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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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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东采奇的大哥东采臻为妖魔迷了心神,魂魄被排挤于寒星之中,随后为盘蜒所救,留存于寒星剑上,相助东采奇练成高深武功。这会儿天心情形与当年极为相似,却又有所不同。他临死之际,陡然间魂魄与此剑上剑灵融合,再也不分彼此。他身子虽受重创,但此剑也成了他身子一部分,分担伤势,令他陷入假死之境,魂魄并未散去,便还算活在世上。
盘蜒道:“需得快些施救,修复他胸口创伤,那魂魄在剑上留得时间长了,便会不人不鬼,纵然回魂,也成了钢筋铁骨的活尸。”
他既然曾吞吃了仙殇的炼魂,其时功夫便非同小可,但仙殇为万仙千年来大敌,盘蜒深恐使出这份内劲来,万仙竟有探知之法,故而一直隐藏,不曾显露。然而眼下急于救人,他也顾不得琐事,解开天心衣扣,见他雪白隆起的胸口上满是鲜血,饶是盘蜒救助心切,也不禁笑骂道:“兔儿爷,你到底是男是女?”
盘蜒双掌压下,以仙殇的仙气,借助天运掌剑,催动起死功,黑泥钻入心脏缺口,修补伤势。这心脏之伤,非同小可,本万难治愈,但盘蜒又使太乙幻灵真气的“庄周梦蝶”,令天心身躯不知自己生死,脑中无痛无苦,复原起来便加倍有效。
如此忙活大半天,天心身子一晃,心脏怦怦跳动,脸上显出一丝暖色。盘蜒本已是强弩之末,见状精神一振,再使出摄魂法,引导短剑上魂魄归位,他不知那魂魄是否还有人性,大是忐忑不宁,心里委实没底。
他不住输入真气,再过了数个时辰,天心睁开眼来,看了盘蜒一眼,眼神颇为冷漠。盘蜒大怒,童心忽起,凑上前来,在他胸口一拍,天心一个巴掌打来,盘蜒痛呼一声,骨碌碌滚到一旁,捂住脸颊,反而喜道:“好了,好了,兔儿爷知道害羞,那便还算没白忙活。”
天心愣了片刻,喃喃道:“兔儿爷?”
盘蜒将他袍子扣上,说道:“那天倾好不是东西,若当真恨你,将你逐走便是,为何还要杀你?如此也好,你可瞧清此人嘴脸,与他抢掌门之位时,也不必因此心软。”
天心冷冷推开盘蜒手臂,低着脑袋,忽然间两道泪痕流过玉颊,盘蜒笑道:“你可是喜极而泣了?还不快谢谢本仙家?”
天心本闷声痛哭,闻言再忍耐不住,哭泣道:“你。。。。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留我在世上,受这。。。。无尽的嘲笑,永远痛苦下去。”
盘蜒得意洋洋,说道:“你要死,我非要你活,这乃是仙家本事,也是仙家的风光。”
天心霎时泪水决堤,情绪崩溃,嚷道:“你何必假惺惺的救我这败类废物?你根本不知我是怎样的人。我。。。我身子毁了,男女不分,倒也罢了。我偏偏。。。。偏偏到处留情,自诩风流,我。。。。。睡过不少喜好男风的男人,可。。。可我心底却薄情的很。椿长老、天倾他们说的不错,这世上无人怀念我,无人喜欢我,我自作自受,作孽无数,早该死了。”
盘蜒稍稍沉默,说道:“我救你回来,岂不是对你好么?我盘蜒看重公子,公子岂能不报答我?”
天心道:“你。。。。你叫我兔儿爷,实则。。。实则心里看不起我。你救我又有什么好心思了?不过想借助我争夺天剑派掌门。你。。。。。另请高明吧,与我在一块儿,徒然臭了名声,脏了身子。”
盘蜒双目似蛇般一动不动,紧盯着天心,天心泪水流过嘴唇,他咬了咬牙,道:“你若。。。真为我好,便任我死去吧。”
盘蜒笑道:“公子说的不错,实则世上鲜有人对公子关怀,少有人是公子朋友。公子为讨好旁人,扮作诸般讨喜可爱的女子,当时种种举止媚态,滑稽无比,可让我盘蜒笑歪了嘴。”
天心蓦然心头一阵寒冷,黯然想道:“他。。。他终于说实话了么?他明知我会寻死,仍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来?”
盘蜒道:“然则唯有一人,对公子不离不弃,誓死追随,便是你再荒唐可笑一万倍,他总陪在你身边,默默照看着你。也唯有此人算得上公子的‘朋友’。”
天心听盘蜒说的郑重,忽生热望,奇道:“那人是谁?”
