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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飘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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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
他面色凝重的闭上了眼,将鼻子凑近那条筷子粗的褐色须根,鼻头抽搐着闻了又闻,忽然,他睁开眼睛,意味深长的瞟了王动一眼,最后居然倒背着手气定神闲的走回了台阶之上。
“嘿,拿条破树根就想诳人,这小子简直是疯了,”
“看,薛神医的胳膊动了,一准是要施毒,这小子完了,”
“快,快点退远些,别殃及池鱼……”
听着身后呜嚷呜嚷的窃窃低语声,王动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也不再等薛神医有什么答复,身子一转直接就要离开。
“且慢,”
身后的台阶方向猛的响起一声令人牙酸的尖喝,王动攥着树棍的手掌不由的一紧,看来这老家伙不识货,如今要想脱身,只有先拼着逃出城去,过两天再夜里回来。
想到这,王动霍然转身,可他手中的树棍才刚刚举起,就愕然发现台阶上的薛神医满面带笑,干瘦兰花指连连轻点着自己,道:
“呵呵呵,到底是年轻气盛啊,太也沉不住气,来来来,里边请!”
看着伸手相让,满脸褶子笑的有如菊花绽放的薛神医,王动嘴角抽了抽,强压下一抹笑意,二话不说,举步上了台阶,
心道,老家伙,这些年你没少坑了我父亲的血汗钱,今个,叫你一并吐出来。
第十三章 仙门高足
“什么?干舅老爷,他把我打成这样,你还要请他进去,我……”
见馆主对这打人行凶的臭乞丐非但不以严惩,反而如此礼遇的请他进去,先前被王动一嘴巴子抽进医馆的那位“暴脾气”伙计当时就不干了,仗着自己干亲戚的身份扭头冲着薛神医鸣不平。
“啪!”
老脸直抽抽的薛神医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抡起干瘦的巴掌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将这小子一掌抽翻在地,
“呸,你这瞎了眼的蠢货,险些坏了老夫的大事,晚些再找你算账。”
“啊?什么情况?”
这下子,不光是躺在地上的“暴脾气”伙计傻了眼,就连台阶下围观看热闹的群众也是纷纷张大了嘴,眼珠子掉了一地。
“呵呵呵,小哥多多见谅,只怪老夫稍有薄名医务繁忙,平时疏于管教,才会养成他们目中无人,骄横无礼的恶习,来来来,且随老夫进内间雅座私聊。”
说着话,薛神医再次笑容满面的伸手相让。
王动看了眼他那菊花绽放的老脸,暗道,这老家伙约我进店,还是去里间雅座,这孤男寡男的,莫非居心不良想要加害于我?
不,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他的店铺,谅这老小子明里绝不会这么愚蠢,倒是得防着他暗里的后手。
一念既定,王动微微一笑,抬脚跟着薛神医进到了医馆,薛神医屏退了想要跟着的几个徒弟伙计,亲自引着王动上到了二楼左手的一个雅间。
不愧是雅间,墙上山水字画,一方小几摆于格子窗边,几上一盆矮松盆景颇是给人缩龙成寸,小中见大的感觉。
二人宾主落座,薛神医看着王动笑吟吟的伸手道:“小哥,老夫引你到此一叙,可就开门见山了,不知你手中的根须可否再容老夫一观啊?”
