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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笔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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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对面便算成功,你们谁先来?”
老者打破了几人的思绪。
“我!”
见别人都不太想打头阵,一个满脸青黑胡茬的锦衣大汉跃前半步、满不在乎地答话了。
老者点头,一挥手,示意开始。
那汉子表情虽满不在乎,动作却是警惕。
上桥第一步,右脚还在桥外,左脚凌空,缓了缓,方虚踩下去。
停了片刻,见无动静,才踩实脚步。
第二步第三步皆是如此,此刻锦衣大汉已完全上了桥面,距朱珏等人已有一两丈。
可能是没有想象中的压迫袭来,那汉子表情渐松,逐渐加快了脚步,已走出四五丈远,进、入了迷雾的范围。
甫入迷雾,只见那大汉步子一缓,从侧后方望去,虽看不清表情,却依稀能见嘴角下巴抽、动,想来应该是面显挣扎、狰狞毕露。
复走几步,早失了直线。众人只望见索桥于迷雾风中来回摇摆,那汉子似已不知在桥上,步态歪斜,一步三晃。众人莫不心惊。
眼瞅着快至桥侧,就要踏空。
这边一个同来挑战、穿着劲装短衣的可能是他的同伴,立时大叫:“段克,快醒醒!”
连喊两遍,方喊停了对方。
那桥上大汉似乎脑中瞬间清醒,明白了自身处境。向下望去,一脚已悬在空中,就要踏错!慌忙收回脚步。一扭头,见才走了不到五分之一。那汉子倒也果决。趁着一丝清明,竟咬破了舌尖,吐出一蓬血雾。一扭身,往来处连滚带爬了回来。
刚离开桥面,早瘫软在地上。
方才唤他的同伴一把将他扶住,“好险!你差点回不来了……怎么样?都经历了什么?”
那汉子却只顾着呼呼喘气,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这迷雾令人失神,幻阵却造无边幻象,各人所历皆不相同……哼,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谁是下一个?”
老者不为所动,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俺偏不信邪!我来!”
旁边又有三人,站在一处,显是一起的。当中有一白面青年不顾身后两个同伴的拉扯,走上了桥面。
这回竟比方才那大汉多走了数丈,已快走到了三分之一处,步伐方缓了下来,背影颤动、似乎是在嘿嘿傻笑。
接下来,步伐便开始了歪斜踉跄,也不知他脑中正经历什么。
渐渐又至边缘,他那两个同伴见势不妙开始不住呼唤,声嘶力竭连喊了数遍,终于将将唤醒了他。
那青年已满头大汗,看看前方,刚过了三分之一,知不可为,转身果断退回。
谁知回走了几步,复又入迷。
桥这边的几人依稀望见他脸上似怒似笑,嘴皮翻动、似在说着绮语梦言。
步伐旋转反复,惊得他的同伴连连呼喊,连喉咙都哑了。奈何却仿佛没了效果,他丝毫听不到!
只见那白面青年痴痴笑笑,一步斜踩出去,已然踏空!
身ti歪斜跌落的刹那,脸上的痴笑犹自不变,仿佛身处美梦之中,定格在那一刻。
没有惊惶呼救,也听不到坠luo之声。
一阵山风拂过,桥上已无斯人!
良久。
桥头这边的几人脸色煞白,似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他的两个同伴才撕心裂肺地大喊:“于长老,你为何不救!为何不救啊!”
“哼,是他自己不自量力……还有谁?”
于长老却似什么都没发生般,轻描淡写地问道。
“我们弃权!”
“对!我也不比了……”
白面青年的两个同伴,还有方才那大汉的同伴纷纷都道。
于长老不再理那些人,将头转向了没说话的三人。
陈默、朱珏、和一箭袖黑衣的少年。
朱珏拍开胖子陈默阻拦的手,就要上前。
身旁那少年却一拍他肩膀。
“我……先试试。”
朱珏扭头,只见黑衣少年苦涩一笑:“我叫原平,若是死了,你配记得我的名字。”
眉头一扬,朱珏感觉碰到了知己,微微一笑道:“我叫朱珏……言那生死尚早。送你一句话……”
重重一拍对方肩膀,“你能行!”
