足安宁。得胜之后,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咱们泰家通婚,逐渐壮大,对太乙大人奉若神明。

    可太乙大人与伏羲大人皆认定世上另有异变,不可掉以轻心。他将太乙术法所有秘诀全传给了咱们,选出族长与长老,我。。。正是他最小的那一位弟子。

    大人,你。。。失踪之后的事,你自己也记不起来了,对么?我所知不全,但那是你残缺的记忆。我全都。。。说给你听。”

    盘蜒急道:“你莫再说话,我可探你心神。”

    泰宇摇头道:“这些事,不能心传,只能言语说出,你受了诅咒,伏羲的诅咒,唯有我的声音,能将记忆还给你。”

    盘蜒咬紧牙关,见泰宇将死,饶是他修为深湛,也是心如刀绞。

    泰宇道:“一切。。。。一切源于太乙大人与伏羲在聚魂山中的一场大战。你二人为何去聚魂山,为何唤醒阎王与蚩尤,我。。。不得而知,更不知你为何与伏羲大人反目,但你二人动手,两败俱伤,各自都受了诅咒。”

    盘蜒脑中幻觉重重,但这泰宇的话却如唯一真实的光明,引他一路前行。

    泰宇道:“你二人的诅咒极为相似,皆令对方记忆全失,决计想不起自己是谁,也想不起一切来龙去脉,更无法知晓对方下落。

    你伤的比伏羲更重,身躯毁灭,魂魄被伏羲困住。你已练成了太乙真仙法,魂魄不灭,最多百年就能复生。而你逃遁之术举世无双,那伏羲也无法长久困住你。

    伏羲中了你那咒法,自知难以幸免,但他又拖延了十年时光,直至布下那将你永远困住的骗局。

    他想到了咱们泰家,想用泰家的太乙入梦术,制造永远不灭的牢笼。

    他将你魂魄封入一冰天雪地的高山中,又托梦给咱们泰家,假扮成你,说自己击败了一个极险恶的、会毁灭凡间的魔鬼,比之阎王,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说你自身已死,但这恶魔恐怕终将逃脱出来,需得咱们泰家人倾尽所能,练就另一个“续梦神”,那续梦神一旦练成神功,既可前往埋藏那魔鬼处,以自身梦境,承载那魔鬼魂魄,让他永世也无法醒来。

    他传授咱们高超的妙法,与太乙术法融合,又时时刻刻托梦指点咱们。我等于是前往深山老林中,捉人试炼,反复尝试,牺牲无数性命,终于造出那续梦神。”

    陆振英低呼一声,道:“虎鹤神,那是虎鹤神的村庄,你们是在虎鹤神那地方布阵施术的!”

    泰宇并不理睬,继续道:“那续梦神知道自己使命,前往那高山,将自己掩埋,延续那‘魔鬼'。。。也就是大人您的梦境,让你醒不过来。若他将死时,会放出些许魂魄,在泰家人中,找寻下一位续梦神,赶往山上,自我掩埋,继续令那‘魔鬼’沉睡。大人,大人,咱们错了,咱们上当受骗,实则一直残杀骨肉,去加害最敬爱的您。。。。”

    他已说完心中隐秘,放了心,追悔莫及,嚎啕大哭起来。

    盘蜒宛如拨云见日,霎时心中明亮,再不会忘记:“我魂魄陷入昏迷,不知怎地,穿梭至山海门的世道,变成了另一个糊里糊涂的太乙,那当是蝶梦庄生之术了。那最早的续梦蛇,还有泰乙、泰一,以及数百个其余无辜的泰家人,皆是伏羲阴谋所致。他恨透了那太乙,恨透了我,在神智丧失前夕,也要将我永世封印在噩梦中。”

    太乙或许并非无辜之人,但泰家却本该与此无关,这数千年来的血海深仇,却要算在伏羲头上。

    泰宇伸出干枯的手,碰了碰盘蜒的脸,盘蜒有些想哭,但终究未有眼泪,泰宇再无言语,脑袋一歪,身躯化作烟尘,魂魄也烟消云散。


………………………………

三十五 做牛做马一世苦

    之前天降圣灵,张千峰等人慌不择路,与盘蜒、陆振英失散。待得乱象停歇,已找不到那二人身影。

    张千峰问面具:“面具兄,眼下该前往何处?”