王动盯着薛神医玩味一笑,故意做出一副随意淡然的模样,这才将手中筷子粗细的褐色须根不紧不慢地递了过去,心里却暗自提防,我这须根的药力毋庸置疑,看这老家伙能搞什么鬼,盯紧了,可别叫他掉了包。
薛神医将须根小心翼翼的捏在指间,上下左右来来回回的看了个遍,不光闻了又闻,甚至还用舌头舔了舔。
忽然,他一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紧紧盯着须根的老眼里更是噙满了泪光,是真的,是真的,小芳啊,你有救了……
薛神医原名薛建银,今年已有八十二岁的高龄,可他几十年前还只是个小小的药童,偶然一次进山采药,无意间捡到半本残破蜡黄的医书古籍,
回来后他历经三十几年,靠着顽强的毅力一边走街串巷的小打小闹行医,一边回家后通宵达旦玩了命的钻研,终于在二十年前博下了“薛神医”的美名。
可一直默默跟着他忍饥挨饿,不断鼓励支持他的发妻小芳却是落下了极重的风湿顽疾。
成名后的这些年,薛神医念及发妻荣辱与共的偌大恩情,大把大把的银钱,小山一般的药材用了无数,可对老妻的病情却是疗效甚微。
如今,如今见到这祛风除湿药力足有五百年还不止的灵药,怎不叫他欣喜若狂,难以自抑。
他紧紧的盯着这条根须,就像是盯着他亲儿子般的目光难离,天哪,这,这可是仙派中人才有可能拥有的灵药啊,天可怜见,老夫有生之年终于是等到了,哈哈哈哈。
王动盯着颤颤巍巍,一会哭一会笑的薛神医,搞不懂他究竟抽什么风。
这时就见薛神医抬手从旁边柜子上,拿过一个半尺长的紫色木盒,打开后小心翼翼的将这条须根放在里面,合上盖子后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这才转身冲着王动拱了拱手,道:
“呵呵,一时情难自禁,倒教小哥见笑了,惭愧,惭愧。”
王动摆了摆手,正要从他手边拿回装有须根的木盒,谁料木盒却被薛老头一把按住。
“薛神医,你要做什么?莫非要强抢不成?”王动心里着急,可表面上却是微微眯起了眼,冷静镇定的望着对方。
“呵呵,小哥误会了,这条须根确实是百年火候的奇药,老夫不……”
薛神医故意把须根的年份比他判断的说低了四百年,为的就是少花点银钱,看看能否忽悠了这个看上去摸不透底细的少年。
毕竟谁的银子也不是白来的,更何况这还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动一声轻哼打断,
“薛老头,你莫非是欺我年少不成?记得家师曾经明言,这须根是他几百年前斩了一株幻化人形的树妖所得,火候近千年,叫我历练红尘时以备不时之需。”
“你如今却说它只有百年火候,哼哼……”
说到这,王动冷冷的逼视着面色一变颇为尴尬的薛神医,暗道,多亏不久前朱玲给我零零碎碎说了不少修仙的奇闻异事,否则,我如何能编的出来,这里头有真有假,应该能唬住这老东西。
果然,薛神医按在盒子上的手不露声色的挪开,勉强挤出笑意,道:“呵,呵呵,如此说来,倒是老朽见识浅薄,险些自毁名节了。”
“不过,”他犹不死心的试探道:“不知尊师是哪门哪派高人,可否见告一二,以慰老朽仰慕之情。”
王动心里一紧,暗道,不能再编了,再编下去定会露出马脚,那时这老小子保不定怎么算计我,这红枫城就在仙派庇护之下,城里人对周围仙门的了解可比我这半吊子多。
这些念头电光火石间就在王动的脑子里转了一遍,他坐着不动,微微一笑道:“薛老头,不必试探我,没有相当的把握,我又如何敢和你进到这无人的雅间?”
“你老小子若是有什么算计尽管使出来,看小爷我接不接的下来。”
“呦呵?还挺横?”薛神医看着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的王动,心里头反而更加的摸不着深浅。
要说这小子真是仙派高足?可哪有仙派高足竟然能混到如此讨吃的地步?
你看他光着个泥不拉几的膀子,一条破烂不堪的裤子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两只泥脚的十个脚趾头倒有九个露出了破鞋外边。
这倒霉催的德行也不像是仙派高足应有的范儿啊。
可你要说他不是吧,他说的那些东西,老夫倒也听仙派修行的儿子说过四五分,就是没听说过的,听着也像是那么回事,
至于说这小子这幅丢人现眼的装扮,估计是人格变异,审美出了问题,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又或者,他不是说奉师命历练红尘吗?既然是历练,那苦的甜的可都得尝啊。
哦,也有可能是这小子留恋什么青楼烟花或是赌博之地,把原本的家当败完了,这才卖宝换钱,嗯,这个大有可能,毕竟是年轻人嘛,理解,理解。
薛神医自行替王动一番脑补之后,抱着宁可信其有的谨慎心态,冲着王动笑道:“呵呵,不想小哥竟是仙门高足,恕老朽眼拙,那不知这奇药,小哥打算什么价让与老朽呢?”
