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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飘仙-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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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咯咯作响,眉毛发梢顿时蒙上了一层白霜!
黑色飞虫吱吱怪叫迎面扑到,王动挥枪一扫,蓝蟒虚影的狰狞蟒头獠牙怒张,一片灰雾喷出!
就见被灰雾扫中的飞虫,体表迅速裹上了一层坚冰,噼里啪啦下雨般的掉向地面。
“又是灵器?”赖有为牙齿打战瞪大了眼睛,九成青罗外门弟子一件灵器都没有,王动居然拥有两件?这厮富得流油啊!可得跟紧了他!
然而对面的龚玉明面色剧变,他这些得自御兽山的噬心蛊虫厉害无比,一旦被蛊虫咬破皮肉钻进体内,一时三刻便能将人的心肝五脏啃食一空。
虽然这些蛊虫没有晋级还很弱小,奈何不得筑基境的修者,但是对付炼气境七层以下的修者,却是无往而不利。
然而万物相生相克,那个一身黑甲的青罗弟子枪尖蓝蟒喷出的灰雾,明显是自己蛊虫的克星!
尽管心疼的要死,可他不敢收回剩下的蛊虫,还需要它们拖延时间。
“师妹快跟我走!”
龚玉明拉着师妹拔腿冲向密林深处,一旦钻进了密林深处,他和师妹逃生的机会极大。
这一点他很有把握,他父亲卑躬屈膝的依附在御兽山门下,换来了一部御兽心经,尽管这部心经乃是不完成的初篇,可足以御使普通野兽,变为他的耳目。
有了飞鸟虫蚁作为眼线,除了筑基境能够御剑飞天的葛飞,其余的青罗弟子休想轻易抓到他。
“放火符!”王动冲到木子山近前枪尖一点蓝蟒再喷灰雾,冲着身后的赖有为喊了一嗓子。
赖有为两道火符激射而出,直奔龚玉明二人追去。
龚玉明回头一看大惊失色,一把推开师妹的同时,抖手抛出用过一次的小钟,小钟喷出的黄雾再次凝聚成蟾蜍虚影,挡住来袭火焰的下一刻,又一次被打回原形化作黄雾钻回了小钟。
就是这么一耽搁,解决了那些噬心蛊虫的王动,已然收了龙鳞枪,手提银刀追到了近前。
“啊……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
龚玉明仰天咆哮,困兽犹斗长枪一抖扎向王动面门,却被王动一刀架开,紧跟着眼前银光一闪即逝,龚玉明就觉着左胳膊一轻。
“龚师兄……”蓝玉门女子看着一抹银光闪过,左臂离体飞出肩头嗤嗤蹿血的龚玉明,惊恐大叫。
龚玉明听到尖叫声一愣,就在这时,左肩一阵排山倒海的剧痛直冲脑际,他偏头一看整条左臂没了,断臂处嗤嗤喷血!
他惊吼一声疯了一般,单臂抡起长枪,毫无章法的砸向王动头顶,就想和对方同归于尽。
“咣!”铿锵震响中火星四溅,王动一刀崩飞了长枪,垫步前冲一拳砸中龚玉明胸膛!“看拳!”
“咔嚓!”