    面具摇头晃脑,低哼了半天,道:“不好说,此地凶险至极。那曲封在此能耐极大,咱们可来错了地方。”

    张千峰道:“莫非凭借神器,也无法抵挡此人?”

    面具道:“那曲封眼下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是什么,咱们加上神器,也是毫无胜算。”

    泰慧急道:“怎地与你原先所说不一样?”

    面具摊手说道:“我又非全知全能,对错与否,本少爷概不负责,是生是死,也莫赖我头上。”

    泰慧伸手打他脑袋,面具动如脱兔,立即逃开。张千峰、陈灵虚相识苦笑,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人还嬉戏打闹。”

    面具扑入一旁丛林,往树上爬去,一转眼钻入树冠,泰慧顿足道:“我不过开个玩笑,你怕成这般做什么?”

    话音未落,面具惨叫一声,从树上坠下,面部着地,摔得颇惨,陈灵虚一瞧,好在只是皮外伤。面具向上一指,喊道:“树上有人,有人!”

    陈灵虚、泰慧紧张起来,取兵刃在手,张千峰沉住气,问道:“我等擅闯此地,有扰阁下清净,还请见谅,若阁下方便,何不现身一见?”

    树上那人笑了一声,嗓音娇嫩,竟是个孩童。笑声刚消,那人已从树上跃下,正是个年纪幼小的男孩,身穿破衣,乱发赤脚,容貌依稀熟悉。泰慧与曲封从小相识,见状更是惊异。

    陈灵虚奇道:“你。。。你是曲封大哥的孩子么?”

    少年道:“陈小弟,我正是曲封啊,多年来,多谢你照顾我外头那凡躯,不然我这功夫,难以练到这般境界。”

    众人听他是曲封,皆莫名其妙,又暗生戒备,少年眼睛亮晶晶的,缓缓转动,在众人脸上依次停留,模模糊糊的嘟囔几句,问道:“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张千峰犹豫着该如何答复:若如实相告,这少年正是曲封化身,岂能容众人对他不利?若编造借口,只怕又瞒不过去。

    面具盯着小曲封,小曲封微微一笑,也瞪着面具。面具有些害怕,扭过头去,低声道:“你与那曲封不是一路的,对么?”

    小曲封笑道:“你猜的可真准,不错,我不是真正的曲封,不过是曲封心中的一小片魂魄罢了。真正的曲封已然疯了,做出不少坏事,你们可是来对付他的?”

    面具道:“不错,咱们要擒住曲封,逼他出力,替咱们许多朋友治病。”于是快言快语,将万仙遭遇说了出来。

    泰慧急道:“你怎地全照实说了?这小子准要告状。“

    小曲封摇头道:“错啦,错啦,我非但不会告状,还会好好帮你们一把,指点你们一条明路。”

    忽然间,地上隆隆作响,晃动不休,众人以为地震,心下惊异。陈灵虚道:“为何忽然这样?”

    小曲封闭目片刻,笑道:“你们是不是另有两个同伴?他们先遇上了我另一分身,又与坏曲封动上了手。”

    他这话意思古怪,但张千峰仍听懂了大概,喜道:“小兄弟,那两人现在在哪儿?战局怎样了?”

