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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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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兴冲冲的商定谋划,月光缥缈,照在两人身上,投下影子,弯弯曲曲,有如毒蛇一般。
。。。。。。。
东采奇令盘蜒住在偏宫旁院一座小屋之中,盘蜒蒙头大睡,睡了不足一时辰,便已转醒,起床方便,见天上月亮,霎时愣住,浑身战栗,一股无可名状的食欲在胸中涌动。
他感到狂喜,却也无所适从,心底毫无头绪,全不知为何如此。沉思片刻,不得其解,便复又睡去。
次日晨间无事,但午后东采奇又来找他,说道:“你怎地不来我宫中听差?累得我亲自来找你。”
盘蜒道:“这叫欲擒故纵,待小姐寂寞难耐之时,自然想起我的好处来。”
东采奇笑道:“一见面便对我花言巧语,好生讨厌。”又说她二哥采英公子设宴款待陆家姐弟,邀盘蜒同去,盘蜒听得有美味佳肴,欣喜若狂,也不推脱,随她赶往二公子府邸。
这二公子居所远不如宫殿富丽堂皇,但外观气派雄伟,颇像主人生性。二公子出门相迎,见盘蜒相貌俊雅,知道其妹宠信此人,说道:“妹妹,你这侍卫学问极好,昨夜劝阻有功,今个儿可要喝个痛快。”
盘蜒喜道:“二公子便是灌酒醉死我,我今晚也认了。”
二公子微微一笑,迈开大步,引两人入内。庭院中有一大火坑,堆满煤炭木柴,火焰炽烈,暖意融融,两旁摆放桌椅,天气虽冷,但众人皆不觉寒意。只见陆家一行人坐在左侧,右侧则是二公子属下,那四怪正在其中,又有不少形貌奇特的野人。
二公子指着张千峰说道:“我与千峰兄长性子相近,话语投契,已结拜为异姓兄弟。”
东采奇惊呼一声,说道:“哥哥好大本事,连万仙的仙家都逃不出你的马屁功夫。”
二公子道:“我对千峰兄长好生钦佩,乃是自愿落入他的掌握,从今往后,但叫大哥有所差遣,我东采英绝无二话。”
张千峰笑道:“贤弟这等武功才干,凡间罕见,又帮了我等大忙,哥哥我甚是感激,能与你结拜,我也荣幸之至。”
盘蜒道:“听闻万仙一贯高高在上,瞧不起世间凡人小妖,怎地今天改了性子?”
张千峰听他出言讽刺,微觉不满,淡淡说道:“盘蜒兄弟与我有何过节,为何屡次三番,对我出言不逊?”
盘蜒道:“不敢,张仙家武功高强,一见面便将我打的跪地求饶,跌落山崖,我对张仙家讨好恭维尚且不及,怎敢稍有得罪?”在他心中,他知自己并非因此恼怒,而是对万仙有根深蒂固之恨,但又难言其因,只得胡乱编造借口。
张千峰心中有愧,当即释然,说道:“盘蜒兄弟虽与我曾有过节,但危急关头,仍不吝援手,真乃心胸坦荡的大丈夫。张千峰先前行径失当,在此向兄弟请罪。”
盘蜒压下心头不快,哈哈笑道:“哪里,哪里。张仙家太客气了。”不敢多与此人打交道,以免心绪不宁,火气失控,于是匆匆跑开。
二公子也不在意,向众人敬酒,他性子豪迈直爽,待人诚挚,妙语连珠,甚是风趣,常常逗得旁人开怀大笑。
他见张千峰不时望向那鹿女、豹人、獠牙、绿须四人,微笑道:“大哥瞧我五人体貌有异,可是有些好奇?”
张千峰点头道:“恕我孤陋寡闻,不曾听闻这四位英雄,他们可是从黑荒草海外的妖国来此?”
那四人神色冷漠,只是微微颔首。二公子笑道:“他们追随我母亲而来,我母亲乃是北地一妖国公主,被我爹爹迎娶过门,四位皆是我师父,传我妖国武功,我才能有如今的功夫。”
他府上众将齐声夸赞,倒也并非溜须拍马,而是深以这位英才公子为荣,张千峰点头道:“二公子三十岁年纪,已有如此功夫,远胜过我当年修为,若非你习练的乃是妖法,与万仙道法相抵,我当引荐你入我万仙之门。”
原来这万仙门人数众多,其中分了派别阶层,彼此宗旨不同,有的与世间妖法水火不容,有的非要除尽天下群妖,有的兼容并蓄、并无偏见,有的则主张区分善恶,不可一概而论,遇上争端,便由宗主仙使共同裁决,数千年来倒也相安无事。张千峰以往曾有一位爱侣遭受大难,身心皆化作妖异,经此一事之后,张千峰便对这仙妖之分看得开了。
二公子叹了一声,似乎有些惋惜,却见陆振英举杯喝酒,眼神中有几分怜悯,他奇道:“陆家小妹,我这功夫,自然远及不上你的千峰大哥,你目光悲悯,又有何看法了?”
