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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飘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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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使出的刀法,之所以形似神不似,是因为我还没有真正领悟到每一式刀法的意境。
我只是一味在模仿,如此就算是苦练十年,百年也终究是徒有其表,难以掌握精髓。”
“刀法的意境,刀法的意境,不错,我欠缺的就是它。”
“刀意!”
一念既通,满腔烦闷尽去,王动拿出狗撵兔子的劲头,玩了命的趁胜追击,
“既然叫做《风雷瞬刀诀》,那风又是如何?雷又是怎样?这个‘瞬’字又代表了什么?“
“风,雷,“
王动闭着眼喃喃低语,他强迫自己放松全身肌肉,把自己想象成了风,各种各样的风。
若我为清风,该是如何拂过万物?若狂风是我,又该怎样席卷漫天流云?
他又回忆着从小到大见过的一条条闪电,听到的一响响雷声。
闪电是何模样?滚雷又如何惊人?十年前的那个雨夜,那颗老枫树被雷劈中的一刹那,又是如何情景……
忽然,王动猛的睁开眼,抬手一刀挥出。
“不,不是这种感觉,”
他摇了摇头却并不气馁,缓缓的闭上眼睛。
片刻之后,他倏忽间睁眼又是一刀劈出,皱眉摇头,还是不对。
又过了许久,他再睁眼,再出刀,再摇头,依旧不对……
夜色一点一点褪去,天边渐渐地露出一线鱼肚白。
在院子里整整站了一夜,头发衣衫已被夜露湿透的王动,在闭眼沉思和忽然出刀间辗转了无数次后,终于,他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这次闭眼沉思的时间,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长,可此时他眼中的迷茫尽去,迸发着星辰般的灼灼光辉。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握紧刀柄,慢慢的横刀于胸……
忽然,他目光一凝,抖手就是毫无征兆的三刀劈出。
“唰唰唰!”
三刀的破风声几乎是响成一片,不分前后。
这三刀,他不再刻意模仿朱玲是怎样怎样抬手,如何如何转动手腕,而是凭借一夜间千锤百炼之后的自身感悟,随心而动的三刀。
可就是这三刀,却势如奔雷,快如闪电。
若仅仅如此,还算不上全功。
经由王动自悟,已然面如全非的这三刀除了犀利无匹之外,竟给人一种难以捉摸,飘忽无踪的错觉,使人抓不住它的任何轨迹。
无意之中,王动绝没想到,自己竟然走出了一条在他这个年纪中,甚至是修炼多年的仙门中人,也绝少有人能领悟的修炼之道。
渐起的秋风,带着黎明阴冷的寒意透体而入。
王动擎着“嗡嗡”轻鸣不已的两尺长刀,冰冷凌厉的目光,遥遥怒视着城南的方向……
“鼠辈,我王动,来了……”
第十七章 刀挑何家
晚秋清晨的阳光,顺着敞开的木门斜斜的照进小屋里。
王动蹲在自己的那张木床边,将一个长条形的黄布包裹塞到了床底下,这包裹里装有三样东西,都是从死翘翘的树妖本体上搜刮来的。
一样是那条两尺长深黄色的树棍,另一样是具备近千年祛风除湿药力的四条须根,最后一样,是两块巴掌大小,将来可被炼制成护腕的深褐色老树皮。
须根是等到父亲病体康复后,医治他多年老寒腰用的。
而那条堪比法器的坚硬树棍,王动进入仙门前决不会再让它现于人前,不只是因为拿它敲过吴能的闷棍,也是防备人老心贪的薛神医由打树棍认出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刺啦,”
王动伸手从一匹破布上撕下了长长的一条,转着圈的包裹住那把两尺长刀,随后倒提长刀一脚跨出了小屋。
“爹,我出去一下……”
王家隔壁张寡妇家,憨头憨脑的黑大个虎子盘腿坐在院墙边的树墩上,油腻腻的手掌捧着一只猪肘子,正“吧唧吧唧”的大快朵颐。
忽然他小眼睛一翻,就见半敞开的院门外,一个身材修长的人影一闪而过。
“咦,这不是俺好兄弟王动吗?他这么早出门要去干啥?”