骨碎声响起,再看一声惨叫的顾玉明,被王动这一记冲拳打的仰天喷血,弓着腰身倒飞出三丈多远,“砰”的一声撞在一颗树上摔落在地,双目暴睁嘴角咕咕冒血。头一歪,死不瞑目。
“师兄……”
蓝玉门女子悲呼一声,从腰间储物袋祭出一把暗红色小弓和一支红色利箭,弯弓搭箭便要射向王动。
哪知道王动一个梯云纵飞扑到近前,飞起一脚踢断了她持弓的手腕……
“师弟你下手真快,我根本来不及助你一臂之力,惭愧啊惭愧。”赖有为跑到近前满脸愧色。
“你能有心帮我,我已然领情了。”
王动抓着赖有为肩头用力握了握,一脚将咬牙忍痛不出声、怨毒瞪着他的蓝玉门女子踹昏在地,弯腰扯下她腰间的储物袋,指着地上的小弓小箭对赖有为笑道:“储物袋归我,武器归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可是没帮上什么忙,使不得使不得。”
赖有为嘴上推脱,暗地里却是毫不担心王动收回先前的话,关于王动的传言他可是听说过,对待看着顺眼的人,王动一言九鼎一向不小气。
果然就见王动笑了笑,转身走向了龚玉明的尸体,赖有为摇头一笑,弯腰捡起了小弓小箭。
他本来也没抱什么指望,白来的嘛,顶多也就是件法器,哪知他无意间放出神识查探,就觉着小弓上面明显有一股强过他的陌生气息,阻挡着他的探查。
“神识烙印?这……这是一件灵器,发了发了……”
赖有为狂喜,刚要不动声色将小弓小箭收进储物袋,可皱眉一想,不成,看王动所作所为分明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物,我若是和他玩心眼,这可就是一锤子买卖了。
想到这里,赖有为高声朝着蹲在龚玉明跟前大肆搜刮的王动喊道:“王动,这把小弓应该是一件灵器,你看……”
王动回头一笑:“恭喜师兄了……对了,你把昏死过去的蓝玉门女弟子绑住手脚,咱们带回去向葛城主复命。”
然而,就在他回头看向赖有为的时候,他却没有发现,龚玉明虽然死了,可从他嘴角溢出的鲜血中,有一只样貌丑陋的死虫。
而远处的赖有为得到灵器心情激动,同样没有发现。
至于刚刚走到近前的木子山,看着死虫随着血液滴落在地,捏着脸上黑痣上的两根硬毛,嘴唇张了张最终没有出声……
……
密林外面,已是夜色初显,四十三个蓝玉门弟子伤势轻重不一的蜷缩在一起,惊恐的看着背对他们的葛飞,十九个青罗弟子扇形围在一旁。
看着一言不发的葛飞,大多数青罗弟子满脸羞愧。
除了袁振坤,其余这些最高也只是炼气境四层的蓝玉门弟子,近一半都是葛飞东奔西走亲自拿来的。
而他们这些青罗弟子论修为高过对方,可论实战经验却是远逊于对方,竟然让对方跑了近一半,想一想都觉着面目无光。
其中最为难堪的,莫过于炼气境五层的萧让,竟然连一个蓝玉门弟子也没有擒住。
其实还真是不能怪他,他为了追求蔡婉君,没少和其他情敌大打出手,论实战经验他真的不含糊。
可他几天前被红蚓蛇吸了七成精元,咬中了老二,身子虚脱乏力老二红肿不退,动一动都觉得腿软脚软、裤裆里疼的要命,如何能与人争斗?
所以他贴上神行符,好不容易追上一名蓝玉门弟子后,动起手来还没有两个照面,便险些栽在了对方手里,要不是葛飞正巧追到附近,他肯定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唉……丢人丢大发了。”
萧让叉开腿站在地上暗暗叹了口气,不叉开腿不成啊,裤裆里的那物肿的厉害,碰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身黑甲的王动,一手一个拎着两名蓝玉门弟子,从北面的密林中走了出来,身旁跟着面露喜色的木子山和赖有为。
萧让看看王动,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嫉妒,先前几经挣扎已然变淡的那个念头,再一次浮上心头……
王动大步流星走到葛飞近前,将两名蓝玉门弟子丢在地上,抱拳道:“葛城主,我等三人齐心协力,将这两名蓝玉门弟子擒来了,一死一重伤!”
其余青罗弟子打眼一瞅,地上这两名蓝玉门弟子,一个整条左臂被齐肩砍断死不瞑目,另一个女的一只手明显也是断掉了,而且背上还烂了血淋淋的三个深洞。
大部分青罗弟子倒吸一口凉气,王动这厮离开师门,对上外人,变的更加心狠手辣了。
然而蓝玉门弟子看到龚玉明的尸体,纷纷骇然变色。
“做的不错!”
葛飞赞赏的看了王动一眼,又瞅了瞅活蹦乱跳的木子山,暗暗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一众蓝玉门弟子,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有谁能告诉葛某,你等偷入我青罗境内,究竟做了什么?”
袁振坤病恹恹的趴在地上,下巴一扬硬气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我蓝玉门弟子没有怕死的叛徒。”
葛飞指了指一旁地上堆积如山的下品灵石,冷眼逼视着一名蓝玉门弟子:“你们蓝玉门没有灵石矿,御兽山也不可能会给你们这般好处,说,这些灵石都是哪里来的?”
袁振坤勃然变色,“贺天,他不敢把我们怎样,你不要……”
“哼哼!我不敢?”
葛飞仰天冷笑,怒指袁振坤厉喝道:“葛某先拿你祭刀!青罗弟子何在?”