陆振英微觉窘迫,心想:“他怎能看破我心思?”略一思索,也不隐瞒,说道:“采英公子此刻虽春风得意,神功绝顶,但自幼必遭尽苦难,励精图治,方能有此成就。我虽佩服采英公子身手,但也知公子之不易。念及于此,对照自身境况,方才如此失态。”
二公子刹那间身子僵住,停了许久,方才回神,这少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深入其心,令他想起往昔受尽欺凌的惨事。旁人只见他眼下风光,却从无人念及他旧时悲苦。
他心下感激,朗声道:“诸位兄弟姐妹,长辈朋友听了,我东采英在此立誓,即便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替陆扬明公子讨回公道,送他回国。如三年之内不能成事,我便自刎谢罪,若违此誓,有如此剑!”说罢手指凌空一弹,腰间长剑飞出,再轻轻一抓,那长剑当即折断。众人皆知他佩剑绝非凡物,但他随手断裂,指力何等了得。
陆振英、陆扬明大喜过望,陆振英旋即敬酒,二公子摆手道:“空口无凭,待我大事一成,再向姑娘讨这杯酒喝。”
东采奇从未见这位二哥如此动容,窃笑一声,对盘蜒道:“我看我这位二哥也喜欢上振英妹子啦,你瞧对不对?”
盘蜒道:“小姐可猜错了,你这位二哥绝非贪恋儿女私情之人,而是胸怀大志,意向高远的英雄。”
东采奇笑道:“我俩偷偷摸摸说话,二哥也听不见,你何必拍他马屁?”
盘蜒叹道:“令兄乃人中龙凤,将来必成霸业,姑娘却瞧不出来么?真是珠玉在前,只当顽石。”
东采奇做了个鬼脸,只是不信。
此时,二公子那鹿女师父问道:“张千峰,你功夫很是厉害,在万仙之中,你可是第一高手么?”她语言生疏,问话直截了当,倒并非有意不敬。
张千峰哈哈大笑,连连摇头道:“我万仙门中,自有万仙。我不过初窥仙法门径罢了。”
凡间众人对万仙门甚是崇敬,听他所言,便想刨根问底。张千峰心想:“此事不违门规,说了无妨。”答道:“在我万仙门中,多有派系,主旨相同,唯有教义差别,此乃派系之分,不涉仙法。若以仙法而论,则分上下六层。我如今不过身处第三层,其上仍有仙长仙使,武功之高,超乎想象,我远不能与之相比。”
东采英仰慕至极,说道:“不知这身处第六层的好手,武功到了怎样境界?”
张千峰道:“只怕能御风而行,长生不老,看破阴阳,劈山断洪。这等仙长,我也不过有所耳闻,不曾亲见。但据传在第六层之上,仍有真仙境界,古往今来,唯有六人,但如今皆已离世而去。”
………………………………
十三 鸿门之宴舞掌剑
众人也是头一回听闻此情,无不振奋仰慕,不住称赞。东采奇笑道:“张千峰大哥。。。。。”见他目光转来,微有诧异,似觉称谓太过亲昵,她脸上一红,说道:“你是我二哥的义兄,我便叫你千峰大哥了。。。千峰大哥,你这么高的功夫,仅列门中三层境界,那可不挺委屈的么?不知该如何更进一步?”
张千峰道:“一年一回,门中各派齐聚,挑选派系中杰出子弟,各自试炼施法,比较武艺,若能将本层功夫掌控圆熟,身手又胜人一筹,便可再上一层,授予更奥妙的仙法绝学。我得以入门时已年过三十,初时浑浑噩噩、不知上进,只在这二层中无所事事,师长亦不选我比试,不知不觉,四十年已过。至今思之,不免流汗惊愧。如今已七十出头,当要奋发图强,也不算太晚。”
东采奇“啊”地叫道:“你。。。。你已过七十了?为何外貌才二十岁?莫非这便是万仙的好处么?”
张千峰道:“万仙之人得授仙法,口服秘药,可享三百岁高龄。但若非道行深湛之人,也无机缘入门。”
东采奇甚是羡慕,问道:“大哥,那你教教我功夫成么?说不准。。。。我将来练功有成,也可入门了?”