盘蜒握住天心小手,那手中正拿着“虚度光阴”,不曾有片刻分离。盘蜒道:“他。”
天心大惑不解,只觉空欢喜一场,怒道:“你故弄玄虚,作弄我么?”
盘蜒双手握拳,托住天心手掌,那短剑便抵住盘蜒额头,稍稍用力,流下血来,天心“啊”地一声,用力回缩,却见盘蜒闭上双眼,微笑道:“别动,虚度光阴正告诉我你俩之事。”
天心苦笑道:“你这人。。。可是疯了?他。。。。在说什么?”
盘蜒道:“我瞧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脖子上吊一金锁,靠近架子,将‘虚度光阴’拔了出来,愣愣凝视,短剑头一次转醒,他能听见那孩子的心声。”
天心皱眉道:“你。。。。你怎知当时情景?是了,你胡乱猜测,也有猜中的时候。”
盘蜒又道:“它再次见到那孩子的时候,他已躺在病床之上,孩子脸色惨白,旁边放着一盆,盆中有鲜血,很多的鲜血。孩子害怕极了,哭泣不停,他的爹爹在安慰孩子,劝他练一门功夫。”
天心眼神惊恐,大叫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想要回夺短剑,但盘蜒双手纹丝不动。
盘蜒道:“短剑感到怜惜痛心,从那一刻起,他便留在孩子身边。那孩子握着短剑,脸色便好过了些,短剑稍感欣慰,他知道自己遇上了真正的主人。”
天心哭花了眼,小声道:“骗人,骗人。”
盘蜒又道:“他听见那孩子背诵道:‘剑是空,心也是空。剑是命,心也是命。剑心本一体,福祸共享之,便有千万敌,等闲岂有惧?’那孩子舞剑舞得欢快,便忘了烦恼,忘了男女,步入奇妙的境界。他哈哈大笑,唱着儿歌,扭动纤腰,飞上飞下,自由快活。短剑为孩子高兴,因为这孩子鲜有欢快的时候。”
天心愣愣看着盘蜒,他依旧再哭,依旧再问:“你怎么知道?”但语气中已无半分质疑。
盘蜒道:“短剑知道小主人爱上了别家的公子,他不知男女之别,只知道爱就是爱。小主人为此苦闷,他爱哭鼻子,哭起来闷声不响。短剑不能说话,他想传心意给那孩子,但那时孩子却察觉不到。好在孩子性子坚强,总能在旁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天心傻笑起来,泪水在舌尖留下咸味,他道:“他。。。他还告诉你什么?”
盘蜒道:“小主人渴望被爱,渴望靠近别人,渴望认同,渴望他不曾拥有的荣光。有知趣俊俏的公子找上他,讨小主人欢喜,小主人便陪伴那人,保护那人,哪怕他知道那人并不真正将他放在心上,小主人也不在意。那人叫天甘,那人叫郑横,那人叫梁远。。。。名字无关紧要,要紧的是小主人不再孤单,小主人感到快乐,哪怕是短暂而难堪的快乐。”
盘蜒顿了顿,见天心不再悲戚,反而甚是感动,他又道:“短剑是小主人的朋友,他渐渐有了灵性,也知道孤独、苦楚、悲凉、失落。但他庆幸小主人感知不到他,也不会因他伤感。
他记得他们在雨中练剑,在雪中奔跑,在江边静坐,在山上攀爬。他记得小主人画红妆,穿花衣,经历厮杀,与人拼斗,一生中大大小小的事。
后来,小主人被他最爱的人所伤,快要死了,在生死的刹那,短剑终于让小主人见到了自己的心,那颗忍耐、沉着,忠诚、挚爱的心。小主人心脏受伤,他走投无路,为了拯救小主人,短剑非这么做不可。小主人以为自己无依无靠,但小主人不知道,自己正是他那柄可怜的、孤独的短剑此生唯一的寄托。”
天心又大哭起来,将宝剑攥在手中,离了盘蜒的额头,他喊道:“你说谎!你说谎!我为何自己都不清楚?”
盘蜒道:“他不想让你知道,你要自己问他,向他敞开心扉。他是剑灵,世上最忠心耿耿的游灵,只要你呼唤他,他必然会答复你。”
天心神情痴迷,终于跟傻子似的,将宝剑举到唇边,低声问道:“虚度光阴,你。。。。你真的在么?”