原平点点头,转身迈步,已是上了桥面。
见他步伐缓慢坚定,却毫不滞涩。
不多时,已渐渐隐入十几丈外雾中,依稀能望见人影。
此人明显强于前面两个,七十余丈的索桥,已走了近三十丈,脚步方慢了下来。
复又行了四五丈,脚步已是散乱,显然已是失迷。
眼瞅着原平越来越危险,就要重蹈前面那人的覆辙,桥头这边的朱珏连忙接连两声暴喝:
“叱!咤!”
身处桥上的原平蓦然惊醒,侥幸勘勘止住。感激地回头看了一眼。
朱珏虽没有什么神通法力,却博闻强识、能过目不忘。
像这种收腹闭口音和佛家的金刚音有异曲同工之妙,对收束心神往往有奇效。
一时运足气力暴喝而出,兼有山谷间回音扩大,果然建功!
原平趁着稍稍清醒,度量了一下长短。
眼看即将过半,咬了咬牙,竟又果断前行。
复往前数步,似更加艰难,压力陡增。原平感觉自己又欲迷失。
不敢再犹豫,把心一横,右手拔出绑在腿上的匕首,一刀便插在左肩之上,献血顿时淋漓而下……
看他那决然之势,想来若不是顾忌走路,原是想攮在大腿上的。
这样仗着疼痛带来的清醒,又行了数丈,步伐便又不得不慢下来。
原平一咬牙,右手拔出左肩上的匕首,向下几寸,一刀又插在左臂之上。
趁着这点清醒,不敢耽搁,又抢前紧赶了几步。
如此反复,不断前行,左臂上早一片血肉模糊……
蹒跚依然不止,方向只是向前……
原平额头大汗直流,滴落肩上混成了血水……
良久……
这边桥头众人只听得迷雾对面遥遥传来呼喊。
“我……到了。”
于长老点点头,望向朱珏。
“该我了。”
朱珏却洒然一笑……
第九章 两闯炼心路(下)
说罢已步上了桥面。
只见他步履沉定,不疾不徐。
几息之间,已渐渐走出十几丈外,深、入了迷雾……
朱珏深、入迷雾之中,鼻前的檀香味愈加浓重,眼皮却越来越沉。
不由闭上眼睛,幻境便已纷纷袭来……
眼前,是一片兵戈血海。
己方尸横遍野,惟剩自己一人!
对面,正有无数骑兵。跟在一武将身后,隆隆踏马而来……
眼看前方武将的滴血大刀已经举起,就要当头劈下!
千钧一发,命悬一线!
紧守着脑中一丝清明。朱珏告诉自己:这是幻境,这是幻境……
可此情此景,当如何破之?
是了!
以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惧?
来斩我吧……我已无身。
朱珏不闪不挡,轻轻坐在原地,正定打坐之姿,目光平静、不惧不怒。
只见那刀光一闪,斜斜劈下,竟从自己身、体穿过,不伤分毫。
果然!
见一刀没有建功,那武将面露惊诧。一息后,身、体便忽然开始破碎消失,身后的千军万马同样纷纷破碎,消失不见……
逐渐,连幻境也消失了……
睁开眼,朱珏发现自己竟坐在桥上,身ti正随着索桥摇晃。
迷雾深深,檀香依旧。
原来如此!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朱珏觉得找到了些窍门了。
只要幻境中不乱偏乱动,现实中便也如此。
站起身来,朱珏接着前行。
步伐缓慢、眼看就要走过了中点,此处却是整条索桥最低、也是晃动最剧烈的位置。
忽然感到一阵异香扑鼻。
眼前一晃,又进、入了一个新的情景……
此刻,朱珏正处在山谷中半腰深的一片绿池之中。
此间山花烂漫,碧池清清,空气清新,鸟音鸣鸣。
正有三五绝色少女,亵、衣半掩、嬉戏水间。
见朱珏到来,欣喜异常,纷纷围拢周围。
“好俊俏的小哥啊。”
“是啊,你的身材好好呢……”
“我们去岸上吧,好不好?”