张千峰见她本性善良,心意诚挚,又感激她替陆家姐弟说话,心道:“传她些入门功夫,亦无不可。”他与陆家姐弟千里奔波,曾悉心指点陆振英功夫,陆振英本身便有根底,加上天赋超群,进境奇速,此时武功已颇为不凡。有此先例,张千峰也不必小气,当即说道:“你好好听着,我以传音入密之法,传你些伏羲八卦的道理。”
说罢唇不动,声不发,东采奇耳中顿时响起话语,她又惊又喜,急忙凝神倾听,乃是一段五百字的口诀,大意是将人体十二经脉、奇经八脉,皆视作八阵图,精气流动,八卦随之运转,行生、死、杜、景、伤、休、惊、开八门,持续连绵,绝无滞涩,乃是以此阵法,算五行之变、调阴阳之奇、镇心魔妄念、得仙家真诀。
这八卦术法与太乙术法不同,初学不难,若要精通,却希望渺茫。但东采奇天生与太乙术法投缘,学了太乙大纲,以此术法印证八卦学说,顷刻间便领悟窍门。她心花怒放,跃过酒桌,伏在张千峰面前,说道:“多谢师父传授神功。”
盘蜒登时老大不满:“我教她的功夫可厉害多了,怎地不见她拜我为师?”心中却对这八卦术数极为好奇,他记得自己亦曾习过民间所传八卦之术,但谬误百出,不得精髓,此时见状,便对这万仙门颇为念想,想道:“不如我也低声下气,拜这张千峰为师?不知他肯不肯收了?”
但转念又一想,他初时对万仙极为轻蔑,眼下竟又生出敬仰之情,自己这心思变化轻浮,真连自己也摸不着头脑。
张千峰此时已有几分醉意,说道:“你是我义弟妹子,我不便真收你为徒,这样吧,等你真入了我万仙之门,我再认作你师父。”说罢伸手将东采奇托起,东采奇仰着俏脸,笑颜如玉,甚是高兴。
陆振英见这美貌少女与张千峰亲密,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她虽处变不惊,但初涉情网,自也易胡思乱想的,这般心乱,醉意上头,走到东采奇身边,也朝张千峰盈盈拜倒,说道:“千峰师父在上,请也收我为徒。师父恩情,振英此生难忘。”
张千峰大喜,也将她搀起,说道:“我才学浅薄,振英肯拜我为师,我好生惭愧,但愿不会辜负了你。”
东采奇嘻嘻笑道:“师妹,我入门在前,算是你师姐,咱们从此更是一家人啦。”
陆振英见她笑容亲切,暗骂自己多心,握住她的手道:“师姐待我极好,我一直很是感谢。”
二公子见有文章可做,来了兴致,当即大声欢呼鼓噪,让双姝互相敬酒,以助酒兴。群雄见双姝皆极为美貌,站在一块儿,交相辉映,无不兴高采烈,闹腾得快要疯了。
这时,盘蜒见有一仆役托盘走过,上头摆着数杯酒,不声不响,走向陆扬明公子,那人步法怪异,穿过庭院,竟无人朝他多看一眼。
盘蜒冲跑上前,喝道:“且慢!”
那仆役脸色剧变,但也因此停步,离陆扬明不过数尺,他问道:“贵客有何事?”
盘蜒笑道:“你盘中这酒香得很,我隔了老远便醉的不行,不如让我喝了吧。”说罢举起酒杯,作势要饮。那仆役不声不响,登时将托盘砸向盘蜒,指尖一转,释出水雾,笼罩其身,再向陆扬明扑去。
张千峰、东采英喝道:“住了!”一齐出手,一人隔远擒拿,一人劈空推掌,那人虽罩水雾,但这两人何等眼力,自然分辨的清楚。
谁知掌力指力飞入雾中,那人形影涣散,两人的绝学竟然落空。张千峰心头巨震,想道:“这是泰家的幻灵掌功夫!”
只听一声闷哼,拳脚生风,张、东二人急忙上前,却见盘蜒与那仆役扭打在一块儿,那仆役掌法变幻,时而似雾起,时而似雪飘,乃是极上乘的旁门功夫,但盘蜒似有未卜先知之能,只是躲闪,却又总在紧要关头封住那仆役前后道路,仆役知道图谋败露,急于脱身,数招之后,身法已见散漫。
东采英暴喝一声,一口真气喷出,乃是“无上虎啸神通”,那仆役受此震荡,再也支持不住,盘蜒趁势点中那仆役承泣、承浆二穴,此二穴处在人面上,最可夺人心魄,那仆役转了一圈,倒地不起。
两人相斗之时,其余宾客也齐涌而至,盘蜒目光如电,指着两人道:“他们也是刺客!”