隔了许久,他心中生出回应,似幻似真,不知从何而来,却令他暖的心都快融化了。
短剑答道:“主人,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
四十六 咫尺天涯莫开口
天心愣愣盯着短剑,红唇微微颤动,似在喃喃自语,实则在与短剑互诉衷肠,隔了良久,他站起身来,一招“香火之缘”,长剑直劈,又一招“两情相悦”,左右挥剑。他手上不停,脚下起舞,剑招如万花筒般层出不穷,妙变无数。剑势时而如燕雀振翅,时而如虎豹疾扑,当真是随心所欲,信手拈来,皆是极高超的绝艺。
他心头喜悦,咧嘴大笑,仿佛又回到儿时学艺的时光。那时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想,无忧无虑,唯有从一柄短剑中汲取无止境的快乐。他伤势本仍沉重,但剑招自然而然生出,他便不觉痛,不惧死,不烦恼,不迟钝,天剑派的招式,各剑派的招式,自创的招式,如行云流水连在一块儿,一招、一式、一路、一套,彼此再无分别,也瞧不出痕迹。
蓦然他身子踏前,短剑对准盘蜒额头,对准盘蜒先前伤处,盘蜒不为所动,反而说道:“好剑法,好功夫。兔儿爷与剑合一,踏入高深境界,便是那天倾‘死绝剑’再如何厉害,公子也绝不畏惧。”
天心忽然道:“你既然叫我‘兔儿爷’,为何待我这般好?与我这兔儿爷混在一块儿,你自个儿不也丢脸么?”
盘蜒摇头道:“我不过顺手拉了公子一把,哪里有什么功劳?更谈不上如何善待公子。”
天心神色友善,目光清澈,说道:“虚度光阴将此间经过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若不是你冒死相救,我已坠崖而亡;我心脏被刺,魂灵飘在剑上,肉身已必死无疑,是你穷心竭力的运功帮我,将我从阴曹地府拉了回来;而多亏你提点,我。。。。我与虚度光阴才真正心意相通。盘蜒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天心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看重?我委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盘蜒笑道:“兔儿爷,你可别看不起自己。你能与这短剑投缘,并非是练了那糟践自个儿的功夫,而是你天生心诚,有人剑合一的天分。你爹爹疯疯癫癫,误信梦中妖惑,可当真害了你一生。”
天心怒道:“你叫我兔儿爷,你自个儿又是什么好东西了?你这鬼鬼祟祟的蛇精怪,吃不饱的猪头三。”
盘蜒恼道:“你还敢骂我?娘娘腔,兔儿爷,小白脸,鼻涕虫,爱哭包,送死鬼。”
天心道:“大变态,大色狼,咸猪手,丑八怪,臭不要脸!”
盘蜒道:“等会儿,慢来,你骂我蛇精猪头,我还能忍,你说我变态色狼,这便有些胡编乱造了。”
天心脸泛红晕,嗔道:“你先前碰我胸口,亲我。。。亲我嘴唇,趁人之危,难道还是什么好东西了?”
盘蜒自然死不承认,辩道:“兔儿爷,你可是伤的昏头昏脑,自个儿胡思乱想了?”
天心喊道:“做了坏事,却不敢担当,你这胆小鬼,窝囊废!”
盘蜒叹道:“也罢,也罢,这些污名,我便委屈委屈,承受下来。但我这等当世一等一的美男子,你却叫我‘丑八怪,不要脸’,当真是古今奇冤,天地共愤了。”
天心“嗤”地一声笑了起来,叫道:“你自个儿听听你说的话,便是那‘天倾’再不要脸一万倍,只怕也及不上你。”
盘蜒道:“我实话实说,就成了不要脸之徒?公子可真有些不讲道理了。”
天心哈哈一笑,蓦然伤势发作,身子摇晃,盘蜒将他扶住,靠墙坐下,见天心嘴唇干渴,便下山取些水来,喂他喝下。
天心道:“蛇精怪,你虽然讨厌,但你若。。。。若不嫌弃我,我便当你是朋友了。你种种好处,我将来必设法回报。”
盘蜒笑道:“兔儿爷公子说什么话来?咱们曾击掌立誓,自那时起便是盟友。盟友盟友,勉强算是好朋友,好兄弟。我任由你死了,岂不便宜了你?坑害了自己?我若不助你夺得天剑派,我便成了说话不算话的小人。”
天心道:“就算我死了,你找天相、天见、天倾,各个儿都比我强得多。你大可与他们结盟。”
盘蜒道:“那些公子爷有什么好?远不如兔儿爷你这美。娇。娘般的人物,看着让人欢喜。”
天心呼吸急促,满脸红晕,心中大羞,说不出话来,盘蜒又查看他伤情,说道:“你明日还得去折桂园比武,伤势不能耽搁。咱俩再治上一治。”
天心任由盘蜒解开衣领,触碰胸脯,输入真气,双目紧闭,脸红的宛如红茶花,盘蜒心无杂念,一心一意搬运周天内力。天心只觉舒舒服服,倦意上涌,不久便沉沉睡去。
等他转醒之后,发觉天色初亮,自己身在盘蜒怀中,在大道上飞速疾奔,快如骏马,稳稳当当,心口也不再疼痛,盘蜒取出面镜子,让他一照,天心见自个儿换了身干净大氅,妆容甚是整洁,当是盘蜒摆弄的。他问道:“蛇精怪,咱们去哪儿?”