虎子满脸好奇的挠了挠头,忽然他嘀咕道:“管他干啥,悄悄跟上去看看,他要是买啥好吃的,俺就问他要,他要是不买好吃的,俺再悄悄的回来。”
一想到可能有好吃的,虎子吸溜了一下淌出嘴角的哈喇子,笨拙的爬起身悄悄的追出了门外,远远地跟在了王动的身后。
顺着四通八达的逼仄小巷,王动七拐八拐的上到了主街,由于天色尚早,冷冷清清的街道上见不到几个行人,两旁的各种店铺也大都是关着。
王动深吸口气,提着伪装好的长刀横穿过主街,大步流星的朝着何家而去。
深宅大院的何家位于城南富户区的西北角,大户人家嘛,总会有些丫鬟仆人啦,护院门房啦之类的标准配置。
现年四十有三,满口大黄牙的老光棍陆仁甲就属于这类人士,他的工种是门房。
此时天色还早,想必老爷和二少爷不会这么早出门,缩在门房的陆仁甲坐在小马扎上,捧着本男女小人不穿衣服打架的小册子看的嘿嘿直乐。
一边乐,他一边透过故意虚掩着的门缝,在远处不时经过的丫鬟、老妈子身上瞄上几眼,“咕咚咕咚”的吞咽口水声中,他忍不住把手伸进了裤裆。
可就在这时,屋外的宅院大门上猛的响起“砰砰砰”的砸门声,陆仁甲吓得手里一使劲,胯间那物瞬间在剧痛中软如面条。
“谁?谁呀?”
陆人甲捂着裤裆弓着腰,气急败坏的挪到大门口,费尽九年二虎之力拉开了大门,就见一个身材修长的青衫少年标枪般的站在门外。
“你,你他……”
陆人甲‘娘’字还没出口,就见对面的少年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记撩阴脚。
“啊,”陆人甲一声惨叫,捂着二次重伤的裤裆软倒在地,眼白一翻,当下昏死去鸟。
王动看也没看这厮一眼,一脚闯进何家大院,吐气开声大吼道:“何勇狗贼,给老子滚出来!”
这一嗓子不要紧,冷冷清清的何家大院顿时鸡飞狗跳。
“啊,杀人啦…”
“谁?在哪?
“快去禀告老爷少爷……”
王动紧紧的攥着长刀站在当场,冷冷的看着丫鬟仆人们惊慌失措的四处乱跑,对他来说,这些人和他没有直接的恩怨,他懒得理会。
功夫不大,一阵杂乱迅疾的脚步声传来,王动冷眼一看,就见十多个高矮不一却都是护院打扮的汉子迎面冲来。
这些手提刀枪棍棒的汉子扑到近前二话不说,上来就把王动围在了正中间,一个膀大腰圆左脸有颗痦子的汉子大喝一声:
“哥几个,老爷养我们多年,如今立功现眼的机会到了,给哥哥我并肩子上啊!”
喊话间,这痦子脸汉子虎躯一震,手里的单刀冲着王动狠狠一指,整个人腾空跃起“呼”的一声,他跳出圈外。
其他人先是一愣,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看,估计一来是没有痦子脸的级别高,二来见王动一个人势单力孤,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也就没啥好顾忌的,纷纷抡起棍棒嗷嗷大叫着冲了上去。
“鼠辈!”