“弟子在!”
“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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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血债血偿
谁都能看的出来,一众被擒的蓝玉门弟子中,袁振坤明显是领头羊,就属他跳的最欢,葛飞自然要拿他杀猴儆鸡。
然而葛飞“斩”令下达之后,拱手待命的青罗宗弟子们却是纷纷愣住了,就连一身黑甲斜背银刀的王动也是浓眉紧锁,默然无声。
他之所以杀了龚玉明,是因为龚玉明负隅顽抗,不肯束手就擒,可眼前这些蜷缩在一起的蓝玉门弟子,伤的伤,残的残,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杀一些不能还手之人,如何下得去手?
再说这些人即便是偷入了青罗境内,可除非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罪行,否则王动打定主意绝不会动手,他的确天生好战,可他不是刽子手!
葛飞冷眼扫过这些青罗弟子,心里很失望,不过也能理解。
这些外门弟子就像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还没有经历过修仙界残酷血腥的一面,让他们突然对一群素不相识的人下杀手,确实难了一些。
然而雏鹰若想长大,若想有朝一日翱翔蓝天搏击风云,必然要经受种种残酷的现实,今日,便给他们上这血淋淋的第一课。
葛飞从一旁小山般的下品灵石中,翻出一只鼓鼓囊囊沾着大片血迹的布口袋,在月光下将有字的一面对着众人,厉声喝道:“你们身为青罗弟子,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这上面是什么字?”
此话出口,蜷缩在地上的蓝玉门弟子纷纷色变,袁振坤仰头闭眼一脸的绝望,完了,只怪当初考虑不周,万万没有料到事成之后,竟然会碰上突然返回徐水城的葛飞。
“冒儿山灵石矿?徐?”看着布袋上的黑字,王动等青罗弟子心里一沉似乎明白了什么。
葛飞痛心疾首道:“徐,指的是葛某坐镇的徐水城,而冒儿山灵石矿,正是徐水城外三座灵石矿之一,这种布口袋是我青罗宗治下的矿工,用来装灵石的,你们还不明白?”
嗡!青罗弟子一片哗然,地上小山般的灵石,都是从袁振坤等蓝玉门弟子的储物袋里面搜出来的,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袁振坤等人趁着葛飞不在,偷偷潜入了青罗宗境内,打劫了青罗宗的灵石矿。
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为了防止走露风声,不只是徐水城派到灵石矿的监工会被灭口,而且一众苦哈哈靠着挖矿维持生计的矿工,也必然全部被杀。
青罗弟子们想到这里,先前茫然不忍的脸色,渐渐变得狰狞起来。
而王动最为感同身受,他爹王远山曾经十四年艰辛挖矿,起早贪黑去到那潮湿阴冷的矿洞,挣一份微薄的收入为他治病,活着简直是难得不能再难,卑微到不能再卑微。
可事到如今,和他爹一样的一群苦命之人,竟然死在了这帮畜生的手里,他们招了谁?他们又惹了谁?他们白发待养的爹娘怎么办?他们的妻子儿女又该怎么活?
想到这里,王动根本不管其他的青罗弟子如何,一步一步走到袁振坤的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提了起来:“畜生!老子活剐了你!”
凄清的月光下,银刀缓缓出鞘,利刃割皮削肉的声音,渐渐被袁振坤不似人声的惨叫声淹没。
二十一名青罗弟子看着头脸染血面色狰狞的王动,一阵阵彻骨的寒意由打脚底板生出,频频蹿向发麻的头皮。
直到盏茶的时间后,王动将惨不忍睹的袁振坤残尸一刀劈为两半时,冷汗湿透衣衫的青罗弟子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几名脸色苍白女弟子甚至来不及跑出多远,便趴跪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葛城主,我说,我全说,只求给我个痛快。”
“不要剐我,我全招了,只求一个全尸。”
“葛城主开恩,我……”
“……”
看着满头满脸是血,手提银刀缓步逼来的王动,一众蓝玉门弟子吓的魂飞魄散,哭喊着朝着葛飞磕头如捣蒜,这一刻,他们只求速死。
“王动……”
葛飞看着止步回身的王动,挥了挥手道:“首恶袁振坤罪该千刀万剐,其余众人若肯老实交代,倒是可以给他们个痛快。”
“是!”王动提刀退在了一旁,大部分青罗弟子原本就和他保持着距离,这下子躲得更远了,只有样貌丑陋目光复杂的木子山和脸色惨白的赖有为站在他身旁。
一众蓝玉门弟子战战兢兢的交代中,事情果然和王动等人料想的一样。
不过有一点让人费解,这些明知道招供之后必死的蓝玉门弟子,众口一词的承认,他们的所作所为均是个人行径,并非蓝玉门授意。
葛飞听了这些话,狭长眯起的双眼中寒光闪烁,旁的话没说,只有冷冷的五个字:“血债血偿,杀!”