“陪我们睡觉吧,好么……”
一个个兰气芬芳、玉指轻抚、调笑宴宴……
……
面红耳赤的初哥朱珏何曾见过这种芙蓉阵仗。
只觉得遍体酥麻难耐,心神就快要失守,大脑深处渐渐袭来某种从未经历、却不可抗拒的麻醉感觉……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朱珏不断提醒着自己。
她们都是妖怪,妖怪!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女子……
仿佛她们转眼间就能变成青面獠牙的精怪。
只有不断这样提醒着自己,才能保留那最后一丝清明。
半梦迷醉中,一丝清明还在苦苦挣扎。
依稀记得,佛经中有一古佛,得道前号释迦尊者。魔王曾用自己三个女儿youhuo他而不得。不成想今日自己也有这待遇。
可自己就快要把持不住了啊。
罢了,既然拦不住,那就不要拦!
只做平常之真如自我。
入而不迷……
是为悟!
想通此点,朱珏的眼神已不在迷乱。
耳边几个少女还在不断呢喃:“我们睡吧,睡吧……”
朱珏点点头。
“好吧,睡觉。”
众少女一片惊喜。忙拉着朱珏来到岸上草地。
还未等那些少女使出手段,朱珏早一头扎在草丛中、倒头就睡。
任少女们在旁推搡嗔怨、推抚逗撩,少年只是不理。
“不是说好了睡觉吗……我想睡觉,只想睡觉!别拦着我。”
说罢不顾少女们的chun心闺怨,直接翻了个个儿,干脆扭脸趴着睡下。
一阵朦胧迷糊过后,耳边少女们的嗔怒声已渐不可闻,眼前只有一片沉沉昏暗……
……
再次睁眼,却又已身处桥上。
此刻自己竟然还是趴卧着的,姿势颇为狼狈。
连忙起身,回头望望,竟已走了四分之三!
已能望见对面朦胧迷雾后原平那关切的目光。
想想原平刚才的招数……算了,最后这一段,哥也不冒险了。天知道万一掉下去有没有人救我,怕就怕想救也来不及啊……
想罢,从袖中掏出一蓬松针。
松针可能很久以前浸过松脂,干燥后分外jian硬,宛如一个个钢针……这是方才来时的山路上特意偷偷折的。
揪下了一根松针,攥在手中,复又前行。
才几步,迷雾的压力果然骤增!
眼瞅着就要迷乱,朱珏早一针扎在屁股上。
……肉厚,还不耽误行走。
忍着疼痛,复又迈出一步,眼前又是一阵迷糊。
毫不犹豫,朱珏又是一枚松针扎下……
如此反复……每行一步,就落一针。
从腰间撕了一块布咬在嘴中,朱珏早已疼的满头大汗。
步履艰难,却是毫不停留。
已不知扎了多少下了。
疼痛的感觉越来越麻木,起的作用却越来越有限……
感觉自己又要陷入黑暗。
意识渐渐模糊。
……
木然地又迈出一步,忽然发觉竟然踩到了实地!
到了!
原平激动地一把上前扶住了朱珏:“就知道你也能行!”
“未必……”
没有成功后的欣喜,朱珏脸色苍白地笑笑,“我才走了一半……说好了我要走两次!”
说罢扭回头,对着迷雾中来时的方向大喊道:“我到了这边了,现在就要走回去!”
也不等对面回应,已是转身,竟又迈步踏在了索桥上……
原平见阻拦不住,只得默默在后方注目,不敢大声。
刚已走过一回,朱珏早不复之前的紧张。
谁知几步迈出,朱珏脸上却已霍然变色。
迷雾幻阵的威力竟然比刚走过来时更增了几分!
――本来以为轻车熟路,谁知返回的路途却愈加艰难。
照这情形,若是走到中途,迷阵的威力难道就要翻倍?