盘蜒道:“你可是糊涂了?自然是去折桂园,天蝶枫脉在那儿聚会比武呢。”
天心急道:“我。。。我没这个资格,他们不会服我。”
盘蜒喊道:“兔儿爷,你没明白一件事。这比武夺帅,自来只看重身份、武艺。你身为天蝶枫红昔日主人之后,理所当然有此资格。而你武艺若当真天下无敌,便算他们不服,也要打服他们。”
天心经历前夜之事,本已心灰意冷,但得虚度光阴相助,他心中坦荡,不再以自身残缺样貌为耻。而盘蜒要他前往何处,只要有此人相伴,就算那儿是刀山火海,天心也毫不犹豫、心怀喜悦的去了。
行了一个时辰,赶到折桂园外,只见园中奇花异草,春意盎然,点缀清池,多有苍树古木,一座座亭台楼阁,一道道曲桥回廊,风景甚美,宛如诗画。
盘蜒将天心放下,天心见盘蜒疲态尽显,满头虚汗,心下怜惜,嘴里却说道:“蛇精怪,你被我连累,这条命已去了八成,还有两成给我好好留着,可别让本少爷担心。”
盘蜒哈哈笑道:“万仙仙法足以起死回生,要你瞎操什么心?”顿了顿,又道:“本仙家妙手回春,你眼下伤势已万无一失,不留半点。到了擂台之上,你若不尽显威风,大展本事,可莫怪我好好教训你。”
天心微笑道:“好,好,我便听你的话。不然你这蛇精怪不知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两人走入园中,只见熙熙攘攘的已站满了人,盘蜒张手变出一顶轻纱草帽,遮住天心头脸,天心奇道:“何必如此遮掩?”
盘蜒道:“莫要让人认出你来,非到千呼万唤之际,万万莫要露面,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天心笑道:“瞎搞明堂,好吧,我便。。。。”盘蜒摆一摆手,钻入人群,消失不见。
天心暗暗说道:“虚度光阴,我。。。我可是又自作多情了?”
短剑答道:“他对主人关怀之情,绝无可疑,但此人心意诡谲,主人莫要轻举妄动,更不可向他表白心意。”
天心苦笑一声,默然不语,他到此地步已然知足,万不愿再自寻烦恼,徒惹伤心。
天椿长老走上擂台,众人顿时静了下来,天椿说道:“我天蝶枫红上下英杰今日齐聚在此,便是为了选出一位本脉执掌,随后再争夺我天剑派掌门之位。本来嘛,此事本当由昔日执掌天禅兄弟主持,但天禅兄弟早已不问世事,更是下落不明,这叫无可奈何,我天椿也只有勉为其难,不自量力的推举此事。”
众人纷纷喊道:“有天椿长老出面,咱们还比试什么?便由天椿长老去当这掌门得了。”
天椿哈哈一笑,说道:“我若出面,让别脉兄弟一瞧,都道:‘你红脉可是没人了?找这么个糟老头子出来当掌门?可别两三下便翘辫子啦,快滚,快滚。’”
众人哄笑起来,又道:“长老长命百岁,谁敢对长老无礼,大伙儿可与那人没完。”
天椿摇头道:“天秋兄弟年纪也不算太老,他既然有传位之意,自然要选个年纪轻轻,前景光明之人,带领我天剑派扭转局面,创下一番大事业。我红脉之中,人才鼎盛,龙虎潜伏,这等年少英雄又怎会少了?”