“……”
夜空中,一片片乌云渐渐地遮住了星月,渐大的夜风带着南方湿润的暖意,吹散了刺鼻的血腥味。
密林的边缘一堆堆篝火燃起,一具具蓝玉门弟子的尸体,被高高吊起在树上,在夜风中摆来摆去,火光的映衬下,这些死人暴凸惊恐的眼眸中,是否有着悔意呢?
借着几堆篝火的火光,葛飞伸出一根手指,在一棵两人合抱的橡树树干上,刻下了杀气腾腾的两行大字。
“犯我青罗者,杀无赦!杀人者,徐水城葛飞!”
这一夜,葛飞盘膝打坐,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大部分的青罗弟子头枕着手臂躺在篝火旁,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王动与葛飞的情形类似,似乎同样没有受到影响。
只不过葛飞是彻夜闭目打坐,他却是在一道道复杂的目光中,站在远处的黑暗中凝神练刀,这一练就是整整一夜。
就在天边泛白暗夜将去的一刻,突然,八片不同方向劈出的刀光,刺破黑暗几乎同时亮起,一闪即逝……
王动归刀入鞘负手而立,功夫不负有心人,八刀连斩,成矣!
众弟子目光骇然,四刀连斩已然近身犀利,八刀连斩?
葛飞满眼惊艳暗暗点头,此子真如严师兄所言,来日可堪大用,有时间定要好好点拨于他。
第一缕晨曦入谷时,葛飞带着二十二名青罗弟子赶往了三千里外的徐水城。
至于蓝玉门弟子遗留下的,那些独角青毛看着像马的坐骑,葛飞并未带走,任由它们跑进了山林。不是没有办法带走,而是没有必要。
那些坐骑名为青鬃马,是独角犀和野马胡搞出来的后裔,也就比野马的个头大一些,跑的快一些而已,多为修仙小派和散修家族常用的代步工具,四大仙门的弟子是看不上眼的……
……
就在葛飞和王动等人离去不久,划空而至的两道剑光,载着两名锦衣中年人落在了这处山谷中。
其中那名蓝袍中年男子头发花白,瘦长脸上面色焦急,手中捏着一只透明小瓶,小瓶中样貌丑陋的一只怪虫,在蓝袍男子落到谷中的一瞬间,砰的爆成一摊绿水。
而就在这时,蓝袍中年人一眼看到了密林边缘,悬挂在树上的一众蓝玉门弟子尸体,他仰天悲呼身法如电冲了过去。
另一名方脸阔口狮子鼻的中年男子面色一变,目光阴郁的四下看了看,倒背着两只拳头走了过去。
头发花白的蓝袍男子跪坐在地上,怀里抱着没了左臂死不瞑目的龚玉明,号啕痛哭:“明儿……我的明儿啊……爹爹来晚了……”
“明儿……你睁开眼,你睁开眼……你看看爹爹……”
另一个身材高大的黄袍男子,冷眼扫过吊在树上的那些蓝玉门弟子,目光落在一旁橡树树干上的两行大字时,背在身后的双拳一下子攥紧。
“明儿……你好生去吧。”
良久,嗓子哭哑的蓝袍男子慢慢合上了龚玉明的双眼,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刻字的橡树近前,突然一掌拍断了两人合抱的树干,振臂狂吼道:“葛飞,我要你血债血偿,为我的明儿抵命!”
“龚门主,你要做什么去?”黄袍魁梧男子一把拉住了祭出飞剑的龚姓男子。
“做什么?”
龚姓中年人回头厉声道:“我要召集蓝玉门弟子,踏平徐水城,将葛飞老贼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为我的明儿报仇雪恨!”
“龚绝!”
黄袍男子一身断喝,狠狠的一甩手,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道:“没有我御兽山的支持,你蓝玉门即便倾巢出动,又岂能攻破徐水城?更别说葛飞的身后,还站着青罗宗这个庞然大物。”
龚绝红着眼珠子怒道:“涂飞虎,如果不是你御兽山的授意,我蓝玉门又怎会招惹他青罗宗?我的明儿又怎会命丧于此?事到如今,你御兽山帮我还是不帮?”