苦涩笑笑,朱珏这次揪下了两枚松针……
就这样,每走一步,就扎两枚于股后环跳穴之上。酸痛不禁之际,尚还能坚持一丝清明。
复行了十数丈。这一蓬数百根的松针眼瞅剩不下几根了,马上就要罄尽。
回程的路途,却还未走到三分之一。
又走几步,松针果然用尽。朱珏随手丢掉……
罢了,现在只能靠自己的运气了。
朱珏的嘴角早咬出了一丝血痕,双目圆睁,眼白处尽是血丝。
明明睁着眼,脑中所见,却已是另一番景象……
这回,竟身处一摇曳孤舟之上,无橹无舵,随时便要翻沉。
河水血色滚沸……冥河。
扁舟正随波逐流,两旁岸上、却是无边地狱景象。
油锅、拔舌、掏肠、剜心……
无数野鬼们痛苦地撕心呐喊、抢地求饶,那些豹额怒目的鬼卒却恍若不闻,仍机械不停地炮制着脚下冤魂。只见残肢遍野,流血如浆。目光所及,一片昏暗血红、不见天日、无边无涯……
有那鬼卒鬼将,望见河中朱珏这一叶独木舟,纷纷聚拢河岸两边,怒喝叫嚣、大刀兵器不断击打着水面,似期着小舟靠岸,好送朱珏这难得的“新鲜肥肉”下锅烹煮。
而朱珏身处的小舟,于翻滚河水中摇曳偏转不定,仿佛随时都会靠岸……
若是常人,此刻很难不惊慌失措。
朱珏却犹自镇定……兴许还有办法!
闭目苦思良久,脑中忽然想起不知何时偶然看过的几句经文:
――夫为道者。犹木在水。寻流而行。不触两岸。不为人取。不为鬼神所遮。不为洄流所住。亦不腐败……我保此木能够入海!
是了!
我保此木能够入海!
朱珏眼前一亮,心中便已笃定。
不理情势凶恶,开始默默反复诵念此句。
那小舟果然渐渐平稳下来……
水流虽汹,却难阻轻舟一条直线。小舟继续不急不缓、沿着河中线顺流而下……
任两旁鬼卒鬼将凶恶怒骂,朱珏只是低头不闻,继续诵念。
良久……
前方豁然开朗,血水冥河已尽……眼中忽然一派海碧天蓝。
只见万里洋洋无云。
鼻翕,一缕海风腥咸;抬头,几只燕鸥高鸣……xiong臆顿舒!
还没来得及细看,美好景象突然又破碎幻灭。
睁开眼,仍在桥上,山风雾迷依旧。
抬头看看,估mo着再走数步,就要过了索桥中点。
前方又当如何?
按捺下一丝忐忑,朱珏定了定神,复又踽踽前行。
……
一步踏过中点,果然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袭来。
这感觉怎么竟是……如此美妙?
如果说之前走在桥上的感觉都是迷沉压力的话,那此刻就是……愁云尽散、一身顿轻!
复行数步,愈加明显。
朱珏只觉得之前过桥时所积压的烦恶乖戾之气正一缕一丝从身、体中抽离,感觉无比得舒爽美妙。
这难道就是常说的物极必反?
兴奋的朱珏步伐渐渐加快,那积郁ti内的诸般不适抽离散逸的舒爽感觉愈发强烈,渐渐只觉得内心空明,一身的轻松。
似乎不止是刚刚的难受烦恶没了,就连十几年来积压在命运多舛的自己身上那无边诅咒也消失了。
多年来,厄运不断的朱珏虽不怨天尤人。心中却也难免自怜自怨。
现下,却感觉潜藏在内心深处那最后一丝怨恨不平之气都渐渐消散殆尽。
是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也……”,自己又何必怨天尤人。
经过这一番荡涤清洗,只觉得内心更加洗练。
朱珏眼神明湛,心内空明。步伐却未停歇……转眼,已快走到尽头终点……
已能望见,对面胖子陈默欣喜兴奋得涎水都流了出来。
朱珏的步伐却停了。
心中已空无可空,却感觉还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就要显现,那感觉似曾相识。
仿佛深埋在某一时空的记忆就要苏醒,似乎想起了什么,可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仿佛忽然看见镜中一个全新的自己,熟悉又陌生……
最后的几步,竟舍不得走完。
……
良久。
终于还是一步落足实地。
陈默早一把抱住怅然若失的朱珏,欢喜得眼泪直流。
“大哥,你真行、真的行啊!”