那天雄在一旁喊道:“我推举‘大雁纷飞’天雁公子,天雁这孩子年少成名,一手剑法精熟无比。我红脉十二路神剑,他已尽得真传,进境之快,古今少有。”
又有一慢性子之人道:“我推举‘剑中将军’司徒天雪公子,当世剑术名家所学剑法,可谓贵精不贵多。天雪公子将一路‘雪花漫漫’练得出神入化,足以与当世高手争锋。”
这天蝶枫红一脉中自也有不少江湖成名人物,手底下各有家财势力,这会儿接连推举人选,天椿便让众人一一走上台来。不久便有六七人并肩而立,手中长剑样式各异,身材高高矮矮,胖胖瘦瘦,尽皆极有气势。
天椿点头道:“其余还有没有了?”
天心孤零零一人,无人举荐,心下有些没底,但偏偏不见盘蜒踪影,正迷茫间,只听园外有许多人呼喊道:“讨钱帮泥丸分舵六百好汉,前来拜见天心公子!”声音如雷滚动,震得亭台隆隆作响。
天心险些惊呼出来,天椿也吃了一惊,正欲传功答话,却又听有远处无数人大喊道:“蓬北魏金宗,苔南渔道人,会同蓬莱六百好汉,前来与天心公子结盟!”也是声如海浪,响彻数里。
………………………………
四十七 一剑无血俏佳人
天剑派众人难以置信,皆想:“讨钱帮乃当世第一帮派,魏金宗、渔道27也是蓬莱的武林领袖。他们竟都肯跟从那雌雄不分的妖怪?这其中可有什么阴谋么?”
天椿道:“本派于此聚会,不知诸位英雄如何得知?天心公子并不在此,众朋友只怕白来一趟。”他内力浑厚,这几句话随风远传,屋外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天心正待答话,却见盘蜒走上前来,朗声道:“天心公子不久便到,还请诸位英雄派遣代表,入园参观,也好做个见证。”他内力更是了得,声音直传入众人耳朵里,仿佛在近处说话一般。
台上众年轻公子都不识得此人,见他擅作主张,无不有气。那天雪道:“你又是何人?此事轮不到你做主。”
天椿淡淡说道:“原来是万仙门人相助天心,也好,也好。我天蝶枫红一脉,便在此恭迎诸位武林高人驾临。”过不多时,只见那廷长老,姓锡的少年,魏金宗、渔道人等首脑人物接连进来。这几人在江湖上名头响亮,在场天剑派中也有不少熟人,免不了一通客套问好。
天椿见状,自也欢喜。武林中无论各门各派,一旦临到改朝换代,争选首领之时,内部总免不了一番争斗,为显公正,便诚邀道上成名人物、前辈耆宿到场旁观,也好做个人证。如今这几人虽是外人,但既然来了,倒也令本脉颜面有光,更显隆重。
他向那几人拱手问好,问起来由,魏金宗道:“咱们佩服天心公子武功为人,欠他极大的恩情,乃是诚心诚意前来与他结盟。”
廷老者也道:“天心公子广施恩惠,咱们讨钱帮也受他不少好处,我泥丸分舵虽不过是一群叫花子,但岂能不知知恩图报的道理?”
天椿朝盘蜒望了一眼,盘蜒笑道:“天椿长老,我家公子绝非凡人。长老昔日有所不解,如今可放心了么?”
天椿道:“老夫数日前口不择言,好生惭愧。天心公子既有这许多朋友,自也可一争本脉执掌。”
蓦然间,屋外又一齐走入一僧一道,那老僧身披金灿灿的袈裟,老道穿着银闪闪的鹤氅,行走时步履奇快,身手矫健。天椿认出这二人乃是秦千城中颂罗庙、老庄观的住持、观主,各自德高望重,广受城民敬爱。天椿哈哈笑道:“两位老兄为何突然到来?也不事先知会我一声。”
颂罗僧道:“不知天心施主现在何处?他如此菩萨心肠,真令老僧敬佩至极。”
这下连盘蜒都感纳闷儿,暗想:“这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张老哥在捣鬼?”
老庄道见天椿一头雾水的模样,遂说道:“我道观中今早忽然收到天心公子布施五千两黄金,让咱们道童添置衣衫田产。他这般慷慨,真乃天下第一大善人。”
颂罗僧道:“我寺中也得了五千两黄金,说是礼敬菩萨,救济穷困的钱财。我二人碰面一合计,非向他当面致谢不可,于是便找到这儿来了。”
盘蜒一扭头,见院外墙上站着一人,朝自己缓缓点头,正是他遣去剿匪抢钱的张千峰。盘蜒当即乐了:“这法子更好,有钱不用,枉自为人。衣锦不还乡,乃是夜行贼。他这一手既显了阔绰,又得了名声,他果然也不是笨蛋。”
天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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