那两人立时摸出两根短小竹笛,在嘴中一吹,两枚毒箭飞向陆扬明。张千峰袖袍一拂,阴力盘旋,那毒箭反击回去,正中那二人。刺客自知难以成事,咬破口中毒药,双双自尽而死。
此时陆振英与东采奇已将陆扬明抱住,以防再有刺客,陆扬明吓得厉害,小声哭泣。东采英对张千峰道:“大哥,我绝不知情,你信不信我?”
张千峰知东采英若要加害,陆扬明绝无幸理,点头道:“你绝非这样的人。”走近盘蜒,说道:“泰一兄,又多亏你机警,你识得这三人么?”
盘蜒笑道:“人不识得,功夫却眼熟。你万仙功夫虽强,但说起这阴谋诡计,却远不及我泰家了。”
张千峰心道:“果然是泰家的刺客。”在那昏倒刺客舌下一摸,拿出一个毒囊来,刚刚只要那刺客稍稍一咬,立时便死无对证。张千峰转动阳力,那毒药灼烧起来,不久便散个干净。他补上几指,令那刺客动弹不得,再解开他昏睡穴,刺客睁开眼来,气急败坏,怒视盘蜒,骂道:“你是泰家好手,为何背叛本家,与万仙门的人勾结在一块儿?”
盘蜒奇道:“你怎知我是泰家的?我偏偏是陆家的。”
刺客哇哇大叫,喊道:“你使得是蛇行步法,能看破我的幻灵真气,万万错不了。”
盘蜒道:“那可不是蛇行步法,而是。。。。而是蛆虫步法,而你在空中洒水放屁,便是什么幻灵真气了?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这刺客本非沉不住气之人,但先前被盘蜒点中脸上穴道,收不住心,暴躁易怒,立时便“放屁,狗屁”的乱骂起来,盘蜒问道:“你是受俦国、郭国指使来的?我瞧你身手差劲,想来价钱低贱得很了?”
刺客被他一激,怒道:“我乃泰家八爷麾下泰山垂,武功之高,江湖上大大有名,你尽管可以去打听。”
东采英问道:“你便是那‘杯弓蛇影’泰山垂?听说你功夫不差,在江湖上也算的一流好手。嗯,若非这位泰一兄弟精通泰家武学,今晚我二人还真栽在你手上了。”
张千峰心想:“听闻泰山垂生性机警,一旦出手,绝不落空,怎会是如此轻狂的草包?是了,他中了泰一的幻灵掌。”
盘蜒道:“你不过是一介刺客,想必知道的不多,那俦国、郭国如今有何行动,你定然一无所知了?”
泰山垂嚷道:“我岂能不知?俦、郭大军如今由艾阁将军率领,千里奔袭,已追至蛇伯城郊外三十里,嘿嘿,我虽失手,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张千峰与东采英互望一眼,暗呼侥幸,他问道:“泰山垂,你们泰家乃武林神山北斗,处事公道,被无数门派尊为领袖,为何如今要替奸臣贼子效命?”
泰山垂哈哈笑道:“便不能让你们万仙笼络人心,张千峰,听说你这数月来击败无数刺客,好生威风,这蛇伯城若也被你们万仙拉拢,对我泰家大大不利,故而泰八爷嘱咐下来,非要你们万仙失手不可。”
张千峰厉声道:“莫非泰家仍有刺客前来?”
泰山垂低哼一声,昂首不答。盘蜒贬斥道:“这人胆小怕死,或不敢再说了。”
泰山垂勃然大怒,说道:“如今我未能成功,自然仍有刺客,我泰家数十万帮众,岂能善罢甘休?”
张千峰醒悟过来,自己直言相问,多半无果,唯有这泰一口出不逊,方能见效。
盘蜒再问几句,这泰山垂所知已尽,再也问不出什么。
………………………………
十四 临城之兵议军情
东采英道:“将此人带下去,明日押他去见爹爹,知会他泰家与俦国勾结之事。”他祖母也是泰家之人,若被她得知此事,定然伤心,便有意息事宁人。
泰山垂突然双目瞪得滚圆,清醒过来,身子抽搐,喊道:“你。。。。你怎会这。。。。这虚灵法术?我并未流血,你那毒劲怎能渗入我体内?我自幼沉浸幻毒,为何会中你。。。虚灵的功夫?”