王动稍稍沉吟,泥呼呼的拳头不紧不慢的竖起三根手指,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望向面色一变的薛神医。
“三千两?”
薛神医心里一颤,就见王动忽然闭上了眼睛,似乎这个价钱根本就不能令他动心。
“难,难道说是三,三万两?”
薛神医一双老眼猛然间瞪得溜圆,眼珠子好悬没掉到地上,可就见对面的王动紧紧的攥着拳头,三根竖起的手指丝毫没变。
他哪里知道,此刻王动的心里已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三万两?嘿,我父亲辛辛苦苦的挖矿,就算是不吃不喝,三辈子也别想攒够这三万两银子啊!
王动,别慌,父亲能否苦尽甘来,全看你这一锤子买卖啦。
想到这,王动慢慢的睁开眼睛,望着已然惊呆的薛老头,淡笑道:”不错,还是薛神医浸淫医道多年识货的很,就是三万两。”
薛神医的一张老脸苦的都快挤出水来了,买下吧?三万两几乎是他大半辈子的全部积蓄,可不买吧,老妻实在是待他恩重如山!他怎忍心叫她这剩下的有限岁月里依然饱受病痛折磨?
抢了他?然后毁尸灭迹?可万一一个失手叫他给跑了,那,那后果不堪设想啊,自己就是全家老小都装上风火轮也跑不了啊。
至于叫自己那修行才半吊子的儿子抗住,想也别想,人家有能杀千年树妖的师父好不好?
思前想后,薛神医眼巴巴的瞅着王动,可怜兮兮的哆嗦着,道:
“小,小哥啊,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实在是羞于启齿,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门,王动兴奋的都快跳起来了,他沉住气,伸手虚让道:“呵呵,薛大夫啊,有什么话说来听听,无妨。”
呸,这小兔崽子,刚才还神医神医的叫着,眨眼的工夫,老夫就连掉几级变成了大夫?呃,貌似他先前还骂了我句什么来着?老小子?
唉,管他呢,事急从权,老夫忍忍吧。
薛神医苦着一张老脸,试探着道:“要拿出三万两银子,实在是要了老朽亲命,不知能否减免些许。”
“哦?说说看,你想出多少?”王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冷眼斜睨着对面的老头。
薛神医哆哆嗦嗦的伸出一根枯干的手指,紧张兮兮道:“一,一万两如何?这可是老朽的八成家当了。”
“不行,一万两拿去还债,我还能剩下几……”
王动蹭的从椅子上蹦起,语气强硬的刚说了半截话,紧接着面色就是一变,装出一副怒极失言追悔不及的模样。
片刻后他忽然咬了咬牙,狠狠的一跺脚,痛心疾首道:“罢罢罢,谁叫我铸成大错,难以向师父交代,薛老头,一万两就一万两,再少就休怪我拔腿走人!”
薛神医顿时大喜,哈哈哈,老夫真是料事如神,活该这小子混的如此凄惨,实在是败家败到了走投无路也,一万两轻轻松松拿下。
转身把装有须根奇药的盒子塞进自己的怀里,薛神医眉开眼笑的道:“小哥稍等片刻,老朽去去便来。”
王动心头一动,怀疑这老家伙出什么幺蛾子,可转眼就拿定了主意,富贵险中求,博了!
他面露微笑,伸手相让,道:“薛大夫,请。”
说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稳稳地翘起二郎腿,闭上眼一副不怕你耍诈的表情。
薛神医深深的看了王动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急匆匆的出了雅间,工夫不大,也就半盏茶的时间,他脚步匆匆的回到屋里,探手从袖子里取出厚厚的一打银票,递给听到脚步声慢慢起身的王动。
淡定,淡定,王动捏着这打银票,似笑非笑的看着满面含笑,似乎是占了大便宜的薛神医,道:“这银票不会掺假吧?”