    小曲封叹道:“他们离此约有千里,赶去是来不及的。可惜,可惜,那坏曲封太过厉害,在这儿无人能敌。他一掌毁去百里江山,你那两个同伴,九成九活不成了。”

    张千峰心头巨震,道:“吴宗主与振英都死了?”情急之下,就想去救,但念及正事,硬生生抑住焦躁之情。

    他镇定下来,心想:“吴宗主应变手段,我难望其项背,武功也深不可测,无论如何,他定有保命之道,我贸然去救,不过徒劳奔波罢了。”无奈问道:“小兄弟,你说要帮咱们么?“

    小曲封在他身上嗅了嗅,道:“你身上有麒麟环、夔龙琴的味道。”又凑近陈灵虚,道:“你有蜃龙针、青龙鞭的味道。”再闻泰慧气味,点头道:“你有轩辕金剑,对么?”最后看向面具,皱起眉头,似嫌此人太臭。

    泰慧被他说中,隐瞒不得,只得答道:“不错,你这鼻子真灵。”

    小曲封笑道:“真难为你们了,这许多宝贝聚在一块儿,没准真能奏效。”

    他在衣服中一阵摸索,取出一张地图来,在上头画了个圈,道:“你们在这儿。”又指明东南西北,说道:“曲封梦境中,有三根大柱子,只需全数毁了,那坏曲封便会急剧衰弱,到了那时,你们胜算可就大得多了。“

    泰慧见一根立柱离此颇近,将信将疑,道:“小兄弟,你为何如此热心相助?”

    那小曲封做了个鬼脸,道:“狗咬李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瞧不惯曲封作为,又觉得你们可怜,这才大发慈悲呢。”

    张千峰思索片刻,道:“多谢小兄弟详细指点,我等定不负小兄弟一番好心。”

    小曲封道:“你们速速下手,我可替你们阻挠坏曲封一会儿,只需当心,那柱子上有厉害守卫,气力之大,可比肩阎王了。”说罢一翻身,又爬上了树。

    泰慧忙劝道:“张宗主,我总信不过这小子,他自个儿就是曲封,哪有这等作茧自缚、自残自害的道理?”

    陈灵虚则道:“上次我被曲封大哥救入此间,曾遇上他不少化身,似乎他魂魄散乱,各自成形,好坏善恶,尽皆不同。没准这小曲封是他心底良知,有心助万仙一臂之力呢?”他来到此间的心愿,正是助曲封放下屠刀,脱离苦海,自然相信曲封心中仍有善念,而那善念正是这小曲封。

    泰慧嗔道:“你这人糊里糊涂的,认人本事差劲,连你老婆都背着你偷人。要我说,你信什么,咱们反其道而行之,总是没错的。”

    陈灵虚被她说的甚是沮丧,叹道:“姑娘。。。教训的是。”

    张千峰问道:“面具兄,你怎么看?”

    面具又神气活现起来,胸脯拍的砰砰响,道:“这小曲封说的没错,那立柱多半真有神效。诸位放心,若这小曲封耍什么滑头,就算来成百上千个,我面具全都一网打尽,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泰慧嘻嘻笑道:“面具兄这等神勇,那待会儿遇上麻烦,还请面具兄上前当个肉盾如何?”

    面具脸“刷”地变白,虚汗直流,强笑道:“这是理所应当,万无一失的。”

    张千峰知面具绝不会说错,决意尝试,依照那地图所言,快步赶路,行了数十里,来到一片山地,见一座山上有一巨石阵,阵中有一高塔,像是丰碑,塔上密密麻麻写着一圈圈血字,却不见那守卫在哪儿。

    面具道:“小心了,那高塔邪门得紧,守卫躲在塔中,一旦察觉异样,立时现身。”

    张千峰道:“那该如何是好?”