盘蜒道:“那是你道行不够罢了。”
泰山垂瑟瑟发抖,惊恐到了极处,蓦然大喝一声,脑袋一歪,张千峰大惊,掌中运功,想以阳力救之,但盘蜒说道:“任他去吧,他身为泰家干将,中了迷术,吐露军机,乃是百死莫赎之罪,他受此大辱,生不如死,活着反受折磨。”
东采英称赞道:“果然好胆气,是条汉子。泰家好手,果然不凡。”也不知是说这泰山垂,还是身旁的盘蜒。
过了片刻,泰山垂体内毒气入脑,已然断气。东采英道:“将此人尸首放在冰霜洞中,若将来泰家来讨,可以归还。咱们虽已敌对,但不可失了气度。”
东采奇视盘蜒为至交好友,见他再建奇功,心中自豪,又有些好奇,扯了扯他衣袖,问道:“泰一,这泰山垂嘴里毒囊已除,又是如何自尽的?”
盘蜒道:“泰家修士,习练幻灵内劲时,须得采摘幻枫叶、八角梦、伪山虎等迷幻药材,制成毒液,由淡至浓,循序渐进,将毒气融入自身内力,既增强功力,又可生幻成影。这泰山垂虽除了毒囊,但逆运功力,催使毒气如脑,一时半会儿便送了性命。”
东采奇不由得替他担心,问道:“那岂不是危险至极了?你身负这邪门功夫,要不要紧?”
盘蜒道:“我另有门道,可安然度过难关,小姐无需担心。”他与这泰山垂交手,恍惚间忆起泰家幻灵功夫的习练之法,自己也觉古怪,而这泰山垂全不认得自己,更令他倍感困惑。
张千峰叹道:“我以为我万仙门功夫包罗万象,习练之时至为艰险,岂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泰家武学博大精深,独树一帜,颇足以称道。只是他们却以此法作恶,好生可惜。”
盘蜒道:“我泰家行事便是作恶,你万仙揍人便是行善,是这道理么?”
张千峰笑道:“泰一兄弟莫要抬杠,是我失言了。”
东采奇也嗔道:“你怎地老与千峰师父作对?他对你客气得紧,你也给我大度一些。”
盘蜒怨东采奇偏心,暗想:“这丫头见张千峰威风俊俏,犯了痴病,真是自找烦恼。”也懒得掺和其中,怏怏闭嘴不言。
出了这等大事,宴席自也告终,东采英带领属下,会同张千峰等人,直入宫殿,拜见城主,告知紧急军情。
东耿介本已入睡,听得此事,震惊无比,急忙朝会众人,他装出一副和蔼模样,关切问道:“侄女、侄儿,你们可曾受了惊吓?采英,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怎地如此不小心,让泰家刺客混入家中?”
东采英跪地说道:“全是我的过错,还望爹爹容我将功赎罪。如今俦、郭不自量力,率军来攻,我当领兵出战,替爹爹消灾解难。”
东采奇道:“爹爹,那泰山垂乃是泰家声名远播的刺客,此事也不能全怪哥哥。”
陆振英也道:“城主伯伯,虽然出了这事,但咱们也由此探清敌人伎俩,这叫福从祸中来。”
东耿介沉吟片刻,脸色阴沉,但也不便深究,此时,那蛟蝮与卢将军并肩走来,跪地禀告道:“城主,果然如二公子所说,俦、郭盟军已绕道水汉桥,从北门攻来了。”
盘蜒心想:“从北面攻来,这又是何道理?是嫌死的不够快么?”他来此虽不过数日,但已熟知蛇伯城方位地理,其北门最为危险,常常受北蛮侵扰,又常有妖兽出没,这俦、郭冒着风雪,绕路北门,虽是奇袭,但被人识破,那是背水之战,绝无退路,成了兵法上的绝境,难道俦国将领打算破釜沉舟?还是另有妙计?
二公子熟读兵法,顷刻间已明白其中关键所在,喜道:“爹爹,那敌军元帅不知听了谁的馊主意,竟拟绝境求胜。这法子本也不错,但他们不熟雪地形势,不惯冰天作战,只需给我六万兵马,必能破敌。”
东耿介素知这儿子能耐,正要答应,但那卢将军说道:“城主,事关重大,不可轻忽。二公子虽夸下海口,但他一贯与北蛮作战,轻而易举,未受历练。若战况顺利,倒也罢了,只怕稍受挫折,这六万大军一旦溃散,反冲回城,蛇伯便有存亡之危。”
二公子虎目生光,望向卢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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