“小哥说笑,岂敢,岂敢。”
王动将银票往裤腰里一塞,正要告辞走人,不料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在一楼响起:“馆主,收账的吴能回来了。”
王动心里一惊,这节骨眼上可莫要生出什么变化啊,这个收账的吴能他倒也听说过,颇会些拳脚功夫,说白了就是仗着武力专门替医馆收账的。
王动正在思量对策,就见喜上眉梢的薛神医忽然冲着自己笑道:“小哥啊,且等片刻,容老朽稍作安排,亲自送你出门,呵呵呵。”
看着薛神医走出了门,噔噔噔的下了楼,王动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之后,就见薛神医去而复返,可身后还跟着一个红脸的汉子,虎背熊腰一看就不是善茬。
“小哥啊,老夫与你颇是有缘,怎好不略尽地主之谊呢,此后就由吴能陪你去绸缎庄酒楼换换衣衫,吃杯水酒,所有开销都算在老朽的账上,聊表老朽的一番心意吧。”
王动刚想推辞,可忽然瞥见薛神医紧盯着自己的老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他暗道,老东西到底是还有怀疑,我绝不能退缩,走一步算一步。
“好,如此便谢过薛大夫的好意了,呵呵呵……”
“哪里哪里,吴能啊,你要好好的招呼这位小哥,他可是仙门高足啊……”
☆☆☆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王动左手拎着两尺长的树棍,右手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裤鞋袜,他舔了舔油腻腻的嘴角,顺带着打了两个饱嗝,随后在一众路人无比怪异的眼光中,大大咧咧的走进了一家浴堂。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满脸晦气的红脸汉子,正是薛神医暗中吩咐来盯梢试探的吴能。
招呼小二打开单间置办好浴盆热水香料等等应用之物后,王动冲着吴能神秘的一笑,抬脚进到了雾气腾腾的房间,脚跟一撩“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吴能不敢怠慢了东家薛神医的吩咐,挥手赶走了浴堂小二,一个人尽职尽责的往那墙角一蹲,眼望木门不由的想起了先前的一幕一幕。
酒楼上,里面正在洗澡的这小子要了满桌的菜肴,胡吃海塞的吃相那叫一个难看,就仿佛是饿死鬼投胎。
绸缎庄里,挑挑拣拣尽选贵的不说,一双脏兮兮油乎乎的手掌还不断在一件件衣服上摸来摸去,老板娘和伙计的脸都绿了。
唉,真是丢人现眼,就这欠抽的德行还仙派高足?我呸……
吴能正想着,忽然就是一愣。
咦,不对啊,里面刚刚还“哗啦哗啦”的撩水声怎么突然就没了?
不好,这小子别是顺着后窗户给跑了。
吴能心里发急,他想也没想一把推开房门冲进到了屋里,透过氤氲的热气定睛一看,还好还好,那足够两个人钻进钻出的木窗没开。
咦,可是人去哪了?
吴能禁不住纳闷,他刚想转头查探,可就在这时,冷不丁就觉着脑袋后面一股恶风扑到,紧接着后脑勺猛的一阵剧痛,他眼前一黑,“咚”的一声,昏倒在地……
……
王动猫着腰钻出浴堂单间的后窗户,纵身一跃跳到了下面的一条小巷子里,拎着树棍左右警惕的看了看,刚好附近没人,他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刚洗过澡的王动周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一身崭新的青丝长衫更显得他身材修长,再加上英气勃勃的两道刀眉之下,那一双夜空般深邃的眼睛,整个人看着就是那么精神干练。
“这里,应该是城南,”
王动辨明方向后,顺着四通八达的小巷快步而行,远远地兜了一个大圈,向着家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幽幽醒转的吴能急匆匆回到了医馆复命。
二楼的雅间里,薛神医满脸震惊的盯着吴能,急道:
“什么?你说他喊你进到浴堂单间后,隔空对着你只一挥手,你就眼前发黑的昏倒在地,醒来后他已经踪迹不见,甚至就连浴堂里的伙计也没有察觉到他的离开?”
“是,小人句句属实,如有一字虚言,宁愿断子绝孙。”
吴能恶狠狠的指天发誓,大有将心掏出来以表清白的架势。
他绝不能丢了医馆这份优厚的差事,他家里尚有七十几岁的老母在堂,他年近八十的老父也在与死神做着决不妥协的抵抗,还有一个他根本没有底气去招惹得黄脸婆娘。
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自己是被那仙门高足毫无底线的一记闷棍抽翻的,醒来后就见浴堂的后窗户堂而皇之的开着。
只不过他在心里暗暗咒骂,暗暗凄凉,暗暗庆幸。
那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痞,他吃着我看着这还不够,居然又阴损无耻的抽了我一记闷棍,最后还逼得我为保饭碗竟然要发下这么恶毒的誓言。
还好还好,幸亏老子早年身患隐疾,早已无能鸟,这个断子绝孙的毒誓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听到吴能竟然发下了这般恶毒的誓言,薛神医不疑有他,禁不住摇头感叹道:
“果然是仙派高足,竟将你我凡夫俗子拨弄于股掌之间,唉,没想到仙家手段,竟是如此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实在是令人猝不及防,猝不及防啊!”