    面具笑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神器将那立柱毁了再说。”

    张千峰苦笑一声,道:“这法子倒也直截了当。”取出夔龙琴,麒麟环,先以环中鸿源真气包裹指尖,再以指尖拨动琴弦,刹那间琴音化作罡气,直飞向那立柱,此一式乃他近一年中妙悟的绝学,名曰‘千云手’,发招虽慢,可霎时威力激增数倍,抵达真仙、阎王境界。

    砰地一声,那立柱剧烈震动,损毁一角。张千峰深吸一口气,隔了片刻,再度使出“千云手”,这一下将塔尖削去。

    陈灵虚见塔内并无动静,暗想:“我也用青龙鞭试试?”召集草木灵气,朝那立柱甩出,嗡地一声,只留下一道裂痕,效用比之张千峰,相差委实太远。

    泰慧笑道:“陈小哥,你这份心思是好的,但本领嘛,还是莫拿出来献丑了。”

    陈灵虚脸上一红,道:“姑娘指教的是。”

    张千峰复又凝力,骤然发出,岂料那塔中人影一闪,有一人钻了出来,将这一掌接住,身躯一晃。此人上身是人,却长着马的下身,一张脸自然又是曲封,不过脸上神情很是悲观绝望,仿佛随时会放声大哭出来。

    张千峰一凛:“那守卫果然来了!”

    那马身曲封表情悲愤,仰天大叫一声,地面开裂,大块大块的岩石往四人飞去,皆沉重刚猛,好似从千丈高处跌下来一般。

    张千峰施展混元玄功,将石块方向挪转,一时间大地摇摇晃晃,他自身倒无大碍。陈灵虚挥动青龙鞭,将真气变作大树,层层横列,将他自己与泰慧护在后方,挡下巨石,树木强韧异常,虽不断折损,但总算支撑过去。

    马身曲封嚷道:“我受你们欺凌奴役,已有数十年,好不容易躲到此处,为何还要加害?我不服,我不服!”不再操纵巨石,自身朝张千峰冲至。

    张千峰接他一招,身躯一晃,只觉敌人功力强横得不可思议,正如那小曲封所言,虽只有一身蛮力,却不比阎王稍差。

    他手掌轻颤,发动琴音,声音忽而轻巧,忽而沉重,将马身曲封罩住。那曲封大哭大喊,横冲直撞,这夔龙琴几乎制他不住。三百招后,张千峰精疲力竭,已无余力使动夔龙琴。

    陈灵虚见他不敌,急忙上前相助。他青龙鞭也极为凌厉,两人联手,总算与这马身曲封勉强僵持。


………………………………

三十六 不死不灭菩提心

    马身曲封驰骋纵横,奔行如风,在张千峰、陈灵虚攻势之中穿梭,双方一时半会儿皆奈何不得对方,但张千峰、陈灵虚见这魔头功力好似无穷一般,来势无片刻停歇,皆暗暗叫苦。

    陡然间,马身曲封瞪着泰慧,喊道:“是你,是你这小丫头,是你害得我亲友丧尽,害得我更加遭罪!”

    泰慧怒道:“放屁!放屁!明明是我救了你!不然你早被祖宗活祭了!”原来当年泰慧身为泰家小姐,却与这曲封甚是要好,见他可怜,有心救他免于酷刑,于是假意传梦于泰家首脑,令曲封逃过一死。

    陈灵虚使一招“神龙摆尾”,长鞭正中曲封马腿,曲封惨叫一声,抬腿一踢,喀喀几声,打断陈灵虚肋骨,陈灵虚口吐鲜血,不得已退到一旁。

    张千峰大步上前,双掌如罩,使伏羲通天掌,将曲封以掌力裹住,他昔日正用此招困住陈灵虚,令他脱身不得。谁料马身曲封双目充血,猛地一撞,竟冲了出来。张千峰数道琴音,化作无形剑气,如山墙般挡住曲封,可曲封力大无穷,一跃而出,张千峰真气竟宛如薄纸一般撕裂。

    马身曲封来到泰慧身前,泰慧朝他刺了一剑,那曲封一转身,将泰慧扛在马背上,不知怎地,泰慧已晕了过去。

    面具喊道:“喂!你伤这小丫头做什么?”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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