涂飞虎冷笑道:“帮便怎样?不帮,你又待如何?”
“你?”龚绝语声一滞,目光一阵闪烁,渐渐的冷静下来,怨恨难平咬牙道:“难道我儿惨死,我明知道仇人是谁,却报不得仇?雪不得恨?”
见到对方服软,涂飞虎的语气和缓了一些,摇头道:“不是不帮你报仇,只不过涂某只是虎娄城的城主,还需要请示过师门才能给你答复。”
龚绝盯着对方看了好半晌,缓缓点头道:“好,我等着便是,希望涂兄尽快给我一个交代。”
“贤弟尽可放心,御兽山自然不会袖手旁边。”
涂飞虎点了点头做出了保证,话锋一转道:“只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冒然轻举妄动。”
龚绝一听就急眼了,却见对方冷眼看来,道:“一来我御兽山正有密事不得分身,二来两番试探,徐水城葛飞代表的青罗宗都没有露出弱势,现在冒然挑起两派大战,实为不智之举,只会让剑符门和万花谷坐收渔翁之利。”
龚绝咬牙点了点头,御兽山紧锣密鼓正在进行的那件密事,他也参与其中,自然明白那件事情的重要性,一旦事成,整个北莽他日便会尽入御兽山之手。
此外正如对方所说,算上他儿子身死的这次,两次试探,葛飞都是以雷霆血洗的手段立马还以颜色,若是没有青罗宗高层的首肯,葛飞焉有如此底气?
想到这里,龚绝深吸口气,仰天恨道:“葛飞,就容你逍遥一段时日,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将你剥皮剜心,为我明儿复仇!”
“不,杀龚玉明的另有其人,并不是葛飞。”涂飞虎走到龚玉明的尸体旁蹲下,看了看他齐肩被斩断的断骨之处,又摸了摸他深深凹陷的胸膛,沉声做出了判断。
“另有其人?”龚绝一惊赶忙蹲下身。
涂飞虎指着龚玉明的尸体分析道:“你是关心则乱,没有留心细节,你看,这骨断处平滑如镜,显然是利刃以极快的速度斩过留下的,葛飞要杀他根本不必这么麻烦,飞剑直接取他首级也便是了。”
龚绝胡乱擦了把眼泪,仔细打量连连点头:“不错,这伤口不像是飞剑造成的,也并非是枪刃留下的痕迹,似乎是快刀所为。”
顿了顿,龚绝皱眉看向涂飞虎:“而且能将断骨处切的平滑如镜,不带一分骨茬,显然此獠用刀造诣颇深,非常人所及。”
涂飞虎点头,抬手又指向龚玉明的胸膛:“你再看这里,胸膛骨头全部烂成了渣子,内脏尽碎,显然凶手拳力惊人,只一拳便将玉明置于了死地。”
“明儿……明儿你死的好惨……”龚绝摸着尸体坍陷下去的胸膛,老泪,不过他终究是一门之主,片刻后止住悲声怨毒道:“如此说来,葛飞此番带回了筑基境的高手不成?”
涂飞虎摇头道:“不会,葛飞带来的这人,修为绝不会达到筑基境,应该是在炼气境巅峰左右,而且刀法,拳法造诣精深,可谓年青一代中刀拳双绝的精英,善于近战。”
“刀拳双绝?炼气境巅峰?”
龚绝细细一想,点头道:“是了,如果是筑基境修者出手,明儿早已尸骨无存了,涂兄,有劳你联系徐水城中的眼线,务必查清这个炼气境巅峰的弟子究竟是谁,我要亲手为明儿报仇。”
“好吧,”
涂飞虎点头道:“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葛飞虽然带了此人回来,但是此人突破筑基境在即,多半会深居浅出埋头修炼,被葛飞当做了关键时刻的后手,轻易不会出现在人前,短期之内怕是不好打听。”
“涂兄放心,这点耐性我还是有的。”
龚绝点头站起身,眯起的眼中透出凛凛杀意,遥望着徐水城的方向,“炼气境巅峰?刀拳双绝?我要你血债血偿……”
第185章 徐水城
四十几具蓝玉门弟子的尸体,被蓝玉门门主龚绝收进了一只兽囊,人死了,他总要将这些弟子的尸体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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