“亏得老夫心思机敏,老辣稳重,否则,凭空酿下大祸矣……”
第十四章 噩耗
红枫城里,东西走向的唯一主街,将整个小城分成了泾渭分明的南北两半。
住在南面的,不是蒙祖上余荫家境富裕的,就是后来发迹由打北面的贫民区搬过去的。
而住在北面贫民区的,大都是祖上穷得掉渣,后人也因种种原因富裕不起来的贫苦人家,这里的小巷逼仄脏乱,屋宅矮小破落。
此刻日落西山,已是傍晚,破落的城北贫民区里,不时能听到半大小子追鸡骂狗,老娘们扯着嗓子呼喝自家孩子回家的声音,很快的,光线幽暗的一条条小巷子里就少见了人影,冷冷清清的一片。
忽然,小巷里靠墙堆放的一堆柴草毫无征兆的一晃,吓得正巧路过的一只黑猫“嗖”的一声窜上了墙,就见那堆柴草里冷不丁的跳出了一个人。
“呼……”
王动拎着树棍长出口气,他之所以在离家很远的这条小巷里躲了整整一个下午,就是防备着薛神医贼心不死派人寻找自己,他决不允许留下任何后患,决不允许任何麻烦找上自己和父亲。
四周冷冷清清,然而王动的心里就像是燃烧着一团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自己的家,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父亲,
尽管他知道父亲以往都是很晚才会到家,可那又怎么样呢?
自打三岁那年他和父亲被人赶出深宅大院,以后的十四年里,他不是一直都在每天的夜里,在爷爷留下的这处老宅中等着父亲回家?
十四年,整整十四年,他早就等习惯了,仿佛等待已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这一次的等待,意义却决然不同。
王动要让父亲在进门的一刹那,惊喜的发现他视若生命的宝贝儿子突然间回来了,
他还要让父亲惊喜的发现儿子非但病体痊愈,而且身体健硕,模样英挺,
他更要把卖药所得的一万两巨款银票,亲手交到瞪大了眼睛,犹如做梦般难以置信的父亲手里……
然后,父亲会喜极而泣的拉着他的儿子,一个劲的问东问西……
想着想着,在小巷里七拐八拐的王动脚步更急,几乎是小跑着向着家的方向而去。
到了,终于到了,远远地,王动一眼就看到了自家那个土墙小院,他三步并做两步,几眨眼的工夫就已来到了院墙外。
可就在那道斑驳老旧的木门映入眼帘时,他却不由的放慢了脚步,越来越慢,几近龟行。
走着走着,王动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就在他指尖触碰到那扇木门的一刹那,两行清泪顺着他清瘦的脸颊滚滚而下,几日前诀别时的一幕幕,不由的浮现在泪光朦胧的眼前。
“呸,王动,你这是怎么了,这一刻你应该高兴才是,真是太没出息,呵呵……”
王动忍不住暗骂自己,他破涕为笑,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咯吱”一声推开木门,一脚迈进了院里。
“谁?”
王动刚刚进到院子,正想好好看看院子里的一草一木,突然就见光线幽暗的东墙边老枫树下,盘腿坐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人影,感觉很是熟悉。
王动右手攥着树棍走近几步,顿时就是一愣,“虎子?虎子你在我家院子里做什么?”
坐在地上的黑胖少年吸溜了一下鼻涕,满脸茫然的盯着王动,瓮声瓮气的道:“你,你是谁啊你?”
王动不由的一愣,“虎子,我是王动啊,才三天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你少骗俺,俺虽然不怎么聪明,可也不是小莲家的大白猪,你离俺远一点,俺娘说不让俺和陌生人说话。”
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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