几息后,还在回味的朱珏方淡淡说道:“我到了。”
转过头,看着那于长老。
“何如?”
……
第十章 并非桃花源
“没有人能走一个来回,没有人……”
于长老仍旧对着那“炼心路”喃喃自语,语气似乎平静。
俄而,方转过脸来,点头道:“不错……现在陈默已经是外门弟子了。”
犹豫了一下,对着旁边的执事道,“我这就带着陈默和那原平入峰,”接着又一指朱珏道,“你带他去领杂役的牌子,然后直接送他去司药阁废丹房。”
“废、废丹房?”
执事有些不太确信。
“还要我说第二遍?”
于长老眼中一抹戾气一闪而过。
“额……是,是!”
那执事忙连连低头称是,不敢再啰嗦。转过脸来,对着朱珏道:“你随我来。”
说罢当先转身而去。
朱珏不敢耽误,对着依依不舍的胖子陈默点点头,又向于长老拱拱手,亦转身紧随而去。
……
距离方才来时早过了两三个时辰,之前于长老打在朱珏身上的神行符早过了时效。那执事却在前面走得飞快,后面的朱珏紧赶慢赶,早满头大汗。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明显体力不济。朱珏不得已正要呼喊慢些,前面那执事却停了。
朱珏抬头一看,已到了一处山间阁院。
那执事也不进、入,唤过一个楼前当值的管事:“速去领个杂役的牌子来,新来个去司药阁的。”
也不知引路的执事什么修为,只见那管事一脸恭谨领命而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匆匆跑回,手中已拿着一个圭形木牌。
执事示意朱珏接过木牌,朱珏连忙接过。
摊开手掌,牌子正面一个“杂”字,翻过背面,还刻着“司药”二字。
见朱珏翻看着木牌,头上汗渍未干。那执事犹豫了下,似有些肉痛地掏出一张神行符,打在朱珏脚下,“快走,跟着我。”
说罢当先转身而去。
朱珏忙收起木牌,揣入怀里。匆忙跟上。
那神行符果然不凡,这回却能跟上那执事的脚步,忙不失时机地搭话道,“敢问执事大人尊讳?”
那执事脸色古怪,步伐缓了缓,却答非所问道:
“你的表现,我方才皆看在眼里。自打我入第七峰三十余年来,还从未听说何人能连走两遍炼心路……”
接着面色犹豫了下,又意味深长地道:
“如此表现,却被分入废丹房,也不知上面是何用意……所以我的名字,就不必说了吧。”
说着,便不再言语,继续当先赶路。
朱珏怔了一怔,接着便若有所思,也不再搭讪,默默在后跟随。
……
不多时,便行至一三山相环的妙处,此地竟拔然而起数十亩的楼台院榭,周围鸟鸣葱茏掩映,鬼斧神工般自然而成、古雅古香。隐约能见其中不少人正营营忙碌。
径直来到最高大的一间楼上,椅上正翘着二郎腿哼曲的管事慌忙一惊,肃然而起,堆脸笑道:“呦,崔执事!什么风能吹的您亲自过来?有事吩咐个杂役来交代就行了,还怕小的们不尽心?”
“哼,这可是于长老亲自交代的,你瞧着办吧……”
说罢一瞟身后的朱珏,“新来的杂役,安排他去废丹房。”
“呃……是是!”
一脸错愕脑筋有点转不过来的管事慌忙答应下来,冲着门外嚷到:“今天哪个兔崽子当值,送人的活来了!还不滚出来!”
“来……啦……”
答应得迅速,声音却明显在几十步外。真不知那人是怎么反应的。
盏茶不到,门外噔噔噔跑进一人。
歪帽皂衣、三角眼滴溜溜转着,喇叭嘴上、两撇八字胡乱翘。
“老大,啥事……呦,崔执事来了。”
那崔执事嫌恶地一扭头,似不愿搭理这货儿,旁边那司药阁管事早识趣地接过话茬。
“速速引着这位新来的去废丹房,给他安排个地儿,该交代的都交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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