王动身形一偏,躲开迎面砸来的一条大棍,趁着那小子招式用老已然近身的机会,一个膝盖顶在了那厮的下巴上,那小子“啊”的一声惨嚎满口喷血仰面摔倒。
这时,其他人打空的兵器又已扑到,王动右手擎刀使劲在身前身后抡了一圈,“乒乒乓乓”的崩开了大半的兵刃,随后身形一纵猛的蹿出了众人的合围。
趁着对手一愣的瞬间,王动垫步拧腰,一把裹了布的单刀上下翻飞,左削右挑,耳轮中就只听“叮,当,啊,哎呦,噗,当啷,啊,砰……”
一阵兵刃落地混合着受伤怪叫的杂乱声中,片刻之间,就见王动的前后左右,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哎哎痛叫的护院好汉。
其实真要说起来这些个护院并非不济,他们随便单拉一个出去,都能抵得住三五个不懂功夫的普通汉子,只不过今日他们对上的却是王动。
王动大难不死之后,经过木灵精华改造过的身体,不只让他的力气大过常人数倍,而且他的反应力,敏捷程度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加上他体悟《风雷瞬刀诀》时,无意间领悟了纵是修仙多年之人,也大多无法勘破的刀意,这才使得这些护院即使群殴也是不堪一击,分分钟被王动打翻在地。
当然,王动骨子里敢于玩命的彪悍血性,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大大大大大哥,这小子太过霸道彪悍,咱咱咱撤吧,”
唯一一个没有躺倒的粗短汉子捂着被刀身抽中,红肿如桃的半张脸,哆哆嗦嗦的站在痦子脸汉子身旁,口齿不清的惊惧道。
“屁,屁话,咱护院干的就是信誉买卖,这时候跑了,以后还怎么见人?滚一边去,且看哥哥手段,”
痦子脸搓了搓满脸骇起的鸡皮疙瘩,“咕咚”咽了口唾沫后,硬着头皮挪到王动身前,色厉内荏的咋呼道:“小子,想不到有两下子哈,来来来,狗爷掂量掂量你。”
说着话,他手中的单刀“呼”的一声扬起,未砍王动之前,先原地来了招‘夜战八方藏刀式’,为啥,活动活动吓僵了的胳膊腿,同时也给自己壮胆。
王动眼睛一眯根本不和他废话,一步蹿前抖手就是一刀,一刀背砸在了这厮的脑门子上。
痦子脸“啊”的一声大叫,还没等两眼翻白,便直挺挺冻鱼般的栽倒在地,陪门房的陆人甲作伴去了。
一旁脸被抽肿的粗短汉子刚想拔腿逃跑,可就在这时,由打后宅的月亮门洞里传来了一声怒喝:“什么人敢在我何家闹事?护院何在?给老爷我先放倒了再说。”
王动听到这至死也绝不会忘记的声音,他眯起的眼睛里猛然间迸发出两道寒光,多年前的那桩恨事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之中。
十四年前那个滴水成冰的寒冬,就是这个尖细声音的主人,这个所谓的亲舅舅何仁义,强占了母亲留下的遗产,将父亲和年仅三岁的自己赶出了何家大门。
若是没有爷爷留下的破落老宅,自己和父亲几无容身之地。
王动咬牙提刀慢慢转身,死死的瞪着刚刚转出月亮门就是面色大变的中年胖子何仁义。
“你,你是什么人?”
一身锦袍的何仁义大老远便看到了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一众护院,他先前嚣张的气焰顿时化作了惊惧,就连声音也变得颤抖不已。
“嘿,何仁义,十四年了,可还记得我王动?”看着一丈多远便裹足不前的何仁义,王动龇着白森森的牙齿冷冷一笑。
“王,王动?十四年?十四……”
何仁义暂时忘记了恐惧,他皱着一双粗短的眉毛,疑惑的打量着对面一身青丝长衫,身材修长面容英挺的陌生少年。
忽然,他倒吸一口凉气,失声惊叫道:“啊,你是何动!”
“哼,何动?”王动仰天冷笑一声,恨恨的咬牙道:“十四年前你赶我父子出门那一刻起,何动就已死掉。”
说到这,王动“刺啦”一声扯掉包裹着长刀的布条,扬刀怒指对方,喝道:“老贼,你欠我父子的旧债稍后再算,把何勇那狗贼唤出来受死!”
“何,王动,你休得猖狂,你竟敢以下犯上,对你亲舅舅如此无礼,你,”
何仁义一听对方果真是死去妹妹的儿子,当下便来了底气,哼,我再怎么对你也是你亲舅舅,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就不信你真敢动手伤我,
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对面的王动眼珠子一瞪,眨眼间冲到近前,巴掌抡圆了“啪”的就是一个嘴巴子抽在了自己脸上。
“王动你好大胆,你竟敢打我爹?竟敢对你亲舅舅下狠手,我,我何勇跟你拼了。”
左侧不远的假山方向,忽然传来一阵色厉内荏的叫喊声,王动霍然转身,就见一个挥舞着长剑的瘦高华服少年迎面扑来。
“何、勇!“
王动牙关咬的“咯咯”直响,就是这贼子带着下人殴打自己父亲,若是自己没能及时回来,父亲定会身亡,
一想到这里,王动眼珠子都红了,他不等何勇近前,一个箭步迎上去,脑袋一偏避开迎面刺来的长剑,
与此同时他左手一探而出,一把揪住何勇的脑后长发,左臂猛的一使劲,“躺下吧你!”
只要能打倒对手,别说‘揪头发’‘撩阴脚’这类女人惯用的套路,就是再下作再阴损的招式,王动也毫不吝啬,对他来说,不守陈规没有底线。
“砰,”何勇泥巴一般被王动狠狠的摔在假山前的枯草地上,亏得这里枯草厚实,如若不然,王动这一摔直接就能要了他的亲命。
不过这也够他受的,疼的他撅着屁股跪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一个劲的往地里扎。
王动心硬如铁,抬起一脚将何勇踹翻在地,右手长刀霍然怒指对方,
“何勇狗贼,竟敢殴打我爹险些取了他性命,我王动岂能饶你!”
话音未落,王动手腕子一翻,长刀挂风“唰”的一声斩下……
第十八章 扬眉吐气
“王动你敢!”
“啊……”
惊惧的怒吼声和凄厉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前声怒吼来自不远处刚刚缓过神来的何仁义,后声惨叫则是出自被王动狠狠踩在脚下的何勇口中。
而躲在四周犄角旮旯的丫鬟下人们俱都吓得噤若寒蝉,生怕假山前那个手提长刀,脚踩二少爷何勇的狠辣少年注意到自己。
何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会没有人留意到。
就见何宅敞开的大门外,闻风赶来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他们苍蝇般的团做一堆,抻着脖子你推我挤的看向院子里。
有个公子哥模样的年轻人好不容易挤到了人群前面,可当他看清院子里的情形后,他忽然挤出人群撒腿就跑,也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神经。
何勇面色惨白毫无血色,他捧着手筋被斩断血淋淋的一只左手,疼的龇牙咧嘴,眼瞅着就要哭出来了。
他拼命想挣开踩在自己胸膛上的哪只脚,却感觉那只脚上传来的力量就如同一座山似得难以撼动分毫。
他几欲疼昏,可他拼命告诉自己绝不能昏死过去,一旦昏死过去,他的下场很可能就是吹灯拔蜡,彻底玩完。
他知道王动为何而来,他悔不当初,他实在没想到窝囊了十几年的王家父子会突然间来了个癞蛤蟆大翻身。
若早知如此,当初借他一万个豹子胆,他也决不敢去殴打王远山那个老东西。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不敢再招惹面色狰狞的王动,扭头冲着不远处早已吓傻的何仁义,泪涕横流的哭嚎道:“爹,救我,救我……”
“王,王动啊,就算是当初我何仁义对不住你父子,可又关我儿何事?你,你先放开他。”
何仁义颤抖着一身肥肉,试图放下身段和王动讲道理,不管怎么样,先救下宝贝儿子再说。
“与他无关?”
王动森冷的目光掠过何仁义的那张胖脸,手腕子一翻长刀“唰”的一声架在了差点吓死的何勇脖子上,咬牙切齿道:“三日前这狗贼做过什么,你老小子叫他自己说。”
“勇儿,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何仁义急切之下哪还顾得上王动骂他老小子,急巴巴的看着何勇。
何勇琢磨着怎么也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把三日前的夜晚,王动他爹如何在慌乱之间踩到了自己的脚,自己恼怒之下又是如何殴打他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没法不仔细,横在他脖子上的那把长刀,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千万别触怒那个杀神,那小子一个情绪失控,自己的这条小命可就交代了。
“啊?”
听完何勇的话,何仁义顿时暗呼不妙。
自己的这个小儿子生性顽劣简直被自己宠坏了,整日里吃喝玩乐,惹是生非,远远比不上已在青罗宗修行七年有余的大儿子何威。
可念在他五行灵根一条也没有,简直就是废柴中无药可救的极品,无法像他大哥那样进入仙门修行,自己对他就更加的疼爱放纵,可万万没想到,他竟会招惹来这么个煞星。
他禁不住恼恨何勇,你说你打谁不好,偏偏打了王动他爹?
这下可好了,所有的护院几乎全部被干翻,就剩那一个脸被抽肿的吴老七,还他娘跃跃欲试的想要逃跑。
你大哥何威远水解不了近渴,剩咱父子两个全是养尊处优毫无武力值的菜鸟,这,这可咋整?
勇儿啊勇儿,你这个畜生,你可坑死爹了。
何仁义正琢磨着如何渡过当下这一劫,只要躲过去,等大儿子何威下次回城探亲时,他决饶不了王动父子。
可就在这时,一声颤巍巍的惊叫突然响起:“爹,救我……”
何仁义抬眼一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就见王动一脚瞪住何勇的右腿,手中长刀猛的一扬就要斩断何勇的脚筋,慌得他声音都跑了调。
“住手王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好说?”
王动头也不回,恨道:“若不是我回来的及时,我爹就死在这狗贼手里,老子今天非断他一手一脚不可。”
话音未落,王动不顾何仁义和丫鬟下人们扯着脖子的惊声尖叫,长刀一扬就要狠狠斩下,可就在这时,一个声嘶力竭的疾呼声突然从何宅大门外传来。
“动儿住手!”
“爹?”
王动手里的长刀禁不住一顿,顾不得理会吓得屎尿齐流的何勇,猛的抬头望去。
就见大门外围观人群让开的通道里,头发花白的父亲被黑大个虎子架着胳膊,急匆匆的向着这边小跑来。
“动儿,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王远山一把抱住了迎到跟前的王动,惊惧的环视着一片狼藉的四周。
尤其是当他看到捧着血淋淋的手腕子,蚯蚓般爬向何仁义的何勇时,急的他直跺脚。
“爹,你怎么来了?”
王动小心的搀着身子发抖的父亲,气恼的瞪了眼旁边的虎子,咬着牙道:“爹,他何家欺人太甚,把我父子往死里整啊,我,我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动儿,他毕竟是你母亲的亲大哥。”
王远山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不远处,鹌鹑般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何家父子,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拉着王动不无怨恨的扭头便走,道:“走,跟爹回去。”
“爹……”
王动浓眉紧皱满脸的不甘,可也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满脸怨毒的何家父子,跟在父亲的身后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对他来说,若是天底下还有一个人能左右他王动,他父亲王远山自认第二,就没有人能认第一。
可就在这时,就在王远山拉着王动,旁边虎子跟着,三个人刚刚走出几步远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咚咚”直响的沉重脚步声,显然是有人追来。
王动手提长刀霍然转身,就见何仁义抖着一身肥肉面色狰狞的追到了近前。
“王远山,你,你教出的好儿子,”
何仁义伸着粗短的食指,隔着几步远连连戳指着王家父子,跳着脚的咒骂道:“你们父子别得意的太早,等我儿何威回来,我……”
何仁义的咒骂声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看着对面双眼冒火的王动,忍不住两股战战。
可转眼间他又生出了底气,怕什么?有他老子王远山在,他小兔崽子王动还敢动手不成?反了他了。
想到这里,心下大定的何仁义再次点指着王动父子,破口大骂道:“王远山,你个……,”
哪知这一次刚刚开口,何仁义猛然间就觉着一道人影蹿到近前,紧接着一个高高抡起的巴掌挂着风声在视线里瞬间放大。
“爹,小心……”
“老爷快跑……”
“啪,砰,哎呦……”
何勇和几个下人的惊叫声中,就见王动一巴掌抽在何仁义的肉脸上,把个大胖子何仁义抽的陀螺般的直转圈。
这还不算,王动紧跟着当胸一脚,把何仁义踹的平平飞出五尺多远,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黑血,俩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爹,”
何勇捧着手腕子大叫一声,可看着还没走远的王动背影,这时候他哪有胆子去扶他老爹。
他就在原地急的团团转,一边转悠一边还暗暗的埋怨他老爹。
我的亲爹啊,你说你脑壳秀逗了还是咋的?你等那王动走了你再发飙成不成?你自己作死讨打不要紧,可千万别把那小子招回来,儿子我可不想再挨那催人尿下的第二刀……
“爹,我们走!”
王动拎着长刀来在父亲身前,这一刻,他觉着憋在心里头十几年的怨恨一扫而空,从里到外甚至是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无比的酸爽解气。
“唉,走吧。”
王远山面色复杂的叹了口气,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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